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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老施 -【校花的全能保安】《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24 AM     標題: 老施 -【校花的全能保安】《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9-11-13 12:27 PM 編輯

【書名】:校花的全能保安

【作者】:老施

【內容簡介】:

  世界頂級殺手許太平厭倦了殺手生涯,退隱回到江源大學當一個小保安,本想慢慢適應普通人的身份,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卻沒想到偶然邂逅一次的美女校花對他發起了猛烈的追求攻勢,與此同時,各色美女以及強敵也紛紛出現在許太平的身邊。
  且看校花的全能保安許太平如何抱得美人歸,又如何破除敵人陰謀,將強敵踩在腳下。
  我只想當一個小保安——許太平躺在校花的大腿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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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26 AM

第一章 夜色下的邂逅

  昏暗的酒吧燈下,勁爆的音樂穿透隔音板,吸引著每一個夜色下孤獨的身影。

  燈紅酒綠,一個個穿著各種各樣短裙低胸的女人,手拿著或真或假的名牌包包,遊走在一個個醉眼朦朧的男人之間。

  許太平瞇著眼睛坐在吧臺上,刺耳的音樂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

  他的鬍子有些拉茬,看著像是許久都未曾打理過,散亂的頭髮,加上胸口開了兩個口子的襯衫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落魄的小白領,可是那迷離的眼神,又讓他的頹廢和落魄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氣息。

  許太平打了個酒嗝,將酒氣吹在面前這個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但是真實年紀絕對在四十以上的想要跟自己一夜風情的美豔女人身上,將對方臉上厚重的粉都給吹走了不少。

  那美豔女人有些憤恨的跺了跺腳,隨後轉身離去。

  「怎麼,還是沒看中的麼?」吧台後穿著兔女郎制服的美麗女酒保笑著問道,對於這個前幾天才出現的男人,她不熟悉,但是卻因為對方每天都來喝酒,而且每天晚上都有各種各樣不一樣的女人來撩撥他而對他印象深刻。

  說實話,這個男人確實是女人喜歡的類型,面容俊朗,但是不顯得稚嫩娘氣,身上有一股子一般人沒有的凜冽之氣,可是在這凜冽之氣之外,是一層更加讓人著迷的頹廢氣息,就如同已經看破紅塵一般。

  他就像是血紅瑪麗雞尾酒一般,不管外在內在,都讓人著迷。

  許太平打了個酒嗝,說道,「女人分三六九等,美女又分三六九等,沒中意的,就不委屈自己的腎了。我走了。」

  「我馬上就下班了。」美女酒保說道。

  許太平似乎沒有聽到,逕直往後門走去。

  「真是傷人。」美女酒保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很明顯,她是屬於對方不能委屈自己腎的哪一類。

  看著許太平的背影,美女酒保不免有些好奇,這個前幾天一來就往酒吧賬上打了一百萬,讓酒吧自己扣他酒錢的土豪,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委屈他的腎?

  酒吧後門,許太平一腳將那因為生銹而很難開啟的門給踹開,巨大的聲響,讓門外的一群人都嚇了一跳。

  許太平並沒有理會門外那些人,儘管門外一群男人圍著一個美女的舉動很奇怪,但是英雄救美這種事情從來不是他這種手上沾滿鮮血的殺手願意做的。

  許太平旁若無人的走到垃圾桶邊上,隨後拉下了拉鍊。

  淅淅瀝瀝的聲音在這時候忽然變得十分的清晰,那幾個就站在旁邊的壯漢鄙夷的看著許太平,在他們眼裡,許太平之所以能無視他們並且如此的淡定,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喝醉了。

  醉鬼是最讓人看不起的,因為他們沒有勇氣清醒的面對整個黑夜。

  「帥哥,救我!!」那被圍住的女子忽然大叫了起來。

  許太平打了個酒嗝,身體抖了抖,隨後撕拉一聲把拉鍊給拉了上來,看都不看一眼旁邊的人,而這時候,那身高兩米的壯漢說了一句讓他後悔一輩子的話,他對許太平說道,「小子,別多管閒事。」

  本來許太平都已經打算回家了,結果這話一出來,許太平停頓了一下,隨後醉眼惺忪的看向了那一群人。

  那群人大概得有七八個的樣子,正圍著一個女人。

  「帥哥,救我,晚上我陪你!!」女子著急的叫道。

  許太平瞄了一眼那女人,打了個酒嗝,看著那壯漢說道,「你讓我別多管閒事?」

  「管好褲襠裡的玩意兒,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了的。」壯漢冷冷的說道,他對上別人可不會像對待自家小姐一樣客氣。

  一陣微風忽然刮過,本來還在三米開外的許太平,忽然身形一閃,下一秒,他出現在了那個壯漢的面前。

  壯漢可以清楚的看到許太平眼中的不屑之意,隨後,一個拳頭陡然在他的面前放大。

  砰的一聲。

  壯漢的鼻樑骨應聲而斷,隨後雙腳慢慢離地,整個上半身往後傾斜。

  啪,許太平一把抓住對方的脖子,讓對方那正要往外飛的身體猛的停頓了下來,而後,許太平將手猛的鬆開,往下一拍。

  轟!!

  那身高兩米多的壯漢就如同是被打樁機給打到了一樣,整個身體重重墜落在地,強大的力量讓他的身體墜地之後還反彈了起來,一口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許太平抬起腳踩在對方那已經坍塌下去的胸口上,笑瞇瞇的看著周圍的人,說道,「本來都沒打算壞你們的好事,你們說,你們是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混蛋!!」周圍的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紛紛怒吼著衝向許太平。

  夜色下,慘叫聲不斷的響起。

  幾秒鐘過後,酒吧後門外之前還威風赫赫的幾個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他們有的被折斷了手,有的被踢斷了腳。

  所有人都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地上的污水上多了好多的鮮血。

  許太平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笑著摟住對方的腰,說道,「是要去酒店,還是直接在這裡來一場?」

  「大,大哥,我只是,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那女人被許太平的身手給嚇到了,嚥了口口水說道。

  「要是我沒有這個身手,現在倒在這裡的人可就是我,這玩笑並不好笑。」許太平抬起手輕輕的挑起對方的下巴,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得給你個教訓,省的你以後去禍害那些被精血沖昏了頭腦的男人,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大,大哥,我,我剛成年,你,你不能這樣!」那女人顫抖著聲音說道。

  「哈哈哈,瞧把你給嚇的,以後注意著點,別隨便把人拉下水,哪怕你真的需要別人說明,因為有時候別人搭上的就是性命。」許太平戲謔的一笑,抬手在對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剛想離去,忽然看到一群人正從前方快速的衝過來,其中有人的手上竟然還拿著槍!

  「你是在哪裡得罪了這些傢伙的?」許太平微微皺眉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女人連連搖頭。

  「你欠我兩個人情。」許太平回身一把將那女人給抗在了肩上,隨後轉身就跑!

  身後的呼喊聲被酒吧刺耳的音樂聲給掩蓋住,許太平衝到路邊,問道,「你有車沒?」

  「有,就在那。」那女人指著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瑪莎拉蒂說道。

  許太平帶著女人衝到瑪莎拉蒂的邊上,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許太平剛坐穩,那女人也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

  裸露在外的大腿,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許太平咧了咧嘴,說道,「去哪搞一場?」

  「我閨蜜家。」那女人打了個酒嗝,將一串鑰匙扔給了許太平,隨後微微閉上了眼微微喘息著,酒精加上之前許太平急速奔跑的顛簸,讓女人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迷糊了起來。

  「妥當。」許太平打了個響指,將車點上火。

  沉重的轟鳴聲響徹了漆黑的夜晚,一個個兇狠的身影從後方追了上來。

  許太平慢慢的放下車窗,看了一眼後視鏡,並不著急踩下油門,而是兀自點了根煙,深吸了兩口。

  等那些人幾乎要追上來的時候,許太平輕蔑的笑了笑,將煙頭彈出窗外,而後用力的踩下了油門。

  車輪在地上急速的空轉了一下,擦出一陣陣的白煙,而後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了夜幕下。

  那些人揮舞的武器幾乎已經碰到了車尾,但是此時留給他們的,只有車尾猩紅色的燈。

  許太平喜歡那種差一點點就被人幹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容易點燃他的血液,讓他整個人陷入某種異常癲狂的情緒之中。

  所以很多時候,許太平也被行內的人稱之為怪物。

  夜色下,一個個寂寞的猙獰的靈魂,在天海市的燈紅酒綠之間張牙舞爪。

  一具具癡男怨女的肉體不斷的糾纏著,欺負著,喘息著,釋放著。

  許太平的意識變得有點模糊,酒意已經上頭,他慢慢的記不清楚很多東西,他隱約記得他和那個女人來到了一個散發著微微少女清香的房間,然後他撕裂了她身上並不多的布料。

  他肆意的蹂躪著身下的女人,發洩著那從來都不曾枯竭過的慾望。

  忽然,刺耳的尖叫聲湧入了許太平的耳朵。

  「隊長,救我!!」

  「隊長,我不想死!!!」

  一陣陣刺耳的叫聲,伴隨著一個個猩紅的身影在許太平身前忽然炸開。

  「不要!」許太平猛的坐直了身子。

  溫暖的夏風從窗外吹來,吹動了窗簾。

  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響,房間的地板上散落著很多的衣物,有他的,也有昨晚那個女人的。

  被子從許太平的身上滑了下來,露出了許太平胸口上的一個狼頭紋身。

  那紋身看起來有一段年景了,顏色退了一些,不過那一雙紅色的眼睛卻依舊能夠讓人感受到一陣恐怖的殺意。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26 AM

第二章 好消息壞消息

  「又做惡夢了。怎麼現在喝醉酒了也會做這些惡夢?」許太平緊皺眉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確定自己剛才又做了那個一直做的惡夢,夢裡是一個個死去的隊員的身影。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將負面的情緒給壓了下來,而後轉頭看了看四周,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家後,他光著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

  「親愛的,再睡會兒。」一個女人慵懶的聲音從床上傳來,許太平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床上躺著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被子蓋住了她大半個身體,渾圓的大腿裸露在外,壓在被子上,那條腿部不管是長度還是幅度,都足以秒殺任何一個所謂的明星模特。

  許太平沒有回話,也沒有多看,兀自的走向了一旁的浴室。

  冰冷的水從頭落下,濕透了許太平的臉,脖子,後背,順著他那一塊塊結實的肌肉,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刀疤,最終流到他翹挺的屁股,而後滴落到地上。

  很難想像一個人的身上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傷痕,而這些傷痕讓許太平整個人變得十分的猙獰,幸好他的臉上什麼傷痕都沒有,不然光著身子往外一站,那絕對會分分鐘被員警給帶走。

  洗了個涼水澡,讓許太平的精神好了許多,他隨手拿著浴巾,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走進了房間。

  床上,那個昨晚被他帶回來的女人還在睡覺。

  許太平已經不太記得這個女人的樣子了,對於許太平來說,露水的夫妻沒必要記得太多。

  他擦乾淨了身體,撿起了地上的褲子,忽然發現手機在震動。

  許太平把手機拿了出來,看到來電是一個未知號碼之後,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把手機接了起來。

  「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血狼,你決定聽哪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輕佻的女人的聲音。

  對於這個聲音,許太平熟悉無比,這人叫夜鶯,是組織裡的人。

  許太平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隨你說吧。」

  「好消息是,昨晚被你帶回去啪啪啪的那個小姑娘今年剛滿十八歲,而且還是個雛兒,你賺到了。」電話那頭的夜鶯說道。

  「雛兒?這可不是好消息。說說看壞消息吧。」許太平皺眉說道,對他來說,他更喜歡女人而不是女孩兒,因為前者更不會黏人,一般情況下許太平儘量不碰雛兒,不過昨晚真心喝的有點多,似乎已經忘了這事兒。

  「壞消息是,這個小姑娘的老子是江源市地下秩序的掌控者,昨晚被你打倒的那些都是這個小姑娘的保鏢,現在在你所在的房間門口,有三個人正在接近,其中兩個帶著傢伙,除此之外樓下還有三輛車總共十個人,你可以選擇正面硬抗,以你的能力五秒足以解決門口的三人,樓下的十個人十二秒可以解決,不過後果就是你有可能暴露身份,這對你現在的生活會有不小的影響,另外你還可以選擇離開,你有八秒的時間撤離,窗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倒計時開始…」

  「嗎的!」許太平忍不住咒罵一聲,一把將衣服褲子披在了肩頭,而後朝著旁邊的窗戶徑直衝了過去。

  他倒不是怕了那個什麼地下秩序的掌控者,眼下自己昨晚剛打了人家的小弟,又睡了人家的女兒,今天要是再把對方的手下給幹倒,那於情於理可就真的說不出去了,所以他選擇跑路。

  咻的一聲,許太平從窗戶直接竄了出去。

  剛一出窗戶,許太平就將夜鶯的祖宗十八代給詛咒了一遍。

  這窗戶外竟然什麼都沒有,許太平一衝出去,整個人就往下急墜。

  轟的一聲,許太平就這麼從三樓高的位置墜落到了地面,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如此的高度墜落,許太平竟然只是雙膝稍微的彎了一下就將全部的力量給消化掉,而後,他急速的往前衝去,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街角。

  江源市上島咖啡廳。

  許太平看著面前不停大笑的夜鶯,很想大耳光抽她,不過一想到這女人發飆起來的可怕之處,許太平還是決定先暫時的忍一忍。

  「你看看,這就是你光著屁股從那三樓窗戶掉下來的視頻,這要是傳到咱們組織的內部網上,讓那些傢伙知道曾經的殺手之王血狼竟然淪落到這樣,一定得笑死掉,哈哈哈。」夜鶯一點都不顧及許太平的臉面,肆意的笑道,那因為深V而大半個裸露在外頭的酥胸隨著夜鶯的笑而不斷的顫抖著,通過這顫抖的頻率可以知道,這一定是真胸。

  許太平卻是一點都沒有在意夜鶯胸口的風光,因為他知道,夜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任何想要嘗試親近她的人,最後都會死的很慘。

  「如果你只是專門來嘲笑我的,那我覺得這太浪費你時間了,你出一次任務的賞金至少都得七位數以上,或者說你是來讓我出山的,那就更是浪費時間了,我已經退出組織了,現在我每天醉生夢死,過的很好。」許太平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他們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不過就此沉淪,可真不是什麼好事,要知道,人家可是最喜歡看著你一點點的將那些敵人蹂躪致死的呢。」夜鶯拋了個媚眼給許太平。

  「我不喜歡別人提過去的事情。下次再聽到,就算你是夜鶯,我也會讓你後悔出現在我面前。」許太平淡淡的說著,用手指頭敲了敲桌面,在他的手指頭下,那黑色的大理石桌面,竟然出現了兩個淺淺的凹陷。

  夜鶯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後眼波流轉,說道,「都說你是 個冷血無情的傢伙,看來也沒錯,你這麼嚇唬人家,人家可是會怕怕的,不跟你說了,老Z讓我給你送個東西過來。」

  說著話,夜鶯將一個信奉放到了許太平的面前,說道,「老Z說,像我們這樣的人,普遍都有人格缺陷,而且難以融入社會,離開了組織,靠著之前積累的錢過你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不難,不過,時間久了難免會引人懷疑,甚至有可能會暴露,被仇家追殺,以前在組織裡的時候,組織還能夠幫你,現在你只能靠自己,所以老Z給你推薦了一個工作,你可以去試試,剛好避避風頭,雖說江源地下世界的掌控者嚇唬不住你,但是這時候你的身份還是比較敏感的,很多人知道你退出了組織,都在打探你的消息,別因為這點事情暴露了你,不值得。」

  許太平拿起信封,把信封拆開,拿出了裡面的一張推薦單。

  「做保安?」許太平眉毛挑了挑,說道,「老Z還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身份雖然不怎麼樣,不過勝在平淡,很少有人會去關注一個大學的保安,而且這個職業可以幫助你多與人交流,融入這個社會,你別辜負了老Z的一番心意。」夜鶯說道。

  「幫我多謝老Z,不過我用不著,生死有命,被仇家殺了只能怪我能力不夠。」許太平淡淡的說著,站起身就想走。

  「江源大學是華夏數一數二的大學,裡面富家子弟眾多,而且美女雲集,你不去的話,可就太便宜那些富家子弟了。」夜鶯捂嘴偷笑道。

  許太平微微停了一下身子,隨後一手操起那張推薦單揣進口袋,逕直往外走去。

  「真是個有趣的人兒。」看著許太平離去,夜鶯面帶春色,笑瞇瞇的自語道。

  江源警察局,緝毒處。

  剛從警校畢業的蘇念慈穿著一身靚麗的警服,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高挺的鼻樑上掛著一副性感的黑框眼鏡,再配合著她那英氣十足的面容,使得蘇念慈整個人看起來魅力十足。

  在蘇念慈對面的,是緝毒處的處長袁軍,外號袁大頭,是一名老幹警。

  「根據我們獲得的最新消息,最近在長江以南多個城市出現了高純度的毒品,這些毒品純度之高令人咋舌,我們通過長時間的偵查,得到一些線索,這些毒品或有可能來源於江源大學,江源大學佔地面積廣,學生眾多,若是我們派遣大批幹警進入調查取證,可能打草驚蛇,更有可能造成巨大的社會影響,所以,組織上希望你能夠以老師的身份進入江源大學,盡你最大的努力,去調查清楚,那些毒品是否真的與江源大學有關!念慈,你今年才從警校畢業,底子乾淨,清楚,難得的是身上還有書生氣,我想,你應該能夠和你老師的身份很好的融合。」袁軍嚴肅的對蘇念慈說道。

  「老師的身份?可是,處長,我是上的警校,我的專業或許無法符合我的老師身份。」蘇念慈為難的說道。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你將會以體育老師的身份進入江源大學,念慈,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毒販窮凶極惡,你雖是秘密進行調查,但是依舊隨時有生命危險,若是你不願意冒險,我們可以再找其他的方法。」袁軍說道。

  「不用了,處長!」蘇念慈認真說道,「作為一個員警,我隨時準備著為國家和人民獻身,所以,這個任務,我義不容辭!」

  「好,那明天你就正式以體育老師的身份,進入江源大學!」

  「是!」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27 AM

第三章 大學保安

  江源大學,是江源市的一所私立大學,佔地面積超過萬畝,學生數量超過三萬,是整個長江以南地區最好也是最大的大學。

  「你,就是許太平?」校長辦公室內,江源大學的校長徐有道微微皺眉看著許太平問道。

  「是我。」許太平露出一個有些羞赧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剛入社會不諳世事的小年輕一般,不過,真正認識血狼的人卻知道,血狼總喜歡裝無辜羞澀,而死在他的無辜羞澀之下的人,不計其數。

  「江源大學的保衛部,有大概兩百個左右的校園保安,徵聘的事情一直是老王在管,按理說你找我也沒用,不過,既然你是老陳推薦來的,那我就給你開一個特例,一會兒你出去之後左拐,去保衛部辦公室,找王進財,我會給他打電話的。」徐有道說道。

  「好嘞!」許太平連連點頭,說道,「辛苦您了,徐校長。」

  「小事,你去吧。」徐有道揮了揮手,許太平弓著身退出了辦公室。

  「這老陳,怎麼會為了這樣一個保安的事情給我寫一封推薦信呢,還真是奇怪。」徐有道疑惑的看著手行的推薦信,這寫推薦信的老陳是他的老朋友,華南軍區的一個領導,要是真想安置一個晚輩親信啥的,也不至於推薦來當保安啊。

  這許太平跟老陳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徐有道十分不解,許太平自然也同樣不知道自己跟這老陳有什麼關係,他只知道自己所在的組織神通廣大,要弄一個華南軍區領導的推薦信那真不難,有一回他去腳盆國執行任務,組織還搞到了腳盆國首相的手書呢!

  出了校長辦公室的門,許太平很快就找到了保衛部,找到了保衛部的主任王進財。

  王進財長的膀大腰圓,穿著一身保安制服,手裡拿著根警棍,腦袋上的帽子歪到了一邊,他上下打量了許太平幾眼,說道,「既然走的是徐校長的關係,那讓你留在保衛部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老哥哥我可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這江源大學的保安,可不好當。」

  「王主任,還請指點迷津。」許太平笑著遞上了一根煙。

  一看許太平遞過來的是中華,王進財滿意的接了過來,夾在耳朵上,說道,「這江源大學,學生太多了,三萬多的學生,而且面積大,好多地方都荒廢了,這管理難度很高,當然,這還不是最難的地方,最難的是,這長江以南有錢有權的年輕人,都在這江源大學裡上課,這些年輕人誰會怕你一個小小的保安啊,在校園裡開豪車橫衝直撞,欺負那些沒錢沒權的同學,這些事情,你不碰上還好,碰上了你是管還是不管?管的話,人家分分鐘能弄死你,不管的話,這說出去也不好聽,所以啊,在江源大學,最不好幹的就是保安。」

  「原來是這樣!」許太平努力的讓自己做出恍然大悟外加驚訝的狀態,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把江源大學的情況調查的一清二楚了,作為組織裡的王牌,許太平從不打沒把握的帳,就算已經退出了組織,就算只是到一個普通大學裡當一個保安,許太平也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不過危險與機遇是並存的!」王進財得意的拍了拍肚子,說道,「只要把這些大爺伺候好了,那還是有很多好處的,這些你得自己去領會,一會兒你去領一下你的衣服,明天就是新生報到的日子了,你就去校門口負責維持秩序吧。」

  「得嘞,多謝王主任提點。」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將那還剩大半包的中華煙塞進了王進財的手裡。

  王進財一臉你小子會來事兒的表情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說道,「你現在在外頭有住處沒有?沒有的話學校會給安排宿舍。」

  「這樣就太好了,我剛回到江源市,沒什麼固定的住處。」許太平感激的說道。

  「我儘快讓人給你安排吧,跟著我,好好幹。」王進財說完,轉身離去。

  沒多久,許太平就領到了一身保安制服。

  一想到自己曾經是一個站在巔峰的殺手之王,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學校的小保安,許太平不免有些惆悵,這份惆悵並非是因為身份的落差,對他而言身份只是外在的東西而已,他惆悵的是,組織裡的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像自己一樣在組織內全身而退,很多人都死在了贖身的路上,就算有一天贖身了,也已經缺胳膊少腿,完全成了廢人,哪裡能像自己這般輕鬆?

  因為明天就得上崗的關係,許太平今天晚上並沒有繼續去醉生夢死,他想要以一個比較好的精神狀態去面對這一份工作,面對那些青春靚麗的大學生妹子,不過這樣一弄許太平反而一整晚都沒有睡著,沒有酒精的麻痺,他的腦子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槍炮聲,廝殺聲以及慘叫聲。

  這些聲音折磨著他,讓他的精神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許太平洗了一把臉,換上一身保安制服就離開了酒店,前往了江源大學。

  今天是江源大學新生報到的日子,整個校門口的周圍到處都是各個專業迎接新生的服務點。

  那些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們其實沒有哪個是真的來給新生服務的,大多數的人都是來獵豔的,學姐想找小鮮肉學弟,學長想找粉嫩的學妹。

  「年輕就是好啊!」許太平蹲在大門邊上,嘴裡叼著根煙,看著來來往往的白大腿。

  只有這時候許太平才會覺得活著真好,昨晚一個晚上的惡夢帶給他的精神上的負累,這時候也總算是消除了許多。

  根據許太平的觀察,這江源大學的美女還真的如夜鶯所說的一般多。

  許太平喜歡美女,因為 美女可以讓他的精神愉悅,可以讓他忘掉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他總是沉浸在一場場的獵豔之旅中。

  帥氣的樣貌加上倒三角的身材以及揮金如土的大手筆讓許太平獵豔的成功率直線逼近百分之百,不過許太平也不是一個什麼樣的美女都要的人,一般情況下他只睡兩種美女,一種是人品好的,睡她是對她的獎賞,一種是得罪他的,睡她,是對她的懲罰。

  不過,因為今天穿著保安制服,又蹲在門口像極了一個二流子,再加上也沒處撒錢,所以許太平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他也樂得一個人這樣呆著,看看大腿,抽抽煙。

  時間轉眼就到了中午,許太平正想著跟人換班去吃個午飯,忽然就聽到了一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改裝過的VB2發動機,以為懟錢就能改的好,加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浪費。」許太平單憑這發動機的聲音就已經判斷出了發動機的型號,隨後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輛蘭博基尼Performante正急速的從不遠處駛來,而後一個漂亮的甩尾,直接停在了學校大門的正中央。

  剪刀門啪嗒一聲打開,一個一身潮牌的帥氣男子從車內走了下來。

  他一出現立馬引起了整個校門口的女生的尖叫,隱約間許太平聽到了趙雍良三個字。

  「江源大學四少之一趙雍良,果然有賣相!就是比老子差了點。」許太平看著那個帥氣到暴表的趙雍良,暗暗說道。

  這趙雍良剛出現沒多久,一輛瑪莎拉蒂,一輛法拉利也相繼從遠處開來,停在了校門口。

  從這兩輛跑車上面都下來了一個男人,竟然都是跟趙雍良一樣同屬江源大學四少的陳學軍和李斯帆!

  江源大學四少到了三個,這可是大新聞,而且看他們樣子似乎在等人!

  有什麼樣的人物,值得四少中的三個在這大中午的時候頂著大太陽在校門口等著的?

  所有人都十分的好奇。

  就在這時,一輛不起的眼粉紅色賓士**art慢悠悠的從遠處開來,開到了大門口的位置,然後停了下來。

  這車剛一停,趙雍良陳學軍還有那李斯帆,竟然爭先恐後的跑向了那輛**art。

  趙雍良的速度比較快一些,第一個來到駕駛座的車門口,一把將車門給打開,然後滿臉笑容的說道,「瑾萱,你可算是來了。」

  「瑾萱,下午我請你吃飯吧,我已經訂好了布來雲登酒店的頂樓餐廳!」陳學軍著急的說道。

  「這個點人瑾萱肯定是吃過飯來的,還吃什麼飯呢?瑾萱,我帶你去你們學院吧,我認路!」李斯帆說道。

  「你們煩不煩啊!」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伴隨著一條絕美的大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內,隨後,一個穿著一條及膝緊身連衣裙的女孩從車內走了下來。

  這女孩一出現,整個江源大學的校門口的女人瞬間就黯然失色了,她的五官極其的精緻,翹挺的鼻樑看起來十分的天然,渾然天成的下巴完暴那些整容的網紅臉,她隨意的拿著一個小包包,沒有任何的標誌,看起來像是路攤貨,但是被她拿在手上卻顯得十分的高檔大氣。

  這樣一個女人,絕對是校花級別的,難怪江源大學四少中的三個會在這裡等著!

  「聽到沒有,你們煩著瑾萱了!」趙雍良黑著臉說道,「別來打擾我們。」

  「是你煩著人家了吧?你滾才是!」李斯帆冷笑著說道。

  「你們三個都給我滾,我就想好好上個學,你們幹什麼呢?不知所謂。」叫做瑾萱的女子不滿的說道,她這話讓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江源大學四少那不只是單純的長的好看,他們每一個都是家財萬貫,而且勢力強大,這樣的人就算是學校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個女人竟然開口就讓他們滾,是不想活了麼?

  接下去出現的一幕讓在場的人都大跌眼鏡,被罵滾的三個人,竟然全部陪著笑臉,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發脾氣!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啊!

  所有人的眼光都變得灼熱了起來,一個長的又好看,身份又不俗的新生出現在江源大學,那是否意味著,江源大學四大美女要換人了?

  就在這時,那萬眾矚目的瑾萱忽然直直的看向了旁邊,臉上泛起了驚喜的表情。

  「是你!」瑾萱指著不遠處叼著煙的許太平,驚喜的叫道。

  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後猛的想起來,這個女人,可不就是前些天被自己英雄救美了的那個女人麼?難怪看著有點眼熟!

  「嗎的怎麼這麼倒楣!」許太平咒罵一聲,吐掉煙頭起身就要走,卻沒想到那瑾萱竟然已經朝著 他跑了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無數人心目中新晉的女神,讓江源大學四少為之爭風吃醋的瑾萱,衝到許太平的身前,一個飛身,撲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眉頭一挑,腳下一動,身子微微一挪,與瑾萱錯身而過。

  砰的一聲,瑾萱撲了一個空,面朝下整個人拍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臉皮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了一下,而許太平則是滿臉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嗎的,我就說雛兒麻煩吧!」許太平懊惱的說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28 AM

第四章 校花的慇勤

  「是我呀,是我!」夏瑾萱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許太平激動的說道,此時的她全然忘了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她只知道在前幾天喝醉的那個夜晚一起度過了她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個晚上,夏瑾萱本以為他們倆註定不會再見,卻沒想到竟然會在新生入學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他。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一條紅線在牽引著兩個人,讓他們在茫茫人海之中始終能夠見到彼此?

  不得不說,年輕的女孩子想像力真是豐富,對於許太平來說,被這樣一個小姑娘黏上真不是什麼好事,一來對方家裡頭勢力強大,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二來這樣一朵嬌嫩的花兒多的是蒼蠅圍著,以許太平多年的經驗來看,和這樣的女孩子扯上關係,不僅對自己的獵豔大計有著莫大的負面影響,同時那些蒼蠅也會時不時的老噁心自己。

  只有不懂事的小年輕才會在偶然吃掉一個女神的時候就把女神給當菩薩供著,對於許太平這種社會上的老炮兒來說,女神女人都是倆腿一窟窿,在激情時刻一哆嗦之後,那就沒啥太大的區別了,所以許太平覺得,他有必要做點什麼,免得自己剛來江源大學就碰上麻煩。

  「你是誰?」許太平一臉詫異的看著夏瑾萱,就如同是真的第一次見過夏瑾萱一樣,他那詫異的模樣讓夏瑾萱在一霎那間真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可是,許太平的模樣她是一定不會忘記的,雖說不是常見的那種小白臉,但是卻也十分的俊朗,雖然今天他穿著保安制服,但是這也掩蓋不了他身上那股子讓她難以忘懷的氣息。

  「是,是我啊,前幾天晚上你救了我,你,你不記得了麼?」夏瑾萱著急的說道,而這時候,趙雍良等人也都圍了過來,趙雍良皺眉看著許太平,而陳學軍和李斯帆兩人則是目露凶光,似乎對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很不滿意。

  「我就是一個小保安,何德何能能救了你啊,你認錯人了。」許太平搖頭說道。

  「怎麼會,那天晚上,在MIX酒吧外面,就是你救了我,然後我們…」

  「我們怎麼了?」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夏瑾萱雖然喜歡去酒吧玩,但是她還真不是一個多開放的女人,眼下許太平這麼說,她還真不敢說然後我們就去開房了。

  看著許太平的模樣,夏瑾萱百分百可以肯定許太平是在裝傻充愣,而一般情況下一個男人在跟女人發生了關係後裝傻充愣,就意味著這個男人不想繼續跟那女人保持關係下去。

  其實夏瑾萱也沒打算跟許太平保持關係,只不過那天晚上喝的有點多,稀里糊塗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許太平,眼下又見到許太平,難免心裡有些激動,但是也僅僅只是激動而已,讓她跟許太平發展出一段曠世戀情那是不現實的事情,看許太平的模樣,就只是一個小保安而已,而她則是貴為江源市地下世界掌控者的女兒,兩個人的身份天差地別,就算她願意,他爸也會悄無聲息的讓這個小保安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

  兩個人身份的差距讓夏瑾萱覺得他們是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可是,這斷開聯繫的主動權可得掌握在她夏瑾萱的手上,什麼時候輪到他一個小保安主動要斷開聯繫了?

  許太平本只是打算裝傻充愣跟夏瑾萱斷開聯繫,他覺得夏瑾萱這樣的大小姐只要自己裝傻充愣,那她就一定不會死乞白賴的往自己身上貼,可讓許太平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麼做反倒是激起了夏瑾萱的逆反心理。

  在泡妞學上來說,許太平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可是天公地道,許太平可以以胯下的寶貝發誓,他真沒想跟夏瑾萱玩欲擒故縱。

  「是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夏瑾萱溫柔的笑了笑,隨後伸出手去,說道,「不過我覺得你很像以前我一個朋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瑾萱,你能給我你的微信號麼?」

  夏瑾萱這話一出,整個校門口那一大群一大群正在看戲的新生老生全部都傻眼了,這樣一個被四少中的三少瘋狂討好的註定是校花的一個人物,竟然在開學第一天主動向一個學校小保安搭訕,天啊,這年頭這些公主難不成都喜歡小土鱉?就好像童話故事裡王子都喜歡女吊絲一樣?

  在這一瞬間,有好多人保安當作了自己未來的人生目標之一。

  夏瑾萱的話,讓四少中的那三個臉色全部都黑了下去。

  「瑾萱,你這樣不好吧?他 就是一個小保安,你可是大小姐,跟這樣的保安加微信,多掉份兒啊!」陳學軍趕忙勸道。

  「你懂什麼?人家瑾萱可沒有公主病,只要看的順眼的,都能跟他做朋友,就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樣兒,哼!」李斯帆不屑的瞪了陳學軍一眼。

  「話是這麼說,不過,瑾萱,你,還有咱們,跟這種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加他微信其實是在傷害他,你隨便去一次酒吧消費的錢可能他就得存一年,你朋友圈曬的一個包,他可能十年才能買的起,你跟他做朋友,帶他進入不屬於他 的世界,這對他來說並不好!」趙雍良柔聲說道。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朋友圈什麼時候曬過包了?我是那種曬包的女人?」夏瑾萱瞪了趙雍良一眼,然後對許太平說道,「我跟他們不是一類人,我也不是他們嘴裡的那種人,咱們加個微信,互相瞭解一下。」

  許太平是這樣一種人,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樂呵呵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夏瑾萱想加他微信,他是絕對不會給的,可趙雍良等人趁著他還沒回應呢,就巴拉拉把他這一頓貶,這就犯了許太平的大忌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必虐之。

  這一點夏瑾萱的保鏢都是深有體會的。

  「微信號xuehuazhu。回頭你加我。」許太平笑著說道。

  「嗯,好,我微信就叫瑾萱,一會兒我就加你,我先走了,不然門口這得堵起來了,回頭再見。」夏瑾萱說完,笑著對許太平眨了眨眼,隨後轉頭看向周圍的三個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們,別對這個保安大哥有什麼壞心思,不然受傷的一定會是你們。」

  說完,夏瑾萱踩著小高跟走進了學校,她說的這話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她可是見識過許太平的身手的,要是趙雍良這些人不知好歹要去欺負許太平,那結果除了被揍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

  不過,這話聽在趙雍良等人的耳朵裡意思就不同了,他們都以為這是夏瑾萱在保護那個保安,一想到這,三人心頭的火就更旺了,不過這三人好歹都是富貴人家的後代,自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去針對許太平。

  「小保安,有些人註定是你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不要有什麼癡心妄想。」陳學軍對許太平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轉身離去了。

  「可憐的小保安。」李斯帆冷笑一聲,也一同離去。

  「你小心著點,這陳學軍小心眼的很,晚上走夜路多找個人。要是真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我幫你出頭。」趙雍良很難得的說了這麼一番話,隨後笑著離去。

  「連計謀都用上了,真是…一群成天不愁吃喝天天想著泡妞的小兔崽子。」許太平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今年接近三十歲,夏瑾萱這些十八九歲的人對他來說都只不過是小孩子,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幾個人放在心上,哪怕他們家裡頭都有錢有權。

  當殺手這麼多年來,許太平有權有錢的人,殺的還少麼?

  校門口聚集的人慢慢的散去,許太平看了一下手腕上那塊有點老舊的表,被夏瑾萱這麼一鬧,此時都已經一點了,按道理來說換班的人十分鐘前就得來,可是眼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接許太平的班。

  許太平走回保安室,看了一下今天的值班表,發現接自己班的,是一個叫做周建國的人。

  就在這時,保安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許太平接起電話,說道,「您好,這裡是保安室。」

  「太平啊,我是建國,下午的班你幫我替一下,我有點事兒,先這樣了。」

  說完,電話那頭就掛了,連等許太平說話都不等。

  「又是欺負新人的老戲碼。」許太平無奈的歎了口氣,任何一個地方出現新人,難以避免都會被欺負,這是人之常情,不過對於許太平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他很能忍,要不然當年也不至於能夠殺了那個總是喜歡將他踩在腳底下的教官,眼下對於許太平來說,安心的當一個普通人,慢慢的忘記自己殺手的身份,忘記當年曾經所碰到過的一切,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被欺負就被欺負唄,反正也不少塊肉。

  就在這時候,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微信的消息,瑾萱申請添加您為好友。

  許太平撇了撇嘴,把這條消息給刪了,然後把手機扔到一旁。

  空調吹在身上十分的涼爽,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讓沉寂了一整個書架的江源大學變得生機勃勃。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29 AM

第五章 警花雌威

  「征東一場總是空,難捨大國長安城,自古長安地,周秦漢代興,山川花似錦,八水繞城流。」

  涼爽的保安室裡,許太平閉著眼睛,用他那有些滄桑的調門,唱了一首奇怪的曲子,他搖頭晃腦,看起來十分沉浸其中,路過的學生偶爾有聽到的,要麼疑惑,要麼鄙夷,因為他們都不清楚許太平這唱的是什麼,不像流行樂,也不是爵士,更不是什麼Rap。

  「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會唱這華陰老腔咯。」辦公室的門推開,一個六十歲左右,穿著保安服的老頭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

  「老先生好。」許太平睜開眼,笑著把兩腿從辦公桌上放下來,說道,「老先生您對華陰老腔也有研究呢?」

  「研究說不上,就是沒事的時候喜歡吼上兩嗓子,舒服,暢快,不過大部分人可不懂聽,總覺得我是在鬼哭狼嚎的…年輕人,你就是今天新來的保安吧?」老頭笑著問道。

  「是我,我叫許太平,老先生您貴姓?」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把自己身下的椅子拿到了老頭的身前。

  「別這麼客氣,免貴,姓趙,趙比干,大家都叫我筆桿子,念過兩年書,退休了沒啥事做,就來江源大學當保潔了。」叫做趙比干的老頭笑瞇瞇的說道。

  在江源大學,保潔,門衛,保安,這些都是統歸保安部管理的,算下來趙比干和許太平也算是同事。

  「那我就喊您老趙了。您喊我小許就成。」許太平笑著說道。

  「這敢情好,今兒個我聽說有新來的,所以剛才做完事,就尋思著過來看看,沒成想你竟然也會唱華陰老腔,要不咱們來研究研究?」趙比乾笑問道。

  「成呀!」許太平由衷高興的點了點頭,他這一輩子愛好不多,一個就是獵豔,還有一個就是這老腔,老腔不講究字正腔圓,講究的是隨心而發,閑來沒事兒的時候許太平就喜歡吼一吼,或多或少能夠將內心的一些負面的情緒給發洩出去,不至於讓他一個人憋瘋了。

  趙比干說他讀過兩年書,可在許太平看來,趙比幹哪裡是讀過兩年書,不管是學識還是見解,都超過現在很多所謂的知識份子,不過,許太平並沒有追問太多趙比幹的事情,這年頭誰沒有個秘密呢?知道的越多對自己其實越不好,許太平就是永遠不會追問他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能夠活這麼久。

  轉眼就到傍晚,趙比干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說道,「我還尋思著你新來可能會有不適應呢,沒想你這小夥子,還是很不錯的,那我也就放心了。」

  「多謝您老人家關心我。」許太平由衷的感謝道,這趙比干是個好心人,他擔心自己新來可能會因為保安部老人的欺負而有什麼鬱結,所以這才大中午的來找自己聊天,這一份心對於眼下的許太平來說,真的很難得。

  許太平見多了陰謀詭計,見多了生死相鬥,這種不包含任何利益因素的關心,最廉價,但是卻也最打動人心。

  趙比干樂呵呵的離開了保安室,許太平則是走到門口給自己點了根煙。

  學校有規定不准在校內抽煙,許太平就只能蹲在校門口。

  新生報到會持續三天的時間,然後就是軍訓。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第一天,學校門口除了來來往往的新生之外,那些小商小販也來了一大堆,賣雜糧煎餅的,賣武大郎燒餅的,還有賣肉片的,手機貼膜的,琳琅滿目。

  這些都是獨屬於學校外的風景,許太平想起了當年自己也曾經跟舍友一起,放學的時候找個攤子坐下,點一份炒粉,一碗清湯。

  五塊錢就能夠解決一頓飯,十塊錢就能讓自己覺得滿足而幸福。

  只可惜,當年還未畢業的他一個巧合之下被老Z給帶入了火坑,從此與同學分離,如今多年過去,當年的同學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來往,也沒有人知道,當年勵志成為一個網吧老闆的許太平,會走上殺手之路,而最後,卻又成為了一個大學的小保安。

  世事弄人,許太平咳了一口濃痰,連著嘴裡的煙一起吐進了旁邊的小水溝內。

  「隨地吐痰,真沒素質。」一個路過的穿著西裝的男人鄙夷的看了許太平一眼,從他手上拿著的一大堆教案可以看出,他應該是一個老師,而在這個老師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俏麗女人,這人看著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身上還帶著略微的書生氣,但是卻也有了一絲絲成熟女人的氣息,她留的是幹練的短髮,只到脖子的位置,整個人看起來很英姿颯爽。

  許太平戲謔的吹了一聲口哨,一點都不在意那個男老師說的話。

  蘇念慈看著門口的許太平,微微皺眉,她不認識許太平,但是看許太平蹲在門口的模樣活脫脫的就像是個小無賴,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為江源大學的保安?好歹這江源大學也是一所知名大學。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蘇念慈轉頭看向不遠處。

  只見幾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留著殺馬特髮型的年輕人,正站在一個流動攤販的旁邊嚷嚷著什麼,雖說他們說的話不能夠聽的很清楚,但是還是隱約能夠聽到保護費三個字。

  保護費?

  一聽到這三個字,作為員警出身的蘇念慈立馬就不能忍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公然在學校門口收保護費,這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一念及此,蘇念慈立馬就朝著那幾個年輕人走了過去,而跟在蘇念慈身邊的那個男老師不知道蘇念慈忽然走開是要去幹嘛,連忙跟在了她的旁邊。

  許太平饒有興致的看著蘇念慈的背影,這小腰身估計兩隻手就能給握緊咯,難得的是在這樣的腰身下還能有兩個翹挺的大屁股,這可是有夠難得的。

  相較於大胸,許太平更喜歡大屁股,因為萬變不離其宗,摸再多最後不也得那啥,而屁股越大,那啥起來可就越有動感。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蘇念慈走到幾個年輕人的身前,看到一個攤販正拿著兩張紅色的鈔票遞給其中為首 的一個染著奶奶灰顏色頭髮 的人,大聲質問道。

  「喲呵,這小姑娘長的忒好看了!」染著奶奶灰的年輕人笑瞇瞇的把兩百塊放進口袋,然後拿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對蘇念慈伸出手去,說道,「來來來,認識一下,我叫周小雨,我雖然名字裡有個小字,但是其實我很大,哈哈哈!」

  「哈哈哈,確實很大,小姑娘,要不要試試?」旁邊有人起哄道。

  「你們在收保護費?」蘇念慈黑著臉問道。

  「什麼保護費?這是什麼年代,法治時代,誰敢收保護費啊。您可別亂說啊小姑娘,我們這是收清潔費,我們是保潔公司的,那啥,葬愛.拽少,把咱們的名片給這個小姑娘看一下。」周小雨對旁邊一個殺馬特說道。

  「好嘞。」那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遞給了周小雨。

  周小雨把名片遞到蘇念慈的面前,說道,「看清楚了,先鋒保潔公司的,你看看,這些小商販,把垃圾丟的到處都是,我們就負責清理這些垃圾的,正所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我們是不會做那種收保護費的無良行為的,對了,小姑娘,一會兒我請你喝杯奶茶去不?這大熱天的,你看你,鼻子上都有汗了,來我給你擦擦。」

  周小雨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去摸蘇念慈的臉。

  蘇念慈那可是警校的全優畢業生,擒拿格鬥什麼的自然是十分熟悉,這手一到她面前,她一把直接抓住手指頭然後往下一折,周小雨整個人瞬間就扭曲了起來,嘴裡大聲叫道,「停停停,再掰手就斷啦。」

  「打著收清潔費的名義,幹著收保護費的勾當,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他們每個人的清潔費都交給了市政部門,然後由市政部門統一進行清理,你們收的什麼清潔費?」蘇念慈冷冷的說道。

  「你們還看著幹什麼?拽少,忘了愛,狂少,都給我上!」周小雨大叫道。

  旁邊幾個殺馬特立馬朝著蘇念慈就攻了過去。

  蘇念慈直接抬起一腳,將被自己抓住手指頭的周小雨給踢了出去,而後一個漂亮的閃躲,躲過了三個人的進攻,等那個拽少再一次揮拳的時候,蘇念慈直接一個軍體直拳對著拽少的肋下而去。

  啪的一聲,拽少扭曲著臉,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這時候,那個叫做忘了愛的胖子張開雙臂,一把將蘇念慈給抱住,另外一個狂少則是非常猥瑣的對著蘇念慈的胸就是一記直拳。

  蘇念慈面無懼色,抬起腳對著忘了愛的腳掌直接跺了下去,忘了愛慘叫一聲,雙手鬆開,蘇念慈就地將腦袋往後一揚,砰的一聲,忘了愛捂著鼻子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隨後,蘇念慈原地一個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迴旋踢,將靠上來的狂少給踢飛了出去,一顆牙齒伴著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遠處,許太平蹲在地上,笑瞇瞇的看著蘇念慈,輕聲說道,「這警校出來的小警花,怎麼跑江源大學來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30 AM

第六章 開工不吉的殺馬特

  作為世界頂級殺手,許太平對於目前世界主流的一些武術都是有著不少的瞭解,儘管蘇念慈的很多動作並沒有很明顯的軍體拳的痕跡,但是在許太平的眼裡,蘇念慈的每一個動作的細節都帶著軍體拳的影子。

  軍方和警方的軍體拳各有不同,軍方軍體拳主要表現為破壞,可以瞬間擊殺敵人,所以出拳會比較高,主要的目標就是心臟以及喉嚨等比較薄弱的地方,而警方的軍體拳主要表現為控制,制服,所以,蘇念慈這幾手一露出來,在許太平的面前,她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秘密。

  如蘇念慈這般可以輕鬆的以一打多的資質,就算是在警隊裡也很少見,按道理來說警校出來後就應該分配到地方的精英隊伍裡,而現在她卻來到了江源大學,這讓許太平多少有些警惕。

  畢竟,許太平曾經是一個殺手,在各個國家都有案底,當然,許太平也僅僅只是有些警惕而已,以蘇念慈這般的身手還不至於能夠抓的到他,而且,就算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派蘇念慈這樣一個小傢伙來,要抓他血狼,怎麼著,也得來一頭老虎吧?

  發動機的轟鳴聲在校門口忽然急促的響起,隨後就看到一輛摩托車快速的衝撞向了蘇念慈。

  騎在摩托車上的周小雨面色猙獰,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第一天開工竟然會碰到這樣一個多管閒事的硬茬,一般來說,每年的寒暑假,學校門口是不會有小商販的,對於他們這些混混來說自然沒有保護費可以收,而今天是新生入學第一天,小商販來了,那對於周小雨他們就是久旱逢甘霖,休息了兩個多月總算能開工了。

  開工講究一個順利,一個吉利,今天這個工開好了,以後就會在這裡形成潛規則,那就是大家都得交保護費,可是被蘇念慈這麼一搞,他們的威信全無,那以後誰還會給他們保護費?

  這並不是單純的一天的保護費的問題,這可是一個學期的保護費問題,要是這學期的保護費收不上去,老大怪罪下來,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為了以儆傚尤,所以周小雨毅然決然的發動了摩托車,他要把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給撞飛出去,讓在場的這些人明白,他周小雨作為江源市鳳林區河池街的扛把子,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此時的蘇念慈剛好把狂少給打趴下,整個人是背對著周小雨的,等她聽到聲響再回頭的時候,那摩托車已經到了身前。

  蘇念慈驚訝的表情在臉上一點點的凝固,摩托車以五十多公里的時速急速的撞向蘇念慈,以蘇念慈的反應能力,此時已經無法躲開。

  就在這時,坐在摩托車上的周小雨陡然悶哼一聲,整個人往旁邊飛了出去,而他身下的摩托車也是直接車頭一歪,本來徑直撞向蘇念慈的,結果這一歪,剛好嗖的一聲從蘇念慈身邊擦身而過,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劈里啪啦,一陣脆響,這不是摩托車摔倒的聲音,而是周小雨撞在旁邊一排電動車上的聲音。

  「這,這是怎麼回事?」蘇念慈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小雨,在周小雨的身邊有一塊石頭,那石頭此時已經碎了,可以看的出來,應該是那塊石頭撞擊在了周小雨的身上,這才導致周小雨整個人飛了出去。

  蘇念慈往旁邊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顯眼的人物,根據周小雨飛出去的方向來看,那個石頭應該是從靠近校門口的那個方向來的,可是,校門口除了那個蹲在地上一臉猥瑣模樣的保安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難道是那個保安?

  「這怎麼可能!」蘇念慈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那個保安一看就是個二流子小混混,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扔出把人撞飛的石頭?

  可如果不是那個保安的話,那又會是誰?

  許太平打了個哈欠,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轉身走進了校門口的保衛室。

  「你沒事吧念慈,剛才可嚇死我了!」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看戲的那個男老師眼見著一切都安全了後,總算是跳了出來對蘇念慈噓寒問暖了起來。

  「沒事。」蘇念慈搖了搖頭,隨後對倒在地上直哼哼的周小雨說道,「以後再讓我在江源大學的校門口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蘇念慈又看向周圍的那些小商販,說道,「以後他要是再找你們收保護費,來江源大學找我,我叫蘇念慈,我是江源大學的體育老師。」

  說完,蘇念慈轉身往學校走去。

  「蘇念慈,好你個蘇念慈,老子記住你了!!」周小雨倒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校門口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出插曲,許太平回到保衛室裡,拿起了手機,手機上是夏瑾萱再一次的添加好友的資訊,許太平再一次的把資訊給刪了。

  他並非是什麼無情的人,但是他卻對於任何女人給的感情都報以拒絕的態度,他喜歡***,喜歡拔吊無情,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被傷害。

  對於許太平來說,他是一個殺手,而殺手是不能有可以被人當成把柄的東西的。

  蘇念慈在經過保衛室的時候多看了許太平一眼,透過保衛室的窗戶她隱約可以看到許太平手上拿著的手機上兩具肉體正在激烈的拚搏著。

  蘇念慈暗罵一聲禽獸,隨後就走進了校園裡。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晚上,今天的新生入學也算是結束了, 王進財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來到了保衛室,看到整個保衛室只有許太平一個人的時候,王進財笑著咒罵了幾聲那幾個偷懶的保安,而後帶著許太平往學校的住宿區走去。

  「你住的地方呢,是靠近後山的一幢宿舍樓,那宿舍樓是十幾年前建的,之前是用來給醫學院的人上課用的,後來建了新的大樓,那就被當作了宿舍樓,雖說距離大門比較遠,但是勝在安靜。」王進財一邊走一邊跟許太平說道。

  「多謝王主任。」許太平感激的說道,「回頭我一定請您吃飯。」

  「吃飯就不用了,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對了,你要記住,後山別隨便去,上面有不少的實驗室,咱們的很多老教授們都習慣在那做實驗研究,因為安靜嘛,那個區域的保安工作都是我在做。」王進財說道。

  「好的,沒有問題,不該去的地方我一定不會亂去!」許太平十分老道的點頭說道。

  兩人走了得有半個多小時才來到了許太平的住處。

  這是一幢看起來很像鬼樓的房子,牆壁上滿是爬山虎,整幢樓也就三層高,所有的燈都是關著的,很明顯這裡晚上是沒有什麼人住的。

  樓下的鐵門已經生了鏽,看樣子許久未曾有人清理過,靠近鐵門的地方放著一個垃圾桶,垃圾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你住的地方就在這一樓,二三樓沒事就別上去了,你也知道,醫學院嘛,跟屍體是脫不開關係的,二樓就是個太平間,存放實驗用屍體的地方,怪陰森的,三樓當年有個學生在那吊死過,所以這兩個地方少去。」王進財叮囑道。

  「好嘞。」許太平點頭道,「多謝王主任的提醒。」

  「你的房間是這間,被褥什麼的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空調也有,就是衛生間離的遠點,在走廊的盡頭,是個共用衛生間,不過也沒事,這裡就住你一個人,也沒人跟你搶,哈哈,我先走了,你先住下吧,明天一大早六點得報導,你記得准點,別遲到了!」王進財說完,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隨後笑著轉身離去。

  「抽了老子的煙,給老子安排這樣一個鬼地方,還真是無情呢。」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隨後走入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不大,就是一個單間,單間裡放著一張床,床倒是挺乾淨的,床上的被褥也很整齊。

  雖說樓上是太平間,還死過人,但是對於許太平來說這不算什麼,就他身上那戾氣,估計就算是鬼見著了他也得跑。

  洗漱完畢之後,許太平離開房間,去到校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一瓶白酒,隨後一邊喝一邊往宿舍走去,等他走到宿舍的時候,一瓶一斤的白酒就已經見底了。

  許太平打了個酒嗝,醉眼惺忪的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陰風陣陣,吹動了牆上的爬山虎。

  校門外的一間小酒吧內,陳學軍正跟幾個人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坐在陳學軍身邊的那幾個人,赫然就是今天的收保護費四人組。

  「嗎的,學軍,你一定得給我查清楚你們學校最近新來的那個女老師的底,她住在是地方,什麼時候上班下班,這個仇不報,老子也就不用在這河池街混了!」周小雨咬牙切齒的說道。

  「周哥你別著急啊。」陳學軍拿起啤酒跟周小雨碰了一下,說道,「那個女老師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的,不過眼下你還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周小雨問道。

  「幫我教訓一下我們學校新來的那個小保安!」陳學軍說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30 AM

第七章 保衛室遇襲

  今天是個好日子,雲淡風輕,。

  許太平四點多的時候被一泡尿給憋醒了之後就再無睡意了,於是他換上一身運動服從宿舍裡跑了出去。

  江源大學很大,許太平從宿舍跑到了江源大學的主道上,然後開始沿著主道繞整個校區跑。

  早上晨跑的人還是有不少的,有學生也有老師。

  許太平跑沒一會兒,就見到了昨天的那個小警花蘇念慈。

  當然,蘇念慈並不知道許太平早已經看破了她的身份。

  蘇念慈的身邊依舊跟著昨天的那個男人,那人穿著一身愛迪達的運動裝,跟許太平的阿迪王比起來簡直不能太帥,那人腳下穿著的是愛迪達限量版的跑鞋,而許太平穿的是從京城一個老頭給做的黑布鞋,兩者就更沒有可比性了。

  「好巧呀,蘇老師,你也跑步呢!」許太平笑瞇瞇的跟蘇念慈打招呼,昨天晚上王進財讓人給他送了一本花名冊,花名冊上有所有教職工的資料,這是每一個保安都必須記住的,而許太平用了五分鐘就全部記了下來,所以他知道昨天見到的小警花叫做蘇念慈,而那個一直跟著小警花的男人,是學校的一個不普通的男老師徐博淵。

  之所以說他不普通,看他的姓就知道了,這人是江源大學校長徐有道的親侄子,國外名牌大學的海歸。

  蘇念慈看了許太平一眼,點了點頭,雖說許太平表現的就是個混混模樣,但是蘇念慈本就不是什麼高傲的人,人家跟她打招呼了,以禮來說自然得有回應。

  「念慈,咱們跑快點吧,我總覺得這裡有一股子的人渣味。」徐博淵戲謔的笑道。

  蘇念慈微微皺眉,她並不喜歡徐博淵這麼去說一個人,雖然她也覺得許太平是個小混混,但是你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就太不禮貌了,不過,考慮到對方是校長的侄子,而自己在這學校裡查案少不了要跟這些人打好關係,所以她只得勉強的笑了笑,然後跟徐博淵一起加快了腳步,一下子就跟許太平拉開了距離。

  「蘇老師昨晚洗澡用的是花王的沐浴露麼?你身上的味道跟我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我昨晚就是用的那個沐浴露。」許太平的聲音忽然又飄進了蘇念慈的耳朵裡,蘇念慈轉頭一看,發現許太平竟然也跟上了自己,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讓蘇念慈看了就想揍他一拳的猥瑣笑容。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呢,還問人家用什麼沐浴露,你怎麼不問人穿什麼內衣?」徐博淵惱怒的問道,他這話本意是為蘇念慈出頭,結果後面加了一句內衣,味道一下子就變了,至少在蘇念慈看來,徐博淵這句話的輕薄之意可比許太平那話強的多。

  蘇念慈有些惱火,但是又不好說,只得加快腳步,想要甩開兩人,而在徐博淵看來,蘇念慈這是生了許太平的氣,但是又不好直接說,所以她故意加快腳步想要甩開許太平。

  一想到這,徐博淵得意的笑了笑,他大學時候可是學校一萬米超跑的第三名,雖然只有四個人參加,但是好歹自己也是前三了不是。

  所以,徐博淵也跟著加快了腳步,而眼看著兩人加快了腳步,許太平也加快了腳步。

  三個人的速度越跑越快,將周圍正在慢跑的人一個個給甩在了身後。

  就這樣過了得有五分鐘左右,徐博淵的速度一點點的慢了下來,他喘著粗氣說道,「蘇老師,你,你慢點,我,我腳好像扭到了。」

  蘇念慈心裡頭可好燒著火呢,所以就故意當沒聽到,繼續往前跑,一旁的許太平也笑嘻嘻的跟著一起跑,一轉眼就把徐博淵給落下了。

  「怎麼這麼能跑,那個混蛋保安!」徐博淵停下腳步,喘著粗氣咒罵道,可是,他再怎麼罵許太平也聽不到,更不會停下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太平跟蘇念慈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敢惹我,小保安,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徐博淵咬牙切齒的說道。

  遠處,許太平閒庭信步一般跟在蘇念慈的身邊,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話,惹的蘇念慈心情更加的鬱悶,腳下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就這樣持續了得有將近半個小時,就連蘇念慈都開始覺得體力不支,速度要往下降了,可是看許太平的樣子,卻是依舊一臉笑嘻嘻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蘇念慈停下腳步,瞪著許太平說道。

  「我能想幹嘛?我就是早上起來跑步見著蘇老師,想跟蘇老師一塊兒跑罷了。」許太平無辜的說道。

  「那我跑夠了。」蘇念慈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繼續跑吧。」

  「那我也跑夠了,蘇老師,我請你吃早飯吧?」許太平問道。

  「不用了。」蘇念慈搖了搖頭。

  「那蘇老師,我請你喝咖啡?校門口有賣,小推車那種,一杯五塊錢,挺好喝的。」許太平說道。

  「這位,這位先生,我連你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請你別表現的跟我很熟的樣子,真的。」蘇念慈忍不住說道。

  「我姓許,叫許太平,今年二十九歲,單身。現在你都知道了,那咱們算是熟了吧?」許太平羞澀的撓了撓頭說道。

  「無語。我要去上課了,你別跟著我了。」蘇念慈說著,轉身往旁邊的教學樓走去。

  許太平笑瞇瞇的轉過身,微不可查的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樹叢。

  樹叢裡隱約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有意思,一大早的就有人盯著這小警花,她來這學校到底幹嘛來了呢?」許太平暗暗想著,隨即開始往宿舍走去。

  此時的蘇念慈還不知道,她早上起來跑步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盯著了,要不是許太平一直時刻不停的跟在她身邊,那或許等她跑到沒人的地方的時候,那些盯著她的人,就會跳出來了。

  至於這些盯著她的人是誰,蘇念慈不知道,許太平也不知道,不過對於許太平來說,坐視蘇念慈這樣的小警花被人跟蹤,甚至於有可能被人禍害,那不是他許太平的行事風格,他只上兩種女人,一種是人品好的,一種是得罪他的,眼下他覺得,蘇念慈的人品還不錯,至少昨天,她肯站出來為那些小商販說話,甚至不惜得罪當地的混混。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

  沖了個澡,換上了乾淨帥氣的保安制服的許太平坐在保衛室裡,看著窗外漸漸多起的人潮,滿心歡喜,雖說才當了一天的保安,但是他其實還是挺喜歡這個工作的,一個是能看到各種各樣的人,還有一個自然是能夠近距離的接觸這些粉嫩的在校大學生。

  「你怎麼還沒加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隨後一股香氣順著風撲面而來,許太平還沒轉頭呢,夏瑾萱就已經走到了許太沒的面前,面對著許太平站著。

  今天的夏瑾萱穿著一套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小露香肩,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銷魂的小鎖骨,而她的後背露出了一大半,整個後背白嫩光滑,沒有一點瑕疵。

  「加你幹什麼?」許太平翻了個白眼問道。

  「你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夏瑾萱雙手抱胸,嘟著那張粉嫩的小臉說道,「那天早上一覺醒來你就跑了,就算咱們是一夜那啥,你,你也不能那樣對我,昨天還跟我假裝不認識,然後微信也不加我。」

  「您是真認錯人了,大小姐。」許太平無奈的攤開手,說道,「我這種一無是處的小保安,哪有資格跟你睡覺啊,要是真有機會睡上一覺,那我還不得把你當菩薩給供起來,我這樣的人能夠睡到你這樣的小姑娘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我腆著臉要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故意躲著你呢。」

  看著許太平那無辜的模樣,夏瑾萱有點動搖了,說實話,那天晚上她喝的是真多,她隱約記得有人打倒了她的保鏢,然後把她給帶走了,去了她的閨蜜家,然後她度過了這輩子最美妙的一個夜晚。

  可是第二天一覺醒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夏瑾萱也只是大概記得那個人長的跟許太平一個樣,可許太平如此否認,她就覺得,會不會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不可能的,那天就是你,對了,我記得你胸口有個紋身,對!你給我看看你的胸口!」夏瑾萱激動的說道。

  許太平翻了個白眼,忽然看到幾個人影快速的衝到了保安室窗戶外,剛好是夏瑾萱背對著的那個方向。

  「小心!」許太平叫道。

  話音剛落,那幾個人將手中拿的捅對著窗戶就潑了過來。

  刺鼻的臭味和咖啡色的固體液體混合物,從窗戶外湧入了保衛室,朝著夏瑾萱那完美無瑕的後背而去。

  夏瑾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面前的許太平忽然猛的朝著自己撲來,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然後將自己給拉入懷中,而後兩個人一起快速的往旁邊移動。

  「他要幹什麼?」夏瑾萱被許太平抱在懷裡,頓時有些懵圈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陳少讓我們告訴你,夏瑾萱是他的女人,你這個小保安敢對夏瑾萱有什麼心思,下一次就不是潑糞這麼簡單了,下次直接把你扔糞坑裡!!」

  隨後,刺鼻的臭味傳入了夏瑾萱的鼻子。

  夏瑾萱回頭一看,自己之前站的位置,乃至於旁邊的很多地方,竟然全部被很噁心的東西給覆蓋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31 AM

第八章 撕破臉!

  「這保安室可不許隨便亂來,剛才老子要是慢了點,你可就變成TFgirl了。」許太平鬆開手,對夏瑾萱說道。

  「太過分了,陳學軍!!」夏瑾萱怒道,「他,他竟然讓人幹這麼骯髒的事情!!我一定跟他沒完!」

  「骯髒?」許太平看了一眼保安室內那些刺鼻的東西,笑了笑,說道,「有時候人心比這東西可骯髒多了,沒事兒的話你趕緊走吧,一會兒我要打掃保安室。」

  「我幫你吧。」夏瑾萱強忍住想要吐的衝動,說道,「我去打水。」

  許太平似笑非笑的看著夏瑾萱,說道,「你確定你要留在這裡跟我一起打掃?」

  「你,你看不起我麼?」夏瑾萱皺著小鼻子,說道,「我也有手有腳的好不,你能做的事情為什麼我不能做?」

  「那行啊,只要你願意,你就在這兒幫我,我去打水,不過你穿的這樣,要是一會兒忙起來,那你這一身衣服可就得遭殃了,到時候沾上點不乾淨的東西,有損你在咱們學校的形象。」許太平說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去打水,快點,臭死了都!」夏瑾萱催促道。

  「好。」許太平笑了笑,轉身走出了保衛室,在門外打了一桶水,然後把水提進保衛室,放到地板上說道,「既然你要做,那就都交給你,我出去外頭抽根煙,這裡的味道,真讓人受不了。」

  說完,許太平就兀自走出了保衛室,然後走到校門口外,點了根煙,四下看了看,跑去跟校門口手機貼膜的人聊天去了。

  「混蛋,你到底是跟我玩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我認錯人了?」夏瑾萱咬牙切齒的看著遠處一邊抽煙一邊聊的眉飛色舞的許太平,糾結片刻後,毅然將自己的裙擺給綁在了小腿上,然後拿起門邊的一把拖把開始去脫保衛室裡那些髒東西,有好幾次夏瑾萱被那臭味都快給臭吐了,不過一想到她只要一吐,許太平準會看她笑話,她只能將那股子噁心的感覺死命的壓在胃裡。

  就在這時,陳學軍開著他那輛瑪莎拉蒂來到了校門口的位置,他已經提前知道了周小雨要怎麼整許太平,所以他這時候來純粹就是為了看許太平笑話,沒想到,他車停在保衛室邊上,透過車窗往外看的時候,看到了夏瑾萱竟然就在保衛室裡拿著拖把在拖地板!

  這可把陳學軍給嚇到了,他連忙從車上下來,然後急衝衝的跑到保衛室。

  剛到保衛室的門口,一股子惡臭就讓陳學軍不得不站住了腳。

  「瑾萱,你,你這是幹什麼呢?」陳學軍站在門口焦急的說道。

  「你還有臉問我在幹什麼?」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夏瑾萱,一看到陳學軍出來,那火瞬間就被點燃了,她直接將收中那還粘著粘稠液體的拖把砸向了陳學軍。

  陳學軍就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但是這拖把上甩動的液體可是範圍攻擊,他哪裡能夠全部躲掉,吧唧幾聲,那些液體有的黏在了陳學軍的衣服上,有的則是甩到了臉上。

  「我草,夏瑾萱你特嗎太過分了,你當老子好欺負麼?!」陳學軍這一下也怒了,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雖然夏瑾萱身份挺厲害的,但是也只是挺厲害而已,真要懟起來,陳學軍覺得自己也不怕她!

  「我就欺負你了。」夏瑾萱拿起地上那一桶已經髒了的水,直接朝著陳學軍就潑了過去。

  嘩啦一聲,陳學軍這下全身都濕透了,身上那味兒,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都對他退避三舍。

  「我去你嗎的!」陳學軍徹底暴怒了,他也不管身上滿身的髒東西,衝進保衛室一拳頭就對著夏瑾萱的俏臉砸了過去。

  夏瑾萱哪裡是陳學軍的對手,她連忙往後退,很快就被逼到了牆下,退無可退。

  「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特麼跟我裝個什麼逼!」陳學軍抬起腳對著夏瑾萱就踹了過去,要不是為了泡夏瑾萱,他才不會卑躬屈膝,眼下撕破了臉,他可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了。

  「同學,這是學校。」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隨後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猛的從旁邊揮了過來。

  砰的一聲,這一隻手直直扇在了陳學軍的臉上,將陳學軍整個人都給打飛出去一米多,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牆上。

  「在保衛室裡打人,你這膽兒可太肥了。」許太平面無表情的站在夏瑾萱的身前,盯著陳學軍說道。

  陳學軍被許太平這一巴掌給打蒙了,捂著臉站在牆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狠話。

  「還不快滾?」許太平皺眉道。

  「好,很好,算你狠,老子記住今天這個巴掌!」陳學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他捂著臉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保衛室。

  他也知道他可能打不過許太平,所以在這時候他選擇了暫時退讓,等他找夠了人手,他一定會讓許太平好看。

  「你還說你不是那天的那個人,你出手的樣子都跟他一模一樣!」夏瑾萱雙手抱胸,氣惱的對許太平說道。

  「都跟你說你認錯人了,老子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上桿子倒追的校花。」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你再怎麼解釋都沒用了,反正我都不信,你可別想吃完了抹乾淨嘴巴就想跑,我夏瑾萱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夏瑾萱握著小拳頭氣勢洶洶的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許太平問道。

  「要麼,當我男朋友,要麼,我就讓我爸來找你!!」夏瑾萱說道。

  「那你還是讓你爸來找我吧。」許太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

  「你,你是故意要氣我啊!我真有那麼不招人喜歡麼?」夏瑾萱咬牙切齒,一張臉被許太平的話給氣的通紅。

  「做我女朋友,可是有性命危險的。」許太平走到夏瑾萱面前,一米八的身高讓他的影子將夏瑾萱整個人都給蓋住。

  「如果你不怕死,你可以讓我做你男朋友。」許太平說道。

  「我…我不怕死。」夏瑾萱說道。

  「我特麼都怕的不行,你還不怕死,小妹妹,你還年輕,不懂什麼叫做死,所以別輕易的相信自己不怕死,我見過很多說自己不怕死的人,可當死亡真的降臨的時候他們尿的比誰都快,活著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哪怕再苟且,咱們當不成情侶,做一下普通朋友不也挺好,寂寞的時候打個友誼炮,相互安慰,談什麼戀愛,多浪費青春。」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你等著吧,我,我一定會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哼!」夏瑾萱哼了一聲,隨後氣哼哼的離開了保衛室。

  許太平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他這時候才發覺,自己對夏瑾萱所做的,似乎就是欲擒故縱的套路,難怪這小姑娘對自己越來越不行了,早知道如此,之前就應該擺出一副要糾纏她的模樣,到時候指定被她看扁,她肯定恨不能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現在倒好,事與願違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走向了許太平最不願意見到的那一個方向。

  許太平打了個哈欠,拿起地上的水桶,裝了一桶水,開始打掃保衛室。

  不管未來如何,眼下的生活總得過好吧。

  用了一個早晨的時間,許太平把保衛室總算是給打掃乾淨了,雖然依舊能夠聞到一些屎味,但是只要風吹上個一天半天的,這保衛室也就不會再有什麼味道了。

  今天來報導的學生比昨天多的多,因為今天是新生報到的第二天,很多人都選擇在今天來學校報導。

  今天其實並不是許太平看門,不過還是昨天的慣例,老保安有事來不了,許太平就得繼續看門。

  看門是很累人的,因為許太平不僅得看門,還得維持整個校門口的秩序,時不時就得有一些什麼少什麼少的把車給開到校門口,有的是為了泡妞,有的純粹是為了裝逼,而他們把車一停,整個校門口就變得擁擠。

  許太平深諳低調做人的道理,所以對於這些什麼少他一概不管,他儘量的給門口的人做疏通,同時還要回答那些新生各種各樣的問題。

  一天下來著實有些累,但是卻也給許太平一種很充實的感覺。

  夕陽西下,許太平見門口沒有多少人了,這才回到了保衛室。

  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趙比干神神秘秘的拿著一個紙箱子走了進來。

  聽到那箱子內傳出的微弱的聲音,許太平就知道箱子裡是什麼東西了。

  「小許,來,老趙我給你看個東西。」趙比干把箱子放在地上,低聲說道。

  「這箱子裡,放的是狗麼?」許太平臉色怪異的問道。

  「你耳朵還真靈。」趙比干一邊說著,一邊將箱子打開。

  只見箱子裡面,是一隻大概三四個月大的奶狗,看品種的話,和哈士奇有點像。

  「你從哪搞來這東西了?咱們晚上是要吃狗肉麼?這奶狗可沒什麼肉。」許太平笑著說道。

  「去你的,狗能吃麼?狗是咱們人類最好的朋友,這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幾個小孩兒不知道從哪只母狗那抓來的,都快被欺負死了,我把他救了下來,唉,你看這小傢伙,多可愛的,我倒是想養,可我家那老婆子最怕的就是狗,我聽說你現在住校,還住在原來的醫學院那邊,那剛好沒什麼人,安靜,要不,這狗你給養了?」趙比干雙眼滿含期待的看著許太平。

  「養狗?」許太平愣了一下,他這輩子專幹殺生的事兒了,這養生的事兒,還真沒幹過!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32 AM

第九章 小警花身份暴露

  「您老就不怕我把這玩意兒給吃咯?」許太平笑嘻嘻的說道。

  「你得有那膽兒!」趙比干眼睛一瞪,說道,「你要敢吃了他,老趙我就吃了你!」

  「開個玩笑,瞧把您給急的。」許太平笑了笑,彎腰從巷子裡把那只奶狗給抓了出來,提到面前仔細的打量著。

  哈士奇的外觀還是挺好看的,再加上此時正是吃奶的階段,渾身都有毛茸茸的。

  這小奶狗蜷縮著身子盯著許太平,尾巴夾得緊緊的,渾身在顫抖。

  「以後就叫他二蛋吧。」許太平笑著說道,「老趙,這玩意兒我養了。」

  「得嘞,我就知道你是有愛心的人,太平,你可真是個好人,回頭我介紹我女兒給你認識!我告訴你,我女兒可好看著呢!」趙比幹得意的說道。

  「這敢情好,我可還單著呢,就等著誰給介紹個媳婦兒生個大胖小子呢,我就喜歡那種大屁股好生養的姑娘,您要是覺得您閨女好生養,您又不覺得我這保安的身份配不上您女兒,咱們現在就把這好事兒給定下來,明天我就上您家給您磕頭去!」許太平笑嘻嘻的說道。

  「一天到晚沒個正行!」趙比干翻了個白眼,說道,「保安的身份怎麼了,雖說我女兒是咱們市劇團的當家花旦,可是她脾氣好,心地好,不會瞧不起你這當保安的。不過你要是當她面這麼嬉皮笑臉的,那你倆就沒戲了。」

  「老趙你這無形的秀了一波閨女,小許我服,哈哈,我眼瞅著這就下班了,我帶這小傢伙去吃點東西去,回頭您要是想見他,去我那就成!」許太平說道。

  「好好好,那就辛苦你了。」趙比干感激的說道。

  「不辛苦,岳父大人。」

  「…」

  送走了趙比干,許太平提起二蛋放在面前仔細的看了許久,隨後笑著說道,「你可是老子養的第一隻寵物,你要堅強的活下去。」

  小二蛋看著許太平,打了個哆嗦。

  許太平給二蛋在房間裡弄了一個窩,然後又準備了一碗奶,二蛋剛來的時候還是認生的,趴在地上不敢動,不過等過了一陣之後就熟悉了環境,慢慢的走到碗前開始喝起了牛奶。

  許太平摸了摸二蛋的頭,隨後換上一身普通的衣服,轉身走出了自己的宿舍。

  江源大學宿舍1區。

  這是整個江源大學最好的宿舍區,一個宿舍的面積接近八十平米,浴室衛生間客廳和廚房什麼都有,而這樣一個宿舍還只住兩個人,基本上就跟公寓沒什麼差別了。

  在宿舍1區一號樓的頂樓,有幾套比別的宿舍更大的宿舍,這些都是屬於那些有錢有權的子弟的,其中有一套就是趙雍良的。

  單單這一套一個月的租金就得接近一萬,而這一整套住的只有趙雍良一個人。

  趙雍良是江源大學四少的其中一個,也是年紀最大的一個,他今年已經讀大四了,再一年就得畢業,是四少裡頭資格最老的一個。

  很多人對趙雍良的背景並不熟悉,只知道這人家裡是做煤礦生意的,特別有錢,全校最貴的車就是他的,而現在的江源大學四大美女中的莊亞媛,就是他的女朋友。

  有四大美女中的一個做女朋友,趙雍良在江源大學裡還是依舊豔名遠播,對此她的女朋友莊亞媛都沒有過問過,這就是金錢的魅力,據說趙雍良一個月給莊亞媛的零花錢都是六位數的。

  此時,在趙雍良的宿舍裡,趙雍良正翹著腿看著電視,而他的手裡頭還拿著一根手機,似乎在跟誰說話。

  「消息準確麼?那個美女體育老師,真的是員警?」趙雍良似笑非笑的問道。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確實是如此,而且我們抽調了當日的監控視頻,通過內行人的分析,那個體育老師用的就是警方的軍體拳。」電話那頭說道。

  「那有可能她只是一個警校畢業但是又不想當員警的人呢。」趙雍良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不大。」電話那頭說道。

  「這就有意思咯,最近我們在江南一帶的好些下線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然後這時候江源大學裡又出現了一個有可能是員警的體育老師,呵呵,看來得休息一段時間了,等調查清楚這個人之後再做打算吧。」趙雍良說道。

  「我們老大也是這個意思,先暫停我們的產業,等調查清楚這人之後再說。」電話那頭說道。

  「問問你們老大,什麼時候把夏江做掉。」趙雍良笑道,「有夏江這個老傢伙在,咱們在江源市的生意很難做開。」

  「快了,我們不是已經制定了計畫麼?等你那邊得手之後,計畫就可以實行了。」電話那頭說道。

  「夏瑾萱可是個小辣椒,要搞定她還是有些許難度的,而且她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一個小保安,讓你們的人幫我查查那個小保安的底細。」趙雍良說道。

  「好的,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就先這樣了!」

  「好的!」

  掛掉電話,趙雍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這個落地窗是他自己改造的,從落地窗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江源大學的後山,以及後山前那一幢滿是爬山虎的小樓。

  趙雍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江源大學外,尊爵檯球會所。

  「你說什麼,陳學軍讓周小雨的人去保衛室潑屎,差點潑到夏瑾萱,結果他就和夏瑾萱鬧翻了?」李斯帆拿著檯球棍,滿臉驚喜的說道。

  「是的!」李斯帆的小弟笑著說道,「當場差點打起來,不過那個保安忽然出現,把陳學軍給打了。」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陳學軍他老子可是咱們這的地產老闆,手底下也有百八十號的人,陳學軍這口氣肯定嚥不下去,到時候他跟那個小保安還有夏瑾萱肯定還得有一架,真是天助我也啊,這個傻逼,泡妞哪有怎麼泡的,哈哈哈。」李斯帆開心的大笑了起來,作為四少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他今年才剛讀大二,在夏瑾萱的追求者之中,按身份背景來說他是最差的,也是希望最渺茫的,可是現在,陳學軍跟夏瑾萱鬧掰,而趙雍良的花名很快就會通過他安排的人傳進夏瑾萱的耳朵裡,那他李斯帆不就成了希望最大的那個了麼?

  當然,還有一個小保安,不過李斯帆根本就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一個保安而已,難不成還能逆天了?

  新生報到還未結束,江源大學的校園裡卻是已經暗流湧動,而似乎與這些暗流沒有啥關係的許太平,此時正坐在校門口的貼膜攤子邊上,跟攤子的老闆聊天。

  這攤子的老闆叫做周諾,是一個兩百來斤的胖子,也是江源大學的學生,今年大三,家裡沒什麼錢,所以就提早來學校,準備趁著開學的時候賺上一筆。

  這人雖然只是個學生,但是卻相當的猥瑣,和許太平可以說是臭味相投,許太平和他聊過幾句之後就彼此驚為天人,差點沒有當場拜把子。

  今天晚上許太平來找周諾自然不是真的來聊天來了,白天的時候周諾跟許太平說晚上要帶他去放鬆放鬆,許太平剛開始以為是去大保健,不過周諾當時很鄙夷的看了許太平一眼,讓許太平晚上來找他,許太平一時有點好奇,所以今晚特地來找周諾,想要搞清楚所謂的放鬆放鬆是怎麼個放鬆法。

  周諾很快的就把攤子給收拾妥當,然後騎著小三輪載著許太平離開了江源大學的校門口。

  天上的圓月,地上的三輪,耳邊的風。

  許太平之前始終覺得自己或許很難以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可是當他真的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之後,他發現他的融入速度遠超過自己的想像。

  或許這和他曾經學習過的偽裝有關,偽裝分三六九等,最差的自然就是樣貌的偽裝,而最上等的是身份的偽裝,許太平的偽裝術已經是大師級,他的偽裝自然而不做作,幾乎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所以不管執行什麼任務,他都可以輕易的偽裝成其他人,進而接近目標。

  而眼下許太平想要當個普通人,潛藏在他基因裡的偽裝的基因就自然而然的將他偽裝成了一個普通人,這種偽裝就連趙純良都沒有察覺到,只有真正的騙過了自己的偽裝,才足以稱得上是大師級的偽裝。

  許太平很喜歡現在的感覺,雖然依舊有勾心鬥角,但是至少沒有那麼多的殺戮,至少他不會成為所有人的目標,他只是一個小保安,無足輕重的小保安。

  如果每天睡覺不用做那個惡夢,一切就都完美了。

  吱呀一聲,小三輪停了下來。

  「到了。」周諾從小三輪上跳了下來,曖昧的對許太平說道,「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夢幻之旅。」

  許太平抬起頭,看著身前正上方的四個橙色大字。

  「極樂驛站?」許太平眉頭微微一挑,這是什麼地方?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35 AM

第十章 小寶劍

  「這,是什麼地方?」許太平小心翼翼的問道,單看這四個字的照片就能夠讓人浮想聯翩,極樂?驛站?這不是大保健的地方應該起的名字麼?

