【長篇小說】【機神大戰】【更新至序】

序︰



支離破碎的身體……

耳膜也快要被這種大氣給壓碎了，一段段回憶像是殘舊的菲林片在腦海中心播放，沙啞、沉重的獸聲從那名為回憶的播放機播出。
重而刺耳的金屬聲，有別於異魔神低吼的怪聲。

還有自己的微弱的心跳聲……

「站起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我又做作同樣的夢了。

到底是誰在說站起來？

寂靜得連心臟的跳聲也可以聽到的黑夜，身體雖然躺在床鬆軟的床上，但怎麼還是覺得很沈重？昨天上完體育課的疲勞感嗎？也是呢，昨天才做完坐體前伸(ORZ)所以才會感覺到無力。

我在為自己找籍口，我對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已經厭倦了，我的家人也是，而且我也不想媽媽為我多流一滴淚，睡吧！周海誠，這只是你的錯覺。

話雖然這樣說……

當閉上眼睛的時候，身體彷彿置身原野一樣，風在咆哮著，金屬的聲音又一次發出尖銳刺耳的低嗚，巨大的石人看著我，而我不敢回視它，那雙可怕的火紅眼，血絲滿佈的可怕眼珠，彷彿在生氣一樣，我一直逃避它的存在——

呼——

「它」還是老樣子的吹著。


　　

翌日，一隻如同中國四川逃出的人形熊貓就這樣的站在了家人的面前手也沒洗就從那堆壘羅漢的多士群山，挑了塊沒烤得太焦的就丟進嘴巴啃著，正在坐下的時候，發現自己攝不進去……那個肥肚皮頂住了餐桌，隆……把整張桌也推動了，發出尖銳的鋸木聲，坐在對面的還睡眼腥松的妹妹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桌上的牛奶跟她那一身校服裙只有幾毫米距離，米花色的桌布在努力的支撐著半出了空中盛滿了鮮奶的透明玻璃杯，妹妹的嘴嚼牛油多士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那是個甚麼怪異的動作啊……我噗的笑了出來，她擺出的動作真是太有笑點了，她想要伸手去抓杯，又不禁縮回去。

「胖子誠，你笑甚麼笑啊！！」

啪！

妹很有氣勢的拍案。桌上的杯子也充滿氣勢的回應她。杯子在半空畫了一個優美的半弧，杯中的牛奶就跟妹妹的校服裙溶為一體，金黃的長髮，順著髮尖滑下的，打在臉上上的，校服裙也變得黏巴巴……

她已經成為「奶人」了。

在胸前山丘的風景，豐滿胸部的曲線在牛奶的幫助下又一次清晰的呈現眼前出來。

那雙奶牛一樣的傲人雙峰！

原本還在看報紙的老爸也定視那對搖晃中山鋒，妹妹她一邊用面巾清理頭上的牛奶一邊瞪視我。大概她真是很憤怒，她的動作很自然又帶動了她的山峰搖晃……

「又黏又稠……胖狗誠！看你幹的好事！」

稱呼又胖子改成了胖狗……
這個妹真的是我家的嗎？我老爸有毒舌嗎？沒有……那個天然呆的老媽更不用說！幹！你根本就是偽妹吧！然而出生紙跟ＤＮＡ證明書總會打破了我的幻想，她雖然在用面紙抹著臉，但表情就是一副想手刃老哥的表情。


「周心潔！還不去換衣服……」

「爸啊！你看哥他……」

妹妹雖然噘起小嘴想反駁，但老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只是小聲嘀咕就去了換衣服，就在她經過我的身旁的時候，從老爸看不見的死角位，伸出二指，往我的手臀用力捏下去！痛，但我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就陸續有來，這亦是我擔憂的一件事，有著一副魔鬼身材，內心也是魔鬼……要不是她的外表可人兒，我想這就是活活的魔鬼……有誰會用火機把你的書都燒光？就為了一塊蛋糕；有誰會對旅行改了時間會不聲不響，就為了目的地不是心宜的地方……光是想著她的小氣性格跟報復手段，就叫人咋舌。

「喂，海誠。」

老爸突然喊了我一句，他把手上的報紙摺好，若有所思的回過頭來。

「嗯…？」

「快去上學，遲到了。」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幫我襯了襯自己胸前的領帶。


我的老爸，周天旨，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贅肉，身體更不用說，昨天才用了一
掌就把大門用力轟開，這就是為甚麼我會感覺到不安的原因，沒有門的家持續了一整夜，風吹得呼呼作響……老爸他絕對是個健壯的中年人。

為甚麼會轟開大門，這個就問問我的好妹妹周心潔吧……

＊

快要遲到的我，偷偷用上了輕功——風吹雪步，步速自然跟一架馬力十足的跑車有得拚，我家離學校也只有十來分鐘的路程，換句詰說，我現在的腕錶……抱歉我忘了帶，當我舉起手時卻沒有發現上頭的腕錶——被妹妹拿走了。

我大腦的中央發出的信號就是這個。

腳踝一痛，我就一下的摔了跤，而且很難看，大字型的癱在地上。

「嘩！剛剛的是人型滾球嗎？」

討厭的聲音。

硬是形容就像是娘娘控一樣的無賴，或許會問這是甚麼樣的無賴啊？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上身是一件中學校服，下身是一件黑色牛仔布質料的擬校褲，說白了就是偽裝，但學校的「鬥雞眼」以人類掃瞄機的姿態也掃不出甚麼來，要不是衝去摸過一把一定會誤會是粗糙不滑的西褲。