  「你真沒來過這種地方?」周諾瞇著他那一雙本來就小的眼珠子,說道,「這裡是洗澡的地方呀。」

  「那不就是澡堂子麼?」許太平問道。

  「這澡堂子,有男女混浴麼?」周諾猥瑣的笑了笑,抬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子,也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天熱,他的衣領那邊已經滿是汗了。

  「我靠,男女混浴?這不是腳盆國才有的麼?」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哈哈,這年頭,抓大保健抓的很嚴,所以就衍生出了很多行走在灰色地帶的行當,這極樂驛站就是這種地方,這地方我常來,保證讓你飄飄欲仙,比大保健來的更舒服,我稱呼這為小保健。」周諾低聲說道。

  「小保健?」許太平挑了挑眉毛,隨即猥瑣的笑道,「怎麼個保健法?」

  「自然是用手給你保健了。」周諾說道,「給你保健你的三角地帶,反正很舒服,又不犯法,還便宜,關鍵是,做這行的技師沒有那麼多的負罪感,所以漂亮的妹子很多,一會兒進去之後,咱們會被分別帶到不同的房間,到時候他會給我們安排技師,這種事兒呢,你不滿意就讓他換,咱們是來享受的,自然得挑自己滿意的,不過我告訴你,這些地方越漂亮的妹子服務就越不好,因為她們不愁客人,所以都給你敷衍著來,你得挑那種長的還不錯,身材又棒的,那種服務肯定到位,哎呀我草,這麼一說我都快不行了,趕緊跟我走吧,這裡頭我門兒清。」

  「這特麼不就是飛機店麼。」許太平說道,「你當我是那麼沒見識的麼。」

  「升級版,曉得不?服務那可不是一般的那種小店可以比的,跟我走。」周諾說著,帶頭走進了極樂驛站。

  許太平跟著周諾一起走入了店內,這極樂驛站看起來就跟普通的足浴按摩的店沒什麼區別,周諾看起來是這裡的常客,一進去就有人迎了上來,一口一個周哥的喊,周諾擺出了一副大款的模樣,說道,「給我這兄弟安排好點的,他第一次來。」

  要不是樓下的小三輪還停著,許太平都覺得周諾的模樣真的還是有幾分大款的派頭的。

  「咱們一人一個房間,先出來的願意等就等,不願意等就回去。今晚這事兒咱們得AA,請吃請喝不請那啥,你懂的。」周諾笑瞇瞇的說道。

  「這我懂,咱們一會兒再見。」許太平笑著說道,隨後就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帶著許太平走進了一個昏暗的小房間裡。

  這小房間的佈置也跟一般的足浴店沒有什麼區別,中間擺放著一個軟塌,上面還有毯子之類的東西。

  許太平盤腿坐在軟塌上,等了一會兒後,一個穿著制服短裙的女人笑瞇瞇的推開了門。

  這女人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年紀有點大,風塵味很重,但是卻依舊難掩那曼妙的身姿和容貌,許太平第一眼看到這人有點詫異,因為這女人實在是有些漂亮,最難得的是那種成熟的韻味。

  這種最貴也就三百塊錢服務的店舖裡竟然有這個水準的小妹,難怪周諾會流連忘返。

  「您好我是這裡的總監,請問可以安排技師了麼?」女人微笑著問道。

  「原來你不是做服務的啊!」許太平失望的說道。

  「人家年紀太大,不適合做這個咯,我給您帶個二十歲的來您瞧瞧怎麼樣?」女人問道。

  「我覺得你就挺好。」許太沒笑瞇瞇的說道,「要不就你吧?」

  「您可真愛開玩笑,我這就去給您帶技師,您稍等一會兒。」女人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眼看著這人走開,許太平拿起手機打了個號碼出去。

  「夜鶯,幫我一件事。」許太平等對方電話接起來後說道。

  「真是的,也不先問聲好就讓人家幫你做事,給錢麼?」電話那頭傳來夜鶯慵懶的聲音。

  「給,幫我查一下,江源大學,蘇念慈,現在在哪。」許太平說道。

  「喲?蘇念慈?這可是個美女啊,怎麼著,春心動了?想要吃掉人家了?不過我可告訴你,這人底子很白,一看就是做過的底子,以你的身份,太接近她不好。」夜鶯說道。

  「你查一下就行了,一會兒發消息給我。」許太平說完,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而這時候,虛掩著的門外傳來了高跟鞋踩地的聲音,隨後,門被推開,之前那個總監帶著一個年輕女人站在了門外。

  「老闆您看還行麼?這小妹手法很好,而且放的開。」總監笑著說道。

  「換一個吧。」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喜歡太年輕的。」

  「行,那就給您換一個。」總監說完,帶著對方就走了。

  許太平看了一眼手機,夜鶯還沒有發消息過來。

  又過了幾分鐘,總監又帶了一個女的過來,不過再一次的被許太平給推掉了。

  等總監去帶第三個女孩子的時候,許太平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隨後許太平拿起了手機。

  「蘇念慈的手機定位在江源市警察局三樓。」

  「一會兒幫我報個警。」許太平在短信裡寫道,「說是極樂驛站有人在從事少兒不宜的活動。大概半個小時後,你時刻幫我盯住蘇念慈的位置,位置有大的變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腦子沒壞掉吧?你要故意接近蘇念慈???」夜鶯的短信很快就回了過來,而且還加了三個問號,以此來表示她的驚訝。

  「我得搞清楚她隱藏身份進入江源大學的原因,接近她,是最好的方法。」許太平恢復道。

  「嘖嘖嘖,血狼可從來不會向任何人解釋他做事的理由,你今天很反常,該不會是愛上人家了吧?」夜鶯回復道。

  「傻逼。」許太平咒罵了一聲,卻是沒有把這句話發出去,而是將之前的資訊都給刪了。

  他接近蘇念慈的目的其實正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蘇念慈這樣一個人放著好好的員警不幹非得跑去江源大學,必然是有理由的,而他殺手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如果不能夠準確的把握住蘇念慈的真正意圖,許太平就有可能陷入被動之中。

  當然,不可否認蘇念慈是一個很不錯的獵豔目標,不過這對於許太平的影響並不大。遠沒有到夜鶯的愛上的那種程度。

  許太平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真正的愛上誰了,雖說這話很矯情,但是這是許太平真實的內心寫照,因為他怕辜負。

  自古情深最是難負,與其愛的死去活來,不如讓自己無情一點,對誰都好。

  在確認許太平還是不滿意她所帶來的技師之後,總監多少有些鬱悶跟惱火,因為她帶來的很多小姑娘都是很不錯的,環肥燕瘦什麼都有,許太平這樣還不滿意就只能說明許太平這人是來故意找茬的。

  要不是看許太平長的還是有模有樣的,總監早就發飆了。

  「你過來一下。」許太平坐在軟榻上,對著總監招了招手。

  「怎麼了先生?」總監走到許太平的身前問道。

  「要不就你來吧,我挺喜歡你這一款。」許太平笑瞇瞇的說道。

  「真喜歡我?」總監妙目生花,直接扔了一朵給許太平,任何女人都喜歡被人喜歡,至於接不接受那是另外一個問題。

  「真喜歡。」許太平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喜歡有風韻的姑娘。」

  「你話就算這麼說,我也不會高興的。」總監說道,不過,話雖如此,但是她的眼裡卻是已經帶上了幾分笑意。

  「就你來吧。」許太平拉起總監的手說道,「用你這雙手,讓我感受生活的美好吧。」

  「那行,我出去外頭說一下,你先給浴桶放水,一會兒啊,我來給你好好的搓一搓。」總監拋了個媚眼給許太平,隨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許太平曖昧的笑了笑,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了,然後走進旁邊的浴室。

  浴室裡放著一個大木桶,足夠兩個人在裡頭洗個鴛鴦浴啥的。

  許太平打開木桶上邊的水龍頭,沒多久,木桶就裝了半桶的水。

  許太平坐進木桶,雙手放在木桶的邊緣,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氣。

  夏天泡熱水澡,冬天洗涼水,對身體都是有好處的,許太平就經常這麼做。

  總監拿著個手提包走進了浴室裡,隨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許太平閉著眼睛,沒有去看,但是卻也能想到旁邊春景一定不錯。

  沒多久,一隻柔嫩而又溫暖的輕輕的從許太平的脖子後繞到了前面。

  「看不出來,你是走江湖的呢。」總監的手指頭輕輕觸碰這許太平身上的傷疤,每一道傷疤,以及傷疤下那堅硬的肌肉,都讓總監的身體一點點的變熱,變軟,變麻。

  「老子還是天生招女人喜歡啊!」許太平有些得意的想道,隨後總監繞到了許太平的身側,跨過木桶邊緣,坐進了木桶裡。

  水波蕩漾,此起彼伏,端的是一副美妙春景。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36 AM

第十一章 保健不成反被抓

  昏暗的燈光下,空調吹著微微的涼風,電視上播放著動物世界,一隻公角馬正騎在母角馬的身上。

  許太平面朝下躺在軟塌上,光著身子,唯獨在屁股上蓋了一條小毛巾,不至於讓他全果。

  總監的身上圍著一條浴巾,傲人的上圍讓這條浴巾看起來隨時都可能被撐開。

  總監的手輕柔的在許太平的身上劃過,精油鋪滿了許太平的後背,香薰的味道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旖旎了起來。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總監輕聲問道。

  「太平,許太平。」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好名字,許你盛世太平,不過你這身子骨可不像是太平人,在江源市的地界兒上,怎麼沒聽說過你?」總監問道。

  許太平瞇著眼睛,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總監眼神迷離的看著許太平 的後背,那一塊塊精壯的肌肉光看著就知道力量十足,在許太平腰窩的地方微微的往裡塌陷了一些,這叫做所謂的公狗腰,而這種腰最是能讓女人****。

  總監輕輕解開身上的浴巾,然後將身體一點點的壓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你,怎麼也不問一下我的名字?」總監問道。

  「問了也是藝名,什麼小美啊,咪咪啊之類的,還不如不問。」許太平說道。

  「我…叫關荷。」總監將嘴唇湊到許太平的耳邊,柔聲說道。

  「好名字,比咪咪小美強多了。」許太平笑道。

  「這是真名。」總監說道。

  「那也不錯,比我的名字有意境。」許太平說道。

  關荷微微一笑,直起身子,雙手壓在許太平的後背上,說道,「你這身上的傷,可都不常見呢。」

  「眼神兒倒是挺好。」許太平打了個哈欠,說道,「年輕時不懂事,走南闖北的,什麼事兒都碰到過。」

  「難怪…我說怎麼連槍傷也有呢。」關荷說著,將手指頭輕輕的按在許太平後背槍傷留下的眼兒上,一進,一出,而後輕輕的在周圍繞著圈兒。

  「晚上,一起吃個宵夜麼?」關荷說道。

  「我就怕一會兒按摩完了沒那個精力。」許太平說道。

  「那可不怕,有我這一雙手在,你會有用不完的精力。」關荷曖昧的笑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回話,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臨近的腳步聲。

  「員警臨檢,開門!」

  門外響起一陣陣的呼喊聲,隨後許太平房間的門也被敲響了。

  「臨檢?」關荷眉頭一皺,也不慌張,起身從軟塌上下來,拿起了一旁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她這衣服剛套好,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頭給打開了。

  房間的燈光大亮,許太平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原本蓋在屁股上的毛巾直接就給掀翻在了一旁,這一下子,他可就算是真正的光著了。

  「都給我帶走。」一個員警冷冷的說道,「一個都不許跑了!」

  「是!」

  江源市警察局,幾輛警用的麵包車閃著紅藍相間的燈停在了院子裡。

  在統一的指揮下,許太平跟關荷連同著那些一塊在極樂驛站做小保健的人依次從車上走了下來。

  許太平眼睛一掃,發現周諾的身影並不在這些人裡頭,想來他應該是提早走了。

  「還真是快。」許太平暗暗笑了笑。

  就在這時,忽然砰的一聲巨響,把整個院子裡,包括員警大樓裡的人都給嚇了一跳,紛紛跑上走廊看院子裡發生了什麼。

  麵包車的一個輪胎在地上轉了幾圈後,停了下來。

  原來是麵包車爆胎了!

  「我的天,嚇死老子了。」許太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隨後看似隨意的看向了前面的員警大樓,然後又隨意的看向了三樓的位置。

  而這時候,本來在三樓袁軍辦公室內彙報任務進展的蘇念慈,也剛好被那爆炸聲所吸引,來到了三樓走道的位置。

  於是乎,許太平和蘇念慈的眼神對上了。

  只是一霎那,蘇念慈就消失在了走道上,許太平瞪大了眼睛,看著三樓,抬著手似乎想叫出來,但是又好像不敢肯定他見到的 就是蘇念慈,所以沒有叫出來。

  「都帶進去做筆錄,交了罰款才能放人。」一個員警說道。

  許太平等人就被人給帶著走進了拘留室。

  總共大概得有十七八個人被抓了,這些人一半是客人一半是技師,他們都蹲在地上,然後員警一個個的把人叫去做筆錄。

  「不用擔心,我們極樂驛站所做的事情並不違法,這些員警也就是出來打秋風了,交點罰款就行了。」關荷低聲對許太平說道。

  「你們極樂驛站就沒有點關係麼?」許太平問道。

  「關係倒是有,不過為這麼點事兒用關係犯不著,你別怕,到時候做筆錄認錯交罰款就成,只要你手上沒有案子,一會兒就能走了。」關荷說道。

  「那就好!」許太平鬆了口氣。

  「一會兒從這走,我們去吃宵夜麼?」關荷曖昧的問道。

  到了這時候還能夠勾搭自己,許太平對這關荷多少有些刮目相看了。

  「那得等從這兒走了再說。」許太平笑了笑說道。

  「你,跟我來!」一個員警走到許太平面前,對許太平說道。

  「好的,警官!」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跟著員警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許太平有些詫異的問道,「警官,我剛才看他們做筆錄好像不是往這兒走吧?」

  「別廢話,跟著我走就成,別耍什麼心眼,不然到時候有你好受的!」那個員警威脅了許太平一句,隨後帶著許太平往走上了樓梯。

  三樓,袁軍的辦公室。

  「唉,小蘇啊,你還是經驗不足,我讓你沒事別往咱們局裡跑,你這次非得來,這下倒好,被你們學校的保安給看到了。」袁軍有些惱火的說道。

  「處,處長,我也不知道會那麼巧啊。」蘇念慈無奈的說道,「誰能想到,他會被咱們掃黃組的兄弟給帶回來呢,那個人,唉,那個人就是個小無賴。」

  「你別管他是小無賴還是大流氓,現在他在警局裡看到你了,你的身份就有可能會暴露,這件事情你必須得處理妥當,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你可以發展他為你的線人,當然,他的身份資料我們必須得提前核實…小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來做,做的好了,對你在江源大學裡的調查會起到很大的幫助,做的不好的話,組織上只能考慮把你調回來,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對方是窮凶極惡的毒販,一旦你的身份暴露,你就會面臨巨大的危險。」袁軍說著,起身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那個無賴,什麼時候不去***,偏偏這時候去,還被抓回來了,這報警的也太會挑時間了!」蘇念慈氣惱的跺了跺腳,要不是許太平***被抓回來,那她也不至於會被許太平在警察局裡給看到了,眼下她只能想法子把這件事情給圓回來。

  如果說是來找人的,那很難騙得了許太平,因為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誰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警察局找人?

  如果說是來辦事的?那就更不靠譜了,晚上九點多,你能來辦什麼事?

  要是許太平是一個老實人,蘇念慈還有辦法能夠拿捏的住他,可這許太平她見了兩次就覺得對方是一個老油條,要拿住他,那可得下一番功夫。

  一想到這,蘇念慈就慢慢的有了一個對策,她走到一旁的一個電話機邊上,拿起電話打了個號碼出去。

  「把許太平抓進審訊室裡,先關到淩晨三點,別讓他睡著了。挑一個大一點的案子,把他列為嫌疑人,先嚇唬一下他。」蘇念慈說道。

  「好的!」

  二樓審訊室內,許太平的雙手被反扣在了身後,坐在了一張木質的椅子上。

  這椅子的靠背很直,坐起來很不舒服。

  審訊室的燈光被開的很亮很刺眼,讓人就算是閉上眼睛眼前也會是一片明亮。

  「真懷念啊!」許太平瞇起了眼睛,在剛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作為新手出過一些問題,也被人抓到過,進行了嚴刑逼供,和那時候的逼供比起來,眼下這燈光照眼睛,實在有些太小兒科了。

  一個員警坐在許太平的面前,黑著臉,手上拿著一個卷宗。

  「知道你犯了什麼事兒麼?」員警用一句經典臺詞開了場。

  「我真不知道,警官。」許太平討好的看著對方,嚥了口口水說道,「我,我就是去按了個摩而已,連,連那什麼關係都沒有發生,您把我給帶到這兒來,似乎,好像,有些不好吧。」

  啪的一聲,那員警把卷宗直接給拍桌子上了。

  「就那點事兒我會把你抓這兒來?你再想想,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沒有!」員警說道。

  「我真不知道啊。」許太平委屈的說道,「我要是真犯了事兒,那我肯定說,坦白從寬我知道,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我也沒有犯事兒啊!」

  「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你就在這兒呆著吧,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對什麼人動過手。」員警說完,起身離去。

  「冤枉啊!」許太平叫道,那員警腳下停都不停,直接走出了審訊室,而在審訊室的旁邊,蘇念慈看著電視上一臉緊張驚恐的許太平,心裡不免有些快意,畢竟這貨之前得罪了他,眼下趁機收拾一下他,也算是報了個小仇。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37 AM

第十二章 相忘於江湖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就到了淩晨三點,跟許太平一同被抓進來的人都放走了,唯獨許太平一個人還留在審訊室裡。

  在審訊室裡,許太平表現的就如同是一隻驚慌的兔子一樣,他不停的嚥口水,渾身不停的出虛汗。

  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門再一次的被打開。

  蘇念慈從門外走了進來。

  「蘇,蘇老師!真的是你?我剛才看到的真的是你?!」許太平激動的看著蘇念慈叫道。

  「閉嘴。」蘇念慈黑著臉走到許太平的對面,看著許太平說道,「你知道你犯什麼事兒了麼?」

  「我,我不知道啊!」許太平連連搖頭。

  「半個月前,咱們這發生了一起傷害致死的案子,兇手與人因為口角而發生爭鬥,最終把對方給打死,而後開始潛逃,警方這邊今天晚上是掌握了可靠的情報,所以突擊檢查了那家按摩店。」蘇念慈說道,通過這簡單的幾句話,她成功的把許太平對於她為什麼會在晚上出現在這裡的疑問給暫時的轉移掉了。

  「可我沒殺人啊。」許太平連忙說道。

  「哪個兇手會說自己殺人了?從目前掌握的嫌犯的照片上看,嫌犯與你的相似度極高。」蘇念慈語氣嚴肅的說道。

  「我可真不是兇手啊!」許太平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他求爺爺告奶奶的不斷哀求著蘇念慈,希望蘇念慈能夠幫他洗刷冤情。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是不是兇手,明天等局裡的人多了之後,檢驗科的人會提取你的DNA進行檢測,不過這檢測需要不少時間,怎麼著也得兩三天,到時候檢測了之後不是你,自然就可以讓你走了。」蘇念慈說道。

  「兩三天?怎麼會那麼久,我,我還得上班啊,蘇老師!」許太平著急的說道。

  「其實吧,我看過嫌疑人的照片,雖說和你有幾分相似,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們不是同一個人。」蘇念慈說道。

  「對對對,我們只是有點像而已,蘇老師,麻煩你給我做個證,拜託了拜託了!」許太平討好的說道。

  「你讓我給你作證,我可要擔責的!」蘇念慈說道,「要是我看走眼了,你是兇手,結果警方把你給放走了,那我就慘了,說實話,咱們不熟,為了你去擔這個風險不值當。」

  「蘇老師,蘇奶奶,您可得幫著我,在這裡頭呆一天我都得瘋掉,更何況是兩天,而且兩天不去學校上班還沒有請假的話,我是要被開除的,蘇老師,我好不容易找著這麼一個好工作,您就行行好吧。」許太平說道。

  「這個,幫你,也不是不行…我先問你,你一點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麼?」蘇念慈神秘的說道。

  通過蘇念慈這麼一說,許太平似乎才恍然大悟一般,他瞪大眼睛看著蘇念慈,問道,「蘇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太平的表現讓蘇念慈很滿意,這種隨意掌控人心情的手段,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用在壞人的身上,今天雖說許太平不是什麼大壞人,但是好歹也是用成功了,算是圓了自己的一個小夢想了。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並不是什麼體育老師,我是一個員警!」蘇念慈滿臉正義之光的說道。

  「員警?!」許太平很配合的做出你嚇死老子的表情看著蘇念慈。

  「沒錯,我奉命在學校裡調查一起案子,而如果你是我在學校裡的線人,那我自然會幫你洗刷你的冤屈,因為我總不可能拿一個殺人犯當我的線人吧?」蘇念慈說道。

  「您是要我當您的線人?這沒有問題,蘇老…啊,不,蘇警官,我從現在開始就是您的線人,您讓我查什麼,我絕對不會有二話。」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其實你是應該知道我們的審訊手段的,知道他們沒有從一開始就對你用一些手段麼?」蘇念慈問道。

  許太長皺眉思索了一下,隨後眼睛一點點放大,驚喜的說道,「一定是蘇警官您幫的忙。」

  「倒也不傻。」蘇念慈點了點頭, 說道,「我看在咱們好歹也是同一個學校的,你雖然猥瑣沒有素質,但是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所以就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多謝蘇警官,謝謝謝謝,從今往後,只要是您的事,上刀山下火海,要是有一句多的話您就把我下面給切了。」許太平正氣凜然的說道。

  「剛正經沒幾句就又貧嘴了?」蘇念慈妙目一瞪,說道,「做人就得有個人樣,嬉皮笑臉,成天一副地痞無賴的樣,你覺得誰會看的起你?」

  「是是是,您教育的對,我回去一定改!」許太平連連點頭。

  「線人不是好當的。」蘇念慈語重心長的對許太平說道,「線人需要有機敏的頭腦和敏銳的觀察力,你呢,就暫時的當我一個預備的線人,我會交代你一些任務,你到時候利用你保安的身份儘量的幫我查清楚,等我確定你能夠合格的當一個線人的話,我會跟局裡打招呼,把你的污點都給消了,現在只能暫時的讓你先離開局裡,一旦發現你無法做一個合格的線人,那我只能把你再交給局裡的其他人,到時候他們可就不會看我的面子了!」

  「明白明白!」許太平忙不迭的點頭,此時的他看起來活脫脫是一個被嚇破膽了的小混混的模樣。

  看到許太平的模樣,蘇念慈的成就感變得無比的充足,畢竟今天晚上她用了太多的策略,通過恩威並施,才最終的收服了許太平心甘情願的做自己的線人。

  看著一臉滿足的蘇念慈,許太平的成就感也挺足的,只要成為了蘇念慈的線人,那蘇念慈想要幹什麼不就一清二楚了?

  等許太平從市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五點多了。

  許太平剛走出警察局的大門,一輛銀色的奧迪TT就停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TT的車窗放了下來,關荷面帶著笑容看著許太平,說道,「宵夜吃不成了,咱們吃早飯去吧。」

  「得嘞。」許太平點了點頭,坐近了副駕駛。

  「你怎麼開個這種車?」許太平問道。

  「是不是覺得女的開這種車就一定是貳奶?」關荷笑著問道。

  「是有這麼個說法,這車跟甲殼蟲一樣,都是有名的貳奶車。」許太平點了點頭,城市的說道。

  「我就是個貳奶,自然得開這車。」關荷笑道。

  「這年頭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貳奶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許太平笑了笑,說道,「那你這貳奶開著貳奶車來約我,是把我當小白臉了麼?」

  「要是擱在昨晚,那就是把你當小白臉了,不過現在都早上了,我等了你大半個晚上,什麼興致都沒有了,帶你去吃個早飯,然後你要去哪送你去,我就回家睡覺了。」關荷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就去江源大學吧,大門外就有很多早點鋪。離咱們也不遠。」許太平建議道。

  「行。」關荷點了點頭,隨後踩下油門,往江源大學開去。

  六點左右,關荷的車停在了江源大學門外的一家早點鋪邊上。

  關荷的身上穿著一身運動服,雖然什麼地方都沒露,也年過三十了,但是看起來依舊是一副貌美如花的模樣,惹得那些吃早飯的學生一頓看,不過,在他們看到許太平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些許鄙夷的目光。

  此時的許太平穿著普通甚至於可以說是很樸素的衣服,手上帶著一塊一看就是雜牌的手錶,脖子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城鄉結合部出來的一樣,再加上那一張帥氣英俊的臉龐,這樣配合著關荷,那簡直活脫脫就是小富婆準備包養鄉下小帥哥當小白臉的架勢。

  許太平倒是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而那關荷也是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兩人點了兩碗豆漿,三根油條。

  「老闆,豆漿裡給我加個蛋,得補補身子。」許太平笑著說道。

  「好嘞!」

  「說說看,昨晚你被帶去那麼久,是去幹什麼去了?」關荷雙手撐著下巴,好奇的看著許太平。

  「說我跟他們什麼一個嫌疑人長得像。」許太平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哪個小警花看上你了呢,你這模樣招人喜歡。」關荷笑著說道。

  「招你喜歡麼?」許太平問道。

  「招。」關荷笑著夾起桌子上的一小節油條,遞到許太平嘴邊,說道,「來,姐姐餵你吃油條。」

  許太平一口把油條給吃了,然後說道,「實不相瞞,我只是個江源大學的小保安。」

  「我也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貳奶,咱倆差不多。」關荷笑道。

  「那可沒差不多,我至少還見得了人。」許太平得意的笑道。

  「你這人不會聊天,但是就是招人喜歡。」關荷媚眼如絲的看著許太平。

  「您也是。」許太平說著,三兩口把碗裡的豆漿給喝完,隨後起身說道,「我沒帶錢,這頓你請我,下回我再請你。我得去報導了,不然得扣工資。」

  「有空的話再聯繫。」關荷說道。

  「好嘞。」許太平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說是再聯繫,其實兩個人都沒有給對方留下聯繫方式,對於關荷和許太平來說,兩人說的都挺熱絡親密,就如同兩個相交多年的老友,可他們都知道,這只是簡短的萍水相逢,兩個或多或少內心都寂寞的人用話語撩撥完彼此,而後各自回各自的世界,過著互不相干的生活。

  這叫相忘於江湖,不過有時候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說不準。

  一輛粉紅色的賓士Smart,停在了早點鋪邊上。

  夏瑾萱黑著臉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一眼關荷,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38 AM

第十三章 校園風雲榜

  有人說,要把兩個毫無關係的不同國家的人聯繫到一起,通過七個人就可以輕鬆的做到。

  西方人管這個叫社交網路,而在華夏,這東西叫緣分。

  許太平就算腦子再好,也想像不到在他走後夏瑾萱出現在了這裡,而聽夏瑾萱的語氣似乎還認識關荷。

  此時的許太平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剛一打開門,小奶狗二蛋就搖著尾巴從門後直接就爬到 了許太平的腳下,然後抱著許太平的腳一陣的撒嬌。

  「你這小傢伙,認主倒也認的快。」許太平笑著蹲下身去,摸了摸二蛋的腦袋,二蛋親暱的用頭不斷的蹭著許太平的手。

  對於雙手沾滿了鮮血的許太平來說,讓一個小生命在自己的手上一點點的成長,這著實的有些令人奇怪,不過,這毛茸茸的小傢伙摸起來倒是很舒服。

  「聽說你這玩意兒長大了以後是個破壞王,我可先把醜話說前頭了,我最怕家裡頭亂,你把我家弄亂了,我就吃狗肉。」許太平把二蛋捧起來放在自己的面前認真說道。

  此時的二蛋跟許太平已經熟悉了許多,他不停搖著尾巴,腦袋不安分的亂動。

  許太平嚴肅的盯著二蛋,似乎想要震懾住二蛋,但是沒多久他就放棄了,因為二蛋一臉傻缺的樣子,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隨你吧。」許太平歎了口氣,把二蛋放了下來,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房間,許太平的腳步就放緩了。

  這個房間跟他剛離開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也只是幾乎而已,在床頭旁邊的櫃子上,多了一張紙條。

  那一張紙條在房間裡十分的不顯眼,可對於許太平來說,他早已經將整個房間的佈局以及所有東西的擺放都牢牢的記在了腦子裡,那床頭櫃上多了一張紙條,一下子就讓他注意到了。

  他走到了床頭櫃的位置,拿起了紙條。

  紙條上寫了幾個字。

  「你以為你逃的了麼?」

  這幾個字是用紅色的筆寫的,看起來怪嚇人的 。

  許太平看著這字,看了得有十來秒後,歎了口氣,說道,「字寫的真特麼醜,這年頭當壞人也沒有點文化水準麼?」

  說完,許太平把這張紙揉成一團往旁邊一丟。

  二蛋歡脫的跑到紙團邊上一口咬住紙團開始玩耍了起來。

  許太平倒了碗奶放在地上,而後對二蛋說道,「回頭我出去給你買點狗糧,你先將就著喝幾天奶。」

  說完,許太平換上一身保安制服後就離開了自己的宿舍。

  今天是新生入學的第三天,來的學生就有點少了,作為一個已經上了兩天班的人來說,保衛部的那些人對許太平的態度總算是有了改觀,畢竟這年頭壞心眼的人沒那麼多,大家欺負一下你也就是因為你是新人,怕你會狂妄無知啥的,所以給你來個下馬威。

  保衛部的人很多,按照王進財的說法得有兩百來個,這兩百來個分散在整個學校的各個區域。

  這裡不得不說一下江源大學的面積,江源大學的佔地面積是所有華夏的大學裡最大的,他的佔地面積甚至於是華夏排名第一第二兩所大學的兩倍。

  這麼大的面積自然是得益於當年的地價便宜,據說當年江源大學的第一任校長在選址的時候一聽說江源市的地價是如此的便宜,直接就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圈,把好幾座山頭都給圈了進去。

  據說這一個大圈是整個華夏這麼多年最成功的一次地產投資,因為就在這個圈畫好之後不超過半年,江源市就因為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而被中央給劃為了經濟新區。

  一下子整個江源市就不得了了,房價據說一夜之間翻了五六倍,不過後來中央進行了調控,禁止民間的房屋產權交易,所以才穩住了房價。

  房價是穩住了,這江源大學這塊地的地價估值卻是在噌噌噌的漲,有人希望能夠以十倍於之前圈地的價格買上幾畝地,結果都被江源大學的校長給否決了。

  最終在一代接著一帶的校長的努力下,這才有了江源大學如此大的規模,以至於要兩百個保安才能夠基本上穩住整個學校的安全。

  今天的許太平有了一個搭檔,叫做陳文,比許太平早來了一年左右,算不上老人,也算不上新人。

  陳文長的白白淨淨瘦瘦弱弱的,還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如果沒有穿保安制服,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學老師的模樣。

  陳文不怎麼喜歡說話,或者說是不善於言辭,一大早跟許太平搭檔看門,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都呆在保衛室裡,應付那些學生的事情都交給了許太平。

  許太平今天倒是輕鬆,淩晨的時候搞定了蘇念慈的事情,而且今天夏瑾萱也沒有出現,想來是對自己死心了,至於那一張威脅性的紙條,許太平沒有放在心上,這年頭,殺手要是怕人威脅,那就改行做保姆得了。

  「許哥,昨晚上我聽說極樂驛站被人給查了?」周諾放著攤子不管,跑到門口的許太平身邊,一邊給許太平遞煙一邊問道。

  「查了,真是晦氣,老子被逮進去了。」許太平無奈的歎了口氣,而後接過煙叼在嘴上。

  周諾連忙給許太平點上火,兩人雖然臭味相投,但是許太平作為學校的保安,很多時候還是能給周諾不少方便的,所以周諾還是得討好著許太平。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煙,說道,「還好這事兒算不上違法,頂多就是不正當男女關係,罰了點錢就出來了。你得虧是出來的早,不然你也得跟著一塊兒進去。」

  「那是,我號稱五分鐘小司機。」周諾得意的說道,「我很快的。」

  「這年頭,快也是褒義詞了麼?」許太平戲謔的笑道。

  「有時候還真是…趙哥,我給你個好東西。」周諾神神秘秘的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本小冊子。

  「這是?」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編寫的江源大學風雲榜,總共有三個榜單,一個是校花榜,一個是校草榜,還有一個是實力榜,這些都是我利用貼膜的機會跟各個學生套近乎,然後偷看他們手機裡的各種照片資料聊天記錄得出來的!我打算把這東西在全校發行,一本冊子就賣十塊錢,您先給看看我寫的怎麼樣。」周諾說著,把小冊子遞給了許太平。

  「你小子沒想到還有情報收集的能力呢?」許太平笑了笑,接過小冊子打開看了一下。

  入眼的第一個人就是許太平的熟人夏瑾萱,周諾對夏瑾萱的記錄十分的詳細,夏瑾萱的老子叫夏江,是江源市好多夜總會酒吧以及船運公司的老闆,家裡資產是上十億的,而且人脈十分廣。在夏瑾萱戀愛狀況一欄裡寫著單身二字。

  在夏瑾萱的後面還有三個美女,許太平掃了一眼,發現都是下丫頭片子後,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校草榜上。

  「我靠,有沒有搞錯,四大校草裡竟然沒有老子!」許太平翻看了四大校草的名單,憤怒的說道。

  「許哥,您的帥氣是那種低調內斂不張揚的,跟他們這種不同,而且吧,您是保安,不算是學生,所以自然就沒有進這校草榜,我知道您不是那種在乎虛名的人,帥之一字,藏於我心,我覺得您是最帥的就行了!」周諾滿臉諂媚笑容的說道。

  「你說的話倒也中聽。」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翻看了一下其他的榜單,實力榜上趙雍良排在了第一,身份背景很複雜,就算是周諾也只是調查出家裡是做煤礦生意的,但是應該不僅僅是煤礦生意,然後夏瑾萱排在了第二,陳學軍排在第三,李斯帆排在了第四,排在第五的是四少的另外一個,叫顏司徒,許太平沒見過,長大一般般。

  「還不錯。」許太平說道,「你這東西要是印出來,應該是有市場的。」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哥,我這東西要在咱們學校裡賣,那肯定得經過你們保衛部的同意,不然的話回頭就得把我這東西給收了,要不您幫我問問咱們的王主任?」周諾說道。

  「有好處沒?」許太平問道。

  「純收入的百分之五給您!」周諾說道。

  「我要那麼些錢沒什麼用,這樣吧,你不是在咱們校門口貼膜麼?要是碰到什麼可疑的人幫我留意一下,我做保安的,就得眼觀八方耳聽六路,你就做我的眼睛吧。」許太平說道。

  「那沒有問題,許哥您真是敞亮,回頭事情辦成了,我請您吃飯。」周諾激動的說道。

  「我倒是可以不要錢,王進財估計不行,你得準備好出血。」許太平說道。

  「我的底線是百分之三十!」周諾說道,「超過百分之三十我寧肯不賣。」

  「那我幫你問問吧。」許太平看了一下手錶,說道,「這會兒差不多他會在辦公室,我去跟他溝通一下。」

  「得嘞,許哥,謝謝您,真是謝謝您!」周諾忙不迭的感謝,許太平笑了笑,他也挺開心的,這周諾收集情報的能力很強,證明這個人很細心,雖說和夜鶯沒的比,可是人家勝在就在校門口,可以和他第一時間接觸,而且校門口人來人往的,他貼膜的那個小三輪所在的位置視線是最好的。

  有他做自己的眼線,自己在學校裡的保安生活,那才能更舒坦。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40 AM

第十四章 關荷前面的男人

  進財進財,自然是招財進寶的意思。

  王進財是個愛錢的人,所以許太平跟他提起了這個事情之後他沒怎麼想就答應了,而且很讓許太平驚訝的是,他跟王進財扯了半天的皮,最終王進財答應了百分之三十的利益分配方案。

  其實在許太平看來這些都是小錢,江源大學三四萬人,就算人手一本,一本十塊錢,按八塊錢的利潤來說,也不過就是二十多萬,百分三十的話也就六七萬的樣子。

  對於卡裡有著九位元數存款的許太平來說,六七萬連他一天的利息都不夠。

  當然,這隻手對於許太平,對於王進財這種工資一個月六千的人來說,六七萬都差不多是一年的工資了,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隨著王進財的點頭,周諾趕緊去找印刷廠開始印刷小冊子,準備大賺一筆。

  許太平並不關心這件事情,因為此時的他,正坐在一輛黑色的奧迪內。

  在今天下午的三點半的時候,許太平蹲在校門口抽煙,被幾個人給挾持著上了這輛車。

  要不是校門口人來人往,不適合發揮,許太平也不至於會被這麼點人給控制。

  車子一路往市中心而去,最終停在了一家掛著環球一號四字招牌的夜總會門口。

  因為是下午的關係,夜總會並沒有營業,但是門開著。

  幾個人將許太平圍在中間,帶上了夜總會的六樓。

  整個夜總會沒什麼人,就幾個在做衛生的保潔,各個包房都空蕩蕩的。

  「真是熟悉而又迷人的味道。」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這種混合著酒精和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就是夜場的味道,算下來他已經有幾天沒有去夜店了。

  旁邊的人沒有說話,就這麼裹挾著許太平來到了666包間的門口,而後將門打開,把許太平給推了進去。

  包間內暖色調的燈開著,門的左右兩本各站著六七個人,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勁裝,有的人腰間還鼓鼓的,看起來是藏了傢伙。

  在包間最裡面的位置,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一張大沙發上,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可以看到胸口位置有一個老虎的紋身,身上的肉看起來還算是緊實,年輕的時候應該是練過的,不過因為人到中年的關係,肚子上的肉還是偏多。

  他翹著二郎腿,臉色有些陰鶩。

  許太平看了一眼這個人之後就自動的跳轉到了這人背後的那個人。

  這男人的背後站著一個成熟充滿風韻的女人,這女人還是許太平之前剛見過的。

  關荷!

  關荷身上穿著緊身的旗袍,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她的手放在身前男人的肩膀上,輕輕的按摩著,她看到了許太平,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表現,就像是從未見過一樣。

  「你就算是許太平?」中年男人陰沉著臉看著許太平問道。

  「你就是夏江?」許太平面色從容的問道。

  「你知道我,還能夠這麼淡定,在年輕一代裡,也算 是難得。」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欣賞許太平,他站起身,走到許太平的身前。

  許太平身高一米八,而這個叫做夏江的男人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兩個人身高不同,但是夏江身上的氣勢卻是一點都沒有因為身高的劣勢而變弱。

  他直勾勾的抬頭看著許太平,忽然直接揮出一拳,重重的轟在了許太平的肚子上。

  許太平吃痛之下身體一下子彎曲了下來,而後夏江又是一拳頭對著許太平的下巴砸了過去。

  許太平下巴被砸中,整個人又一下子繃直了。

  鮮血順著許太平的嘴角流了下來,周圍幾把槍同時對著許太平,以此來保證許太平不敢有任何反擊的動作。

  「你應該知道,我是夏瑾萱的老子。」夏江說道。

  「也是最近才知道。」許太平咧著嘴說道,他的牙齒上滿是鮮血,嘴角也破了個 口子。

  他是殺手,但是不是超人,自然不可能刀槍不入。

  「瑾萱年紀小,所以有時候難免會被你們這種人所迷惑。」夏江轉過身去,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收,然後坐回到沙發上,看著許太平說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被我的人扔到海裡餵魚,還有一個,消失在瑾萱的世界裡,她還年輕,時間久了,自然就忘記你了。」

  「我這人皮糙肉厚,餵魚的話魚也不吃。」許太平瞇著眼說道,「至於消失,那我做不到,我好不容易找了這樣一個工作,哪裡能說走就走呀。」

  「你似乎忘了你現在的處境。」夏江黑著臉看著許太平,說道,「我說的簡單點,要麼死,要麼滾。」

  「還有其他選擇麼?」許太平問道。

  「看來真的是年輕無畏。把他做了。」夏江冷笑著揮了揮手。

  「老夏,我覺得這年輕人,倒是很像年輕時候的你。」站在夏江後面的關荷在這時候開口了。

  夏江微微皺眉,隨後笑了笑說道,「他像我?他哪點像我?當年我可是單槍匹馬一個人闖蕩江源,靠著自己的拳頭幹下了這麼一番事業。」

  「是啊,那可不就是像你麼?都是年輕,都是無所畏懼,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見了,你不是成天跟我說缺少有足夠能力的左膀右臂麼?這人要是培養的好的話,指不定就是將來你的左膀右臂了,更難得的是瑾萱還喜歡他,要是等將來你把你的位置傳給瑾萱,那這人不就是瑾萱的最大助力了麼?」關荷笑著說道。

  夏江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面前的許太平,沉默片刻後說道,「小荷,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這人很像我,但是也因為這樣,他才更是非死不可,因為我的性格就是睚眥必報,看到他的眼睛,我就知道,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殺死我,這跟我一樣,所以,今天他得死。」

  許太平笑瞇瞇的看著夏江,雙手自然的下垂,手指頭輕輕的在大腿上敲打,左右兩邊總共有三把槍,這是威脅最大的地方,他許太平身子骨再硬,挨上一槍那也得嗝屁,不過好消息是這包間裡的人太多,可以利用其他人做阻擋,平均一個人大概用兩秒左右的時間幹掉,那算下來大概二十五秒左右,可以把這裡的人全部做掉。

  「難得熟悉了現在的身份,又要換地方了。」許太平有些難過的歎了口氣,他的手指頭慢慢的停了下來,身體的肌肉和神經也在這時候全部進入了興奮狀態。

  就在許太平打算大開殺戒的時候,忽然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撞開,隨後就聽到了夏瑾萱的聲音。

  「你們別攔著我,都給我滾開!!」

  許太平驚訝的回過頭,結果就看到夏瑾萱急匆匆的從門外衝進來,然後衝到自己的身邊,一把抓住自己的手,然後將她半個身子擋在自己的身前。

  「爸,你幹什麼?!」夏瑾萱大聲的質問道。

  「瑾萱,誰讓你來這兒的?」夏江黑著臉,說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把瑾萱給我帶下去。」

  「你們誰敢?!」夏瑾萱說著,忽然抬起了手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仔細一看,她的手上赫然拿著一把匕首!

  此時匕首的尖端已經微微的刺入了夏瑾萱的皮膚,血已經從傷口處滲透了出來。

  「瑾萱,你還小,你懂什麼愛情?這人就是故意接近你的,他的目標就是你爸爸我!」夏江惱怒的說道。

  「我是不懂什麼愛情,可那也比你好。」夏瑾萱怒視著夏江身後的關荷,說道,「您老人家的愛情倒是很豐富!」

  「瑾萱,你別衝動。」關荷柔聲說道,「先把匕首放下來。」

  「我不管,爸,你只要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就死給你看!」夏瑾萱大聲說道。

  「混帳,混帳!!」夏江氣極,一腳將身前的一張桌子給踢翻,桌子上的酒杯什麼的摔了一地。

  「咱們走!」夏瑾萱拉著許太平的手 ,一點點的往門口退去,周圍那些夏江的手下有些遲疑,不知道到底該做些什麼。

  「滾,你給老子滾,滾了就不要再回來!我們家沒你這樣的女兒!」夏江怒道。

  夏瑾萱拉著許太平退出了包間,隨後往樓梯口跑去。

  「別追了,讓她去,從今天開始,切斷她的一切經濟來源,我們夏家沒有這麼一個不孝的女兒!」夏江怒道。

  關荷站在夏江身後,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以他對夏江的瞭解,這時候如果說點什麼的話,有可能會更加激怒夏江,那就不好了。

  「年輕人真是有勇氣。」關荷溫柔的笑了笑。

  環球一號樓下,夏瑾萱雙手撐在腿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你還真是夠辣。」許太平笑著拍了拍夏瑾萱的後背,說道,「我可幹不出你這麼虎的事情,那可是你爸。」

  「我爸那人要是真狠下心來,你可想不到他會做出什麼事情,我只能這樣威脅他,你沒事就好了,回頭小心著點。」夏瑾萱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行,今天的事謝謝你了,回頭再請你吃飯,我先走了。」許太平說完,轉身就走,留下有些錯愕的夏瑾萱。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41 AM

第十五章 一人飲酒醉

  「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夏瑾萱憤怒的對著許太平的背影叫道。

  許太平沒有回頭,他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了夏瑾萱的視線裡。

  夏瑾萱的小手攥的緊緊的,一張臉因為氣惱而變得通紅。

  「夏瑾萱,你是一個有優雅的女子,你不能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夏瑾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

  沒多久,夏瑾萱的手就鬆開了,她看了一眼許太平消失的方向,哼了一聲,隨後坐進了自己的車內,往江源大學而去。

  許太平安然無恙的從夏江的手上脫身,這事兒對許太平來說並不能帶來什麼大的波動,唯獨讓許太平有些苦惱的是夏瑾萱對他的感情似乎有愈演愈烈之意。

  如果沒有今天看到的那張紙條,或許許太平剛才還會感動一下,畢竟,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能夠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可是,那張紙條讓許太平明白,如果這時候他表現出哪怕一點的感動,對於夏瑾萱來說,都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許太平很肯定有一個人在暗地裡盯著他,而許太平的任何動情都有可能成為那個人用來對付他的把柄。

  夜色降臨,整個江源大學變得越來越熱鬧,今天已經是新生報導的最後一天,各個學院各個班級都召開了班會,主要目的就是讓學生們彼此認識,熟悉,同時先暫時的選出臨時班委,這樣等明天軍訓的時候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許太平手拿著手電筒在各處遊走,他今天晚上的責任是巡查,看教學樓的大門有沒有關好,實驗樓裡是不是有學生在野戰之類的。

  整個江源大學燈火通明,各個教室內都傳來歡聲笑語。許太平關掉手電筒,站在一條水溝邊。

  在他的旁邊就是窗戶,窗戶裡傳來學生們和老師的說話聲。

  許太平站在那,看著裡面。

  大一新生的臉上還都殘留著高中時候的稚嫩,他們詮釋著什麼叫做青春,而那東西早在十年前就跟許太平徹底的無緣了。

  許太平有些羨慕坐在裡面的人,因為他們大多數衣食無憂,而且接下去註定會有美好的大學生活,宿舍友情,班級愛情,亦或者是跨越不同學院,不同城市的愛情註定會充滿這些大學生的大學生活,讓每一個人在愛與被愛之中不斷的成長,為走出這個社會做準備。

  大學生活對於許太平來說是殘缺的,他沒有讀完大學就跟著老Z走了,當年暗戀的班花也自此再也沒有了下文,大學生活對許太平來說就如同是一碗老酒,喝一口,滿嘴都是過往的味道,而這碗酒喝完了,就什麼都沒剩下了。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許太平的身影從窗戶邊上慢慢的隱去,夜色下,他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不緊不慢的打開手機短信。

  短信是蘇念慈發來的,蘇念慈讓他在最近今天去後山上溜躂一下,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實驗室之類的東西,如果有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向她彙報。

  「還真把老子當線人了。」許太平笑了笑,發了一個遵命回去,而後就把短信給刪了。

  對於普通學生來說,今天自然是開班會,跟新同學認識的大好機會,而對於夏瑾萱來說,她對這個年齡段的人,不管男女,其實興趣都不大,因為在她看來這些人的行為都很幼稚,什麼競選班委,什麼做好朋友,那有什麼意思呢?

  夏瑾萱早早的離開了班級,跑到了校外。

  她打算就近找個酒吧喝點酒,倒不是真的愛喝酒,只是喜歡喝酒的狀態下可以忘記很多的不開心。

  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夏瑾萱把夏江安排在他身邊的三個保鏢給甩開,而後獨自一人跑去了距離學校最近的一家叫做巴羅克的酒吧。

  酒吧裡人聲鼎沸,夏瑾萱獨自一個人開了個卡座,要了一瓶洋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舞臺上各種各樣的人跳舞。

  酒吧外,陳學軍帶著一群人從不遠處走來。

  「陳哥,夏瑾萱就在裡頭,身邊沒人。」酒吧門口一個人連忙跑到陳學軍面前說道。

  「真是天賜良機,跟我進去。」陳學軍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手底下的幾個人走進了酒吧,然後在手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夏瑾萱的卡座。

  「瑾萱,怎麼這麼好興致,一個人在這兒喝酒呢?」陳學軍笑著走到了夏瑾萱的身邊,然後兀自坐了下來,而他帶來的幾個人則是堵在了卡座外頭,不知道 為了擋住別人,還是為了阻止夏瑾萱離開。

  夏瑾萱看了一眼陳學軍,微微皺眉說道,「你來找我尋仇來了?你掂量好自己的斤兩了麼?」

  「我哪有什麼斤兩啊,我就是個普通的追求者而已,你一個人喝酒也是喝,那倒不如找我一起喝呢。」陳學軍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和夏瑾萱的酒杯裡都倒滿了酒。

  「你想灌醉我?」夏瑾萱笑瞇瞇的看著陳學軍問道。

  「那得看你給不給我機會咯。」陳學軍笑道,「只要你肯喝,我保證你就能醉。」

  「酒量很好的樣子?誰怕誰呀,來。」夏瑾萱拿起酒杯一口就把一滿杯的洋酒給喝了下去,今天她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就無所謂多喝兩杯了,至於陳學軍會不會趁著她喝多了欺負她,夏瑾萱並不擔心,她老子的名頭在整個江源市那可是很大的,陳學軍除非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然是絕對不敢動她的。

  夏瑾萱這麼想倒是沒錯,可那得是在雙方都沒有鬧掰過的情況下,眼下陳學軍早已經被之前的事情給搞的火大不已,作為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他想的可不會那麼多,反正他家裡勢力也不弱,就算是對夏瑾萱怎麼了,難不成夏瑾萱他老子還能殺了他?而且這件事情說出去夏家也丟人,指不定到時候兩個人好事還能成呢。

  基於這樣的想法,陳學軍今晚確實打算做點什麼,而夏瑾萱的社會閱歷太少,看人的眼光也還差一些,所以就沒有料到陳學軍的想法,差一點,就吃了大虧了。

  江源大學內。

  作為江源大學學生會主席的趙雍良,今天要代表整個江源大學學生會給全校的新生做一個廣播演講,無外乎就是要好好學習,然後爭取加入學生會之類的。

  演講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各個班級的學生也都各自返回了宿舍準備晚休。

  廣播室內,趙雍良坐在椅子上。

  在他的身前,一個女子的身影此起彼伏。

  趙雍良的手機在這時候忽然響了起來,趙雍良拿起手機,說道,「陳學軍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陳學軍看來是鐵了心今晚要灌到夏瑾萱了,趙哥,要不您現在帶咱們去把夏瑾萱給救出來?」電話那頭問道。

  「衝在前頭的永遠是炮灰。」趙雍良笑了笑,一隻手按住身前那漂亮女子的腦袋,輕聲說道,「我趙雍良不是做炮灰的人,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是!」

  掛掉電話,趙雍良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許太平,是我,趙雍良,我剛收到消息,瑾萱被陳學軍的人給堵在了巴羅克酒吧,我這邊有點事兒脫不開身,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免得瑾萱被陳學軍那傢伙給欺負了!」趙雍良說道。

  「知道了。」電話那頭傳來許太平平靜的聲音,隨後電話就掛斷了。

  「趁著這個機會摸摸這許太平的底。不過,這事兒可不能便宜了許太平。」趙雍良沉吟片刻後,拿起手機再打了個電話出去。

  「讓咱們的人在酒吧裡準備著,等許太平攔不住陳學軍的時候,咱們再出手,到時候救了夏瑾萱,也救了許太平,這個恩情,夏瑾萱不能不放在心上。」趙雍良笑著說道。

  「是!」

  許太平的宿舍裡,許太平正躺在床上。

  在他的身邊放著一本男人裝雜誌,雜誌上是一個身材十分不錯的女明星。

  「當個保安也不能安生。」許太平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他自然知道趙雍良給他打這個電話的意思,無外乎就是想試試他的底,順便讓自己去當個炮灰。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去的話有可能就會讓人覺得自己很在意夏瑾萱,不去的話,夏瑾萱要是被陳學軍趁著酒醉給欺負了,那就是許太平不厚道了,人家為了你都跟自家的老子要死要活了,你還看著人家被欺負,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江湖上他血狼的臉也得被丟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特麼誰是黃雀還真說不準。」許太平冷笑了一聲,隨後給王進財打了個電話。

  「王主任,今晚有空麼?小許我做東,咱們出來喝兩杯,最近我發現了個好去處,叫巴羅克酒吧,那裡頭的姑娘個頂個的好看,陪酒陪的好不說,要是玩的好,那下班了還能帶走吃宵夜呢。嗯,好,咱們就這麼定好了,我這就去定位置,咱們不見不散。」許太平滿臉笑容的掛斷了電話,隨後戲謔的笑了笑,走出了宿舍。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42 AM

第十六章 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刺耳的電音舞曲讓整個巴羅克酒吧的屋頂都要被掀掉一般。

  「這可真是吵,你們年輕人玩的東西,我們還真是有點適應不了。」王進財跟許太平坐在巴羅克酒吧的卡座裡,笑著說道。

  「等喝了兩杯之後,這刺耳的音樂就變得悅耳起來了,想想看,姑娘們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貼著您的身體扭動,那是多棒的體驗啊!」許太平說道。

  「小許啊,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個作風正派的人,這種東西我一點都不愛,不過跟你們年輕人多接觸接觸,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挺好的,至少那樣顯得我們也有活力不是!」王進財笑道。

  「那肯定啊,咱們就是正經的玩。」許太平笑了笑,隨後抬手招過來一個服務生耳語了兩句。

  一旁的王進財偷眼看了周圍一眼,這酒吧裡多的是那些袒胸露乳的年輕女子,而且各個身材都超級棒,王進財夜總會倒是常去,可是眼下這種地方跟夜總會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這讓王進財一顆小心臟不由的快速的跳了起來。

  沒多久,酒水什麼的就都送了上來,而後又來了兩個打扮十分妖豔,長的也相當不錯的女人。

  「帥哥們好。」兩人一來就對許太平和王進財打了個招呼。

  「坐坐坐,今晚陪好我這哥哥,你們晚上的花就都我來了!」許太平笑著招呼道。

  「瞧哥哥您這話說的,咱們相見就是緣分,能一起喝酒一起玩的來這是最重要的,什麼花不花的。」一個陪酒的笑著說道,而後坐在了王進財的身邊,對王進財說道,「哥哥,來,咱們開始划拳吧。」

  「這個,好,來,划拳。」

  在這些專業陪酒的調動之下,卡座的氣氛一下子就好了起來,許太平一邊跟身邊的女人應付著,一邊觀察周圍。

  夏瑾萱所在的卡座就在許太平這個卡座正對面的位置,不過因為幾個人擋住了卡座的出入口,所以許太平只能隱約的看到夏瑾萱和陳學軍的身影,而在另外一側的卡座裡,許太平還看到了趙雍良等人,趙雍良坐在卡座裡,時刻關注著陳學軍那邊,似乎在等著什麼。

  「靠,你酒量怎麼那麼好?」夏瑾萱有些氣惱的把杯子按在了桌子上,說道,「不喝了,再喝頭大了。」

  「喲呵,你這小酒量,這咱們倆兩瓶洋酒還沒喝完呢,怎麼就不行了?」陳學軍笑著問道。

  「不想喝,心情不好。」夏瑾萱惱火的說道,「你說那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我都對他這樣了,他還對我無動於衷。」

  「那人?哪個?」陳學軍瞇著眼睛問道。

  「還能是哪個?就是那個誰,那個,那個許太平,那個混蛋,吃完了抹乾淨嘴巴就不認帳了,那個混蛋!」夏瑾萱憤恨 的說道,從她有些磕巴的語氣來看,她應該是醉意上頭了。

  「你跟那許太平做過了?!」陳學軍驚訝的問道。

  「什麼做過不做過,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做過了怎麼的沒做過怎麼了?你們男人是不是特別看重這個啊?」夏瑾萱問道。

  「沒,沒什麼,我可不看重這個,我看重的是人,她做過什麼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我愛她就可以了。」陳學軍說著,偷摸的伸出手去想要抓夏瑾萱的手。

  「那個混蛋,太氣人了!」夏瑾萱猛的抬起手,然後憤恨的往下一捶,剛好捶在了陳學軍的手背上。

  「哎喲!」陳學軍痛呼一聲把手縮了回來。

  「怎麼了你?」夏瑾萱問道。

  「沒,沒怎麼。」陳學軍咬了咬牙,搖頭說道,「瑾萱,過去的事情就不要管他了,咱們繼續喝酒吧,喝完了我送你回家。」

  「不喝了,頭疼,這的酒不是真酒。」夏瑾萱搖了搖頭,起身說道,「我要回家了。」

  「別啊!」陳學軍一把拉住夏瑾萱的手往下一拽,夏瑾萱直接一屁股又坐回了沙發上。

  「繼續喝。」陳學軍給夏瑾萱倒了一杯酒,說道,「這杯喝完就走。」

  「陳學軍,你,你是要把我灌醉對我幹什麼壞事麼?」夏瑾萱雙眼迷離的問道。

  「我保證不對你做壞事。」陳學軍說道,「我以我男人的身份發誓,咱們喝酒講究的就是一個痛快,你這一杯酒喝完,我也喝完,大家都痛快了,就回家。」

  「就一杯麼?」夏瑾萱問道。

  「就一杯!」陳學軍點了點頭。

  夏瑾萱拿起酒杯,一口就把杯子裡的酒喝完了。

  陳學軍笑瞇瞇的拿著酒杯,看著夏瑾萱說道,「瑾萱,你酒量真好。」

  「不行了,頭有點疼,我得休息一會兒。」夏瑾萱捂著頭,搖了搖腦袋,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杯酒喝下去她整個人的意識很快就變得模糊了。

  而在另外一邊,王進財玩的開心無比,他跟人玩遊戲輸了很多酒,但是贏的話可以親對方一下,這種遊戲對他來說可是相當有意思的,不過畢竟膀胱容量有限,沒多久他就喝撐了,得去上廁所了。

  「我帶您去!剛好我也要去。」許太平說著,起身走在王進財的前頭,給王進財帶路。

  王進財也是第一次來這個酒吧,自然不知道酒吧在什麼地方,只得跟在許太平的身後。

  兩個人繞來繞去,忽然許太平砰的一聲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許太平連忙說道。

  「你特麼瞎了不成!」那被許太平撞倒的人憤怒的叫道。

  「不…咦,這不是咱們學校的人麼?」許太平驚訝的指著那人身後的陳學軍。

  王進財本來還有些醉意的,一聽到許太平這麼說,他整個人陡然激靈了一下,隨即看向身前。

  在他的身前是一個卡座,卡座裡坐著兩個人。

  那兩人可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王進財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們一個是陳學軍,一個是夏瑾萱。

  這兩人都在這兒喝酒,似乎都喝了不少,那夏瑾萱正皺著臉捂著腦袋。

  「快點滾。」陳學軍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許太平和王進財,擔心兩人會壞自己的好事,所以黑著臉喊道。

  王進財雖然告訴許太平不要惹學校裡的那些權貴,可他好歹也是保衛部主任,特別是許太平還在邊上,人家讓滾就滾,那說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兩位同學,喝酒還是要適量,酒吧這種地方不要常來。」王進財說道。

  王進財的話傳入了夏瑾萱的耳朵,她猛地睜開眼,看向王進財,看到了王進財身邊的許太平。

  「我要走了。」夏瑾萱拼著最後打力氣起身走向許太平。

  陳學軍哪裡能讓夏瑾萱去找許太平,他連忙一把抓住夏瑾萱的手說道,「瑾萱,咱們繼續喝。」

  「我不喝了,許太平,救,救我…」夏瑾萱掙扎著叫了一下,腳下就一陣發顫站不穩。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主任,這夏瑾萱喝醉了,讓,讓我救他!」許太平有些無措的說道。

  王進財那可是老江湖,哪裡不知道眼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明顯夏瑾萱被人給下藥了,這陳學軍肯定是打算趁著藥勁吃了夏瑾萱,要是夏瑾萱最後不說救她還好,眼下說了,那不救的話,第二天夏瑾萱清醒了之後報復他咋辦?可是救了的話就壞了陳學軍的好事。

  「咱們是保安,保護的是什麼?就是咱們學校的學生,進去把人帶走!」王進財很快就做出了選擇,對於陳學軍來說無非就是吃不了夏瑾萱,而對於夏瑾萱來說,這相當於被人給迷X,要是真告起來陳學軍得坐牢的,兩件事情孰輕孰重很容易就分得清楚。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趕忙衝到了夏瑾萱的身邊,將搖搖欲墜的夏瑾萱給抱住。

  這下陳學軍不幹了,你特麼偷偷吃了夏瑾萱就算了,眼下還來壞老子的好事,那可是真的太欺人太甚了!

  「你特麼找死麼?!」陳學軍怒道,「信不信老子讓你走不出這酒吧?」

  「主任!」許太平連忙看向王進財。

  「陳學軍,你眼裡還有王法麼?夏同學明顯喝醉了,你還不讓我們把她送回去,你想幹什麼?」王進財走入卡座,滿臉正氣的說道。

  「我特麼管你什麼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識相的把夏瑾萱給我留下來,不然老子今天就要你們好看!」陳學軍咬牙切齒的說道。

  「主任,報警吧。」許太平說道。

  「你們敢動手,我,我就報警!」王進財拿起手機叫道。

  「把他們的手機給老子搶過來!」陳學軍命令道。

  幾個手下立馬衝向了王進財和許太平。

  「主任,跑!」許太平一把將夏瑾萱給扛在了肩上,然後朝著旁邊縱身一躍,直接跳過了兩個卡座之間的護欄,然後從另一個卡座的出口往外跑去。

  這下王進財就倒楣了,幾個人衝上來搶他的手機,那免不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們特麼是不是傻,打這傻逼幹什麼,給我追許太平!」陳學軍怒道。

  「是!」一群人趕緊追著許太平而去。

  坐在遠處圍觀這一切的趙雍良笑了笑,剛打算說讓自己的人上去當黃雀,卻沒想到,許太平竟然好死不死的朝著他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43 AM

第十七章 不簡單的許太平

  英雄救美在於一個時機的選擇。

  如果是趙雍良帶著一群人主動找到陳學軍的卡座,將喝醉的夏瑾萱和被揍的許太平給救走,那就是最完美的英雄救美,可如果是許太平帶著人跑到了趙雍良的卡座來,那趙雍良就從主動救人變成了被動,這英雄救美的意思一下子就沒有了!

  「嗎的,中計了!」趙雍良看到許太平一臉歡脫的模樣,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許太平竟然是設好了套給他鑽,他一方面救出了夏瑾萱,一方面還把他跟陳學軍給玩弄在了鼓掌之間,最關鍵的是,他趙雍良還不得不照著許太平所想的去做。

  眼下許太平找上他來,他不幫,必然會落得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聲,而且事後夏瑾萱絕對會懷恨在心,他幫,就等於在這裡就跟陳學軍撕破了臉皮,而且英雄救美的名頭還落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不管怎麼說,今天趙雍良註定什麼好都討不到,還得平白的成就別人的好事!

  一想到自己為了讓英雄救美變得更自然,還特地拉了幾個學校裡的普通學生來,好讓他們見證這一切,並且把這一切在學校裡傳開,趙雍良的心就在滴血。

  「怎麼了你們?」趙雍良一邊心頭滴血一邊還得假裝驚訝的問許太平。

  「陳學軍,陳學軍瘋了,把夏瑾萱給灌醉了,然後還打了咱們保衛部的王主任!!」許太平扛著夏瑾萱,喘著粗氣說道。

  「什麼,他竟然這麼大膽,連王主任也敢打!!」趙雍良眉頭一緊,努力的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許太平,你趕緊去通知學校,你肩上的夏瑾萱就交給我們吧。」

  「好的!」許太平一把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夏瑾萱給從後背上給抱了下來,隨後緊走幾步,將夏瑾萱給放到了沙發上。

  眼看著許太平如此作為,趙雍良有些傻眼了,要換做是他怎麼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把夏瑾萱給留下來啊,夏瑾萱都喝多了,不省人事了,這時候時刻的跟著她,等她醒了之後豈不是就可以邀功了?

  「趙同學,我這就去通知學校,你們看好瑾萱!」許太平說完,呲溜一下就跑走了,而這時候,陳學軍才帶著人跑到趙雍良這邊。

  本來陳學軍的目標是夏瑾萱和許太平,眼下夏瑾萱被放在了卡座的沙發上,而許太平又跑了,那陳學軍遲疑了片刻後,迅速的做出了決定,眼下要是想再從趙雍良手上把夏瑾萱給帶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強行搶走了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對夏瑾萱做點什麼了,因為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那看著了。

  所以,陳學軍決定去追許太平,女人吃不著,那這壞了他好事的許太平怎麼著也得揍上一頓,這才解恨吧!

  「跟我來!」陳學軍招呼一聲,帶著手底下的一群人迅速的衝出了酒吧,而趙雍良這邊,有人提議將夏瑾萱送去醫院醒酒。

  趙雍良倒是也想趁著夏瑾萱喝醉了把她給辦了,無奈今晚他還約了好幾個普通的學生,他們不是自己的手下,要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把夏瑾萱給帶走那有些不切實際。

  於是,一群人扶著已經失去了知覺的夏瑾萱離開了酒吧,至於許太平那邊,則是已經跑出了好遠。

  「人呢?」陳學軍追著許太平的身影跑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裡很暗,唯一的一盞路燈還是半壞不壞的那種,不停的閃爍著。

  「剛才明明看到他進來了啊,這還是跳死箱子,人怎麼就沒了?」大家都疑惑的看著周圍,不明白為什麼許太平進來這裡後就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站在人群最末尾的一個人忽然發出一聲悶哼,而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大家被嚇了一跳,連忙看向那倒地的人,結果發現對方已經昏迷了過去。

  砰的一聲,又是從旁邊傳來一聲悶響,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這,這特嗎到底怎麼回事?!」陳學軍驚恐的叫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那閃爍的路燈讓周圍看起來更加的恐怖和詭異。

  「走!」陳學軍一聲令下,一群人朝著巷子口走去,可是眾人才剛起步,就又聽到一聲悶響,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陳學軍帶出來的也就七八個人,這一下子就倒下去了三個,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倒下去,那就只剩下了四五個。

  「跑!」陳學軍腳下抹油,再也不敢耍帥扮酷,朝著巷子口就跑去,而周圍的人看到老大都跑了,哪裡還能停留。

  陳學軍的速度最快,因為他聽到,一聲聲的悶響不斷的從自己的身後傳來,那一聲聲悶響就如同是死神的召喚一樣。

  終於,陳學軍眼看著就要衝到巷子口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巷子旁走了出來,站在了巷子的正中央位置。

  許太平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低著頭,用一個黑色的鐵製打火機將煙給點燃。

  在許太平的身後就是一條敞亮的大路,燈光照在許太平的後背上,讓許太平 的正面看起來一片漆黑,而在這漆黑之中,那煙頭處的紅光格外的顯眼。

  「一個男人,可以無能,可以下賤,但是不能下作。」許太平叼著煙,看著陳學軍,慢條斯理的說道,「人一旦下作了,那就不能叫人,只能說是人渣。」

  「你…你特嗎想,想幹什麼?告訴,老子,老子可不怕你,我,我爸跟,跟咱們區的領導很熟!」陳學軍顫抖著聲音說道。

  「沒想幹什麼,為民除害吧。」許太平平靜的看著陳學軍。

  雖然陳學軍看到不許太平的任何表情,但是他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一頭狼給盯上了。

  噗!

  許太平將嘴裡的香煙朝前吐去,香煙上的紅點在空中劃過一條曼妙的軌道,然後撞在了陳學軍的額頭上,彈飛了起來。

  陳學軍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忽然感覺到,一隻大手抓在了他的臉上 。

  這隻大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陳學軍的身體完全定住,無法再退半步。

  隨後,一陣陣的悶響就如同是鞭炮一樣在這漆黑的巷子裡響起。

  當那彈飛起來的香煙往下落的時候,許太平抬起手一夾,剛好將香煙夾在了中指和食指之間,隨後,他叼起煙,轉身走出了小巷子。

  夏瑾萱是在淩晨三四點左右的時候恢復意識的,她在醫院裡被人洗了胃,而醫生在給她的胃部的東西做了檢測後發現裡頭含有一種可以致人短時間內失去意識的藥物成分。

  「陳學軍,你跟我玩陰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坐在病床上的夏瑾萱憤恨的握著小拳頭,隨後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是怎麼從陳學軍手上把我救出來的?」

  「哪裡是我們救的你,是咱們學校的一個保安跟保衛部主任救了你。」旁邊一人說道。

  「就是那個許太平。」趙雍良笑著說道,他倒是想說是自己救了她,不過有那麼多人看到了全過程,他如果那麼說鐵定會被人揭穿。

  「許太平。」夏瑾萱的眼睛一亮,說道,「那他人呢?」

  「不知道,陳學軍帶著人去追他了,如果跑掉的話應該沒事,不過,如果沒跑掉,那估計得吃點苦頭。」趙雍良說道。

  「陳學軍還敢帶人去追他?!」夏瑾萱怒極,從床上死活要下來去找陳學軍拚命,被周圍的人好說歹說才給拉住了。

  「你先休息吧,瑾萱,明天你們可還是要軍訓的,別到時候被教官找麻煩。」趙雍良說道。

  「軍訓?沒興趣。」夏瑾萱搖了搖頭,她已經做好打算,等從醫院離開後就去找許太平。

  「這次來軍訓的可不是一般的部隊。」趙雍良沉聲說道,「據說是咱們華南軍區某部的王牌部隊,好像叫做華南虎特種部隊,學校那邊下了嚴令,除非是不可抗力,不然誰也不能缺勤。」

  「那到時候再說吧…我有點累了,雍良,你去學校幫我打聽一下許太平,看他回去了沒有,受傷了沒有。」夏瑾萱說道。

  「瑾萱,我還真有點奇怪,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那個許太平?」趙雍良皺眉問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喜歡他,你們誰都沒有機會。」夏瑾萱傲然道,似乎在宣告自己對許太平的主權一樣。

  「你還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不過沒事兒,我相信我能夠打動你的,當然,我說的是以正當的方式。」趙雍良笑著說道。

  夏瑾萱翻了個白眼,說道,「隨你。」

  在淩晨四點多的時候,趙雍良帶著幾個人從醫院走了出來。

  「那許太平真的回學校了?」趙雍良一邊走一邊問道。

  「嗯,回學校了,學校那邊有人看到他。」趙雍良的手下說道。

  「那陳學軍呢?」趙雍良皺眉問道,「他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讓許太平跑了吧?」

  「目前還沒有消息,我們的人正在調查。」

  「這許太平不簡單啊,能夠讓夏瑾萱愛的那麼死心塌地的,這可不是單純的耍手段就能夠做到的,一定得調查清楚他的底細!」趙雍良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趙哥!」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45 AM

第十八章 華南虎

  今天是江源大學軍訓的第一天。

  許太平一大早就被王進財給喊去了他的辦公室。

  昨晚王進財被陳學軍的人打了,不過打的不怎麼嚴重,再加上他好歹當年也是部隊轉業的,身子骨還是有一定基礎的,所以此時看上去也就臉有點腫而已。

  王進財並沒有追責許太平昨晚的事情,因為今天一大早夏瑾萱就著人給他送了五千塊的慰問金,算是表達謝意,至於陳學軍那,他也沒打算報仇,人家身份擺在那,豈是他能夠招惹的?之所以一大早就把許太平給喊來,主要是因為部隊的人今天早上就得來,江源大學這邊自然安排了迎接事宜,保衛部這邊一方面得維持整個學校的順暢,免得到時候軍車開過來跟學生擠到一塊兒,同時,為了展現江源大學的實力,徐有道還給王進財下了個命令,讓他挑選三十個年輕的,看起來還有點樣子的保安在校門口站成佇列敬禮迎接華南虎特種部隊的人來。

  「等迎接完華南虎特種部隊之後,校方會在大操場那邊舉行一個歡迎儀式,到時候華南虎特種部隊的人會在跑道上進行軍姿展示,咱們學校這邊也要出一個方陣,到時候你就負責帶隊!」王進財拍著許太平的肩膀說道。

  「這個…我正兒八經走路都是問題,走方陣啥的,沒經驗啊!」許太平有些無奈的說道。

  「太平啊,這可是我給你創造的機會,你要知道,校領導和華南軍區的高層都會在主席臺觀看,你走在第一個,那可是會大大的露臉的,咱們保衛部可一直有一個副主任空缺著,你年輕有活力,又會來事兒,我相信你會是這個副主任位置的有力爭奪者!」王進財說道。

  看來許太平昨晚的酒還真是沒白請王進財喝,這王進財竟然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交給了許太平,不過許太平卻覺得有些淡淡的頭疼,一來他沒走過軍姿,二來保衛部裡的人都是什麼樣子的他最清楚,這些保安別說是走軍姿,能抬頭挺胸走路都有點困難,畢竟,在這所到處都是富二代權二代的學校裡,保安真的很難抬頭走路。

  再加上之前也沒有專門訓練過,許太平幾乎都已經預見到了等一下會是怎樣的一副好笑的畫面。

  「多謝王主任。」許太平雖然不願意做這事兒,但是也知道再拒絕下去就是得罪王進財,所以只得答應下來,反正走的再爛也不會掉塊肉,就權當是給全校同學表演個小品吧。

  「對了,一會兒把校門口的小商販都趕走,別影響咱們學校的形象!」王進財對許太平說道。

  「是是是,王主任!」

  早上八點,許太平幾個人就早早的站在了校門口,他們身上穿著鮮亮的保安制服,看起來精氣神倒也不錯,校門口之前一輛輛的三輪車此時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那些在校門口做生意的小商販很多都站在街邊看熱鬧,因為許太平跟校門口這些商販之前聊天聊的多,多少算是個朋友,所以他開口之後大家還都給了他面子,不在這個時間點在校門口擺攤。

  「你說這許大哥,沒仔細看的時候就感覺特猥瑣,這仔細看一下,還真挺帥的,都快趕上我了!」周諾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

  「周胖子,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模樣就說人家快趕上你了?照我說,這小許長的可比你們學校的什麼校草好看多了,你看那些校草一個個白白淨淨的,換上個女裝就能出去坐台,哪裡有點男人的氣概,再看看這小許,帥氣不說,那氣質也是剛剛的,這樣的人我覺得就算是去當員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一個中年大媽說道。

  「可現在的小姑娘不就喜歡那種娘氣的?許大哥這類的,不吃香的。」周諾搖頭道。

  「別說了,看那邊,部隊的人來了!」有人說道。

  眾人循聲望去,果不其然,幾輛迷彩色的軍車在警車的開道下,從遠處緩慢的開了過來。

  「敬禮!」王進財沉聲喝道。

  許太平這一群站在門口迎接的保安都一起敬了個禮,許太平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發現這敬禮還算是有點像樣,畢竟,這些保安裡還是有幾個退役軍人的。

  軍車在校門口的位置停了下來,隨後從軍車上走下來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其中最高軍銜的一個掛著上校的軍銜。

  徐有道等人連忙迎了上去,一邊握手一邊說著辛苦了之類的話。

  「我有點頭暈。」站在許太平旁邊的陳文艱難的嚥了下口水,此時是九月份,雖說現在是早上的八點多種,但是陽光也算是很強烈了,而且許太平他們早半個多小時前就站在了這裡,陽光照耀之下,大家都是渾身的汗,而那陳文的汗格外的多,臉色看起來也有些蒼白。

  「你早上沒吃飯?」許太平低聲問道,陳文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像是低血糖。

  「沒,沒吃,我也不知道得來這裡站這麼久啊。」陳文說道。

  「再堅持一會兒。」許太平說道。

  「我努力!」陳文點了點頭。

  校門口,徐有道和部隊的那些軍官簡單的噓寒問暖一下後,一群人就往校門口這走來。

  眼看著這群人就要走進學校了,站在許太平身邊的陳文終於忍不住,腳下一軟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許太平連忙伸手一把將他給扶住。

  這樣一個舉動登時就引起了校領導和那幾個軍官的注意,那帶著上校軍銜的軍官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說道,「徐校長,你們學校的保安的身體素質,好像不怎麼樣啊。」

  「這個…」徐有道的老臉有些掛不住,畢竟,保安也代表了學校的臉面,一個學校的保安都如此的孱弱,那這學校的安全還有什麼值得人家信任的?

  「王主任,這怎麼回事?啊?怎麼什麼人都能進咱們的保安隊伍?」徐有道黑著臉問道。

  「回頭我就把人給辭了!」王進財連忙說道。

  「他是沒吃早飯,低血糖了。」許太平連忙說道。

  「沒吃早飯?我們部隊特訓的時候,有時候好幾天沒吃飯,等到站軍姿的時候,我們依舊站的比誰都挺拔,這不是吃沒吃早飯的問題,是態度的問題,是精神的問題!」上校大聲的說道。

  許太平撇了撇嘴,懶得多說什麼,真要低血糖犯了,意志力再強的人也得腳下發虛,這根本不是什麼精神問題,你精神再強大,給你腦袋上打一槍你還能站著麼?

  「徐校長,你這些保安可得多操練一下啊!」上校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走進了學校。

  等眾人都走遠之後,王進財憤恨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特麼也不看看自己肚子多大,敢這麼說老子的人。」

  「主任,我,我給您丟人了。」陳文虛弱的說道。

  「你說你也真是的,吃個早飯再來不行麼?結果倒好,害的咱們校長被人給嘲笑了,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幾天,等軍訓完了再來吧。」王進財說道。

  「王主任,您,您不會是真要辭退我吧?」陳文緊張的說道。

  「辭退個屁,讓你避避風頭,徐校長那是日理萬機的人,看不到你幾天自然就忘了你,到時候你再來上班,你是跟我混的,不是跟那什麼狗屁軍官混的,他看不起你我就得辭了你,那以後誰還跟我混?」王進財說道。

  「王主任,您這話說的可真是盪氣迴腸,讓我感動的不行了!」許太平討好的笑道,「能跟著王主任您,真是我們的榮幸。」

  「我就喜歡你這麼不要臉拍我馬屁的勁兒,太平,帶隊伍去操場吧,準備走軍姿,急著,這次別給我丟人,當然,就算是要丟人,也別丟太大。」王進財說道。

  「好嘞,主任。」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帶著一票人往大操場那邊走。

  大操場上今年的新生都已經集中完畢,這次是教官走軍姿,為的就是在學生面前表現一下軍官的精氣神,順便再提一提學生的士氣啥的。

  不得不說,這什麼華南虎特種部隊來的那些人軍姿走的還真是不錯,許太平對華南虎的瞭解並不多,因為之前的任務很少會和華夏的軍方發生關聯,不過,許太平隱約記得,華夏的六大軍區都有獨屬於他們的特種部隊,這華南虎特種部隊,在六大軍區的六支特種部隊裡,實力算的上中等,大概三四名左右,單兵作戰能力一般可以等於六到八個的普通士兵。

  別小看這六到八個普通士兵,要是放到戰場上,這可就是一個突擊小隊!

  當然,這種實力對於許太平而言還是不夠看,他曾經在中東戰場上跟世界排名前三的僱傭兵小隊進行過交手,雖說最後受了重傷,但是也幹掉了他們五個人,而這五個人每一個都有著超越華南虎特種兵的實力。

  雖然許太平很想大家能夠走好軍姿,不過,保安隊伍畢竟不是專業的,雖說有不少是退役的士兵,但是軍姿這東西有一個人不協調那就容易整體不協調,更別說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不協調了。

  要是單獨走還沒啥,在他們之前人家華南虎特種部隊的人剛走過,相比之下,保安隊伍就如同是小丑一般,不僅學生們大笑不已,就連主席臺上的學校高層也是難忍笑意。

  「徐校長,貴校保安的素質實在是不敢恭維,不如這樣,讓他們也加入我們的軍訓,跟學生們一起訓練,我相信,在短暫的軍訓時間裡,他們的素質一定能夠有一個大的提升,而這樣對貴校的安全保障,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上校說道。

  「這倒是可以!」徐有道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46 AM

第十九章 我包你吧?

  許太平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帶人走了一場難看的軍姿,結果竟然就要跟大一的新生一起參加什麼狗屁軍訓!

  當許太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等確定對方不是跟自己開玩笑之後,許太平哭的心都有了。

  訓練這種事情他已經做的夠多了,西伯利亞荒原,太平洋上的荒島,許太平不知道接受過多少魔鬼訓練,好不容易現在退隱了,想當個普通的小保安每天混混日子,過普通人的生活,沒成想這才三天時間,竟然又要開始訓練!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天理這玩意兒肯定是有的,但是此時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在許太平的身上。

  儘管許太平千不肯萬不願,保安也要軍訓的事情還是定了下來,而參加軍訓的保安就是之前走軍姿的那些人。

  這讓那些因為樣子不夠高大好看而沒有被選上走軍姿的人高興的不行不行的。

  「正式的軍訓是在下午,早上教官會去到各班級跟學生們先熟悉一下,咱們的教官我還不知道是誰,一會兒他會來咱們的保衛部跟大家見面,到時候你們一定得打起精神,別蔫兒吧唧的給我丟人!」王進財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一群知道自己要在炎炎夏日軍訓的保安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種天氣,最適合的就是呆在空調房裡,吹著空調,看看監控視頻裡有沒有男女學生偷摸的在幹羞羞的事情,出去軍訓什麼的,完全就是瘋了!

  許太平吧嗒吧嗒的抽著悶煙,軍訓的事情著實是讓人心累。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許太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出去一下。」

  靜謐的小樹林裡,許太平背靠著一顆大樹,嘴裡叼著根煙,似乎在等人。

  沒過多久,一身運動裝的蘇念慈從遠處走來,十分謹慎的走到許太平的身邊。

  「別這麼緊張,放鬆點,我這個做線人的都沒你這麼緊張,要是有人看到你的樣子,鐵定得懷疑你!」許太平笑著說道。

  蘇念慈臉色有些尷尬,隨後發現自己確實太緊張了,畢竟是第一次幹臥底,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許太平說道,「你查到什麼東西沒有?」

  「這才多久。」許太平無奈的說道,「調查需要時間,警官,我又不可能成天都只幹你要求的事情,今天本來有空的,不過卻又被人給拉去軍訓,你說我倒楣不倒楣。」

  「你可別忘了,是誰幫你從警察局脫身的!後山就在你住的地方後頭,隨便就可以上去調查一下了。」蘇念慈有些不滿的說道。

  「王進財讓我別去後山。」許太平看似隨意的說道,「他說後山有很多實驗室啥的。」

  「他讓你別去後山?」蘇念慈眼睛微微一亮,說道,「那你就趁著晚上去,關於王進財這個人,回頭你給我盯著一些,看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這倒是沒有問題,不過,蘇警官,別人做線人都有工資,我有麼?我總不能白幫您幹活吧?」許太平問道。

  「你還敢找我要工資!」蘇念慈妙目一瞪,說道,「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在局子裡呢!」

  「一碼歸一碼,要不您現在再把我抓回去,沒工資的事情我幹起來沒動力!」許太平攤開手,一臉無賴的模樣說道。

  「你!!」蘇念慈氣的不行,不過轉念一想許太平敢找她拿錢,必然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幫自己打探消息。

  一念及此,蘇念慈把心頭的火給壓了下來,然後說道,「這樣吧,我先給你一千塊,啊,不,給你六百,當作你的經費,回頭等你給我有價值的情報了,再給你四百,總共給你一千。」

  「蘇警官,你們做臥底的,是不是沒什麼工資啊?這年頭一千塊錢您也好意思拿出手麼?」許太平調侃的說道。

  蘇念慈俏臉微微一紅,她的工資確實不高,市局那一個月也就三千左右,學校這邊一個月也是三千塊,加起來才六千塊,女人平日裡要用點化妝品啥的,基本上一個月的錢也就剛好夠花銷。

  「不如我包了你吧。」許太平笑嘻嘻的說道,「您看,當員警也賺不到什麼錢,老師也是,一個月估摸著也就六七千,我一個月給你一萬,你跟了我,給我暖床生小子,又輕鬆又安全,關鍵是我腰好腎好體力好,保準你…唉,你這是幹什麼。」

  許太平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蘇念慈拿著一把民用的電棍指著他,似乎有一言不合就拿電棍電他的意思。

  「既然你這麼有錢,那六百塊我也省下了,三天內你必須得去後山一趟,不然的話,市局的車會開到保衛室把你給接走!哼!」蘇念慈冷哼了一聲,隨後把電棍收好,轉身離去。

  「脾氣還挺暴。」許太平調侃的笑了笑,隨後轉身離去。

  剛回到保衛室,許太平就看到保衛室裡所有人都站的直挺挺的,而在這些人的面前坐著一個掛著上尉軍銜的軍官。

  「這是幹什麼呢?」許太平站在門口,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陳文不斷的給許太平打眼色,許太平有些不明其意,走進了保衛室。

  「你剛才去了哪?」那上尉黑著臉大聲的問道。

  「我…我去撒了泡尿。」許太平說道。

  「你不知道軍訓已經開始了麼?」上尉等著許太平,叫罵道,「你的組織性紀律性哪裡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許太平歉意的摸了摸腦袋,說道,「我這就去站好。」

  「不用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馬上收拾東西滾蛋,我手底下不需要你這樣的人,第二,馬上趴下去,給我做一百個俯臥撐,標準俯臥撐!」上尉說道。

  「教官,他就是去上了個廁所。」陳文忍不住說道。

  「你,也跟著一起做。」上尉大聲說道。

  陳文身體微微一抖,好懸沒有當場就給躺下去。

  「出列,既然你那麼願意幫他說話,就跟他一起做,兩個人給我做兩百個,加起來夠兩百個就行,誰做都行。」上尉冷笑著說道。

  「我來做吧。」許太平看了一眼陳文,笑了笑,說道,「你身子骨不好,站著就成。」

  說完,許太平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兩百個,但凡有一個不合格,就給我重做。」上尉冷冷的說道。

  許太平抬起頭,笑了笑,說道,「是,長官。不過,長官,我不怎麼曉得標準俯臥撐是怎麼樣的,您可以教我麼?」

  「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挑戰我?」上尉戲謔的看著許太平。

  「不不不,我可不敢挑戰教官您,我就是一個小保安,哪裡見識過什麼標準俯臥撐,還請長官您給我示範一下,讓我開開眼。」許太平討好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來玩個遊戲吧。」上尉笑著說道,「你跟我一起做俯臥撐,我做一個你做一個,動作要跟我一樣,速度也要跟我一樣,只要你跟不上我的速度,你就從零開始計算,一直這樣重複,直到你一直跟著我的動作做到兩百個,如果最終無法完成,你就給我滾出我的隊伍!」

  「這…不好吧。」許太平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得多難啊。」

  「人有壓力才會有動力,不挑戰自己的極限怎麼能夠激發自己的潛能?我也不讓你白做,只要你能夠跟我一起做完這兩百個標準俯臥撐,那今天下午的軍訓我就給你們全體休息!」上尉說道。

  「真的?!」許太平驚喜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上尉笑道,「這獎勵可是只有你們這個團隊才有,你可得努力啊!」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許太平用力的點了點頭。

  「太平,加油!」陳文對著許太平握拳說道。

  「加油!」周圍的人也一同為許太平加油,雖說大家都不抱有什麼信心,但是指不定許太平創造個奇跡呢?

  「準備開始了!」上尉走到許太平身邊,跟許太平一樣趴在了地上,然後說道,「我會時刻關注著你,只要你動作有一個不標準,你就重新開始做,當然,我也會停下來等你,免得你沒有一點機會。」

  「多謝教官!」許太平感激的說道。

  「三,二,一,開始。」上尉一聲令下,整個身體平整的往下壓,幾乎貼到地上後,再又撐了起來。

  許太平也有樣學樣的跟著一起做,動作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對於曾經接受過魔鬼訓練的許太平來說,做俯臥撐對他體力的消耗幾乎是零,因為他體力的恢復速度足以超過消耗的速度,就算是做上一天一夜都不會覺得累。

  不過許太平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分,畢竟他是來當普通人來的,不是來當超人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許太平和那個上尉的動作速度和幅度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周圍的人都激動都激動的看著許太平,看許太平的樣子好像真的能夠做不少個俯臥撐。

  這時候,蘇念慈剛好從保衛室的門口走過,聽到保衛室傳來的聲響,不由走到門口往裡看去,剛好看到許太平在那做俯臥撐。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50 AM

第二十章 天性炎涼

  「他做俯臥撐的姿勢竟然能那麼標準!」蘇念慈驚訝的看著保衛室內的許太平,許太平的每一個動作都跟那個上尉的動作幾乎一樣,每一次身體下壓都幾乎要壓到地面上,然後整個身體完全就是與地面水平的那種往上抬,這種俯臥撐的做法是非常耗費體力的,蘇念慈倒是也能做的出來,可眼下許太平這樣一個小混混在蘇念慈面前做出來,著實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沒多久,許太平和那個上尉就各自做了五十多個的俯臥撐,那個上尉沒有表現出累的跡象,而許太平也同樣如此。

  「沒想到你還是練過的!」上尉一邊做俯臥撐一邊說道。

  「還好,以前經常鍛煉身體!」許太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咱們換個姿勢。」上尉忽然兩腿張開,而後將一隻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後,單手壓在了地上。

  「跟我做。」上尉說道。

  「這有點強人所難了,教官。」許太平說道。

  「我之前可是說了,我做的每一個動作你都得跟著做,如果不做,那就是你犯規,得重新開始來!」上尉說道。

  許太平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只能拼一把了!」

  說完,許太平將一隻手給背到了身後,然後跟上尉一樣單手做起了俯臥撐。

  單手做俯臥撐的難度還是很大的,要用一隻手支撐住整個身體,然後彎曲撐直,這樣的體力消耗絕對是雙手的兩倍以上。

  這個教官乃是華南虎特種部隊的隊長,本以為許太平是做不到兩百個俯臥撐的,眼下看許太平做了五十幾個還臉不紅氣不喘,他就明白許太平應該是練過的,所以就換了一個策略。

  他今天之所以這麼針對許太平,倒不是因為許太平怎麼得罪他,無非就是想要立威而已,今天把威給立起來了,那接下去的訓練這些保安才會盡心盡力,許太平就是剛好倒楣撞到了槍口上,所以就被拿出來當立威的物件了。

  單手俯臥撐就算是一般士兵也就只能做個二三十個,體力好點的可能能做五十個,要做到一百多個以上的,那就只有華南虎特種部隊的這些人,教官可不覺得許太平能夠做的了一百多個的單手俯臥撐。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太平雖然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但是卻出人意料的堅持了下來,每一個下壓他的手都有些顫抖,而每一次撐起來他都像是只能最後再做這一個一樣,可每一次他又都能再堅持的做上一個。

  周圍的保安們可就激動了,因為眼下許太平已經做到了一百五十個的俯臥撐,那接下去只要再做五十個,今天下午可就不用軍訓了。

  之前這些保安還會因為許太平是新來的而欺負他,眼下許太平如此為大家拚命,那許太平自然而然的就真正的成為了大家認可的同伴了。

  許太平這輩子其實沒多少朋友,僅有的幾個能夠交心的也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這一次跟教官一起做俯臥撐,倒是讓他收穫了不少朋友。

  當然,別人把他當朋友,許太平不見得就把別人當朋友了,他平日裡雖然笑呵呵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是真實的他天性炎涼,看慣了背叛與離別,所以對於朋友他看的很淡,能讓他當朋友的人真心不多,至少在江源大學裡沒有。

  「我一直不敢真的招惹那個變態,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善意的笑容下隱藏著怎樣一張恐怖的面孔,有可能上一刻他還跟你稱兄道弟愛來愛去,下一秒他就能夠用利刃刺穿你的胸口,以前的他還不至於如此,因為那時候的他身邊至少還有狼群,可當狼群全部死去,剩下他這一頭孤獨的血狼,他的內心早已然沒有了任何的情感與柔軟,任何一個靠近他的人都不會得到善終,不是被他傷害,就是被那些想傷害他的人傷害。所以,我建議組織,不要招惹他。」

  這是夜鶯在許太平給組織遞上隱退申請的時候跟組織高層說的一段話,也就是這一段話,讓許太平安然無恙的離開了組織。

  要不然,按照組織上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們辛苦培養出來的人想要離開組織,那可不是繳納一定贖身費就可以 的,一般來說,離開,就意味著死亡。

  組織是冷血無情的,這一點誰都清楚,哪怕組織把你捧上了世界第一的位置,只要你敢對組織不忠,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許太平是少數的能夠全身而退的人,因為夜鶯讓組織的高層明白,許太平遠比他們想像的要冷酷無情。

  保衛室內,許太平已經艱難的做到了一百九十個的俯臥撐,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身體顫抖的很厲害,但是每一下顫抖,都無法影響他堅持做好俯臥撐,而在他身邊的上尉也同樣汗流浹背,他內心有著很大的震驚和喜悅,震驚的自然是許太平的身體素質,而喜悅的則是自己立威不成,竟然發現了這樣一塊好的材料。

  當兵的人性格普遍都是比較直的,上尉也是如此,儘管立威不成對自己的威信有所損害,但是他並不會因此而去針對許太平,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許太平既然做到了他所說的,那他就會大方的承認這樣的一個結果。

  兩百個俯臥撐最終兩個人一同完成,以上尉的身體素質來看自然不成問題,他從地上蹦了求來,沒有說什麼,而是伸手去把地上的許太平也給拉了起來。

  許太平不停的喘著粗氣,要努力的讓自己做出很累的樣子確實非常累。

  單手俯臥撐對許太平其實也沒有什麼難度,他平日裡鍛煉身體基本上都是用單手兩指倒立做屈伸,那難度可比單手俯臥撐難了好幾倍。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出來了!」上尉緊緊握著許太平的手,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力,力氣的力,華南虎特戰隊隊長。」

  「許太平!」許太平有點虛弱的說道。

  「既然你做到了我所要求的,那今天下午你們保衛部的人就不用軍訓了,不過操場那還是得去,你們可以找個沒太陽的地方休息,等今天的軍訓結束之後再集合一下,現在所有人解散。太平,你先別走,我們來聊聊。」王力對許太平說道。

  「還有事兒啊?」許太平問道。

  「咱們出去外邊聊吧。」王力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走,而之前在門口看許太平做俯臥撐的蘇念慈,此時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太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下我們的體能測試?」王力帶著許太平走到門外,笑著問道。

  「體能測試?幹什麼的?」許太平問道。

  「就是測試一下你的身體機能,如果達到要求的話,我可以引薦你進入部隊,到時候如果能夠通過政審,你就可以榮幸的成為華南虎特戰隊的一員!」王力說道。

  「當兵啊!」許太平猶豫了一下,說道,「王隊長,我知道您這是看得起我,不過我這人天性散漫,要是當兵那只能是給咱們國家的軍隊丟人,而且我剛來學校這當保安,要是來沒幾天就走也不好,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王力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太平,他可沒想到許太平會拒絕自己,要知道,成為華南虎特戰隊的一員那可是無數士兵的夢想,工資待遇沒什麼好說的,那絕對是金領級別的,而且身份還十分的尊貴,一些傑出的成員還有可能被選進中南海進行培訓,運氣好被選成首長的保鏢都是有可能的啊!

  「你可能對我們華南虎特戰隊不熟,你先別急著拒絕,回頭我帶你去我們部隊裡頭看看,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王力說道。

  「那就以後再說吧。」許太平撓了撓頭,說道,「還是先把軍訓弄好再說。」

  「那也行,軍訓這段時間內你要是有想法的話可以跟我說!」王力說道。

  「好嘞!」

  送走了王力,許太平覺得有些想笑,自己的推薦信是華南軍區那邊開的,而現在華南軍區的人又想拉著自己去當兵,這還真是有趣。

  這時候,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看到電話是小警花蘇念慈打來的,許太平笑嘻嘻的接起了電話說道,「警官,怎麼了,是想通了麼?」

  「我在校外的上島咖啡等你,你來一下。」蘇念慈說道。

  「這麼快就進展到咖啡廳約會了?要不要我打扮一下?」許太平說道。

  「你趕緊來,有事找你!」蘇念慈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太平笑了笑,把手機收好,然後往校門口的上島咖啡走去。

  上島咖啡廳內,蘇念慈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整個咖啡廳除了蘇念慈之外,沒有其他的人。

  許太平走到蘇念慈的身前坐下,笑著問道,「蘇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兒?」

  「我問你,那天在校門口,周小雨騎摩托車要撞我的時候,是不是你扔了石頭把他給打飛了?!」蘇念慈盯著許太平,嚴肅的問道。

  「是我,怎麼的,您要以身相許麼?」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真的是你?」蘇念慈皺眉看著許太平,之前她看到許太平做俯臥撐想到了那天校門口的事情,有些懷疑當時是許太平出的手,沒想到眼下一問許太平就說是他了,以許太平的性格來看,這會不會是他故意說謊,然後給自己臉上貼金?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50 AM

第二十一章 救世主麼

  女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她說要的時候很有可能是不要,她說不要的時候又很有可能就是要,比如那天許太平如果沒有裝作不認識夏瑾萱,那夏瑾萱也就不至於會因為逆反心理而對許太平上桿子的直追,眼下這種情況也是如此,如果許太平一開口就否認,那蘇念慈還會覺得許太平是不想讓她知道,畢竟那日的事情發生後許太平也沒有跟她說這事兒。

  可是眼下許太平根本就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承認了下來,而且還調戲了自己一下,那很明顯就證明這件事情不是他幹的了,不然他早就用這件事情來調戲自己了,哪裡還用得著隱藏?

  「果然不是你,你體力雖然好,但是也不至於隨便扔出一個石頭就能把人給打飛了。」蘇念慈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她還真不希望救了自己的是許太平這樣的混混,每個女人都有一個被王子救的夢,蘇念慈也不例外,她更希望救自己的是一個高大威猛帥氣的男人,而不是許太平這種猥瑣又抽煙又沒素質的小保安。

  「真的是我!」許太平激動的說道,「蘇警官,那天就是我大發神威救了你,你可不能不認帳啊!」

  「就你這樣子還救我呢?我救你還差不多。」蘇念慈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可以走了,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

  「也不請我喝杯咖啡?」許太平委屈的說道。

  「等事成之後再喝也來得及。」蘇念慈說道。

  「真是冷血無情呢。」許太平失望的歎了口氣,剛起身想要走,結果卻發現身邊忽然多了幾個人。

  之前許太平曾經見過一次的殺馬特周小雨帶著五六個的手下,將許太平和蘇念慈給擋在了咖啡廳的角落裡。

  他們似乎盯了蘇念慈很久,特地等這個時機來堵蘇念慈,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傢伙,有鋼管有指虎還有鐵鍊。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一個人的身手是很難施展開的,你再厲害也就是兩隻手,鐵棍鐵鍊同時朝你身上招呼,你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可能,哪怕是許太平,面對這樣的情況也絕對躲不了,而這時候最考驗一個人的,就是耐打能力了。

  如果你足夠耐打,能夠抗住鐵鍊和鐵棍的攻擊,那倒是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不過很明顯,蘇念慈並不是那抗打的人,她雖說是警校的優秀生,但是細皮嫩肉的,鐵鍊隨便招呼一下估計就差不多了。

  「你們想幹什麼?!」蘇念慈站起身怒視著周圍的 人,雖說被這麼多人圍著,但是氣勢卻是一點都不弱,整個人英姿颯爽,耐看無比。

  「想幹什麼?」周小雨那鐵棍輕輕敲打著著桌面,說道,「我們想幹你,可以麼?」

  「我可告訴你,現在是大白天,學校裡還有部隊的人,只要外面有人看到,你們就一個也別想跑!」蘇念慈說道。

  「外面的人可看不到。」周小雨笑著拍了拍手,嘩啦啦一陣響,上島咖啡外的鐵門被人給直接拉了下來,整個上島咖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開燈。」周小雨傲然道。

  啪嗒一聲,咖啡廳的燈就都打開了。

  燈光照在周小雨的臉上,讓他的臉看起來有點面目猙獰。

  眼下的局面對蘇念慈來說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局面,她自然知道自己打不過這麼多手拿武器的人,如果她想要安然無恙的從這裡離開,那唯一的一個法子就是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只要說她是員警,像周小雨這樣的小混混是絕對不敢對員警下手的。

  可關鍵是,蘇念慈敢暴露她的身份麼?只要她的身份暴露,必然會很快傳遍整個江源大學,到時候可能隱藏在江源大學裡的毒販就有可能潛逃,從而導致整個行動失敗。

  當然,蘇念慈可不知道已經有不少人看破了她的身份,畢竟,這年頭聰明人太多。

  一邊是有可能受到人身傷害,而一方面卻是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兩者之間如何抉擇,這是一個難題?

  許太平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甚至於顯得有點拘謹,他並沒有出手的打算,至少現在是這樣的,因為他也想到了蘇念慈可能面臨的抉擇,而對於他來說,幫助這樣一個美女度過難關,可遠不如看她做這種艱難抉擇來的更有意思。

  許太平是喜歡美女,但是還到不了那種為了美女就無腦熱血的程度,歸根結底,他是一個冷血的人。

  「現在沒的跑了,叫人也沒人聽的到,哈哈,我看你今天還能怎麼辦。」周小雨得意的說道。

  「要打就打,不過他是無辜的。你讓他走。」蘇念慈指著許太平說道。

  「他?他是叫許太平吧?不用我收拾他,自然會有人收拾他,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滾到旁邊去。」周小雨對許太平說道。

  「好嘞!」許太平十分沒有節操的點頭哈腰,然後起身走到了一旁。

  雖然早已經料到許太平不可能為了她留在這裡挨揍,不過看到許太平答應的那麼乾脆,蘇念慈還是有些氣惱。

  「說吧,上次打我們的事兒,打算怎麼了結?」周小雨戲謔的說道。

  「有能耐就在這兒打死我,不然只要你們敢收保護費,我見一次就管一次!」蘇念慈一邊說著,一邊將後背靠在了牆上,這樣至少可以減少一個方向的攻擊。

  「你這麼個美人兒,我可不想打死。」周小雨搖了搖頭,忽然猛的將手中的鐵棍對著蘇念慈的肚子直直的懟了過去。

  蘇念慈一個不查,被這忽然襲擊的鐵棍給正中小腹,悶哼一聲,上半身不受控制的弓了起來。

  「而且打死人還得挨槍子,更不值當了。」周小雨笑著說道。

  蘇念慈捂著肚子,咬牙切齒的看著周小雨,猛的往前一衝。

  就在這時,一條鐵鍊從旁邊對著蘇念慈的後背就砸了下來。

  蘇念慈剛要躲閃,周小雨直接往前走一步,來到蘇念慈的身前,對著蘇念慈的肚子又是一拳轟了過去。

  砰的一聲,蘇念慈整個人連連後退,後背直接撞在了牆上。

  「女人,再能打也是女人,跟男人能比的麼?」周小雨得意的揮了揮拳頭說道。

  話音剛落,被正面打中肚子的蘇念慈,忽然往旁側一衝,一把抓住了咖啡座,然後朝著周小雨直接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周小雨被正面砸中,慘叫著後退了幾步,而趁著這個空蕩,蘇念慈一個衝刺,從周小雨之前站的位置直接就衝出了包圍圈。

  「趕緊走!」蘇念慈對許太平大叫一聲,隨後往門口的方向衝去。

  「給老子站住。再跑的話,這小保安可就倒楣了。」周小雨大聲的喊道。

  蘇念慈猛的停下腳步轉過頭一看,只見在她的身後,許太平被周小雨的手下給抓了起來,一條鐵鍊直接就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拿普通人來做人質,你算什麼英雄好漢!!」蘇念慈怒道。

  「老子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老子就是一個小混混,你咬我啊?」周小雨得意的說道。

  「蘇老師,別管我,你走吧。」許太平說道。

  「閉嘴,你別說話!」蘇念慈呵斥一聲,隨後說道,「周小雨,把人給我放了,我保證我不走。」

  「你說你這人,不過就是個小小的老師,幹嘛非得搞的自己跟個救世主似的?」周小雨戲謔的說道,「你能救的了一個人,救的了一條街的人,難不成你還能救了這個世界所有人啊?」

  「我不是救世主,但是如果碰到明明不對的事情我們卻不敢去管的話,那我覺得自己這樣活在世界上太平庸了。」蘇念慈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是一個好姑娘,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平庸,那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把你的衣服脫了。」周小雨說道。

  蘇念慈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咬牙道,「你別得寸進尺!」

  「我就是要得寸進尺,對付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就得用殘酷的事實撕破你們的所有偽裝,你只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點能力,所以才站出來做好人,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還敢站出來麼?別把話說的冠冕堂皇,真要想當好人,就現在,把你的衣服脫了。」周小雨鄙夷的說道。

  「你…你…」蘇念慈氣的說不出話來。

  「對於壞人,你的退讓就會換來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蘇老師,你還是走吧,難不成他們敢殺了我不成?」許太平說道。

  啪的一聲,周小雨拿著鐵棍直接就對著許太平的側臉來了一棍。

  許太平嘴裡噴出一口血,鮮血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別打,我照做就是!」蘇念慈趕緊說道,說完,她顫抖著手抓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真的打算把衣服給脫下來。

  「蘇老師,其實我覺得周小雨有一句話說對了。」許太平忽然說道。

  蘇念慈愣了一下,周小雨等人也都有點錯愕,不明白許太平是哪根筋搭錯了。

  「你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所有人,當事不可違的時候,你就得學會放棄,因為只有保全自己,你才有機會可以復仇。」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再他媽多嘴!」周小雨咒罵一聲,鐵棍再一次朝著許太平的臉而去。

  啪的一聲,許太平單手抓在了這根鐵棍上,隨後有些惆悵的說道:「不過很多時候,道理我們都懂,可我們卻怎麼也無法活成道理所說的那樣,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52 AM

第二十二章 我真的很厲害!

  那被許太平抓在手中的鐵棍,忽然發出了刺耳難聽的聲音,隨後,那根鐵棍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隨著許太平的手,一點點的彎曲。

  這可是比手指頭還粗的鐵棍啊,竟然被人單手抓著給直接擰彎了!

  「揍他!!」周小雨大叫道。

  那用鐵鍊勒住許太平脖子的人猛的一用力將鐵鍊搜索,想要把許太平完全勒緊,卻沒想到許太平身體猛的往前一晚,巨大的牽引力讓那人騰空而起,然後朝著許太平身前的方向甩了出去。

  轟!

  一聲巨響,一張桌子直接就被砸爛了。

  許太平抬手一抓,將脖子上的鐵鍊抓在了手上,而後順勢往旁邊一揮!

  砰的一聲,這一條好幾斤重的大鐵鍊直接甩在了旁邊周小雨的臉上,巨大的衝擊力不僅將周小雨的鼻樑骨給打斷,更是讓周小雨整個人都給倒飛了出去。

  這還沒完,許太平猛的將鐵鍊一縮,這鐵鍊瞬間來到了他的身前,就在這時候,砰的一聲,一根鋼管重重的砸在了許太平的後背上。

  許太平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也僅僅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猛的一回頭,看向那拿著鋼管砸他的人。

  那人在被許太平盯住的霎那間就做出了一個決定,這輩子他再也不當混混了!

  砰!

  許太平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鐵鍊給包裹住的拳頭重重的轟在了對方的臉上,直接把對方的牙齒給打斷了不知道多少,而後他有事一個回身,將手高高抬起,而這時候,一把鋼刀,剛好朝著他的手砍下來。

  哐噹一聲,這鋼刀直接砍在了許太平那用鐵鍊包裹住的手上,擦出了一陣陣的火光。

  「我草,背後長眼了!」這是那個拿刀的人的第一個反應,而下一刻,他什麼反應都沒有了,因為許太平的鐵拳已經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把他整個人都給打飛了出去,在空中直接就陷入了昏迷。

  「啊!!」之前許太平見過一次的狂少舉起桌子狂叫著就要朝許太平砸去,許太平一個回頭冷冷的看著他。

  「啊呀,我要回去煮飯了!」狂少怪叫一聲,把桌子往旁邊一丟直接轉身就跑,結果卻迎面碰到了一臉怒意的蘇念慈。

  「我,我錯了!」狂少雙腳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蘇念慈理都不理這殺馬特,衝向了許太平。

  本來許太平就已經幹趴下了好幾個人,蘇念慈這一衝進來,剩下的那幾個霎時間就被砍瓜切菜一般給虐了,什麼鋼管鋼刀之類的東西掉了一地。

  「你怎麼這麼厲害?!」蘇念慈驚訝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許太平卻是沒有說話,而是一把抓在蘇念慈的手臂上,將她往旁邊一撥。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蘇念慈瞪大著雙眼,看著身邊這個在關鍵時刻把他撥開的男人。

  鮮血從許太平的左肩上綻放,撒在了蘇念慈的側臉上。

  許太平的身體微微一顫,並沒有倒下,他將手中的鐵鍊猛的往前一甩,這條鐵鍊就如同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就繞在了周小雨手中的手槍上,而後許太平將鐵鍊往自己這邊一拉,周小雨手中的手槍徑直往許太平這邊飛來,落在了許太平的手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周小雨驚恐的看著許太平,他其實只是想開槍嚇唬一下人,但是沒想到,他第一次用槍,還沒有來得及瞄準就扣下了扳機,本來是會打到蘇念慈的,但是卻因為許太平反應迅速,把蘇念慈給撥開,結果就打到了許太平的肩膀。

  許太平拿著槍,指著周小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哪怕他的左肩剛被搶給打穿了,他也好似什麼感覺都沒有。

  在這一霎那,周小雨覺得自己死定了,他曾經見過自己老大手底下的殺手殺人,那是他這輩子唯一見過的一次,而那些殺手在決定開槍殺人之前就是眼下許太平這樣的表情,他們冷漠無情,心情似乎不會因為即將帶走一個人的性命而有任何的波動,殺人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是吃飯喝水一樣。

  「許太平,不要!」蘇念慈叫道。

  本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許太平,忽然臉色一變,隨後一把將槍扔給了蘇念慈,慘叫道,「哎喲我草,疼死我了,疼死老子了。蘇老師,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這忽然的轉變讓蘇念慈和周小雨都有些措手不及,周小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濕透了,雖然現在許太平表現的跟個逗逼一樣,可是剛才的那種感覺他是不會感受錯的,許太平剛才真的想殺死他,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許太平一定不是第一次殺人!

  蘇念慈倒是沒有看到那麼多,因為她是背對著許太平的,她只看到許太平拿槍指著周小雨,並沒有看到許太平的表情,她擔心許太平一個衝動之下開槍,這才趕緊喊出來,沒想到之前打鬥起來十分瀟灑的許太平,此時卻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跟個逗逼似的。

  「你受傷了,趕緊包紮傷口,我現在馬上報警人讓員警過來。」蘇念慈說道。

  「我也沒東西包紮啊。」許太平委屈的說道。

  「這桌布那麼多,隨便拿一個包紮。」蘇念慈說道。

  「人家電視上演的,男主角受傷了,女主角都得撕破衣服給他包紮傷口,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許太平說道。

  「你別貧了,唉,還是我幫你包紮吧。」蘇念慈說著,從一旁抓起一張桌布,然後用旁邊的刀把桌布給切成一條小布塊,對許太平說道,「把上衣脫了。」

  「這不太好吧。」許太平羞澀的說道,「我不是隨便袒胸露乳的人。」

  「你再貧我可就不管你了!」蘇念慈瞪著眼說道。

  「好好好。」許太平將自己衣服的左袖給撕開了一個口子,隨後蘇念慈小心翼翼的將小布塊包紮在了許太平的肩膀上。

  「一會兒員警和救護車就來了,你這是槍傷,得到醫院做一下傷口清理,我先去警局做一下筆錄,一會兒我就去醫院找你,你別亂跑,知道麼?」蘇念慈認真的說道。

  「嗯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我不亂跑,我等蘇老師來接我。」

  「嗯…剛才,剛才謝謝你了。」蘇念慈微微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是你,估計要去醫院的,就是我了。」

  「以後記住,在沒有確定你的敵人是否還有戰鬥力之前,不要隨便把後背暴露在敵人視線下。」許太平說道。

  「我…我知道啊,不過剛才,剛才忘了…話說,你,你怎麼這麼厲害啊,那天救了我的人,真的是你麼?」蘇念慈說道。

  「那可不,我都跟你說了,你得以身相許,你還不信我,真傷心。」許太平委屈的歎了口氣。

  「你,你這人除了嘴貧之外,其實,其實也是挺好的。」蘇念慈說道。

  「那是當然,試過我的女人就沒有說不好的!」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蘇念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理許太平。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蘇念慈跟周小雨等人被帶往警察局,至於許太平,本來是要被送去醫院的,不過在半路的時候許太平就偷摸著從車上跳了下來。

  對於他而言,一個小小的槍傷,沒有打在要害處,那真不值當去醫院,去醫院做這檢查做那檢查的,讓許太平有一種不安全感,因為不管再強大的身體,在一些藥物之下也會很容易的就崩潰,比如麻藥之類的東西,所以一直以來,許太平做手術從沒有用過麻藥,這樣可以確保他在做手術的時候遇到危險的話可以第一時間脫身。

  這說起來似乎很搞笑,誰會在做手術的時候還亂跑,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許太平就曾經遇到過一次,在手術桌上的時候被人襲擊了,當時的他只能抱著自己一大截裸露在外的腸子逃跑,如果那時候打了麻藥,他早就完蛋了。

  至於不打麻藥會不會很疼,那根本不用多說。

  許太平的宿舍內,二蛋趴在許太平的腳下,不停的用那還不怎麼鋒利的牙齒啃著許太平的拖鞋,一條尾巴不斷都晃動著。

  許太平坐在床邊,上半身光著,之前包紮傷口的那塊布料已經被拆掉了,在他的身邊放著一個醫療箱,箱子裡放著很多醫療器械和藥。

  許太平嘴裡叼著根匕首,然後用一條軟管把自己的手臂給緊緊的紮了起來,而後用完好的那隻手從嘴裡拿下匕首。

  匕首上閃爍著寒光,許太平面無表情的將匕首一點點的刺入了傷口裡,鮮血吱吱的往外冒,許太平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喀喀喀,當匕首刺到骨頭的時候,骨頭上發出了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響。

  周小雨用的是國產的小手槍,射程跟威力都不算強,不過因為是近距離的關係,所以子彈還是嵌在了許太平的骨頭上。

  撬了許久,許太平才總算把這子彈給撬了出來,而後許太平拿起醫療箱裡的一包白色粉末,灑在了傷口上。

  可以清楚的看到,傷口上的血液在一點點的沸騰著,許太平脖子上的肌肉緊緊的繃了起來,這一幕單單是看到就覺得疼,可許太平卻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狼,獨自一個舔著自己的傷口。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55 AM

第二十三章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當下午軍訓開始的時候,許太平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保安服,然後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操場上。

  之前的槍傷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也沒有人知道他受了傷,在上島咖啡廳裡的事情並沒有被大肆宣揚,因為這裡頭涉及到了蘇念慈,市局那邊怕會因此而讓蘇念慈暴露在毒販的眼中,所以將這件事情儘量的從簡處理了。

  「老許,來,這是我剛買的可樂,你喝著!」

  「小許啊,這個地方涼快,你來這休息!」

  跟許太平一塊兒參加軍訓的保安紛紛對許太平獻上了他們的善意,畢竟,許太平為了他們那麼的拼,他們要是再不領情,那就真的跟禽獸沒什麼區別了。

  許太平愜意的躺在樹下,雖然天氣還是有點悶熱,但是跟那些在烈日下暴曬的學生比起來,他們幸福多了。

  陳文坐在許太平的邊上,手裡拿著一個可攜式的小風扇給許太平吹風,許太平今天在校領導的面前幫他說話,讓他無比的感動,再加上之後做俯臥撐更是一個沒讓他做,這種恩情已經讓陳文將許太平當成這輩子最重要的一個朋友了。

  操場上迴盪著一陣陣教官們渾厚的命令聲,王力站在主席臺的位置,瞇著眼看著整個操場上的訓練情況。

  「王隊長,那保安隊,怎麼就在那休息了呢?」徐博淵站在王力的身邊,疑惑的問道。

  作為今年新聞傳媒專業大一的輔導員之一,徐博淵是要來操場上看軍訓的,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很明顯沒有在自己的班級上。

  「明天他們才算正式軍訓,今天先帶他們來瞭解一下軍訓的流程。」王力說道,他自然不會說他跟許太平打賭賭輸了,畢竟他也不傻,這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原來如此!」徐博淵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王隊長,這保安隊您可得更嚴厲的訓練一下啊,畢竟這關係到我們整個學校的安全。」

  「這我知道,不用你來多說。」王力說道。

  「那就好,對了,王隊長,今晚我想約您和您手下的隊員吃個便飯,不知道王隊長您肯不肯賞個臉。」徐博淵笑著問道。

  「吃飯就算了,部隊裡有紀律,不能跟地方有太多的接觸。」王隊長搖了搖頭,拒絕了徐博淵的邀請。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徐博淵笑著打了個哈哈,隨後失望的轉身離去。

  他本打算跟王隊長搞好關係,然後利用王隊長去修理許太平,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鳥他。

  一天的軍訓很快就結束了,許太平等人在軍訓結束的時候簡單的集合了一下,之後就解散各回各家。

  許太平想著家裡頭的二蛋還沒有吃飯,就拒絕了趙比乾等人一起吃晚飯的邀請,隨後去學校食堂裡買了份速食,再順便帶了瓶二鍋頭,一邊喝一邊走回了宿舍。

  此時太陽已經要下山,天邊是紅澄澄的一片,許太平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宿舍的門口,一邊吃著飯,喝著酒,一邊看著遠方的落日。

  二蛋趴在許太平的旁邊,不停的啃著許太平丟給他的雞腿。

  許太平不知道二蛋這個年紀的狗吃不吃的了雞腿,不顧看二蛋現在的模樣,估計就算是吃下去了也死不了,那二蛋也就不管了。

  「你說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會是哪個倒楣鬼的朋友?東南亞那個拿督的?還是腳盆國那個電信大亨的?抑或是米國那個走私大王的?」許太平問道。

  「咕咕。」二蛋嘴裡發出舒服的咕咕聲,似乎很喜歡眼前的雞腿。

  「這殺的人多了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仇人也多,要想一一甄別,還真有點難度,不過好在有點頭緒了。」許太平笑著說道。這幾天的時間他雖然看似有些閒散,但是他卻時刻注意著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每一件東西。

  許太平可以肯定那個給自己留紙條的人必然就在這些人之中,只不過他偽裝的很好,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梳理那一個個在自己周圍出現的一閃而過的人,然後從那些人有限的舉止行為裡分析出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因為就算是那些世界記憶大師也絕對不可能在平常生活裡隨意的就記住身邊那些一閃而過的人,可是對於許太平來說,這事兒並不難,他有著一個無與倫比的大腦,每天晚上他只要閉上眼睛,這一天從他睜眼的時候開始,所發生的一切,所經歷過的人和事,哪怕是路邊一個一閃而過的垃圾桶的顏色,許太平都能夠清楚的記得。

  這就如同是他站在了一個上帝的視角去看自己周圍的一切一般。

  這樣的大腦所帶來的好處是無法言語的,但是因此而帶來的負面作用卻也讓許太平痛苦非常。

  直到現在他都清楚的記得那一天,那些死在自己身邊的隊友的一切,他們臨死時候的表情,他們痛苦的掙扎,那在空中炸裂的血花,還有來自於各種各樣槍械的聲音。

  所以他只能依靠酒精來麻醉自己,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酒精的作用似乎也變得很有限了。

  每天晚上許太平都會夢到這些,就像是重新經歷過一次一般。

  許太平拿起地上的二鍋頭喝了一口,而後摸了摸二蛋的腦袋,說道,「等把那人抓出來,你說咱們是清蒸了好還是油炸了好?」

  「汪汪,鷗!」二蛋叫喚了兩聲後,仰天發出了狗生的第一生長嘯。

  夕陽西下,一人一狗,喝酒吃肉,倒也算是一件蠻有意境的事情,許太平很享受這樣閒暇的時光,沒有夏瑾萱,沒有陳學軍,也沒有那些其他人,就他跟一隻狗,他說話,狗也聽不懂,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不用隱藏自己。

  「這時候要有個娘們坐在腿上扭就更好了,你說是吧,二蛋!」許太平說道。

  二蛋表示聽不懂。

  夏瑾萱並不是真的消失了,也不是放棄了對許太平的攻勢,她今天一整天沒有來找許太平,自然是因為軍訓的事情。

  作為一個千金大小姐,她哪裡遭過這樣的罪,在華南虎特戰隊的面前,她的身份完全失去了作用,不管她是撒嬌還是耍潑,都沒有任何用,別人該做的事情她一件都不能落下,而這樣的結果就是一天軍訓下來,她累的跟狗一樣,還沒回家就在車上睡著了,最後還得是司機把她給送回家。

  太陽終於還是徹底的下了山,許太平搬起小板凳回到宿舍裡,然後把宿舍的燈給打開。

  二蛋嘴裡叼著那根已經沒什麼肉的雞骨頭屁顛屁顛的回到了自己的窩裡,爬在那,枕著骨頭似乎已經有了睡意。

  許太平坐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資治通鑒看了起來,剛看沒兩頁,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許!太!平!!」

  蘇念慈充滿怨念的聲音迴盪在這寂寥的夜空下。

  許太平苦笑一聲,把書扔到一旁,看向門口怒氣衝衝的蘇念慈,說道,「蘇警官,這大晚上的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難不成你想通了,打算以身相許了?」

  「你怎麼沒去醫院?!」蘇念慈緊走幾步來到許太平的身邊,剛想說點什麼呢,忽然感覺到腳下微微一疼。

  等她低頭一看,發現一隻哈士奇,竟然咬住了她的腳!

  得虧是這隻狗還沒長大,嘴巴也沒什麼勁兒,所以才沒有咬破她腳上的肉,不然這一下蘇念慈就得去打針去了。

  「好可愛的狗啊!」蘇念慈登時就被二蛋給吸引了注意力,她一把將二蛋給抱了起來。

  二蛋不斷扭動著,對著蘇念慈張牙舞爪的,不過,這會兒的二蛋看起來毛茸茸的,就算再怎麼張牙舞爪叫喚,那也是萌的不行不行的。

  「這是你養的狗?」蘇念慈好奇的問道。

  「嗯,他叫二蛋。」許太平說道。

  「真是好可愛,我一直想養狗,但是我媽不同意,好不容易搬來學校住了,學校教職工宿舍也不准養狗,你這地方得虧是沒什麼人,所以才沒人管你吧?」蘇念慈一邊說著,一邊逗弄二蛋。

  可憐二蛋,空有一顆護主的心,但是無奈身材短小,力氣更是沒有,只能恥辱的被蘇念慈給抱在手中好一頓的揉捏。

  「下手輕點,別給弄死了。」許太平忍不住說道。

  「我什麼力氣,能把狗給弄死了?誒,對了,你別轉移話題,你怎麼不去醫院,跑回這兒來了?」蘇念慈皺眉問道。

  「我特麼哪裡轉移過話題了?」許太平無奈的說道,「沒覺得有什麼,就不去醫院了,免得還得讓你報銷醫藥費,你看我,這還沒把你娶過門呢,就想著給你省錢了,我這還靠譜吧。」

  「就你這張嘴最不靠譜。」蘇念慈說著,把手中的二蛋放到地上,而後坐到許太平的對面,認真的看著許太平,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那麼厲害?」

  「你這幹員警的,要查我資料不簡單的很麼?還用得著問我?」許太平問道。

  「我下午在局裡頭查了你的資料,你的全部資料,從小到大都有!」蘇念慈說道。

  「那你還問我?」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的資料太乾淨,太普通,完全不像是現在的你該有的資料,我覺得你的資料應該是做過假的,你肯定不是普通人!」蘇念慈篤定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許太平翹起二郎腿,讓身體往後仰,這樣好讓他看到更多蘇念慈兩腿之間隱約的風光。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56 AM

第二十四章 鄰居

  今晚的蘇念慈難得的穿了一件裙子,而且還是短裙,快到膝蓋的位置,但是還沒到,此時她並著腿坐在許太平的對面,白皙的大腿雖說不全部能看到,但是只要許太平將身體往後仰,可以看到的內容還是比較豐富的。

  蘇念慈並沒有注意到許太平的動作,因為許太平的動作十分自然,雙手撐在身後,就好像是有點累一樣。

  「既然現在你是的我線人,我覺得你有必要把你的全部秘密都告訴我!」蘇念慈盯著許太平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許太平笑嘻嘻的說道,「前提得是你陪我睡一晚。」

  「癡心妄想!」蘇念慈黑著臉說道,「你再說這個,信不信我把你銬起來?」

  「蘇警官,真所謂知恩要圖報,我都救了你了,你就不該貢獻一點麼?只是睡一覺而已,我好你也好,你也沒損失什麼不是?難不成你還是個雛兒?」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你!!」蘇念慈咬牙切齒的站起身,指著許太平說道,「本來我對你的印象都改觀了,沒想到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吃那什麼!!」

  「哇唔!」二蛋抬起頭嘟囔了一聲,似乎在說他也不吃那啥。

  「我懶得跟你說了,你愛說不說。」蘇念慈說完,轉身離去。

  「每個人都有秘密。」許太平慢悠悠的說道,「我不問你為什麼要我調查後山,因為我知道問了可能讓我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同樣的道理,你也不應該問我為什麼會這樣的身手,不然的話,你也會陷入麻煩。」

  蘇念慈停住腳,轉過頭看著許太平,說道,「我以為我跟你已經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就應該彼此坦誠…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後山的調查我希望你能夠儘快進行,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說完,蘇念慈徑直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黑色呀。」許太平翹起二郎腿,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黑色的女的一般都是外冷內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比誰都熱情,嘖嘖嘖,這樣的女人可是機票!」

  二蛋歪著腦袋看著許太平,不知道許太平在說什麼東西是黑色的。

  第二天軍訓照常進行,保衛部的人躲過了初一終究還是躲不過十五,一群人在太陽底下被著實的操練了一番。

  許太平自然表現平平,之前和王力做俯臥撐的時候他已經表現過一次了,這時候要是再表現的很好,那王力勾搭他的心思肯定就更重了。

  一天訓練下來,許太平努力的讓自己出了一身汗,而後跟著陳文一起跑去旁邊的一個桑巴中心洗了個澡。

  等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讓許太平驚訝的是,自己宿舍邊上的一個房間,燈竟然是亮著的。

  許太平好奇的走到那個房間門外,將耳朵湊到門上聽了一下。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蘇念慈正端著一盆水打算往外走,結果就看到了許太平。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猥瑣啊!」蘇念慈看到許太平正做出一副偷聽的姿勢,臉色一黑惱火的說道。

  「咳咳…」許太平有點尷尬,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被人給抓了,其實這事兒也算不得猥瑣,不過是偷聽一下,又不是偷看,不過蘇念慈都這麼說了,他只得認錯,摸了摸鼻子後,許太平說道,「我尋思著誰來當我舍友了呢,沒想到會是你。」

  「什麼舍友?是鄰居好麼?」蘇念慈糾正了許太平話裡的歧義。

  「也沒什麼差別啊,不過,蘇警官,你可是咱們學校最漂亮的女老師,怎麼也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下午接到通知,學校那邊讓我搬宿舍,說是有一批研究生要用我們那邊的房間。」蘇念慈說道。

  「就你一個人搬?」許太平問道。

  「嗯!」蘇念慈點了點頭。

  「那你這肯定是得罪人了,想想看最近得罪了咱們學校的哪個領導?」許太平問道。

  「我也沒得罪誰啊,在辦公室裡跟人相處的還算是行,唯一有可能得罪的,那就是徐博淵了!」蘇念慈疑惑的說道。

  「你怎麼得罪他了?」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也不算得罪,他約了我幾次吃飯,我都拒絕了他,你說他不可能這麼小心眼吧,就為了這事兒就來針對我?」蘇念慈皺眉問道。

  「說你是個孩子,還真是個孩子,人心險惡哪裡是你這個年紀所能明白的,別說是拒絕吃飯,有的人就是因為路上多看了一眼就能夠起殺心,你拒絕人家的吃飯,人家把你給弄到這兒來又有什麼不可能呢?」許太平說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丟人了。」蘇念慈冷冷的說道,「好歹也是一個海歸,怎麼會這般下作。」

  「估摸著他是覺得,把你弄到這個地方來,一來這裡偏僻,你晚上肯定會寂寞害怕,二來,我就在你邊上,你看到我會覺得噁心,到時候你的心靈和身心要接受雙重的折磨,之後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把你從這裡解救出去,那你對他還不得感恩戴德翹屁股?」許太平說道。

  「你這人怎麼那麼能說呢,什麼叫感恩戴德翹屁股…真,真是低俗。」蘇念慈笑罵道。

  「不過他有一點想錯了,你看到我,那就跟見了親老公一樣,哪裡會覺得噁心,這下好了,咱們住在了邊上,那就是雙宿雙飛,誒,不行,回頭我得再帶個姑娘回來,那才能飛的起來。」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滾一邊去,告訴你,現在我要去衛生間,你別來。不然的話…電棍伺候!」蘇念慈拿起一根電棍,按下按鈕說道。

  電棍上一陣劈里啪啦,看的許太平眉頭直跳。

  「我這就回去房間睡覺,沒有你的命令,堅決不出房間。」許太平說完,一個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哼!」蘇念慈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隨後拿著手機走向了衛生間。

  許太平回到房間了,躺到床上準備醞釀睡意,他其實對蘇念慈的心思並不是那麼重,經過了好幾次的事情,許太平大概摸清楚了蘇念慈的底,蘇念慈是一個很有正義感,但是有時候腦子又不是很好使的小姑娘,這種小姑娘得在警隊歷練個幾年才真的有可能成長為能力和樣貌兼具的警花,許太平很奇怪,這蘇念慈的領導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竟然讓這麼沒經驗的姑娘跑來當臥底。

  自己第一天就能夠發現她的身份,別人也有可能發現她的身份。

  本來許太平也沒有什麼幫她的心思,雖然她長的好看人品也不錯,可是她會帶來麻煩,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後,許太平的心思發生了改變,這姑娘可是願意為了他而脫衣服的,這種情義要是不銘記於心,那可就太不是人了。

  許太平天性炎涼確實沒錯,但是他卻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誰是真心對他好的,他都能夠以百倍回報對方,而很多時候這種回報是不帶有任何私人情感的。

  這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許太平將世界上別人對他的好當作了一種可以同等置換的東西,就如同你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了我一塊錢,那等我富裕了,我就給你十塊,可就算是如此,我也不會對你心存感恩,倘若有一天還清了一切,如果你成了我的目標,我依舊會殺死你。

  眼下蘇念慈真心的對他好,他記下了這些好,所以得找機會回報。

  當然,以肉體回報是最直接的,不過許太平眼下還有一個夏瑾萱沒有搞定,還真不敢隨便的就去狩獵蘇念慈,到時候夏瑾萱醋罈子翻了,那少不了得多不少麻煩。

  所以,雛兒還是最麻煩的!

  許太平暗暗做了個總結,隨後開始醞釀睡意。

  此時的許太平自己都沒有發覺,在接觸到這麼多的普通人,並且與他們發生各種各樣的關聯之後,他的某些心態已經開始慢慢的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讓他身上的人味兒,比以前多了許多。

  宿舍的燈忽然自己滅了。

  許太平記得自己並沒有去按開關,想來應該是停電了。

  隨著燈光的熄滅,衛生間裡傳來了蘇念慈的驚叫聲。

  許太平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剛一開,一道淩厲的氣息忽然直撲許太平的面門。

  許太平神色未變,原地直接一個高踢腿,將那已經和夜色融為一體的暗器給直接踢飛了出去,而後,許太平猛的一彎膝蓋,整個人化作一個虛影,消失在了門口。

  宿舍樓外十幾米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帶著夜視儀的人驚訝的看著許太平就這樣消失在他的面前,他實在搞不清楚,那許太平忽然間跑去了哪裡。

  「你是在找我?」許太平的聲音出現在這人的身邊,這人身體微微一顫,隨後抬起手就對著許太平的脖子攻去。

  在他的手上,一把大概巴掌大的蝴蝶刀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銀光。

  啪的一聲,許太平一個手刀砍在了對方的手腕上,而後將手順勢往前一送,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一,告訴我誰派你來的,二,告訴我你隸屬的組織,三,選一種你喜歡的死法。」許太平說道。

  「我,我,我是不會出賣我的僱主的!!」被許太平掐住脖子的那人強硬的說道,聽這人說話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女人聲。

  「還是個女殺手。」許太平將臉湊到對方的面前,盯著對方,看了許久說道,「你不是那個人。」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12:58 AM

第二十五章 菜鳥女殺手

  那個人,自然就是給許太平留紙條的那個人。

  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用黑色的布擋住了她的臉,但是許太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

  這是一雙稚嫩的,又有些倔強,在這倔強之中還有些膽怯的眼睛,許太平清楚的記得,在自己的世界裡,這一雙眼睛還是第一次出現。

  「很明顯,你是個雛兒。」許太平說道,「你應該沒出過幾次任務吧?」

  「你怎麼知道?!」對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老手不會問你這樣的問題。」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世道真是越來越回去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跑出來做殺手。殺手這麼不值錢麼?」

  「你,你要殺就殺了我,不許你侮辱,侮辱我的職業!」那女殺手氣急敗壞的說道。

  許太平見過很多被他抓住的敵人,那些人有的威脅他,有的哀求他,有的則是求死,像眼前這個女殺手這般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為什麼,許太平心裡的殺意平白的淡了許多。

  「今天算你運氣好,老子我很久不殺人了。」許太平笑著說道,「告訴我,你的僱主是誰。」

  「殺手是永遠不可能出賣他的顧主的,這是殺手準則的第一條!」女殺手說道。

  「你還知道殺手準則呢?」許太平戲謔的笑道。

  「當然,殺手準則,乃是世界第一殺手血狼所編寫的寶典,每一個殺手都應該熟讀,並且以其為自己的行為準則!」女殺手說道。

  「哈哈哈,血狼是什麼狗屁東西?」許太平問道。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女殺手忽然暴怒了起來,揮舞著拳頭要去攻擊許太平,結果都被許太平輕鬆的給躲掉了。

  「我說的是實話,起了那麼個自以為很有逼格的名字,其實就跟鄉村非主流一樣。」許太平說道。

  「我要跟你拼了!!」女殺手不停的掙扎著,但是卻始終無法從許太平的手上掙脫。

  「是陳學軍派你來的吧?」許太平忽然說道。

  「你怎麼又知道?!」女殺手猛的停了下來,震驚的問道。

  「跟我結仇的人不少,但是一般他們不會用你這樣的小菜鳥來對付我,所以,僱傭你的應該是最近才跟我結仇的新人,而最近跟我結仇的人,周小雨他們進了局子,趙雍良比較陰險,不會用雇兇殺人這樣的手段,那個什麼李斯帆,跟我還沒到生死大仇的地步,徐博淵自然也不可能雇兇殺我,至於夏江,那更不可能用你這樣的雛兒來當殺手,所以不難推斷,被我送進醫院的陳學軍,應該就是你的僱主,當然,我剛才只是隨便那麼一猜測,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幫我證實了,真是多謝你了。」許太平笑瞇瞇的說道。

  「你這個心機表!!」女殺手怒不可遏的說道,「你連著詐了我兩次,看我好欺負麼?」

  「我還真好奇你是怎麼走上殺手之路的,你這種沒什麼腦子的,哪個組織會要你?」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老娘我是獨來獨往的獨行俠,沒有什麼組織,我告訴你,你今天把我得罪慘了,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的話,我還是會回來執行我的任務的!」女殺手說道。

  「身材這麼好,死了怪可惜的。」許太平將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女殺手的腰間,一邊撫摸一邊說道,「剛好我現在缺個女人,等我玩夠你了,再把你給宰了,到時候**了,用行李箱裝剛好,再在後山隨便找個沒什麼人的地方挖個坑把你給埋了,過不了多久蛆就會爬滿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會巨大化,然後開始腐爛,先是從臉開始,然後一點點的蔓延全身…」

  「啊,你別說了,好噁心啊!」女殺手捂著耳朵說道。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許太平忽然臉色一板,手上猛的一用力。

  霎那間,女殺手的脖子就如同是被老虎鉗給緊緊的鉗住了一般,強烈的窒息感迅速的蔓延全身。

  「你很幸運,我已經收山了,不願意隨便的再造殺戮,所以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你還年輕,別被幾個什麼所謂的英雄人物給矇騙了,那什麼血狼,你真以為他就喜歡當殺手麼?哪個正常人會願意天天過刀尖上跳舞的生活?滾遠一點,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把你先啪啪啪了,再把你給卡擦掉。」許太平說完這些話,隨手將女殺手往外一扔。

  女殺手一下子就被扔到了不知道哪去,而許太平則是飄然從樹上落下,朝著遠處的衛生間走去。

  那衛生間裡蘇念慈的聲音已經有些聲嘶力竭了。

  「別喊了,真怕黑你不會走出衛生間麼?外頭有月光,還算亮堂。」許太平站在衛生間門口說道。

  「你,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啊,我腳麻,麻了,我怎麼出去啊。」蘇念慈激動的說道。

  「腳麻了?那你現在要怎麼辦?難不成讓我進去抱你出來?」許太平問道。

  「你,你去看看,為,為什麼會忽然間沒電。」蘇念慈問道。

  「那肯定是被那個女殺手給掐了呀!」許太平心裡暗暗說了一句,嘴上卻是說道,「是線路短路了,你剛才叫我我沒馬上來,就是因為我去檢查了電路,晚上這麼晚也沒有地方買保險絲,只能等明天了。」

  「啊,那不行,我,我不喜歡沒有燈的地方。」蘇念慈說道。

  「怕黑就怕黑了,還非得說那麼委婉。你等著我,我進去扶你出來。」許太平說著,兀自走進了衛生間。

  這衛生間並不是那種公廁,他更像是普通人家裡的那種衛生間,不過要大上許多,裡頭有淋浴的地方,也有方便的地方。

  許太平一走進衛生間,就看到蘇念慈拿著手機蹲在一旁,手機的閃光燈是開著的,不過在一片漆黑的衛生間裡,這一抹亮光讓一切看起來更加的詭異了。

  蘇念慈的裙子是完好的,這讓許太平多少有些失望,他還打算看一眼美人如廁的畫面呢,沒成想人家早就把自己的隱私給保護的嚴嚴實實了。

  許太平走到蘇念慈的身邊,將蘇念慈給扶了起來,然後走出了衛生間。

  「謝,謝謝你。」蘇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從小就怕黑,所以一到晚上,我基本上不會外出,因為總會碰到一些燈光昏暗,或者是沒有燈光的地方。」

  「我也怕黑。」許太平笑著說道,「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情,後來我發現,當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的時候,自己對黑暗的恐懼就消失了。」

  「隱藏在黑暗之中?怎麼隱藏?」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那當然是找一個漆黑一片的地方躲起來咯。」許太平笑著說道。

  「切,我還以為你說的這麼詩意,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後續出來呢,原來只是躲起來。」蘇念慈鄙夷的揮了揮手。

  「你既然怕黑,那今天晚上怎麼辦?」許太平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這個點了,要去學校賓館,從這走也得半個多小時,這路好黑啊!」蘇念慈有些忐忑的說道。

  這時候,一陣風忽然刮了過來,吹動了牆上的爬山虎,整幢樓都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蘇念慈本來是被許太平給扶著的,這詭異的聲音一想起,蘇念慈連忙縮進了許太平懷裡,渾身顫抖著說道,「晚,晚上我,我能跟你一個房間麼?」

  「你不怕我吃了你?」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話音才剛落,許太平忽然感覺到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腰間。

  「你什麼時候也長了個男人的傢伙出來?」許太平問道。

  「你,你要是敢,敢對我怎麼樣,我,我就拿這個電你。」蘇念慈有些緊張的威脅道。

  「你可別亂按按鈕啊,這玩意兒電上一下那可是得尿的。」許太平緊張的說道。

  「知道怕就好,晚上咱們在一個房間,我睡床頭,你睡床尾,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就電你!」蘇念慈說道。

  「倒算有點良心,沒讓我睡床底。」許太平感歎道,「不過咱們正式的體位都還沒有嘗試過,就玩69,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什麼69?」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您還真是一朵白蓮花。」許太平笑著走進自己的房間。

  說真的,蘇念慈是真想跑出去校外找個酒店住,可是這裡距離校門口得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一路上又沒有什麼人,烏漆嘛黑的,蘇念慈很擔心自己走不完這段路。

  怕黑這是她最大的弱點,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客服,這讓蘇念慈有些無奈。

  「進來吧,我給你床鋪好了。」許太平喊道。

  「記住,不要擔心害怕,你是一個人民警察!」蘇念慈深吸一口氣,一邊喃喃自語,隨後邁步走進了許太平的房間。

  許太平與蘇念慈的第一次同床,就在這樣一個寂寥無人又漆黑的夜晚開始了。

  二蛋仰面朝天躺在窩裡,早已經睡的天昏地暗。

  許太平躺在床上,拍了拍床板,說道,「來吧,美人兒,我早已飢渴難耐!」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00 AM

第二十六章 給你背個鍋

  許太平的床並不大,因為這個宿舍的面積很小,而且這也是按著單人宿舍來弄的,所以這一張床躺一個人還顯得有些富裕,要是躺兩個人那就擁擠了。

  蘇念慈頭朝著床尾,躺在靠牆的位置,背對著牆壁,整個後背都貼在牆壁上,可以感覺到牆壁上傳來一陣陣的涼意。

  她兩腿緊緊的併攏著,雖然已經換上了一條睡褲,但是總覺得這樣面對著許太平還是有一種會被偷看光的感覺,她兩手抱在胸口的位置,身上蓋了一條花格子的毯子,這毯子是她自己的。

  房間的門沒有關,這樣月光才能夠進入到房間內,讓整個房間比至於會一片黑。

  蘇念慈拿著手機,一邊跟微信裡的朋友聊天,一邊偷眼看另外一邊的許太平。

  許太平並沒有玩手機,事實上,他跟現代人最大的不同就在這兒,他不喜歡動不動就拿著手機看,現代生活讓手機成為了不可取代的生活用品,前幾年還有手機病這個詞語,而隨著智慧機和4G網路的推廣,越來越多的人成天抱著手機,那大家都是手機病,手機病也就自然而然不是病了。

  許太平是儘量能不用手機就不用手機,一來手機容易讓人沉迷,這不利於他執行任務,二來手機用太多傷眼,而且也浪費時間。

  許太平寧願閉著眼睛吹著涼風,也不願意拿著手機玩一些大家都愛玩的遊戲,比如王者榮耀什麼的,也因為這個,許太平跟微信裡的那些好友基本上沒有過什麼互動,他也沒有加過什麼群,更沒有跟人發過什麼紅包。

  他就是那種呆在你好友目錄裡幾年卻從未冒過泡,讓你幾乎要以為他是不是把你給刪了的人,他的朋友圈更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發過。

  房間裡很安靜,許太平除了剛開始調戲了一下蘇念慈之後,等蘇念慈真上了床,他倒是安分了下來,這讓偷偷把電棍給帶到床上的蘇念慈多少有些鬆了口氣,她 還真怕許太平會對她意圖不軌啥的。

  這樣靜謐的夜晚,微風徐徐,蘇念慈很快就有了睡意,慢慢的睡了過去,而許太平則是在黑夜下睜著眼睛,看著正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源市,海鑫高檔住宅區。

  這裡距離江源大學只有兩公里多的路程,陳學軍是江源市的本地人,他老子是房地產的大老闆,這個高檔住宅區就是他老子一手打造的,所以陳學軍就在這裡弄了一套房子,這樣就不用在學校裡跟人住什麼宿舍。

  此時,在這個高檔住宅區的十五樓,陳學軍的套房內。

  身上綁著繃帶的陳學軍正有些焦躁的來回走動。

  他身上的這些傷全部都是許太平留下的,雖說沒有致命傷,但是卻讓陳學軍異常的痛苦。

  對於許太平的仇恨讓陳學軍都要瘋了一樣,他並沒有把自己被打傷的事情告訴他爸,因為他不是那種受了委屈就要跑回家裡哭的人,所以他自己做了個決定,那就是僱傭殺手殺了許太平。

  殺人這種事情可是大事,特別是對於陳學軍這種還在讀書的學生而言更是如此,不過,仇恨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狠下心來花了兩萬塊錢雇了一個殺手去殺許太平。

  今天就是那個殺手行動的日子,陳學軍此時正在等對方的回信。

  砰,砰砰。

  房門傳來了幾聲有規律的響動。

  陳學軍連忙跑到門口,同樣敲打了幾下門。

  「行動失敗,任務金會退回你打款的帳戶!」門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什麼?失敗?」陳學軍瞪大了眼睛,猛的將門給拉開。

  門外,那個之前刺殺了許太平的女殺手正站在那,雖然帶著面罩,但是還是可以隱約感覺的到她有些錯愕。

  「你怎麼會失敗?你不是告訴我你是一個合格的殺手麼?」陳學軍怒問道。

  「你怎麼把門給拉開了!!」女殺手惱怒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殺手準則裡有一條,殺手是不能跟僱主直接見面的麼?我特地想了這麼個法子,你倒好,還把門給開了。」

  「我特麼管你什麼殺手準則,你任務怎麼就失敗了?失敗了你人怎麼還安然無恙?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陳學軍問道。

  「你要殺的人不是一般人,雖然我已經很厲害了,但是當時的環境不適合我,所以我只能撤退,你趕緊把門關上,咱們隔著門說話,這樣才符合殺手準則!」女殺手說道。

  「我看你特麼就是個傻逼!」陳學軍惱怒的抬起腳對著女殺手就踹了過去。

  女殺手倒也有幾把刷子,一個閃身就躲過了,而後惱火的對陳學軍說道,「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那麼沒用,那就先找你洩洩火!」陳學軍忽然把手摸向腰間,然後掏出了一把電擊槍,對著女殺手就扣下了扳機。

  啪啪啪幾聲電流的響聲響起,女殺手整個人猛的一顫,而後身體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什麼狗屁殺手,都特麼唬人的玩意兒。」陳學軍冷笑一聲,把電擊槍收好,而後一把抓在了女殺手的腳上,將她拖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女殺手也是倒了血黴了,第一次刺殺就碰到了殺手之王許太平,失敗之後許太平放了她一條生路,沒想到又碰到了變態僱主陳學軍。

  強烈的麻意,讓女殺手渾身無法動彈,但是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悲憤的看著陳學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竟然會如此的坎坷。

  「給我看看你長什麼模樣!」陳學軍一把將女殺手臉上的面罩給扯了下來。

  一張漂亮的,略帶稚氣的臉蛋出現在了陳學軍的面前。

  看這臉蛋的模樣,這女殺手的年紀絕對超不過二十五歲。

  「難怪你要帶面罩,原來長這麼好看!」陳學軍面色猙獰的抬起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女殺手的臉,說道,「就你這模樣,別當殺手了,當我的女人,我一個月給你的零花錢就不止兩萬了。」

  「你…你敢懂我,我就,我就殺了你!」女殺手慌張的說道。

  「殺了我?就你這點水準麼?哈哈哈,連一個保安都殺不了,還敢說自己是殺手,那我還是殺手之王了呢!」陳學軍戲謔的說道。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女殺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偶像?原來你的偶像是殺手之王啊,那從今天開始,殺手之王就是我了。」陳學軍傲然的說道。

  「你敢侮辱殺手之王,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女殺手厲聲說道。

  「報應不報應的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現在,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陳學軍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去解開了女殺手的上衣。

  女殺手的上半身穿著的是緊身衣,有一條拉鍊在身側的位置。

  陳學軍一點點的將拉鍊給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女殺手胸前的兩團肉隨著陳學軍的動作在一點點的變大。

  「竟然這麼緊身,原本我還以為你就B罩杯,現在看來,你這絕對是D啊!」陳學軍就好像是發現了寶物一樣開心的說道。

  女殺手那叫一個悲憤啊,做殺手做到她這個程度也是悲哀了,目標沒殺死,還被僱主給欺負了,這說出去真是丟殺手屆的臉。

  她想起了她的教官之前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繁花,你不適合當殺手,還是去當一個普通人吧,至少這樣你還可以活的久一點。」

  當時她還不相信教官說的話,眼下看來教官說的確實是對的,她不適合做殺手。

  「嘖嘖嘖,這身材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都沒有玩過你這麼好的身材,腰這麼細,胸又這麼大,人還這麼好看,你這種姿色,當什麼殺手,就算是去江源市的一線夜場,也可以當頭牌啊,出臺費至少得三四萬起!」陳學軍渾身顫抖著說道,似乎很激動。

  「當殺手是我的夢想!」女殺手倔強的盯著陳學軍,說道,「賺錢不是我的目的。」

  「夢想?那可真是好東西,那今天我們就為你這夢想來打上一炮吧,嘖嘖嘖,這應該也算是玩制服cosplay了,只不過女殺手這種我還真沒玩過。」陳學軍舔了舔嘴唇,將手放在緊身衣那被拉開的口子上,開始往女殺手的胸口慢慢移動。

  女殺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之前被電擊過後,她就已經渾身發麻動彈不得了,此時根本就無法做出有效的抵抗。

  就在這時,一聲悶響忽然從女殺手身前傳來,隨後,鮮血染紅了女殺手的臉。

  陳學軍的身體僵在原地,他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血孔,而在血孔的正前方,一把黑色的長釘,紮在了牆上。

  噗通一聲,陳學軍的身體轟然墜地,壓在了女殺手的身上。

  「啊!!」女殺手驚叫一聲,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一把將陳學軍的身體給推開,而後雙手撐著身體不斷的往後退。

  陳學軍面朝下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機。

  女殺手猛的一哆嗦,看向長釘飛來的方向。

  夜色下,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的陽臺上,因為陽臺的燈沒有開的關係,所以女殺手看不到那人的臉。

  「這個鍋給你了。」那人用一種十分渾厚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女殺手愣了一下,隨即猛地瞪大眼睛,看向那根長釘。

  那個東西,可不就是之前她去暗殺許太平的時候所用的暗器麼?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02 AM

第二十七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繁花,這個世界是真正厲害的殺手不僅僅只會殺人,他們更善於在殺死人之後能夠讓自己全身而退,單純的殺死一個人多麼的簡單,可你要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而有一些頂級的殺手,卻能夠在殺死目標的同時,讓自己不至於背上殺人的罪名。」

  女殺手的腦海裡再一次的響起了教官跟她說過的話。

  那只釘在牆上的長釘平靜的呆在那裡,女殺手可以百分之一萬的肯定那上面只有自己的指紋,沒有別人的指紋,而眼下陳學軍被那只長釘給殺死了,如果被警方找到那支長釘,那通過上面的指紋,警方將很容易就能夠確認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說,自己到時候就得背下殺死陳學軍的這個鍋,而那個真正的殺人犯,也就是之前自己的目標,那個叫做許太平的人,將會逍遙法外,沒有人會把他當作兇手!

  這可真是一招絕世妙招啊,女殺手之前還以為對方不殺她有可能真是因為憐香惜玉啥的,可現在看來,人家不殺她的原因太簡單了,人家就是為了等她來找僱主的時候,直接把僱主給殺了,然後再把這件事情嫁禍給她。

  再看一下她身上粘著的這個電擊槍射出來的東西,一個案件的還原瞬間就出現在了女殺手的腦海裡。

  陳學軍雇兇殺人不成,遷怒殺手,和殺手進行了一番爭鬥之後,被殺手給殺了!

  這就是眼下面前所展現的一切構建起來的一個完整的故事。

  「不行,得趕緊跑!」女殺手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剛要往門外沖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長釘還插在牆上,她趕緊跑過去,一把抓住長釘就往外拔,可還沒等長釘被拔出來,女殺手就觸電一樣鬆開了手。

  「我怎麼這麼傻,自己給送指紋上去了!」女殺手氣惱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的手上沒有帶手套,剛才抓在長釘上的時候,直接就在上面的血跡上沾上了幾個清晰的指紋。

  女殺手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套,戴上手套用力的把長釘給拔了下來。

  很難想像,這根長釘在穿過一個人的頭顱之後竟然還能夠有如此的力度,刺入水泥牆面那麼深,可見這支長釘在射出來的時候得是有多強的力度!

  女殺手剛把長釘拔下來,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幾個人出現在了門口。

  「完蛋了!」女殺手拿著滿是血的長釘,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前的門,而剛從門口出現的幾個人這時候也看到了女殺手,以及她手上沾血的長釘,還有地上那明顯已經死了的陳學軍。

  這下,就算女殺手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而且更關鍵的是,此時的她,因為面罩被摘了,所以是以真實的模樣示人的!

  「真是一套接一套啊!」女殺手的心裡無力的哀嚎了一聲,隨即朝著門口衝了過去。

  門口的兩個人是陳學軍的手下,他們剛好要來找陳學軍,沒想到卻意外看到陳學軍被一個女的給殺了,等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女殺手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身前。

  這女殺手的身手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對付普通人是夠了,這兩個人眨眼之間就被女殺手給放倒了,隨後,這個女殺手快速的往樓梯口跑去,轉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天色漸漸發亮。

  蘇念慈躺在床上,眉頭緊皺,她此時還在睡夢之中,而且正夢見自己被許太平猥褻。

  正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蘇念慈睡覺前一直防著許太平,這睡著了之後夢到許太平也是正常的。

  在夢裡面,許太平追了她許久,終於把她給壓在了身下,然後許太平就用舌頭去舔她的臉。

  蘇念慈雖然在努力掙扎,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許太平的舌頭不斷的舔她的臉,隨後又開始攻擊她的嘴!

  蘇念慈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初吻可是還在,眼下被許太平這麼攻擊,頓時就掙扎了起來,而這一掙扎,她就醒了過來。

  雖說是醒了,但是惡夢卻沒有結束,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有一條舌頭,正在不斷的舔著她的嘴。

  蘇念慈的眼睛猛地瞪大!難道剛才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被那許太平趁著說著的時候給侵犯了?

  蘇念慈猛的將雙手往前一推,忽然抓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隨即耳邊傳來了一聲狗叫。

  蘇念慈連忙抬頭一看,結果發現,二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她的身上,整隻狗趴在了他的胸口上,舌頭不斷的往外吐,舔著她的嘴唇,下巴還有脖子。

  從嘴唇下巴脖子上的口水不難看出,他已經舔了一段時間了。

  「原來是狗!」蘇念慈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許太平舔她,那還是可以接受的。

  「來,表情不錯,看一下鏡頭!」蘇念慈耳邊忽然傳來許太平的聲音。

  蘇念慈轉頭一看,結果就看到許太平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搬了張小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然後手上還拿著手機對著她,看樣子似乎是在錄視頻!

  「你,你幹什麼?!」蘇念慈驚叫一聲,身體往後縮了一下。

  「記錄下你YY我的時刻啊!」許太平咧嘴笑道,「蘇警官,沒想到你看起來挺正經的,夢裡卻是這般的猥瑣!」

  「什麼猥瑣啊,你說什麼?」蘇念慈驚疑不定的說道,「你拍到什麼了?」

  「我播給你看看。」許太平笑著把手機對準蘇念慈,隨後打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裡,蘇念慈正在睡覺,而二蛋則是趴在她的身上舔她。

  「不要,太平,不要這樣…」蘇念慈的嘴裡喃喃自語,身體不安的扭動著。

  「這,這是什麼鬼,你給我刪了他!」蘇念慈大叫一聲,伸手要去搶許太平的手機。

  「這可是好東西,哪裡能隨便刪。」許太平一把將手機縮了回來,然後笑嘻嘻的把手機藏在口袋裡,說道,「蘇老師,你夢裡是夢到我什麼了?聽你這叫聲,該不會是咱們倆在夢裡那啥了吧?」

  「你別想太多,我怎麼可能夢到跟你怎麼樣,我,我只是夢到你要去強X一隻老母豬,然後我一直讓你不要,嗯,就是這樣的!」蘇念慈認真說道。

  「強X老母豬?」許太平臉色怪異的說道,「蘇警官,你這是平時看過類似的視頻麼?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蘇念慈本來只是想要反擊許太平的,沒想到卻給自己挖了個坑,她紅著臉,握著拳頭說道,「許太平,你再說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哈哈,開個玩笑,蘇警官,瞧把你給激動的,天不早了,一會兒軍訓就要開始了,你是繼續在這兒睡呢,還是回你房間?」許太平問道。

  「我還是回我房間吧。」蘇念慈說著,剛要起床呢,忽然聽到門口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房間內。

  「許太平,我給你買了早餐,咱們一起…」

  聲音忽然戛然而止,許太平無奈的摸了摸腦門,看向門口。

  只見穿著一身藍色可愛小裙子的夏瑾萱,正拿著兩個袋子,錯愕的站在門口。

  「她是誰?!」夏瑾萱盯著蘇念慈問道,她拿著袋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眼前的蘇念慈身上還帶著剛起床的慵懶氣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昨晚是在這張床上過的夜,而許太平就坐在她的邊上,看起來還很親密的樣子。

  「她啊?你猜?」許太平眼珠子一轉,笑瞇瞇的問道。

  「你別誤會,我跟他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蘇念慈趕緊說道。

  「不就是***麼,瞧把你給嚇的。」許太平戲謔的說道,「瑾萱跟我就是普通朋友,你撇清幹什麼?」

  「許太平,你這個混蛋!」夏瑾萱憤怒的將手中的早餐砸向了許太平,而後轉身跑開。

  「你幹什麼呢你,你自己不在意名聲也就算了,幹什麼把我也給拉進去!?」蘇念慈氣憤的說道。

  「女孩太麻煩。」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喜歡麻煩。」

  「那你還成天撩撥我?你這是不是自相矛盾?」蘇念慈問道。

  「那不同啊,她是女孩兒,你是女人,你不黏人,睡完之後一拍兩散,不會有麻煩。」許太平可恥的笑道。

  「以前我覺得你是一個地痞無賴小混混,後來我發現或許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等到今天我才可以確切的肯定,你到底是個什麼人!」蘇念慈盯著許太平,認真說道。

  「我是個什麼人?」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你是一個沒有任何底線,下限,不懂得站在別人立場考慮的王八蛋,混蛋,我用我所掌握的一切罵人的話,都不足以來表達我對你的鄙視,一個男人如果連對一個他已經睡過了的,並且喜歡著他的女人負責的心都沒有,那這個人我真的只能用人渣來形容,我覺得你很噁心,讓人想吐,我對我之前試圖讓你做我線人的舉動抱歉,你這樣的人就算提供給我什麼線索,我也不願意用,因為任何與你有關的東西都讓我作嘔!」蘇念慈說完,走下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許太平的房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04 AM

第二十八章 折紙扇和紅花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許太平那個**,那個王八蛋,他怎麼能這樣,我長的也不難看,身材也不比那個人差,他這麼就非得選別人也不要我!」夏瑾萱憤怒的一邊咒罵著許太平,一邊繞著大操場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洩她心裡的怒火 。

  「這一大早的在這兒嘀咕什麼呢,我看你都走了三圈操場了!」趙雍良拿著本書從一旁走到夏瑾萱的身邊,笑著問道。

  「沒,我告訴你,你別來招惹我,不然後果自負!」夏瑾萱板著臉看都不看趙雍良一眼。

  「你這大小姐脾氣還真是一點都不會變。」趙雍良將手上的一本書遞給夏瑾萱,說道,「介紹你看一本很好看的書,免得在這生悶氣氣壞身體。」

  「什麼破書,不看。」夏瑾萱搖了搖頭,作為夏江的女兒,她打小就是萬人寵愛,脾氣其實並不好,也就在面對著許太平的時候她才低的下頭來,至於其他人,她根本就理都懶的理。

  「那算了,這本書的書名叫做晚夏的風華,一個叫做老趙的人寫的,你有空可以上網看看。」趙雍良說完,把書收了起來,而後說道,「想好準備進哪個協會了麼?」

  「什麼協會?」夏瑾萱皺眉道。

  「江源大學裡有各種各樣的協會,什麼交際舞協會,跆拳道協會,還有什麼天文愛好者協會,當然,我們學生會也算是協會的一個,我建議你來我們學生會,學生會裡都是一些跟咱們一樣的人,大家彼此認識一下,擴展一下自己的人脈也是挺不錯的。畢竟,咱們將來可是要成為這個社會主流上層人物的!」趙雍良笑道。

  「趙雍良,你知道我最看不慣你什麼麼?」夏瑾萱盯著趙雍良問道。

  「哦?什麼?」趙雍良好奇的問道。

  「就是你這種淡淡的,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老子就是上流人士的感覺,你沒有李斯帆陳學軍那麼粗俗的總覺得天下他們最大,但是你給我的感覺比他們更不好,因為他們好歹是直接說透了,而你卻是那種半透不透的,要換一句粗俗的話來說,那就是裝逼。你別生氣,打小我爹媽就離婚了,我跟著我爸過,脾氣就是被我爸寵出來的,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可以反駁,不過我不會聽,因為我覺得我說的沒錯。」夏瑾萱說完,對趙雍良無奈的聳了聳肩。

  「原來是這樣!」趙雍良並沒有生氣,他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我們的家庭環境不同吧,我父母從小就給我樹立我現在所堅信的價值觀,那就是社會永遠是有階級的,而我們就是屬於上層階級的人,我們註定與那些底層的人不同,這是事實。」

  「你知道許太平最吸引我的一點是什麼麼?」夏瑾萱問道。

  「什麼?」

  「他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哪個男的能在我面前這麼橫,這麼耍無賴的,他就算身份上差一些又怎麼樣?我找男朋友又不是要找個靠山啥的,因為我自己就可以當我男朋友的靠山,當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得說一下,許太平就是個**王八蛋無賴,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夏瑾萱說著,轉身繼續沿著操場走。

  「你可以當別人的靠山?真是不知所謂啊。」趙雍良戲謔的笑著搖了搖頭,自語道,「等那邊的計畫開始,你頭頂上那座大山被除掉了,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做誰的靠山,到時候再看看,誰有資格成為你的靠山,哈哈。」

  夏瑾萱不知道,一場針對她,針對她父親的陰謀,已經開始在醞釀了。

  環球一號夜總會。

  夏江坐在包房內的沙發上,臉色很難看。

  「我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我夏江什麼生意都做,但是只有毒品是我的禁忌,我管不了別人怎麼樣,但是在我手底下的地方,一定不能有任何一點的毒品,那是禍國殃民的玩意兒,當年洋人就是用這玩意兒打開了咱們國家的大門的,這些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夏江黑著臉問道。

  一個穿著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男人跪在夏江面前,顫抖著聲音說道,「夏老大,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現在酒吧的生意太難做了,我那些個場子要是沒有點搖頭丸什麼的,真的就沒人去了,夏老大,我跟您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的場子裡,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毒品,希望夏老大您能給我個機會!」

  「生意難做就能挑戰我的底線?那回頭你酒吧要倒閉了,是不是也能讓人來搶我的地盤?當初我把鳳林區那塊交給你管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仗著手底下有幾個人,有幾條槍,有點管道,特麼就不把老子的話放在眼裡了,包銳鋒,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大到都不知道這江源市的地下世界到底是姓什麼的了。」夏江冷著臉說道。

  跪在他 面前的包銳鋒,是整個鳳林區地下世界的老大,掌控著三個KTV和兩個酒吧,資產也有上千萬,手底下的馬仔大概有四五十個的樣子,在江湖上還算是有點名氣,不過在夏江這樣的大佬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

  「夏老大,真的求您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讓毒品從我的場子裡消失的!」包銳鋒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磕頭。

  「看在你是最早跟我的一批人的份兒上,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把那幾個外地來的販子全部趕出江源市,我不希望再在江源市的地界上看到那些人,以後我也不希望再在你的場子裡看到有那什麼狗屁搖頭丸之類的東西,咱們雖然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也得有自己的底線,如果什麼底線都沒有了,那跟江北的那只野狗還有什麼區別?」夏江沉著臉問道。

  「是是是,夏老大您教訓的是!多謝夏老大原諒。」包銳鋒連連點頭。

  「聽說前兩天你手底下的周小雨那群人進去了?」夏江問道。

  「是啊,夏老大,事兒還挺大,涉槍了,夏老大您也知道,這小雨是最早跟我的一批人,人也挺機靈的,這次進去,事情往大了說坐上五六年大牢不是問題,可要往小了說,拘留個幾天也能出來,您老人家的關係那是覆蓋整個江源市的,希望夏老大您扔幫我關說一下,早點讓小雨他們出來。也好讓他們能夠更早的給您老人家效力啊!」包銳鋒陪著笑臉說道。

  「我聽說他們是要教訓一個江源大學的女體育老師,結果被人家給教訓了一頓?拿著槍還被人給教訓了,你這手下的人還真能給你長臉…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去找人關說一下的。」夏江說道。

  「多謝夏老大了,對了,夏老大,其實昨天我再去探望小雨的時候他跟我說了,真正把他們都撂倒的根本不是那個女體育老師,而 是江源大學的一個叫做許太平的保安,那人手底下的功夫很厲害,小雨他們一群人都打不過他。」包銳鋒說道。

  「許太平?!」夏江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冷笑一聲說道,「最近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本來還以為就是想要攀附高枝的小保安,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身手,看來這個人應該是有其他目的的。」

  說到這,夏江沉默了片刻,而後對身邊的人說道,「小毛,折紙扇和紅花棍,回來了沒有?」

  「正在回來的路上。」夏江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躬身說道。

  「等他們回來之後,讓他們去教訓一下那個許太平,順便從他嘴裡挖點東西出來。」夏江淡淡說道。

  「夏老大,有折紙扇和紅花棍二位高手出手,那許太平這回肯定玩完了。」包銳鋒激動的說道,要知道,在夏江的勢力下,有兩個號稱最強戰鬥力的存在,他們的名字已經沒有什麼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他們在夏江手底下的職位,一個是折紙扇,一個是紅花棍。

  折紙扇和紅花棍並非是名字,而是職位。

  其實折紙扇和紅花棍在很多幫派勢力裡頭都有,折紙扇一般是執掌幫派幫規的,有人觸犯了幫規,折紙扇就會出手教訓,所以折紙扇一般都得由幫派裡最心狠手辣的人擔任,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狠得下心去對付幫派裡的自己人,所以折紙扇在幫派裡一般沒有什麼朋友。

  紅花棍則是負責對外的,與別的幫派的火拚,一般衝在最前頭的就是紅花棍,要想成為一個活的久的紅花棍,那手上功夫自然得強。

  所以一般情況下一個幫派的折紙扇和紅花棍,就幾乎是這個幫派最強的兩個人了。

  夏江一次性派出了這麼兩個,足以見得他對許太平的重視和怨念,之前他對許太平出手還名不正言不順,畢竟人家只是跟他的女兒有些接觸而已,現在因為許太平把包銳鋒的手下給打了,那他派出折紙扇和紅花棍也就名正言順了,就算是夏瑾萱也不能阻止,畢竟,這關係到的是一個幫派的顏面問題。

  當然,夏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搞幫派的,因為國家法律是不允許這樣的組織存在,他自己成立了一個白鷹保全公司,如果按照道上的話來說,這白鷹公司,那就是白鷹幫了,而夏江,就是白鷹幫的幫主。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07 AM

第二十九章 二進宮!