「喂，西園步，乾著眼的看著兄弟是甚麼仁義啊？」

西園步，感覺很日化吧？那當然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名嘛，還是不說了，說了我的身體應該會在學校懸掛三天。

他搔了搔頭然後又擺了擺手。

現在的我對他的手語文字也只是一知半解，這個意思應該是ＵＤＫ，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知該給他甚麼表情才好，正當我跟他正想步入校門時——

「龍虎亂舞！」


一個小小的拳頭正擊下咢，那個人是別人也沒甚麼關係，問題是那個是我，她打的人就是我。下咢自不然發出悲慘的聲音，我感覺到自己肥肉有時候也是很無能的，連眼前這個天然活潑的陽光少女的拳也承受不了……

「喲！！大家好嗎？」

「早哦，小美。」

一旁的西園步只是冷冷的招了招手。

「乘人之危……畜生。」

砰！

我的左臉頰又吃了一拳。

「小誠，這樣對女生太失禮了啦～還有……我的拳頭…好痛。」

西園步演示了一下他的絕活娘娘控Ｘ鐵血男的人格分裂，就在一句簡短的句子，表情變化了兩次，就是又滿是少女氣息的花花佈景，去到全身浴血，一身肌肉的鐵人……這太太太太太太神了！我不禁從內心呼喊了出來。

轟隆——！！


怎麼回事？抬首看見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太陽也被遮蔽的黑暗——

神一樣的存在——

巨大的機械就這樣的降在我的眼前，降下的時候，外牆也被它的怪力拉扯而剝落，五根粗而大的柱狀物體伸了出來，直直的插進了外牆去，巨大的球型的機械眼珠骨碌的轉動著，之後它舉高了一條黑色的條狀物。

我離它太遠了，一時還摸不著頭，但……



愉快的校園生活也就此畫上了句號。
噠噠噠噠……

火焰與巨大的子彈從機槍的炮口噴出，目標是……地上的我們。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子彈劃起了風沙，血就這樣的濺到我的臉上，還有零碎的碎肉……
耳膜也快被巨大的吵雜的槍響撐破，臉頰上尚仍溫熱的血。

那個娘娘控就這樣的消失了。

我愕然了。

「快走啊！」

回過神時，現場已經是一片混亂，人們的驚吼沒有令那台機械停止攻擊，那隻巨大的眼球，就像是嗜血的野獸一樣，發出著低沉的嗚叫，那是機械進行運算的聲音，我看著它的眼球時，它，也跟我對上了。

彼此也發現了大家。

它，

舉高了那根機槍。

空氣也像是凝結了一樣。

噠噠噠噠噠噠……！


＊

２０３９年，中國與部份國家也結成盟國，然而世界也是一片和平的境象，世界甚麼時候變成了活生生的戰場？甚麼時候平民也成了戰爭的祭品？就這個甚麼也不知道的時候，戰爭就這樣的開始了，地球中的戰爭……

敵人是甚麼時候來的？「他們」同時間的在世界各地展開了無目的屠殺，沒有目標的屠殺，槍頭只是指著有溫度的東西就射過去……沒有思考，也僅次於野獸一樣的殺戮。

「不！我沒有這種東東！」

這是世界中所有國家元首的回答。

那麼敵人是？



＊

「沒事吧……？」

母親的臉就這樣的跟我幾乎貼上的距離，我想抱上去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腳沒有回應我的期待，母親只是看著我的臉然後轉身跟一旁的爸爸哭了起來，妹妹的臉也沒有平時的傲氣，她的臉像是吃了蓮子芯一樣，苦苦的。

「海誠，不要自暴自棄。」

老爸的目光依舊的冷，然後說話也是冷冷淡淡，闊厚的手掌搭到我的肩膀上但我終於意識到他的意思了，我發現到雪白的棉被沒有平常隆起的現象，我的腿去了哪？我突然回想到那一天。

……被機槍掃射的那一天。

＊

噠噠噠噠！！

「啊誠！！」

耳畔響起的是小美的尖叫，我的視網膜上看見的都是血色的畫面，大腦傳來盡是雙腿的刺激，我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只知道自己的雙腿又麻又痛，我不敢看過去，
那片爛泥一樣的肉跟血……我只是看著小美，小美的眼卻不其然的飄到去我的下半身，我也很自然的跟她的視線一致的看過去——

下身不要說是腿，腰間的大腸也像是泥漿一樣的流了出來，大腿就像是碎肉機過後的樣子，骨頭也被打得碎碎的，大腿也跟溶化了金屬一樣，跟我的校褲上盡是一個個燒焦彈孔——

我胃一抽，還沒來得及吐就已經昏過去了。


原本這樣的我應該會死掉才是……
昏厥的一刻，聽到的就是小美漸漸跑遠了的腳步聲。

＊

「啊啊啊……！！」

「海誠！！」

「不要嚇媽，海誠！」

「哥哥！你怎麼了？」

妹妹一時也有點不知所措，而我也不知道為甚麼叫了出來，我爸也只是匆匆的就跑了去找醫護人員，沒想到妹妹會在這種時候叫我一聲哥，還以為這是不可能的說……

「哥！」

又是一聲哥。

如果能回到過去……

能用一聲哥換回雙腿就好了……

外頭的星星仍舊的閃爍著，那台機械好像後來突然就不會動了，那麼我的傷又應該向誰追究？那堆機械都是沒有生命一樣，冷冰冰沒有半點生命氣息，它的到來沒有任何人負責，政府也沒辦法解釋，只是用了外來的異星生物敷衍了這樣的一件事。我想問一下神，你為甚麼要奪走我的腿？

祂沒有回答我，回答我的只有母親哭紅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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