  隨著中央不斷加大的打黑除惡的力度,整個華夏幾乎沒有了所謂明面上的幫派。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幫派這種東西永遠不可能死絕,搞幫派的人現在都會在明面上給自己搞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比如保全公司,比如拆遷公司,比如貸款公司,總之名頭琳琅滿目,有這樣的一個名頭之下,他們就可以聚集起自己的人馬,對外自然說都是公司的員工,不過公司內部卻依舊是以幫派的制度來維持。

  江源市是華南地區的經濟大市,作為整個江源市的地下掌控者,並不是說江源市就都是夏江的地盤了,只不過是夏江是整個江源市最大的勢力,在夏江之下,還有好些個小頭目,比如眼前的這個包銳鋒。

  當然了,夏江關係最硬,勢力也最強,這些小頭目對於夏江而言就跟手下一樣沒啥區別,而以江源市往外輻射的話,整個華南地區還是與不少跟夏江差不多的強龍的,這些勢力彼此會爭奪地盤,擴張產業,而在他們的身後又有各自的後臺保護傘,這裡就暫且不多說了。

  軍訓在江源大學裡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就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校外忽然傳來了一個消息。

  四少之一的陳學軍被人殺了!

  這個消息如颶風一般席捲了整個學校,誰也沒有想到,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昨天晚上竟然被人給殺死在了自己的套房裡。

  至於是誰殺死的陳學軍,目前說法不一,有人說是陳學軍以前欺負過的學生,也有人說是陳學軍父親的敵人,當然,傳的最凶的一個傳聞就是,陳學軍是被他的情敵許太平給殺死的。

  這個傳聞從何處開始傳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很多人在新生報到的第一天就看到陳學軍曾經威脅過許太平,而且在之後的日子裡,陳學軍更是在保衛室裡跟許太平差點大打出手了。

  這些都是有人看到的,自然而然的,許太平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而在中午的時候,好幾個員警進入學校之中把許太平給帶走了,這就更加的印證了這樣的一個傳聞。

  這是許太平第二次進警察局,第一次是因為小保健,而這一次則是因為陳學軍。

  這是一個暴露在陽光下的世界,殺人犯法,小地方會有小員警,大地方會有大員警,然後還有國際刑警,一個殺手不僅要能夠殺死你的敵人,還要能夠躲過大大小小的員警的追查。

  這些事情的難度是遠超過殺死一個人的難度的。

  所以許太平從來不會衝動之下殺人,因為這樣會讓他暴露在員警的視線之下,而如果一個殺手徹底暴露在了員警的視線之下,那就意味著他這輩子就只能隱姓埋名躲在深山老林裡了。

  以如今的科學技術,就算是你易容,機器也有辦法還原你的本來面貌,小說裡那種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人還能夠逍遙法外的純屬是YY。

  執行一個殺人的任務需要很多繁瑣的步驟,第一偵查,第二偽裝,第三接近,第四擊殺,第五消痕,第六藏匿,第七遠遁,第八善後,每一步都必須得確保天衣無縫,才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而那種動不動就在大街上拿著槍指著人腦袋打的,要麼就是傻乎乎的僱傭兵,要麼就是一些沒有經過正規培訓的雛兒。

  許太平以血狼的名頭在全世界留下了無數的案底,但是他的真實身份卻從未被任何一個員警給捕捉到過,這也是為什麼許太平現在可以安然無恙的呆在華夏的一個主要原因。

  許太平是被警方以協助調查的名義給帶進警局的,因為他之前跟陳學軍有過一些仇怨,所以他是有殺人動機的。

  但是殺人動機並不能成為定案的主要因素,還得有證據,比如作案的工具,比如在不在場的證明之類的,而在這些關鍵證據上,許太平都有著十足的有利於他的證據。

  江源市警察局其實也沒有真覺得許太平就是兇手,因為根據現場的兩個陳學軍的手下的口供可以知道,殺手是一個女人,當然,不排除許太平有雇兇殺人的可能性,所以在許太平被帶進審訊室之後,他的手機電腦之類的東西也都被統一查封了。

  警方會調查許太平近期的社會交往,以此來確定許太平是否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和殺人能力。

  許太平坐在審訊室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念慈的關係,他的手上沒有銬手銬,當然,除非有較大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殺人兇手,不然一般也不會給嫌疑人戴手銬。

  審訊室裡頭裝著一面巨大的單向鏡子,鏡子後站著不少人。

  「我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兇手,我兒子死了,被人用武器給射穿了腦袋,在兇手找到之前,必須得有人為我兒子的死付出代價!!」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咬牙切齒的對江源市警察局局長蔡春生說道。

  「我們是員警,不是地痞流氓,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怎麼能對嫌疑人實行措施?」蔡春生黑著臉說道,要不是眼前這個人是陳學軍的老子陳志勇,而且他還是江源市有名的地產大亨,跟市裡頭的領導關係都不錯,他早就把這個人扔出去了,警察局是一個嚴肅的地方,雖然你死了兒子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在這裡撒潑耍渾。

  「證據?你們倒是去找啊,我兒子昨晚就死了,到現在過去了多少個小時,你們除了能夠確定兇手是個女的之外還找到了什麼其他證據沒有?我們納稅人的錢交給你們就是這麼被你們浪費的?」陳志勇憤怒的咆哮道。

  「陳先生,您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是我可以作證,這個許太平,不會是殺死你兒子的兇手。」袁軍推開門走了進來,對陳志勇說道。

  「你特麼是誰?你怎麼就能作證了?」陳志勇問道。

  「有江源大學的一個體育老師可以證明,昨天晚上許太平一個晚上都跟她睡在一起。至於我是誰,難道您不懂看我身上穿的制服麼?」袁軍說道。

  「誰知道那個體育老師是不是做偽證?反正我把話撂在這兒,這許太平,就算特麼不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老子也用弄他,等他從這出去之後,老子就要弄他,你們員警得靠證據說話,老子我不用,我就信我的直覺,嗎個把子的。」陳志勇說著,就往外走去。

  「把他給我抓起來。」蔡春生黑著臉說道。

  幾個員警立馬上前,把陳志勇給抓了起來。

  「你幹什麼?!」陳志勇怒道。

  「你涉嫌威脅華夏國公民人身安全,我有權拘捕你,陳先生,先在我們警局冷靜一下吧,可別因為悲傷而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待下去。」蔡春生擺了擺手說道。

  「好你個蔡春生,你個王八蛋,我跟你們廳長可是一起吃過飯的,你敢抓我,你…」陳志勇一邊咆哮著,一邊被人給帶了下去。

  「這陳志勇八成是瘋了。」袁軍沉聲說道,「我調查過,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在三年前被查出來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死了之後可就真的是絕後了。」

  「敢當著員警的面前放這些狠話,不是瘋了是什麼?仗著他和廳長吃過幾次飯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這是警察局,不是他的建築工地,先關他一會兒,讓他冷靜一下,免得到時候跟瘋狗一樣亂咬人。」蔡春生說道。

  「這許太平也是倒楣,誰讓他之前跟那個陳學軍有仇呢,這下被陳志勇記恨上了,估計後面還是會有點麻煩。」袁軍說道。

  「大頭,你說的體育老師,該不會就是小蘇吧?」蔡春生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低聲問道。

  「這個,是,是的!」袁軍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小蘇真的跟他睡在一個房間裡一晚上?」蔡春生驚訝的問道。

  「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樣。」袁軍解釋道,「昨晚上停電了,而小蘇又怕黑,所以就跟許太平合著一起住了一個晚上。小蘇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哦,我就說嘛,小蘇的眼光,不至於會差到這個程度嘛。」蔡春生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許太平,說道,「突擊審訊一下這個許太平,如果問不出什麼東西的話,就先放了吧,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那個女殺手的身上,調查清楚,為什麼那個女殺手要殺死陳學軍。」

  「局長,事情有眉目了!!」一個員警興奮的走到蔡春生的身前。

  「哦?說說看。」蔡春生問道。

  「我們通過調查陳學軍最近的交際軌跡,以及他的電話,個人電腦,基本上可以確定,陳學軍昨天晚上僱用了一個殺手準備去刺殺許太平,而那個殺手就是本案的嫌犯,通過勘察現場我們發現,殺手與陳學軍似乎發生過短暫的搏鬥,之後殺手把陳學軍給殺了,至於為什麼殺手會殺死他的僱主,我們剛開始也很疑惑,不過通過調查陳學軍的銀行帳戶我們發現,之前他曾經轉了一比兩萬的款項出去,可就在昨天晚上,這筆錢又被轉了回來,我們初步推測,這應該就是僱傭金,至於為什麼會重新退回,我們懷疑,殺手有可能是放棄了任務或者刺殺失敗,所以才把僱傭金退回,而陳學軍或許因為這事兒激怒了殺手,所以最終才招來了殺身之禍!」員警說道。

  「也就是說,陳學軍有可能是被自己僱傭的殺手給殺了?」蔡春生問道。

  「是的!」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13 AM

第三十章 被辭退了

  許太平終究還是被放了出來,然後他一個人回到了學校。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著一些很神奇的事情,比如一個脖子跟四肢都斷了的人卻是死於自殺,再比如一個人死了卻是被他所僱傭的殺手給殺了,這些事情很神奇,但是卻都是事實,世界遠比我們想像的更加奇妙,而我們的腦洞卻早已經被柴米油鹽所禁錮,真是可悲。」

  許太平坐在周諾的攤子旁,頗有感觸的說道。

  周諾不曉得許太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去多想,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改最新一版的江源大學風雲榜,因為陳學軍死了,那這個榜單就得重新排版。

  「許大哥,你知道這幾天我這風雲榜賣出去了多少本麼?」周諾小聲的問道。

  「多少本?」許太平有些好奇的問道。

  「兩萬本!」周諾激動的說道,「一本我能賺四塊錢,這幾天我就賺了八萬塊了,哈哈哈!」

  「那王主任可也不少賺啊!」許太平說道。

  「我給了他六萬塊錢,你是沒看到他笑的那樣啊,嘖嘖嘖,許大哥,這事兒就是靠著你才能成的,這點錢是我的心意,也算是為你接風洗塵,畢竟你連著進了兩次局子。」周諾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紅色鈔票,看起來得有小一萬塊。

  「錢自個兒留著吧。」許太平把周諾遞過來的錢給推了回去,笑著說道,「回頭請我擼個串就成了。」

  「那也行,請您擼一年串都不是問題,不說擼串,就是擼管兒,我也能請。」周諾猥瑣的說道。

  「你特麼還想讓我再進去一次麼?」許太平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咱們下次去隱秘點的地方!」

  許太平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周諾的肩膀,往學校門口走去。

  王進財正站在校門口的位置對許太平招手。

  「王主任。」許太平小跑幾步,來到王進財的身前,說道,「您找我?」

  「校長讓你過去一趟。」王進財臉色有些怪異的說道,「你跟我走吧。」

  「好嘞。」許太平點了點頭,跟著王進財一起走往校長的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內,徐有道坐在辦公桌後,陰沉著臉看著面前的許太平說道,「小許,這次學校出了這麼大一件事情,我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是啊,誰能想到陳學軍竟然會被人給殺了呢。」許太平點了點頭。

  「咱們江源大學,是一所普通高校,打打殺殺的事情,從建校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可誰能想到,你才來沒幾天,咱們這兒就死了個人,雖說這事兒跟你沒什麼關係,但是畢竟,你和那陳學軍之前有過一些過節,而你今天還被送去警察局了。」徐有道說道。

  「所以呢?」許太平似乎預料到了什麼,笑著問道。

  「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在職的這幾天裡,你也算是兢兢業業,認真工作,不過考慮到影響的問題,我們開會決定,將你從保安部辭退,當然,我們會補發你整個月的工資,也算做是對你這段時間辛苦工作的一份謝意。」徐有道說道。

  「行!」許太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感謝校長,也感謝王主任,我會記住這段美好的時光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雖然你走了,但是我們還是能夠保持聯繫的,我身邊有不少朋友,如果他們有合適的崗位,我會推薦你的!」徐有道說道。

  「那就謝謝校長了,我先回去收拾東西,收拾好了我就走,工資的話您打我卡裡就成。」許太平說著,對徐有道和王進財兩人點了點頭,隨後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等許太平離去,王進財忍不住說道,「校長,這小許還是頗有能力的,就這麼讓他走,實在是太可惜了,我本來都打算把他培養成為我的助手了。」

  「他身上的是非太多了,容易出問題。」徐有道搖了搖頭。

  「人根本不是他殺的,警方那邊也給出了結論,唉,真是可憐了他。」王進財忍不住歎了口氣,隨後轉身離去。

  徐有道靠著沙發,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太平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發現二蛋正在咬拖鞋玩。

  雖然才收養了幾天,但是二蛋的身體比之剛看到他那天大了許多,那獨屬於哈士奇的憨傻氣息也變得愈發的濃重。

  許太平走到二蛋身前,彎腰逗弄了一會兒二蛋之後,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太平,我聽王主任說你被辭退了?!」陳文氣喘吁吁的跑到許太平的宿舍門口,喘著粗氣問道。

  「你這消息還挺靈通的,是啊,被辭退了,沒辦法。」許太平無奈的聳了聳肩。

  「怎麼可以這樣,你這麼好的人!」陳文激動的說道,「學校的領導是不是傻了?」

  「出了那麼大一件事情,總得有人背鍋。」許太平笑著說道,「沒事的,不在這裡做事,咱們也能聯繫不是?」

  「不瞞你說,太平,你是咱們保衛部裡第一個肯為我說話的人,真的,那天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幫我說話,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先別著急走,我要去找校長,你這麼好的人,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給辭退!」陳文說著,轉身往外跑去。

  這陳文前腳剛走,趙比干就帶著一個袋子來了。

  「我聽說了你要走的事情。」趙比干走到許太平面前,把袋子放下,說道,「我就是一個小糟老頭,說不上什麼話,影響不了其他人,知道你喜歡老腔,給你帶了基本譜子,都是我收的,有的得有上百年歷史了,你可得好好珍惜。」

  「謝了,老趙。」許太平感激的說道,「這可是我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了。」

  「出去之後實在沒地方去就給我打電話,我姑娘好歹也是咱們這劇團的當家花旦,說的上幾句話,到時候給你安排一個場務的活兒也是可以的,當然,我總覺得你遲早有一天得出人頭地,也許這一次離開學校,對你而言是一個契機也說不定!」趙比干認真說道。

  「要不然我給您做上門女婿去?」許太平腆著臉說道。

  「你要真願意的話,我下午就安排你跟我姑娘見面,我老筆桿雖然沒什麼地位身份,但是也是說一就是一,當然,如果我姑娘不喜歡你,那我也沒辦法!」趙比干認真說道。

  「開個玩笑,瞧你認真的樣子。」許太平笑著說道,「我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清楚麼?要是你家姑娘真的看中了我,那可就是你家的劫難咯,換個工作而已,不會死人的,咱們以後保持聯繫。」

  「嗯,你能這麼想就好,回頭等週末了,我請你吃飯!」趙比干說道。

  「別回頭了,就今晚吧。」許太平羞澀的說道。

  「我就是客氣一下,你還當真了,老頭子我可沒什麼錢,不過你非得要吃的話,咱們校門外大排檔來一場。」趙比干說道。

  「我就是嘴上沒門,您別當真,我這次走,二蛋也跟我一起走了,回頭你想他的話來找我就成。」許太平說道。

  「好,一言為定。」

  趙比干走後,保衛部的人也來了好幾個,人心都是肉長的,許太平在大家心目裡還算是個不錯的同事,眼下因為一件不是他幹的事情而被辭退,大家難免有些遺憾,所以都來跟許太平告別,搞的許太平這一個小宿舍一時之間竟然人滿為患 。

  而在另外一邊,校長辦公室也有好些個人。

  「不管怎麼樣,只要你敢讓許太平走,回頭江源大學校門口就別想再有一個人能進來。」夏瑾萱站在徐有道的面前,冷聲說道,雖說眼前這人是校長,可對於夏瑾萱來說,那根本不算什麼。

  「你,你這個同學怎麼能這樣呢,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學校好!」徐有道知道夏瑾萱的身份,自然不敢呵斥夏瑾萱,只得說著好話。

  「好呀,既然是為了學校好,那我這個學校的禍害也不用再在學校裡呆著了,回頭我就退學,當然,我爸要是問起的話,我就說是你逼迫退學的。」夏瑾萱說道。

  「瑾萱,你是學生,我是校長,你不能這麼威脅校長啊!」徐有道哭喪著臉,真是有苦說不出,做這個什麼破校長,每天要面對各種權貴的後代,他真是委屈極了。

  夏瑾萱雙手抱胸,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校長,我也覺得不能辭退許太平,他沒有犯什麼錯,員警那邊也證明了他的清白,如果我們把他給辭退了,那是否就意味著我們自己內心有鬼?」陳文沉聲說道。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徐有道怒斥道,對夏瑾萱他得小心伺候著,對這陳文可就不用了。

  「我只是在說道理,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校長您執意要那麼做,我想會寒了我們所有人的心的,我們是學校的保安,負責學校的安全,但是我們也需要學校給我們撐腰,結果現在到了學校給我們撐腰的時候,學校不僅不給我們撐腰,還要把我們給踢下水,沒有這麼做的道理!」陳文說道。

  「學校要做什麼事情需要你來提意見麼?不服的話你也可以走!」徐有道說道。

  「走就走!」陳文擲地有聲的說道,「太平走,我也走,不在這噁心的地方呆了。」

  「你…」徐有道剛想罵出來,忽然門被人用力的給推開了,王力興奮的從門外衝進來,說道,「徐校長,你們學校把那許太平給辭了是吧?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這個人我華南虎特戰隊要了!哈哈!」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15 AM

第三十一章 校門被堵

  王力很激動,是發自內心的激動,之前許太平拒絕他的時候就以他剛到學校當保安做的藉口,現在許太平被辭退了,那就等於是無業,這種情況下,許太平可是很有機會被他給拉進部隊的。

  華南虎特戰隊可不會看一個人的年紀是否過了服兵役的年紀,只要那個人有能力就有可能被華南虎特戰隊吸收,特戰隊內的很多技術型人才,有的年紀都已經過了五十了。

  徐有道詫異的看著王力,不明白這個華南虎特戰隊的人怎麼忽然冒出來了,他遲疑的說道,「王隊長,這個,人是我辭退的,但是我也不能說讓他去你那,他有他選擇的自由。」

  「我這不是擔心你反悔嘛,你既然把他辭退了,那就不要反悔,這事兒我支持你!」王力說道。

  「不是,怎麼就不能反悔了?教官,許太平在保安崗位上幹的好好的,憑什麼就得被辭退啊!」夏瑾萱不滿的說道。

  王力看了夏瑾萱一眼,說道,「在保安的崗位上能夠有什麼前途?男人就應該上戰場保家衛國,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在每個崗位上做好自己的工作,那都是大事,清潔工打掃好衛生,我們學生讀好書,保安維持好校園秩序,雖然不如你們的事情那般大起大落,但是能夠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那就是對這個國家最大的貢獻,我覺得許太平不應該被辭退。」夏瑾萱說道。

  「這都怎麼回事,怎麼都是為那個小保安來的!」徐有道頭有點大,他可沒想到,許太平在學校裡短短這幾天竟然就能夠引起這麼多人對他的關注,他現在等於是有點騎虎難下了。

  「反正這個事情我不管,這人我要定了,校長,這件事情就這麼訂了,我回去帶隊了。」王力說著,轉身離去。

  「我也不管,反正只要許太平走了,那我也一定不讓江源大學好過。」夏瑾萱說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我也不管,反正只要太平他…」

  「沒人管你管不管。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徐有道瞪了一眼陳文,黑著臉說道。

  陳文有些尷尬,轉身離去。

  「這下還真有點麻煩了啊!」徐有道皺著眉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時,王進財忽然推開辦公室的門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校長,不好了,咱們學校門口被人給堵了!」王進財著急的說道。

  「什麼?夏瑾萱行動這麼快?」徐有道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問道。

  「不是夏瑾萱的人,好像是陳學軍家的人,來了三輛大卡車,全部堵在了學校門口,還有至少七八十個的工人,太可怕了!」王進財激動的說道。

  「馬上帶上你的人,跟我去校門口。」徐有道說道。

  「是,校長!」

  「對了,把那許太平也給叫上。」徐有道說道,「這件事情可能是因他而起,帶上他,看能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你告訴他,這件事情如果他能夠擺平,那我就繼續讓他留在這裡。」

  「是是是,校長,我馬上去!」王進財一邊點頭,一邊將身子讓開,等徐有道先走出辦公室,隨後他才跟著一起走出辦公室。

  此時的許太平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收拾起來也快,要不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人來給他送行,他早就可以離開江源大學了,眼下一切都收拾好了,許太平把門一鎖,然後將二蛋給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另外一側肩膀則是背著一個背包。

  背包裡幾套衣服,一台電腦,外加幾張陳舊的照片和銘牌,這就是許太平的全部家當了。

  「傲唔!」二蛋趴在許太平的肩膀上對著天空嚎叫,似乎知道許太平要離開這個地方,有些不捨一樣。

  許太平抬起手摸了摸狗頭,說道,「我打算在江源市買一套房子,就在這兒住下來,你覺得呢,二蛋?」

  「嗷嗷!」二蛋繼續仰天嚎叫。

  「回頭再給你養幾隻小母狗,生一窩小崽子,到時候我就不會無聊了。」許太平笑著說道,似乎並沒有因為被辭退而感到傷心難過。

  「許太平,你這是幹什麼?」王進財從遠處跑來,氣喘吁吁的問道。

  「我不是被辭退了麼?正打算走呢!」許太平說道。

  「把東西放回去,你沒事兒了,趕緊跟我一塊兒去校門口,咱們的校門口被人給堵了!」王進財說道。

  「這就沒事兒了?」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當然,趕緊的,跟我去門口。」王進財說道。

  「我可不去。」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碰著事情了,要我上去扛雷,我不傻,現在我已經跟江源大學沒有關係了,扛雷的事情你們讓別人去,老趙,陳文,他們都是不錯的炮灰,別找我。」

  「你還真能賣你的朋友啊,我告訴你,這個事情如果能夠處理妥當,回頭副主任的位置就給你了!」王進財說道。

  「真的?」許太平眼睛一亮,問道。

  「當然,我還會騙你麼?趕緊的吧!」王進財說道。

  「現在再往回走浪費時間,包我就帶著吧,咱們趕緊去門口!」許太平說道。

  「走吧!」

  兩人快速的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跑去,幾分鐘後,兩人就來到了校門口。

  此時學校的大門外,三輛土方車橫放著,基本上將整個大門給堵住了,然後在車與車之間還站著好幾十個的人,這些人穿的破破爛爛,頭頂上有的還帶著頭盔,一看就是在工地上被直接拉過來的。

  「江源大學,草菅人命,包庇殺人兇手,請政府還我兒一個公道!!」校門口被拉起了這樣一條橫幅,同時,一個掛在車上的高音喇叭也在不斷的迴圈著播放這段話。

  幾個穿著西裝的人拿著一疊傳單給路過的每一個人都發了一張,傳單的內容自然不是賣房子,而是有關於江源大學校園謀殺案的。

  在這張傳單裡,許太平被描述成了一個有錢有權的官宦後代,來江源大學當保安純粹是為了泡妞,結果因此而跟陳學軍結怨,最後甚至於對陳學軍給下了毒手,把陳學軍給殺了,而因為許太平的身世背景問題,警方對這件事情採取了包庇的態度,以至於現在案子還沒有結,許太平就被人給放回了學校。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官宦後代,就能夠隨意的殺人麼?我兒死的好可憐啊!請還我兒一個公道,大家有微信的都拍視頻發往上去,讓更多的人看到政府的黑幕啊!」陳志勇大聲的叫喊道。

  校門口此時已經聚集起了幾百人,這年頭大家對這種所謂黑幕的消息是最富有激情的,也不管這黑幕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只要出現了黑幕,所有人就如同是磕了藥一樣的興奮。

  這些平日裡見著一個小偷偷東西都不敢吭聲的主兒,在看到黑幕的時候全部變成了鍵盤俠,荷爾蒙被激發,似乎馬上就要與黑幕做拚死決鬥了!

  「震驚,校園保安竟然謀殺無辜學生!」

  「為了一個女人,官宦子弟竟然怒殺大學生,警方對此不聞不問,試問天理何在?」

  一個個現場的視頻被人傳到網上,視頻上的橫幅啊七七八八的,也都一併在網上急速的流傳了起來,在很多人連所謂的保安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鍵盤俠們就已經展開了他們豐富的想像力,有的人說保安是江源市市領導的公子哥,也有人說保安是當地黑幫的少當家,總之各種傳聞都有,而隨著這些視頻的傳開,越來越多江源市本地的人都來到了江源大學門口,他們群情激奮,勢要與黑幕作鬥爭,將那個他們連是誰都不知道的所謂官二代富二代給揭露出來。

  此時距離堵門已經過去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許太平這時候才剛到門口,而警車此時也剛好到,不過因為校門口實在是聚集了太多人的關係,所以警車根本就沒有辦法開過來。

  陳志勇冷眼看著面前的江源大學,他唯一的兒子死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他僱傭的殺手給殺死的,但是那又如何?如果沒有許太平欺負他兒子,他兒子就不會想到用僱傭人去殺許太平,那他兒子也就不會被殺手給殺了,不管怎麼說,許太平雖然沒有直接殺死他的兒子,但是在他看來,許太平就是殺死他兒子的罪魁禍首。

  陳志勇正如現在的許多小孩的父母一樣,將所有小孩的錯都歸結到了別人的身上,而他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一個就是要許太平徹底的身敗名裂,二是要江源大學跟著一起倒楣,誰讓他們招了許太平?三自然也是要搞臭江源市警方,誰讓江源市警方拘留他?

  此時的陳志勇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瘋狂,他唯一的兒子死了,人生最大的牽掛就此消失,他已經無所畏懼了,他甚至於已經讓人找好了網路的推手,目的就是要讓這件事情無限制的擴大。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16 AM

第三十二章 群情激奮

  「太平,你趕緊出去解釋吧!」徐有道眼見著校門口聚集了上千人,連忙說道。

  「解釋有用麼?這麼多張嘴,你說出去誰聽你的?」許太平笑著說道。

  「但是總得有人說清楚真相啊!」徐有道皺眉說道,「難不成就任由這件事情發酵麼?」

  「人們總是願意相信他們所以為的事實。」許太平笑道,「當大家都堅信有黑幕的時候,那就算沒有黑幕也變的有黑幕了,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就是有黑幕,自然而然,我們所做的任何辯解都會成為狡辯,哪怕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也沒有用,這是個娛樂到死的年代,揭露黑幕挑逗起了大家的八卦心,誰會在意這個黑幕到底是不是真的黑幕呢?真相在這時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沒有人願意看到真相,他們也不會相信。」

  「那要怎麼辦?」徐有道問道。

  「這個陳志勇最傻的地方就是把江源市警局也給拉進來了,所以,這件事情不用我們出面,自然也會有人幫我們澄清,不用著急,與其紅著脖子跟外面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爭吵,不如在這裡泡杯茶,事情自然會解決的。」許太平說著,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不過隨即就想到徐有道還站著,許太平立馬就又站了起來,然後將椅子推到了徐有道的身前,笑著說道,「校長請坐。」

  「你坐吧。我不坐了。」徐有道此時著急的不行,哪裡還坐的了。

  許太平自然是不客氣的坐下了,然後看著窗外,頗有些感慨,這年頭的人很容易就會被挑起熱血,而這些人也是最容易被利用的,所謂的民智其實說的就是這個,現在網路監控那麼嚴,多半也與民智不高有關,如果每一個人都能有一個清晰的腦子,那謠言自然不會有生存的土壤,不傳謠,不信謠,那網路監控自然就會寬鬆,這就跟一個家庭一樣,在孩子不懂事的時候父母總會管很多,可隨著孩子的長大,懂事,父母管的就越來越少了。

  互聯網的傳播速度是驚人的,短短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江源大學校門口吃瓜群眾錄製的視頻就傳遍了大江南北,而這時候,一些蹭熱點的人也開始將一個個與此不相關的視頻都給拿了出來,當作是揭露黑幕的視頻,比如一個男人穿著保安制服打人的視頻,就被傳說是許太平之前毆打陳學軍的視頻,再比如幾年前一個開寶馬富二代路邊咒罵清潔工的視頻,那個富二代也被人說成了是許太平。

  吃瓜群眾以為他們掌握了黑幕的真相,更加賣力的把這些未曾經過求證的視頻傳到了各個微信群,然後還配以趕快轉,不轉很快就會被刪的言論。

  短短半個多小時,這些視頻的轉發量就達到了十幾萬數十萬,而轉發這些視頻的一些公眾號也因此獲得了非常多的閱讀流量,可謂賺的盆滿缽滿。

  警車終於是推開了人群,來到了江源大學的門口,這一次江源市警察局派出了兩輛警車以及三輛特警防暴車,來了得有三四十個的特警。

  帶隊的是警察局的局長蔡春生,這件事情已經在短時間內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員警廳那邊直接下了命令,一定要在短時間內處理好這個事情,所以蔡春生才親自帶隊趕來了江源大學的門口。

  「陳志勇,你這是要搞事情麼?!」蔡春生走到陳志勇的面前,惱怒的說道。

  「蔡局長,我堅信,那個許太平就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你們一定要把他緝拿歸案!!」陳志勇激動的說道。

  「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許太平不是殺死你兒子的兇手,你怎麼能這樣無理取鬧呢?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幹的事情已經違反了法律,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的?!」蔡春生厲聲質問道。

  「法律的制裁?我唯一的兒子都死了,我還怕什麼法律制裁麼?有能耐你們槍斃了我啊,不然的話,這件事情我一定會鬧下去的,除非你們把許太平抓了,把他定罪!」陳志勇說道。

  「你是想以公眾輿情來綁架法律?」蔡春生黑著臉問道。

  「我沒那種想法,我就是想要殺人犯被繩之於法!」陳志勇說道。

  「胡鬧,無理取鬧,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把卡車挪走,把你所帶來的人全部撤離,不然的話,我會親手給你戴上手銬!」蔡春生說道。

  「蔡局長,就算你威脅我也沒有用!」陳志勇忽然把話筒拿到了嘴邊,將這句話給擴大了出去。

  這話一出,那些堅信有黑幕的人立馬就興奮起來了。

  這警察局長竟然在威脅受害者,這是要眾目睽睽之下搞黑幕啊,有良知的華夏人一定要站出來,抵制黑幕,幫助弱勢群體!!!

  人群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然後開始朝著員警這邊湧動。

  特警組成了人牆,努力的想要把人擋住,但是現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陳志勇,你太大膽了!」蔡春生沒想到陳志勇竟然敢陰他,整個人直接暴怒了,他可是老刑警,成天面對的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哪裡會被陳志勇這樣的人給嚇唬到,只見他直接一抬手,幾個特警就衝了上來,然後一把抓住了陳志勇。

  「帶走。」蔡春生說道。

  「員警包庇官二代,沒有天理,沒有王法啦!」陳志勇大聲的叫道,而與此同時,他手底下的那些工人也都朝著蔡春生這邊包圍了過來,似乎要阻止特警把人帶走。

  「陳志勇,我現在以妨害公務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你的呈堂證供,任何敢阻擋員警辦案的人,全部一併帶走,特警,上槍。」蔡春生大聲說道。

  哢嚓嚓,幾個身背著步槍的特警立馬將槍給端了起來上膛。

  這下那些工人不敢動了,這年頭誰敢跟槍對著幹?

  「有關於江源大學學生被殺一事,警方會在下午的通報會上進行案情通報,大家不要被人挑唆,也不要聽信傳言,警方,一定會給受害者一個公道!」蔡春生拿著話筒大聲喊道。

  回應他的只有漫天的噓聲。

  蔡春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面色沉靜,指揮著手下的人把陳志勇給帶上了警車,而後由特警車開道,幾個特警持槍走在兩側,一點點的擠開人群,最後帶著陳志勇離去。

  漫天的噓聲幾乎要將車子給掀翻,而這些噓聲在警車離開後並沒有停止,眾人紛紛對著江源大學狂噓。

  保衛室內,徐有道等人臉色蒼白,畢竟外頭可是有著數千人,數千人一起噓聲,那聲勢絕對可以讓膽小的人當場尿褲子。

  許太平坐在椅子上,面對著窗外數千人。

  噓聲震天,但是許太平的臉色卻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唯獨那趴在他肩膀的二蛋對著窗外的噓聲不斷的狂叫著。

  這樣的一幕,被站在門外的蘇念慈看在了眼裡,此時的許太平在蘇念慈的眼中,就如同一個遺世獨立的孤兒,他一人面對著千夫所指,不解釋,不反抗,從容不迫,就好像這個世界的一切紛擾都與他沒有太大關係一般。

  到底是怎樣的人生經歷,才能夠讓一個人在這樣的時候能夠有如此的一個表現?

  蘇念慈不懂,但是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今天的這一幕,註定會被她記住一輩子。

  人群終究還是漸漸散去了。

  沒有了煽風點火的人,沒有了階級的對立,吃瓜群眾在門口站在道德制高點許久總歸是會腳酸的,所以大家有的相約去吃烤串,有的獨自回家打算寫一篇觀後感,也有的覺得索然無味,失望離去。

  大家都想看到那被千夫所指的男人站出來,然後大家一起用口水把他淹沒,只可惜那個人沒有任何一點回應,甚至於連面都不敢露。

  果然自古邪不勝正,這個狗屁官二代被嚇得連面都不敢露了,廣大的吃瓜群眾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看吧,沒什麼大不了的。」許太平笑著說道,「大家覺得累了,自然就走了,回頭闢謠的事情己方會出面,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你們啊,是太過於緊張了。」

  「可是依舊會有很多人不信的。」陳文鬱悶的說道,「還是會有人在網上傳這些事情,說這是什麼被掩蓋的黑幕。」

  「人呢,活著就別太較真,傳就讓他傳唄,總有人會沉浸在他們自己想要的真相裡,就如同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難不成有人說你不是男人你就一定得脫下褲子給他看麼?就算脫了給看了,他也會懷疑你那個是假的,看開點,沒有那麼多過不去的事情。」許太平笑著說道。

  「太平啊,我老趙這輩子沒服過誰,但是你這心胸,你這氣度,讓我不得不服你啊!」趙比干感歎道。

  「什麼狗屁心胸氣度,都是虛的,老趙,介紹您那閨女給我認識才是正經的!」許太平對著趙比干眨了眨眼。

  「好了,都被圍在這裡了,今天是不要軍訓是麼?許太平,把行李放回去。回去軍訓吧。」徐有道說完,轉身走出了保衛室。

  「我這好像什麼都沒做吧。」許太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講真,剛才那場景我都嚇得腿軟了,你小子還能面不改色,是個人物,校長估計也是生了愛才之心。」王進財說道。

  「媽蛋其實我也腿軟了,要不我怎麼坐著就起不來了呢!」許太平尷尬的說道。

  「切!」保衛室裡的一群人紛紛對許太平豎起中指表示鄙視,許太平笑了笑,看向窗外。

  陽光依舊明媚,沒有一點烏雲。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18 AM

第三十三章 教官的心

  江源市警方在當天傍晚的時候就做出了案情通告,通告內容基本還原了事實,也就是說,陳學軍雇兇殺人,結果殺人不成反被殺手給殺了,而殺手則是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女性,至於陳志勇,因為失去兒子太過傷心,所以才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跑去學校門口打鬧,現在陳志勇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警方這邊也就放他回去了。

  這也就是陳志勇,要是擱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拘留罰款了,而陳志勇畢竟也是市裡頭的頭面人物,認識不少領導,隨便找個人關說一下,拘留自然就免了。

  明面上陳志勇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至於暗地裡他還會不會做點什麼,那就不曉得了,而許太平也根本就不怕他會做點什麼。

  陳學軍就是他殺的,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證據,陳志勇對他做什麼,他都可以以正當防衛的名頭去對付他。

  至於那個可憐的替死的小殺手,許太平確實沒有那麼容易心軟,隨便就放她走,在放她走的時候許太平在他身上留下了跟蹤器,然後利用這跟蹤器找到了陳學軍,最終用那可憐的小殺手刺殺自己時候用的那個暗器長釘把陳學軍給殺了,然後剛好睡在自己房間裡的蘇念慈還可以給自己提供不在場的證據。

  這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沒有任何的漏洞。

  現在那個小殺手估計正忙於躲避警方的追捕,許太平把行李重新搬回了自己的宿舍,他不是什麼心高氣傲的人,不會因為校長一會兒讓他走一會兒又讓他留而心存怨念,這年頭,當殺手要的就是一個字,看開,這樣才能夠讓自己不被其他的負面情緒影響,進而失去判斷力。

  校門口總算是恢復了秩序,小商小販再一次的出來擺攤了。

  許太平再重新安頓好之後,就被叫去了操場繼續進行軍訓。

  操場上,各大專業各大班級的新生都在揮灑著汗水,他們身上的迷彩服早已經濕透了,之前學校門口發生的事情跟他們一段關係都沒有,軍訓總共會持續十五天的時間,這十五天足以讓這些之前身上還帶著稚氣的小孩子脫胎換骨。

  「累死我了。」夏瑾萱趁著解散休息的空蕩,找了棵大樹避起了太陽,此時江源市的溫度接近三十七度,非常的炎熱,而且因為江源市地處於出海口的位置,空氣中的濕度非常高,那種悶熱的感覺讓人十分難受。

  「夏同學,軍訓表現的不錯。」夏瑾萱這個班級的教官陳三寶走到夏瑾萱的身前,笑著說道。

  「多謝教官表揚。」夏瑾萱笑瞇瞇的說道,「都是教官教的好。」

  「哪裡…」陳三寶看到夏瑾萱這甜美的模樣,有些慌亂的擺了擺手,臉一下子就有點紅了,要不是臉色本來就很黑,這一下就得被人看出來了。

  陳三寶今年也就二十五歲,是華南虎特戰隊年紀最小的一個隊員,也就比夏瑾萱大個五六歲而已,他走到夏瑾萱的身邊,看似隨意的坐在了夏瑾萱的身邊,說道,「瑾萱啊,你說你怎麼沒有去競選個班長呢?這樣回頭你可以幫我帶帶隊,等軍訓結束的時候搞不好還能拿個軍訓標兵呢!」

  「可拉倒吧,我才不幹呢,累得要死不說,還容易得罪人,我們班女生本來就多,誰出風頭,誰就是公眾敵人,你看我們現在的班長,有多少人背後說他壞話啊?」夏瑾萱搖了搖頭說道。

  「也是,畢竟你們是傳媒專業的。」陳三寶點了點頭,隨後笑道,「今天晚上軍訓完,我請…」

  「瑾萱,冷飲買來了。」陳三寶話還沒說完,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謝謝你咯,親愛的。」夏瑾萱站起身,從對方的手裡接過了冷飲,然後對陳三寶說道,「教官,我買了些飲料,喝麼?」

  「這個…好的,可以的,謝謝你了,瑾萱,還特地去買飲料。」陳三寶有些激動的說道。

  「給。」夏瑾萱遞了瓶可樂給陳三寶,而後說道,「教官,我得去看看我男神去了,一會兒別那麼早集合好不,我跟我男神多說兩句話。」

  「你男神?」陳三寶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有些失落的說道,「你,你有男朋友了啊?」

  「沒有。」夏瑾萱搖了搖頭。

  陳三寶一喜,問道,「那你有什麼男神啊?」

  「我這一頭熱呢,人家根本就不理我,不過追男神這種事情呢,本來就是任重而道遠,正所謂路漫漫而其修遠兮,吾將用三十六計上下而求索,教官,我先走了。」夏瑾萱說著,提著一袋子的飲料和身邊的幾個女生一起走向遠處的保安隊伍。

  「倒…倒追啊…」陳三寶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夏瑾萱,夏瑾萱絕美的容顏和那種歡脫外向的性格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已經讓陳三寶喜歡上了她,陳三寶十八歲就服兵役當了兵,後來又進入了華南虎特戰隊,幾乎沒有跟女生有什麼接觸,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對夏瑾萱的愛,所以只能每次在夏瑾萱做動作不標準,站軍姿偷偷搞小動作的時候當作沒看到。

  這種感覺讓陳三寶很滿足,他每次都偷偷的觀察著夏瑾萱,看她偷偷的給自己的鼻子撓癢,偷偷的跟旁邊的女生擠眉弄眼。

  一切的一切都讓陳三寶覺得是那麼的美好,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切美好在現在這時候徹底的終結了。原來人家有喜歡的男的了!

  陳三寶不是趙雍良那種人,喜歡了就一定得費盡心思得到,哪怕為此而做壞事也在所不辭,他是華夏的軍人,自然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所以在知道夏瑾萱有喜歡的人的時候他也只是暗自難過,而沒有想著要去破壞人家什麼的。

  「喂,三寶!」華南虎特戰隊另外一個隊員林育斌從陳三寶身後猛的拍了一下陳三寶的肩膀,笑道,「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看?」

  「林哥。」陳三寶並沒有被嚇一跳,他禮貌的對著林育斌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這林育斌今年二十八,算是華南虎特戰隊的老人,十分的激靈,鬼點子又多,所以在華南虎特戰隊裡,大家也都叫他林鬼頭。

  「怎麼著,覺得人家小姑娘好看,就受不了了?」林育斌笑著坐到陳三寶的身邊,說道。

  「沒,沒有,林哥你說什麼呢,咱們可是有紀律的!」陳三寶搖頭說道。

  「哈哈哈,你的心思,你鬼頭哥我還能看不出來麼?不過跟你說真的,三寶,這小姑娘長的確實好看,我看了這麼多個班,就沒有一個比的上這姑娘的,笑起來那個甜美啊,這種女孩子要是不追,那可真是天理難容啊,你可是咱們華南虎特戰隊的顏值擔當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華南虎特戰隊的一員,將來就算是退伍了,那也絕對是各大保全公司競相爭奪的人才,或者說轉業,那你也至少能夠混個科級幹部,條件這麼好,跟那小姑娘剛好般配,你還等什麼呢?」林育斌摟著陳三寶的肩膀說道。

  「可是…可是人家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陳三寶失落的說道,「而且還是她倒追的…」

  「倒追怎麼了?就是這種倒追的那才容易上手呢,她倒追就證明她處於被動,甚至於有可能會被人拒絕,而這時候,更優秀的你出現在她的身邊,她就更能夠感受你的好了不是麼?三寶,拿出你的信心來,這年頭,別說這種還處於追逐期的,就算是男女朋友,那也是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咱們華南虎特戰隊的口號是啥?不畏艱險,勇攀高峰!你可別慫了!」林育斌鼓勵道。

  「林哥,你們是不是拿我這事兒打賭了?」陳三寶警惕的看著林育斌問道。

  「咳咳,這個,小賭怡情,就賭了幾包煙,我可是跟他們賭你能在軍訓結束之前搞定這個小姑娘的,你可千萬別讓我丟臉,我這有個計策,可以讓你在那小姑娘面前出出風頭,你且聽我說…」林育斌湊到陳三寶的耳邊,低聲耳語了起來。

  「這樣不好吧?用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陳三寶有些不忍的說道。

  「你傻啊,情場如戰場,在戰場上只有輸贏成敗,沒有其他的!」林育斌拍了拍陳三寶的肩膀,說道,「壞人我們來幫你做,你就去做英雄就可以了,等一下看你的了!」

  說完,林育斌站起身,往保安隊伍走去。

  此時的保安隊伍這邊也剛好原地解散休息,許太平周圍圍了一大群人,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情,許太平在保衛室的地位其實已經比較高了,大家自然而然的將他當成了這次軍訓保安隊伍的領隊。

  「太平,我給你們帶飲料來了。」夏瑾萱提著飲料,笑瞇瞇的站在人群外喊道。

  許太平眉頭微微一挑,還沒說話呢,周圍的一群人就開始起哄道,「喲,弟妹來了呀,還給帶了冷飲,真是有心了!」

  「是啊是啊,弟妹長的好看不說,還賢慧,太平,你真是有福啊!」

  「別瞎比比,喝你們的水吧。」許太平笑罵道,「誰再說,誰就喝西北風去。」

  「哈哈哈!」眾人大笑不已,許太平走到夏瑾萱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夏瑾萱。

  夏瑾萱有些緊張的抓著衣角,不知道許太平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看著她。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19 AM

第三十四章 白眼狼

  「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了,小妹妹?」許太平面色戲謔的看著夏瑾萱問道。

  「我看上你哪一點…這我需要跟你報備一下麼?」夏瑾萱有點不滿意許太平的樣子,傲嬌的說道。

  「其實我就是個人渣。」許太平認真的說道,「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你就每天都會生活在各種各樣的悲情之中,我喜歡泡妞,各種各樣的妞兒,我還不怎麼願意回家,而且我還喜歡喝酒,泡夜店,總之,我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我覺得我能夠改變你啊!」夏瑾萱認真說道,「有我在,別的女人自然入不了你的眼,那你就不用天天泡妞了,有我在家裡,每天穿著各種各樣你喜歡的制服等著你回家跟我溫存,那你怎麼就不願意回家了呢?喝酒泡夜店,我也喜歡啊,咱們可以一起去夜店,我的樣子,我的穿著打扮,絕對會讓你在夜店裡大出風頭的,畢竟,不是誰的女朋友都能夠像我這麼好看。」

  「你還真是有夠自信的!」許太平笑著摟過了夏瑾萱的肩膀。

  這樣一個舉動讓夏瑾萱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之前許太平可是一直拒絕她的,眼下竟然主動的摟住了她的肩膀,這難道意味著他要答應自己了麼?

  「其實我有一個巨大的秘密沒有告訴你!」許太平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現在世界上排行第一的殺手,我隱退在你們這個學校裡,做一個小保安,如果我跟你在一起的話,我的敵人就會拿你作為我的把柄,到時候你就會有生命危險,這就是為什麼我不願意接受你的原因!」

  夏瑾萱詫異的看著許太平,許久之後忽然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別笑,回頭讓人看出來了可不好了!」許太平說道。

  「原來,原來你喜歡玩這種角色扮演…那,那我就扮演個女人質配合你好麼?」夏瑾萱眨巴著可愛的眼睛問道。

  「看吧,我說實話也沒人信。」許太平無奈的聳了聳肩,這世界最荒謬的地方就在於你一本正經說真話的時候別人以為你在開玩笑,而你開玩笑的時候別人又以為你說的是真話。

  所以愚人節那天很多人都喜歡藉著愚人節的名頭一本正經表白,然後都被人當作了玩笑。

  「你要是世界第一殺手,那,那我就是世界第一強者了。」夏瑾萱說道,「你別把我當小孩兒了,要唬我也得編一個靠譜一點的故事,什麼世界第一殺手,逗死我了。」

  「那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當然,你不跟我談感情,只願意跟我談身體,那我倒是可以勉強的接受你!」許太平說道。

  「可我又要談感情又要談身體啊!」夏瑾萱說道。

  「那就沒得談。」許太平故意板著臉說道。

  「不要嘛,太平哥哥。」夏瑾萱抓著許太平的手,撒嬌道,「太平哥哥,咱們一邊談感情,一邊談身體,白天麼麼噠,晚上啪啪啪,多好呀。」

  「好你個屁,不知所謂。」許太平惱火的說道,他其實並非因為夏瑾萱的話而惱火,而是他忽然間發現自己看到夏瑾萱這副模樣的時候竟然會有一種想要親親她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許太平莫名的有些恐慌,他曾經在面對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樣的感覺,而最終的結果就是那個女人連同著身邊的戰友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許太平親手挖好一個個墳墓,將他們埋葬,而後帶著他們的銘牌離開了組織,鐵了心要和過去的一切切斷聯繫,可是眼下這種感覺再一次的出現,這對於許太平來說並不好受。

  夏瑾萱眼巴巴的看著許太平,似乎覺得許太平在跟他開玩笑。

  「滾遠一點。」許太平忽然一把推開了夏瑾萱。

  夏瑾萱的身體往後退了幾步,周圍的人聽到許太平的話,全部看了過來,大家的臉上都帶著詫異的表情。

  夏瑾萱雙眼噙著淚水,小拳頭握的緊緊的,就站在那,委屈的盯著許太平。

  「我再說一次,別離我太近。」許太平皺眉說道。

  「你個王八蛋!!」叫罵聲忽然響起,但是卻不是夏瑾萱罵出來的,而是陳三寶。

  陳三寶剛好看到這邊的情況,剛好看到許太平把夏瑾萱推開,然後還讓夏瑾萱滾,他心頭的怒意登時就燃燒了起來,也不打算等林育斌的那個什麼鬼點子了,直接叫罵著從遠處衝了過來,衝到許太平身前,抬起腳就對著許太平踹了過去。

  這一腳陳三寶其實用了巧勁兒,看起來很剛猛的樣子,但是卻不會真的傷害到人,頂多把人給踹飛出去而已。

  此時許太平莫名火大,看到有人竟然敢衝上前來踹自己,冷笑一聲,一把抓住了對方踹過來的腳,而後直接往上一掀。

  陳三寶整個人徑直飛了起來,然後在空中旋轉了兩三圈後,砰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

  「要英雄救美也得分時間,老子現在心情不好,別特麼出來找虐。」許太平冷冷的看著陳三寶說道。

  「你還是不是人了?」陳三寶憤怒的站起身,對著許太平叫道,「夏瑾萱對你這麼好,你是屬白眼狼的?還讓人滾?」

  「你說的還真準,老子就是屬狼的。」許太平冷笑一聲,說道,「不服的話來,你不是要英雄救美麼?我給你機會。」

  「混蛋!」陳三寶怒火中燒,一個墊步來到許太平身前,一記漂亮而乾脆的高踢腳,直接朝著許太平的下巴而去。

  許太平抬起手陡然移到自己的下巴上,啪嗒一聲將陳三寶的腳尖給抓住,而後猛的往下一按。

  強大的力量讓陳三寶的腳猛然落向了地面,而陳三寶的上半身也在這時候出現了傾斜,剛好朝著許太平的身體靠過去,而許太平直接一拳對著陳三寶的臉就招呼了過去。

  陳三寶好歹也是華南虎特戰隊的隊員,反映及其的快,眼看著許太平一拳就要轟在他的面門上了,他的身體強行的錯開,讓許太平這一全落空,而後將腦袋一轉,對著許太平的臉直接就砸了過去。

  許太平面無表情,不慌不忙的將頭稍微一低,而後用腦門對著陳三寶的頭給撞了過去。

  打架的時候最好用的東西不是拳頭也不是腳,而是腦門。

  人的腦門是十分堅硬的,比拳頭什麼的還要堅硬的多,陳三寶以頭頂頂撞許太平,而許太平則是以腦門回擊,砰的一聲響,周圍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下硬碰硬,那得多疼啊。

  鮮血從陳三寶的腦袋上迸射而出,灑在了許太平的臉上,而許太平的腦門則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就硬度來說,腦門的硬度是遠超過頭頂的。

  許太平不等陳三寶繼續攻擊,直接抬起一腳踢在了陳三寶的下盤。

  陳三寶腳下一個趔趄,直接後退了好幾步。

  血,順著腦袋流了下來。

  「我草,敢打我們的人!」

  「兄弟們,上!!」

  本來在遠處看戲的華南虎特戰隊的人紛紛大叫一聲,朝著許太平衝了過來,一眨眼就將許太平給包圍住了。

  總共十幾個的華南虎特戰隊隊員,每一個都是戰場上的兵王,他們殺氣沸騰的看著許太平,而許太平則是面色陰冷,雙手自然下垂著。

  「你們別動手。」陳三寶擦了擦腦袋上的血,看著許太平說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要跟他單挑。」

  「那你可得提前訂好醫院。」許太平冷笑著說道,「別到時候臨時送醫院,沒有重症監護室,那就不好了。」

  「要提前定好醫院的是你。」陳三寶咬牙說道,「別以為你就一定贏了。」

  「要不你們一起上吧,不然真不夠看的。」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適可而止啊!」不遠處全程看戲的王力這時候說道,「你力氣雖然大,但是戰鬥和廝殺的經驗和我們還是有差的,剛才三寶也是一時大意,所以你才能傷的了他,不然的話三個你都不夠看的,還想一個打十幾個呢,我看你是電視看太多了吧?」

  「隨你們吧。」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這大熱天的,我還是去樹下乘涼來的好。」

  說完,許太平轉身走向旁邊的大樹。

  周圍的華南虎特戰隊隊員全都咬牙切齒的看著許太平,恨不能把許太平給生吃咯。

  「紀律呢?都忘了我們的紀律了?」王力走到一眾華南虎特戰隊面前,黑著臉說道,「讓你們來這裡,是來培養祖國未來的棟樑的,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打架麼?一幫特種部隊的人,跟學校保安打架,你們就算打贏了,能有臉麼?還有你,三寶,你打就打,還被人給打出血了,這算什麼?啊?都給我滾回去,再讓我看到你們誰忘了紀律,回頭軍法處置!」

  「等軍訓結束後,你敢跟我正大光明打一場麼?!」陳三寶盯著遠處的許太平,問道。

  「你不怕死的話,隨你,地方你挑。」許太平坐在樹下,無所謂的說道。

  「好,軍訓結束後,我們打一場,你輸了,向夏瑾萱道歉,我輸了,把我的一等獎章給你!」陳三寶說完,磚頭想要安慰一下夏瑾萱,結果卻發現夏瑾萱不見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20 AM

第三十五章 夏瑾萱的死敵

  「夏瑾萱,你是個優雅的女子,你不能生氣,生氣了就不好看了!」夏瑾萱躲在衛生間裡,嘴裡叼著一根女士香煙,煙霧繚繞,但是依舊擋不住她那被淚水模糊了的臉。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夏瑾萱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猛的咳嗽了起來。

  「混蛋,連你也欺負我,氣死我了!」夏瑾萱惱怒的把煙給扔進了馬桶裡,而後深吸了兩口氣,自言自語道,「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你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

  說完,夏瑾萱伸出手,想要把洗手間的門打開,結果卻發現,洗手間的門竟然被鎖上了。

  「怎麼回事?!」夏瑾萱驚訝的去推拉那個門,結果發現都不起做用。

  「夏瑾萱,你剛才一邊哭一邊說話的樣子可真是惹人喜歡,哈哈哈哈,誰能想到,你爸竟然會生了你這麼個愛哭的女孩,哈哈哈!」門外產來一個女人的笑聲。

  「是你!!」夏瑾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馬就知道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就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跑來江源大學,害的我讓我爸爸去托了多少關係,才把我給轉到了這江源大學來,哈哈,夏瑾萱,咱們之間的恩怨,在大學裡可以好好的了斷一下了,哈哈!!」門外的女人說道。

  「宋佳伶,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都已經考去京華大學了,你還轉學過來?」夏瑾萱惱火的說道。

  「你之前不是跟你朋友說你要去京華大學麼,我就報考了京華大學,沒想到那只是你虛晃一槍,你偷偷把自願改了,結果我去了京華大學,你跑來了江源大學,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躲得開我麼?不可能的,你對我的傷害我這一輩子都會記住的,我會好好報答你的,現在先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涼水澡!哈哈哈!」門外叫做宋佳伶的女人大笑著,隨後忽然一根水管被從外面伸到了夏瑾萱的腦袋上。

  呲呲呲!

  冰涼的水從水管裡噴出,落在了夏瑾萱的身上,一轉眼就把夏瑾萱渾身都給濕透了!

  「宋佳伶,你這個三八,變態,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讓你笑不出來的!!」夏瑾萱握著拳頭叫道。

  「那等你出來再說,哈哈哈哈!」門外的宋佳伶笑的十分開心。

  等夏瑾萱打電話叫人進來開門的時候,宋佳伶已經消失不見了,夏瑾萱渾身濕透,就跟落湯雞一樣。

  「怎麼了,瑾萱?」有人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夏瑾萱搖了搖頭,隨後走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外,一個女子正靠在牆上,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皮褲,將她下半身的完美線條給完全襯托了出來,上身隨意的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

  T恤的領口那有些松,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點點的圓弧,通過這個圓弧不難判斷,這個胸並不大,但是也不會很小,是正常人的罩杯,剛好一隻手可以把玩的那種。

  女人的頭髮染成了棕色,自然的下垂著,在發尾的地方彎曲了起來,看起來很俏皮性感,她的臉有點小,但是五官卻很精緻,下巴很尖,睫毛很長,眉毛應該是修過的,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她的嘴裡叼著一根萬寶路的香煙,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

  夏瑾萱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後就看到了這個女人。

  「宋佳伶!」夏瑾萱惱火的瞪著這個靠牆站的女人,說道,「你好無恥,偷偷跟蹤我!」

  「不偷偷跟蹤你,我怎麼能錄下這麼好聽的東西?」宋佳伶拿起手機,按下了視頻的播放鍵。

  「夏瑾萱,你是個優雅的女子,你不能生氣,生氣了就不好看了!」

  視頻裡,夏瑾萱滿臉眼淚的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哭,可以看的出來,這個視頻是從上往下拍的,應該是趁著夏瑾萱在哭的時候宋佳伶把手機從夏瑾萱的上方伸進去偷摸拍的。

  「把手機給我!」夏瑾萱喊著,伸手要去搶宋佳伶的手機。

  「想的美。」宋佳伶一把將手機給收了起來,然後說道,「高三下學期的時候你欺負我的時候沒想到我會報仇吧?」

  「那高三上學期你不也欺負我了?」夏瑾萱問道。

  「那高二的時候你也欺負我了啊。」

  「幼稚園的時候你也欺負我了啊!」

  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站在衛生間外爭吵著,從高中吵到了幼稚園。

  「夏瑾萱,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是女神麼?怎麼這一次,好像你這女神的名頭不頂用了啊,你在追的那個人,似乎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啊。」宋佳伶調侃著說道。

  「你想幹什麼?!」夏瑾萱警惕的看著宋佳伶,這宋佳伶跟她是發小,兩個人是從開襠褲開始就一起長大的關係,宋佳伶的老子跟夏瑾萱他的老子是至交好友,一起闖江湖的交情,不過兩個人的友誼並沒有延續到夏瑾萱和宋佳伶這一代,夏瑾萱從小到大就是個小公主,而宋佳伶則是個魔頭,兩個人喜歡的東西各不一樣,夏瑾萱喜歡別人寵著她,哄著她,幹什麼都得隨她心意,而宋佳伶則是喜歡到處搞破壞,兩個人都長的非常漂亮,異性緣也非常好,所以這也就造成了兩個人打小就看對方不順眼。

  幼稚園的時候夏瑾萱和宋佳伶兩個人會比較誰的玩具多,朋友多,初中高中兩個人就比追他們的男的誰比較多,總之兩個人各種較勁兒,互相給對方使絆子耍壞什麼的,都做的不少,而因為兩個人家裡是世交的關係,彼此的父母也不會管這個事情,這也就使得夏瑾萱就算想利用自己的背景欺負宋佳伶都沒有辦法。

  最讓夏瑾萱無奈的是,她的學習成績很好,而這宋佳伶也是好的變態,為了在大學的時候甩開宋佳伶,夏瑾萱特地放出風聲去說自己要考華夏最厲害的京華大學,結果真的成功騙的宋佳伶也考了京華大學,沒想到都到了軍訓了,宋佳伶竟然還能夠從京華大學轉到江源大學來,然後還找到了她,還知道了她在倒追許太平的事情。

  之所以夏瑾萱會如此的警惕宋佳伶,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宋佳伶有一個變態的愛好。

  但凡是得罪她的女人,她都會用一種最神經的方式報復對方,那就是奪走對方的男朋友。

  仗著年輕貌美身材又好,宋佳伶這一招幾乎一用一個准,沒有任何男人能夠逃過她的手掌心,也因為經常使用這一招的關係,所以宋佳伶追男人的技巧那是相當的厲害,她到現在至少交了二十個以上的男朋友,當然,每一個男朋友到手之後,她就會把對方給甩了,她的目的只是破壞人家的感情,並不是真的和人談戀愛。

  所以宋佳玲也有一個外號,叫做真愛粉碎機!

  以前夏瑾萱不會怕宋佳伶,因為她沒有男朋友,也沒有看的上的男人,可現在不一樣了,許太平成了夏瑾萱心頭的魔咒,怎麼也揮之不去,如果宋佳伶為了報復她而去追許太平,那以許太平那種色胚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逃得過宋佳伶的手掌心。

  「宋佳伶!!」夏瑾萱嚴肅的盯著宋佳伶,說道,「咱們打小就鬥到大,不管什麼事情咱們都要爭個高低,比個強弱,這些事情其實我都無所謂,因為我們年紀還小,而且那些事情並不會真的影響我們的生活,我們只是想要表現的比對方更優秀而已,而從本質上來說,我們依舊算的上是非常好的朋友,因為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被徹底的打破,許太平是我的逆鱗,你不能…」

  「噓。」宋佳伶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按在夏瑾萱的嘴唇上,而後湊到夏瑾萱的面前,輕輕吐出一口煙,說道,「除非你承認你不如我,那我就答應你不打那個許太平的主意,記住哦,要在咱們今年聚會的時候跟我爸媽還有你爸媽,還有咱們的那些叔叔伯伯說你不如我哦!」

  「好!」夏瑾萱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你!」

  「喲!?」宋佳伶瞪大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夏瑾萱說道,「夏瑾萱,你這是來真的呢?你不是一直看不起男的麼?你不是覺得天底下的男人接近你都是為了你的美貌和你的家庭背景麼?」

  「你不懂那種感覺。」夏瑾萱搖了搖頭,說道,「雖然跟他接觸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他是我的真命天子,是我心裡頭那個唯一,我想要的人就是那種樣子的,冷冷的酷酷的,但是又有能力…」

  「切,就是一個小保安,冷個屁,能力個屁,都是欲擒故縱,你個小騷蹄子春心蕩漾了吧?我告訴你,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的,真的,以我二十多個男朋友的經驗告訴你,男人都是虛偽的,他們會在追到你之前用各種各樣的計策,可是萬變不離其宗的是他們就是想睡你,你還太單純,沒有碰到這種欲擒故縱的,難得咱們這麼多年交情,我不去泡這個許太平,不去揭露他的真面目,那都對不起你,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一個星期之內,我上手許太平給你看看,男人到底是多虛偽的,哼,你追不到的男人,看我如何將他玩弄在鼓掌之間!」宋佳伶傲然的說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22 AM

第三十六章 女生宿舍

  此時的許太平還不知道,他還沒有搞定夏瑾萱,結果竟然又被夏瑾萱的發小宋佳伶給盯上了,而宋佳伶是一個比夏瑾萱更加狡猾也更加精明的女人,被這樣的一個女人盯上,也不知道許太平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行。當然,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許太平接下去的日子會變得更加的豐富多彩。

  保衛部參加軍訓的這些人其實是很苦的,白天軍訓,晚上還得值班。

  今天晚上就是許太平值班,他穿著乾淨整潔的保安服,跟陳文兩個人搭檔巡視整個校園。

  江源大學其實是沒有門禁的,各大宿舍你想幾點回來,幾點進門都可以,因為江源大學太多的富二代權二代了,這些人經常晚上一塊出去嗨,嗨晚了回來,你要是把門給鎖了,那很多人就得砸門,一來影響周圍同學的休息,二來也嚴重有損學校的形象和聲譽,所以最後學校這邊決定,各個宿舍的門二十四小時都是開著的,當然,你得憑著你的身份卡才能夠進入到宿舍樓裡,而且宿舍樓樓下都會有保安。

  許太平的腰間別著一個對講機,一隻手拿著個手電筒,另外一隻手牽著一條繩子,繩子的另外一頭是二蛋。

  二蛋很少在學校裡溜躂,因為許太平只要一出門都會把他給所在宿舍裡,不然以二蛋這種二乎乎的勁兒,許太平一走他估計也就跟著走了,這學校那麼大,學生又那麼多,指不定被誰給抱走了,那就不好了。

  二蛋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世界,因為從來沒有在外面溜躂過,所以此時的他顯得很好奇,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心。

  「太平,你說你咋那麼有膽呢,那些華南虎特戰隊的人你都敢惹,不得了,換做是我就不行了,我看到他們我就覺得腳軟!」陳文跟在許太平的身邊,佩服的說道。

  「有膽的前提得是你對事情的掌控力足夠。」許太平一邊看著左右一邊說道,「我知道華南虎特戰隊的人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群人打我一個,而一打一的話,我自問還是有點能耐的,正因為我認識到了這樣一個情況,所以我當時才能有那個膽子,以後你碰到什麼事情都得善於觀察,有的人凶,不一定就有能耐,有的人看起來很弱,但是有可能就是一個超級高手,你只要能夠分辨清楚這些,那你以後也能夠有膽的。」

  「我可沒那個眼力見兒。」陳文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我眼睛不是很好,身子骨又弱,別說是當兵的了,就算是個普通人我都不見得打的過。」

  「那你怎麼當上保安的?」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正兒八經花錢買的。」陳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給王主任塞了一些錢。」

  「原來是這樣!」許太平恍然大悟,隨後忽然站住了腳。

  在他的面前是一幢八層樓高的大樓,大樓的門口寫著四個讓許太平很激動的字。

  「女生宿舍!」

  許太平雙眼放光,說道,「陳文,走吧,巡視一下女生宿舍。」

  「這個,不好吧?」陳文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咱們可是大老爺們。」

  「雖然你嘴上說著不好,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你的應該是很想的,既然你很想,那我們就進去吧!」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往女生宿舍的大門走。

  「我哪裡想了,你這是自己想,拿我當說頭吧!」陳文激動的抓著許太平想要把許太平拉住,無奈許太平的力氣實在是太大,直接帶著他往前走去,沒一會兒就來到了門口。

  許太平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胸卡在門上的機器刷了一下,滴的一聲,門開了。

  二蛋似乎也聞到了女性的味道,歡騰的蹦達著,將繩子拽的緊緊的。

  「你個浪貨,老子還沒怎麼了,你倒是先歡脫起來了?一會兒我可告訴你,二蛋,我要是繩子一鬆,你就給我往你邊上的寢室沖,明白麼?!」許太平把二蛋拉到面前,蹲下身一本正經的說道。

  「嗷嗷!」二蛋叫喚了兩聲,吐著舌頭,十分的可愛。

  「走吧,陳文。」許太平拉著二蛋,對著陳文挑了挑眉毛,隨後往旁邊的走廊走去。

  此時是晚上的八點多左右,因為軍需了一天的關係,所以大部分的女學生還是呆在宿舍裡,吹著空調玩手機的,走廊上沒什麼人。

  許太平牽著二蛋,身邊跟著怯生生的陳文,一副進了後宮的感覺,走廊上偶爾有女生走出來,看到許太平的時候本能的嚇了一跳,等看到許太平身上的保安制服後,就放鬆了一些,再看到二蛋的時候,這些女生立馬就瘋狂了。

  「哇,好可愛的狗狗!」

  「這是阿拉斯加麼?怎麼這麼可愛啊,毛茸茸的!」

  一個個年輕靚麗的女生驚叫著來到許太平的面前,蹲下身逗弄著二蛋。

  許太平站的直直的,眼神不停的往這些女生的胸口上瞄。

  這些小女生看到許太平的時候就沒什麼戒心了,而且因為都是在宿舍裡,所以穿的都是鬆鬆垮垮很隨便的,這一蹲下身,再加上身子有的還往前傾呢,那胸口的春光真是徹徹底底的乍洩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你們可小心著點,別弄傷了我家二蛋。」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瞇著眼判斷著眼前這些十八九歲小姑娘的罩杯,然後再根據他們的臉蛋給他們做一個綜合的評分。

  「太平果然是太平!」一旁的陳文看著許太平色迷迷的模樣,心裡由衷的佩服許太平,很明顯許太平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這女生宿舍,所以他帶了泡妞神器——二蛋出來,然後兩個人在巡視的時候他看似是隨意在走動,但是走的卻是一條最快可以從保衛室抵達女生宿舍的路。

  今晚陳文本來以為只是一場尋常的巡視,沒想到竟然被許太平玩出了這麼多花樣。

  不過,說真的,這些毫無戒心的小姑娘,還真是…又大又好看啊。

  陳文的臉色不由一紅,連忙低下頭去,可是又忍不住抬起頭。

  「好了,好了,我們得上樓了,姑娘們,趕緊睡覺吧,明天可還得有一整天殘酷的軍訓啊!」許太平在確定這一樓沒什麼九分以上的姑娘後,一把將已經懵圈了的二蛋給從女人堆裡給抓出來,然後無情的轉身就走。

  他的時間不多,這學校有好幾幢宿舍樓呢,等過了十點基本上都睡覺了,那可就沒有什麼可看的了,所以還得是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多走幾處,看能不能找到一個九分以上的姑娘。

  九分以上的姑娘是什麼水準?大概就是比夏瑾萱低一點點,夏瑾萱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十分的姑娘,當然,蘇念慈也能算一個,要是不考慮她那種老是一副拯救蒼生的嘴臉的話。

  一想到蘇念慈,許太平就有些神傷,這小姑娘看來是真不打算理自己了,也不知道誰能夠佔到便宜一親芳澤,反正不是他許太平了。

  靠著二蛋,許太平一路橫掃了上去,直接從一樓浪到了七樓。

  二蛋長的實在是太可愛了,在二蛋的幫助下,許太平幾乎將一樓到七樓的姑娘們的春光都看了個遍,順帶著還研究了一下當代十八九歲小姑娘的內衣褲流行趨勢,總結下來就是現在的小姑娘比他那個時代的小姑娘開放的多了,內衣褲的布料比之十年前少了太多,而且更多的都是比較誘惑的款式。

  許太平有時候都在奇怪,這些小姑娘上大學來到底是來讀書學知識,還是來完成成年禮的。

  所謂的成年禮,自然就是啪啪啪。

  當然,許太平並不拒絕這樣的現象,相反,他很開心有這樣的現象,小姑娘們不開放,那他怎麼能有機會呢?

  不過,以後選目標的時候還是得選開放點的,像是夏瑾萱這種雛兒還是算了,麻煩的不行。

  這一路上來許太平至少看到了四五個的九分小姑娘,然後許太平與其中的兩個小姑娘做了個約定,以後她們沒事的話可以去自己的宿舍找自己看狗。

  當然,說是看狗,誰知道到時候具體會變成看什麼,有可能是看雞是吧?這誰也說不準。

  第八樓自然是富貴人家的住的地方,女生宿舍跟男生宿舍的佈局是一樣的,最高的一層樓都是格外的豪華,而且住的人也少,從第七樓通往第八樓還有另外的一扇門,這樣可以防止第八層的學生被下面樓層的學生騷擾。

  對於這樣的一個佈局,許太平打心眼裡反感,學生時代是難得的清純的時代,結果這樣的一個時代就要弄出這種階級差異明顯的樓層,這是為了告訴人家他們是下等人,樓上的人是上等人麼?

  不過,許太平也能理解學校這樣的做法,畢竟,錢權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而掌握了這些東西的人自然得享受與眾不同的待遇。

  許太平看了一眼緊鎖的門,並沒有去敲開的打算,他不喜歡富家千金,特別是十八九歲的富家千金,因為他覺得在最應該單純的年紀卻被金錢給圍繞,這樣畸形的環境之下肯定會造成畸形的人格。

  當然,什麼都不是絕對的,但是對於許太平而言,富家千金還是少碰的好,一個最主要原因就是她們比較喜歡上位乘騎式,而許太平不喜歡這種體位。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23 AM

第三十七章 誰是變態

  「啊!!」一聲尖叫聲忽然從八樓傳來,隨後樓梯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許太平詫異的看了一眼陳文,兩人都有些奇怪這忽然傳來的尖叫聲。

  滴答一聲,門忽然開了,一個絕對是九分以上的姑娘從門後衝了出來,她看起來有些慌張的樣子,本來她是打算往樓下跑的,結果看到許太平後,她立馬站住了腳,然後緊張的說道,「保安大叔,樓,樓上有變態。」

  「變態?!」許太平眼睛一亮,說道,「怎麼回事?!」

  「我,我剛才洗完澡從浴室走,走出來,發現,發現有一個黑影在我的宿舍門口一閃而過,然後,然後我發現,我,我的內衣櫃子,竟,竟然被人打開了,裡面,裡面好像少了,少了點東西。」小姑娘激動的說道,她的雙眼紅彤彤的,看起來就好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什麼?朗朗乾坤之下,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陳文,你馬上去保衛部調集力量來支援我,我先上樓看一下情況!」許太平一臉嚴肅的說道。

  「咱們不是有對講機,用對講機招呼兄弟們上來!」陳文指了指許太平腰間的對講機說道。

  「是啊,我怎麼忘了!」許太平一把拿起了對講機,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那個被嚇壞了的小姑娘。

  *楚的看到,許太平的手指頭用力的掐在了對講機上,而那個可憐的對講機竟然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痕。

  「真是太可惜了,這個對講機壞了!」許太平忽然無奈的說道。

  「確,確實太可惜了。」陳文是親眼看到許太平把這個對講機給掐壞的,此時的他就算再愚鈍,那也明白了許太平的意思了。

  「我馬上去找人!」陳文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朝著樓下衝去。

  「小姑娘,帶我上去看看現場吧,只有看過現場,我才能夠做出初步的判斷,我想,那個變態應該還在樓上,因為從八樓到下面來只有眼前這一條路,為了防止你出現什麼意外,我覺得你還是抓著我的手臂比較安全!注意,只能抓住我的手臂,不然的話容易給別人誤解!」許太平認真說道。

  「是是是。」小姑娘看起來真的被嚇壞了,連忙抓住了許太平的手臂。

  這一隻小手因為驚恐而變得十分的冰冷,不過小手上的肉倒是十分的細膩,抓在手上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對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許太平問道。

  「我?我叫宋佳伶。」小姑娘神情有些忐忑的說道。

  「宋佳伶?好名字!走吧,佳伶,咱們上樓!」許太平說著,往樓上走去,而宋佳伶則是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似乎害怕許太平會拋下她一樣。

  許太平一隻手被宋佳伶給抓著,一隻手拉著二蛋來到了八樓。

  八樓看起來很空,走廊上沒有掛著一片片的內衣褲,十分的乾淨。

  整個八樓只有四個宿舍,分別住著四個學生,而現在四個宿舍的房間燈只有一家亮著,那自然就是宋佳伶的宿舍了。

  「你說你剛才看到黑影是在哪裡看到的?」許太平走到宋佳伶宿舍的門口,看向裡面問道。

  這一看,許太平心裡瞬間不平衡了。

  他住的那個宿舍也就放一張床一張桌子,整個宿舍面積也就二十平左右,而這個宋佳伶的宿舍竟然有接近一百平!整個宿舍被裝修的就如同是公主的房間一樣,正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公主床,床上竟然還有一個巨大的蚊帳!

  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許太平會把義大利進口的床罩當成蚊帳了。

  整個房間到處都充斥著粉紅色,有梳粧檯,書桌,電腦桌,衣櫥,最讓許太平無法理解的是,這裡頭最靠裡的位置竟然還有一個巨大的水池子,看起來應該是給人泡澡用的。

  「我就是剛才洗完澡出來,發現有一個黑影在我的門口那一閃而過,然後我的內衣櫃子是開著的,就在那,裡頭少了一件!」宋佳伶指著不遠處一個徑直的打開的櫃子說道。

  許太平雖然距離那個櫃子得有三四米遠,但是他依舊看到了裡頭粉色黑色的東西。

  那可是無數男人的夢想,無數男人的onepiece啊!

  「這個事情得嚴肅調查,女生宿舍竟然進了變態,實在是太可恨了!」許太平說著,走向了那內衣櫃。

  隨著腳步的臨近,許太平的心跳越來越快,等他真的站在了那個內衣櫃邊上的時候,他的腎上腺素已經激增了不知道多少。

  「我靠,還都是名牌的,全部是維多利亞的秘密夏季款!」許太平看著那一件件擺放整齊的內衣,有些感慨。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是維多利亞的秘密夏款,那估計和他電腦裡幾個G的模特走秀視頻有關吧。

  許太平蹲下身去,將拴著二蛋的繩子綁在了一旁,而後把手放在那些內衣褲上面,義正言辭的說道,「宋同學,這些東西都是現在的證物,我必須一件件的檢查,你確認你掉的是哪一件麼?」

  「我,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之前是把這個櫃子塞滿的,但是現在已經有些鬆了,我覺得應該是有一件被偷了,保安大叔,你能幫我檢查一下,我到底少了哪一件麼?」宋佳伶哀求的問道。

  「這個倒是可以,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顏色的內衣褲,我這個也不好檢查啊!」許太平說著,拿起一件,打量了一下後,說道,「你還記得你這些顏色的內衣褲各有多少麼?」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了,不如這樣吧,保安大叔,你一件件把他們拿出來給我看一下,我看能不能想起來我到底少了哪件!」宋佳伶問道。

  「這不太好吧,這些可是你的私人東西。」許太平矜持的說道。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到底少了沒有。」宋佳伶羞澀的說道,「咱們就暫時不管這些了,要是等其他保安來咱們還沒有查出來,那等一下可就得是好多人在翻我的櫃子了,與其讓那麼多人來看我的隱私,不如,不如就只讓保安大叔你一個人來看,至少,至少這樣我還能接受得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許太平一抱拳,然後開始一件件的將宋佳伶的內衣褲往外翻。

  這每一件的內衣褲上面似乎都殘留著獨屬於少女的芬芳,許太平每拿出一件都要裝作隨意的深吸一口氣,那撲面而來的香味,讓人意亂情迷。

  一旁的宋佳伶焦急的看著許太平,等許太平把她幾乎所有的內衣褲都翻出來之後,她皺眉說道,「好像,好像又沒有丟。」

  「這,宋同學,你這不是騙人麼。」許太平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丟了一件,一件黑色的!」宋佳伶篤定的說道,「就是一件黑色的蕾絲邊的!」

  「真的丟了?太可惡了,朗朗乾坤之下竟然真的有內衣大盜!」許太平憤恨的站起身,說道,「我一定要找到他,很有可能那個人現在還藏在這個房間裡,宋同學,你去把門關上,我仔細檢查一下你的房間!」

  「好,保安大叔,麻煩你了,一定要把變態繩之於法!加油加油!」宋佳伶握著小拳頭說道。

  許太平露出一個充滿魅力的笑容,隨後拿著手電筒開始去檢查周圍的衣櫥之類的東西。

  宋佳伶站在靠門口的位置,面色戲謔的看著許太平。

  「嗷嗷!」二蛋被綁住,似乎有些不開心,叫喚了兩聲。

  許太平並沒有被二蛋給影響到,他繞著房間走,檢查了好幾個地方之後,走到了那個巨大的水池子邊上。

  此時的水池裡還有很多的水,上面還飄著花瓣啥的,而在水池的邊上,有一件黑色的濕漉漉的東西。

  許太平眼睛一亮,彎腰將那東西給拿了起來。

  這東西入手還有水往下滴湯。

  許太平將那黑色的東西一點點的打開,而他的眼睛也一點點的發亮了起來。

  很明顯,這就是那件宋佳伶被偷了的東西,應該是宋佳伶洗澡的時候脫在了這裡然後給忘了,現在擺在許太平面前有一個很難的抉擇,一個就是把這件東西拿出來,那就自然沒有了什麼變態的事情,可是,這可是原滋原味的,來自於一個十分的青春美少女的還沒有洗的,還有汗味的那啥啊!

  這可是寶藏之中的超級寶藏,對於任何一個癡漢來說,這都是絕對不容許錯過的。

  許太平在掙扎,臉色急速的變換著,就好像是在做一個無比艱難的抉擇一樣。

  當年決定殺死他的教官的時候許太平都沒有如此的掙扎過!

  最後,許太平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他長長呼出一口氣,臉上帶著聖潔的笑容,隨後轉身將手上這東西給晃了晃,說道,「我找到了,沒有什麼變態,是你自己出現幻覺了。」

  「啊!!」宋佳伶驚叫一聲,快速的跑向許太平,似乎想要把那東西給搶過來。

  許太平站在原地等宋佳伶來,沒成想,宋佳伶跑到他面前的時候,腳下忽然一滑,整個人就朝著他撞了過來。

  許太平作為一個有正義感的大老爺們,這時候自然是張開雙手一把將宋佳伶給抱住。

  巨大的慣性讓宋佳伶和許太平一起直接跌進了那充滿著芬芳的水中。

  嘩啦一聲,兩具身體瞬間就濕透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24 AM

第三十八章 欲擒故縱

  沾衣欲濕杏花雨,忽如一夜春風來。停車坐愛楓林晚,一枝紅杏出牆來。

  好濕好濕。

  許太平整個身子躺在水池裡,渾身上下都被那之前宋佳伶泡澡用的水給淹沒了,而宋佳伶則是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身上的衣服也在瞬間全部濕透。

  因為是夏天的關係,所以穿著的都是薄薄的衣服,這一濕,那就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可以看的出來宋佳伶是真的喜歡粉色,不然也不至於衣服一濕透,身上幾個重要地方的粉色就暴露了出來。

  許太平不是吃素的狗,他順勢從後頭抱住了宋佳伶,雙手放在了宋佳伶的屁股上。

  「啊!」宋佳伶驚叫一聲,掙扎著一個轉身從許太平的手上掙脫,然後整個身子一下子就浸入了水中。

  天地可鑒,宋佳伶計畫好了一切,包括這最後一下跟許太平一起跌入水裡,然後許太平順勢抱住她,可是,她沒有計算到的是,她這水池子的水放的有點多了,她從許太平身上掙扎開之後一個轉身,上半身一下子就淹入了水中,那混雜著沐浴露的水一不小心就湧入了口鼻之中。

  如果是清水那自然沒什麼,可是這加了沐浴露的水滑膩非常,而且人是不能喝這種水的,這些水一下子湧入了口鼻之中,宋佳伶本能的就想往外嘔,可是她的身體又已經全部沒入了水中,這往外嘔也不能張開嘴,只能是喉管的肌肉在那動,這麼一弄,宋佳伶當即就嗆到了。

  這水池子的水大概得有半米深,宋佳伶是能游泳的,平日裡往這水池子一站,那水也就到她胸口往下的位置,可是眼下這一嗆水,她就慌了,雙手不停的拍打著水面,整個人在這一瞬間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進肚子。

  許太平可沒想到宋佳伶竟然會在這時候溺水,眼見著宋佳伶在那撲騰,他連忙一把將宋佳伶給從水裡抱了出來,然後放到了地上。

  雖然才幾秒鐘的關係,但是此時的宋佳伶早已經一張臉漲的通紅,嘴角雖然有水往外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耳鼻喉處一定有很多水堵著!

  「我靠,你要是在這淹死,老子可就跟著倒大黴了!」許太平怪叫一聲,抬起手疊在一起,然後放在了宋佳伶的胸口上有規律的按壓了起來,隨後又彎腰把宋佳伶的嘴捏開,將氣給吹進宋佳伶的嘴裡。

  這是一套最簡單的心肺復甦的手段,宋佳伶本來也沒有灌太多水,被許太平這麼一弄,當即水就吐了出來。

  「咳咳咳!」宋佳伶拚命的咳嗽著,許太平連忙將她扶起,然後不斷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咳咳咳咳咳,我,我差點就被淹死了。」宋佳伶咳嗽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現在你沒事了,就是喝多了這些水晚一點你可能肚子會疼。」許太平說道。

  「謝,謝謝你。」宋佳伶轉頭看向許太平,感激的說道,「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很可能就死了。」

  「我們保安的責任不就是保護你們不受到傷害麼?」許太平笑著說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好受多了。現在。」宋佳伶把水幾乎都給吐光之後,站起身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即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羞澀的說道,「你,你剛才親了我?」

  「就是一個簡單的人工呼吸,你別想太多。」許太平說道。

  「哦…那,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宋佳伶一張臉紅的就如同是熟透了的柿子一般,再加上她此時渾身幾乎跟光著沒有什麼兩樣,這樣一副情景的殺傷力,那簡直是驚人的。

  「嗷嗷!」二蛋很不合時宜的仰頭嚎叫了起來。

  「我,我得換身衣服,剛才,剛才應該是我看錯了,應該沒有什麼變態,我的東西也沒有丟,謝謝你了,這樣吧,明天我請你吃飯怎麼樣?」宋佳伶一邊拿浴巾將身體給包裹上,一邊說道。

  「一點小事,不足為道。」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請客就不用了。」

  「不行,正所謂受人滴水之恩就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你救了我呢?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軍訓完了,我回來洗個澡,然後咱們去市區吃飯,我請你!」宋佳伶說道。

  「那也行吧。」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明天你去保衛室找我就可以了,對了,我姓許,叫許太平。」

  「那我就叫你保安大叔吧?」宋佳伶笑著問道。

  「叫大哥就好,叔叔顯得我老了,那什麼,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回頭有事可以讓樓下的捨管給我們保衛部打電話。」許太平說著,走到二蛋身前,將狗繩給取下來,然後和宋佳伶再一次道了個別之後,就走出了宋佳伶的房間。

  「可惡,就這麼被人給親了!」許太平一走,宋佳伶的臉就黑了下來,她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嘴,雖然剛才只是簡單的人工呼吸,但是那也是嘴和嘴的接觸啊!宋佳伶雖然喜歡泡敵人的男朋友,可說真的,這麼多年下來,她每次都能夠全身而退,從來沒有付出過什麼肉體上的代價,這被人親還真是第一次。

  「得趕緊再洗個澡!」宋佳伶走去將門關上,而後脫去身上的衣服,走進了水池裡。

  女生宿舍樓樓下。

  許太平剛拉著二蛋出來,陳文就帶著一群保安趕了過來。

  「太平,怎麼樣了?人抓到了麼?」陳文喘著氣問道。

  「讓你去帶人來,你還真的去帶人來啊?」許太平看著陳文,似笑非笑的說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有交過女朋友?」

  「這…你怎麼問這個話題,我確實沒有交過女朋友。」陳文不好意思的說道。

  「難怪啊。」許太平笑了笑,拍了拍陳文的肩膀,說道,「沒什麼事兒了,回去吧。」

  「那變態呢?」陳文問道。

  「哪有什麼變態?你聽錯了。」許太平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就是聽錯了。」許太平笑瞇瞇的說道,「我得回去換衣服了,接下去的巡查就交給你了,早點休息。」

  說完,許太平前者二蛋往遠處走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陳文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味來。

  第二天軍訓一結束,許太平就趕緊回了宿舍洗了個澡,然後還騷包的給自己噴了點香水。

  等收拾妥當之後,許太平來到了保衛室,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傍晚的六點半了。

  許太平坐在椅子上,吹著口哨,似乎心情很好。

  學校外,水水葡京休閒小站裡,宋佳伶拿著杯奶茶,站在夏瑾萱的身邊,得意的說道,「看到沒有,我只是約他吃個飯而已,你看那許太平高興成什麼樣了?就這種男的,你竟然追了這麼多天都沒有追到,可見你跟我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你不懂那個人。」夏瑾萱說道,「他是那種吃過一次就不吃第二次的,沒吃到你的時候還會獻點慇勤,吃到了就抹乾淨嘴巴不認人了!」

  「這不就是個人渣麼?」宋佳伶翻了翻白眼,說道,「夏瑾萱,你這眼光也是越來越差了吧?一個人渣都被你當成寶貝?」

  「我總覺得他只是表面上演的自己像是個人渣,其實他不是個人渣!我相信我的第六感!」夏瑾萱認真說道。

  「狗屁第六感,這種男人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也就你這種千金大小姐,沒有碰上這類人,所以你才忘不了,跟這種人在一起就是一場博弈,你太嫩了,跟你宋姐姐我不是一個層級的,我可告訴你,如果哪一天他跟一條狗似的非得要賴著我,那你可別跟我翻臉。」宋佳伶說道。

  「呵呵,他要是會跟一條狗似的賴著你,那我就真的叫你一聲宋姐姐,並且從此以後為你馬首是瞻!」夏瑾萱冷笑道。

  「那好,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宋佳伶打了個響指很高興的說道。

  「如果沒有呢?」夏瑾萱問道。

  「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叫你夏姐姐,然後什麼事兒都聽你的,可以吧?」宋佳伶說道。

  「一言為定!」夏瑾萱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我準備等你喊我姐姐。」

  「我還準備等你喊呢,不說了,我要去吃飯了。」宋佳伶說著,往外走去。

  「你們要去哪吃?」夏瑾萱好奇的問道。

  「什麼我們?我自己一個人去吃,關他什麼事兒啊。」宋佳伶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們不是約好一起吃飯了麼?」夏瑾萱疑惑的問道。

  「夏瑾萱小妹妹,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欲擒故縱?」宋佳伶傲然的抬了抬漂亮的小下巴,說道,「讓他失望,產生挫敗感,這樣等你給他一點好了,他就會像一條狗一樣搖著尾巴來找你,乞求你的愛。要說找男人,我可比你強太多了,哼。」

  說完,宋佳伶施施然離去。

  「哼,我就不信,他看不上我,還能看上你,等你哪一天也被他給禍害了,我再看你哭!!」夏瑾萱咬著牙憤恨的說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26 AM

第三十九章 折紙扇與紅花棍

  這一頓飯,許太平從六點多等到了八點多,宋佳伶一點消息都沒有,而許太平也在保衛室裡足足睡了一個多小時,隨後,許太平打著哈欠從保衛室內離開,獨自一人走到校門口的炒粉攤,點了一碗炒粉,再從旁邊小賣部要了一瓶可樂。

  「許哥。」周諾搬了張小凳子,坐到許太平的身邊,好奇的問道,「怎麼這個點才來吃飯?」

  「被人放鴿子了唄。」許太平笑著說道。

  「誰特麼敢放我許哥的各自?!」周諾怒道,「這是不打算在學校裡混了啊?告訴我是誰,我去收拾他去。」

  「得了吧,就你這樣子的收拾的了誰啊?」許太平笑著拍了一下周諾的頭,說道,「讓你給我好好盯著校門口,有看出點什麼東西沒有?」

  「有!」周諾點了點頭,神秘的湊到許太平耳邊,說道,「這兩天我連著兩天看到有一輛麵包車都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離開咱們學校。」

  「麵包車?」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什麼麵包車?誰開的車?」

  「誰開的車不清楚,車牌我倒是記下了,江C56773。」周諾說道。

  「行,算你小子幹了點事兒。」許太平笑著說道,「幫我繼續盯著,摸清楚這輛車來的規律,回頭我帶你出去嗨。」

  「許哥您多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就成,嗨不嗨的那以後再說。」周諾笑著撓了撓頭,說道,「不過,軍訓完了我們也差不多要開學了,到時候就不能幫您看門了。」

  「等開學了我有其他事情交給你,到時候不會讓你白乾的。」許太平說完,三兩口把炒粉給吃了,然後走進了學校。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學校裡十分的安靜,因為大二往上的那些學生都還沒有回來上課,所以這偌大的校園顯得十分的空曠。

  微風吹拂,倒也帶走了許多的燥熱。

  許太平嘴裡叼著根煙,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旁邊那間蘇念慈的宿舍門已經關上了,據說是出去外頭找了個賓館住,看樣子是鄙視許太平鄙視的足足的了。

  許太平倒也不覺得傷心,反正誰都是生命中的過客,介懷那麼多的話,生活就不好過了。

  雖說隔壁宿舍沒人,但是自個兒宿舍裡倒是有人。

  宿舍的燈亮著,房間的門開著。

  許太平記得自己出門是關了房間的,眼下門開了,自然不可能是二蛋打開的,那只能是別人。

  許太平走到門口往裡看,門內坐著兩個人,一個坐在床頭,娘了吧唧的,皮膚很白,白的缺少血色,看起來好像氣血不足的樣子,也很瘦,下巴很尖,一點都不像是男人該有的下巴。

  還有一個坐在凳子上,這人身材很粗壯,特別是脖子,很粗很短,光著腦袋,渾身的肌肉很大塊,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裡頭的肌肉把襯衫撐的鼓鼓的,此時這人正在逗弄著二蛋,二蛋十分沒有良心的跟人家玩的很開心。

  「二蛋,要是讓你看家,我這家早就被人給搬空了!」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聽到二蛋倆字,二蛋一激靈看向許太平,隨後撒歡跑向了許太平,在許太平的腳下不停的磨蹭著。

  「你就是許太平吧?」坐在床上那個娘了吧唧的人雙手撐在身後,身子微微後仰,微笑著看著許太平。

  「一個娘了吧唧的,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我沒看錯的話,你們應該是折紙扇和紅花棍吧?」許太平笑著問道。

  「你竟然能知道我們?」坐在床上那人笑瞇瞇的說道,「我是紅花棍,他呢,是折紙扇。」

  「我還以為你是折紙扇,他是紅花棍呢,畢竟你長的娘了吧唧的,紅花棍的名頭怎麼也和你對不上。」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倆的呢?」紅花棍好奇的問道。

  「這還不簡單,我上了夏江的女兒,夏江差點讓人做了我,我要是連夏江身邊的兩大得力助手的特點都搞不清楚,那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看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保安那麼簡單。」紅花棍說道。

  「怎麼一直都是你在說話,這個大個兒,怎麼不說話呢?」許太平指著折紙扇問道。

  「他是個啞巴。」紅花棍笑著說道,「自然說不來話,他的話我來說就成了。」

  「啞巴?那還真是可惜了。」許太平說道。

  「有時候不會說話反而是一件好事。」紅花棍笑著從床上站起來,看向許太平,說道,「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今天你都得倒楣。」

  「夏江讓你們來殺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未免太讓人失望了,女兒遲早是要給人睡的,給誰睡不是睡呢,就睡了她女兒,就要殺我,這人命在他眼裡太不值錢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

  「倒也不是為了大小姐的事情而來,這鳳林區是包銳鋒的地盤,而周小雨是包銳鋒的手下,你把周小雨送進了警局,又壞了這兒的規矩,所以我們倆來教訓教訓你,只是教訓而已,不是殺人,要你一條手一隻腳,差不多也就夠了。」紅花棍說道。

  「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許太平走入門內,關上門,笑著說道。

  「那一句?」紅花棍問道。

  「有時候不會說話,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一會兒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大個兒不會像你這麼慘。」許太平笑道。

  「那我倒是,想試試呢。」紅花棍話音落下,忽然一把抓起了床上的被子,直接朝著許太平掀了過去,而後一個墊步來到了被子的後頭,對著被子用力的踹了過去。

  隨著紅花棍的這個舉動,那一直沒有說謊的折紙扇,坐在椅子上直接就如同炮彈一樣彈射而出,朝著這被子直接轟出了十幾拳。

  轟轟轟!

  這條被子在空中就被強大的力量給撕裂成了數塊,而後紅花棍的腳,折紙扇的拳,穿過了這一條被子,但是,卻都沒有落在許太平的身上。

  本來站在他們面前的許太平,竟然消失了!?

  一陣白煙,忽然在房間內升騰而起。

  「廢話太多,給了老子打開機關的機會。」許太平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傳來。

  「怎麼可能?!」兩人震驚的轉過頭去,結果就看到許太平正帶著防毒面罩站在他們的後面,最讓他們驚訝的是,地上的二蛋的臉上竟然也多了個防毒面罩!

  這許太平竟然趁著他們攻擊的時候迅速的從前繞到了後面,還給自己戴上了防毒面具,甚至於還給狗戴上了防毒面具,這速度得是有多塊?

  白眼瞬間就將整個房間籠罩,而這個房間的窗戶什麼的也都是關著的。

  「混蛋!」紅花棍咬牙衝向許太平,可是才剛衝到一半,一股無力感就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他噗通一聲,面朝下摔在了地上,而稍慢一些的折紙扇也同樣摔倒在了地上。

  許太平抬起腳,踩在紅花棍的臉上,說道,「這年頭,在沒有調查清楚敵人的情況下就貿然的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面前是非常不明智的,而且,在沒有佔據勝勢的情況下,儘量的少說話,事實證明,大部分反派都是因為話多而被幹掉的。」

  說完,許太平直接一腳踢在了紅花棍的臉上。

  紅花棍鼻子裡飆射出兩道血柱,而後眼珠子一番昏了過去。

  許太平走到折紙扇身前,看著怒目瞪著自己的折紙扇,笑了笑說道,「你應該感謝現在的我,換做是以前的我,你們倆早死了。」

  折紙扇怒視著許太平,沒有說話,許太平笑了笑,抬起一腳讓折紙扇也昏了過去。

  眼見著兩人都已經昏迷,許太平把臉上的防毒面罩給摘了下來。

  這房間內的白煙並沒有散去,依舊瀰漫在四周,可是,這些足以讓紅花棍和折紙扇失去戰鬥力的煙霧,竟然對許太平一點作用都沒有。

  「之所以老子帶這個防毒面罩,是不想被你們當成怪物。」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對於他來說,一般的毒煙根本就無法傷害他的身體,在早期被特訓的幾年裡,他每天都要接受毒物的洗練,以至於到了現在,一般的毒物根本就無法影響到許太平,包括眼下的這些白煙。

  「這夏江是個麻煩!」許太平看著地上的兩人,微微皺著眉頭,敵人這種東西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而且每一個出現的都會比之前更強,夏江讓這兩個人出來對付自己,如果不成的話,那必然會找更強的人來,對於想要當一個普通人的許太平來說,這不是什麼好事,雖說沒有太大危險,但是如果下一次對方選擇當眾對付自己的話,那自己的身手必然會遭到暴露,到時候有心之人對自己的警惕就會更強。

  對於許太平來說,他只想過個太平的日子,如果當個保安也要每天面對各種各樣的廝殺,那還不如重新回去當殺手,至少還能夠賺錢。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27 AM

第四十章 許太平的警告

  雲鼎私人會所。

  這是整個江源市最私密最高端的會所之一,會所建在了江源市市郊,整片山頭都被會所的老闆給包了下來,這裡頭不僅有溫泉,更有高爾夫球場,還有一個小型的馬場。

  很多江源市有頭有臉的人都是這裡的會員,而夏江更是這裡的超級VIP。

  夏江喜歡馬,所以在這裡養了一旁土庫曼斯坦特產的汗血寶馬,汗血寶馬這東西完全就是靠炒作起來的,這種馬因為基因的關係,只要一運動,流出來的汗就有點紅,在陽光下顯得特別好看,可要說到跑,這種馬可遠遠比不了蒙古馬,無非就是好看而已。

  夏江這匹馬花了他一千多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個會所裡騎出去繞兩圈,然後回來,吃頓可口的晚飯,跟朋友聊聊天打打牌。

  今天夏江剛打完牌,跟朋友一同去做了個推拿,而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在雲鼎私人會所裡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房間,就在靠人工湖的地方,風景優美,一覺醒來經常可以看到水鳥在水上掠過。

  房間裡點著名貴的熏香,燈光昏暗。

  那張巨大的床上有一個來自於俄國的曼妙女子躺著,這女人的身高至少得有一米八左右,身材極好,臉蛋也十分可人。

  夏江走到床邊,背對著女人坐下,隨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這時候正常那個女人會上來將他身上的衣服給脫去,不過今天夏江等了許久卻是沒有等來任何的反應。

  夏江微微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身後。

  那個俄國女人身體似乎有些江揚,躺在那,眼睛瞪得很大,隱約可以感覺到一絲絲的驚恐。

  夏江直接一個跨步來到床頭櫃的位置,一把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把精美的手槍。

  啪的一聲。

  這支手槍被一隻大手給抓住,然後往下一按,直接連同著夏江的手被一起按在了床頭櫃上。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夏江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並沒有抬頭去看那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身為江湖上的老手,他知道,很多被綁架的人都是因為看不該看的東西才被撕了票,所以碰到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別多看,而且第一句話永遠別去問你是誰,因為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第一句話最好就直接表露出你所願意付出的代價,這樣就會讓對方有一個底,至少不會一個衝動之下直接把你給斃了。

  「我沒什麼想要的。」許太平冷冷的看著夏江,說道,「我不是來殺你的,不然你早就死了。」

  夏江身體微微一顫,這聲音他有點耳熟,但是已經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在哪聽過了,他的頭還是低著的,依舊沒有抬起來。

  「那你想幹什麼?」夏江問道。

  「我還真沒什麼想要的!」許太平笑道。

  這第二句話,讓夏江徹底的想起了這聲音的主人,他猛地抬頭看向身前,看到了許太平在昏暗燈光下那一張有些恐怖的臉。

  「怎麼會是你?!」夏江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讓人去對付我,我要是不來找你,未免會讓人看不起。」許太平說道。

  「折紙扇和紅花棍呢?」夏江問道。

  「他們在停車場的一輛麵包車上。」許太平說道,「人沒什麼事,就是昏過去了。」

  「那你來找我想要幹什麼?想要我女兒?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會把我女兒交給你的。」夏江黑著臉說道。

  「也就你把夏瑾萱當寶貝。」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來這裡其實沒什麼大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想要你命的話,我隨時可以拿走,什麼折紙扇,什麼紅花棍,都是笑話,我要殺你,誰也擋不住,但是現在我不想殺人,我不想每天都被蒼蠅騷擾,所以,這次我來是給你一個警告,別再讓那些嘍囉出現在我面前,如果哪天我心情不好,那就不是他們遭殃那麼簡單了,你明白麼?」

  當說到你明白麼這四個字的時候,許太平身上那恐怖的殺意籠罩在了夏江的身上,這股殺意之磅礡,之駭人,就算是江湖上混跡多年的夏江都為之色變。

  「你到底是什麼人?!」夏江臉色嚴謹的看著許太平,普通人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殺意的,就算是自己曾經僱傭的一些所謂的王牌殺手,也很難見到這樣恐怖的殺意。

  「我是什麼人與你無關,你只要記住,我對你女兒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她不過就是少女心性而已,過段時間自然就不會糾纏我了,我不希望我現在的生活被打擾,明白我的意思麼?」許太平問道。

  「明白。」夏江點了點頭,他之所以會對付許太平,一方面是因為怕女兒被騙了,一方面是因為包銳鋒,眼下許太平說他對他女兒並沒有什麼心思,那單單因為一個包銳鋒就跟許太平往死裡幹,那是絕對賠本的生意。

  「明白就好。」許太平把壓著夏江的手抬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夏江身後的那個俄國女人,說道,「不過,你找女人倒也算是厲害,前些天你身後那個女的,還有今天這個,都很不錯。」

  「你是說關荷?」夏江皺眉問道。

  「那人叫關荷麼?」許太平問道。

  「她不是我的女人。」夏江搖了搖頭。

  許太平挑了挑眉毛,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身離去。

  看著許太平消失,夏江沉默了許久,拿起一旁的手機說道,「去停車場找找看,有沒有一輛麵包車?」

  「是!!」

  沒多久,折紙扇和紅花棍兩人就被帶到了夏江的身前。

  兩人一看到夏江就跪了下來。

  「老大,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那許太平竟然會用陰招,他在他的房間裡放了毒煙,我們沒注意,一時間才著了道,老大,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拿著許太平的手腳回來的!」紅花棍緊握著拳頭說道。

  「這件事情就算了。」夏江擺了擺手,說道,「那個許太平不簡單,他對我們沒有什麼敵意,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好。」

  「可是,老大,如果真刀真槍的打的話,我一定是能夠好好的教訓他的!」紅花棍著急的說道。

  「什麼真刀真槍?用毒煙也是真刀真槍,我不止一次的告訴你們,打敗對手的方式有很多種,而最愚蠢的就是硬碰硬,他用毒煙是他的能耐,也是真本事,你就不要再給自己找什麼藉口了,這件事情你回去反思一下,為什麼你會中了別人的毒煙。」夏江擺手說道。

  「是,老大。」紅花棍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都下去吧。」夏江說道。

  「是!!」一眾人紛紛退下。

  「這許太平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接近瑾萱…難道他真的對瑾萱一點想法都沒麼?」夏江眉頭緊鎖著想道。

  今天對於全部軍訓的學生來說是美好的一天,因為今天下雨了,而且聽天氣預報說,這場雨會持續三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幾天如果軍訓的話,都會在室內的體育館,體育館內有空調,而且沒有太陽,那實在是太美好了。

  中午軍訓結束之後,許太平等人坐在了體育館的看臺上,在體育館的正中央,一群人正在打籃球。

  「還是年輕人有活力啊,早上雖然沒有太陽,但是訓練強度變得更強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體力打籃球!」陳文感慨的說道。

  「說的好像你多老似的。」許太平笑著說道。

  「噓噓噓。」陳文忽然對著旁邊嚕了嚕嘴。

  許太平順著陳文嚕嘴的方向看去,只見穿著短裙白襯衫的宋佳伶正拿著一個水壺從旁邊走過來。

  「我們不打擾你了!」一群保安曖昧的笑了笑,隨後走向了旁邊。

  「太,太平叔叔,昨天真說對不起,我忽然間有急事離開了學校,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保衛室了。」宋佳伶歉意的對許太平說道。

  「多大點事兒啊,至於來道歉麼,誰沒有點急事呢,不要緊的。」許太平笑道。

  「我很過意不去的。」宋佳伶說著,走到許太平身邊坐了下來。

  那裙子本來就短,這一坐,裙擺幾乎都撩到了大腿根上。

  許太平斜眼瞄了一眼,這大腿確實好看,雖然細了一點,但是直挺挺的,架在肩膀上一定很爽。

  「不用記在心上,沒事的。」許太平說道。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我特意給你泡了壺水,這是冰鎮的冰糖枸杞水,這水壺是我最愛的水壺,送給你了,太平叔叔。」宋佳伶紅著臉,把水杯遞給了許太平。

  「這多不好意思啊。」許太平撓了撓頭說道,「這畢竟是你最心愛之物。」

  「送給太平叔叔,這樣才能夠表達我的歉意,而且我也希望,太平叔叔你以後看到這杯子,就能夠想到我。好了,太平叔叔,我先走了。」宋佳伶說完,紅著臉起身離去。

  等宋佳伶一走,一群保安就圍了過來。

  「豔福不淺啊!」陳文感歎道,「我總算是明白,那天你為啥讓我走了。這可是個好姑娘啊!」

  「水挺好喝的。」許太平喝了口水,笑著說道。

  「就是人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了。」許太平又在心裡暗暗的說了一聲。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28 AM

第四十一章 保安的職責

  下午的軍訓很快就告一段落,整個江源大學的幾個體育館都被臨時開放用做軍訓的場所,等到軍訓結束之後自然要清人,關門,以免這些體育館內的設備被人給偷了。

  許太平今天晚上就負責檢查每一個體育館是否關閉妥當,總共四個體育館,因為彼此距離都不算遠,所以許太平在軍訓結束之後也沒去洗澡,就跟陳文一起跑去別的體育館進行檢查。

  「這體育館內值錢的東西還真不少。」許太平一邊走在通道裡,一邊看著周圍的每一個門說道。

  「那當然,有一年開省運動會,咱們學校還被徵用了好幾個體育場呢。」陳文說道。

  「有錢有地就是好。好像沒什麼人,咱們走吧。」許太平說著,正想往回走呢,忽然聽道前方走到盡頭的廁所裡傳來了砰砰砰的聲響以及人的痛呼聲。

  「去看看。」許太平趕緊朝著那個廁所跑去,陳文則是趕緊拿起對講機,只要情況不對就馬上叫人。

  沒多久,許太平就跑到了廁所外,廁所裡面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楚了。

  「特麼才一千塊錢,當我們是要飯的麼?」

  「我們可是讓你準備三千塊,三千塊錢沒交上來,回頭你就別在學校裡頭混了,窮鬼!」

  「拜託你們了,我真的沒錢了,這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我真的沒什麼錢了。」

  「沒錢你特麼不會找你家人要麼?我告訴你,三千塊錢,軍訓前給我拿出來,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許太平和陳文兩人對視一眼,許太平低聲說道,「敲詐!」

  「這事兒別管。」陳文臉色有些怪異的說道,「咱們走!」

  「敲詐還有理了?」許太平臉色一沉,直接抬起腳一腳把廁所門給踹開了。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門直接往前飛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可把裡頭的人給嚇了一跳,許太平走入廁所,發現廁所裡有四個人,其中三個站著,另外一個倒在地上,他的身上滿是鞋印,還穿著軍訓用的迷彩服,看起來應是一個大一的新生。

  「怎麼回事?!」許太平黑著臉問道。

  「小保安,找不自在啊?不知道我們是誰麼?」站著的三人中一個穿著背心的男人冷笑著問道。

  「我特麼管你是誰,知道不知道這是學校,你們這些社會上的渣仔趕進學校敲詐,真當我們保安是吃素的?」許太平問道。

  「哈哈哈,你該不會是那個新來的保安吧?難怪你不知道我們,喂,旁邊那個誰,告訴一下你這個同事,我們是誰。」背心男笑著說道。

  「太平,這事兒別管了,他們都是老麼的人。」陳文臉色難看的說道。

  「老麼?我還老子呢,那是什麼鬼玩意兒?」許太平皺眉問道,要是當殺手那一陣,他也不至於會管這種事情,不過眼下是保安,正所謂在其位謀其職,他既然幹了保安,那就得把保安幹好,眼下有學生被人欺負,敲詐,他自然不可能幹看著。

  「老麼是咱們學校大四的,這幾個人都是跟他混的,他是咱們學校烏龜幫的幫主,烏龜幫在咱們學校可是有著幾十個人的。」陳文說道。

  「什麼?學校裡還特麼有幫派?!」許太平著實的震驚了一下,他雖然調查過江源大學,但是可沒聽說江源大學有什麼幫派。

  「說是烏龜幫,但是他們是以跆拳道社做幌子的,老麼就是跆拳道社的社長,這些人也都是跆拳道社的人,他們勢力很大,跟四少差不多,不過四少是走在頂層的,而他們是走在底層的,彼此老死不相往來。聽說老麼跟社會上很多人也有聯繫,不好得罪,咱們走吧,這種事情他們沒少幹。」陳文著急的說道。

  「聽到沒有,小保安,這事兒不是你能管的,要是再嗶嗶,信不信我們把你也給收拾了?」背心男冷笑著說道。

  「陳文,你知道你穿著這身衣服意味著什麼麼?」許太平指了指陳文的胸口,問道。

  「這…意味著我是學校的保安。」陳文有些尷尬的說道。

  「保安是幹什麼的?」許太平問道。

  「就是…就是…」陳文有些說不出來。

  「讓我來告訴你,保安保安,就是保一方平安,特娘的咱們如果連一個學生都保護不了,那還有什麼臉穿著這一身行頭?陳文,我之前看你瘦瘦弱弱的,所以有時候樂意保護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老子記得,老子是個保安,得保護學生,保護這學校裡的所有人,結果你倒好,你看到學生被欺負了竟然第一個念頭是走,你這不僅是看起來弱,你這心也弱,今天這事兒你不敢管你走,這裡交給我來。」許太平說著,對陳文擺了擺手。

  「太平,他們可是心狠手辣的!你會有危險的。」陳文著急的說道。

  「特麼幹保安沒危險的話,老子好意思拿這份工資麼?」許太平說著,看向那個背心男,說道,「既然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現在我命令你們,馬上報出你們的性命,班級,你們輔導員的電話!」

  「哈哈哈,這個小保安是瘋了!」背心男狂笑道,「看來真覺得自己是這個學校的守護神了啊,哈哈哈,兄弟們,上,把這個小保安給我打趴下咯,今天這保護費還可以多收一個人頭了,哈哈!」

  「草你嗎的!」站在背心男身邊的幾個人直接朝著許太平就攻了過去。

  許太平冷著臉,眼看著兩個人衝到身前,他直接抬起一腳對著其中一人的肚子踹了過去。

  這年頭大部分人打架都是不專業的,他們喜歡喊的跟殺豬似的,然後把手高高抬起,這樣就使得他們的下盤和中段破綻百出,所以很多情況下,許太平只靠一隻腳,就能夠解決絕大多數的戰鬥。

  砰的一聲,那沖在第一個的人被許太平給一腳直接踹中了肚子,不過讓許太平有些驚訝的是,他這一腳踹過去竟然好像踹到了鐵板似的。

  那人並沒有被許太平這一腳給踹退,他獰笑一聲,猛的抱住了許太平的腳,然後往後一側,想要把許太平的腳給拉開,讓許太平失去平衡,結果沒想到的是,這一拉竟然直接把許太平給拉成了一字馬!

  這人還沒來得及震驚呢,另外一個人已經衝到了許太平的身前,一腳對著許太平的褲襠就踢了過去。

  啪的一聲,一棍警棍直接砸在了這一隻腳上,砸的這腳的主人唉唉直叫,抱著腿躺在地上一頓哆嗦。

  陳文站在許太平身邊,手裡拿著警棍,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敢襲擊,襲擊校園保安!」

  「這才像點樣。」許太平笑了笑,忽然兩腿用力一收。

  那抓著他腳的人被他的腳給帶著直接來到了他的面前。

  許太平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然後把手往他的腹中一摸。

  「竟然懂得放一塊鐵板,不錯。」許太平把手放在鐵板上,說道,「不過,你聽說過有一招隔著東西打人的招式麼?」

  「隔,隔山打牛?」對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砰的一聲,許太平的腦門直接撞在了對方的鼻子上,把對方的鼻血都給撞出來了。

  「很可惜,我不會隔山打牛。」許太平笑著說道。

  對方用一種你欺騙了老子純潔感情的表情看著許太平,然後一點點的倒在了地上。

  兩個嘍囉倒在了地上,背心男臉色變得陰鶩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如此的沒用,瞬間就被兩個保安狗給打趴下了。

  對於烏龜幫的人來說,保安都是保安狗,因為烏龜幫的人普遍都是平常家庭的人,如果他們沒有依附烏龜幫的話,學校裡的權貴欺負他們的話,保安根本是不會管的,所以他們都叫保安是保安狗。

  整個江源大學實在是太過巨大,而在江源大學裡等級制度實在是太明顯了,站在最高位置的四少所代表的是權貴階層,而烏龜幫的人代表的則是草根階層。

  「保安狗,我可告訴你,今天這個事情你算是攤上大事兒了,我們烏龜幫…」

  背心男話還沒說完,許太平直接一棍子捅進了他的嘴巴,連帶著把牙齒也給打掉了兩個。

  「在我面前別說狠話,沒用。」許太平將棍子在背心男的嘴裡攪動了一下,說道,「你們也是普通人,普通人不去跟四少之流的對抗,跑來欺負跟你們一樣的普通人,我真心為你們丟臉。」

  「咕咕咕!」背心男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許太平直接抬起一腳,把背心男給踹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牆上,昏了過去。

  「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起來了。」許太平對那躺在地上的學生說道。

  那人身體顫抖著,叫道,「滾,你們都滾。」

  「他們都滾了,你別怕。」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是讓你們滾,誰讓你們來救我了?」倒在地上的學生猛的瞪向許太平,說道,「你們害死我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1:29 AM

第四十二章 烏龜幫打上門

  「你這話就沒道理了!」許太平不滿的說道,「我們幫你把欺負你的人教訓了,你怎麼反倒讓我們滾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未來四年都要在這所學校裡上學?你知道不知道烏龜幫勢力有多大?你能夠保護的了我這一次,能夠保護的了我下一次麼?你能每天跟在我的身邊麼?不能,等你走了,我還是要被他們打,被他們收保護費,而因為你打了他們的人,他們對我會更加的變本加厲,你知道什麼?你滾吧,求求你!」倒在地上那人說道。

  「別人欺負你,你就不會反抗?」許太平黑著臉說道,「你家裡人給你生這麼一身的肉,就是為了讓你被人欺負的?」

  「反抗有什麼用?他們多少人,我就一個人,有什麼用呢?」

  「果然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許太平冷哼一聲,拍了拍陳文的肩膀,說道,「走吧。」

  「嗯!」陳文點了點頭,跟許太平一起走出了廁所,隨後還聽到廁所裡傳來剛才那人的聲音。

  「喂喂,你們沒事吧?剛才可不是我打你們的,是那個小保安,你們要找麻煩去找那個小保安,保護費我會再想辦法給你們的…」

  「嗎的。」許太平忍不住咒罵了一聲,他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惱火了,明明自己是在幫人,結果被幫的人反過來讓自己滾,而且最後竟然還去卑躬屈膝的討好欺負他的人,這世道怎麼變成這樣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年…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能夠理解他的想法。」陳文說道。

  「唉。」許太平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說道,「我也能理解,無外乎就是自身沒有任何的倚仗,再加上天性軟弱,害怕被人秋後算帳,可是,對付剛才那些人,你的軟弱只能讓對方得寸進尺,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其他人,為什麼就找你?就是因為知道你軟弱。校園暴力都是這樣,他們算準了你不敢反抗,所以才會往死裡欺負你,而如果他們欺負你一次,你反抗一次,再欺負你,再反抗,那他們就不會欺負你了,很多人有可能會第一次反抗,第二次反抗,可到了第三次第四次有可能就不會反抗了,最終只能被人踩在腳底下。」

  「以前,我也被人這麼欺負過。」陳文歎氣道,「我告訴過老師,告訴過學校,為了不讓學校的名譽受損,那些欺負我的人也就是被批評一下,完了以後他們就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我。你說的倒是很簡單,反抗一次兩次,可是這個年紀的人,有誰敢拚著被人連揍好幾次而去不斷的反抗呢?」

  「這就是個人性格問題了。」許太平笑著說道,今天這一幕之所以會讓他情緒波動如此大,是因為以前的他也曾經是被校園暴力所支配的人,不過每一次他都用自己的拳頭去與校園暴力對抗,雖然經常被打的遍體鱗傷,但是只要有人敢欺負他,他就會奮起反抗。

  這也是當年老Z看上他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老Z說,許太平身上有一股不屈服的精神,而這種精神可以讓一個人在不管做什麼事的時候,都會有堅持到底的信念。

  「等回頭正式上課了,咱們有必要跟這烏龜幫的人見上一面。」許太平笑著說道。

  「太平,我勸你還是別這麼做。」陳文說道,「這些烏龜幫的人很團結,很難對付的。」

  「學校,是咱們的地盤。」許太平拿起腰間的警棍,指著周圍說道,「這裡的一切,都應該聽咱們的,而不是什麼四少,更不是什麼烏龜幫,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可是…」

  「要說人,咱們有兩百號人,要說背景,咱們有整個學校做後臺,怕他們幹什麼?有時候人就是自己把自己看扁了,所以才會被人看扁。」許太平笑著拍了拍陳文的肩膀,說道,「記住一點,做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就得昂頭挺胸!」

  「是!」陳文挺了挺胸,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莫名的力量。

  本來許太平是打算軍訓結束去找烏龜幫的,沒成想第二天中午他在保衛室值班的時候,烏龜幫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許太平手裡拿著宋佳伶送的那個水杯,站在保衛室裡,看著窗外。

  在保衛室的外頭聚集著大概二三十個的人,這些人很聰明,都站在了學校外頭,並沒有進來學校裡面,這些人統一穿著白色的襯衫,身下穿著黑色的褲子,他們有的拿著木棍,有的拿著板凳之類的。

  「還算是有點腦子。」許太平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烏龜幫可比他見過的周小雨他們強多了,木棍板凳這類東西,殺傷力有,又不是什麼違禁的物品,就算自己報警也沒有辦法抓他們。從這就可以看的出來,烏龜幫帶頭的人應該是有點腦子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學生搞不到那麼多的傢伙事兒。

  眼下拿著二三十個人全部站在校門口的位置,也不吵也不鬧,似乎在等著什麼,有時候還有一兩個人走到保衛室的窗戶前頭,然後拿木棍敲一敲窗戶,挑釁的看著許太平。

  「太平,這事兒要咋整?」陳文膽戰心驚的問道。

  「還能咋整,他們也不敢往裡沖,怕什麼?」許太平笑著說道,「真的往學校裡沖的話,咱們學校裡頭可還有華南虎的人在,到時候直接把華南虎的人拉過來,看看這二三十個人夠不夠打。」

  「王主任也真是的,這時候當起了縮頭烏龜,讓他多派點人來,他也不來!」陳文憤恨的說道。

  「如果他帶人來,那就不是咱們跟烏龜幫的恩怨了,而是學校跟烏龜幫的事兒,估摸著王主任也知道烏龜幫的人不敢真的把咱們怎麼樣,所以才不派人來。」許太平說道。

  「太平,這你就不懂了吧?」保衛室裡忽然走進來一個人說道。

  許太平一看,是趙比干。

  「老趙,你怎麼來了?一會兒這要是打起來了,那您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打!」許太平笑道。

  「去你的,我才五十多歲六十不到,打多的沒有辦法,三兩個小兔崽子我還怕他們了?你這是看不起我了麼?我本來還打算把我閨女介紹給你認識呢,結果你倒好,哼!」趙比干吹鬍子瞪眼道。

  「別呀!」許太平連忙說道,「老趙,我這岳父都叫過了,你反悔可不是男人。」

  「滾你丫的蛋…小許啊,要我說你還是年輕,你曉得不曉得為啥王主任不來麼?」趙比干問道。

  「他是知道您老人家在這兒,所以覺得沒必要派人來,因為您老人家一個人就能夠把門口那二十多個人給幹趴下咯。」許太平笑道。

  「你這馬屁拍的我也不是很舒坦呀,我跟你講,我剛才來的路上可都看到了,王主任帶著三五十個人正侯著呢,這邊只要一打,他立馬就帶人來,到時候就有正當理由來收拾烏龜幫這些人了!」趙比干說道。

  「原來王主任還存了這樣的心思啊,我還以為他不可能幹這麼熱血的事情呢。」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誰身上沒點熱血呢,這烏龜幫也在學校裡橫了很久了,是得收拾收拾了!」趙比干說道。

  「那要不我讓陳文出去挑釁他們一下?不然看他們一時半會是不會衝進來的。」許太平說道。

  「別讓我出去,我就怕我挑釁完了回不來!」陳文連忙說道。

  「昨天打人你也有打啊!」許太平說道。

  「那…我那不是幫你麼。」陳文說道。

  這邊正說著話呢,忽然門口的那些人開始動了起來,大家都走進了學校,然後把整個保衛室給圍了起來。

  「保安打人,收保護費,學校給個說法!!」有人大叫道。

  「保安打人,收保護費,學校給個說法!」所有人一起跟著高呼了起來。

  「媽蛋,這些人還真有夠聰明的啊,竟然懂得先潑髒水!」許太平著實有些驚訝的說道。

  砰砰砰砰!

  保衛室外的人拿著木棍板凳什麼的敲打著學校的電動門和保衛室的窗戶,發出一陣陣聲響,學校外路過的人一看到這前幾天才發生了集體事件的江源大學今天竟然又鬧出了這樣的事情,那趕緊停下腳步紛紛拿起了手機。

  許太平拿著警棍,帶著陳文和趙比干二人來到保衛室門口,面對著那一群群情激奮的學生說道,「大下午的,你們不覺得熱麼?」

  「許太平,你竟然仗著你是學校的保安,公然向新生收取保護費,我作為學校跆拳道社的社長,無法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校園裡,今天你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跆拳道社是不會放過你的!」一個幹幹瘦瘦的年輕人黑著臉對許太平說道。

  「這人就是老麼。」陳文低聲說道。

  「你說我收保護費,有證據麼?」許太平問道。

  「證據?當然有,小林,上來!」老麼叫道。

  一個瘦弱的男人穿過人群來到了許太平等人的面前,一看到這人,許太平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個冷笑。

  這人,就是昨天他們救下的那個新生!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5:38 PM

第四十三章 忘恩負義

    「小林,有我們給你撐腰,你不用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老麼摟著小林的肩膀說道。

    「是,是的。」小林點了點頭,隨後看了許太平一眼,當他看到許太平嘴角的冷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寒,隨後低下了頭,說道,「這個,這個保安前幾天抓到我偷偷吸煙,說要我交三千塊給他,我一個月生活費只有一千,昨天下午軍訓完了之後我們到了約定 的地點,我給了他一千,他不滿意,還打了我,讓我這兩天把剩下的兩千塊錢給他。」

    「聽到沒有,同學們,看看,看看小林臉上的,身上的傷,都是這個保安打的!」老麼指著許太平叫道。

    周圍有不少圍觀的學生,此時看到小林身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當即就先入為主的認為老麼說的是真的了,大家都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許太平,恨不能把許太平給吃了。

    也就是這些人都是新生,不知道老麼等人的身份,要是有老生在這邊,估計相信老麼話的人就不會多了。

    「咱們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保安,是保護我們安全的地方,現在倒好,出了這樣一個敗類,我強烈要求學校把這個敗類開除了!」老麼說道。

    「開除敗類!!」老麼帶來的一群人跟著叫道。

    「你們在亂說什麼,昨天明明是這個人被你們的人收保護費,我跟太平看到了,還站出來幫他,怎麼變成太平收他保護費了?」陳文激動的叫道。

    「小林,他說我們收你保護費,有嗎?」 老麼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小林不斷的搖頭。

    「聽到沒有,你嘴裡的受害人自己都否認了,你們還狡辯什麼?」老麼大聲質問道。

    「小林,你怎麼可以這樣?昨天我們可是幫了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陳文不敢置信的問道。

    小林把頭壓的低低的,不敢說話,也不敢看陳文和許太平。

    「算了,人都是這樣。」許太平笑著拍了拍陳文的肩膀,說道,「當一個人不懂得自救的話,我們再做什麼努力都是徒勞的,既然他願意就此沉淪下去,成為別人的玩物,那我們也無話可說,至於說什麼我打人,我收保護費,單靠一個人的話如果就能夠給人定罪的話,那這世界上也就不用警察和法官了。」

    「怎麼?敢做不敢當麼?」老麼挑釁的看著許太平。

    「怎麼,敢做不敢當麼?」許太平微笑著看著老麼,說道,「三兩千塊錢也要收,你是混的得有多差?」

    「你是在誣陷我麼?」老麼冷冷的說道,「我是跆拳道社的社長,我們社幾十個人,我要錢的話找他們不就更簡單,用的著去收?」

    「那保不準你社裡的幾十個人都已經交過了呢?」許太平說道。

    「你特麼在血口噴人!」老麼怒道,「今天你如果不從學校裡滾蛋,我們就把這件事情捅到校長那,校長不開除你,我們就捅到教育局,捅到電視台,我就不信你一個小保安能夠在學校裡隻手遮天。」

    「都給老子讓一讓,讓一讓啊,堵在門口特麼當人牆麼?」人群外忽然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隨後就看到一群人推開了烏龜幫的人,逕直走到了保衛室的邊上。

    這幾個人一出現,老麼的臉色就微微變了一下。

    「包老大,你怎麼來了?!」老麼皺眉問道。

    「老麼,找這麼些個人堵校門,很有氣勢嘛,搞得我還以為這鳳林區你是老大了呢。」帶著一群小弟的包銳鋒冷笑著說道。

    「我們江源大學跟你包老大井水不犯河水,包老大現在帶這麼些人來,幹什麼?」老麼問道,他並不怕這個包老大,因為他手底下的人不比包老大少,不過,包老大的手下都是社會人,能下狠手,真要打起來,老麼這邊討不到好。所以他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劃分了地盤,學校裡頭是老麼的地盤,而學校外的整個鳳林區,都是包老大的地盤。

    「我就過來看看,對了老麼,最近你們學校收保護費的事情你搞的怎麼樣了?聽說你們已經收了好幾萬了?」包銳鋒看著老麼說道。

    「包老大,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收過保護費了?」老麼臉色難看的問道,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包老大會在這時候站出來。

    「喲呵?那難不成是我記錯了?你前幾天跟我在蘇荷酒吧玩的時候才說的,說你們這一屆新生有不少的孬種,找他們收保護費簡單的很。怎麼現在你又不承認了?難道你從良了?」包銳鋒詫異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包老大,收保護費的,是這個人才是,跟我有什麼關係?」老麼指著許太平說道。

    「這怎麼可能,這位許兄弟可是好人。」包銳鋒看向許太平,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說道,「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可能意識到自己收保護費的行為是違法的。」

    許太平笑瞇瞇的 看著包銳鋒,以及包銳鋒身後的周小雨等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包銳鋒會站出來幫自己,但是至少現在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所以許太平並沒有開口駁斥包銳鋒。

    「包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老麼黑著臉問道。

    「前些天,我這些不懂事的手下跑來校門口找人收保護費,結果被這位許兄弟給制止了,這位許兄弟不惜為了門外的那些小商販跑去跟我的手下幹架,這種英雄行為著實的讓我感動,所以今天我帶我這些手下來給許兄弟道個歉,並且承諾,以後江源大學門口這一條街,我的人不會再過來收任何的費用,同時,為了不讓別人來沾染這條街,我這幾個手下會以許兄弟馬首是瞻,幫許兄弟維持這一條街的秩序!」包銳鋒笑著說道。

    包銳鋒的話讓周圍的人一下子就動容了,原來之前有傳聞前幾天校門口有人打了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的事情是真的啊!只不過之前傳聞是一個女人打的,現在看來真想應該就是保安出的手。

    這樣看來這個保安還是好人一個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收別人的保護費?而且,這老麼看起來跟那什麼包老大好像很熟悉的樣子,還一起去酒吧玩,他該不會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周圍的人本來都是傾向於老麼 的,結果這一下子就開始傾向許太平了。

    「 包老大,既然你要包庇他,那我也無話可說,今天這件事情,回頭有機會我會好好的找包老大聊聊的,我們走。」老麼黑著臉說道。

    「把小林給我留下。」許太平說道。

    「老子又沒綁著他,你不會讓他留下來麼?」老麼說完,轉身帶著一群人離去。

    那小林本來是打算跟他們一起走的,結果被人給推了一把,只能留在原地,然後手足無措的看著許太平。

    「昨天,是不是我救了你?」許太平盯著小林問道。

    「是…是。」小林艱難的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污蔑我?」許太平問道。

    「是…是的,不過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

    「你可以走了。」許太平擺了擺手。

    「真的?」小林驚訝的看著許太平,他本來還以為許太平要揍他一頓呢,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讓他走了!

    許太平理都不理小林,獨自走回了保衛室。

    小林在確定許太平不會反悔之後,趕緊轉身離去。

    不過,在離開的過程中,他聽到了很多人鄙夷的聲音。

    「忘恩負義的傢伙!」

    「就是,別扔幫了他,還反過來污蔑他,這種人竟然也能當江源大學的學生。真是丟江源大學的臉。」

    「我要是他,就死了算了,活著幹嘛?」

    小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了校門口。

    許太平回到了保衛室,那包銳鋒竟然也帶著人跟他一塊進了保衛室。

    「許兄弟…」

    「有屁快放。別套近乎。」許太平說道。

    「是是是。」包銳鋒點了點頭,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我這幾個手下呢,可能跟您有點誤會,他們都是葬愛家族的,有些腦殘,所以不知道哪些人能得罪那些人不能得罪,今天 我呢,特意帶他們過來跟您道個歉,同時也讓他們向您表達忠心,以後這一條街都交給您管,我包銳鋒一定不會讓我的人踏足這條街!」

    「你是要把我也拉進你們黑社會麼?」許太平問道。

    「當然不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條街上有一家清吧,一個小酒吧和兩個網吧,一個檯球室,還有不少七七八八的店舖,每個月的保護費加起來也有三四萬,這些就當作是我孝敬您的,還望您笑納。」包銳鋒陪著笑臉說道。

    「夏江讓你們來的?」許太平問道。

    「夏老大沒讓我們來,他只是讓我們別來惹您。」包銳鋒笑道。

    「滾蛋吧。」許太平擺了擺手。

    「那我的心意您看?」包銳鋒小心翼翼的問道。

    「收下了。」許太平淡淡說道,「先讓他們去把這什麼破頭給剪了,全部要平頭。」

    「是是是!」包銳鋒連忙點頭,而後對周小雨等人說道,「趕緊去剃頭,剃頭完回來認老大!」

    「是是是!」周小雨等人忙不迭的答應。

    看著這些人,許太平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他收下包銳鋒的心意倒不是真的圖那點錢,他真的看中的,是這些社會底層混混的情報能力。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5:38 PM

第四十四章 迷路的警花

    雖說許太平已經退隱,而且十分認真的想要當個普通人,但是這一切的基礎必須得是沒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許太平。

    許太平現在脫離了組織,沒有了組織強大的情報網,夜鶯那邊用一次人情就少一次,所以他必須得構建起屬於自己的情報網,之前在門口安插了一個周諾,可周諾轉眼就要開學了,自然就起不了什麼作用,這時候送上門來的周小雨等人剛好取代周諾的位置。

    周小雨等人在這一條街道混跡多年,什麼歪門邪道都熟悉的很,有他們在,等同於就是有了無數雙的眼睛盯著這一條街道,到時候有什麼風吹草動,許太平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只有在確保自己所處的環境安全無虞的情況下,許太平才能夠真正的讓自己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不然的話每天都得擔心有沒有人會來殺自己,那還怎麼做普通人?

    善於利用眼前一切所能利用的東西,這是殺手準則之中重要的一條。

    一想到殺手準則,許太平忽然想到了那個來刺殺自己的小殺手,不知道那人現在情況如何,在全國警察的大力搜捕之下,應該很快就會落網吧。

    校門口的事情塵埃落定,而許太平也收了四個小弟,其他幾個人許太平連名字都懶得記,他就記住了一個周小雨以及周小雨的電話,讓其他人有事匯報就找周小雨,然後再讓周小雨聯繫自己。

    周小雨可是親眼見過許太平妖孽的一面的,眼下能夠成為許太平的手下,說真的,他覺得比在包銳鋒手下有前途的多,包銳鋒這人是個很貪的人,吃相很難看,要不然周小雨也不至於落魄到來找校門口的小商販收三兩百的清潔費,而許太平這人看著對這些東西都不怎麼介意,那是否意味著接下去周小雨可以獲得更多的好處呢?

    當混混是為了什麼?一個是為了耀武揚威,另外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那就是發財。

    入夜,許太平隨便吃了個晚飯,而後帶著二蛋在學校裡繞了兩圈,這夜色就漸漸的深了。

    許太平拉著二蛋回到了宿舍,洗漱完畢之後把之前買的一瓶二鍋頭三兩口給喝完,然後躺在床上準備醞釀睡意。

    迷迷糊糊間,許太平忽然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許太平皺眉睜開眼,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蘇念慈打來的電話。

    許太平把電話接起來,但是並沒有說話,之前蘇念慈已經把話都說絕了,所以他也覺得沒有必要跟蘇念慈多說什麼。

    「我,我在學校的後山這邊,腳,腳扭了,還,還迷路了,你,你能來帶,帶我下山麼?」蘇念慈的聲音有些小,似乎很不好意思一樣。

    許太平愣住了,許久之後忽然放聲大笑道,「蘇警官,你特麼是在逗我麼?你一個警察,還,還能在山上迷路了?而且還只是一座普通的山?!」

    「我手電筒沒電了,手機也快沒電了,這裡,這裡就一個小路燈,我不知道該往哪邊走,要是走錯路了,那,那太可怕了。」蘇念慈尷尬的說道。

    「那你讓我去哪兒帶你去?」許太平問道。

    「你不是有二蛋麼…」蘇念慈說道,「我房間裡有我的東西,你讓他聞一下,然後來找我…」

    「你是不是傻,二蛋是寵物狗,不是警犬,他哪裡懂得靠味道尋人啊?唉,你在原地等著吧,我多找幾個保衛部的人去救你。」許太平說道。

    「別,這事兒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蘇念慈趕緊說道。

    「你是怕丟臉?」許太平問道。

    「嗯。」蘇念慈應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的。

    「好吧,我去山上找你去,你能發定位給我麼?」許太平問道。

    「要能發定位的話我就用導航走了…這裡能打電話,但是4g信號很弱,根本沒有辦法定位!」蘇念慈說道。

    「那行吧,你站在原地別動,說一下你旁邊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許太平問道。

    「就只有一盞路燈,是那還總小路燈,然後有一個三岔路口…」蘇念慈說道。

    「然後呢?」

    「沒有了!」

    「真搞不懂,你是怎麼從警校畢業的。」許太平無奈的掛斷了電話,隨後換上衣服,順帶著把二蛋也給叫了起來,一隻手拉著二蛋,一手拿著手電筒走進了後山。

    這是許太平來到學校這麼些天以來第一次上後山。

    整個後山十分的大,據說裡頭有不少實驗室,而一些退休的老教授啥的,還有在這些實驗室裡做實驗,他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一心的做他們的研究,這也是為什麼江源大學這麼些年在一些科研項目上始終走在全國各大高校前列的一個主要原因,江源大學給這些老教授創造了一個能夠讓他們排除雜念一心一意做研究的地方,讓這些老教授在年老之際沒有忙於一個接著一個的演講,而是專心的做他們各自的研究。

    許太平站在巨大的後山地圖前頭,仔細的看著每一條路。

    整個後山鋪了很多的柏油路,錯綜複雜,許太平仔細的將每一處的三岔路口給記了下來。

    二蛋不是警犬,許太平自然得靠自己一個個山岔路口找過去,之所以帶著二蛋,那是因為二蛋對一些微弱的氣味和人的聲音感知能力比較強,如果接近蘇念慈的話,那有可能許太平沒有注意到蘇念慈就在旁邊,二蛋就注意到了。

    整個後山巨大無比,許太平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在短時間內找到蘇念慈,很有可能一條路錯過之後就得繞非常遠的路。

    許太平倒也不著急,干殺手最忌諱的就是心急,心急不僅吃不了熱豆腐,還有可能讓自己暴露。

    就在許太平走在山間小路上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隨後一輛麵包車從遠處緩慢的開了過來,在經過許太平的時候,這輛麵包車停了下來,然後車窗被搖了下來。

    「你上山做什麼?」一個乾瘦的年輕人盯著許太平問道。

    「沒看到我穿著保安服麼?上來巡視一下。」許太平說道。

    「巡視?這裡不是一直是王進財巡視的麼?怎麼換你來了?」那人問道。

    「我就住在山腳下,這不是睡不著,出來走走麼?」許太平說著,打了個酒嗝,一看就是喝了蠻多的樣子。

    「巡視還喝酒?趕緊下山,沒事少來這後山,打擾了老教授們做研究,你負得起這個責任麼?」這乾瘦的年輕人說完,把車窗搖了上來。

    許太平瞇著眼看著車牌,發現車牌是江c56773,跟周諾報給自己的那個麵包車的車牌一樣。

    麵包車緩慢的離去,許太平看著麵包車的後面,雖然後面的窗戶是黑色的,但是許太平隱約可以感覺到,有人正透過那黑色的窗戶盯著自己。

    許太平無所謂 的笑了笑,不管這後山上到底隱藏了什麼,跟他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只要別打擾他休息就行了。

    在經歷了一個多小時的搜尋之後,許太平總算是找到了蘇念慈。

    找到蘇念慈的時候蘇念慈看起來可憐極了,因為怕黑,她不得不坐在路燈下,可是眾所周知的是,這夏天蚊蟲是最多的,而蚊蟲都有趨光性,這路燈下的蚊蟲自然是最多的,蘇念慈身上又穿著短袖短褲,所以她的手臂上腿上都是小紅疙瘩。

    「你可來了!」蘇念慈看到許太平,就如同是看到了親人一般,連忙站了起來,不過似乎是因為腳扭了,她的身體趔趄了一下,不得不扶住了路燈。

    「你說你大晚上的上山做什麼?上山就上山了,你好歹把傢伙帶齊全了啊!」許太平說道。

    「我,我哪裡能想到這後山這麼複雜啊。」蘇念慈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許太平微微皺眉,走到蘇念慈的身邊,把手放在了蘇念慈的腦門上。

    「你發燒了?!」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你,你才發騷呢!」蘇念慈惱火的說道,「你能不能別總是嘴上佔人便宜。」

    「我特麼是說你發燒了,燒火的少,你自己摸摸看。」許太平說道。

    「好像是有點啊!」蘇念慈把手放在自己腦門上,隨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我怎麼一直感覺沒什麼力氣呢!」

    「你這是被蟲子給咬了。」許太平看著蘇念慈身上那些小紅點,說道,「沿著路走你總能走到山頂或者山下,幹嘛傻乎乎的呆在這?」

    「我…我怕黑。」蘇念慈說道。

    「真有那麼怕?被這麼多蚊蟲給咬了也守著這路燈不敢走?」許太平問道。

    「你不懂。」蘇念慈搖了搖頭,說道,「我打小就很怕黑,因為我爸媽小時候天天打架,他們只要一打架,就把我關進衣櫥,衣櫥裡好黑,一點光都沒有,外面還是他們吵架打架的聲音,每一次我都會被嚇得渾身發抖,然後慢慢的我就開始怕黑了。」

    「好了,別回憶過去了,下山吧。」許太平扶著蘇念慈說道。

    「好,下山。」蘇念慈點了點頭,剛走出一步,眼珠子直接一翻,昏了過去。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5 05:39 PM

第四十五章 一石二鳥之計!

    許太平將蘇念慈背在後背上,手裡拉著二蛋往山下走去,蘇念慈的身體燙的就好像是個被煮熟的蛋一樣,想來應該是被山上的冷風給吹了,外帶著被蟲子給叮咬了。

    許太平可不像蘇念慈這般不認識路,因為蘇念慈已經昏過去的關係,許太平也不像之前那般走的慢悠悠,他將速度提升了許多,在這山間相當於別人在百米衝刺跑一樣。

    這可就苦了二蛋了,二蛋雖然長的很快,但是這雙腳邁開的步伐還是很有限,許太平這麼一跑,二蛋追的跟狗似的。

    好不容易下了山,許太平把二蛋往房間裡一關,然後背著蘇念慈就去了學校的醫務室。

    女生宿舍頂樓,夏瑾萱正躺在床上,臉上敷著面膜。

    就在這時,夏瑾萱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夏瑾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李斯帆發來的一張圖片。

    圖片上許太平背著蘇念慈正走在學校的路上,而蘇念慈整個人十分慵懶的靠在許太平的後背上,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陰險。」夏瑾萱給李斯帆回了這麼兩個字,似乎在鄙視李斯帆偷拍的行為。

    「這是我朋友發給我的,不是我偷拍的。」李斯帆辯解道。

    「反正你就是陰險。」夏瑾萱說道。

    「不說這個了,瑾萱,這個星期我在我家的別墅舉辦派對,好多江源的上層年輕一代都會參加,我還叫了幾個網紅過來,到時候一塊兒來啊!」李斯帆說道。

    「不去,姐姐我現在修身養性,對派對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夏瑾萱回答道。

    「不是啊,我這次派對,打算邀請那個許太平!」李斯帆回復道,「你想啊,你不是一直追那個許太平追不上麼?我這裡有個絕妙的點子,一定會讓你成功的!」

    「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你?」夏瑾萱說道。

    「我呢,說實話,覺得你跟他是沒有戲的,不過你現在心裡頭就有他,那我倒不如成人之美,創造機會讓你跟他在一起,等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你才能知道你們不合適,你說是吧?」李斯帆說道。

    「那你說說看,你要怎麼幫我?」夏瑾萱問道。

    「咱們就這樣…」

    江源大學的校醫處,蘇念慈被掛上了點滴,人也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我,我這是在哪兒?」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校醫。」許太平坐在一旁,說道,「醫生說你感染了一種什麼狗屁病毒,需要吊瓶。」

    「病毒?!」蘇念慈神色一緊,問道,「嚴重麼?」

    「就是發燒拉肚子吧。」許太平說道。

    「那就好!」蘇念慈鬆了口氣,隨後看著許太平,說道,「謝謝你了,太平。」

    「別謝我,我承擔不起。」許太平笑著站起身,說道,「我就是個人渣,上山救你是因為你上次幫了我,這次咱們算是扯平了,以後有事兒的話別再找我了。」

    說完,許太平兀自轉身離去。

    「太平…」蘇念慈想要叫住許太平,結果許太平卻是根本就不鳥他。

    蘇念慈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為她跟許太平的關係會有點緩和呢,沒想到現在看起來卻根本不是這樣。

    許太平離開校醫務室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此時酒勁早已經過去,這讓許太平有些無奈,只得再一次跑去小賣部買了一瓶二鍋頭,然後一口喝了之後,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隔天天空還是下著大雨,許太平在軍訓完了之後就打算回宿舍睡覺,沒成想李斯帆卻是找到了他。

    「派對?」許太平戲謔的看著李斯帆,問道,「你邀請我參加派對?確定?」

    「當然確定啊!」李斯帆笑著說道,「跟你說實話吧,派對夏瑾萱也會參加,我聽說你一直不怎麼想搭理夏瑾萱,剛好,我很喜歡夏瑾萱,我覺得咱們可以配合一下,在這個派對上,你讓夏瑾萱死心,而我呢,就趁機獲得夏瑾萱的歡心!」

    「你倒是實在人!」許太平笑著說道,「說說看,要怎麼配合?」

    「其實很簡單,我呢,在這次派對上會請很多的網紅**來參加,到時候我會跟他們暗示你的身份,當然,不是你保安的身份,而是你富二代的身份,雖說你不是真正的富二代,但是我說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然後那些網紅**就會故意接近你,你呢,只需要跟他們打情罵俏一下,到時候會被很多江源市上流社會的年輕一代所看到,這樣的話,就算夏瑾萱真的想跟你在一起那也不可能了,因為那樣的話她會被別人看輕。」李斯帆說道。

    「也就是說,通過貶低我,來達到讓夏瑾萱放棄我的目的,是麼?」許太平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當然,我還有另外一套方法,不過得讓你受點委屈!」李斯帆說道。

    「願聞其詳。」許太平笑著回答道。

    「那就是我不提你是什麼富二代,我就說你是一個小保安,到時候大家就都會知道你是一個小保安,夏瑾萱是個愛面子的人,如果大家都知道你是小保安了,那她也不會好意思去跟你在一起了,這樣她丟不起那人!」李斯帆說道。

    「還真是好主意!」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你只需要組織一場派對,就能夠清理掉我這個情敵,然後順帶著還有可能獲取夏瑾萱的好感,你這腦子當四少的倒數第二,有些可惜了。」

    「哪裡哪裡,咱們這是互惠互利!」李斯帆笑道。

    「成,這事兒我答應你了!」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講真的,我對夏瑾萱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她那個類型的!」李斯帆笑道。

    「那就到時候見了,事成之後,我會感謝你的!」許太平笑著拍了拍李斯帆的肩膀,滿意的說道。

    「我也會感謝你的!」李斯帆笑著說道。

    兩人在約定好參加派對的事情後各自離去了,許太平去了一趟校門口,跟周諾聊了會兒天,而後再回到學校,跟陳文巡視了一下學校,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

    一轉眼就到了週六,而李斯帆的派對就在這天晚上舉行。

    派對舉辦的地方在李斯帆的別墅,而別墅則是位於市中心一個富人區內。

    這裡的別墅一套都得好幾千萬,能夠住在這裡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而李斯帆家的別墅就在這富人區的中心位置。

    李斯帆家裡頭據說是做了很多的,開了好多的珠寶連鎖店,同時還經營著很多的網咖啥的,據說還組建了一隻王者榮耀的職業戰鬥,算的上是多點開花,而李斯帆本人的交際圈也是相當的廣闊,基本上整個江源市有頭有臉的富二代權二代他都認識,所以這次派對一開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下了好幾天雨的天空在今天晚上總算是沒有下雨了。

    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一輛輛的豪車相繼停在李斯帆家的門口。

    這次來參加派對的有幾個富二代權二代,還有相當數量的網紅和**。

    網紅不僅僅有女的,還有幾個男的,據說在網絡界是相當厲害的人物,不過對於李斯帆這樣真正的富二代 來說,網紅也就是一些高端一點的玩物罷了,什麼年入幾百萬的網紅,那對李斯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李斯帆一年單單零花錢就幾百萬了。

    李斯帆這次找的**質量也是相當高,這些**在派對上起到的作用就是調節氣氛,他們遊走在各個權貴之間,聊著一些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許太平參加派對並不是一個人來,他帶著周諾一塊兒來了。

    周諾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輛不知道幾手的桑塔納,穿的人模狗樣的,不過因為他沒有駕照的關係,所以這桑塔納只能交給許太平來開。

    車剛開到別墅區的門口就碰到了難題,門口的保安根本就不讓桑塔納進小區,而許太平又覺得如果因為這種事情去找李斯帆,讓李斯帆來把他帶進去,那未免有些跌分,所以許太平只得把車停在了大門口的旁邊。

    「小伙子,你車停在這裡會被劃的。」保安好心的說道。

    「就這破車,劃一下也不傷心。」周諾無所謂的說道,隨後,他跟許太平一起走進了富人區。

    「我滴個乖乖,這裡的空間好大啊,這可以蓋多少房子啊,怎麼都空著做綠化啊!」周諾驚訝的問道。

    「這裡房價之所以在江源市排第一,就是因為這些綠化,你以為這裡沒建房子賣虧了,人家賣別墅的時候可把這些綠化的錢也加進去了,一點都不虧!」許太平解釋道。

    「我靠,那這裡的房子怎麼著也得幾百萬吧?」周諾問道。

    「李斯帆那一套,八千多萬。最外圍這些便宜點的,也得三千萬。」許太平說道。

    「媽蛋,萬惡的資本家!!」周諾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吧,帶你感受一下資本家的樂趣。」許太平笑著說道 。

    「好!」周諾趕緊拉了拉褲子,把襯衣往褲子裡頭塞,露出那個找微商買的三百塊的愛馬仕皮帶的頭,隨後跟許太平一起往深處走去。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6 12:10 PM

第四十六章 找虐去!

    富人區中心區域每一幢別墅彼此間隔都很遠,這樣最大程度的保證了彼此的私密性,所以儘管李斯帆家勁爆的音樂震天響,周圍也沒有人會來投訴。

    許太平和周諾兩人估計是唯一的走路來的客人了,就算是那些也開著諸如寶馬4,奧迪這樣的小跑車來,而那些真正的富二代權二代,有的開著頂級跑車,比如阿斯頓馬丁,有的則是坐著家裡頭的勞斯萊斯出來的。

    別墅門口的小型停車場內放著各種各樣的豪車,讓周諾看的應接不暇。

    「我靠,這是寶馬,這是奔馳,這是什麼,保時捷嗎?」周諾問道。

    「法拉利,法拉利車標的底色是黃色的。」許太平說道。

    「原來如此,咦,這裡怎麼有一輛福特蒙迪歐,我還以為都是豪車呢!哈哈哈!」周諾抓著一輛車捂嘴笑道。

    「這是阿斯頓馬丁,價格在八位數左右。」許太平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阿斯頓馬丁當作蒙迪歐的。

    「我靠,八位數?那是多少,個十百…」周諾震驚的在那掰著手指頭,許久之後說道,「上億了啊?」

    「八位數是千萬級別的,你特麼數數都不會麼?」許太平問道。

    「原來是千萬級,一激動多數了一個,不過千萬級的也嚇死人了,媽蛋,我一本校園風雲榜賺四塊錢,得賣三百萬本才能夠買的起一輛,也就是說,每一個人得找我買一百本才夠!」周諾激動的說道。

    「走吧,進去吧。」許太平帶著周諾走向了別墅的大門,大門門口站著兩個保鏢,將許太平和周諾給攔了下來。

    「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函。」保安說道。

    「邀請函?」許太平愣了一下,那李斯帆可沒有說到邀請函的事情。

    「我是李斯帆請來的。」許太平說道。

    「李少在裡面,我進去通報一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保安說道。

    「許太平!」

    「好的!」

    「許哥,你這事兒靠譜麼怎麼人家沒給你發邀請函啊?」周諾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這次來就是來讓人踩的,不給我發邀請函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許太平笑道。

    「來被人踩?你有受虐傾向麼?」周諾問道。

    「你說呢?」許太平反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周諾渾身打了個哆嗦。

    別墅門口不時的有車停好,然後走下來一個個打扮的或者帥氣或者貌美或者貴氣的公子哥和美女,許太平和周諾兩人站在門口,許太平穿著阿迪王全套,周諾雖然穿著一身的,阿瑪尼和愛馬仕,不過內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高仿的,所以兩人站在門口著實的讓不少走過路過的人捂嘴偷笑。

    站了得有十分鐘左右,保安才回到門口,然後跟許太平說他們可以進去。

    「這可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高端派對,不管怎麼樣,一會兒我一定要干一個!」周諾雙眼放光的說道。

    「在這裡頭只要偽裝的好,干幾個都不成問題,多的是那些想要釣金龜婿的人。我看好你。」許太平笑著拍了拍周諾的肩膀,周諾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個個白嫩的大屁股在向他搖擺,整個人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進門之後就是一個巨大的院子,院子裡掛著很多綵燈,邊上是一個巨大的泳池,泳池邊上站著很多人,有的穿著比基尼,有的則是穿著短褲,光著上本身,有人拿著手機忙著自拍,也有人忙著跟周圍的人攀談。

    泳池裡頭有不少人在游泳,不管男女,各個身材都很好。

    「記住我的話,那些長的越漂亮身材越好的,越容易上手,那些長的不咋滴的,就不容易上手,因為長得好看的都是,網紅,他們想要釣凱子,所以很容易上收,而長的難看的都是真的有錢的,有權的,她們就算要找男的也會找那些賣相好的,你這樣的他們很少會看的上。」許太平說道。

    「許哥,你這是在說我難看麼?」周諾委屈的說道。

    「你只是一般難看,不要傷心。」許太平安撫道。

    「那我去找妹子了,回頭要走了叫我。」周諾傷心的轉身離去。

    許太平伸手從一個經過的服務生手上拿過一杯香檳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著周圍。

    派對上有專門的,還有歌手,整個派對的氣氛相當的好。

    許太平的阿迪王套裝在這樣一個高逼格的地方顯得土到了極致,他一個人站在靠牆的位置,也沒有去找別人聊天的興致。

    就在這時,從別墅內走出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男的長的倒是一般般,不過一身打扮絕對是富貴到了極點,身上穿的是歐洲私人訂製的品牌,腰間的皮帶沒有任何的標誌,但是看上面皮革的紋路就知道這皮帶沒有六七位數的人民幣肯定拿不下來,腳上穿的皮鞋選用的是最上等的小牛皮,十分的得體。

    再看那女的,漂亮無比,身上穿著黑色的緊身連衣裙,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呈現了出來,身上並沒有太多的首飾,只有脖子上有一條項鏈,但是這一條項鏈上那巨大的藍色鑽石,足以抵得上在場大部分人的全部首飾加起來的價格。

    這兩人一出來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男的是李斯帆,而女的是夏瑾萱。

    夏瑾萱挽著李斯帆的手臂,看起來就像是李斯帆的女伴一樣,她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看起來沒有一點公主的嬌氣,反而有一種從容大氣,頗有大家風範。

    兩人雖說沒有手拉手,但是這種手挽手的舉動也是相當親密的,立馬就有人上前去打趣道,「你們倆什麼時候偷摸著在一塊兒了?也沒說一聲?」

    「哪有,我們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李斯帆笑著搖了搖頭,不過臉上的笑意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真的跟夏瑾萱在一起了。

    夏瑾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因為她這一切都是在裝的,而之所以裝這一切為的就是激起許太平的醋意。

    李斯帆之前告訴夏瑾萱,想要一個你死追都追不到的男人喜歡上那,你只能採用非常手段,所謂的非常手段自然就是逆反心理,你越追一個人,那個人就越會不把你當一回事兒,而你如果不追他,甚至於冷落他,那麼,那個人很有可能反而就會很看重你。

    夏瑾萱怎麼追許太平都沒有辦法打動許太平,眼下李斯帆說了怎麼一個看起來還有幾分道理的主意,她沒怎麼多想就答應了下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晚上剛一走出來她就後悔了,特別是看到不遠處的許太平站在那冷漠的看著自己,她就更後悔了。

    「今天晚上可是難得的好天氣,大家得玩開心點,一會兒我還會讓人送好酒過來,今天咱們的目標就是,把我的酒窖搬空,哈哈!」李斯帆大笑著說道。

    「好耶!」周圍的人一陣起哄,隨後李斯帆帶著夏瑾萱慢慢的走向了許太平。

    「瞧瞧這是誰來了?」李斯帆戲謔的看著許太平,說道,「這不是咱們學校的保安許大哥麼?」

    李斯帆的話讓在場的人紛紛將目光集中到了許太平身上,之前還有人奇怪為什麼這個穿著阿迪王的人會出現在這麼高端的私人派對中,原來這人是李斯帆大學的保安,難不成李斯帆把他請來也是來當保安的?

    「你們看起來還真是搭配。」許太平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因為李斯帆的調侃而生氣。

    「你怎麼來了?!」夏瑾萱裝作驚訝的問道。

    「斯帆讓我來喝酒,我就來了!」許太平說道。

    「你可得多喝點,晚上這裡隨便的一瓶酒,就是你一個月的工資,我們這裡隨便一個人的衣服,你一年工資都不一定買的上哦,多喝點,多看點!」李斯帆大聲說道。

    「這小保安看來得罪了李斯帆啊!」

    「是啊,你又不是聽不出來,這是赤果果的打小保安的臉啊,不過這個小保安也真是的,認不清自己的地位麼?這種派對他也好腆著臉來?」

    周圍的人紛紛不屑的說道。

    「李斯帆你特麼找死麼!」一陣叫罵聲忽然傳來,隨後就看到一個酒杯子從遠處飛了過來。

    砰的一聲,這酒杯的準度差了一些,摔在了李斯帆的腳下,並沒有砸到李斯帆人。

    「我靠,這胖子什麼時候這麼英勇了?!」許太平看著怒氣沖沖跑過來的周諾,有些詫異,不過等周諾到了近前,聞著他那一身的酒味,他總算是知道周諾為什麼會這麼勇猛了,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嘛。

    周諾雖說也喝點小啤酒,但是雞尾酒這類的基本上沒怎麼喝過,今天晚上他去泡妞,看著雞尾酒好看,就拿了一杯,然後按著啤酒的喝法一口氣喝了一杯,覺得這玩意兒果子味,好像也沒什麼酒精度,所以一杯接著一杯,這邊李斯帆跟許太平剛碰面,他大概得喝了十杯左右,整個人的酒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是什麼人」李斯帆後退一步,戒備的看著許太平。

    站在李斯帆旁邊的夏瑾萱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李斯帆往後退,竟然沒有把她也給往後拉!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6 12:12 PM

第四十七章 吊絲與富二代的努力

    「我,我是許哥的兄弟,兄弟你知道嗎?你這麼侮辱我許哥,你,你還有沒有把我周諾放在眼裡了?啊?」周諾醉眼朦朧的大叫道。

    李斯帆迅速的在自己的腦子裡搜索了一下周諾這兩個字,發現自己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這樣一號人物,再看這人身上穿的那一身假名牌,李斯帆一下子就明白,這周諾恐怕也是跟許太平一樣的吊絲一個。

    「周諾,你也是江源大學的?」李斯帆戲謔的問道,如果周諾真的是江源大學的,那他一定會讓周諾好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扔他酒杯,還對他大喊大叫,真的是活夠了。

    「老子,老子是江源大學…江源大學門口貼膜的,人稱貼膜小王子!」周諾得意的叫道。

    「哈哈哈!貼膜的,笑死我了!」

    「一個臭貼膜的,竟然敢在這裡撒野?!」周圍的人紛紛笑做一團。

    「你們笑什麼笑?貼膜怎麼了老子貼膜,那也是靠自己雙手賺錢,老子一個月賺好幾萬呢,你們能嗎?你們這些富二代什麼的狗屁東西,要不是靠家裡,你們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嗎?」周諾大聲的叫道,發洩著剛才被那些侮辱的怒火。

    就在剛才,周諾試圖和那些什麼的交流的時候,身上穿的東西被人一眼就看穿了,著實招來了不找冷嘲熱諷,所以他才會一個人不停的喝悶酒,以至於他在看到許太平被人鄙視的時候才會忍不住站出來。

    「周諾,我十六歲的時候外出打工,用一個月的時間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八千塊,然後我拿這八千塊去做股市的短期炒作,用第二個月的時間把這八千塊變成了兩萬,後來我拿這兩萬入股一家在我眼裡很有前景的串店,等我十八歲畢業的時候,這家串店已經在江源市開了五家分店,我把我這五家店的股份全部一次性出售,換來了一百二十萬,我拿這一百二十萬做二十倍的槓桿,拿到兩千四百萬,在我大二的時候再次進入股市,就在上個月,我把所有股票變線,拿到了一千三百萬,然後我拿這一千三百萬買了我的車,我的所有錢全部是我靠著自己的雙手賺到的,對於你們這些社會底層的吊絲來說,任何一個富二代的財富似乎都得來自他的家人,你們的目光是何等的短淺,難道富二代就不能自主創業?難道富二代就不允許自己成功?」李斯帆冷笑著說道。

    「好,說的好,李少!」

    「對,這話說的太好了,這些吊絲總覺得自己不能成功是因為身份的關係,卻不知道在他們抱怨的時候我們卻都比他們更努力的在行動,這就是我們和他們的區別!」

    在場的人紛紛鼓掌叫好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第一桶金是你媽給你發的,你是在你媽的公司裡任職,據說玩了一個月,你媽給你開了八千塊的工資,你拿這八千塊去玩短期,據說買的都是你們家公司的股票,而你們家的股票在那段時間漲的很瘋,所以你輕鬆的把八千塊變成了兩萬,至於你兩萬入股的串店,聽說那家店的大股東是你的親叔叔,他投了兩百多萬,而你投了兩萬,卻站了三成的股份,兩年過後你把你的所謂股份賣了拿到的一百二十萬,還不如你親叔叔這麼些年給你的壓歲錢,至於拿這一百二十萬去做槓桿,我記得你有一個大姨就在某私募基金做事,這兩千多萬好像就是她牽頭給你的,兩千四百多萬被你扔進了一家叫做科創未來的科技公司,而這家公司在你投資的半個月後被列為國家重點培養新興產業,公司股價漲的一塌糊塗,最終你套現一千多萬,是這樣麼?」許太平笑著問道。

    李斯帆臉色有些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把他調查的這麼清楚。

    「其實,我認可你所說的話,富二代也能夠自主創業,也能夠自己成功,可是,我不喜歡看到這些富二代把成功的原因全部歸結在他們自己的努力上,沒有那些資源,沒有那些內幕消息,沒有那麼多的關係在,你覺得你還能成功麼?一個人要想拿一千萬賺一千萬,很簡單,可一個人要想從零賺到一千萬,難如登天,這個社會是不平等的,周諾與你們這些人的起始位置差的太遠太遠,而他卻能夠從一個一千多塊生活費的**絲努力到現在一個月賺幾萬塊,我覺得他的成功一點都不比你賺幾千萬的含金量來的低。很多人都說報業大王米勒的第一份工作是給一家報社打雜工,最後一步步成長為了報社的老闆,但是沒有人知道,米勒的父親就是那家報社最大的控股人,別把一切事情都說的那麼的冠冕堂皇,如果站在同樣的位置,你還有信心混的比周諾好麼?」

    許太平盯著李斯帆問道。

    「說這些幹什麼,咱們晚上是來開派對的!」李斯帆忽然笑道,「派對就得嗨起來,還說那些七七八八的幹啥?」

    「這種派對一點意思都沒有,到處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許哥,我走了!」周諾說道。

    「一起走吧,我也覺得沒啥意思。」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也跟你們一塊兒走!」夏瑾萱甩開李斯帆的手,跑向許太平。

    「你跟我們走幹什麼?」許太平皺眉問道。

    「我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很對,我也是你嘴裡的富二代,也都是靠的家裡,現在我聽了你的話,我覺得我特別的崇拜你,我想你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嗎?」夏瑾萱拉著許太平的手眼巴巴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你…」許太平沒想到這夏瑾萱竟然當眾跟自己表白了,這可跟預想的出入太大了啊。

    「先答應我,讓李斯帆死了心,他太噁心了!」夏瑾萱低聲說道。

    許太平張了張嘴,忽然發現,今天晚上,他跟李斯帆,似乎都被夏瑾萱給耍了!

    許太平終究是沒有把打臉的話說出來,並非是他不敢打夏瑾萱的臉,只是覺得夏瑾萱有時候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人有些感動,比如今天晚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明知道自己是個小保安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夠如此大膽的示愛,這種勇氣,許太平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去破壞他。

    夏瑾萱挽著許太平的手離去,留下了在場這一群所謂的富二代權二代,大家彼此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故事會忽然走到了這樣的一個方向。

    「好了,這只是一個插曲,大家繼續玩,我去一趟洗手間!」李斯帆笑著跟眾人打了一聲招呼,隨後走進了別墅的洗手間,過沒多久,一個也走進了洗手間,隨後,一陣啪啪啪的聲響從洗手間內隱約傳來。

    似乎,是在打巴掌!

    別墅區門口。周諾看著車上的罰單,徹底無語了。

    「我都告訴你,你把車停在這裡會被劃的!」保安說道。

    「保安大哥…你,你說話的口音,真,真不錯。」周諾無奈的說道。

    「四嗎?還好還好。」

    周諾心酸的把發單給取了下來,然後眼巴巴的看著許太平,說道,「這個,許哥,這車是你開的,那這罰單?」

    「你特麼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月入幾萬的大款,一百塊的罰單都交不起?」許太平笑罵道。

    「不是交不交得起的問題,我這每一分錢都是一點點摳出來的,一百塊錢就這麼沒了太可惜了,得賣二十五本書呢!」周諾說道。

    「那老子的錢就不是一點點摳出來的?」許太平問道。

    「大不了回頭我請你吃晚飯!」周諾咬牙道。

    「吃什麼?」

    「沙縣小吃!」

    「滾!」

    破舊的桑塔納載著許太平和夏瑾萱一起離去,夏瑾萱的車停在了別墅門口,但是她卻沒有說,因為她難得今天能夠把許太平給逼的表了態,那自然得跟許太平多待一會兒。

    「你住哪?」許太平問夏瑾萱道。

    「我?晚上我就住你宿舍吧。」夏瑾萱羞澀的說道。

    「別胡鬧。」許太平把臉一板,說道,「我好歹也是學校的保安,你一個黃花大閨女,睡我宿舍算什麼?」

    「我是不是黃花大閨女,你自己不清楚麼?」夏瑾萱問道。

    「咳咳咳。」許太平乾咳了幾聲,隨後說道,「要不把你送去環球一號吧?」

    「行啊,現在那都是喝醉的醉鬼,要是把我當陪酒的給欺負了,那回頭你頭上綠了可就不怪我了!」夏瑾萱無所謂的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許太平惱怒的說道,「讓你回去就回去,你纏著我幹什麼?剛才我不好打你臉,你現在還上臉了麼?」

    「那你現在打呀,你打呀!」夏瑾萱把臉湊到許太平的面前,說道,「你照著我的臉打下去啊!」

    「媽蛋。」許太平無奈的咒罵了一聲。

    「拜託,你們倆別當著我這個單身狗的面打情罵俏好麼?」周諾坐在後排,無奈的說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在打情罵俏了?」許太平問道。

    「這要不是打情罵俏,那什麼才叫打情罵俏?其實吧,我覺得你倆很配!」周諾說道。

    「真乖,回頭我找你貼膜!」夏瑾萱滿意的說道。

    「閉嘴,回頭把你攤子砸了!」許太平咒罵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6 12:13 PM

第四十八章 軒轅天賜

    桑塔納停在了江源大學的門口,此時的大學門口寂寥無聲,只有幾個小攤還沒有收攤。

    周諾說要請許太平吃點燒烤,不過被許太平給拒絕了,他把車往校門口邊上的小路一停,然後就兀自朝著宿舍走去。

    夏瑾萱緊緊的跟在許太平身邊,似乎察覺到許太平有點不開心,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話。

    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著走到了許太平的宿舍,難得的是許太平宿舍旁邊的燈是開著的。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蘇念慈打開門打算跟許太平打個招呼,沒想到卻看到了夏瑾萱。

    「你們…」蘇念慈有些詫異,不知道為什麼許太平會把夏瑾萱給帶回來。

    許太平沒有理蘇念慈,而是兀自將自己宿舍的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二蛋撲騰著跑到了許太平的腳邊,一邊蹭著許太平的腳一邊傲唔直叫。

    夏瑾萱跟著許太平一起走進了房間裡,然後坐在一張塑料板凳上,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雖說一直說要跟許太平在一起,可當眼下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真的同處一室的時候,夏瑾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緊張。

    明明兩個人已經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可是為什麼只是坐在這裡,看著那個身影就覺得整個人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顫抖呢?

    夏瑾萱想不明白。

    「你在這裡呆著,我出去處理點事情,除了我來開門之外,其他人來敲門一定不要開。」許太平對夏瑾萱說道。

    「你要去幹什麼?」夏瑾萱緊張的問道。

    「你別管我去幹什麼。」許太平說著,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一把槍,放在夏瑾萱的手上,說道,「如果有人來闖門,不用管什麼,對著門開槍。」

    「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夏瑾萱顫抖著手說道,「你到底要去幹什麼?」

    「我的事情你別問太多。」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你安心的呆在這裡,如果天亮之前我沒有回來,麻煩你把二蛋照顧好。」

    「我…」

    「記住,只要有人來闖門,就開槍!」許太平叮囑道。

    「好,好的!」夏瑾萱點了點頭,隨後就看到許太平轉身走出了房間,然後還把門給鎖上了。

    夏瑾萱不知所措,只得從地上把二蛋抱起來,希望二蛋能夠給自己一些勇氣。

    許太平站在門口,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叼在嘴上點燃。

    蘇念慈好奇的打開門,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出去辦點事去。」許太平笑了笑,說道,「蘇老師今晚怎麼有雅興回來這裡過夜?」

    「外頭住太貴。」蘇念慈說道。

    「那是,這年頭誰有住的地方還話那冤枉錢呢?」許太平笑了笑,逕直朝前走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蘇念慈的身前。

    「怎麼感覺他今天有點不對勁兒呢?」蘇念慈疑惑的看著許太平消失的方向暗暗低估了一聲。

    許太平穿過昏暗的長長的路,來到了校門口的位置。

    此時校門口比之他剛才回來的時候還少人,只剩下了兩個攤子還在。

    許太平走到其中一家肉片店,笑著說道,「老闆,來一碗肉片。」

    「好嘞!」老闆笑著點了點頭,拿起一塊鐵板,打開熱鍋,將鐵板上灰色的肉泥一塊塊的削進沸水裡。

    一塊塊的肉片從灰色慢慢的一點點變成白色,這個肉片點的老闆看起來大概五十歲左右的模樣,身上穿著暗色的衣服,頭髮有著些許的斑白,身材偏旁,總是帶著一股子微笑。

    等肉片都熟了以後,老闆把肉片撈了上來,然後放到塑料小碗裡,放上紫菜,芹菜,再加上五香粉,最後面再舀一勺的高湯倒入碗中。

    這一碗肉片的香氣登時就四散開了。

    「好咯!」老闆將肉片端到許太平的面前,放到桌子上,說道,「筷子湯匙自己拿,辣椒跟醋想加的話也自己加。」

    「謝了,老闆。」許太平笑著說道,隨後他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片。

    沒多久,一碗肉片就被許太平給吃進 了肚子裡,許太平滿意的拍了拍肚子,拿出一張十塊錢的鈔票遞給老闆,說道,「老闆,找錢。」

    「好嘞!」老闆抬起手接過了許太平手上的十塊錢鈔票,不過,就在他拿走錢的瞬間,許太平忽然將手往前一伸,一把抓在了老闆的手腕上。

    「老闆,你這手,挺有勁兒的。」許太平笑道。

    「那可不,天天幹活,能沒力氣麼?」老闆笑著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猛的將另外一隻手揮向了身前這個憨厚的老闆。

    一道寒芒從空中閃過,許太平的手上赫然出現了一把尖銳的匕首,這把匕首急速的刺向了老闆的心臟。

    這是許太平自進入江源大學之後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拿手兵器!

    老闆面上帶著笑容,那被許太平抓住的手腕猛的一轉,將許太平的手給直接震開,而後腳下一點,身子瞬間退出了三米開外。

    「你椅子下就是炸彈,通過電擊連通了你的身體,你可以試著站起來一下。雖說威力不是很強,但是把你屁股炸開花不是問題。」老闆笑著說道。

    「你衣服上也有一個微型炸彈,只要我願意,他就會在你胸口上留下一個大大 的血窟窿。」許太平同樣笑道。

    老闆臉色一變,看向自己的胸口位置,果不其然,在自己胸口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

    「原來你剛才的攻擊只是為了掩飾這玩意兒!」老闆恍然大悟道。

    「要想靠一擊就把你給殺了,那有點不太現實。」許太平說道。

    「怎麼看出我的破綻的?」老闆問道。

    「這幾天的時間,你分別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我身邊三十二次,有時候是路邊一個走過的普通人,有時候是學校裡的一個學生,有的時候可能是一個老師,甚至於可能是我身邊的一個同事,雖然每一次你作為路人出現都與之前的樣子不一樣,但是有一些微小的細節卻是無法改變的,比如你總是習慣走路的時候左手小弧度擺臂,而右手卻是幾乎沒有什麼動作,可以看的出來你接受過特殊的訓練,你的右手保持自然下垂,這樣可以的時間在碰到突發事件的時候拔出你藏在腰間的槍。」許太平說道。

    「你每天碰到的人那麼多,你怎麼能夠記下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作?」老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記性很好,難道你在入行之前沒有人告訴你麼?」許太平問道。

    「哈哈哈哈,有人說過你記性好,但是沒有人說你連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也會記在腦子裡,殺手之王血狼,就算你發現了我又有什麼用呢?今天你也不過是跟我打一個平局而已。」老闆得意的說道。

    「真的是平局麼?」許太平笑了笑,忽然拿起一個電棍。

    老闆有些詫異,難不成許太平還打算拿電棍扔自己?

    許太平並沒有把電棍扔出來,他按下電棍的電源,忽然朝著自己的身體電了過來。

    強烈的電流湧入了許太平的身體,許太平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那抓著電棍的手也不由的鬆開。

    啪嗒一聲,電棍落在了地上,而後,許太平站了起來。

    「電控的炸藥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如果碰到強烈的電流,他那脆弱的電路就會被燒燬,從而失去應有的作用。」許太平笑著看著老闆說道。

    「但是也有可能引爆炸藥!」老闆瞇著眼睛說道。

    「那只是一種可能性,我之所以能夠活到今天,靠的不是我的能耐,而是我的運氣,我相信,在同等情況下,我的運氣比大部分人要好的多。」許太平笑著走到老闆的身前,抬起手,將匕首輕輕壓在老闆的臉上,然後一點點的往下劃。

    老闆的臉上出現一條裂縫,隨後這條裂縫越來越大,可以隱約看到後面是白嫩的皮膚。

    「你有一個最大的破綻,可能你還不知道。」許太平說道。

    「什麼破綻?」老闆問道。

    「你這易容術雖然很厲害,但是我在組織裡呆了這麼些年,對於組織內部的易容術,我的瞭解可比你透徹的多,看你這面具,應該是艾文給你做的吧?」許太平問道。

    「果然不愧是殺手之王血狼,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得過你的眼睛。」老闆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艾文給我做的。」

    「你叫什麼名字?」許太平一邊問著,一邊將對方臉上的面具給扯了下來。

    「我叫軒轅天賜。」老闆說道。

    「軒轅天賜?組織新人榜第一?」許太平問道。

    「是我。」老闆,也就是軒轅天賜點了點頭說道。

    「你費盡心機隱藏自我身邊,留下那張紙條,為了什麼?組織裡頭的那些高層除非想找死,不然不可能派人來殺我,所以你不可能是組織派你來的。」許太平問道。

    「因為你是組織裡的傳說,而我活著的最大目標,就是打破這個傳說。」軒轅天賜雙眼放光的說道。

    夜色下,軒轅天賜那一張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發瘋的漂亮臉蛋上,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殺意。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7 12:37 PM

第四十九章 野獸出沒

  軒轅天賜,組織內部迅速崛起的超級殺手,以極短的時間就佔據了組織新人榜的第一,並且出色的完成過很多次的任務。

  在組織內部,軒轅天賜的實力毋庸置疑,不過因為組織內部規定的關係,所以彼此之間很少有知道對方樣子的。

  許太平還是第一次見到軒轅天賜,他被這軒轅天賜的樣子給著實的嚇了一跳,這一副模樣穿上女裝再去隆個胸,那絕對是十分以上姑娘的水準!

  十分以上,那可是超越了夏瑾萱啊!

  眼前的軒轅天賜在許太平眼裡就是一個單論容貌就已經超越了夏瑾萱的極品美男,這樣的一個美男竟然會是殺手,這絕對是大部分人想不到的,難怪這軒轅天賜可以迅速的成為新人榜第一。

  「很多組織裡的新人都嘗試過挑戰我。」許太平淡淡的說道,「不過沒有人成功過,而且下場都比較慘。」

  「自從我打算來狩獵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覺悟。」軒轅天賜說道,「你是殺手榜第一的血狼,大家都將我當成第二個你,但是,我想做的是第一個我自己,而不是什麼第二個你,只有殺了你,我才能夠成為真正的第一。」

  「所以你眼下是自尋死路?」許太平問道。

  軒轅天賜搖了搖頭,隨後抬起手,一把抓在了身上的那個黑色的硬幣一樣的東西上,然後扔向了遠處。

  那東西在地上彈了幾下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如果這東西是真的,我早就死了。以血狼的性格是不會說這麼多廢話的,哪怕他對我的身份有所好奇,他也會先殺了我,再考慮去瞭解我的身份。」軒轅天賜說道。

  許太平稍微有些錯愕,隨後忽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小子,還有點意思,哈哈哈!」

  軒轅天賜面無表情的看著許太平,他不喜歡嬉笑怒罵,二十多年下來,他幾乎沒有過什麼其他表情,所有的你可見的表情,大多數都是來自於面具。

  「留下一根手指頭,我放你走。」許太平忽然停止了笑,然後看著軒轅天賜說道。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軒轅天賜冷冷的看著許太平說道。

  兩個人相對而站,距離只有一米左右,但是兩個人卻沒有任何一個先出手,他們都看著對方,似乎要將對方給看透一般。

  那蓋著蓋子的大鐵鍋裡忽然冒出了一大片的泡泡,這些泡泡將鍋蓋給頂了起來。

  這時候,軒轅天賜出手了,他猛的一把抓住這個鍋蓋,直接朝著許太平正面砸了過去。

  許太平抬手一檔,砰的一聲,鍋蓋上那些滾燙的熱水撒在了許太平的身上,但是許太平卻是任何反應都沒有,他抬起手對著鍋蓋直接刺了過去。

  砰的一聲,匕首刺入了鍋蓋之中,軒轅天賜猛的一轉鍋蓋。

  喀喀喀,一陣脆響,那鍋蓋上被匕首給直接削出了一個圓圈,可見許太平這一把匕首之鋒利。

  眼見鍋蓋沒有辦法卡住匕首,軒轅天賜猛的將鍋蓋往許太平的手上一壓,將那近在咫尺的刀尖給壓低往後退了大概半米左右,軒轅天賜一把操起桌子上那之前用來削肉泥的鐵板,朝著許太平的手劃去!

  這用來削肉片的鐵板異常的鋒利,許太平將手腕一轉,直接以匕首的側鋒朝著這鐵板砍去。

  鏗的一聲,鐵板上被砍出一個豁口,而這時候,軒轅天賜忽然抬起一腳,將旁邊的椅子勾住,直接朝著許太平的身體砸了過去。

  許太平不得不抬手擋住這一張椅子。

  嘩啦一聲,椅子直接被砸的粉碎,軒轅天賜猛的往前一個大踏步,朝著許太平的胯下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許太平怪笑一聲,忽然原地跳了起來,然後將張開的兩腿猛地一夾。

  軒轅天賜這一腳不僅沒有踹到許太平,眼下更是直接被許太平的兩腳給夾住了,巨大的力量,讓軒轅天賜的腳完全動彈不得。

  許太平手起刀落,匕首直接刺向了軒轅天賜腳踝上的跟腱。這一下如果切中,那軒轅天賜這一隻腳也就算是廢了。

  不過,軒轅天賜的反應極其的快,他的另外一隻腳竟然直接凌空抽射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如果往下切的話,那腦袋必然會被這一腳給抽中,按照這一腳的力度來看,就算是許太平,估計也得被踢昏過去。

  雖說切斷對方跟腱可以毀掉對方的一條腿,可是代價卻是短暫性的昏迷,這對於許太平來說並不是划算的買賣,所以許太平選擇了躲閃,他鬆開了軒轅天賜的腳,而後直接一個側翻,整個人往旁邊翻出了三四米遠。

  「血狼也不過如此嘛。」軒轅天賜冷笑道。

  「熱身熱的差不多了。」許太平活動了一下手腳,忽然將衣服給撩了起來。

  一條黑色的圍腰,出現在了軒轅天賜的面前。

  許太平將圍腰從後面拉開,隨後把圍腰給取了下來,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圍腰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而後,許太平又彎下腰,將褲腿給撩了起來。

  在他兩隻腳的腳脖子處各包裹著一個黑色的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圈,他將圈給打開,扔到了一旁。

  這兩個圈落在地上,同樣發出了兩聲悶響。

  「剛才你是負重跟我打?」軒轅天賜皺眉道。

  「沒多重。」許太平說道。

  「有多重?」軒轅天賜問。

  「一百多斤吧。」許太平說道。

  「一百多斤?」軒轅天賜瞳孔一縮,對於高手來說,每一斤的差別有可能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有可能多一斤的負重,出拳的速度就會減弱百分之十,而現在許太平身上的負重全部加起來竟然超過了百斤,也就是說剛才和他戰鬥的許太平,至少是削弱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這怎麼可能?削弱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竟然還能夠跟自己打的不相上下?

  軒轅天賜並不相信許太平說的話,因為這太匪夷所思了。

  就在這時候,本來還在軒轅天賜面前活動手腳的許太平,忽然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軒轅天賜的面前。

  軒轅天賜神色一凜,忽然感覺到一股勁氣從身側傳來。

  當他凝聚起力量想要擋住這一股勁氣的時候,忽然砰的一聲,他整個人朝著邊上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許太平站在軒轅天賜之前站的位置上,保持著一個高抬腿的動作。

  「好快!」軒轅天賜從地上站了起來,吐出嘴裡的一口血,盯著許太平。

  許太平剛才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他的反應力所能夠承受的範圍,他能夠感受到攻擊來了,可是這個攻擊在他做出防禦之前就已經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完全兩個級別的戰鬥,如果自己的身體素質沒有達到許太平的程度,是絕對無法與許太平對抗的!而他們兩個的差距並不大,也就零點一秒反應時間的差距,可就是這零點一秒,對於頂級殺手來說,卻是終其一生都很難逾越的。

  就如同一個永遠無法跑進十秒內的百米短跑選手是永遠無法與一個常年成績穩定在九秒左右的人相比一樣。

  這種差距看似只有一點點,但是那卻是永遠不可逾越的鴻溝。

  「之前我只打算要你一根手指頭,現在我打算要你一條命。」許太平面色猙獰的看著軒轅天賜,說道,「殺死一個前途無量的新星,這是一件讓我覺得很興奮的事情,你應該高興,你挑起了我的殺意。」

  軒轅天賜神色冷峻的看著許太平,心裡不斷的閃過一個個的計劃,可是,他悲哀的發現,不管什麼樣的計劃,面對此事的許太平,他都沒有任何的勝算。

  咻!

  一道風撲面而來。

  軒轅天賜猛的想要往後退,但是卻發現自己身後是一棵樹。

  砰的一聲,許太平的手猛的卡在了軒轅天賜的脖子上,然後將軒轅天賜頂在樹上,直接提了起來。

  軒轅天賜痛苦的掰著許太平的手,甚至於用手指甲去刺許太平手上的皮膚和肌肉,可是,就算他用手指頭在許太平手上劃開一條條的血口,許太平這只青筋暴起的手,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許太平的雙眼佈滿血絲,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而又恐怖的弧度,他的另外一隻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匕首乾淨而又鋒利。

  許太平舔了舔嘴唇,那張臉因為極度的興奮而變得扭曲了起來。

  「好久沒有殺死你這樣的新人了,這種感覺,比找十個女人來的更讓人著迷,你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次呼吸,你的鮮血,都是那樣的讓人著迷,不用擔心,我會一點點的撕裂你的皮膚,讓你的呼吸一次次衰弱,讓你的鮮血從你的身體裡流光,太美好了,就是這種感覺,這種虐殺的感覺!」許太平就如同是一個神經病人一樣不斷的自言自語,而他的呼吸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重。

  天空上,一輪圓月高懸著。

  許太平的宿舍裡,二蛋忽然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外面。

  雖然相隔很遠,但是二蛋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校門口的地方,有一頭恐怖的野獸,正在出沒!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7 12:38 PM

第五十章 四點!

  啪,啪,啪。

  硬底皮鞋的根踩在地上的聲音在這樣一個冷清的沒有人的夜晚顯得那樣的清晰。

  擦擦。

  兩聲清脆的打火石摩擦的聲音響起,隨後一縷火光出現在了寂靜的夜空中。

  「血狼,他只是個孩子。」一個穿著暗色西裝,腳踩著锃亮皮鞋的男人,嘴裡叼著一根剛燒起來的煙,走到許太平的身邊,抬起手輕輕的按在了許太平那滿是血痕的手上。

  許太平雙眼之中的殺意開始一點點的減弱,隨後那一雙佈滿血絲的眼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為了這樣一個年輕人跑來找我,老Z,你很看重他。」許太平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不覺得他的身上有很多當年你的影子麼?組織已經失去了一個你,不能再失去一個未來的你。」許太平旁邊的男人說道,他的頭上戴著一定帽子,路燈打在帽子上,讓他的臉籠罩在黑暗之中。

  「狼如果咬中獵物,就算是死,也不會鬆口的。」許太平說道。

  「你知道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老Z叼著煙,說道,「你應該也不想看到我出手。」

  許太平瞳孔微微縮了縮,隨後忽然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也很久沒有認真的跟你打過了。」

  「好吧,各退一步。」老Z忽然舉起手說道,「你放了他,我幫你清除你在組織內部的所有資料。」

  「全部清除?」許太平問道。

  「沒錯。我會讓你徹底的消失在組織之中,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老Z說道。

  許太平鬆開了手,軒轅天賜的身子順著樹幹滑落了下來,雙腳終於再一次的踩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老Z,今天你就死了。」許太平冷冷的看了一眼軒轅天賜,隨後轉身走向江源大學。

  「都說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可有時候太有衝勁的話容易把自己置於生死兩難的地步。」老Z淡淡的說道。

  「是人都會有弱點,只要我抓住了他的弱點,總有一天,我能殺死他的。」軒轅天賜說道。

  「但是在那之前,你會先被他殺死無數次,不要再試圖去挑釁那個男人,你讓我與他的交情又薄了一分,我可還打算靠著和他的交情,將來能保住我這一條命呢。」老Z說完,轉身離去。

  軒轅天賜冷冷的看著許太平消失的方向,對於他而言,死亡並不可怕,所以他不會放棄繼續狩獵許太平,只不過眼下兩個人的實力似乎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所以他決定,先強大自己,等自己足夠強大了之後,再來狩獵許太平。

  殺手的生涯就是如此,除了僱主讓他們殺的人之外,他們有時候還會去狩獵一下更強大的殺手,因為只有與更強大殺手對決,才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今天這一場戰鬥軒轅天賜輸了,可同時他也學到了很多,未來的他注定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吱呀一聲,宿舍的門打開了。

  宿舍的燈關著。

  許太平站在門口,夏瑾萱拿槍對著他,身子微微顫抖。

  月光從身後照進來,讓夏瑾萱有點看不清許太平的模樣,不過二蛋卻是比她更清楚的看到了許太平,於是二蛋從夏瑾萱的身上跳了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許太平的腳下,不停的蹭著許太平的腳。

  許太平走進宿舍,反手將門給關上。

  整個宿舍重新回歸了黑暗。

  「啊!」夏瑾萱的尖叫聲忽然響起,隨後就聽到砰的一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扔到了床上。

  「你,你要幹什麼?!」夏瑾萱驚恐的叫道,此時周圍一片漆黑,她什麼都看不到。

  忽然,一個粗重的喘息聲從耳邊進入了她的耳朵。

  「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在一起麼?今天晚上,滿足我。」

  撕拉!!

  夏瑾萱身上的衣服被瞬間扯下,灼熱而又粗糙的手掌在夏瑾萱的身上撫摸著,這種熱度讓夏瑾萱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一般。

  這是一個徹夜無眠的夜晚,夏瑾萱第一次碰到許太平的時候,半醒未醒,所以都忘了那雲雨的滋味,而今天,夏瑾萱是那樣的清醒,而且因為整個人都處於黑暗之中的關係,夏瑾萱的感觀變得異乎尋常的敏感,在許太平不斷的衝擊之下,她徹底的淪陷了。

  蘇念慈也沒有睡,因為她就住在許太平的旁邊,而這種宿舍彼此之間的間隔只有一堵不算厚的牆。

  那肉體與肉體碰撞的聲音,那夜色下喘息的聲音,以及那抵達巔峰時候難以抑制的詠歎曲,都讓蘇念慈這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渾身燥熱,面紅耳赤。

  她又不好意思去敲門讓許太平他們小點聲,只得用被子蒙住腦袋,可是那聲音是那樣的嘹亮,被子根本無法擋住分毫。

  床伴吱呀吱呀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了清晨,蘇念慈終於可以趁著這難得的安靜時刻閉上眼睛睡上一覺。

  在睡過去之前,蘇念慈心裡頭始終有一個疑惑。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從晚上,搞到天亮?真可以那麼持久麼?

  另外一個房間,夏瑾萱就如同是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許太平的懷裡,她渾身上下不著片縷,身上紅彤彤的,臉上帶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許太平眉頭緊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兩個人似乎都在睡覺。

  這一覺沒睡多久,兩人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我 去吧,你再躺會兒。」夏瑾萱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而後穿上內衣,再將許太平的大T恤給套在身上,然後就這麼光著兩條絕美的大腿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許太平,軍訓都開始了你怎麼還不…啊,是你?!」門口來催許太平去軍訓的王進財看到竟然是夏瑾萱來開門,一下子傻眼了,再看夏瑾萱身上只穿著一件大大的T恤,身下兩條大腿裸露在了一大半在外頭,這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這宿舍裡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還在睡覺,今天早上就不去了,你幫我們請假一下。」夏瑾萱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了,雖說她對許太平很包容很卑微的,可是對別人她可不會有什麼好脾氣,畢竟她可是有公主脾氣的人。

  王進財站在門口,臉色不停的變化著,許久之後,他長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許太平,果然不是個普通人啊!」

  說完,王進財轉身離去,既然夏瑾萱都開口了,那他自然得去幫許太平請假,不然的話讓夏大小姐遷怒,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早上八點左右,蘇念慈洗漱完畢後,關上宿舍門,看了一眼許太平的房間,發現房間門是關著的,她臉色有些怪異,偷偷的走到門口,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偷摸著附耳在門口聽了一下,結果什麼東西都沒有聽到,蘇念慈有些失望,隨後轉身離去。

  房間裡,許太平和夏瑾萱兩人相擁而眠。

  「隊長,救我!!」

  「隊長,快跑啊,別管我們!!」

  淒厲的慘叫聲,再一次的迴響在許太平的耳邊。

  「不,不要!」許太平驚叫一聲,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外的天空有些晦暗,二蛋趴在窩裡,無精打采的樣子,昨晚他也被許太平給吵了一個晚上,今天困的要死。

  「怎麼了?!」夏瑾萱睜開眼,疑惑的看著許太平。

  「沒怎麼。」許太平搖了搖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夏瑾萱,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嗎的,還是沒忍住。」

  「你真的那麼煩我麼?」夏瑾萱有些委屈的看著許太平。

  「真…」許太平很想說真的,可這個真字說出口之後,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曾經冷血無情,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心卻因為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執著與勇氣而開始一點點的變暖。

  「如果你真的煩我,那,那大不了我以後不纏著你…你想跟我好了,我再來找你。」夏瑾萱笑聲的說道。

  「你坐起來。」許太平對夏瑾萱說道。

  夏瑾萱連忙坐起身來,她身上穿著許太平的T恤,此時神色有些慵懶,看起來十分誘人。

  「第一,我永遠不可能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許太平認真說道,「在外面,我不希望讓別人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

  「然後呢?」夏瑾萱失落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第二,從今天開始,你不能跟另外的男人有任何的身體接觸!」許太平說道。

  「為什麼啊?你都不承認我是你的女朋友了,還不允許我找別的男人麼?」夏瑾萱氣惱的問道。

  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第三,我不會當著別人的面表現出跟你很親密的樣子,對於我而言,你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泡友,我對你不會有任何的感情。」

  「你,你怎麼能這樣!!」夏瑾萱緊握著小拳頭,說道,「你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

  「別著急生氣。」許太平說道,「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以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護你,如果讓人知道我對你產生了感情,就算你是夏江的女兒,你也會隨時陷入危險的境地,雖然昨晚我已經讓這些可能的危險降到最低值,但是我依舊不能保證你接下去每天都會安然無恙,所以,就算我愛上了你,我也不可能承認。」

  「你,你說什麼?」夏瑾萱瞪大眼睛看著許太平。

  「剛才那些話我只說一次,沒聽清楚的話我也 不管。」許太平說著,從床上跳了下來,隨後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一縷陽光,穿透厚重的雲層灑在了地上。

  陰鬱了許久的天空,終於要放晴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7 12:40 PM

第五十一章 尋死覓活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不過對於軍訓的人來說這陽光可就不算什麼好事兒了,上午的時候大家還都愉快的在體育場裡面吹著空調呢,下午就全部得跑到操場上,在又潮濕又悶熱的天氣裡開始走軍姿。

  許太平跟夏瑾萱兩人早上都請了假,下午自然就不可能再缺席了,兩人分別離開宿舍,然後前往了操場。

  操場上一群群人揮灑著汗水,在這樣濕熱的天氣裡軍訓可比單純的在陽光下軍訓來的更讓人難受,不過好在教官們也知道他們操練的只是一些細皮嫩肉的高中生,所以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就集體休息了一段時間。

  「瑾萱,今天早上你沒來,是不是生病了?」陳三寶趁著休息的空蕩走到夏瑾萱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是呢。」夏瑾萱點了點頭,她有公主脾氣不代表她是個***,如果這時候回答沒病只是昨晚被搞的太晚了,那就算這個陳三寶喜歡她,她也絕對會**練的不行不行的。

  「身體還是要注意的,這種天氣最容易生病了,你們這些學生身子骨都太弱,軍訓一下也挺好的,至少增強了你們的集體榮譽感和身體素質。」陳三寶笑道。

  「嗯嗯!」夏瑾萱笑著點頭道。

  很明顯,夏瑾萱是要把話聊死了,陳三寶又不是一個善於跟女孩子說話的人,所以這麼說了幾下之後就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只得走到一旁。

  「三寶啊,我告訴你,妞可不是這麼泡的!」鬼頭林育斌從遠處跑來,摟著陳三寶的肩膀戲謔的說道,「就你這木訥的樣子,哪個女的會看上你,聽我的,今天晚上約她去看電影,最近正上映 的速度與激情188,很好看的。」

  「看電影啊?那人家會答應麼?」陳三寶猶豫的問道。

  「答應不答應是她的事情,你得表達你的態度知道麼?不然人家怎麼知道你喜歡她?這夏瑾萱可是江源大學校花榜第一的,要麼你約她吃飯,要麼約她看電影,如果你們倆沒有私下接觸的話,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的!」林育斌說道。

  「那,那我等下午軍訓完了之後再看看吧。」陳三寶說道。

  「你要是不敢說,等會兒軍訓結束了就我幫你說!」林育斌說道。

  「別,我還是自己來吧!」陳三寶連忙說道。

  「那行,看你的咯!加油!把那個什麼小保安幹下去,你可是咱們華南虎特戰隊的精英,哪裡能比不過一個小保安!」林育斌拍了拍陳三寶的肩膀,轉身離去。

  「對啊,我可是精英,怎麼能比不過一個小保安呢?!」陳三寶自言自語道。

  因為陽光很刺眼的關係,所以很多人都躲在了樹下,夏瑾萱也不例外,周圍的人都聚在一起聊天,但是夏瑾萱並沒有,她的目光寸步不離的盯著遠處的許太平,嘴角總是時不時的泛起傻笑。

  「看什麼看呢你?」宋佳伶從一旁走了過來,抬手在夏瑾萱的面前晃動了一下。

  「沒看什麼。」夏瑾萱搖了搖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的什麼,我告訴你,他現在每天都拿著我送的那個水杯知道麼?用不了多久,姐姐我就能夠上手咯!」宋佳伶得意的說道。

  「切,拿著你的水杯就是對你有意思麼?我可告訴你,這許太平就像是毒品,你輕易別嘗試,一嘗你就得陷進去!」夏瑾萱說道。

  「切,姐姐我縱橫情場這麼多年,泡過的男人多不勝數,看男人的眼光我比你准的多,這許太平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宋佳伶說道。

  「那我倒是拭目以待了。」夏瑾萱冷笑一聲,她知道許太平的脾氣,要打動許太平不容易,而且許太平這人沒有什麼節操和下限,宋佳伶去勾搭他,很有可能最後只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要是換在以前,夏瑾萱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的女人去勾搭自己的男人,更別說自己的男人還是一個很喜歡拈花惹草的人,可是現在,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夏瑾萱已經徹底的想開了,只要許太平能夠接受他,那他去拈花惹草又算的了什麼呢,在夏瑾萱的眼裡,許太平就是個神人,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掩飾自己,如果是普通人,那怎麼可能會在床頭放手槍對吧?

  所以,從這足以見得,許太平的拈花惹草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假象。一想到這個,夏瑾萱就更加覺得許太平之前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麼了,反正他也不會動真感情。

  女人其實都是這樣的一種生物,他們要麼喜歡把事情往好了想,要麼喜歡把事情往壞了想,而如果他們一旦往某個方面想之後,那他們的行為就會開始往那個方向進行妥協。

  眼前的夏瑾萱就是一個很顯著的例子,她好不容易跟許太平有了感情上的進展,那許太平其他在她以前看來絕對不能忍的行為也就有了很多的借口和理由,而她最終會靠著這些理由而去說服自己,讓她改變自己的原則。

  就比如一個男人,打小勵志老婆一定得是個處女,後來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死追許久終於追到手後才知道對方不是處女,那他就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接受眼前的這個現實。

  所以說沒有什麼所謂的原則是改變不了的,關鍵在於讓你改變原則的代價是什麼,代價足夠了,原則自然就不再是原則了。

  「快看那邊,那個人要幹什麼?!」有人忽然指著遠處大叫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在不遠處的操場外的一幢教學樓上,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正站在樓頂的邊緣位置。

  「我去,該不會是有人要跳樓吧?」宋佳伶驚訝的說道。

  「跳樓?!」

  真的有人要跳樓了!

  所有人都朝著那幢教學樓跑去,因為此時正是休息的時候,教官們一個沒來得及控制,大部分學生都已經跑出了操場。

  最靠近操場的那幢教學樓的樓上,一個乾乾瘦瘦的男人正站在樓頂的邊緣,他的臉上滿是淚水,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從上面跳下來一樣。

  這幢教學樓總共有五層,算不上很高,但是也絕對不矮,這個高度跳下來,腦子著地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要是身體著地或許還可能喘幾口氣等到救護車來。

  樓下聚集著一大群的學生,許太平等人此時也都已經跑來了樓下,然後幾個保安很快就把警戒線給拉了起來,免得那個跳樓的人真跳下來的話砸到下面的學生。

  華南虎特戰隊的人第一時間衝上了樓,而學校這邊早已經有人聯繫了警察,不過距離警察趕過來估計還得有個五六分鐘。

  「這人為什麼要想不開呢?活著多好啊!」宋佳伶站在人群裡,看著上方的那個人說道。

  「要不是迫不得已,誰會想死?」夏瑾萱搖了搖頭,緊張的看著樓上。

  「我上去看看,你們把下面看好了!」許太平對陳文等人說道。

  「你上去幹啥,華南虎特戰隊的人可都在上頭。」陳文說道。

  「他們是當兵的,當兵的殺人在行,救人不一定行,我上去看看吧。」許太平說著,走進了教學樓,很快就上到了樓頂。

  樓頂有不少人,學校的幾個領導都趕了過來,還有一大群華南虎特戰隊的教官,而之前站在樓頂邊緣的那個人此時已經坐在了地上,雙腳懸空在了外頭。

  「小林?!」許太平驚訝的看著那個要跳樓的人,剛才在樓下他還沒有看清楚,眼下上了樓可算是看清楚了,這人就是之前被自己救了,然後又陷害了自己的那個被烏龜幫的人收保護費的小林。

  小林不停的抽泣著,忽然看到了許太平,他指著許太平大叫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他們才打我發洩,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他們打,你這個**!」

  所有人都看向了許太平,不明白這個小林為什麼這麼說許太平。

  「我跟你說過,你的懦弱只會讓他們更加的得寸進尺。」許太平盯著小林,說道,「如果那天我救你的時候你勇敢的站起來,那他們就絕對不可能再欺負你,不過這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現在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先從那離開!」

  「我是真沒錢了,我爸癱瘓在家,不能賺錢,全家就靠著我媽一個人給人家打掃套房為生,我已經再要了一千塊給他們了,為什麼他們還要再找我拿錢,我真的沒錢了,沒錢了啊,他們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還要打我,還把我的頭往屎坑裡踩,他們想讓我死嗎?」小林哭喊道。

  「徐校長,這是什麼情況?」王力黑著臉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徐有道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可能是學生們彼此之間開什麼玩笑吧。」

  「開玩笑會把人的腦袋往屎坑裡踩?會找人要幾千塊錢?」王力問道。

  「這個…太平,趕緊把人救下來,救人要緊!」徐有道趕緊對許太平說道。

  「救人的事情交給我們。徐校長,今天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向有關部門匯報的!」王力說完,對身邊的林育斌說道,「鬼頭,你能說會道,去安撫一下這個人,至少要等下面的空氣墊鋪好!」

  「是!」林育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走向了小林。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8 12:05 PM

第五十二章 那一躍,你傷害了我

  現場的氣氛並沒有想像中的緊張,樓下的學生大多數都比較輕鬆,甚至於有的人是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樓上的小林,似乎根本就不覺得小林會往下跳一樣。

  有幾個輔導員已經去就近的宿舍搬了幾套被褥放到了地上,眼下警察還沒有來,氣墊自然也沒有就位,被褥雖然起到的緩衝作用很有限,但是好歹也能夠起到一點作用。

  林育斌小心翼翼的走向小林,一邊走一邊說道,「小林,我們都姓林,五百年前也算是一家,你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可以講給我聽,如果有人欺負你,那你告訴我,我帶人去幫你出氣!」

  「有什麼用呢?你們這些人,軍訓完了就走了,然後呢?我還得留下來面對他們,就算他們有人被開除了又怎麼樣,他們人那麼多,我一定會被他們報復的,我真的不想再這麼辛苦的過下去,好累,每天我都害怕看到他們,害怕收到他們的信息,真的好害怕。」小林哭泣著說道。

  「校園暴力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的,任何一個欺負你的人都會因為他們的愚蠢行為而付出代價,小林,你先別衝動,退回來,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想一想你的家人,他們把你養育這麼大,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如果你從這跳下去了,那你父母的人生也就算是跟你一樣完蛋了,你對得起他們把你養育這麼大麼?」林育斌問道。

  「我的家人?」小林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是的,你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林育斌說道,「想想他們,想想你每一個日夜的努力,就是為了能夠考上大學,然後有朝一日可以出人頭地,現在你跳下去,對於你而言是一了百了了,那對他們來說又是什麼呢?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活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你父親癱瘓,你就是你母親的一切了,他那麼努力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林育斌說道。

  小林猶豫了起來,他是一個生性懦弱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欺負,想要自殺那也是因為實在是被逼急了,眼下林育斌說到了他的父母,他心裡對父母的牽掛之情,慢慢的抵消了他的厭世情緒。

  小林慢慢的站了起來,問道,「你們真的會幫我麼?」

  「會的,我說到做到!」林育斌說道,「我是華南虎特戰隊隊員,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我們絕對不容許有任何人去傷害其他人,過來吧。」

  小林盯著林育斌,說道,「我…我相信你,我…」

  「你特嗎還跳不跳了啊,不跳別在那瞎幾把浪費時間!!」樓下忽然傳來一個戲謔的叫聲。

  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小林忽然臉色一紅,隨後轉身往前直接踏出一步。

  「你讓我跳,我就跳!!」小林大叫道。

  所有人的臉色瞬間都變了,林育斌幾步衝向小林,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小林的身體瞬間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忽然超過了林育斌,嗖的一聲衝出了樓頂的邊緣,然後跟小林一起急速的下墜!

  「太平!」王進財驚叫道。

  衝出去的那個人,自然是許太平!

  就在小林把腳跨出去的一瞬間,許太平就已經動了,在霎那間,他就將他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幾乎只是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許太平就已經跟著小林衝出去了。

  小林的身體急速的往下墜,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腦子裡閃過了無數屈辱的畫面,而最終,卻定格在了他母親充滿慈愛的笑容上。

  「我不想死。」小林在這一刻後悔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在往下墜了,沒有任何人救得了他。

  除了許太平。

  許太平幾乎是跟小林同一時間下墜的,他只慢了一點點,而小林在下墜的時候身體是張開的,因為空氣阻力的關係,他的速度稍微的慢了一點,而許太平則是整個人頭朝下筆直的朝著地上墜落,在到三樓的時候,許太平終於追上了小林,也就是在這時候,許太平忽然伸出手,一把抓在了小林的手臂上,然後猛的用力一拉,將小林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做完這個動作,許太平的身體已經幾乎要墜地,可就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許太平竟然還在空中做了一個反轉的動作,將自己的後背面向了地面,而小林則是剛好墊在了他的身上。

  轟!

  一聲巨響,許太平並沒有落在地上的那些被褥上,而是直接墜在了一輛停在旁邊的轎車上。

  這輛轎車的車頂被整個砸塌了下去,而許太平的身體也深深的嵌入了車裡。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周圍的尖叫聲還沒有出現多久,許太平就跟小林一起墜在了車頂上,而這時候,樓頂上的一群人才剛跑到樓頂的邊緣往下看。

  「啊!!」小林大聲的哭了出來,因為許太平墊在了身下,又因為車頂起到了一定的緩衝作用,所以小林並沒有受什麼太大的傷,他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太平!!!」夏瑾萱尖叫一聲,趕緊衝向了車邊,同時,幾個保安也一起衝到了車旁。

  有人跳上車子,手忙腳亂的把小林給從車上抬了下來,然後就看到了整個人嵌在車內的許太平。

  許太平的嘴角滿是血跡,手腳也都詭異的扭曲著,看起來應該是摔斷了。

  其實要是許太平直接雙腳著地,再以翻滾卸力的話,從五樓跳下來是不會有事的,無奈他是以後背著地,而且身上還壓著一個人,這樣的結果就是所有的衝擊力全部被他的身體承受了。

  許太平不是神,他只是一個殺手而已,雖然身體肌肉和骨骼遠超過普通人,但是這巨大的衝擊力依舊讓他受到了重創,不僅手腳的骨頭骨折,胸口的骨頭也都斷了好幾根。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胸口斷掉的這些骨頭並沒有刺穿許太平的臟器,不然的話許太平還真的可能就此一命嗚呼!

  「太平,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夏瑾萱跪在車頭哭喊道。

  許太平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道,「剛,剛才誰特麼,讓,讓他跳的,給我,給我抓起來。」

  一邊說,許太平還一邊往外吐血,這一下他的臟器也受到了劇烈的衝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傷。

  「你先別說話,救護車馬上來了,你別擔心,你會沒事的!」夏瑾萱說道。

  許太平艱難的笑了笑,想要抬起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斷了,只得說道,「我,我不是跟你說過,不,不要表現的,跟,跟我很親密的,的樣子麼。」

  「我不管,你一定不許出事,你答應我,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夏瑾萱哭泣道。

  許太平笑了笑,隨後眼珠子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這救護車本來是打算救小林的,沒想到卻剛好救了許太平。

  許太平被好幾個人一起抬上了擔架,然後快速的駛離了現場。

  「剛才,是誰喊出那句話的,是誰!!」王力滿臉殺氣的看著面前的上百個學生。

  沒有人回答,因為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喊那話的人。

  「你們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為那句話,你們可能害死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我王力在這裡發誓,不把那個人找出來,老子就不在華南虎混了,陳三寶!」王力大聲叫道。

  「到!」 陳三寶滿臉通紅的大聲應和道,此時他渾身的鮮血似乎都在沸騰一般,剛才樓上的那一霎那,他都沒有能夠做出什麼反應,而那個小保安卻是能夠奮不顧身的為了那個跳樓的學生跨出樓頂,這種氣魄,這種能力,讓他有一種大丈夫當如是的感覺。

  之前陳三寶還不把許太平當一回事,可是現在,許太平卻已經成了陳三寶心裡一座仰望的高山!對於許太平的挑戰之心,早就因此而煙消雲散了。

  「今天在這裡的所有人全部不許走!」王力大聲說道。

  「是!」

  「林育斌!」

  「到!」

  「你的耳朵是咱們特戰隊天然的錄音機,你記住了剛才喊那句話的聲音麼?」王力問道。

  「記住了,長官!」林育斌大聲說道。

  「好,等一下,每一個學生仔細的給我甄別過去,把剛才喊話的那個人給老子找出來,今天沒找出來,所有人就都別回去,明天要是還沒找出來,明天也別回去,你們都是學生,照理說不能這麼對你們,但是剛才那一句話已經突破了老子的底線!不把人命當人命的人,不足以稱之為人。」王力說完,黑著臉離去。

  「所有輔導員趕緊跟所在班級溝通一下,剛才那就話是誰喊的,最好自己站出來,還可從輕發落,要是被找出來,那後果只能更嚴重!」徐有道板著臉說道。

  人群之中,宋佳伶看著那凹陷下去的,佈滿血跡的車頂,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力量,才能夠讓剛才那個小保安做出這樣的舉動,難道他不知道,他那樣的舉動很有可能弄死自己麼?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8 12:06 PM

第五十三章 來,上來

  江源市市立醫院。

  許太平被送進了搶救室,搶救室外是學校的領導和保衛部的同事,以及華南虎特戰隊的一些隊員。

  夏瑾萱站在搶救室的門口,不停的透過那一個小小的窗口往裡看,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一直看。

  「夏同學,太平會沒事的!你看他這名字,太平太平,多好的寓意啊!」王進財笑著對夏瑾萱說道。

  夏瑾萱沒有理他,依舊看著那小窗口。

  王力臉色嚴肅,拿著電話說到,「我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這個人的命,把省城最好的專家都請過來,如果聯繫妥當,我這邊會申請調用軍用直升飛機去省城接人,務必最快時間將專家請到江源市市立醫院。」

  「校長,好幾家電視台的都給咱們學校打來了電話,想要採訪這次許太平的事情。」副校長走到徐有道身前,低聲說道。

  「暫時沒空。」徐有道搖了搖頭說道,「人保不保得住還兩說呢,還做什麼採訪。」

  「有電視台的車正在趕來市立醫院,咱們是不是得跟王隊長說一下?」副校長問道。

  「我去溝通吧。」徐有道走到王力的身邊,將電視台趕來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我已經知會了江源市警察局,一會兒就會有警察過來維持這邊的秩序,那些記者什麼的進不來。」王力說道。

  「還是王隊長想的周到啊!」徐有道說道。

  搶救還在進行,許太平進入手術室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但是手術室裡卻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這時,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忽然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為首的一個赫然是市局局長蔡春生。

  「王隊長。」蔡春生主動跟王力打了一聲招呼,而後走到王力的身邊低聲說道,「市長一會兒就過來了,這邊的情況怎麼樣?」

  「暫時還沒有消息,許太平福大命大,我相信他應該能扛過去的!」王力說道。

  「市長跟市電視台的都會過來,一會兒,你跟你的人盡量迴避一下,畢竟,你們是華南虎的人,不好直接出現在電視上。」蔡春生說道。

  「我明白。」王力點了點頭。

  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鐘左右,一大群穿著西裝的人從樓梯口那快步的走了出來,這些人的數量眾多,大概得有一二十人,為首的是江源市的市長周偉業,然後還有分管教育的副市長,以及教育局的一些領導,除此之外,還有好些個市電視台的記者。

  「周市長,救人的英雄就在裡頭。」蔡春生走到周偉業的面前,說道,「已經進去了快一個小時了,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蔡局長,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一定要保住英雄的生命!」周偉業滿臉嚴肅的說道,「我們不能讓英雄就這樣離我們而去。」

  「醫院已經動用了一切資源,正在全力進行搶救!」蔡春生說道。

  話音剛落,搶救室的門忽然砰的一聲打開了,隨後幾個護士和醫生推著一個輪床走了出來。

  一大群人立即朝著輪床跑了過去,之前一直等在門口的夏瑾萱自然是第一個到輪床旁邊的,她緊張的問道,「醫生,太平沒事吧?」

  「沒什麼事了,得虧是傷者的身體素質好,不然這一次還真的是凶多吉少,他受了很嚴重的衝擊傷,而且身上有多達十處以上的骨折。」主治醫生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夏瑾萱激動的說道,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多看許太平兩眼,就被趕過來的一群人給擠開了。

  「醫生,我們的英雄現在情況如何?」周偉業沉聲問道。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就好了!」主治醫生說道。

  「太好了!」周偉業激動的握緊拳頭,說道,「多謝你們的努力,保住了我們英雄的生命,多謝多謝。」

  「這都是我們應該的!」

  許太平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接下去幾天如果沒有傷口感染的話,很快就可以轉回到普通病房。

  周偉業親切的探望了許太平,不過許太平似乎是因為麻藥沒過的關係,整個人看起來昏昏沉沉的,對於周圍這些領導基本上都沒怎麼搭理,周偉業等人自然也不會跟許太平計較這些,在探視過後就離去了。

  主治醫生站在一旁看著許太平,面色有些古怪,因為在之前的手術台上,他是沒有給許太平打麻藥的。

  這是許太平自己要求的,當時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主治醫生都快瘋了,全身十幾處的骨折需要矯正,需要訂鋼板,你竟然說不要打麻藥,這是他這一輩子聽到的最荒謬的一個主意,不過,當時許太平就說了,要是醫生要打麻藥,那他就不治了。

  也是因為這個事情,雙方僵持了一下,最後還是醫生退讓了。

  這算的上是這個醫生這輩子做過的最恐怖的一個手術,一個全身十幾處骨折的傷者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打了十幾塊的鋼板,而且最滲人的是,這個傷者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喊一聲痛,他就如同是一個雕像一樣,躺在那,然後任由醫生把他的肉切開,把他的骨頭一點點的恢復。

  單單是想到這一切,醫生都會頭皮發麻,這得是何等恐怖的控制力才能夠做到這樣?

  也正是因為如此,主治醫生看到許太平現在這模樣才覺得奇怪,明明就沒有打麻藥,為什麼還要裝成麻藥還沒有退的樣子?

  幾個市裡頭的領導走後,徐有道跟王力也進病房探視了一下許太平,不過許太平依舊是渾渾噩噩的樣子,他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之後就走了。

  夏瑾萱是最後一個進病房的人,她眼睛有些紅腫,都是剛才哭的。

  此時的冰封裡只有她跟許太平兩個人,許太平躺在床上,瞇著眼睛,似乎還在沉睡。

  「你可嚇死我了。」夏瑾萱坐在床邊,看著許太平說道,「你跳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到我麼,要是你死了那我該怎麼辦啊?」

  許太平的手一點點的抬了起來,說真的,他這隻手上還打著石膏,能夠在這時候抬起來,那絕對是嚇人的。

  夏瑾萱驚訝的看著許太平的手,只見許太平一點點的把手挪到了她的胸口位置,然後啪噠一下按在了上面。

  「你,你幹什麼?」夏瑾萱疑惑的問道。

  許太平睜開眼睛,笑了笑,然後用那幾個紅腫的手指頭捏住夏瑾萱胸口上的扣子,啪嗒一下就把口子給解開了。

  這兩個手指頭紅腫的這麼厲害,卻還能夠瞬間解開衣服的口子,許太平的手活也算是了得,隨後,許太平將手從這解開的口子伸了進去。

  「你!!」夏瑾萱一張臉瞬間通紅,但是卻沒有去把許太平的手推開。

  「去把門鎖上。」許太平說道。

  「干,幹什麼?」夏瑾萱面紅耳赤的問道。

  「讓你去。你就去。」許太平說道。

  夏瑾萱猶豫了一下,起身走到門口,把門給反鎖上,然後走到了床邊。

  「我動不了,你自己上來吧。」許太平說道。

  「上去哪?」夏瑾萱問道。

  「你說哪?」許太平壞笑道,「今天我就不動了,你自己來。」

  「你…你都這樣了,還,還想這事兒?」夏瑾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樣,才能夠緩解我身體的疼痛,不然,真他娘的疼啊。」許太平齜牙咧嘴的說道,這身上十幾處骨折,那疼痛真不是蓋得,許太平忍得了,但是這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這,這是在重症監護室啊!」夏瑾萱左右環顧一下說道。

  「放心,我剛才讓醫生把攝像頭轉到旁邊去了。」許太平說道。

  「真,真的要麼?」夏瑾萱紅著臉問道。

  「要!」許太平點了點頭。

  「那,那碰到你的傷口怎麼辦?」夏瑾萱問道。

  「沒事,我受得了,上來吧。」許太平說道。

  夏瑾萱猶豫了一下,隨後,爬上了床。

  估計全世界也只有許太平一個,在剛做完手術後,就在重症監護室裡就跟女人啪啪啪的,也只有許太平能夠忍受得了這種痛苦與爽快的雙重衝擊。

  從此以後,這將是一個有故事的重症監護室。

  許太平救人的事跡通過傍晚的電視台傳遍了整個江源市,乃至於整個華夏,而事發當時一段學生錄下的視頻,更是被轉發爆了。

  視頻裡,許太平從樓頂一躍而下,將跳樓的學生抱在了懷裡,然後重重的墜落在了車頂。

  無數的國人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剛開始都是震驚,隨後都被許太平的舉動給感動的哭了,而這時候有人發現,許太平赫然就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保安殺人事件的男主角。

  一個肯跳樓保護學生的保安,會殺害學生麼?

  答案顯而易見,許太平之前是被人陷害的。

  無數江源市的市民湧到了江源市醫院外,給許太平送上了鮮花和禮物,希望許太平能夠早日康復。而這些熱心的市民估計絕對想不到,此時他們的英雄,正在重症監護室裡,與江源大學的校花,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8 12:33 PM

第五十四章 英雄事跡

  許太平成為了整個江源市的英雄,在當今這樣的年代,好事跟壞事都很容易的就能夠穿越千里,為了能夠讓許太平好好的休息,市局特別安排了人守住了通往重症監護室的入口。

  第二天天一亮,護士就拿著一大堆的藥推開了許太平的病房。

  病床上的許太平似乎在睡覺,被子都把腦袋給蓋住了。

  「許先生,準備吃藥了。」護士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將許太平身上的杯子拉開。

  這一拉,護士傻眼了。

  本應該打著石膏躺在床上的許太平,竟然不見了!!

  「啊!!」護士的尖叫聲迴盪在整個醫院裡,隨後醫生和警察都跑來了許太平的病房。

  警察這邊趕緊給許太平打去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許太平倒是接了電話,不過他說他不會回來醫院了,他去了一個療養中心進行修養。

  雖說警方有些疑惑許太平到底是如何帶著這一身未癒的傷從六樓高的重症監護室逃走的,不過眼下許太平自己說沒事了,他們也就懶得再 去多管,只不過蔡春生特地交代了許太平,說是央視的新聞採訪組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希望許太平有空的話,能夠接受一下央視的採訪。

  許太平沒有辦法阻止自己救人的視頻在網絡上發,但是卻能夠讓央視的人找不到自己,他一邊跟蔡春生打哈哈,一邊打定主意,就算是央視的人來他也絕對不見。

  此時的許太平並沒有回學校,更沒有去什麼療養中心,他讓夏瑾萱帶著他遠離了江源市區,來到了江源市周圍一個叫做赤水的小鎮。

  赤水鎮是一個地道的江南小鎮,周圍崇山峻嶺,樹木茂盛。

  這裡並沒有被過度的開發,一切都是古香古色的 。

  「你確定,要在這種地方修養?」夏瑾萱疑惑的看著四周茂密的樹林,問道。

  「這裡有一座山,叫九仙山,在山中央,有一個山莊,青山綠水環繞,適合靜養,也沒什麼人會來吵我們。」許太平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夏瑾萱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爸就是赤水鎮的人,我打小在這兒長大。」許太平笑道。

  「是嗎?那叔叔現在還在赤水鎮麼?」夏瑾萱好奇的問道。

  「都走很多年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爹媽一起走的。」

  「不好意思。」夏瑾萱歉意的說道。

  「沒事,這裡沒什麼人,也就節假日會有一些遊客來,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再回去,剛好避避風頭。」許太平說道。

  「嗯!」夏瑾萱點了點頭,開車帶著許太平上了山,來到了半山腰的九仙山度假山莊。

  這個山莊的規模倒也不大,跟夏瑾萱以前去過的那些私人山莊都沒有可比性,不過植被相當茂密,到處都是花草樹木。

  兩個人開了一幢獨棟的別墅,隨後就一塊兒住了進去。

  這一住,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一個星期對於整個江源市的新聞媒體來說,是一個十分可惜的一星期,因為他們剛想趁著英雄事件的熱度去好好的採訪一下英雄許太平,結果卻發現許太平完全消失了,誰都聯繫不到許太平,哪怕是江源大學的領導也是如此,打許太平的手機也都是提示已經關機,要不是夏瑾萱偶爾會跟學校這邊透露一下許太平還安全,估計學校領導都得報警了。

  這一星期的時間許太平其實只干兩件事,第一就是繞著山莊散步,第二就是夏瑾萱。

  每一次繞山莊散步,夏瑾萱都能夠感覺到許太平的身體在快速的恢復著,而每一個纏綿的夜晚都能夠讓夏瑾萱更加深刻的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身體的變態。

  他明明斷了那麼多根的骨頭,但是卻只用了幾天時間就能夠解鎖很多高難度的動作,這就算是一般正常人都不一定能夠做的出來,等到第七天的時候,夏瑾萱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或許真的無法滿足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就如同一頭永不疲倦的老牛,不停的耕著地,不管這塊地被來回耕了多少次,也不管這塊地的土壤已經有多泥濘,他依舊那般的執著與不知疲倦。

  沒有被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這句話在許太平這邊完全不成立,因為夏瑾萱覺得自己真的要壞掉了。

  第八天的時候,許太平就已經恢復如初了,雖然走起路來依舊一瘸一拐的,但是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受傷時候那種病怏怏的樣子,而這時候江源大學的軍訓也即將結束,許太平跟夏瑾萱兩人收拾好了東西,開著車離開了九仙山,返回到了江源大學。

  眼下的江源大學跟許太平離開時候的江源大學沒有什麼兩樣,軍訓到今天已經十多天了,再有兩天軍訓就會結束,到時候就是軍訓閱兵。

  許太平本以為自己是悄無聲息的回到學校的,沒成想剛一到宿舍,徐有道就帶著一幫人堵住了他。

  幸好這時候夏瑾萱已經先一步回去軍訓了,要不然指不定得惹人遐想聯翩,畢竟兩個人可是一起消失了一星期。

  當然,是個男人都知道這兩個人消失的這一個星期肯定不單單只是看星星數月亮去了。

  「許太平,經過我們幾個校領導的商議,決定將你升任為咱們學校保衛部的副主任。工資翻倍,每個月的週六日都可正常休息。」徐有道拍著許太平的肩膀說道。

  「謝謝領導栽培。」許太平一邊點頭哈腰一邊說道,「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工作來報答領導的。」

  「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你為這個學校所做的一切,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銘記於心,我已經讓人著手準備你飛身救人的雕像,預計半年內會做好,到時候你的雕像會放在學校最顯眼的位置,供同學們瞻仰。」徐有道說道。

  「這…校長,這沒必要吧?」許太平有些尷尬的說道。

  「對於英雄,再怎麼做都不為過。」徐有道搖著頭說道,許太平的事情不僅僅驚動了市長周偉業,甚至於已經驚動了中央,中央教育部有頭頭在一次例會上提到了許太平,說許太平所做的一切,宣揚了社會的正能量,也極大的展示了一個教育工作者的正面光輝形象,雖說徐有道不明白一個保安怎麼就變成了教育工作者,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件事情並不會就此打住,教育部點名表揚,各級政府都會逐層的傳達教育部的會議精神,從省教育廳,到市教育局一層層下來,不僅整個教育系統都在學習許太平的見義勇為精神,甚至於省政府和市政府也在開展相關的活動。

  如此大背景之下,徐有道把許太平升為副主任,自然就是對中央精神一個最好的反饋,而樹立雕像,則是為了更好的延續和傳播英雄的精神,他已經將這件事情匯報給了市教育局,市教育局匯報給了分管的副市長,都得到了領導極大的讚許和贊同。

  許太平在沒有當殺手的時候曾想過要揚名立萬,後來真的揚名立萬了之後他就退隱江湖了,可沒想到,這件事情再一次的把他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這其實就是一件很普通的見義勇為,在全國各地經常都上演著這樣的事情,可是因為當時錄製的視頻十分清晰的展示了許太平從高空墜落,並且用身體保護住學生的細節,所以這件事情遠比其他見義勇為的事情來的更加的震撼人心,再加上中央此時正在大力弘揚見義勇為的精神,所以多重化學反應之下,這件事情所產生的影響,遠超過了以前的見義勇為事件!

  這並非是許太平樂意見到的,他雖說已經隱退,他的身份也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但是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他如今站的太高,難免不會被人惦記上,要是真的有一些破綻被發現的話,對於他來這件事情可就不那麼美好了。

  許太平一邊和這些所謂的校領導應合著,一邊卻也在思索著要如何讓這件事情停止繼續發酵,就此打住。

  「對了,小林怎麼樣了?」許太平問道。

  「小林沒事,他暫時休學回家一段時間,針對涉及到他的校園暴力的問題,我們已經展開了深入的調查,目前已經搜集到 了不少的證據,相信很快就能夠把那些危害校園安全的人給一網打盡!」徐有道說道。

  「是誰讓小林跳樓的?那就話是誰喊的?」許太平問道。

  「是一個今年的大一新生,漢語言文學的,我們已經決定對該名新生除以開除學籍的處分。」徐有道回答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雖說有可能那個人喊那一句話只是出於好玩或者說只是單純的想要表現一下,可是因此有可能犧牲的卻是小林的性命,就算是讓他去坐牢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眼下只是開除學籍,倒也不算過分。

  「那天找出那個人的時候,要不是保衛部的人拉著,那個人得被打死。」徐有道說道。

  「誰打他?」許太平問道。

  「華南虎特戰隊的幾個人,還有一部分學生,不過大家的情緒最後總算是被安撫了下來。」徐有道說道。

  「華南虎特戰隊的…」許太平聽到這,眉頭微微挑了挑。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9 06:06 PM

第五十五章 探視

    說真的,他有些驚訝華南虎特戰隊的人竟然會為了他而違紀去毆打一個大學的新生,要知道,特種部隊可是有著比普通軍隊更加嚴格的紀律,而其中針對普通人的紀律則是更多,許太平雖然沒有加入過特種部隊,但是也知道,特種部隊是一定不能隨意的對平民出手的,更別說是正在給學生做軍訓的特種部隊,那肯定不能夠對學生出手,哪怕這個學生做的事情有多招人恨。

    「後來軍區的領導趕了過來,所有參與打架的特戰隊員,都被處以了處分,王力更是被記了個大過。」徐有道說道。

    「果然!」許太平歎了口氣,他就知道華南虎特戰隊的人必然會受到懲罰,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動機,違反了紀律那就必須接受懲罰,王力的懲罰是最嚴重的,記大過處分,那幾乎就意味著王力失去了短期內進步的可能性。

    「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再有兩天軍訓就結束了,三天後會舉行盛大的閱兵式,如果你能夠參加的話那是最好的,畢竟你現在是咱們學校的大英雄,要是身體問題參加不了的話也沒事,到時候你跟我們一塊兒做在主席台上就可以了,你自己看著辦。」徐有道說著,抬手跟許太平用力的握了一下,而後帶著一票人轉身離去。

    許太平彎腰將從剛才開始就不停繞著自己腳蹭的二蛋給抱了起來,然後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把二蛋舉到自己面前,說道,「二蛋,你說我該怎麼辦?」

    二蛋歪著腦袋,吐著舌頭看著許太平,小尾巴不停的搖晃著,它一星期沒有見著許太平了,都是蘇念慈給喂的,眼下看到主人自然高興非常。

    「為什麼大家都對我那麼好。」許太平惆悵的說道,「王力跟華南虎的那些人為了我背了處分,這個情分得還,夏瑾萱深愛著我,這個情也在,蘇念慈幫我餵了你一星期,也欠了她人情,唉。」

    無情的人其實最怕的就是被感情所拖累,許太平盡量的讓自己不去欠別人情,可是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的發生都不受他的控制,他開始有些恐慌,因為拖累越多,他的弱點也就會越多。

    砰砰砰 。

    有人敲響了房間的門。

    許太平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門外站著宋佳伶,宋佳伶的手上還提著一個小小的煲。

    「這是我讓人熬了好些天的野生山羊骨,對斷骨後的恢復有很大的療效!聽說你今天回來,我剛才特地讓人從家裡給我帶了過來,你趁熱喝吧。」宋佳伶笑著說道。

    「謝了。」許太平笑著接過 宋佳伶手中的煲,打開看了一下,裡頭是熬到發白的骨頭湯,湯裡家了很多的中草藥,聞起來有一股藥香。

    「一會兒就喝。」許太平說道。

    「嗯,對了,你這消失了一星期,咱們學校的夏瑾萱也消失了一星期,你們這是雙宿雙飛去了麼?」宋佳伶看似隨意的問道。

    「我這身子骨,想飛也飛不起來啊。」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我想也是,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身體好了,我請你吃飯,說真的,你那天的表現深深的震撼了我,就像是一個大英雄一樣!我打小最喜歡的就是英雄了。」宋佳伶說道。

    「嗯,等我好了再約!」許太平點了點頭,宋佳伶轉身離去,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宋佳伶著人燉的湯倒也真是不錯的湯,許太平喝了一碗,覺得渾身的骨頭似乎都有些發癢,索性就躺到床上準備睡上一覺,沒成想剛躺下來,門又被敲響了。

    這一次來的,是華南虎特戰隊的隊長王力。

    王力提著一籃子的水果,走進許太平的宿舍內,一邊把水果放在床頭櫃,一邊笑著對許太平說道,「你知不知道那天就忽然消失可把我嚇得夠嗆。」

    「王隊長您是見過世面的,我這點小事怎麼能嚇得到你!」許太平笑道。

    「你可是英雄,在我眼皮子底下給溜了,軍區的領導,市裡的領導問起了我怎麼說?不過你總歸是沒出什麼事,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王力說道。

    「謝謝你。王哥。」許太平坐在床頭說道。

    王力自然知道許太平謝他什麼,他搖了搖頭說道,「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會那麼做,那小兔崽子被抓出來的時候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真的是找打。」

    「因為無知,所以不懂得敬畏生命。」許太平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很多讀書都讀傻了,把無知當個性,這是病,得治。」王力說道。

    「回頭等軍訓結束了,我擺一桌,咱們把話都放在酒裡頭,怎麼樣?」許太平問道。

    「這沒問題,只要不違反紀律就成,對了,太平,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之前我對你的需求其實並不是很大,因為在華南虎特戰隊裡不缺體能好的人,可是上星期那件事情,讓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你這種願意為了別人而付出自己生命的男人,正是我們軍隊,我們華南虎特戰隊最缺的人才,有你這樣的人加入,我相信百姓們的生活才能更加的安穩!」王力認真說道。

    「實不相瞞,王隊長,我之所以會救人,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高尚,而是因為我身上的這身行頭,我是保安,保安是幹什麼的?當然是保護學生的安全,如果連學生的安全都無法保障,那我做什麼保安是吧?我並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也沒有什麼抱負,我覺得在這學校裡當一個保安就已經足夠了,我其實很不能理解,為什麼大家會把我給捧上天,我只是做了我分內的事情而已,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推崇的。」許太平說道。

    「因為這個社會有太多人連本職工作都無法做好,所以,哪怕只是做好分內的事情,依舊是很了不起的,你不加入我們,我覺得可能是你對我們的瞭解太少,等軍訓結束之後,我真誠的邀請你去參觀我們的基地,去看看我們是如何訓練的,感受一下我們華南虎特戰隊彼此之間的兄弟情,我相信,你一定會十分樂意加入我們的!!」王力說道。

    「那等那一天來了再說!」

    「好!」

    和王力閒聊了幾句之後,王力就有事先走了,不過王力才剛走,陳文他們一群人又來到了宿舍。

    跟許太平一起參加軍訓的三十多個人擠在許太平宿舍的門口,和許太平關係比較好的趙比干,陳文,以及保衛部主任王進財則是坐在許太平宿舍內。

    「太平,不管怎麼樣,老趙我服你,不是誰都有那個勇氣從五樓往下跳的,我女兒最近老跟我提到說要認識你一下,咱們真可以找個時間一起吃個飯,我介紹我女兒給你認識,你這種人要是能夠當我老趙的女婿,那我老趙一定會開心到不行的!」趙比乾笑著說道。

    「時間地點您安排,只要把您閨女帶來,我請客都不是問題,要是您閨女看上我了,當天我就能拜堂成親入洞房!!」許太平一臉猥瑣的笑道。

    「去去去,就算看上了也不能那麼快,你當這是什麼啊?趕鴨子上架麼?」趙比乾笑罵道。

    「太平啊,老趙那個女兒我見過,臉蛋身材都是數一數二的,特別是那嗓子,那是真心好,咱們市劇團當家花旦,聽說追她的人能從咱們這街頭排到街尾呢!」王進財笑道。

    「您別說了,我這心都癢癢的不行了。」許太平說道。

    「哈哈哈,瞧你這樣,我還真沒辦法把現在的你跟一星期前從樓上跳下來的你聯繫起來呢,對了,這是咱們保衛部大家給你的一點小心意,你拿著,去買點補品啥的,給自己補補身子。」王進財說著,拿了個紅包給許太平。

    看這紅包的厚度,這裡頭至少放了一萬塊錢。

    「這錢呢,按道理我是不能要的,但是大家的好意我要是不領,就未免太不把大家當朋友了,所以這錢我還是收下的好!」許太平說著,也不客氣的就把紅包拿了過來。

    「你還真不客氣。」王進財笑道。

    「回頭我請大家吃飯,挑咱們市最好的酒店!」許太平大氣的說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大家可都記下了啊,哈哈哈,我看你今天也是見了不少人,想來應該也累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王進財說道。

    「行,咱們等閱兵的時候再見!」

    「好!!」

    送走了保衛部的同時,許太平總算是清閒了許多,他搬了張凳子坐在宿舍的門口,看著天邊已經泛黃的雲朵,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二蛋蹲坐在許太平的身邊,吐著舌頭,煞有介事的跟許太平一樣看著天空。

    「二蛋啊,接下去的日子,估摸著清閒不了咯!」許太平巴巴抽著煙,一臉委屈的說道。

    「傲唔!」二蛋不明所以,對著天空嚎叫了一聲。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這身子骨生銹。」許太平說著,把煙頭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然後扯開嗓子喊道,「女媧娘娘補了天,剩塊石頭就成了華山。太上老君犁了地,豁出條犁溝就成了黃河。」

    滄桑有力的老腔,迴盪在這天邊,驚起了林中飛鳥無數。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9 06:07 PM

第五十六章 鬥爭

    許太平回學校的第一天著實的沒有辦法安生,不過第二天就舒坦多了,該來探望他的人基本上都來的差不多了。夏瑾萱這兩天都沒有來找許太平,一方面是為了隱藏兩個人的關係,另外一個自然也是為了不觸怒夏江,之前夏瑾萱和許太平一起消失了一星期,夏江著實的發了一通火,但是卻也沒有命令夏瑾萱離開許太平,或許夏江在內心裡已經或多或少的接受了許太平。

    畢竟,像許太平這種乘龍快婿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當然,這是許太平自己認為的,而夏瑾萱在回江源市之後就安心的當個乖乖女了,要不然夏江就算是內心裡有點接受了許太平,可夏瑾萱要是太忘爹,那估計夏江也會發飆。

    第二天就是軍訓的閱兵了,所謂的閱兵,那自然是往好聽了說,其實就是檢閱一下軍訓的成果,增強一下集體榮譽感啥的,許太平雖然一星期多沒有參加軍訓,不過之前該訓練的東西他都已經練的差不多了,以他的身體素質,腳抬起要到什麼樣的高度,身體要如何的繃直,這些事情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考慮到剛當上副主任,許太平決定還是參加一下保安方陣,畢竟大家一起訓練了幾天,而這幾天許太平都是作為領頭的,如果這時候許太平退出,那對於整個隊伍來說還是有比較大的影響的。

    不過眼下對於江源大學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所謂的閱兵,而是半個月後就要召開的江源大學文藝周。

    文藝周是整個江源大學夏季學期最重要的一個活動,這個活動十分的盛大,就如同是擴大化版的廟會,很多人會在文藝周上表演節目,也有社團會在學校裡招人,販售一些東西之類的,剛開始文藝周只不過是一些藝術類專業自己的一個活動,不過後來這個活動慢慢被擴大,最終成為了一個全校共同參與的活動,而在大概五年前的時候,當時的江源大學學生會會長楚天歌更是將這個活動的影響力再一次的擴大,不僅學校內,學校外很多其他學校的團隊也都會來江源大學參加文藝周,一個目的是宣傳本學校,另外一個也是增進學校彼此之間的溝通交流。

    所以每一次文藝周,對於學校的安保力量的考驗是十分嚴峻的,之前三萬人的學校,兩百多個保安就已經差不多飽和了,可文藝周的時候最多整個學校有可能會湧入超過五萬人,周邊城市學校的團隊,以及一些市民都會來到學校裡,這對整個學校的安保壓力是非常巨大的。

    在閱兵前一天,許太平就被王進財給叫到了保衛部開會,而這次主持會議的,是徐博淵。

    徐博淵作為徐有道的親侄子,雖說在學校裡並沒有個一官半職,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但是很多事情徐有道還是都交給徐博淵去做的,這次的文藝周不僅保衛部要全員出動,一些老師也需要加入到安保的隊伍之中,而徐博淵就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權力凌駕在了王進財之上,更是凌駕在了許太平之上。

    「這次文藝周,所有安保人員全部取消休假,不管有什麼私人事情,都不准給我離開學校半步!!」徐博淵站在一眾保安的面前,板著臉,雙手負在身後,看起來十分嚴謹的樣子。

    「聽到了沒有?不管有什麼私人事情,都給我呆在學校裡!!」王進財挺著個大肚子,大聲說道。

    「王主任,我說的話,你就不用再重複了。」徐博淵皺眉說道。

    「徐老師,你不知道,這群小兔崽子,要是不把話說大點聲,他們是聽不清楚的。」王進財陪著笑臉說道。

    「如果這次的安保出現任何問題,馬上捲鋪蓋走人,我告訴你們,趁著最近咱們學校風頭正盛的時期,校長已經下了明確指示,要把這次的文藝周辦成有史以來最大規模,最好的一次文藝周,這次不僅有各大元宵排出來的代表團會來咱們文藝周上做表演,同時,學生會正在積極聯繫dsb38組合,爭取能夠邀請她們在文藝週期間來咱們學校進行一場公演,到時候現場的秩序維持,安保,都需要你們付出全部的精力,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閃失,都聽明白了麼?」徐博淵大聲問道。

    「是。」一群保安有氣無力的說道。

    「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問你們聽明白沒有,你們是沒吃飯麼?」王進財大罵道。

    「是!」眾人紛紛大聲喊道。

    「徐老師,具體的事宜回頭我會跟他們詳細再說的,這群人沒組織沒紀律慣了,您別生氣哈。」王進財笑道。

    「確實沒組織沒紀律。」徐博淵冷笑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許太平,走到許太平身前,笑了笑說道,「太平,聽說你身體已經差不多痊癒了,我這顆心也就算是放下了。」

    「謝謝徐老師關心。」許太平笑道。

    「咱們學校的老師們讓我來問你,今天晚上你有沒有時間,一塊兒吃個飯,算是我們給你這個英雄接風洗塵。大家可是都很期望能夠看到你,你就賞個臉,如何?」徐博淵說道。

    「既然老師們這麼熱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徐老師,我可還單著呢,到時候咱們學校裡有漂亮的女老師,你可得幫 我引薦一下,幫我說說好話呀,哈哈。」許太平笑道。

    「嗯嗯,一定,一定啊,哈哈,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晚上再聯繫你!」徐博淵笑著說完,隨後離開了保衛部。

    「切,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王進財不屑的說道。

    「就是,不就是靠著校長的關係麼?真當自己是咱們保安部的頭了?咱們保安部的頭,那只能是咱們的王主任!」一個保安說道。

    「就你小子會拍馬屁!不過這馬匹拍的我舒服,哈哈,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畢竟是咱們校長派過來的,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文藝周那一星期記住了,誰也不准擅離職守,出了問題的話,你們得捲鋪蓋滾蛋,我也得跟著倒霉,聽到了沒有?」王進財大聲喊道。

    「聽到啦!」

    「太平,來我辦公室一下。」王進財對許太平招了招手,隨後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許太平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跟著王進財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把門帶上。」王進財說道。

    「這神神秘秘的,該不會是要潛規則我吧?」許太平笑著把門給關上。

    「太平啊,你剛來咱們學校,可能有些事情還不是很瞭解,之前你不瞭解也就無所謂了,但是現在你已經成了副部長了,那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你先坐下吧。」王進財坐到沙發上,說道。

    「好。」許太平坐到沙發上,說道,「王主任您說。」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從來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咱們學校的黨組書記?」王進財問道。

    「是啊!」許太平點頭道,「按道理來說咱們這學校應該有一個黨組書記的,人去哪兒了?」

    「咱們的黨組書記,最近在省城學習。」王進財翹著二郎腿,說道,「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哦!」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呢?」

    「我,是咱們的書記提拔上來的。」王進財說道。

    王進財只說這麼一句話,許太平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一個學校最大的自然是校長,可是在大學並不一定是如此,像是江源大學這種有黨組書記的,那權力跟校長是不相上下的,因為這個黨組書記管的可就是全校的黨建工作,這就如同是市長跟書記一樣,既然有兩個一樣大的人,那就自然存在著權力的劃分,許太平之前還以為江源大學是徐有道說了算,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而這王進財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他就是書記的人。

    許太平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其他表情,似乎真的只是在單純的聽。

    「提拔你成為副主任,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幹的事情。」王進財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說道,「不過卻被校長給趁著這次機會搶先了一步,他主動在會議上提出讓你擔任保衛部的副主任,這樣子的話,在別人看來,你就是徐校長他提拔的了。」

    「這有什麼區別麼?」許太平裝傻問道。

    「區別呢,自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反正你也是當上了副主任,不過今天晚上這徐博淵請你吃飯,就有點說道了,你要知道,徐博淵是徐校長的人,他請你吃飯,其實間接的也就相當於是徐校長請你吃飯,再加上徐校長提拔你當了副主任,所以不難看出,徐校長,是打算把你,發展成他的人。」王進財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太平,說道,「太平啊,我知道你平日裡看起來嘴花花沒個正行,但是你心裡比誰都精明,你現在是學校的大英雄,是咱們對外宣傳的一張重要的名片,誰掌握了你,誰就相當於掌握了一手好牌,連書記讓我告訴你,明天的閱兵,他會提前趕回來,到時候他希望,等閱兵結束之後,能請你吃個飯!」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許太平有些惆悵,沒想到成了英雄之後,竟然捲入了校長和書記的鬥爭。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29 06:08 PM

第五十七章 烏龜幫破滅

    「我有點搞不明白。」許太平沉聲說道,「按道理來說,咱們學校是私立學校,校長是由董事會任命的,他的權力肯定比書記來的大啊!」

    「太平啊,有時候你很聰明,有時候又顯得有點笨,校長是董事會任命的,書記自然也是董事會任命的啦,你真以為董事會就是鐵板一塊?在連書記和徐校長上面,可是還有更高層次的派系,不過那可不是咱們能夠接觸的到的。」王進財搖著頭說道。

    「書記也是校董任命的?這怎麼可能?!那不應該由黨組織委任的麼?」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怎麼不可能,這年頭,一切就有可能,咱們的連書記在沒來當書記的時候,可是當過村書記的!」王進財說道。

    「那是我頭腦太簡單了。」許太平笑著說道,「既然是連書記請客,那我肯定得去啊。」

    「那就好,我其實是個很開明的人,你剛坐上這個位置,明面上還是徐校長提拔你上來的,所以今晚徐博淵請你吃飯,我不攔著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可是更早就打算把你培養成我的左膀右臂的,連書記也是很看重你的,希望你能夠站好隊伍,不要讓我們失望啊!」王進財任重而道遠的拍著許太平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許太平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王主任。」

    「好。」王進財擺了擺手,許太平起身離去。

    「還真是個小滑頭,話說的多好聽,可最終也沒有表達明確的態度,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得了!」王進財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傍晚時分,許太平在保衛室裡等來了徐博淵一群人。

    徐博淵這次著實請了不少人,看起來大概得有十個左右,而蘇念慈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的蘇念慈難得的穿了一件緊身的短裙,不過短裙外有一層薄薄的裙擺將她那渾圓的大腿和小腿都給擋住了,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作為江源大學最近幾年都難得一見的美女老師,蘇念慈在學校的人氣還身高的,除了徐博淵追求她之外,還有好些個男老師希望能夠一親芳澤,不過蘇念慈都沒有給這些人什麼機會,她在外人的眼裡還算是很潔身自好的一個人,平日裡跟男老師的接觸也都是點到即止。

    一群人在保衛室匯合之後,就一同前往了附近的福隆飯店。

    福隆飯店是一家主營海鮮的飯店,位於河池街的盡頭,距離學校也不遠,大概也就一公里左右,幾個人走路過去幾分鐘也就到了。

    這是福隆飯店算的上是中高檔飯店,在這一帶生意非常不錯,許太平記得,這家海鮮店就在周小雨等人的保護名單裡,像是飯店,檯球室,網吧,ktv這種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為了避免出現有人鬧事的情況,一般都會繳納一定數目的保護費,有的多有的少,具體的價格得看生意的好壞,生意不好的就少收點,生意好的就多收點,像是這家福隆飯店,一個月交的保護費大概在五千左右,對於這樣一家規模的飯店,五千都不夠一個廚師 的工資,但是卻能換來在這一帶的平安無事,其實對於老闆來說,這是賺到的。

    當然,在許太平沒有出現之前,這些大的店舖的保護費都是包銳鋒給收走的,周小雨他們也就偶爾敲詐一下小商小販啥的,而現在包銳鋒因為一些原因巴結討好許太平,那這河池街一帶大的店舖的保護費,自然就由許太平來收了。

    不過,許太平並沒有出面拜天公,所以這些店家雖然知道換了一個老大,但是卻也不知道這個老大到底是誰。

    所謂的拜天公,是江湖上的行話,一個區域的老大換了,新的老大就得找一個良辰吉日,把這個區域有頭有臉的人物,或者重要的合作夥伴請來,然後祭拜天地,俗稱拜天公,一方面是為了能圖個吉利,另外一方面就是讓自己在這個區域混個臉熟,至少讓大家知道,新來的老大是你這麼個人。

    其實保護費並不是那麼好收的,因為收了保護費就得做事,就如同許太平拿了學校的工資就得保護學校裡的人員財產安全一樣,這些交了保護費的店舖如果碰到有人來鬧事,那收保護費的人就得場面擺平,碰到一些好處理的也就罷了,要是碰到硬茬,那有時候還得火拚,指不定得受個傷弄個殘疾的,那可就倒霉了。

    所以說每一個行業都不好幹,哪怕是傳說中的收保護費也是如此,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站出來保護人家店舖,這樣的結果就是你的聲譽掃地,同時會有更大的老大站出來把你給收拾掉,因為你丟了整個行業的臉,你就是整個行業的公敵。

    「你們聽說了麼?烏龜幫的骨幹總共十三個人,全部被開除了,還有其下二十多個的幫派成員,也被分別除以各種處分,咱們校長這次可真是下了大決心啊!」一個老師笑著說道。

    「那可是咱們學校的毒瘤,那種人不開除,不足以平民憤,這次跳樓的事情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咱們的校長可是嫉惡如仇的人!」徐博淵笑著說道。

    「是是是,校長這次真的是大快人心,聽說這個事情在董事會那邊也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一次性開除十三個人,處罰二十多個,那可是咱們學校從建校到現在絕無僅有的事情。」有人說道。

    「相信在咱們校長的帶領下,咱們學校一定能夠再創輝煌的!來,大家舉杯,一方面慶祝這些毒瘤被剷除,另外一方面,也慶祝咱們的大英雄許太平痊癒歸來!」徐博淵拿著酒杯笑道。

    在座的一群老師紛紛拿起酒杯看向許太平,什麼大英雄,什麼見義勇為,反正淨撿著好聽的話說,許太平興奮的滿臉通紅,一邊表示不會辜負學校的期望,一邊感謝大家為他接風洗塵。

    整個包廂內的氣氛那叫一個好。

    蘇念慈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話,雖說許太平的所作所為讓她很佩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一星期多前的那個晚上聽到許太平房間裡傳來的聲音後,蘇念慈面對著許太平的時候總是有些不知所謂的尷尬,這種尷尬並不是討厭,就如同是她窺見了許太平的什麼**似的,很難以描述,但是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蘇老師,大家都跟我喝酒了,你怎麼坐在那一動不動呢?要不我敬你一杯吧?」許太平走到蘇念慈的身邊,笑吟吟的說道。

    「我不喝酒。」蘇念慈搖了搖頭。

    「那你喝飲料!」許太平給蘇念慈倒了一杯椰奶,說道,「你喝奶就行,喝啥補啥,哈哈哈!」

    「你一天說話不欠就不行是麼?」蘇念慈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拿起了杯子,跟許太平碰了一下杯。

    「來個交杯吧?」許太平猥瑣的說道。

    「交杯,交杯!」周圍的人連忙跟著起哄。

    徐博淵也跟著一起喊,不過,在他那厚厚的眼鏡下,隱約可以看到一絲冷厲。

    「我可還沒出嫁,喝什麼交杯,不喝!」蘇念慈搖頭道。

    「還沒出嫁剛好,我未娶,你未嫁,咱們今天晚上就把好事兒給定下了吧?反正咱們就住在隔壁,哈哈哈!」許太平大笑道。

    「你別噁心我了,我喜歡的不是你這類型的,而且,你現在不是有夏大小姐了麼?我可是記得你們倆一起消失了一個星期呢!」蘇念慈戲謔的說道。

    「你這是吃醋了麼?其實我跟她沒什麼的! 」許太平攤開手說道,「我們倆純潔的就如同是你一樣。」

    「切,也不知道是誰那天晚上在宿舍裡…」蘇念慈說到這,忽然意識到不對,果斷的閉上了嘴。

    「宿舍裡怎麼了?」許太平笑著問道。

    「你自己幹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喝還是不喝?」蘇念慈拿酒杯碰了杯許太平的杯子。

    「喝,蘇警…啊,不是,蘇大美女找我喝酒,我怎麼能不喝呢,不過我想喝交杯酒。」許太平笑著說道。

    蘇念慈瞳孔微微一縮,隨後盯著許太平,許久之後站起身,說道,「來,喝交杯就喝交杯,誰怕誰啊。」

    「哈哈哈,好。」許太平高興的把手伸了過去。

    蘇念慈深吸了一口氣,也把手伸了過去,兩隻手在空中交叉了一下,隨後兩個人靠近了彼此,將杯子裡的酒和奶往嘴裡倒。

    「咱們來的時候有人一路跟著咱們,小心點,可能是烏龜幫的人呢。」許太平低聲說道。

    蘇念慈瞳孔微微一縮,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隨後把酒杯放了下來,拿起隨身的手包,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蘇老師,不過是跟我碰了一下杯,你就要上洗手間麼?這麼敏感呢?」許太平問道。

    蘇念慈回頭瞪了許太平一眼,隨後走出了包廂。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30 05:15 PM

第五十八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包廂內觥籌交錯,大家吃喝都十分的開心,那徐博淵看起來有點像是斯文敗類的樣子,不過這交際的手段倒也是十分了得,包廂內的人似乎都跟他是多好的朋友似的。

    蘇念慈出去後沒多久就回來了,她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看了一眼許太平,微微點了點頭。

    許太平笑著拿起酒杯跟旁邊的一個女老師喝了一杯。

    這一頓飯吃到八點多的時候也就差不多了,畢竟明天不是禮拜天,還得閱兵,大家也就決定先結束,等回頭週末了,再一起玩的盡興一些。

    一群人從包廂內走出來,走到了前台準備付賬。

    前台已經有一群人在付賬了,徐博淵站在他們的旁邊,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跟許太平說道,「太平啊,以後在學校裡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我幫你擺平,誰要是欺負了你,我第一個不答應。」

    「多謝了徐哥。」許太平面紅耳赤的說道,「有徐哥這句話, 我可就放心了。」

    「啊哈,沒什麼,那啥,買單,人呢?等半天了!」徐博淵大聲叫道。

    「先生請您稍等一下,我們這邊正在給前面的顧客結算!」服務員一邊在按著計算器一邊說道。

    「怎麼回事,辦事效率這麼低,你們都是吃白飯的麼?」徐博淵不滿的問道。

    那服務員抬頭看了一眼徐博淵,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又低下頭去繼續按計算器。

    徐博淵看起來喝的有點多,或者說是他的酒量不夠好,今天晚上一群人不過也就喝了一瓶白酒外加兩瓶紅酒,徐博淵最多也就喝了三兩左右的白酒,而看他現在這架勢,已經是徹底喝大了。

    等了大概得有一分鐘左右,徐博淵忽然抬起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了櫃檯上,說道,「怎麼回事啊你們,都這麼久了,還沒有算好?你知道不知道,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我一分鐘能賺多少錢你知道嗎?啊?」

    「先生,我們必須得按照順序給客人買單,您可以去那邊的座位稍作等待。等這邊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給您結賬。」服務員微微皺眉說道。

    「你特麼都讓我等這麼久了,還等,我草!」徐博淵咒罵道。

    「你特麼嘴裡不會放乾淨點麼?」服務員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一拍桌子,說道,「不能喝酒就別特麼喝酒,喝了點酒全天下的人就都得哄著你了?」

    許太平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服務員,他還真沒見過脾氣這麼暴躁的服務員。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徐博淵也被這服務員給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是客人之後,他憤怒的一拍桌子,叫道,「你敢這麼對你們的客人,你們的上帝說話?你們經理呢?把經理給我叫出來!」

    「我就是經理。」一個坐在旁邊玩手機的男人把手機放了下來,笑著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你就是經理?你聽到你員工剛才說的話了沒有?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度?」徐博淵怒問道。

    「先生,雖說我們服務員的話有些不好聽,但是畢竟是您罵人在先,我覺得您還是先等一會兒,這邊結算好了馬上就給您結賬,咱們大家和和氣氣的不是挺好的?」經理說道。

    「還有沒有王法了,服務員罵人竟然還是對的?你們這什麼破店啊?黑店吧,我看!」徐博淵大叫道。

    經理笑了笑,看了一眼那正在算賬的服務員,說道,「小陳,給這位先生買單。」

    「好,經理。」那服務員點了點頭,隨後抬手拿過一旁的賬單,開始按起了計算器。

    「嗎的,早這樣不就好了,還敢對老子凶,老子來你們這消費可不是來找罵的!」徐博淵得意的說道。

    「總共三仟壹佰貳拾伍。」服務員把賬單往徐博淵身前一丟,說道。

    「什麼?怎麼這麼貴?」徐博淵一把拿起菜單叫道,「三千多塊錢,我們也沒吃什麼啊!」

    「就是這個價錢,請問您是付現呢還是微信支付寶轉賬?」經理問道。

    「有沒有搞錯,一個小鮑魚一百八十塊錢?!你們這不是一份一百八麼?」徐博淵指著菜單叫道。

    「這是野生小鮑魚,就是一百八十塊錢一個。」經理笑著說道,「像是這類菜我們都是單個標價的,比如龍蝦,我們寫三百六十八,那肯定是一斤三百六十八,不是一份三百六十八,您點了十個的小鮑魚,那剛好就是一千八,其他的菜加起來總共三千多,這都是市場價!」

    「你們,你們這是在宰客!!」徐博淵一拍桌子叫道,「上次,上次老子來吃又不是沒吃過,就是一百八一份,怎麼現在就是一百八一個了!」

    「先生,您這麼說就沒有意思了,我們福隆飯店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賣的都是良心價,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回頭客,您如果想賴賬的話,那可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情。」經理搖著頭說道。

    「你們就是在宰客!!」徐博淵叫道,「信不信老子報警?!」

    「您可以報警。」經理冷笑一聲,隨即拍了拍手。

    本來站在四周的服務員,此時全部圍了過來,同時,幾個穿著廚師服的胖子也從後廚走了上來,他們有的人手裡頭還拿著菜刀,鐵勺什麼的。

    被這麼些人一圍,徐博淵登時酒就醒了大半了,他趕緊對周圍的幾個老師說道,「你們都過來。」

    那幾個老師讓他們動動嘴皮子還行,真打架啥的,那可沒有一個能起的了作用的,儘管徐博淵叫了,但是大家卻都是有些猶豫,不過還好,徐博淵畢竟是徐校長的侄子,大家斟酌了一下還是都圍了過來。

    「怎麼,想打架麼?」經理冷笑著說道,「就你們這幾個人,真打起來,信不信你們一個都出不了飯店?」

    「好了,適當點得了。」許太平終於忍不住了,他皺眉說道,「我這朋友剛才喝多了,確實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不過畢竟是客人嘛,什麼野生小鮑魚,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份一百八還比別的飯店貴了,你們還收一個一百八,那擺明了要宰人,這樣可不好。」

    「剛才不是很囂張麼?」之前被徐博淵罵的那個服務員冷笑著說道,「怎麼不繼續囂張了?我們福隆飯店在這裡開了十幾年,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誰在我們飯店鬧過事?」

    「他罵人是他們不對,你們要宰客,那是你們的不對,這是兩碼事,你還真別嚇唬我們,你店就在這裡,有能耐你把我們都放倒,我就不信你這店還能繼續開下去,搞這麼多人出來,嚇唬誰呢?」許太平冷笑著說道。

    「就是,搞這麼多人嚇唬誰呢!」徐博淵趕緊說道。

    「你們想吃霸王餐,我們只是保護自己的利益而已,而且,誰說我們要打人了?我們只是不讓你們走而已,打人的事情我們可不幹,不過如果你們不付錢,那我保不準等一下會有別人來找你們麻煩。」經理冷笑道。

    「報警吧!」蘇念慈沉聲說道,她心裡惱火的不行,這邊這麼一鬧,那剛才所做的佈置估計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對對對,報警!」徐博淵連忙拿起手機,就在這時,飯店外忽然衝進來一群人。

    「這都幹什麼呢幹什麼呢?我說趙德海,你們這可是開店做生意的地方,這一大群人聚在這裡,以後誰來你們這吃飯啊!」人群中的周小雨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喊道。

    「喲,周哥,您來了!」經理小跑著走到周小雨的身邊,給周小雨遞上一根煙,然後說道,「麻煩哥幾個了。」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來,鬧事的誰?就是那群人麼?」周小雨指著許太平這邊,話音才剛落,周小雨一張臉就僵在了那。

    「對對對,就是這幾個人,罵了我們的服務員,現在又要來吃霸王餐!」經理說道。

    周小雨沒有回經理的話,他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衝向了許太平。

    經理看著周小雨,心裡暗想道:「這周哥不愧是道上混的,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這念頭才剛出來,經理就看到了讓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一幕。

    只見周小雨跑到許太平的面前,然後雙腳併攏,對著許太平就是一個九十度的深鞠躬。

    「老大!」周小雨激動的喊道。

    老大?!

    經理瞪大眼睛,腦子已經轉不過彎來了。

    「老大?」江源大學的一群老師也都盯著許太平,腦子也有點不夠用,這學校的保安,怎麼忽然間變成了什麼老大?

    「你還真是不懂分場合!」許太平無奈的摸了摸額頭,隨後說道,「這是你看的場子?」

    「不不不。」周小雨連連搖頭。

    「那你還來管這的事情?」許太平問道。

    「這是您的場子啊!」周小雨滿臉笑容的說道,「上次不是說了麼,這河池街上的所有場子,全部都交給您了,這是包哥親口說的,您忘了啊!」

    「我的場子…」許太平有些蛋疼,而一旁的徐博淵則是瞪大了眼睛,久久不知道該說什麼。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30 05:17 PM

第五十九章 閱兵到來

  許太平沒想到包銳鋒說給就真的給了自己這一條河池街,也沒想到周小雨等人現在竟然都已經開始盡心盡責的幫自己做事了,看著周小雨帶來的那一幫人,許太平發現了狂少,拽少,還有那個忘了愛。

  「喲,嫂子您也在呢!」周小雨忽然看到了人群裡的蘇念慈,連忙彎腰喊道。

  如今的周小雨跟幾天前的周小雨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他那殺馬特的髮型已經全部變成了幹練的平頭,狂少拽少他們也都換了平常一點的髮型,看起來鄉土氣息沒有之前那麼的濃烈。

  「誰是你嫂子,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抽你!」蘇念慈瞪著周小雨問道,隨即她忽然想到,這周小雨之前因為涉槍被人給抓了進去,眼下竟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繼續做這些無良商家的保護傘,就算按照最低拘留十五日的處罰來算,他現在也不可能出的來啊!

  「你怎麼出來了?」蘇念慈問道。

  「什麼叫我怎麼出來了,我壓根兒就沒有進去過啊,嫂子,您可別亂說話,對了,老大,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和這福隆飯店鬧起來了?這家店的老闆跟包哥是挺好的朋友。」周小雨說道。

  「我這朋友喝多了,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這福隆飯店就要宰我們,一隻鮑魚一百八,我們不付賬,他們就不讓我們走。」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趙德海,有這事兒?」周小雨黑著臉盯著那個經理問道。

  「沒有,哪兒有這事兒啊!」經理可是個八面玲瓏之人,之前因為徐博淵口無遮攔,所以他示意服務員宰徐博淵一筆,眼下沒想到徐博淵身邊看似普通的許太平竟然是周小雨的老大,那他哪裡還不懂該怎麼做。

  「不是一隻野生鮑魚一百八麼?」蘇念慈問道。

  「沒有沒有,是一隻十八,一盆一百八,不過今天我們十週年慶典,回饋顧客,隨機挑選一桌進行全部免單,恭喜你們啊,成為那幸運的一桌!!」經理笑著鼓掌道。

  周圍的服務員也適時的跟著一起鼓起了掌。

  許太平有些詫異,這經理變臉的速度還真是有夠快的,而且這麼短時間內竟然就想到了對策,什麼隨機挑選, 這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的討好了。

  「免費了?」徐博淵似乎也有點不適應這忽然變化的節奏,問那經理道。

  「是的,免費,恭喜你們了!!」經理笑著說道,那笑容就如同是看到了親爹媽一樣。

  「早這樣不就好了?」徐博淵這時候也有了底氣,看似高傲的冷哼一聲說道,「早這樣的話也不至於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不是麼?」

  「是是是!」經理忙不迭的點頭。

  「走吧。」許太平說道,「回去吧,老是站在這影響也不好。」

  「走吧走吧。」眾人紛紛說道,此時大家心裡頭早把徐博淵罵死了,如果沒有徐博淵的話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飯店雖然有錯,但是最大的錯在徐博淵的身上,如果徐博淵安心的等著買單,不去發什麼酒瘋,那也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情了,如果不是許太平在,那有可能今天大家就得吃個大虧了。

  「老大,咱們什麼時候拜天公?這街頭巷尾的這麼多場子的老闆可也得趕緊跟您認識一下啊。」周小雨低聲問道。

  「你挑個日子,回頭再跟我說就成了。」許太平說道。

  「得嘞,那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周小雨笑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跟蘇念慈等人一同走出了飯店。

  「太平,剛才真是太謝謝你了!」

  「是啊,要不是你,咱們可就倒霉了!」幾個老師紛紛對許太平表達了他們的感謝。

  「其實剛才那種情況,咱們沒什麼可害怕的,就算沒有太平,不是有我麼?我告訴你們,我在市局可是有朋友的,要是他們真的敢碰我們,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徐博淵傲然的說道。

  周圍的人都面帶著呵呵的笑容,沒有人搭理徐博淵。

  徐博淵估計也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虧心,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一群人走進了學校,而後各自散去。

  徐博淵本來還打算跟蘇念慈多聊會兒的,不過蘇念慈卻擺出一副我已經很累的樣子,徐博淵也就只能獨自離去。

  「查清楚那些人的底子了麼?」許太平坐在宿舍門口,一邊逗弄著二蛋一邊問道。

  「有幾個是之前烏龜幫的骨幹,我想可能是要報復你,或者報復學校。」蘇念慈說道。

  「可惜了!」許太平歎了口氣,說道,「要不是徐博淵忽然鬧了這麼一場,指定得把那幾個烏龜幫的人給送進警察局。」

  「這種事情不用著急,只要他們有報復的想法,總會找機會實施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蘇念慈說道。

  「那倒也是,是狗總得**的。」許太平笑道。

  「傲唔。」二蛋叫喚了一聲。

  「你不吃。」許太平摸了摸二蛋的腦袋說道。

  「對了,那夏瑾萱,怎麼最近幾天都沒來了?該不會是你始亂終棄了吧?」蘇念慈忽然戲謔的問道。

  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啊,我始亂終棄了啊,畢竟一個人睡多了也膩歪,不如蘇警官趁虛而入一下,讓我換個口味如何?」

  「**!」蘇念慈白了許太平一眼,砰的一聲把自己宿舍的門給關上。

  「蘇老師,真的,我器大活好又持久,最關鍵是拔吊無情,你考慮一下,絕對是你空虛寂寞冷的時候最可靠的振動棒!」許太平隔著門叫道。

  「滾回去睡覺去。」蘇念慈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許太平笑了笑,帶著二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許太平就起來了,今天是軍訓檢閱的日子,早上八點就要開始進行檢閱,同時也會評選出軍訓的優秀班級。

  許太平穿著保安制服趕到操場的時候,跟他一個方陣的那些保安也差不多都到齊了,一群人正在琢磨著一會兒要走的軍姿的細節。

  可以看的出來這些保安還是很看重這一次檢閱的,畢竟之前努力了那麼久,訓練他們的是華南虎特戰隊的隊長,許太平雖然只參加了幾天的訓練,但是也能夠感受到訓練的強度之大,但凡是有點集體榮譽感的人,都會在今天想要好好的表現一下。

  陳文整個人神采飛揚,走到許太平身邊說道,「太平,今天你能來真是太好了,缺了你領頭,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

  「今天沒忘了吃早飯吧?」許太平問道。

  「那哪兒能啊,今天還多吃了呢,體力十足!!」陳文傲然的說道。

  「那就好,一會兒把咱們保衛部的精神頭拿出來,給那些學校和軍區的領導看看咱們保安的風采,讓他們知道,咱們保安可一點不比那些高學歷的學生差!」許太平大聲喊道。

  「對,咱們保安也不比人家差!!」陳文激動的握緊拳頭,周圍的那些保安也都變得亢奮了起來,就等著一會兒能夠走出保安的風采來。

  此時正是九月中旬,雖然是早上的八點多,但是陽光已經十分強烈了,眾人在操場上簡單的訓練著,沒多久就已經汗流浹背。

  「這是你們方陣的水,趕緊喝一點,一會兒檢閱開始之後可不允許喝水了!」幾個學校的老師扛著一個大桶從旁邊走過來說道。

  每一個方陣都有這樣一個大桶,裡頭裝著學校這邊給弄的生理鹽水,然後還放了葡萄糖啥的,據說就是為了防止一會兒軍訓的時候有人體力不支倒下,因為那樣學校這邊會比較沒面子。

  眾人紛紛拿著杯子裝了一大杯喝了下去,許太平也不例外,他身體是好,但是也不是超人,自然也會累也會熱,其實因為世界第一殺手這樣一個名頭,許太平被很多人給神化了,就有人覺得許太平上天入地都得無所不能似的,其實許太平自己知道,他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個人,世界第一殺手更多的不是體現在武力值上,而是腦子上,觀察能力,利用環境的能力,這一切的一切加上超強的個人身體素質這才成就了他世界第一殺手的名頭。

  他三天不睡覺也會頭疼,兩頓飯不吃也會覺得餓,太陽曬半天也會渾身發燙,要害部位被子彈打一槍也會倒地不起,而他這個第一殺手跟普通殺手最大的一個區別就是,頭疼,肚子餓,身子燙,乃至被子彈打,種種的痛苦,他都忍得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其實放在殺手這一行也是十分有道理的,只有忍得住痛苦,才有可能在機會來臨的時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水喝完,水桶就被人給抗走了,沒多久,穿著一身正裝的王力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今天是你們檢閱你們這半個月訓練成果的日子,雖然之前我總跟你們說要爭第一,要幹過別人,但是今天我想跟你們說的是,把我教給你們的東西都用出來就可以了,至於最後到底能夠拿到第幾名,並不重要,軍訓是一個過程,過程之中我們付出了汗水,結果如何,那我們無須別人來點評,所有人注意了,聽我口令,集合!!」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4-30 05:17 PM

第六十章 齊步走!

  烈日驕陽,所有班級的學生都站成了隊列,然後統一來到了操場入口的地方,保安團隊的人也不例外,學生都統一穿著迷彩服,而保安則是統一穿著學校的保安制服,然後還配著一頂保安帽。

  許太平站在隊列的最前頭,他負責引領整個隊伍,他將會帶領著整個保安隊伍從操場入口一直穿過整個操場,穿過主席台,然後前往操場的正中央集合。

  陽光下,許太平的臉稜角分明,他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嬉笑怒罵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嚴肅。

  激昂的樂曲響了起來,來自播音部的主持人開始進行廣播,隨著播音部主持人的廣播,一個個班級開始以正步走向主席台,每一個教官都帶領著各自的隊伍,然後用最響亮的聲音展示他們隊伍的精氣神。

  保衛部的這些人雙眼都在放光,他們有的以前就當過兵,有的則是沒有,但是不管如何,在如此激昂的樂曲下,看到別的一個個班級都走出了十分漂亮的軍姿,大家的心裡頭也有些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都想要趕緊上去。

  保衛部的隊伍被放在了中間,眼瞅著就要輪到保衛部的人了,忽然,有人捂著肚子叫道,「我,我肚子好像有點疼。」

  「我也是,從剛才開始就隱約有些疼了,我還以為就我疼呢!」立馬有人附和道。

  「我也疼。」陳文捂著肚子說道,「不是很疼的那種,就是隱約有點疼,好想去上個廁所啊。」

  「我也想上廁所。」有人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許太平皺眉問道,如果是一兩個人出現肚子疼的情況那還能理解,可這麼多人同時出現肚子疼的情況,那就有問題了。

  許太平忽然想到了之前喝的水,該不會是那水有問題吧?

  「我也開始疼了!」

  「我也是!」

  隊伍裡喊肚子疼的人越來越多,最後竟然所有人都開始肚子疼了。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都肚子疼了?」王力驚訝的問道。

  「看來是有人不想我們走好這個軍姿,或者說,有人想要看咱們出醜啊!」許太平冷著臉說道,他也隱約覺得有些肚子疼了,但是也只是隱隱約約而已,他的身體對很多藥物的 抗性非常的強,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會疼的死去活來,但是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隱約有點疼而已。

  「不行了,我快,我快拉出來了!」陳文緊緊的夾著雙腿,臉色蒼白的說道。

  「我也是,肚子裡不停的翻滾,好,好難受啊!」有人跟著一起喊道。

  「可是馬上就輪到我們了,再有兩個方陣之後就到我們了,再忍一忍吧!」王力握拳道,「忍過去,走完就行了。」

  「兄弟們,大家忍一忍,不要丟咱們保衛部的臉!!」陳文咬緊牙關說道,他的身子骨虛弱,所以這疼痛對於他來說更加的難忍,他身下的閘門已經要被衝破了一般,整個人都是扭曲著的,臉色更是白到了不行。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一群人不斷的扭著下半身,有的人更是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放屁的聲音不斷的在隊伍之中響起。

  「應該是被人下了瀉藥。」許太平對王力說道,「瀉藥放的不多,所以藥力到這時候才顯現出來,對方顯然是要我們保衛部丟一個大人,人有三急,這種事情是絕對忍不了的。讓他們去上廁所吧,反正是肯定沒有辦法走了。」

  「也只能這樣了!」王力點了點頭,隨後對眾人說道,「大家去上廁所吧,以如今大家的身體是沒有辦法走軍姿的。」

  「不,不行。」陳文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訓練了這麼多天,每天流了多少汗,為的就是在今天讓我們保衛部在學校裡面揚名,怎麼可以在這關鍵的時刻放棄!」

  「對啊,不能放棄,我就算是當場拉出來,也一定要走完!」有人跟著說道。

  「你們這樣子如果一動不動的呆著還能夠緩一陣,要上去走的話,真有可能會當場拉出來。」許太平調侃道。

  「人生哪有幾次可以碰到這樣的事情,我不放棄,決不放棄!」陳文搖頭說道。

  「我們都不放棄!」

  「是啊,好歹也是保安,碰到點困難就放棄,那以後還怎麼保護咱們的學生?」

  整個保安隊伍裡一陣不放棄的怒吼聲,許太平看了都有些為之動容。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這一遭!」王力也是被大家的熱情給感染了,他握著拳頭說道,「不管怎麼說,咱們把這軍姿走完,好看不好看是另一回事,等軍姿走完,我一定會查出來,是誰在你們喝的水裡下了藥,還兄弟們一個公道!」

  「好!!」眾人紛紛高聲喊道。

  周圍的人都詫異的看著這邊,有人注意到這些保安的臉色蒼白,身體不斷扭動,應該是肚子出了問題。

  不過,肚子出問題不應該去上廁所麼?怎麼還站在這?

  「接下來迎面向我們走來的是大一機電班,他們…」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排在保衛部前面的機電班也開始走上了操場的跑道,然後整齊的走向主席台。

  「既然你們要走這一趟,那我不管你們現在肚子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們能夠給我抬起頭挺起胸膛,哪怕你們下面崩了,我也要你們用最完美的軍姿走完這一段路,沒有人拿著槍逼著你們走,是你們自己願意走的,既然要走,就得走出個人樣來,不然等一下歪瓜裂棗的,那還不如不走,全體都有,聽我命令,立正!!」王力大聲喊道。

  啪啪啪!

  所有人都站直了身體,哪怕他們的身下已經劇痛難忍,眼看著肚子裡的東西就要噴出來,他們也依舊站直了。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齊步走!!」

  隨著王力的一聲令下,所有保安在許太平的帶領下,開始一步一步堅定的往主席台的方向走去。

  操場邊上的一幢教學樓裡,李斯帆拿著望遠鏡,看著許太平的方陣,戲謔的說道,「等著看吧,看一場好戲,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英雄當著全校師生面噴大便的模樣會是怎麼樣的,哈哈哈!」

  砰,砰,砰!

  保衛部的每一個人,都將腿抬到最標準的位置,然後用最大的力氣落下,每一次腳落地,都發出沉悶的聲響,這聲響帶著堅定的節奏,讓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側面。

  「接下來迎面向我們走來的,是學校的保安方陣,他們日夜職守在學校的各處,保護著我們所有師生和學校財產的安全…」

  主持人開始用激昂的聲音介紹保安方陣,保安方陣腳踩著正步,沉著有力的往前走著。

  主席台上,徐有道笑瞇瞇的對身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老連啊,這保衛部最前頭那個人就是許太平,是咱們學校的英雄,我之前就一直很看重他,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坐在徐有道身邊的中年人就是江源大學的黨書記,叫做連天火,今年五十多歲,長的很瘦,他瞇著眼睛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咱們學校可是著實的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雖說有一些事情是不怎麼好的事情,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好的,有了這許太平,咱們學校對外宣傳的時候那就多了一張王牌,前幾天我還提拔他當了副主任,想來,他應該會更加的用心做好他的工作了。」徐有道說道。

  「對於這樣的年輕人,學校確實應該多鼓勵 ,我決定親自做他的推薦人,介紹他入黨。」連天火說道。

  「這是好事啊,對了,聽說這次的文藝周,校董們都會來?」徐有道問道。

  「老徐啊,你這消息還真是夠靈通啊,哈哈,校董們確實會來。」連天火點了點頭。

  「那這次的文藝周,還真得努力的辦好咯!」徐有道笑瞇瞇的說道。

  就在這時,忽然操場上傳來了一陣陣的喧嘩聲。

  徐有道詫異的看向操場,只見許太平所帶領的保安隊伍裡,竟然有人拉肚子了!

  有時候人的精神力量可以讓人做出遠超過他們身體所能及的事情,但是這並不能真正的改變他們的身體,雖然大家都忍住了巨大的疼痛,但是依舊有人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所以,當走到主席台正前方的時候,有人再也無法忍受住,下半身一洩如注,整條褲子瞬間就濕透了,而且那些骯髒的東西順著褲腿還落到了跑到上,看起來十分的噁心。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 是陳文。

  陳文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已經徹底一洩如注了,但是他的走動,每一步路,都依舊嚴格的按照之前訓練的標準,他根本就沒有管自己已經失禁了的事情,對於他來說,走完這一段路,才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操場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哄笑聲,畢竟誰也沒有見過這種事情,在走軍姿的時候竟然失禁了,這要說出去可是能夠當好一陣的笑料的,可就在這時,大家的笑聲忽然停止了,只見保安方陣的隊伍裡,竟然又接二連三的有人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留下了一地的污穢!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 08:58 PM

第六十一章 鐵軍

    當一個人失禁的時候,大家會覺得好笑,可笑,可當一大群人都失禁的時候,那大家就會變得驚訝,然後當這些失禁的人依舊堅定的走著步伐的時候,這種驚訝就慢慢的轉變成了震驚。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換做他們是場上的那些保安,他們都無法繼續走下去,不管他們失沒失禁,沒失禁的話身邊的人失禁了,那臭味足以讓他們逃竄,至於失禁的人,哪裡還有臉繼續站在草率上。

    可是,保衛部的所有人就是繼續走了,他們沒有任何一點遲疑,沒有任何一點躲閃的動作,他們就那樣昂著頭不斷的往前走,哪怕整個方陣所有人都失禁了。

    就算腦子再壞的人估計這時候也明白了,保安方陣的人應該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才導致了整個方陣的人全部拉了肚子,可讓他們無法明白的是,為什麼在拉了肚子的情況下,他們還能保持這樣的定力和自信,繼續走接下去的路

    是什麼樣的力量支持著他們走下去?

    「這,這真是胡鬧,這一個保衛部的人,怎麼都這樣了!」徐有道惱怒的說道。

    「一整個保衛部的 人都這樣,肯定是吃了不好的東西。」連天火笑著說道。

    「太丟人了,真是太丟人了!馬上讓他們離開跑道,趕緊給我洗澡去!」徐有道叫道。

    「校長,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坐在徐有道身邊一個掛著上校軍銜的軍官說道,「什麼是軍隊的精神?這才是軍隊 的精神,就算是已經失禁了,也要一絲不苟完成他們的任務,看來之前我對貴校保衛部的看法是錯誤的,貴校保衛部,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鐵軍!」

    「啊?是這樣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徐有道連連點頭,一旁的連天火不屑的笑了笑。

    正步還在走,整個保衛部方陣的所有人都失禁了,包括走在最前面的許太平。

    許太平自然不可能真的被這一點點的瀉藥給搞的受不了,哪怕他再吃上一斤的瀉藥,以他對身體的控制也足以讓他堅持到走完這一段路,所以,許太平並非是失禁,而是故意的。

    在這樣的一個時刻,許太平寧願大家一起污濁,大家一起骯髒,也不願意讓自己一個人乾淨著。

    獨善其身固然好,可有時候跟著一起丟臉,比獨善其身來的更加重要。

    不知道何時起,操場上開始忽然有人鼓掌了,隨後,越來越多的人舉起了手,用力的拍著他們的手掌。

    這些初入大學的人,在他們軍訓的最後一天,上了最為震撼人心的一堂課,這一堂課讓他們明白了,什麼叫做團結,什麼叫做紀律。

    「這可是我們學校的保安!」有人驕傲的說道。

    所有保安都堅持著走完了全程,而且都保持著最完美的神態,一直走出檢閱圈。

    「謝謝你們,你們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王力對著保衛部的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也謝謝你,謝謝你辛苦了這麼多天訓練你,也謝謝你,跟我們站在一起!」許太平看了一眼王力那同樣濕透了的褲子,回了一個軍禮。

    唰的一聲,所有人也跟著一起回了個軍禮。

    「好了,現在我宣佈,所有人馬上去洗澡,包括我!解散!」王力大叫道。

    「走了走了!早去早好啦,哈哈!」許太平笑著往操場外跑去。

    「太平,等等我們!」陳文一邊跑一邊叫道。

    一群人就此離開了操場,接下去的評選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他們走完了這一段路,證明了自己,這就足夠了。

    公共浴室裡,一大群大老爺們光著身子,任由涼水沖刷著他們的身體。

    浴室內各種各樣的味道參合在一起,著實的有些讓人驚奇。

    許太平抬著頭,涼水沖在身上,沖刷掉了身上的污穢,王力就站在許太平的身邊,他盯著許太平的身體,臉色有些嚴肅。

    「太平,你不是普通人。」王力說道。

    許太平舒服 的將手放在臉上用力的搓了幾下,然後說道,「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不是普通人,都是兩條腿兩條胳膊不是麼?」

    「你身上的這些傷,有不少是槍傷,還有這些傷痕,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該有的,你看你後背這一條刀痕,深度應該接近把你的後背整個砍穿了吧?」王力指著許太平後背上一條從左肩一直延續到腰部的刀疤說道。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跑去跟人混社會,你也知道,現在的社會其實並不太平,年輕人混社會的多,大家都是年輕人,下手沒個輕重,自然就這樣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對你的過去沒什麼太大的興趣。」王力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現在我就能引薦你去見我的領導,只要他點頭,你馬上就可以成為華南虎的一員。」

    「你就不怕我是敵人麼?」許太平笑問道。

    「從你的所作所為我能夠感受得出來,你有一顆赤子之心,但凡有這樣一顆心的人,都不會是我們的敵人。」王力說道。

    「你也知道,我混過社會,見慣了生離死別,所以對很多事情看的比別人淡一些,名聲,權力,金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我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更喜歡身邊有這樣的一幫子人,你看看他們,雖然各有各的缺點,雖然人心都隔著肚皮,但是至少他們願意相信我,願意跟著我一起走完那一段路,願意為了保安的名譽而賭上自己的一切,這很難得,我想跟他們在一起,守護這一座校園,當然,順便著也守護這座學校裡的校花們。」許太平曖昧的笑道。

    「既然如此,那只能說人各有志了。」王力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隨後笑了笑,說道,「以後但凡是你改變了你的想法,我都歡迎你聯繫我,華南虎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多謝王隊長!以後好指著王隊長能夠給介紹點發財的門路呢。」許太平笑道。

    王力笑了笑,心裡愈發的喜歡許太平,這是一個看似不正經,但是其實內心有著異常執著堅持的男人,他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是一顆無比穩重的赤子之心,這樣的一個人,哪怕只是認識他,都會覺得整個人舒坦。

    王力相信,軍訓結束並不是他和許太平之間的終點,他們必將在其他的地方再次相見。

    洗漱完畢之後,王進財給所有人送來了新的保安制服,眾人換上保安制服,精神抖擻的走出了浴室。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王進財笑瞇瞇的對著所有人說道,「咱們,得獎了!」

    「得獎?就咱們那樣能得獎?!」陳文不敢置信的問道。

    「咱們怎麼樣了?咱們多牛逼啊,一邊拉一邊走正步,這可是全世界都沒有的,估計回頭咱們就得在往上火一把,哈哈哈,咱們得的是最佳軍容獎,軍區的領導說在咱們的身上體現了軍人的氣質,所以就給了我們這樣一個獎!」王進財激動的說道。

    「最佳軍容?拉的滿褲子都是大便,還最佳軍容,還真是老天爺眷顧啊,哈哈!」許太平笑道。

    「話說回來,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所有人都拉了?」王進財問道。

    「這就得問那些燒水的人了。」許太平的臉色忽然一下子沉了下來,說道,「我們都是喝了學校送的水才這樣。」

    「學校送的水?這大家都喝了,唯獨你們出了問題,那這肯定不是燒水的人的事情,應該是在運送的過程中被人給下藥了吧?」王進財沉聲道。

    「調查一下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幾個老處置,王主任,您就不用擔心了,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他查個水落石出!」許太平黑著臉說道。

    「把那個搞鬼的人抓出來,讓他見識一下咱們保衛部的厲害!!」陳文握拳高呼道。

    「陳文,你現在馬上帶兩個人去找那幾個給咱們送水的老師,調查一下他們,林勇,你帶幾個人去附近的藥店看看,這兩天有沒有人去買瀉藥,有的話,現場如果有監控就給調出來,張三,李四,王五,你們跟我去監控室!大家一起努力,把那個人給抓出來,嗎了個靶子的!」許太平咒罵道。

    「好!」

    「知道了!」

    領了命令的人各自找了幾個人離去。

    「太平,這件事情既然你要處理,那我就不多問了,如果找到那個人,記得幫我多干他兩下。」王力說道。

    「沒問題!」許太平點頭道。

    整個保衛部在許太平的指揮下快速的運作了起來!

    「李哥,那許太平已經開始去調查咱們給他們的人下藥的事情了。」一個手下跑到李斯帆身前,緊張的說道。

    「讓他調查,就算讓他知道是我下的藥他能怎麼樣?難不成他還能殺了老子?幾個小保安,仗著有軍隊的那些人撐腰,仗著有那個夏瑾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查出來了能怎麼樣?嗎的,這次本來是打算讓那許太平丟個大人的,沒想到卻反而成就了他,這人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李斯帆憤恨的說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 09:01 PM

第六十二章 瀉藥害死人

     「太平,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幾個老師應該是都不知道有人在水裡下瀉藥的事情,因為他們是被隨機分配到給咱們送水的,不過他們說了,在被分配到任務之後,他們各自的班級似乎都出了點事情,然後他們暫時的就把水給放在體育館裡了,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才給咱們送過來,所以,如果有人下藥的話,很可能就是在那個時間點下的藥!」陳文站在許太平面前,認真說道。

  「副主任,我們走訪了校門外的幾個藥店,其中有一個藥店,昨天晚上賣了兩包的瀉藥出去,根據他們的店員回憶,買藥的是幾個學生,我們調取了他們的監控找出了那幾個學生的照片。」另一個保安說著,把照片交給了許太平。

  「那現在只需要調取體育館的監控,看這幾個人在那幾個老師離開體育館的十幾分鐘內有沒有去過體育館,就能夠知道他們是不是下藥的人了!」許太平說著,對身前一個保安說道,「把體育館前後一小時的監控調出來。」

  「是!」

  監控畫面很快就被調取了出來,隨後被快速播放著。

  畫面上,一個個老師將學校發的水都給抬出了體育館,只有給許太平他們送水的幾個老師沒有,他們因為一些事情分別離開了體育館,這些人走後沒多久,幾個人就出現在了監控範圍內,這幾個人走路走的很快,進入到體育館後,直接就朝著放水的地方而去,等他們走到水桶邊上的時候,其中一人把水桶給打開,然後另外一人給水桶裡倒了一些什麼東西進去。

  做完這些事之後,這幾個人匆匆離去,又過了幾分鐘,幾個老師出現,抬著水離開了體育館。

  「這幾個人倒也有點反偵察的意識,竟然全程都沒有讓攝像頭拍到正面!」陳文驚訝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你看這裡。」許太平指了指一塊光滑的玻璃,說道,「咱們學校這是高清攝像頭,這玻璃上就有人臉的影子,把這個人臉的影子修補一下。」

  「是!」一個保安點了點頭,將畫面定格,隨後把人臉的影子放大,再進行快速的修補。

  很快的,一張有點模糊的臉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雖說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比對一下這兩個人,還是不難確定他們就是同一個的。」許太平拿起一張照片說道。

  「還真是,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那咱們趕緊抓人吧!」陳文說道。

  「你們誰認識這幾個人,或者說是誰他們有仇的?」許太平問道。

  「我知道這幾個人中的一個。」旁邊一個保安指著照片上的一個人說道,「這人我見過好幾次,他在去年經常在上課期間跑去校外買煙給李斯帆,應該是跟李斯帆混的。」

  「跟李斯帆混的啊?」許太平笑了笑,說道,「難怪了…這李斯帆還真有點意思,竟然想了這麼個招兒來對付咱們。」

  「確定是李斯帆麼?」陳文小心翼翼 的問道。

  「這種事情誰能確定呢,是不是他,先把他手下的人抓起來就是了。」許太平說道,「把監控裡這個人抓起來,對了,一會兒幫我叫一輛救護車。」

  「叫救護車?幹什麼?」陳文問道。

  「當然是演一齣戲,是不是李斯帆在幕後主使,戲演一下就知道了。」許太平說道。

  「好,那我感覺你去聯繫他的輔導員抓人!」陳文說著就要走。

  「這事兒讓別人去做,你留下來。」許太平將陳文招到身邊,低聲說道,「有一些事情要交給你去做。這些事兒你來做比別人做來的靠譜。」

  「好,你說!」陳文說道。

  李小彬被帶到了保衛室。

  在被帶到保衛室之前,他已經接到了李斯帆的命令,不管這些保安怎麼說,他都得一口咬死藥是他下的,他只是想惡作劇,到時候頂多就是被處分一下,只要他能扛得住,那等處分完了,李斯帆就會給李小彬十萬塊錢的感謝費。

  那可是十萬塊錢,能買多少好東西,泡多少妞,做多少次全套啊!

  所以,當許太平黑著臉盯著他的時候,李小彬一點都不怕,甚至於還有些興奮,因為下藥的有好幾個人,誰被抓,那這筆錢就是誰賺,李小彬已經打定主意了,打死他也不會把李斯帆供出來。

  保衛室裡,許太平黑著臉對李小彬說道,「是不是你在我們的水裡下了藥?」

  「是我。」李小彬點頭道。

  「為什麼要下藥?」許太平問道。

  「因為我喜歡搞惡作劇啊!」李小彬理所當然的說道,「在人家國外,惡作劇是一種娛樂精神,我給你們下的藥也不多,不然的話你們現在還能夠安穩的站在這裡麼?我只是想要搞一場惡作劇,然後在同學面前裝一次逼而已,沒想到你們的意志竟然這麼堅強,我表示欽佩。」

  「就因為你這狗屁的惡作劇,我們兄弟幾個在全校師生面前丟盡了臉,你不覺得虧心麼?」許太平握著拳頭問道。

  「虧心?不就是一場惡作劇麼?拜託兄弟,有點娛樂精神!」李小彬不滿的說道。

  「惡作劇?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麼?」許太平咬牙切齒的問道。

  「幹了什麼?不就是給你們下了瀉藥讓你們拉肚子麼?大不了處分我嘛!」李小彬無所謂的說道。

  「拉肚子?你真的以為每一個人都能夠承受的住那些藥力麼?」許太平黑著臉問道。

  就在這時,救護車的聲音忽然響起,隨後,一輛救護車快速的開到了校門口的位置。

  「人在哪裡?」救護車司機放下車窗問道。

  「我的人正在送他過來。啊,來了!」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衝出了保衛室。

  李小彬有些驚訝,也跟著走出了保衛室。

  保衛室外,一群人正從不遠出快速的跑來,他們所有人都抱著一個人,而那個被抱住的人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似乎已經昏了過去。

  「醫生,快點,他快不行了!」那群人裡的一個人喊道。

  「快快快,趕緊送上車。」醫生叫道。

  很快的,那群人就被送到了救護車後邊。

  救護車的後門大開,那昏迷的人被送上了車。

  「醫生,呼吸快沒有了!」護士著急的說道。

  「趕緊進行心肺復甦!」醫生嚴肅的說道。

  「是!!」

  砰的一聲,救護車的後門在這時候被關上了。

  「根據你們提供的情況,很有可能是急性 的藥物過敏,現在我馬上把人送去醫院搶救,你們要盡快把過敏源給我找出來!」醫生嚴肅的說道。

  「是是是,拜託了醫生!」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那醫生點了點頭,轉身就上了車,隨後跟著救護車一起離開了江源大學。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小彬瞪大眼睛,驚恐的問道。

  「你問我怎麼回事?你還有臉問我怎麼回事?我的同事陳文,從軍訓完到現在就一直發高燒,剛才已經拉的脫水了,我們叫了救護車,現在送他去醫院搶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他嗎的!」許太平用力的抓住李小彬的衣領子叫罵道。

  「這,這怎麼可能?!」李小彬不敢置信的搖著頭,他不相信瀉藥會讓人變成這樣,可剛才那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大病了一般,根本就不像是演出來的啊。

  「我告訴你,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就不是惡作劇了,這就是蓄意殺人!」許太平咬著牙說道,「你知道在華夏,殺人是要償命的麼?」

  「這,這不可能吧,瀉藥怎麼可能害死人?」李小彬搖頭道。

  「不可能?醫生的話你沒聽到麼?藥物過敏!你知道什麼是藥物過敏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跟人玩惡作劇?你準備好進監獄吧。」許太平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不可能的!」李小彬驚恐的叫道,「這一定有什麼誤會!」

  「你去跟警察說誤會吧!林勇,報警!」許太平對旁邊的保安說道。

  「是!」

  「別,不要報警,求求你們了,不要報警!」李小彬趕緊叫道。

  「人都快被你弄死了還不報警?」許太平冷笑道,「你把你當誰了?四少麼?」

  「這,這事兒不是我幹的啊!」李小彬叫道,「這下瀉藥的事情不是 我要干的,是別人讓我幹的啊!」

  「別人讓你幹?你剛才不是說你搞的惡作劇麼?現在怎麼冒出來一個別人?你想陷害別人?你當我們是傻子麼?」許太平厲聲呵斥道。

  「真的是別人讓我幹的,是,是李斯帆讓我幹的,保安大哥,真的是李斯帆讓我幹的啊,他讓我們幾個人買瀉藥,然後他用了一些辦法把那幾個老師給引開,讓我們去下瀉藥,我們只是想要讓你們丟人,沒有想要害死人啊,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李小彬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叫道,他已經快被嚇死了。

  「嫁禍給李斯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這些話你跟警察說去吧!」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不要啊,保安大哥,我有證據,我有證據的!」李小彬說道。

  「證據?什麼證據?」許太平問道。

  「李斯帆給我打的錢,讓我去買的瀉藥,我都有聊天記錄的,真的!」李小彬說道。

  「是嗎?拿出來!」許太平沉聲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 09:02 PM

第六十三章 保安和保鏢

  李小彬拿出了他的手機,將手機解鎖後,打開了相冊。

  相冊裡有很多聊天的截圖。

  這些截圖全程的展示了李斯帆給保安部下藥的全過程。

  看著那一段段的聊天記錄,保安部的人火都被點了起來,而這時候,接到了消息的陳文坐著救護車又回來了。

  「這是辛苦費。」陳文給了救護車司機三百塊錢,然後走到了一臉驚訝的李小彬面前。

  「這,這不是剛才那個人麼?」李小彬詫異的看著陳文,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應該是被人給騙了。

  「你們竟然合夥騙我?!」李小彬大聲叫道。

  「兵不厭詐,跟我們保衛部玩,你們還嫩了點。」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我,我跟你們沒完!!」李小彬憤怒的忘乎所以,抬起手就對著許太平揮出去一拳。

  許太平抬腳直接往前一踹,李小彬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先把他控制起來,陳文,讓人去把李斯帆帶來!」許太平說道。

  「太平,真要抓李斯帆?」陳文的臉色有些怪異的說道。不僅陳文,周圍保安的臉色也有些怪。

  「怎麼?不是都已經確定了他就是幕後主使麼?李小彬的手機也在我們這裡!」許太平說道。

  「一來,聊天記錄並不能算數,因為李斯帆可以說是別人假用了他的名字跟李小彬聊的天,二來,就算這件事情是李斯帆干的,咱們,也不能拿李斯帆怎麼樣,真的。」陳文說道。

  「為什麼?就因為他是什麼狗屁四少?」許太平皺眉問道。

  「咱們學校的四少,你應該是知道的,排在第一的趙雍良,身份背景是最複雜的,然後是陳學軍,第三是李斯帆,第四呢,是楚皓,在這些人裡頭,最不好對付的,其實不是趙雍良陳學軍,也不是楚皓,就是這李斯帆!」陳文說道,他說這話都沒有刻意的掩飾,可見周圍的人也都是知道這個情況的。

  「李斯帆怎麼就最不好對付了?」許太平問道。

  「因為這李斯帆家裡頭產業很多,其中咱們市最大的保全公司,天龍保全,就是他們家的,不說別的,咱們學校的保安就有好些個是李斯帆家裡頭的保全公司出來的。」陳文說道。

  「那他們豈不是最大的黑社會了?」許太平問道。

  「那倒不是,李斯帆家是正經的保全公司,跟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不同。」陳文搖了搖頭,隨後又說道,「他們公司裡有很多厲害的人物,而且最可怕的是,還有很多人是可以合法持槍的,你想啊,那可是槍,要是咱們對付李斯帆,他把他們家裡的保安,不對,應該是保鏢給找來了,那咱們要怎麼辦?要說打架,咱們保安能打的過人家職業保鏢麼?」

  保安和保鏢,一字之差,但是所代表的含義卻是完全不同的,保安低端廉價沒檔次,保鏢高端大氣上檔次,保安是成群結隊的,而保鏢經常只有一兩個,但是一兩個保鏢的價值卻是超過了成群結隊的保安,在戰鬥力上,保安頂多就是維持一下秩序啥的,而保鏢則是實實在在的可以以一打少,保護僱主的安全。

  可以這麼說,保鏢就是保安的進化版本。

  「打不過難道就這麼白被人給下藥了?」許太平黑著臉說道,「現在是法治時代,咱們按照規章制度拿人,怎麼了?按照你這麼說,以後李斯帆在學校裡燒殺搶奪都跟咱們無關了?既然他李斯帆敢幹下這個事情,那我許太平就敢弄他,不只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們,你們是我手底下的人,你們被人欺負了如果我還畏畏縮縮的,那以後你們還怎麼跟著我做事?咱們還怎麼維持學校的秩序?保安就得有保安的樣子,他保鏢是牛逼,可這學校是咱們保安的地盤,他能打,能有咱們兩百人能打?靠人海戰術就弄死他們了!別說什麼帶槍,帶槍難不成還敢拿出來開?給他十個膽子!」

  「真要搞麼?」陳文問道。

  「搞,不僅要搞,還得搞死他,對了,你們誰是天龍保全的人,可以先退出,我不會怪你們的。」許太平說道。

  「主任,我們只是在天龍保全培訓過,並不是他們的人,既然您要弄,那我們就陪著您!」有人喊道。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咱們保安雖然力小,但是重在團結,在咱們地盤上,我不管他是什麼樣的身份,只要敢犯事兒,就弄他,陳文,帶幾個人,跟著這李小彬,去把李斯帆給我抓來!同時,給老子通知他的爹媽,子不教父之過,我倒是想問問看,他們怎麼教出了這樣的一個孩子出來!」許太平黑著臉說道。

  「好!」陳文大聲的點頭答應,隨後帶著幾個人,抓著李小彬去找李斯帆去了。

  許太平走進保衛室,四處看了看之後,拿起隨身的手機放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後打開了錄像功能。

  沒多久,李斯帆就被帶來了。

  同李斯帆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他的手下,這幾個李斯帆的手下將李斯帆圍在了中間,似乎是擔心保安們傷到李斯帆一樣。

  李斯帆面帶著微笑,走進保衛室,看到許太平後,笑著說道,「太平,那天一別,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

  「別嬉皮笑臉的,坐下。」許太平沉聲道。

  「別這樣,板著一張臉,我記得剛才你在操場上的時候,那甩起大便來,可是相當的英俊帥氣的啊!」李斯帆笑道。

  「找你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許太平說道,「李小彬指認是你讓他在給我們送的水裡面下了瀉藥,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李小彬啊?」李斯帆揚了揚眉毛,說道,「那個人我跟他不熟,我怎麼可能讓他給你們下瀉藥,再者說了,我跟你是朋友不是麼?我怎麼會害你的呢!」

  「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我們手上有你跟他的聊天記錄以及轉賬記錄。」許太平說道,「你讓他去買瀉藥,並且你安排人去把送水的老師給支開,這些我們都有充分的證據,找你來並不是要你承認什麼,而是我們要通知你,學校方面很快就會對你下達處分通知書,同時,我們在剛才已經通知了你的父母,我們將就你的教育問題跟你父母聊一下。」

  「哈哈哈,一個保安,搞的自己像是一個輔導員似的。還把我爸媽給叫來了。」李斯帆笑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許太平,難道這些小保安沒有跟你說我爸媽是誰麼?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我們家的保全公司是整個江源市最大的保全公司麼?我爸那人脾氣可不好,一會兒來了,我可保不準他會對你們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就是我們和你父母的事情了!」許太平冷冷的說道,「你害的我們在全校的師生面前出了那麼大的糗,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善了,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我手底下的這些兄弟們。」

  「不能善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李斯帆忽然把臉一沉,站起身,直視著許太平說道,「我告訴你,許太平,別仗著夏瑾萱喜歡你就真的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了,給你們這些小保安下藥,只是想要告訴你們,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們,如果幾今天下的不是瀉藥,是其他的毒藥,你們早就全部給老子躺在醫院裡了,就你這樣的,拿什麼跟我鬥,啊?」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人物,我就是個小保安,跟你四少的身份沒有的比,不過,學校既然花錢請我來這裡做保安,那這學校裡的事情,就都在我的職責之內,你可以針對我下藥,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你連帶著整個保安部二十九個人也一起下了藥,這我就不同意了,保安怎麼了?你們家的保全公司裡就沒有保安麼?」許太平問道。

  「保安算個什麼鬼?我們家的保全公司,你以為靠幾個小保安能夠撐得起來麼?我們走的是精英路線,我們培養高端的職業保鏢,每一個保鏢需要投入的成本是你們這些臭保安的幾十倍,一個保鏢可以輕鬆的虐了你們這些所謂的保安,我們的保鏢供職的,都是大企業的老總,都是明星,每一個都職業的不行,你們呢?你們算個什麼鬼,保安?哈哈哈,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想笑,而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保護神了,我告訴你,今天老子站在這裡,就不信你這小保安能對我幹什麼!我爸媽來了,信不信我當著他們的面打的你滿地找牙?啊?」李斯帆手指著許太平的胸口問道。

  「保安算不了什麼?」許太平冷笑道,「那我會找機會讓你見識一下的。」

  「你想打我麼?」李斯帆笑著說道,「來,打我,我就站在這裡,來打我啊,你現在是不是氣的要死了?啊?我可告訴你,你是保安,是保護我們的,現在是在學校裡頭,你敢打我,我就敢告你,哈哈哈!」

  看著在那猖狂大笑的李斯帆,許太平戲謔的一笑,隨後…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 09:03 PM

第六十四章 如此親媽

  許太平將李斯帆給扛了起來!

  「你放開我!!」李斯帆的驚叫聲傳遍了整個學校的大門口,走過路過的學生都停下了腳步,然後震驚的看著李斯帆被人從保衛室裡給扛了出來!

  李斯帆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五,也算是一個健碩的男人,但是此時的他就如同是一個小女人一樣,被許太平扛在肩膀上,不管他怎麼捶打許太平,許太平都無動於衷,就這麼扛著他走到了門口,就如同是一個山大王搶了良家婦女一樣。

  砰的一聲,許太平把李斯帆給扔到了學校的大門外。

  李斯帆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然後在幾個手下的人的攙扶下爬了起來。

  「王八蛋,許太平,你竟然敢扔我!!」李斯帆憤怒的叫道,「信不信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現在,你不是在學校裡了。」許太平冷笑著拍了拍手。

  保衛室內外的幾十個保安全部走到了許太平的身後。

  「兄弟們,咱們有必要保護學校裡的學生,可沒有必要遷就這些學校外的人,給老子打,出了事兒算我的!」許太平叫道。

  「上,你個臭嘿!!」陳文大叫著衝向了李斯帆,要擱在之前他肯定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但是李斯帆在保衛室裡說的那些話已經徹底的挑起了陳文的火,此時的他哪裡還能忍得住,而另外的那些保安也是如此,人心都是肉長的,都是要臉的,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鄙視保安,沒有幾個人可以咽的下這口氣。

  二三十個的保安朝著李斯帆咆哮著衝了過去,李斯帆都傻眼了,他可從沒有見過這些保安這麼硬氣,他們有的人甚至於還是自己家的保全公司培訓出來的,按道理也要叫自己一聲少東家!

  是什麼樣的勇氣讓這些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對自己拳腳相向?

  李斯帆根本就沒能來得及跑,就被保安大軍給淹沒了。

  劈裡啪啦一陣過後,李斯帆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他身上那好看的衣服已經被撕爛,身上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整個人就如同是被人給強X了一百遍一樣。

  那幾個李斯帆的手下有心幫忙,可是二三十個憤怒的保安,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所以他們只能在一旁看著,等保安們打完了,他們才上前來。

  「哇!!」李斯帆坐在地上,竟然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他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委屈,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份兒,哪裡有別人欺負他的?

  「這就是瞧不起我們保安的下場!」許太平冷笑著說道,「只要是在學校這一畝三分地裡面,我們保安,不懼怕你們這些所謂的富二代!!!」

  「你們這些**,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我發誓!」李斯帆一邊哭一邊喊道。

  「李少小心!」一個手下提醒道。

  李斯帆愣了一下,忽然臉上一疼!

  一根警棍不知道從何而來,竟然直接摔在了李斯帆的臉上,在李斯帆那張還算好看的臉上留下了一條紅色的棍狀的痕跡。

  「在沒佔到優勢的情況下,別說狠話。」許太平站在保衛室的門口,冷冷的說道。

  李斯帆氣的緊握住拳頭,但是卻始終不敢說出一句狠話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忽然從遠處傳來。

  李斯帆回頭看向遠處,這一看,他那張臉上頓時就泛起了驚喜的笑容。

  只見遠處有兩輛車正在快速的開來,打頭的是一輛白色的路虎攬勝,而在這兩纜繩的後面,跟著一輛陸地巡洋艦!

  這兩輛車都十分的霸氣,從遠處開來,直接停在了李斯帆的身邊。

  「啊!我的乖兒子,是誰把你給打成這樣了!!」一個胖女人從攬勝的駕駛座上走下來,尖叫著跑向了李斯帆。

  這個胖女人體重至少得有兩百,身上穿著緊身的連衣裙,這連衣裙的款式倒是米蘭時裝周夏季新款,但是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十分的噁心,她身上的那些肥肉被這連衣裙給束縛著,就如同是游泳圈一樣。

  胖女人的手上拿著一個香奈兒最新款的包包,脖子上戴著一條巨大的鑽石項鏈,一看就很值錢的那種。

  這輛巨大的路虎攬勝行政版適合壯漢開,可眼下這個女人開起來竟然顯得異常的搭配。

  她腳下踩著一雙鑲鑽的紅色高跟鞋,肥肉從高跟鞋上被硬生生的擠出來,看著怪噁心人的。

  「媽,你可來了啊罵,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打死了啊!」李斯帆對著那個女人嚎啕大哭!

  「什麼?誰敢打你?」胖女人憤怒的叫道。

  隨著她的怒吼聲,攬勝後面的陸地巡洋艦上走下來了四個穿著黑色西裝,頭髮抹的锃亮的壯漢。

  這四個人都帶著墨鏡,還帶著耳麥什麼的,看起來十分的專業。

  他們走下車,迅速的來到了胖女人的身後。

  「就是那些臭保安!!」李斯帆指著保衛室門口的許太平叫道。

  「保安?什麼狗屁保安敢這麼大膽?他們不知道你是我蔡桂花的兒子麼?竟然敢打你,他們不想活了麼?」胖女人,也就是這個叫做蔡桂花的女人憤怒的咆哮著,口水從她的嘴裡噴出,撒了李斯帆一臉。

  「你就是李斯帆的母親麼?」許太平走到蔡桂花面前問道。

  「我就是,就是你打的我兒子?」蔡桂花黑著臉說道。

  「這裡面有個誤會,我並沒有打您的兒子,我們這裡的人都沒有打。」許太平說道。

  「沒有打?那我兒子會變成這樣?」蔡桂花指著李斯帆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剛才你兒子在門口摔了一跤,結果就變成了這樣,您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我這些同事,事實就是如此!」許太平一臉無辜的說道。

  「對,就是,他自己摔倒的!」陳文馬上說道。

  「是是是,這個人自己摔倒,還非得賴著我們!」周圍的保安也紛紛喊道。

  「你當我是***麼?摔倒能把自己摔成這樣?」蔡桂花黑著臉說道,「這分明就是被人推倒的嘛!」

  「媽,我是被揍了,不是被推倒!」李斯帆連忙說道。

  「啊?啊!是是是,你是被人揍了!」蔡桂花回過神來,隨後怒道,「你們憑什麼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學校找你們來是保護學生的,你們怎麼能打學生?」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剛才,我們破獲了一起案件,您的兒子在他人的水中加了瀉藥,嚴重危害到了他人的生命健康安全,所以我們把他找來了保衛室進行批評教育,沒想到您的兒子不知悔改不說,竟然還故意跑到學校門口把自己摔成這樣,然後來污蔑我們,我們只是秉公辦事而已,您的兒子卻在跟我們針鋒相對,說起來是我們比您兒子冤枉的多了!」許太平委屈的說道。

  「什麼加了瀉藥?斯帆,你給我說清楚看看!」蔡桂花問道。

  「沒有這回事兒。」李斯帆連忙搖頭道,「我根本就沒有給人下過什麼瀉藥,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他們是在污蔑我!!」

  「聽到沒有,我兒子說沒有這回事兒!!」蔡桂花說道,「你們保安部的人怎麼可以污蔑人?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最清楚,他平時連一句髒話都不敢說,怎麼可能會做你說的那種敗壞德行的事情?」

  「我們有他策劃這起事件的聊天記錄!」許太平說道。

  「聊天記錄是假的,只要把頭像名字改成跟我一樣,你們想製造多少聊天記錄就可以製造多少聊天記錄!」李斯帆說道。

  「對,聊天記錄能作為證據麼?你們老實說,為什麼要陷害我兒子,難道是因為我兒子太優秀了,讓你們嫉妒了?」蔡桂花問道。

  「聊天記錄是假的,那視頻總會是真的吧?」許太平冷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手機,說道,「這裡面有您兒子剛才承認讓人放瀉藥的視頻,您可以過來看看,或者說我現在直接播放也出成,反正聲音夠大,您也能聽得出您孩子的聲音。」

  「哼,你把視頻直接播放,我倒是想看看,我兒子到底說了什麼!」蔡桂花冷笑著說道。

  李斯帆臉色有點難看,他剛才為了裝個逼說了很多狂妄的話,難不成許太平真的把那些話給錄下來了?

  許太平笑了笑,把手機正對著蔡桂花,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我告訴你,許太平,別仗著夏瑾萱喜歡你就真的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了,給你們這些小保安下藥,只是想要告訴你們,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們,如果幾今天下的不是瀉藥,是其他的毒藥,你們早就全部給老子躺在醫院裡了,就你這樣的,拿什麼跟我鬥」

  李斯帆的話被原封不動的播放了出來,視頻裡的李斯帆是那樣的囂張,那樣的飛揚,那樣的不可一世!

  「斯帆,你竟然真的給人下藥了!!」蔡桂花瞪大眼睛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做?」

  「媽…」李斯帆羞愧的低下了頭。

  「下藥讓人家拉肚子,這能夠有什麼前途?難道你就只局限在這種小打小鬧上麼?我跟你爸告訴你多少次了,成大事者,就不要在小事情上過於拘泥,像是這種小保安,直接找人揍一頓扔廁所裡就好了,你還下藥,真是越活越傻了!」蔡桂花不滿的說道。

  李斯帆眼睛微微一亮,隨即笑著說道,「您說的對,老媽!」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2 10:54 PM

第六十五章 萬能的金錢

  許太平這輩子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教育孩子竟然是這樣教育的,自己孩子做錯了事情不是 讓他改正,竟然還讓他以另外一種方式去犯錯,這樣的人的腦子裡到底放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保安,不就是下了點藥麼,算什麼事?也沒死人是不是,用得著這麼上綱上線的?真是沒見過世面,你們這麼鬧,無外乎就是想要錢,要多少錢跟我說,我給你們!」蔡桂花滿臉不屑的對許太平說道。

  「你以為我們稀罕你的錢啊?!」陳文叫道。

  「別說話。」許太平看了陳文一眼,隨後說道,「我們就是要錢,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清潔費!」

  「看吧,不就是要錢麼?我們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多少錢,你開個價!」蔡桂花說道。

  「媽,他們還打我了!」李斯帆著急的說道。

  「你先閉嘴。」蔡桂花瞪了李斯帆一眼,隨後看向許太平說道,「要多少錢說。」

  「我們總共三十個人被你兒子下了藥,醫藥費一個人三千。」許太平說道。

  「九萬?然後呢?」蔡桂花問道。

  「誤工費一個人一千。」

  「十二萬,繼續!」蔡桂花無所謂的說道。

  「精神損失費,清潔費,一個人一萬!」許太平又說道。

  「一個人一萬?還真好意思開口,哈哈,不過無所謂,我們家就是有錢,總共四十二萬。」蔡桂花說道。

  「就先這些吧,等後面再想起什麼錢再找你們要!」許太平說道。

  「阿九,去取錢,我要現金。」蔡桂花說道。

  「是,老闆娘!」一個保鏢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兒子你先起來。」蔡桂花把李斯帆給扶了起來,然後小聲的說道,「告訴媽媽,打你的那些人裡頭誰是帶頭的?」

  「就是那個叫做許太平的保安。」李斯帆指著許太平說道。

  「嗯,好,這件事情交給媽媽來做,你不用擔心,你所受到的屈辱,我會讓這些人一百倍的還回來。」蔡桂花說道。

  「媽,你真好,爸呢?」李斯帆問道。

  「你爸在忙,不用管他。」蔡桂花說道。

  另外一邊,保衛室門口,陳文小聲的問許太平道,「太平,咱們真要這錢?」

  「四十二萬,咱們兄弟分到手藝人有一萬四,不要白不要,而且大家都是受害者,拿點補償是應該的!」許太平說道。

  「可是我看那個胖女人好像不會是什麼善茬,她真的肯把錢直接給咱們麼?」陳文擔心的問道。

  「只要見著錢了,我保準能把錢留下來,到時候咱們哥幾個再拿這個錢出去玩去!」許太平笑著說道。

  「到時候我請你喝花酒!」陳文笑道。

  「就你這樣還喝花酒呢?那些小姑娘把你一坐你就得垮咯,老實告訴我,你破處了沒?」許太平曖昧的問道。

  陳文的臉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太平,問一個男的這種問題好像沒啥意義吧。」

  「我就算好奇的一問,不過我想我應該是知道答案了,你不用說了。」許太平戲謔的笑道。

  陳文乾咳了兩聲,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沒多久,那個叫做阿九的保鏢拿著一個手提包返回到了校門口。

  「老闆娘,四十二萬都在裡頭。」阿九說道。

  「好。」蔡桂花點了點頭,接過袋子,然後把袋子打開,直接將裡面的一疊疊鈔票給倒了出來。

  嘩啦啦一陣好聽的聲音響起,總共四十二疊的鈔票落到了地上,這場面著實有些壯觀,周圍本來已經聚集了不少看戲的人,眼下這些鈔票被扔出來,現場更是響起了真正驚呼聲。

  「錢,都在這裡。」蔡桂花笑著說道,「四十二萬,你們可以來拿,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許太平問道。

  「來拿錢的人,都要跟我的寶貝兒子說一句對不起我錯了。」蔡桂花說道。

  「對不起我錯了?」眾人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蔡桂花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明明是你兒子做錯了,為什麼要我們道歉?」 陳文問道。

  「我也知道我兒子做錯了啊,但是,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打小就教育我的孩子,錢是萬能的,錢能夠改變一切,今天我剛好趁著這難得的機會給他上一課,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對和錯,在金錢的面前,其實根本就沒有意義,他做錯了,但是他有錢,所以他可以變成是對的!」蔡桂花得意的笑道。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蔡桂花,不明白為什麼蔡桂花會有如此扭曲的價值觀,不過仔細一想,蔡桂花說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在現在這樣的一個社會,很多時候錢確實能夠扭轉一切。

  「你們一個月,三千多塊的工資,要賺夠一萬塊錢,那得等到什麼時候?今天只需要說一聲對不起,我錯了,你們就可以拿走這裡的錢,我先告訴你們,第一個來說的人,可以拿三疊,也就是三萬塊錢,這可相當於你們一年的工資了,這個錢不賺白不賺。」蔡桂花說道。

  許太平這邊的保安們彼此看著對方,第一個道歉的人竟然能夠拿走三萬,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只需要第一下頭,道一聲歉,就可以拿到幾萬塊錢,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好做的買賣麼?

  不過,想是這麼想,但是這保衛室的三十個保安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走向蔡桂花,大家都圍在許太平的身邊。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沒想到你還真有點腦子。」許太平雙手抱胸,戲謔的看著蔡桂花,說道,「只要拿了這個錢,那我們就承認我們是錯的,那你兒子下藥的事情就是對的,既然他下藥的事情是對的,那你就沒有必要賠我們錢,到時候你還可以再把錢給要回去,這一招想的真是好,真是絕妙啊!」

  蔡桂花有些錯愕,她沒想到許太平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圖,今天李斯帆之所以會被保衛部的人抓就是因為他給人下藥了,而這四十二萬塊錢是為了補償保衛部的人的,如果這時候你保衛部的人都來承認,李斯帆沒做錯事情是他們做錯了,那這四十二萬的補償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到時候蔡桂花就可以瞬間扭轉全部的局面!

  這一招想的確實夠妙,只可惜,蔡桂花錯誤的估計了一點,她以為在許太平這些人面前錢也是萬能的,但是沒有想到,對於有些人來說,尊嚴有時候比錢來的更加的重要。

  「這錢沒人要了麼?」蔡桂花問道。

  「 你要是送到我們面前來,我們還會考慮一下要不要,現在這樣還是算了吧,我們還要點臉,真的,不像你和你兒子。」許太平說道。

  「你這個**保安,你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你當你 是誰啊?」蔡桂花惱怒的說道,「今天你把我喊來,就是為了讓我看我兒子被你打麼?」

  「再說一次,我沒有打你兒子,你兒子身上的傷是自己摔的!」許太平說道。

  「**!」蔡桂花惱怒的叫道,「你們幾個上,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保安,讓他們明白一下動我兒子的下場是什麼!!也讓他們清楚的知道一下,他們這種小人物,跟你們這些頂尖保鏢比起來,脆弱的就如同是螞蟻一樣!」

  四個穿的十分酷炫的保鏢一同走向了保衛室外的保安們。

  「接下去我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許太平說道,「穿的皮囊再好,人還是人,也只能是人,保鏢再厲害,能夠一個打兩個,三個,但是絕對沒有辦法一個打五六個甚至七八個,咱們現在三十個人,他們四個人,只要咱們氣勢沒有被壓下去,咱們一定能把這四個人的屎都給打出來,相信我!」

  「好!!」眾人齊聲高呼,聲勢巨大,讓那四個保鏢都有些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戰鬥一觸即發。

  四個保鏢領了命令,直接朝著就近的保安給衝了過去。

  三十個保安在許太平的一聲令下之下,也直接朝著那四個保鏢衝了過去。

  人多打人少!

  這是一場沒有什麼懸念的戰鬥,四個穿的很酷炫的保鏢,沒有在第一時間用氣勢震懾住保安,沒有任何一個保安退卻,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和這三十多個保安對干。

  在光天化日,沒有什麼太多東西可以隱藏可以借用的情況下,保鏢一方雖說身手普遍都比較強,但是無奈一個人面對的是五六個人的圍攻。

  保安其實並不是一無是處,他們也訓練過,雖然不如保鏢,但是依舊掌握了一些格鬥技巧,手上也有不小的力氣,五六個保安圍攻一個保鏢,而這些保安的身上還帶著警棍啥的,雙方的實力對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水準線上!

  許太平甚至於都沒有怎麼出手,那四個保鏢就被打的只能跑回到蔡桂花的身後。

  「你們這四個飯桶!」蔡桂花憤怒的說道,「就這麼幾個保安而已你們竟然也打不過,我們公司這麼費心的培你們是為了什麼?」

  幾個保鏢尷尬的低著頭,他們畢竟只是人不是神,就算是許太平,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依靠任何殺傷性的武器,要以一個人對付一大群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2 10:55 PM

第六十六章 好戲上演

  這並不是一個人可以輕鬆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死幾十個人還能夠飄然飛去的世界,也沒有人會把內褲穿在外頭,人力在這個世界終究是有限的,不管他是強大的傭兵之王,或者是殺手之王,或者是格鬥之王,當人數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個人的力量就顯得十分渺小。

  一個強大的傭兵之王面對著一百個人的時候,沒有拿任何殺傷性武器也只有死路一條。

  殺手之王如果沒有隱藏在黑暗之下,或許幾十個格鬥高手就可以分分鐘教他做人。

  傭兵之王之所以為王,在於他更懂的如何在戰場之上殺死敵人,生存下去,並且讓自己取得最終的勝利,殺手之王之所以為王,在於他更懂得隱藏自己,懂得善於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有利於自己的因素去擊殺敵人,並且最終逍遙法外,所以他才可以被稱之為殺手之王。

  四個人面對著三十個,若要真的有勝算,這四個人必須有必死的決心,同時手頭上得有趁手的傢伙,如果這些條件不具備,那要贏真的很難。

  蔡桂花顯然是電視或者小說看多了,覺得自己手底下這四個保鏢逼格比保安要高,所以可以輕鬆的虐了三十個保安,其實如果沒有許太平的話,或許這四個保鏢真的可以虐了那三十個保安,因為那三十個保安會被對方給震懾住,只要人一旦被震懾住,那你這邊有多少人都沒有用。

  很多人讀書的時候經常碰到過這樣一種情況,明明自己這邊有很多人,但是對方只要一個小混混站出來說一句狠話,或者說對方帶頭的是有名的凶悍的人物,那自己這邊就沒有人敢在動手,而如果自己這邊也有這樣一個人物帶動的話,那就算對方再凶悍,自己這邊也絕對會跟對方拼,這就是領頭羊的重要性。

  許太平很明顯就是這一群保安的領頭羊,他讓他們知道保鏢並不可怕,也沒有什麼值得害怕他們的地方,所以三十多個普通保安把四個精銳保鏢給打的滿地找牙只能逃竄。

  「這次之所以叫你來,最主要的是李斯帆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你們父母的幫助下有所改變,現在看來,李斯帆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絕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自己的孩子做錯事情不懂得讓他改正,卻妄圖給他灌輸更加不堪 和扭曲的價值觀,這次他可以給人下瀉藥,下一次就可以下氰化物,直到哪天他害死了人,那時候再看看,你的錢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他!」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蔡桂花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她氣的不行,因為沒想到一個小保安竟然敢當中教訓她,她可是身價不知道多少億的富婆啊,這個小保安憑什麼教訓他?

  有些人就是這樣,永遠無法看到自身的缺點,哪怕別人已經把話給說的夠透徹了,在他看來別人也只是在污蔑他而已,而很讓人難過的是這一部分人中的很大一部分佔據了這個社會絕大部分的財富,所以導致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在很多時候都被嚴重的扭曲了。

  許太平在江源大學裡見識過了四少中的三個,這三個每一個家裡都是家產萬貫,而且勢力不凡,但是這三個人不管哪一個,肚子裡都是一大堆的壞水。

  可想而知,如果將來這三個人繼承了家裡的產業,繼承了他們父輩留下來的資源,那他們又將給這個社會帶來怎樣負面的影響。

  對於唯一一個沒見過的四少之一的楚皓,許太平或多或少有些期待,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也跟另外的三個是一樣的人性呢?

  憤怒容易讓人做出錯誤的決定。

  蔡桂花被許太平的話給刺激的整個人都要不行過去了,所以她想到了一個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叫人!

  保全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蔡桂花一個電話打到公司裡,立馬就來了兩輛大麵包車。

  從麵包車上分別下來了七八個人,再加上之前的四個保鏢,湊成了一個二十人的團隊,準備開始進攻保衛部這個副本。

  三十個人對二十個人,這人數的優勢就少了很多,幾乎可以說沒有了,而天龍保全這邊的二十個人個個的素質明顯都比保衛部的人高,每一個看起來都是高大挺拔的,這裡頭應該有不少是私人保鏢,一般一個打三兩個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

  「兒子,不用怕,有媽媽保護你,誰也欺負不了你!」蔡桂花摟著李斯帆的肩膀,說道,「這幾個保安,今天一個都別想好!!」

  「媽媽你好棒!」李斯帆開心的說道。

  「怎麼?打算強衝學校?」許太平皺眉問道。

  「你不是很囂張麼?不就是人多麼?現在你們也不過就比我們多個十個人,繼續囂張啊?!」蔡桂花傲然的說道。

  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也不過才二十個人,再多叫一點,這樣才夠看。」

  「老闆娘,咱們還有人會趕過來!」一個保鏢對蔡桂花說道。

  「哈哈哈,好,很好,今天回去每個來的人都發五百塊獎金!」蔡桂花大笑道。

  「多謝老闆娘!」眾人齊聲高呼,聲勢十分嚇人。

  沒多久,又來了三輛麵包車,這一下蔡桂花這邊的人加起來已經將近五十個了,而且還是五十個訓練有素的保安,戰鬥力直接碾壓許太平這邊。

  給許太平一把刀,他可以輕鬆的利用靈活的走位把這五十個人一點點的蠶食,就算全部幹掉也不成問題,不過眼下很明顯不能用刀,也不能用槍,最多就用警棍,這對許太平來說是一個不利的消息。

  不過,許太平卻並沒有因此而惱怒,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表,隨即笑著對陳文說道,「等一下咱們就帶著兄弟們上,不用擔心會受傷,很快救兵就會出現的。」

  「真,真的麼?」陳文有些忐忑的問道,在人數佔優的情況下他還有點底氣,可眼下對方人數明顯比較多,而且氣勢洶洶的,他還真是會怕。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許太平笑道,「不過一會兒咱們別主動動手,我負責點火,讓他們主動打我們,監控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麼?」

  「安排好了,什麼該錄進去什麼不該錄進去,他們都明白!」陳文點頭道。

  「那好,這一出大戲,總算是可以開始了。」許太平笑了笑,說道,「爭取一勞永逸,把這什麼狗屁四少給趕出咱們的學校!」

  「嗯!」

  「現在你還有話說麼?」蔡桂花冷笑著看著許太平,在她的身後有五十多個精壯男子,全部穿著統一的黑西裝,帶著墨鏡,看起來氣勢十足!

  「這裡是學校!」許太平黑著臉說道,「這裡不是讓你們放肆的地方,只要你們敢往前走一步,我們保衛部的人,一定會誓死保護學校的安全。」

  「保衛部算什麼?加上保潔也才兩百個人,我們天龍保全上千人,隨隨便便就能滅了你們保衛部!」李斯帆得意的叫道。

  「雖然我們人少,但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一定不會容許你們這些邪惡勢力踏足學校的!」許太平正氣凜然的說道。

  「哈哈哈,我現在就要帶人進去,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能不能攔得住我們!」蔡桂花得意的摟著自己的兒子往校內走去,那五十多個人跟在了蔡桂花的身後,隨著蔡桂花一起往前走。

  「兄弟們,搭建人牆!」許太平命令道。

  「是!!」保衛部的三十個人全部手挽手,站在了校門口,把整個門口都給堵了起來。

  「給我上,把這些人打的他們爹媽都不認識他們,給我衝進這所學校,把保衛室砸了,我看誰能攔著咱們!」蔡桂花大笑道。

  「是!!」五十多個人直接殺向了許太平這邊的三十個人,戰鬥一觸即發,許太平這邊瞬間就被人給壓制了,畢竟人數上差的有點多,而許太平並沒有表現出他非人的戰鬥力,他跟周圍的人一樣艱難的對抗著這些天龍保全公司的人,時不時的身上還要挨幾下,沒多久身上就掛綵了,而保衛部這邊的人也只能被迫的往裡撤退。

  轉眼間校門口就被人給攻佔了,隨後,一群人衝進了保衛室,開始打砸保衛室。

  「兄弟們,為了學校,衝啊!」許太平悲壯的叫喊著。

  「衝!!」一群人紛紛叫道。

  就在這時候,從校園深處開出來好幾輛軍車。

  這幾輛軍車上坐著幾個軍區的頭頭,因為今天的閱兵,他們來到了江源大學。

  眼看著幾輛軍車就要近前來,許太平忽然從口袋裡拿出了電控門的按鈕然後按了下去。

  江源大學學校的電控門開始一點點的關上,而此時蔡桂花正帶著她手底下的人在打雜保衛室,打罵學校的保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門已經被關上了。

  吱呀幾聲,軍車停在了五十米外的地方,連同著他們身後載著士兵的卡車也停了下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2 10:57 PM

第六十七章 這是個誤會啊!

  「這是幹什麼?!都給我住手!!!」王力從卡車上跳了下來,衝到了正在混戰的人群前頭大叫道。

  「都住手!」許太平立馬喊道。

  隨著許太平一聲令下,所有保安全部停了下來,可保安停下來,天龍保全公司的人可不會停,沒有蔡桂花的命令,他們自然就繼續興奮的追著保衛部的人打,特別是之前被打了的四個人,眼看著他們的對手都停手了,那哪裡不趁他病要他命,登時幾個大招過去,幾個保衛部的人一個沒躲開,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然後周圍幾個人圍了上去就是一頓踹!

  「特麼的,老子都喊住手了還給我打人?!」王力登時就火大了,車裡頭可都還坐著軍區的領導,今天來看閱兵本來大家心情都很好,結果門口這麼搞一出,那可就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王力一個飛奔直接衝入人群之中,然後藉著奔跑的力量朝著其中一個正在打人的保鏢就是一個飛踹過去。

  王力那可是有真才實學的,這一腳飛踹,直接就把那個人給踹飛出去了好幾米遠,連帶著他身邊的幾個人也那個人給撞倒在了地上,混亂的人群中頓時出現了一大塊的空白空間。

  「又是哪裡來的土包子?穿著一身民工裝?!給我打他!」蔡桂花很明顯沒有注意到人群外的幾輛軍車,所以大聲的給手下的人下了命令,因為此時蔡桂花所站的位置是靠門口的,而在她的面前就是混戰的人群,這人群的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而蔡桂花穿著高跟鞋也不過才一米六多,放眼看去他的周圍都是人,那什麼軍車是根本看不到的。

  他看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到,蔡桂花這命令一下,身邊的李斯帆立馬叫道,「媽,讓他們都住手!!」

  「兒子別怕,有媽在,誰也欺負不了你!」蔡桂花驕傲的說道。

  那幾十個天龍保全公司的人自然是唯命是從,聽到蔡桂花的命令,頓時就朝著王力衝了過去。

  王力揮起一個拳頭直接砸倒一個,而後一個側踢,將另外一個人給重重的踹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他回身又是一記重拳,將他身後一個試圖靠近他的人給打的找不著北。

  「有兩把刷子!」許太平站在旁邊,看著王力,這華南虎特戰隊隊長的實力並不是蓋的,在周圍全部都是敵人的情況下還能夠迅速的依清理出一個兩米直徑左右的可以供給他活動的空間,這樣的實力就算是放在世界上那也是十分值得稱道的。

  當然,對於許太平來說,這點實力還不夠看,換做是他的話,如果他爆發全部力量,這點時間內,以他身體為中心,周圍半徑三米以內,不會有任何人可以站著。

  王力確實很厲害,一眨眼就打倒了四五個人,但是他身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雙拳難敵四手八手十六腳,一個沒主意就被人在後腦勺上打了一個悶棍,整個人立馬就七葷八素了。

  「把王隊長給我救出來!」許太平眼瞅著時機到了,趕緊帶人衝向了王力。

  王力聽到許太平的聲音,連忙看向許太平,發現許太平正帶著一隊人馬來救自己,他連忙衝向 了許太平。

  走沒幾步王力就跟許太平碰頭了,許太平一把拉著王力的手說道,「跟我出去。」

  「好!」王力點了點頭,跟許太平一起往旁邊軍車的方向衝去,一邊沖王力還一邊大叫道,「華南虎的人,給老子下車!」

  眼見著許太平等人要跑,那幾個天龍保全的人那是趕緊就追了過去,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那輛卡車上,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忽然從卡車後跳了下來,隨後迅速的站成了一排,將他們手中的步槍直接對準了天龍保全公司這邊的人。

  這下所有天龍保全的人都蒙逼了,這打架打著打著,怎麼打出來一群拿步槍的人?再看他們身上穿著的迷彩服,所有剛才腦子發熱的人一瞬間腦子全部冷卻了下來。

  「怎麼都傻站著了,怎麼都不打了?!都吃白飯的嗎?」蔡桂花拉著李斯帆的手穿過人群,一邊走一邊罵道。

  「媽,您別說話了,出大事兒了!」李斯帆著急的說道,「軍區的人就在咱們前頭!!」

  「軍區的人?!」蔡桂花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兒子你別怕,軍區咱們也有熟人,軍區的林長官,可跟你爸是老朋友,還經常去給咱們的保全公司做指導呢!」

  「媽,你不知道,前面那些是真的軍區的領導!不是那什麼林長官能比的,那林長官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上尉!」李斯帆說道。

  「上尉是什麼?」蔡桂花疑惑的問道。

  「媽你不懂就別說話了,等一下全部我來說!」李斯帆說道。

  「兒子你這麼說媽媽就不開心了,你被欺負了,媽媽帶人來幫你,你卻讓我別說話?你這樣很傷媽媽的心!」蔡桂花不開心的說道。

  「媽,這次事情是真的大了!不是我開玩笑。」李斯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後在人群裡搜尋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了許太平。

  當他看到許太平臉上那陰損的笑容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這次或許是真的著了許太平的道了,可到底是著的什麼道,他卻怎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在一排步槍的震懾之下,所有人都停了手,準確的說是天龍保全的那些人這時候才停了手,李斯帆帶著蔡桂花走出人群,來到了最前頭的位置。

  「這都是幹什麼?啊?在學校門口打架,成什麼體統?這一個個的,戴著墨鏡,穿著西裝,是黑社會麼?」王力大聲呵斥道。

  「都是我們的錯。」許太平眼含熱淚說道,「王隊長別生氣了,我們勢單力薄,沒有辦法擋住這些暴徒,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能夠保護學校的安寧,我們實在是太失職了!」

  「太平,別說這些,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們拚死的要阻止這些人進學校,只不過這些人人數太多,而且看樣子有不少都是練家子,我現在就想問問,是哪裡來的暴徒,敢公然襲擊大學校園?」王力問道。

  「王隊長,這不是暴徒,不是暴徒!」李斯帆趁著這個時候趕緊走到王力的身前說道,「這都是個誤會,這些是我們公司的人,跟咱們學校保安起了點誤會,所以就打起來了,都是小事!」

  「你們公司的人?你是什麼人?!」王力黑著臉問李斯帆。

  「我?我是咱們學校 大三信息傳播專業的,我叫李斯帆,今天這些事情真的是誤會,他們也不是有意要衝擊在咱們學校的,他們只不過是以為我被咱們學校保衛部的人給打了,所以才沒有控制住自己!」李斯帆陪著笑臉說道,他身份背景都很牛,但是有一種人是他惹不起也很不想惹的,那就是軍區的這些軍官。

  「你被包圍不的人打了?太平,你們保衛部的人打人了?」王力問道。

  許太平還沒說話呢,李斯帆卻是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被保衛部的人打,我只不過是自己摔了一跤,結果我媽太關心我了,鬧出了這樣的誤會,實在是抱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力問道。

  「等校長來了再說吧,校長已經在路上了!」許太平說道。

  一聽到許太平的話,李斯帆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李斯帆笑著對許太平說道,「許主任,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有什麼話當著王隊長的面不能講麼?借一步幹什麼?」許太平問道。

  李斯帆被許太平的話給噎住了,他尷尬的站在那,沉默許久後忽然走到了他母親的身邊。

  「趕緊帶著人走。這許太平給咱們下套了。」李斯帆沉聲道。

  「下套?」蔡桂花文化程度不高,但是還是聽的懂人話的,一聽下套兩個字,她整個人就是一激靈,隨即叫道,「走了走了,大家都回去吧,是個誤會!」

  在場的天龍保全公司的人聽到老闆娘這麼喊了,轉身就想走,結果這時候他們發現,學校的大門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

  「門怎麼關了啊!」蔡桂花叫道,「我們要走啊!」

  「嗎的,真的是這個許太平在下套!」李斯帆一咬牙,說道,「現在強衝的話可能會引起更大的誤會,你們都站在這別動。」

  說完,李斯帆走回到許太平和王力的身邊,笑著說道,「王隊長,許主任,我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希望你們能大人有大量,給我一次機會!」

  「不著急,等校長來,校長馬上到了!」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你別太過分了!」李斯帆黑著臉說道。

  「你特麼當著我的面威脅誰呢?」王力皺眉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斯帆連忙陪笑道,「我只是,只是有點上火,有點上火。」

  「上火你特麼不會去吃點牛黃麼?上火帶人來堵校門口?」王力冷冷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徐有道,連天火外加學校的好幾個領導,總算是趕到了校門口。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4 02:33 AM

第六十八章 許太平的心思

  「這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啊!」徐有道一邊擦著頭上的汗水一邊說道,「王隊長,這李斯帆是我們學校一個學習成績十分優秀,為人處事也十分好的同學,我想這件事情跟他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如果有錯的話,應該就是家長呵護孩子的方式錯了,所以才導致了這麼大一個誤會的產生。」

  「校長,剛才很早我就讓人去找您了,怎麼您這時候才來?」許太平疑惑的問道。

  「因為剛才手頭上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所以就晚過來了,太平啊,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深究了,就是一個誤會,沒有必要搞成現在這樣,王隊長,你們軍區的領導可都還在車裡頭坐著呢,咱們在這僵著可不好吧?」徐有道說道。

  「他們讓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雖說這不是我們軍隊的事情,但是我剛才被人打了這是事實,徐校長,我被打無所謂,但是我代表的是軍區的顏面,這事兒不處理好,我回去也沒有臉見我的弟兄們了。」王力搖頭道。

  「太平,這件事情因你而起,你趕緊給我想辦法解決吧!」徐有道著急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在操場上,我們保衛部方陣的所有人,全部拉了肚子,這你們都應該有看到,當時我就懷疑有人給我們喝的水下了藥,所以我就著人進行了調查,這一番調查之後,我總算是查出來了到底是誰在我們喝的水了下藥!」許太平說道。

  「誰?」徐有道問道。

  「就是這位李斯帆同學。」許太平指著李斯帆說道。

  「不,這不是我幹的,這其中有些誤會。」李斯帆連忙說道。

  「當時我查出來是李斯帆之後,就著人把李斯帆給找來了,李斯帆在保衛室裡直接就承認了這件事情是他幹的,我也有視頻為證,同時還有人證,當時我以為這應該只是一個學生的惡作劇而已,所以就打算跟李斯帆的父母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就孩子的教育問題進行一些商討,沒有想到,李斯帆的母親來了之後就開始對我們惡語相向,最後竟然找人來衝擊學校,我實在是無法理解。」許太平說道。

  「我媽是因為看到我被你們的人打了,所以才急火攻心的,她平時是一個很親切的人的。」李斯帆連忙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你這些傷是摔傷麼?」王力問道。

  「這…」李斯帆有些尷尬了,這王力這麼一問,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老徐,這件事情,必須得給保衛部的人一個交代!」連天火沉著臉說道,「保衛部是維持咱們學校秩序的,結果卻被人給下藥了,這件事情往小了說只是惡作劇,但是往大了說,這是在侮辱咱們整個學校!雖說太平他們堅持著走完了全程,但是整個過程並不好看,你也是知道的。」

  「這…」徐有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不處置李斯帆,那在場的王力等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可如果處置了李斯帆,那也不好,李斯帆的老子是開保全公司的,江源大學跟他們公司還有一些合作,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李斯帆的老子還跟學校的一個校董很熟。

  「希望校長能夠為我們做主。」許太平抱拳說道,「我們為了學校一直兢兢業業,卻沒想到被我們所保護的人給下藥了,後來甚至於還被打了,如果學校不能為我們做主,那我真不知道,以後碰到一些事情,我們還敢不敢站出來保護咱們的學生。」

  「徐校長,這件事情如果你處理不好,那我只能讓我的人來處理 了,當然,你們學校的事情我管不著,我處理他,是因為他手底下的人打了我。」王力說道。

  「李斯帆,你知道錯了麼?」徐有道黑著臉問道。

  「我,我知道錯了!」李斯帆握緊了拳頭,點了點頭。

  「知道錯了 ,就得改,你還年輕,犯下的也不是什麼滔天的罪孽,學校就是一個讓人進步的地方,所以,我願意給你改的機會,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學校裡做義工吧,每天下課後,學校的操場體育館,你都要跟保潔人員一起進行清掃,同時,為了以儆傚尤,學校決定處於你留校察看處分,你沒有意見吧?」徐有道問道。

  「沒有意見,我接受學校的處罰。」李斯帆說道。

  「留校察看?這種人我看就應該開除學籍。」王力冷冷的說道。

  「他還年輕,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應該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王隊長,這件事情實在是抱歉,但是我希望這件事情就到這裡,好麼?」徐有道問道。

  「既然徐校長您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情就到這兒吧。」王力說著,轉身走向了自己了軍車。

  「收槍,上車。」王力命令道。

  一大群華南虎特戰隊的隊員全部爬上了車,隨後,許太平把學校的大門給打開,幾輛軍車駛離了江源大學。

  「好了,斯帆,讓你媽把這些人都散了吧,堵在學校門口,不好看。現在時候也剛好,你去操場那邊幫忙清掃吧。」徐有道說道。

  「好的,校長,我明白了!」李斯帆點了點頭,隨後有些得意的看了許太平一眼,轉身離去。

  蔡桂花帶著手底下的人很快也離開了學校大門,整個學校大門口,再一次的恢復了平靜。

  「太平,有你在的地方,還真是不太平啊!」徐有道留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離去。

  「太平,你沒事吧?」連天火笑著對許太平說道。

  「您就是連書記吧?真是幸會幸會!」許太平滿臉笑容的跟連天火握住了手。

  「叫我老連就可以了。」連天火笑道,「雖說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對你可是頗有耳聞,你可是咱們學校的大英雄啊。」

  「大英雄算不上,只要是咱們學校的保安,看到學生碰到危險都會責無旁貸的站出來的。」許太平說道。

  「我們學校為能有你這樣的人而感到驕傲,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一塊兒吃飯去吧?」連天火問道。

  「行,不過我得先把兄弟們安撫好了。」許太平看了一下手錶,說道,「一會兒您讓王主任來找我就成,您訂地方,我自己過去。」

  「成,那就這麼訂了!」連天火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咱們兄弟有人受傷麼?」許太平轉身對保衛室門口那一大幫子的保安喊道。

  「就是一點皮外傷,不打緊的!」

  「是啊,沒事兒的,許主任。」眾人紛紛說道。

  「陳文,東西拿到了麼?」許太平叫道。

  「拿到了!」陳文從校門外小跑著進來,手上提著一個袋子。

  「這是什麼東西啊?」有人好奇的問道。

  「這可是好東西。」陳文神秘的笑了笑,從袋子裡拿出了一疊的人民幣。

  「我靠,是錢?!」眾人紛紛驚叫道。

  「這是剛才太平讓我趁亂去撿來的,不得不說啊,那李斯帆家是真有錢,這架打起來,竟然把一地的錢都給無視了,哈哈哈!」陳文激動的說道。

  「陳文,把錢給兄弟們發下去,算做是今天的辛苦費。」許太平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說道,「跟著我太平混,是吃不了虧的。」

  「主任萬歲!」

  「許大哥萬歲!」眾人紛紛歡呼著,畢竟,這年頭再熱血,那也得吃飽飯,今天下午他們不僅打了學校有名的富二代李斯帆,還分到了錢,這可算是大大的出了惡氣,要知道,以前的他們看到四少的時候都得繞著走的,哪裡能像今天這樣?

  也就只有跟著許太平,他們才能夠站直了腰桿,才能夠堂堂正正的做人。

  許太平作為保衛部的副主任,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獲得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可。

  不過,許太平卻 不是很開心。

  他一個人走進了保衛室,坐在椅子上,把腿翹到桌子上,嘴裡叼著的煙忽閃忽滅,厭惡擋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其實早在知道打算接受夏瑾萱的時候,許太平就開始下一盤大棋了。

  他並不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人,可如果他接受了一個女人,那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其他男人接近那個女人的,而四少中的趙雍良跟李斯帆,對於他來說是兩個不小的麻煩。

  許太平並不擔心他們能夠打動夏瑾萱,讓夏瑾萱移情別戀,他唯一擔心的 就是這兩個人無處不在的陰謀,所以許太平很早就決定,要搞掉這兩個人。

  所謂的搞掉,並不是殺死,因為這兩個人的背景都很複雜,而且罪不至死,所以許太平的目的是把他們從這個學校裡趕走,至少讓他們消失在夏瑾萱的視線範圍內。

  許太平並不是那種走一步算十步的天才,他最擅長的是走一步算一步,所以,在得知有人下藥的事情後,他先算了一步,就是把李斯帆的下藥的事情坐實,所以他使計把李小彬給嚇崩潰了,讓他直接就把李斯帆給供了出來,可單純供出李斯帆並沒有任何用,因為李斯帆完全可以否認,所以,許太平又偷摸的在保衛室裡放置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用言語刺激李斯帆,讓他自己說出了下藥的事情。

  事情到這本應該結束,可只是單純這樣的話,學校是不可能開除李斯帆的,所以,許太平又開始想後招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4 02:34 AM

第六十九章 準備拜天公

  一個老練的殺手懂得如何造勢,如何借勢。

  許太平是殺手之王,自然是深諳此道,很多時候執行任務,許太平甚至於不用出手就有人會幫他把目標給除掉,這就是造勢和借勢。

  所以許太平在得知李斯帆的父母手上還有一個很大的保全公司的時候,他想了個法子把李斯帆的父母給弄到了學校來,許太平剛開始的想法就是要激怒李斯帆的父母,他可不是輔導員,怎麼教育學生跟他半毛錢都沒有關係,他最大的目標就是讓李斯帆滾出學校,所以,激怒李斯帆的父母,很有可能會讓彼此的矛盾激發,而後再讓保安打了蔡桂花的保鏢,讓矛盾更加不可調和,最終蔡桂花成功的做出了許太平期待的舉動。

  叫人!

  當看到那一輛輛麵包車載著人來的時候,許太平很高興,而這時候他要做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借勢,或者說借刀殺人更加的合適,他算準了時間,參加閱兵的部隊官兵大概要離開的時候,他讓保衛部的人和天龍保全的人在校門口發生了激戰,而後又成功的把王力給拉進了這個局裡,借王力的勢去壓迫徐有道,最終讓徐有道不得不開除李斯帆。

  這一切本來都按著許太平的計劃來的,可是在徐有道這一環出了差錯,徐有道是個老練的校長,所以哪怕是在王力的壓迫下,他也不願意開除李斯帆,只是給了李斯帆一個警告外帶著做義工的懲罰而已。

  這樣的懲罰並不是許太平理想中的最佳結果,雖說這樣依舊打擊了李斯帆,但是遠沒有觸碰到許太平的爽點。

  「富二代,真是好用的身份,要是換成一般人,估計早就開除了,以後老子生了孩子也要讓他當富二代,嗎個把子的!」許太平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老大!」保衛室的窗戶外忽然出現 了周小雨的臉。

  「你特麼要嚇死我麼?」許太平看了周小雨一眼說道。

  「老大,我剛找風水先生算過了,今天晚上的九點三十分,是個良辰吉時,這個時候拜天公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周小雨滿臉諂媚笑容的說道。

  「九點三十拜天公?老天爺那會兒不睡覺麼?」許太平問道。

  「您要拜天公,老天爺肯定不睡覺啊!」周小雨說道,「老大,要是您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廣發英雄帖,讓大家來見證您拜天公,這可是大事兒啊!」

  「還英雄帖…改天吧。」許太平擺手道。

  「要等到下個良辰吉時,那就得再過一個多星期了,我怕這樣會影響您在咱們河池街這邊的 聲望,畢竟,這條街包老大已經給您了,您老沒出現,一些七七八八的人就會跳出來生事,到時候多麻煩啊!」周小雨說道。

  「那就今晚九點半吧,在哪?」許太平問道。

  「咱們街尾的關帝廟!」周小雨開心的說道,「老大,這拜天公很簡單的,就是給關二爺,給老天爺上柱香,然後跟大家展示一下您的風采,不過過程雖然簡單,但是這事兒可是大事兒,咱們這附近區的很多道上的兄弟都會過來見證,也算是認個臉熟,將來碰到事兒了,互相能夠給個薄面啥的。」

  「還真像那麼回事兒,這一套套的都是哪兒來的?」許太平笑問道。

  「這是老祖宗當年留下來的傳統,傳聞五代十國那會兒就有了,一直傳到了現在!」周小雨說道。

  「他們也拜關二爺?」許太平問道。

  「出來混的當然都得拜關二爺!」周小雨說道。

  「那看來關二爺還穿越了呢,哈哈哈,你先回去吧,晚上九點多,我會去關帝廟。」許太平說道。

  「別,老大,咱們得提早集合,這是您的大事兒,咱們行頭,裝扮啥的都得到位,免得被人給恥笑了,丟咱們河池街的臉,當然了,老大您英俊神武,自然不會丟什麼人,可咱們也得力求做到最好不是麼?」周小雨笑道。

  「那咱們哪集合?」許太平問道。

  「八點,就在這附近的尚藝墅夜總會集合!那是咱們的場子,我跟哥幾個在888包房等您!」周小雨說道。

  「那好,八點再見。你走吧。」許太平擺了擺手。

  「好嘞!」周小雨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拜天公?沒想到老子有一天也成了道上的人了。」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有這樣一個身份在,其實對自己也算是一種偽裝,所以許太平並不抗拒這事兒。

  到了傍晚,王進財來保衛室找了許太平,隨後就把許太平給帶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飯店。

  連天火在這裡設宴招待了許太平,參加宴會的人有好幾個是江源大學的領導,很明顯這些人應該就是連天火的人了。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江源大學的董事會成員,叫做郭雲鵬。

  這人據說是做娛樂產業的,拍過電影,也搞過電視劇,據說是娛樂圈一個比較出名的製作人,不過這些對許太平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許太平來吃飯純粹就是走個過場,他沒有站隊的打算,因為在他看來這種校園鬥爭的層次太低了,他以前的對手是什麼?傭兵之王,各個國家的要員,大財閥的掌門人之類的,學校校長和書記的鬥爭算是什麼鬼?

  要是江源市上屬省機關一二把手的鬥爭,許太平或許還有點興趣,江源大學這個是完全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這並不妨礙許太平借勢,前面說了,許太平善於借勢,而他要對付趙雍良李斯帆,就必然得在學校裡有為自己搖旗吶喊的人,所以這一頓晚飯吃的還算是開心。

  飯後郭雲鵬想要約許太平去一個高檔會所洗個澡,順便再見幾個三四線的小明星,被許太平給拒絕了,倒不是許太平最近吃素了,主要是因為他答應了八點要和周小雨他們碰到,眼下都已經七點半了,半個小時能幹啥?對於許太平這樣的長跑冠軍來說,沒有個三兩個小時,那真爽不了。

  尚藝墅夜總會是一家比較低端的夜總會,小妹坐一個台才兩百塊錢,也就是傳說中的兩塊錢的場子,不過,在江源大學附近,這算是比較不錯了,姑娘的水準其實也不差,許太平從電梯口出來著實看到了好幾個六七分的小姑娘,再加上袒胸露乳一下,那怎麼著也得有七分半。

  許太平在少爺的帶領下找到了888包房,剛一打開包房,就看到了周小雨,狂少拽少這一群人。

  除此之外,許太平竟然還看到了一個算是熟悉的女人!

  關荷!

  上次在環球一號一別,許太平就再也沒有見過關荷了,聽夏江說這關荷還不是他的女人,這多少讓許太平有些詫異。

  莫非是夏江不行了?不然怎麼可能放著這麼水靈誘人的一個姑娘不吃?

  這倒是很有可能,不然以夏江的身份地位,他怎麼可能這麼多年只有夏瑾萱這樣一個女兒,應該就是身體某方面出了問題!

  「哥們這推理能力還真不是蓋的!」許太平有些滿意,隨後笑嘻嘻的走到關荷面前,將鼻子湊到關荷的脖子處聞了一下,說道,「今晚還噴香水了呢?」

  「有人看著呢,也沒個正經的。」關荷笑顏如花的抬起手輕輕的壓在許太平的胸口上,將許太平的身子往後推了一些,隨後說道,「老夏說今天是你拜天公的日子,讓我來給你做個見證。」

  「讓你來做見證?那算什麼?我還用得著你見證麼?」許太平傲嬌的說道。

  「你當然用不著,不過這拜天公可是四道八方都會有人來,保不準有些人會來鬧事,有我在,至少你還能安穩點。」關荷笑道。

  「老大,關姐就是代表夏老大來的,那可是咱們天大的榮幸啊,夏老大可是咱們包老大的老大,那在咱們江源市,就是這樣!」周小雨豎起拇指說道。

  「你們出去一下。」許太平擺手說道。

  「老,老大,你想幹什麼?」周小雨驚訝啊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我要幹什麼,要用得著跟你說麼?」許太平問道。

  「老大,關姐可是,可是夏老大的人。」周小雨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說道。

  「我不喜歡說第二次。」許太平說道。

  「你們出去吧,我們是老朋友了,不會怎麼樣的。」關荷笑道。

  「那,那好吧。」周小雨點了點頭,帶著手下走出了包廂。

  包廂外,狂少小聲的嘀咕道,「這許哥真是厲害啊,夏老大的馬子也敢上!」

  「閉嘴,這件事情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也不准說出去明白麼?」周小雨黑著臉說道。

  「明白明白,不過,那關荷可是有名的騷,咱們估計得在外頭等一陣子了!」拽少說道。

  「等就等吧,別讓人打擾了大哥。」周小雨說著,將耳朵往那門靠了一下,想要聽聽裡頭的動靜,不過,周圍到處都是歌聲,他還真是什麼都聽不到。

  包房內,許太平一手摟住了關荷的腰,猛的往前走了兩步。

  關荷往後退了兩步。

  砰的醫生,許太平將關荷給壓在了牆上。

  關荷雙眼迷離的用手指頭輕輕的繞在許太平的脖子上,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了,忍不住?」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4 02:35 AM

第七十章 關荷的身份

  「你身上這味兒,可真好聞。」許太平將鼻子湊到關荷的脖子上,用力的吸了兩下,說道,「我很少會喜歡女人噴的香水,但是你這個,算是例外。還有,你的身材真的很好。」

  關荷笑了笑,故意將胸挺了挺,讓它在許太平 的胸口上微微的蹭一蹭。

  許太平將手從關荷的腰間一直往下移動,最後放在了關荷的屁股上。

  關荷今天穿著包臀的短裙,裡頭雖然穿了安全褲,但是那包裹住屁股的布料依舊十分的薄,以至於許太平就如同是摸在關荷的肉上一般。

  「你…想幹嘛?」關荷笑著問道。

  「那天的宵夜還沒有吃。」許太平伸出舌頭,輕輕的在關荷的耳垂舔了一下,說道,「晚上拜天公完了之後,咱們去拜天地麼?」

  「可我這兩天來親戚呢。」關荷無奈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許太平恍然大悟,說道,「我說怎麼會這麼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原來,這是血腥味。」

  「你能聞到血腥味?」關荷瞇著眼問道。

  「不是很清晰,一點點。」許太平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說道,「你太不小心了,裙子上,都染著血了。」

  說著,許太平的食指在關荷屁股上 的某處輕輕點了一下。

  「那看來我只能先回去換一條裙子了。」關荷說道。

  「以後來事兒的時候,穿一條深色的裙子,這樣就算染著血了,也不明顯,當然,你今天這件咖啡色的裙子也不明顯,不過我這人眼睛很毒的,一眼就看到了。」許太平說道。

  「嗯,我會注意的。」關荷點了點頭,隨後曖昧的一笑,將嘴唇湊到許太平的嘴前,張開嘴輕輕的咬了一下許太平的嘴唇,說道,「等我回來,我可是你的見證人哦。」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鬆開了手。

  關荷笑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隨後走向包房的門口,把門給打開。

  「幫你忙老大整理一下,我先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關荷說道。

  「是!關姐!」周小雨連連點頭,隨後目送著關荷離開,等關荷走遠了,他才回到了包房裡。

  關荷拿著個手提小包下了樓,隨後走向了那輛停在夜總會門口的奧迪TT。

  坐在車內,關荷給自己點了根煙,沒一會兒,整輛車內就煙霧繚繞了。

  關荷把座椅放平了下去,而後把身上的那一條咖啡色的短裙給脫了下來。

  短裙上,剛才被許太平手指頭碰到的那個地方隱約可以看到那的顏色比周圍的顏色要稍微深一點。

  「眼神兒還真是好。」關荷笑了笑,將短裙扔到了旁邊,而後打開副駕駛前頭的抽屜。

  抽屜裡放著一個袋子,關荷把那袋子打開,從裡面拿了一條裙子出來,穿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這時候,關荷的手機響了起來。

  關荷打開手包,手包裡的手機屏幕在閃爍著,而在手機的旁邊放著一把袖珍的手槍。

  「老夏。」關荷接起電話說道。

  「事情辦的不錯!現場聽說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愧是咱們白鷹幫頭號殺手。」電話那頭的夏江說道。

  「這是最後一次。」關荷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殺人。」

  「嗯,以後不會讓你做這些事了,對了,見著許太平了麼?」夏江問道。

  「見到了,小淫從一個。」關荷說道。

  「這人很不簡單,如果可以的話,查清楚他的身份,當然,也不強求你,若是能把他拉入咱們白鷹幫,對咱們還是有很大好處的。」夏江說道。

  「他現在不是都快成你女婿了麼?」關荷問道。

  「我夏江的女婿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先這樣吧。」夏江說完就把電話刮了。

  關荷笑了笑,帶著那條染了血的裙子走下車,走到一旁的內城河邊上,用打火機將那條裙子給點燃。

  這條裙子很快就燃燒了起來,關荷拿著裙子,那張漂亮的臉蛋在火光之下忽明忽暗。

  尚藝墅夜總會,888包房內。

  「老大,這皮帶可是我珍藏的,正兒八經的愛馬仕,我自個兒平時都不捨得帶,還有這西裝,阿瑪尼的,給您穿剛剛好,這是狂少的心意,還有這領帶,這皮鞋,是拽少給您準備的,這一套行頭下來可沒少花錢,今天晚上您一定是關帝廟內最亮的那顆星星!」周小雨一邊給許太平整理衣服一邊說道。

  許太平站在鏡子前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你這皮帶,怎麼著也得花一兩千吧?」

  「什麼一兩千啊,愛馬仕的皮帶,那都是好幾萬的!」周小雨說道。

  「看著倒是挺像真的。」許太平摸了摸皮帶頭,說道,「這是找哪個微商買的?」

  「老大,這,這真是真的。」周小雨臉色尷尬的說道。

  「質量比一般A貨還好,不是內行的人確實看不出來是假的,估計就算是造假,成本也得在一千塊以上,賣的話至少得三千左右。」許太平說道。

  「老大就是老大,這難道沒有什麼能夠瞞得過您的眼睛。」周小雨豎起大拇指說道,「這是我一個外號叫做大表哥的朋友賣的,不過用不到那麼多錢,我買也就花了一千多,嘿嘿。」

  「一千多?那確實算是良心價了,很適合裝逼!」許太平點頭道。

  「老大,這還有塊表,也是大表哥賣的,江詩丹頓的手錶,這個系列的在外頭賣好幾十萬上百萬的都有呢,找大表哥做,也就千八百的事情,關鍵是很難看出是假的,那傢伙每次出來夜場就帶幾塊這種表出來送小丫頭騙炮,夜場的小丫頭們精明吧?眼睛毒吧?結果還真沒有人看出是假的,每次他拿這些表出來都能騙到,牛逼的不行。老大,這表我給您戴上吧,您手上這表看起來可有年頭了,就別戴了!」周小雨說道。

  「確實有不少年頭了,也戴出感情了,就不換了。」許太平笑著搖了搖頭。

  「老大您要是覺得這塊江詩丹頓不夠檔次上您的手,那我可以讓他送百達翡麗的過來,他還可以私人訂做很多奢侈品的東西,男女包,手錶,珠寶,服裝,還能鑲鑽啊之類的,還有刻名字的,只要是您能想到的,就沒有他做不了的,專櫃好幾萬的東西,他一兩千能給你做的跟專櫃一樣,還有保修啥的,最關鍵還可以貨到付款!另外他還招代理,全國招,生意做的很大,我都打算做他代理了。」周小雨笑著說道。

  「真不用。」許太平搖了搖頭,看了一下手腕上這塊老氣的手錶,說道,「這塊表陪了我很多年,我這人念舊,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個事兒來,你們認了我做老大,我這做老大的自然也不能沒什麼表示,你把那個大表哥的微信發給我吧,回頭我找他做一批裝逼用的東西送你們!」

  「老大您真是太好了,大表哥的微信我記得,是yaoya7713,您加他就成,對了,您要跟他說是我的老大。他自然會算您便宜點的。」周小雨說道。

  「嗯,好,微信號yaoya7713,我記下了。」許太平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呢,包廂門被人打開,換了一條裙子的關荷從外面走了進來。

  包廂裡的狂少拽少等人臉色都有些怪異,他們都看出來關荷換了裙子了,可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換裙子呢?

  那肯定是剛才在包廂裡她弄髒了裙子,那為什麼會弄髒裙子呢?

  那自然就不可描述了。

  「沒想到你穿西裝還真好看呢,我還以為你撐不起這衣服呢!」關荷驚訝的走到許太平面前說道。

  「我這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你不是知道的麼?」許太平笑道。

  「你這一身打扮跑去牛郎店,我一定會點你的。」關荷嫵媚的笑道。

  「您常去麼?」許太平問道。

  「去你的,準備好了沒?已經快九點了,差不多得走了吧?」關荷問道。

  「差不多了!車也已經到樓下了!」周小雨說道。

  「那就出發!」 許太平笑著走出了包房,關荷走在許太平的身邊,不時的跟許太平說著話,而周小雨等人則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看來他們倆真的那啥了!」狂少看著許太平和關荷的背影,舔了舔嘴唇說道,「真是羨慕啊,這娘們要是能給我來一次,那這輩子就算是值了。」

  「那可是關姐,是你這種吊絲能夠眼饞的?」周小雨鄙夷的說道。

  「那倒也是,不過誰不能沒個理想呢。」狂少看著關荷的背影,眼眸深處一股慾望的火焰在燃燒著,不過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一群人坐著電梯下了樓,一輛寶馬740早已經等候在了夜總會的門口。

  「還開上寶馬了,混的不錯嘛。」許太平笑道。

  「這是找市裡頭的車行租的。」周小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咱還買不起這車,老大今天拜天公,自然得有輛豪車充充門面嘛。」

  「還算是有心。」許太平拍了拍周小雨的肩膀,說道,「你給了我一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

  「那是當初我不懂事兒,老大您隨時可以拿這事兒來教育我!」周小雨諂媚的笑道。

  「以後跟著我,好好幫我做事,有我的好,就有你的,不會虧待你的。」許太平說道。

  「是,老大!」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4 11:44 PM

第七十一章 生來孤獨

  河池街的關帝廟可是遠近聞名的,裡頭供奉著關二爺的神像,據說那神像已經有了好幾十年的歷史了,當年從河池街走出去的夏老大,據說就是拜了這河池街關帝廟的天公,這一路走下去才順順利利,風生水起。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河池街了。

  河池街是鳳林區裡的一條街道,從名字上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過,這條街的長度卻是整個鳳林區之最,直接貫穿了整個鳳林區,而且因為就在江源大學門口的關係,這條街道異常的繁華,而當年夏江第一次在江湖上闖出名堂,就是在這河池街,夏江當年以小小的河池街為根基,經歷了二十多年,從一個地方小混混成長為現在的江源市一霸,可謂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傳奇色彩,而這座當初夏江最早拜天公的關帝廟,就成了很多道上的人心目中一個神聖的所在。

  不過很讓人詫異的是,這條夏江發跡的街道在他走之後卻再也沒有出過什麼人傑,反倒是其他各個區都出過不少人傑,比如現在夏江身邊最能打 的兩個人,折紙扇和紅花棍,都是來自於別的區,河池街就如同是被吸光了所有精氣一樣,變得異常的低沉混沌,不過就算是如此,關帝廟也是香火旺盛,因為夏江的關係,很多人都會來這裡祭拜,慢慢的就成了習慣。

  今天關帝廟是最近幾年來第一次拜天公,附近的一些大的場子店舖都有人早早的來到了關帝廟。

  所謂拜天公之前就說過了,就是給大家認識新老大的機會,之前周小雨是管理這條街的扛把子沒錯,但是因為他頭頂上有一個包銳鋒,周小雨說穿了就是個打工的馬仔,自然就沒有來這拜過天公,而許太平不一樣,包銳鋒因為得到了夏江的某些授意,把整個河池街都送給了許太平,許太平就成了河池街真正意義上的老大,所以他要來拜天公,讓大家認識他,免得以後得罪了。

  關帝廟門口停了不少豪車,這河池街很繁華,自然很多人賺到了錢,這一條街的保護費算是整個鳳林區收的最多的,可就算是如此,那些場子和大店舖的老闆依舊賺的盆滿缽滿。

  「聽說這次的扛把子是個年輕人,三十歲不到啊!真是後生可畏啊。」七福珠寶的老闆朱榮耀感歎道。

  所謂的扛把子就是道上的說法,雖說大家都是老大老大的喊,但是那只是俗語,真正對老大書面的稱呼,叫做扛把子,當然,這也是分層次的,像是掌握了一條街道的,那叫做扛把子,一個區的,那叫做掌舵人,像是包銳鋒就是一個掌舵人,至於夏江這種掌握了好些個區,手底下有不少掌舵人的,統稱為大哥大,意思就是大哥的大哥。

  「希望這個扛把子胃口別太大。」恆順汽貿的老闆肖炳快說道,「今年我這汽貿生意可不好做啊。」

  「你這生意還不好做呢?去年一年聽說你賣出去好幾百台的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走私車的生意啊!」朱榮耀說道。

  「噓噓噓,這事兒可不能這麼說。」肖炳快連忙摀住了朱榮耀的嘴,然後說道,「其實只要這個扛把子能夠管事兒,那錢多錢少,都不是那麼重要。」

  「嗯嗯嗯。」肖炳快點了點頭。

  關帝廟裡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因為幾乎沒有人見過許太平,對於許太平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的不是很多,所以對於許太平很多人還是有很多猜測的。

  在關帝廟不遠處的一個休閒廳裡,夏瑾萱正滿臉激動的看著關帝廟,今天她從其他渠道知道了她男人要拜天公的事情!

  作為夏江的女兒,夏瑾萱可是深切的知道拜天公對於道上的人的意義,那是對領地所有權的宣揚,通過拜天公告訴別的地方的人,這裡是我的地盤了。

  夏瑾萱猶記得當年她母親還活著的時候跟她描述過當初他父親拜天公時候的那一幕,那可真是氣勢恢宏,她母親跟他父親緊緊的站在一起,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塊地盤是夏江的,而她母親,是夏江的女人。

  夏瑾萱做夢都想許太平能夠帶她一起拜天公,可是以許太平的性子是斷然不可能這麼做的,所以她也沒有去要求許太平,只能偷摸著來到這裡遠遠的看著那邊。

  哪怕只是看著,也會覺得很滿足。

  寶馬740緩緩的停在了關帝廟的門口。

  做司機的周小雨從車上下來,小跑著來到後排,將車門給打開。

  許太平先從車內走了下來,隨後轉過身,把關荷從車上給牽了下來。

  關荷的身份並不是很為人所知,所以許太平從車上把關荷牽下來的時候,大家還把關荷當成了許太平的女人,而在遠處,夏瑾萱已經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怎麼是那個女人,她怎麼跟太平在一起了?!難道她去勾引太平了?一定是這樣的!」夏瑾萱一張臉氣的紅彤彤的,看著許太平和關荷兩人有說有笑的,她的血壓蹭的一下就上去了,然後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就奪門而出,衝向了遠處的許太平。

  此時的許太平,正在和周圍的人寒暄,在周小雨的介紹下,他跟河池街這一帶有頭有臉的人都簡單的互相認識了一下。

  關帝廟內的燭火都已經點燃,就等許太平和眾人寒暄完之後,就進去拜天公。

  「賤女人,從我男人身邊走開!!」一聲叫罵聲打斷了現場河蟹美好的氣氛。

  許太平微微皺眉,剛轉過頭,就看到夏瑾萱怒氣沖沖的衝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一巴掌對著關荷的臉就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許太平把夏瑾萱的手給抓住了。

  「你要幹什麼?」許太平黑著臉問道。

  「這個女人,她,她不是什麼好人,你幹嘛要跟她在一起,要不是她,我媽也不會抑鬱而終,都是她,她勾搭我爸不說,現在還來勾搭你,太平,你別攔著我,我要揍她!」夏瑾萱瘋狂的咆哮著,那被許太平抓住的手不斷的掙扎著。

  「瑾萱,你母親的死,真的跟我沒有關係。」關荷有些怯弱的說道。

  「怎麼會跟你沒有關係,你出現之前我媽天天笑的多開心,自從你出現了,她就不再笑了,你說不是你的關係是什麼?你這個***,你從我男人身邊滾開!」夏瑾萱咆哮道。

  「你瘋夠了沒有?」許太平沉著臉說道,「別給我在這丟人。」

  「她,她是不是也勾引了你?」夏瑾萱盯著許太平,說道,「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很壞的,真的很壞的。」

  「小雨,把他給我帶走。」許太平說道。

  「這個…」周小雨呆立在那,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夏瑾萱可是夏江的女兒,他怎麼敢把她帶走?

  「我說的話,沒人聽了麼?」許太平臉色陰沉的問道。

  「是,老大。」周小雨點了點頭,走到夏瑾萱身邊,小聲說道,「夏小姐,咱們先走吧,今天是老大拜天公的大日子,給老大點面子。」

  「我不管,太平,我現在就要你馬上讓她滾,滾出我們的生活,如果你不讓她滾,那就我滾,有她沒我,有我沒他!」夏瑾萱叫道。

  「那你滾吧。」許太平冷冷的看著夏瑾萱,隨後把手推開,一隻手摟住關荷的腰,走入了關帝廟中。

  「瑾萱,不是這樣的…」關荷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許太平的手卻是緊緊的摟住了她,讓她連轉身都轉不了。

  夏瑾萱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她不懂為什麼許太平忽然間會變成這樣,此時的許太平看上去,就如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他,他讓我滾?」夏瑾萱似乎還不怎麼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問了一下旁邊的周小雨。

  「老大估計只是在氣頭上,您別生氣,您先走,等回頭天公拜完了,老大會去找您的。」周小雨說道。

  「他竟然真的讓我滾,為了這個臭女人!」夏瑾萱雙眼噙著淚水,說道,「我哪裡比不上她了,我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身材要好,他怎麼可以為了這個女人這樣對我,我對他還不夠好麼?他怎麼可以這樣,他還有沒有良心了?」

  「夏小姐,您別哭啊!」周小雨著急的說道。

  「你別管我,許太平,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你,你…我不理你了!!」夏瑾萱哭著轉身跑開。

  周小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夏瑾萱,隨後走進了關帝廟。

  「沒必要這樣的。」關荷站在許太平的身邊,無奈的說道。

  許太平雙手拿著一炷香,此時這一炷香已經被點燃了。

  繚繚青煙升起,一股沉重的香味在關帝廟內散開。

  許太平面無表情,雙手高舉過頭頂,對著身前那巨大的關二爺神像拜了三下,隨後起身,將這一炷香插在了香爐上。

  看著那個沉默不語的許太平,不知道為什麼,關荷覺得他很可憐,似乎這一整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懂他,並且走進他的心裡。

  他就如同是遺世獨立的孤狼一般,驕傲的抬著頭,似乎在告訴這個世界上的人,他不需要人懂,更不需要有人走進他的心裡。

  他,生來孤獨。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4 11:46 PM

第七十二章 主持公道

  關荷忽然有一種衝動,將這個看似堅強,看似與世隔絕的男人擁入懷中,然後好好的聽聽他的故事,不過,關荷明白這並不現實,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經歷了拜天公,許太平正式的成為了河池街的扛把子,雖然這個身份並不值得一提,但是至少這讓許太平在保安之外有了另外一個身份,許太平如今手底下的小弟不超過十個,除了葬愛家族的四個人之外,另外的還有三四個編外人員。

  所謂的編外人員就是,平時都只是一些小混混小無賴,不用發給他們工資,等什麼時候許太平需要人撐場面了再把他們叫來,到時候一個人給個一兩百塊錢的紅包就可以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當職業的混混,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遊走在普通人和混混之間,他們靠給各個幫派撐場面而活著,這些編外人員很容易就會讓整個幫派看起來人丁興旺。

  許太平之前對這些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瞭解,通過周小雨這才多少知道了一些。

  河池街的店家對許太平還是表現的十分恭敬的,雖說手底下真正能打的也才四個,但是好歹也是這條街的扛把子,以後出了什麼事情還得許太平照應著。

  許太平熱絡的跟這些人說著話,並沒有因為夏瑾萱的事情就被影響到了心情,而關荷則是微笑著站在許太平的身邊,不多說話,只是偶爾會說上那麼一兩句,似乎是因為她代表著夏江,所以怕說多了容易引起別人的遐想。

  「時候也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去福隆飯店吃個宵夜吧。」周小雨笑著招呼道,今天的他難得的也穿著西裝,大晚上的還帶了一副墨鏡,畢竟今天是許太平拜天公的日子,而他現在儼然已經是許太平心腹大將的模樣,雖說許太平現在只是一條街的扛把子,但是周小雨相信許太平一定能夠更進一步,到了那時候他周小雨自然水漲船高,所以他眼下得把自己的場面也給撐起來,將來指不定他周小雨也是一方豪強呢!

  「多謝許老大了。」

  「多謝多謝,對了,許老大,我們大傢伙給你送了一份禮,就在關帝廟的邊上,不知道許老大肯不肯賞臉過去看一下!」肖炳快笑著對許太平說道。

  「還有禮物收呢?那敢情好,我就說拜天公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都不包紅包給我呢,敢情都在禮物上了!」許太平大笑道。

  「這禮物是我們大傢伙的心意,禮輕情意重,還希望許老大可以喜歡,許老大,這邊走!」肖炳快說著,帶頭走出了關帝廟。

  「以後叫我許哥,或者太平哥吧,老大聽著總覺得咱們是黑社會似的。眼下是太平盛世,不能有黑社會的。」許太平說道。

  「是,許哥!」周圍的人紛紛叫道。

  肖炳快帶著許太平等一眾人穿過關帝廟前頭的廣場,來到了路邊。

  路旁的停車位內有一輛車被布給蓋住了。

  「這是大傢伙的心意!」肖炳快笑著走到那輛車旁邊,將車上的布一把給拉了下來。

  一輛福特野馬出現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這是一輛藍白相間的福特野馬,雖然安靜的停在那,但是看那車神的線條都不難感受到這輛車的野性。

  許太平對車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雖說他精通於駕駛各種交通工具,但是那大多數都是為了執行任務的,所以到了現在許太平雖然有不少存款,但是卻從未想過給自己買一輛車,他大部分時候願意走路去到自己想去的目的地,如果實在是遠的話,那就坐公交或者地鐵,如果沒有公交地鐵,那就打車。

  打車的隨機性很大,所以被人在車上伏擊的概率很低,而如果有一輛車的話,車子很容易就會成為敵人選擇的攻擊目標。

  不過許太平還是很高興有人送他一輛車,雖說這車全價也才四十萬左右,但是這畢竟是別人的心意,他當了老大,總歸是要手底下的這些人表示表示,不然這老大當的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真是讓大家破費了。」許太平笑著說道,「沒得說,從今以後,這河池街上,如果有誰打擾到諸位做生意,我許某人第一個不同意!」

  「如此的話,就勞煩許哥了!」肖炳快等人笑著說道。

  「走吧,去福隆飯店。」許太平一擺手說道。

  眾人答應一聲,隨後各自開著自己的車離去。

  「這是鑰匙,許哥,我自己有一個汽修廠,如果車子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免費,還有,如果您想買什麼車,不管是正常渠道的還是走私的,我都能給您搞到,一定是最低價!」肖炳快笑著給許太平遞過鑰匙,然後又遞了一張名片。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坐進車內說道,「一會兒福隆飯店見。」

  「好的,許哥慢點開!」肖炳快點頭哈腰的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給車點上火,而後慢悠悠的往福隆飯店開去。

  眼看著許太平走遠,肖炳快笑了笑,走進了旁邊的一輛奔馳GLK。

  福隆飯店今天最大 的廳今天晚上被許太平給包了下來。

  許太平在這裡擺了四桌來宴請所有參加自己拜天公儀式的老闆,同時還讓周小雨把幾個比較常見的編外人員也給請了過來。

  一群人在這吃吃喝喝,算是進一步的加深感情。

  許太平作為今天晚上的主角,自然是被眾多人圍攻敬酒,許太平酒量本來就好,自然是來者不拒,所以現場的氣氛也是相當的熱鬧。

  吃喝到十一點多的時候,一群人走進了福隆飯店。

  為首的一個赫然是許太平曾經見過的烏龜幫的老大,老麼!

  此時的老麼整個人跟學校比起來完全是不同的氣質,學校裡的老麼多少還有點學生樣,而現在的老麼卻是一點都沒有,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後背是一個巨大的關二爺的紋身,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鏈子,身下穿著緊身的皮褲,那一頭黑髮也染成了奶奶灰的顏色。

  「老闆,老闆呢!」老麼雙手插兜,站在大廳的位置大聲喊道。

  「在呢在呢,請問有什麼事兒?」當班的經理笑著走過來問道。

  「我這朋友呢,今晚在你們這吃飯,現在肚子疼。」老麼指了指身後一個捂著肚子的男人,說道,「你說這事兒看怎麼解決吧?」

  「您確定是在我們這吃的飯麼?」經理問道。

  「當然確定,老子難不成還能騙你麼?」老麼怒道。

  「那還請您提供一下相關的**,如果屬實的話,您的醫藥費我們會給您報銷的!」經理說道。

  「什麼狗屁**,老子從來不要那種東西,把你們老闆叫出來,我兄弟吃壞了肚子,這件事情如果你們不處理好,老子就砸了你這破店。」老麼大聲叫道。

  「這位先生,您是來鬧事的麼?」經理問道。

  「你特嗎說什麼呢?」老麼直接抬起一腳踹向了經理,他是跆拳道社的社長,實力非凡,這一腳過去直接踹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那經理整個人瞬間就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

  「啊!!」前台的服務員驚聲尖叫了起來,隨後周圍的服務員迅速的圍攏了過來。

  「都特麼給老子站在原地別動。」老麼叫罵道,隨著老麼的叫罵聲,他帶來的幾個人紛紛從腰間抽出了鐵棍,有的重重的砸在前台,有的則是冷冷的拿著鐵棍看著周圍的人。

  「把管事兒的叫出來,我聽說你們今天這有人擺桌請客呢?」老麼冷笑著說道。

  「快去叫許哥!」有人說道,隨後,一個服務員趕緊跑上了二樓。

  二樓就是許太平擺桌的地方,此時整個二樓氣氛十分的融洽,大家喝著酒吹著牛逼,彼此算是都熟悉了一下。

  「不好了,有人來鬧事!!」服務員衝到二樓宴會廳的門口,大聲的叫喊道。

  「鬧事?」許太平眉頭一挑,放下酒杯問道,「誰來鬧事?」

  「不懂,有七八個人,都是年輕人。」服務員說道。

  「這是來挑釁來了!」周小雨低聲對許太平說道,「拜天公的時候會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來挑釁,如果不能夠壓住他們,那咱們就很難服眾了。」

  「下去看看。」許太平笑了笑,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哥幾個,一起下去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來給咱們找樂子來了。」

  「哈哈哈,下去看看!」眾人紛紛笑道,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有人來挑釁那也是好事,這樣或多或少可以測一下扛把子的底。

  許太平帶著周小雨狂少他們一行人下到了一樓,身後幾十個人也都跟著一起走了下來,只不過他們走到樓梯的位置就停住了。

  「喲呵,這不是咱們江源大學保衛部看門的許太平麼?!」老麼看著許太平,似乎很驚訝的大叫道。

  「老麼,上次你的人在福隆飯店門口沒蹲到我,這次直接打上門來麼?」許太平笑著問道。

  「哈哈哈,要不是那次我怎麼能知道,江源大學一個小小的保安竟然當了河池街的扛把子呢,河池街還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扛把子,那我豈不是可以當掌舵人了?」老麼大笑道。

  「老麼,你帶這麼些人來,是來嚇唬我們的麼?」周小雨冷冷的問道,他跟老麼算是熟識,畢竟都是在這邊混的。

  「我也不知道你們在這喝酒,我這手下在這福隆飯店吃飯吃壞了肚子,我帶人來要個公道而已,既然許扛把子在這裡,那我想請問一下,這個公道,你要不要幫我們主持一下呢?」老麼戲謔的問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4 11:47 PM

第七十三章 敢開槍麼?

  「他們沒有**,不能說是在咱們這兒吃的!」服務員趕緊說道。

  「**都沒有就要上門來找人要公道,未免太不專業了吧?」許太平笑著走到老麼身前三四米遠的地方,看著老麼說道,「好歹你帶著你這些手下人來這吃頓飯,要了**,回去再說吃壞了肚子,這樣可信度也高啊,你該不會是連一頓飯都吃不起吧?」

  「確實吃不起啊,許老大肯不肯賞口飯吃?兄弟們都餓了好幾天了。」老麼笑道。

  「飯多的是,往這邊走是廚房,廚房的後門打開,外頭好幾個桶裡頭都放著給你們的飯呢,還有湯,什麼都有!」許太平說道。

  「許老大,你這話就不地道了,哥幾個來這邊你就是讓我們去吃泔水的?咱們也別說了,我兄弟吃壞了肚子,福隆飯店就得給我賠錢,不然的話,這飯店他們也別想開了。」老麼說道。

  「怎麼著?還能砸店麼?這可是法治時代啊,我一個妖妖靈就讓你進去吃香喝辣的了!」許太平笑道。

  「那當然不可能砸店,你也說了,法治時代嘛,不過我們哥幾個要不到賠償的話,那可就只能在這裡住下了,老闆,給我們一人準備個包房,當然,我們也不可能不消費你說是吧?一個包房給我送一份花生米!」老麼叫道。

  「我們這可不做這種生意。」許太平說道,「要吃花生米,街頭買去。就要一份花生米也好意思來人家飯店吃?」

  「開門做生意,總不能因為我們消費的少就不做我們的生意吧?就不怕我打工商局電話麼?」老麼冷笑道。

  「不怕,真不怕,你儘管打,這福隆飯店現在是我罩著的,讓你的人上去包房算我輸。」許太平說道。

  「那就是沒得說咯。」老麼聳了聳肩,說道,「哥幾個,準備互動筋骨。」

  「兄弟們,操傢伙!」周小雨沉聲道。

  狂少等人立馬就近操起了板凳之類的東西,雖說這幾個人代號都比較非主流,但是畢竟是職業混混,說打就打,倒也一點不慫。

  當然,最關鍵的有一點就是他們認為有許太平在,眼前的這些人根本就不夠看,他們可是親眼見過許太平的身手,這貨可是能夠單手把鐵棍掰彎的。

  「老麼,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滾,要麼還是滾。」許太平冷笑道。

  「那我也給你一個選擇,跪下來,叫爸爸!」老麼說著,忽然把手伸進了褲襠,然後抓出了一根半米長的散彈鎗,直接對著許太平的方向。

  「這玩意兒一槍過去,就讓你臉蛋開花。」老麼得意的說道。

  這槍都拿出來了,在場的人紛紛躲閃了起來,生怕這槍一個走火打著自己。

  「老大小心。」周小雨一個跨步擋在了許太平的身前。

  「周小雨,你這狗當的夠格啊。」老麼笑道,「我可是記得你前段時間才被這人給送進了局子裡頭吧?要不是夏老大讓人去關說,你現在還在吃牢飯呢,這才多久的功夫,你竟然就當了人家的狗。」

  「老麼,你年紀還小,別以為拿著把槍就能耐了,把槍給我放下。」周小雨黑著臉說道。

  「讓你這個老大叫爸爸,不然的話,老子一槍讓他臉開花!」老麼傲然道。

  「小雨,退下。」許太平伸手將周小雨撥開。

  「老大,你小心,這是鋼珠槍,輻射面積很大,基本上很難逃開。」周小雨說道。

  「我明白。」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笑著看著老麼。

  「快點照做!」老麼大叫道。

  許太平沒有說話,他忽然抬起腳,朝著老麼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給我站住!」老麼叫道。

  「非法持有,私藏槍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所以只要你開槍,最少三年起,這散彈鎗是裝鋼珠的,距離越遠,傷害越小,剛才的距離一槍打過來,我估計會受傷,不過是輕傷,那沒什麼意思,現在我距離你只有一米的距離了,你開槍,我至少重傷,那你七年以上沒跑。」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前走了一步,來到了老麼身前半米多的地方,繼續說道,「現在這個距離你一槍過來,我基本上就得死,持槍,加一個故意殺人,你一個死刑是沒跑的,還不能緩刑的那種,我現在就想看看,你有沒有種開槍打死我,大不了,咱們一命換一命嘛。」

  許太平的話,讓現場一片寂靜,倒不是因為許太平把法律說的頭頭是道,而是因為許太平太從容了。

  那散彈鎗現在就對著他的腦袋呢,他竟然還能夠一點都不緊張,這種定力,就算是那些掌舵人都不一定有,更何況小小的扛把子。

  老麼拿著槍,槍口對準著許太平的臉,他大聲的叫道,「你特麼以為老子我不敢開槍麼?」

  「那你就開啊,不開槍你是我兒子。」許太平說道。

  「老子現在就開槍!!」老麼激動的大叫著,整隻手都在顫抖著。

  「開,特麼是男人就開槍!」許太平大聲說道。

  「你別逼我!!」老麼手顫抖的更加厲害,他叫道,「大不了魚死網破!!」

  「來啊,魚死網破,開槍,別特麼廢話那麼多了,給老子開槍!」許太平叫道。

  「啊啊啊!」老麼怒吼一聲,忽然抬起槍托對著許太平的臉直接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許太平的臉頰被直接砸中,整張臉歪了一下。

  「你特麼不怕死麼?!」老麼大叫道。

  許太平慢慢的把臉給轉了回來,面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老子怕死,但是老子知道,你比老子更怕死。」

  「你,你…」老麼拿著槍的手在劇烈的顫抖,明明這把槍就在他的手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受到壓制的是他而不是許太平,許太平明明什麼都沒做,就站在那,但是卻如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

  「好了,小孩子就不要玩槍了。」許太平抬起手,將老麼手上的散彈鎗給壓了下來,然後說道,「沒有必死的決心,就不要拿槍指著別人,有時候或許能嚇唬到幾個人,但是如果沒嚇到人的話,丟臉的,就是自己了。滾吧。」

  老麼盯著許太平,嘴皮也在微微顫抖著,許久之後,他終於知道,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現在的他所能面對的,哪怕是拿著槍也是如此。

  他徹底的把槍放了下來,然後說道,「咱們走。」

  周圍老麼帶來的人開始往外退去,老麼剛打算走,忽然許太平抬起一腳,踹在 了老麼的肚子上。

  巨大的力量讓老麼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一口血直接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砰的一聲,老麼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好懸沒有昏厥過去。

  「以後別讓我在河池街看到你們的人。」許太平淡淡說道。

  老麼沒有回話,在手下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而後轉身快速的往門外跑去。

  「老大,你,你可真是帥極了!」周小雨激動的跑到許太平身邊,問道,「你這麼久敢面對著他的槍那麼從容鎮定?要是他真的被豬油蒙心了,開槍了,那可就太危險了。」

  「真想開槍的人,早就開槍了,只有那些不敢開槍的人才會拿著槍來威脅別人。」許太平笑著說道,「以後記住了,別隨便拿槍,那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東西,嚇唬不住別人,那丟臉的就是自己。」

  「是,老大!」周小雨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了,大家回去,繼續喝酒!」許太平笑著說道。

  「許哥,我可要跟你連喝三杯!」

  「我也要,有許哥在咱們河池街,我就覺得滿滿的安全感!」眾人紛紛說道。

  許太平笑著走上樓,其實剛才還有一點他沒有跟周小雨說,他之所以敢如此從容面對那把散彈鎗,最主要就是因為,他有把握在老麼扣下扳機之前,把老麼的手給卸下來。

  匕首早已經在他的袖子裡等候多時,只要老麼有扣下扳機的趨勢,他一定不會有任何的留情。

  「找兩個編外的人去跟著老麼。」許太平跟周小雨一邊往樓上走一邊低聲說道。

  「老大這是要…趕盡殺絕麼?」周小雨小聲問道。

  「我懷疑老麼的背後有其他人。」許太平淡淡說道,「查清楚一些,回去睡覺才能睡的踏實。」

  「是,我馬上讓人跟著老麼!」周小雨說著,走到一旁打了好幾個電話。

  宴會廳內,觥籌交錯,一群人最終喝到了半夜,幹掉了不知道多少的白酒紅酒葡萄酒。

  許太平在凌晨三點的時候醉醺醺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喲,這不是我們的蘇警官麼?」許太平笑瞇瞇的看著站在門口的蘇念慈,說道,「蘇警官,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難道又是怕黑不敢睡等我回來一起?」

  「許太平,你真的加入了黑社會?」蘇念慈皺眉問道。

  「什麼黑社會?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許太平問道。

  「你今天晚上去拜天公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還宴請了河池街很多老闆…之前我還以為周小雨他們只是屈服於你了,所以才喊你老大,沒想到,你真的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許太平,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蘇念慈恨鐵不成鋼似的對許太平說道。嗯,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6 04:31 AM

第七十四章 軟肋

    「我只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情。」許太平一邊打開宿舍的門,一邊說道,「不求對得起別人,只求對得起自己,讓自己過的舒坦最重要。」

    「可是你這樣會傷害到別人!」蘇念慈說道。

    「傷害?怎麼個傷害法?」許太平問道。

    「你們找那些店家收取保護費,他們為什麼要給你這個錢?已經有了警察保護他們,為什麼還要你們這些人來保護?」蘇念慈問道。

    「警察保護?」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有人犯法,警察才會保護他們,沒人犯法呢?就像今天晚上,老麼帶人去福隆飯店鬧事,他讓手下坐滿所有包廂,一個包廂坐一個人,點一份花生米,坐上幾天,福隆飯店怎麼做生意?報警你們就能抓他們麼?他們犯法了麼?他們也有消費啊!」

    「這…」蘇念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很多事情都想要交給警察來做,但是有一些事情卻是警察做不了的,而我手底下的這些人,就是專門負責做這些事情的人,你不收他們保護費,別人也會來收,甚至於他們會主動的找人來收,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心安理得的做買賣,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不用擔心著哪天有地痞無賴來欺負他們,我們之所以會存在就是因為我們有存在的必要,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小警花,你還太嫩了,這個社會很複雜的,你真應該多去走走,而不是成天呆在學校裡當臥底。」許太平說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門反鎖上。

    蘇念慈站在門口,許久說不出話來。

    許太平的宿舍內,一個落寞的人影坐在床上,她抱著自己的雙腿,似乎在抽泣。

    許太平沒有開燈,他在門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床上有個人。

    許太平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點了根煙,說道,「你什麼時候有我宿舍的鑰匙的?」

    「我偷磨的不可以麼?」那人影有些倔強的說道。

    「傻逼。」許太平笑了笑,把嘴裡的煙拿了下來,遞給了她。

    「我才不抽煙呢,我告訴你,你今天惹我生氣了,很氣,很氣!」她說道。

    許太平抬起手,摟過了她的肩膀,說道,「小夏同志,不要胡亂生氣,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我不是個會哄人的人,所以別指望我來哄你。」

    「你是不是就吃定我了!」夏瑾萱憤恨的盯著許太平,因為沒有開燈的關係,所以她只能看到許太平嘴上的紅點。

    那裡是一根香煙。

    「晚上在這兒睡了?」許太平問道。

    「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不睡覺。」夏瑾萱說道。

    「解釋什麼?」許太平問道。

    「解釋你為什麼會跟那個賤…那個關荷在一起!」許太平說道。

    「一,我不喜歡跟人解釋太多東西,二,我不喜歡被人威脅,三,我不喜歡我的女人沒有腦子,今天晚上你全干了。」許太平無奈的捂著腦門說道。

    「你罵我沒腦子!!」夏瑾萱不滿的說道。

    「確實沒有。」許太平說道。

    「你這個混蛋!」夏瑾萱抬起手掐在許太平的手上,說道,「你怎麼就不懂讓讓我!」

    「我就是這樣的性格。」許太平聳了聳肩,任由夏瑾萱掐著自己手上的肉,說道,「我覺得如果兩個人需要用解釋來進行彼此的溝通,那就完全沒有必要在一起了,我希望你能懂我,而不是要我費那麼多口舌。」

    「可是今天晚上…我沒做錯什麼啊!」夏瑾萱委屈的說道。

    「錯沒錯,沒有太多的意義,你在不正確的時間出現在了不正確的地方,有可能給我帶來麻煩,也有可能給你帶來危險,如果你真要聽的話,我可以專門為你解釋一遍,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因為我不想你成為我的累贅,我有很多仇家,敵人,他們或許不知道我現實中是什麼樣子,但是他們會通過一切可能的蛛絲馬跡去調查,有可能已經有人注意到了我,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出現必然會成為我的軟肋,所以我 不喜歡你在那麼多人面前暴露我們的關係。」許太平說道。

    「那…」

    「其次,我只是一個小保安,至少在大家看來是這樣子的,而一個小保安何德何能能夠讓你這樣一個千金大小姐喜歡?我必須讓自己有足夠配得上你的地方,至少這樣在大家看來我們就算有點什麼,也能比較合情合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讓關荷跟著我一起去拜天公的關係,關荷代表著你爸,她的出現代表著你爸對我的看重,這樣解釋下來,你千金大小姐喜歡上一個你爸器重的後生也算是合情合理,就算有人調查我,也只會往我跟你爸這方面調查,不會去查我不喜歡讓人查的那些東西。」許太平繼續說道。

    「你,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過去?」夏瑾萱問道。

    「我跟你說過了,我是殺手之王。」許太平雙手墊在腦袋後,靠著牆壁說道,「我殺了太多人。」

    「得了吧,這種小說裡的東西就別拿出來唬人了,你以前應該是什麼混社會的吧?後來得罪了仇家所以隱姓埋名來我們這的吧?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爸在江源市是最厲害的,就算咱們公開了關係,也沒有人敢動你的,因為那樣就等於得罪了我爸!」夏瑾萱說道。

    「你爸真的就是無敵的麼?」許太平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當然,我爸可是江源市的大哥大!」夏瑾萱傲然的說道。

    「今天晚上有人去福隆飯店鬧事,鬧事的 人叫老麼。」許太平說道。

    「被開除的那個烏龜幫的老大?」夏瑾萱好奇的問道。

    「是的,他在前幾天就盯過我一次,今天晚上又出現了,我讓人跟蹤他,最終發現他去了南城區的天上人間夜總會,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天上人間是南城區掌舵人烏鴉常去的落腳點,而烏鴉一直以來都對你爸的地盤有所覬覦,有可能老麼這次登門鬧事,就是得到了烏鴉的撐腰,而烏鴉明知道關荷就跟著我,我是夏江器重的人,他還敢讓老麼來鬧事,足以見得,烏鴉其實並不怎麼怕你爸。」許太平說道。

    「啊?真的嗎?」夏瑾萱驚疑不定的問道,她沒有混過社會,對於許太平說的那些自然不是很懂。

    「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無敵的,你爸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我們都有自己的軟肋,而只要抓住了我們的軟肋,那我們就會受制於人,甚至於最終被人所殺,而你現在,是我的軟肋。」許太平說道。

    「軟肋?那,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真的很看重我很在意我麼?!」夏瑾萱驚喜的說道。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跟你說的是你有必要保護自己的安全,跟我靠太近的話,對你的安全會有所影響。」許太平說道。

    「不是,你的意思明明就是你很在意我,不然我怎麼可能成為你的軟肋,太高興了,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夏瑾萱激動的說道。

    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趕緊睡覺吧,明天不是正式開學了?」

    「嗯嗯,好,睡覺,我要抱著你睡!」夏瑾萱挪到許太平的身邊,抱著許太平的手臂說道。

    「你先睡,我這根煙囪抽完。」許太平說道。

    「別抽了,抽煙對身體不好!」夏瑾萱一邊說著,一邊把許太平嘴裡的煙給拿了下來,然後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裡頭掐滅。

    「這些事情我只跟你解釋一遍,以後別再幹那種沒腦子的事情。」許太平說道。

    「嗯嗯,我明白了!」

    「還有,我這人安分不了,所以如果身邊出現了其他的女人,你當作沒看到就行。」許太平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把出軌說的這麼正氣凜然的!」夏瑾萱惱火的說道,「你就偷偷的出不行麼?非得跟我說清楚。」

    「我不喜歡你到時候再跟我鬧吃醋什麼的,我很怕這些事情。」許太平說道。

    「那…那你要保證,你的靈魂只准屬於我一個人!」夏瑾萱說道。

    「不能保證。」許太平搖頭道。

    「這都不能保證,你不要太過分了!!」夏瑾萱氣惱的說道。

    「我早就沒有了靈魂,自然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許太平笑了笑,摸了摸夏瑾萱的臉蛋,說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好,我知道,你是殺手之王嘛,平時看著還挺激靈的,怎麼老說這傻話,不說了,我要睡覺了!」夏瑾萱說完,轉身就躺在了床上。

    許太平靠在牆壁上,側著頭,看著窗外。

    窗外漆黑一片,連個月亮都沒有。

    第二天是江源大學開學的大日子。

    休息了兩個多月的江源大學學生們開始返回學校,對於校門口的小商販來說,今天是難得的大日子,有不少人數錢都能數抽筋,不過讓許太平有些詫異的是,之前一直在門口擺攤的周諾今天竟然沒了影子,雖說今天他也要上課了,但是怎麼著也得趁著人最多的時候賺上一筆吧?

    一直到天色漸暗,許太平才看到周諾一臉滄桑的推著他的小三輪來到校門口的對面。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6 04:31 AM

第七十五章 江湖騙術

    「被人肛了麼?」許太平穿過馬路,來到周諾的身邊,笑著問道。

    「唉!」周諾歎了口氣,將三輪車上的椅子搬了下來,遞了一張給許太平,說道,「許哥,你說我,眼神兒是不是不好使了?」

    「怎麼這麼說?」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我看東西好像總看不清楚!」周諾糾結的撓了撓頭,說道,「就在眼前的東西,我也看不清楚。」

    「你近視了?」許太平問道。

    「不是,不是近視的這種。」周諾搖頭道,「是眼神跟不上人手的動作。」

    「你到底怎麼了?」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今天我在街頭那邊,碰到了一群人,他們在玩一個遊戲。」周諾說道,「就是拿著三個碗放在地上,然後一個紅色的小球隨意的放進一個碗裡,讓人猜那個小球到底在三個碗裡的哪一個,我看他們隨便猜都猜中了,但是我怎麼猜都猜不中,今天在那邊玩了一個下午了,才猜中了幾次,虧了我一萬多塊錢。」

    「三個球放碗?」許太平臉色怪異的說道,「是不是那個操作的人手裡頭還拿著一根筷子?」

    「是啊,你怎麼知道?」周諾驚訝的問道。

    「那叫三仙歸洞。你個傻逼。」許太平一拍周諾的腦袋,說道,「你怎麼跟人去玩那個?那是有玄機的,就算你眼睛再好,你也猜不到他把球放在哪個洞裡,因為只要一開蓋,他就可以把球拿走,那是古代華夏的傳統戲法,現在也有人拿那玩意兒來騙人。」

    「可是我看好多人都賺到錢了啊!」周諾說道,「有人壓一兩千也中了!」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托麼!」許太平翻了翻白眼,說道,「中大獎的都是托,你現在想想看,是不是有人一直讓你下注,說很好賺錢?」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周諾點頭道,「我記得我身邊那個老頭就一直催促我說下注,他賺了好多錢,啊,該不會我真的是被人給下套騙了吧?」

    「你爹媽沒有告訴你不能賭麼?」許太平問道。

    「我,我剛開始只是覺得這挺好玩的,也沒下大注,他好幾次我都是親眼看到他把求給扔進一個碗裡頭的,可誰能想,打開碗之後沒有球呢!」周諾氣惱的說道。

    「他們在什麼地方擺攤?就在咱們這河池街上麼?」許太平問道。

    「是啊,就在街頭那裡,我剛輸了錢過來的,他們應該還在擺攤吧。要不我去把錢給要回來?」周諾說道。

    「咱們一塊兒去看看,這種一般是宰個冤大頭就走,宰了你之後他們應該就不在了,不過也保不準還有其他的冤大頭上鉤,咱們趕緊去看看。」許太平說道。

    「那我把車子收一下。」周諾說道。

    「還收什麼車子,去把你那一萬塊給我要回來再說。」許太平一邊往街頭走一邊說道。

    「是是是!」周諾連忙跟在許太平的身邊,往街頭方向跑去。

    街頭的老槐樹下圍攏著一群人。

    「下,趕緊下注,就在左手的這個碗裡, 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左手的碗裡!」

    幾個人紛紛叫道。

    一個拿著黑色塑料袋的老頭緊緊拽著手中 的一疊鈔票,正咬著牙在做鬥爭。

    「你不下我下了!」周圍的人說著把錢給壓在了左手那個碗的上頭,隨後負責操作的那個人把碗給打開,果然紅色的球就在裡頭。

    「看吧,我都跟你說了,球在左手這個碗裡頭,你自己不賺錢,真可惜。」那幾個賺了錢的人紛紛說道。

    那老頭也十分的氣惱,如果剛才聽他們說的那麼做了,把手上這一萬塊給壓下去,那自己孫女的治病錢可不就夠了你!

    「老頭,下回別遲疑了,找準機會,中他一個大的就走!」有人說道。

    「好,這次一定要看準一點!」老頭點了點頭,隨後,那蹲坐在地上操作的人再次開始把小球在左右手裡轉移,然後又把球看似隨意的往各個碗裡頭各塞了一次。

    肉眼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把紅色的球給扔進了中間的那個碗裡頭。

    「中間!」立馬有人叫道。

    「我壓中間!!」老頭一把將一疊一萬的鈔票給壓在了中間的碗上,然後說道,「壓中了你可不准不給錢!」

    「我在這一帶幹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賴賬過。」操作那人傲然道。

    「那開碗!」老頭說道。

    「好,開咯!」操作那人一把將碗給掀開,結果碗裡頭空空如也,隨後這人又打開了左邊的碗,結果左邊的碗裡頭赫然有一個球!

    「不好意思咯老先生,你看錯了,球在左邊,這錢我拿走了!」操作那人得意的笑了笑,拿起了鈔票,結果老頭一把把鈔票給抓住了,叫道,「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剛才的不算。」

    「老人家,願賭服輸,你這樣做可很不好!」周圍立馬有一個年輕人站出來說道。

    「是啊,輸了不肯給錢,沒這道理啊!」又有人站出來說道。

    「這是個孫女救命的錢,我,我剛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求求你,把錢給我吧,我給你跪下了!」老頭說著就跪在了地上。

    「賭場之上無父子,別跟我說什麼救命錢,你既然要賭就得願賭服輸,把錢給老子拿來!」操作那人冷笑一聲,猛的用力一拽就把錢給拽了過來,老頭一個沒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還我錢,快還我錢,那是我孫女救命的錢啊!」老頭哭喊道,但是周圍並沒有人站出來,有的人看出來這是騙局,但是慎於對方有好些個人,所以不敢站出來,有的人則是純粹的覺得要願賭服輸,也沒有說話。

    「老人家怪可憐的,你就把錢還給人家吧。」許太平推開人群,走到老頭身邊,一邊將老頭扶起來一邊說道。

    那操作的人並不理會許太平,他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今天他已經賺了兩萬多塊了,跟同夥分一下還能夠有好幾千,足夠花一段時間了,所以他打算跑路了。

    「老人家,你先起來,你的錢我爭取把你贏回來。」許太平對那哭喊著的老頭說道。

    「真的?」老頭就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許太平的手。

    「當然。」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不過我把錢贏回來之後,你可不能再拿去賭了,先把您孫女的病看好了再說。」

    「只要你能夠幫我把錢拿回來,我一定保證不再貪小便宜!」老頭激動的說道。

    「那行!」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對面那人,說道,「來吧,玩兩把怎麼樣?我自信我的眼神還是挺好的。」

    「你也要玩?」那人戲謔的看著許太平,說道,「我可先告訴你,願賭就要服輸,別跟這老頭似的輸不起。」

    「那怎麼會!」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疊的鈔票,放在地上,說道,「這裡有一萬塊錢,咱們就玩一次,輸了給你,贏了你給我一萬。」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人笑了笑,把東西重新放置好,然後開始擺弄起球來。

    許太平親眼看到他把球給塞進了右邊的碗裡頭。

    「右邊。」許太平把錢壓在了右邊的碗裡,說道,「就在這裡。」

    「到底在不在右邊呢,我要開咯!」那人說著,伸手就要去開碗。

    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先他一步伸出手,直接將碗給打開。

    「哈哈,果然在這裡!」許太平笑著指著碗下面的紅色的球說道,「我壓對了!」

    「你特麼怎麼能碰我的碗?這個碗只能我來碰!」那人憤怒的叫道。

    「你也沒說!」許太平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你沒提前跟我說啊,而且這東西在不在裡頭是已經定下來的,我開跟你開也沒什麼區別吧?一萬塊錢,給我。」

    「這不算數,得我開才算!」那人說道。

    「為什麼得你開?是不是你開的話可以造假?」許太平問道。

    「那不可能,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靠的就是誠信!」那人搖頭道。

    「那為什麼非得你開,不能別人開?我實在搞不明白!」許太平說道。

    「這是遊戲規則!!」那人說道。

    「但是你沒跟我說啊。」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現在碗開出來,有球在裡頭,你給錢!」

    「這不算數!」

    「你是要耍賴麼?」許太平盯著對方說道,「要耍賴的話你就直說,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耍賴可說不過去!」

    「你!!」那人緊皺眉頭,看了一眼站在許太平周圍的幾個同夥,剛想說讓他們幹點什麼呢,結果許太平就說道,「你先把一萬塊給我,我再壓一把,這次讓你開!」

    「這可是你說的!」那人冷笑一聲,把從老頭這贏來的一萬塊錢丟給了許太平,說道,「來,你繼續壓,我倒是想看看,你這一把還能不能這麼好運!老子可江湖人稱鬼手加籐鷹!」

    「你繼續!」許太平把兩疊鈔票拿在手上,說道,「剛好老子在江湖上也有一個外號,叫做瞇瞇眼東尼大木。」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6 04:32 AM

第七十六章 烏鴉的手下

    瞇瞇眼東尼大木對鬼手加籐鷹,這是一場世紀大對決!

    鬼手加籐鷹的手確實很快,他快速的翻動著那些碗,一系列的動作讓人看了眼花繚亂。

    這時候的他才算是使用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三仙歸洞可是古老的華夏戲法,他將其練到了極致,那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只要是給他開碗,那他就有信心可以讓那紅色小球隨便進哪一個碗裡頭!

    「好,猜吧。」鬼手加籐鷹冷笑著說道。

    「中間。我清楚看到了。」許太平笑著把兩萬塊給壓在了中間的碗上。

    「確認是中間麼?」鬼手加籐鷹問道。

    「確認。」許太平點了點頭。

    鬼手加籐鷹戲謔的笑了笑,剛想開碗,忽然他看到許太平稍微的將身上的衣服給拉開了一些。

    這一看,鬼手加籐鷹整個人呆立在了原地,汗水止不住的從腦袋上就冒了出來。

    「怎麼了,開啊。」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我開。」鬼手加籐鷹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隨後微微顫抖著把碗給打開。

    一個紅色的球,出現在了碗裡頭。

    「哈哈,又中了,兩萬!」許太平得意的叫道,「來,把錢給我!」

    「你有沒有搞錯啊!」站在許太平年旁邊的幾個鬼手加籐鷹的同夥怒道,「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被人壓中!」

    「哦?我怎麼就不能壓中了?」許太平轉頭看向身邊的人,說道,「我壓中了你們很傷心嗎?你們不是路人麼?」

    「你個王八蛋,你是來砸場子的麼?」其中一個人一把按住許太平的肩膀說道,「識相的話趕緊滾,不然的話要你好看!」

    「來,兩萬塊錢先給我。」許太平對著鬼手加籐鷹說道。

    「給,給你。」鬼手加籐鷹從包裡拿出了兩萬塊錢,遞給了許太平。

    「你特麼是不是瘋了,給他錢幹什麼?!」鬼手加籐鷹的同夥憤怒的叫道。

    「特麼他有槍啊!」鬼手加籐鷹指著許太平的腰間叫道。

    只見許太平腰間的位置,是一把黑色的槍,槍口正對著鬼手加籐鷹。

    「槍?!」周圍的人一聽到槍,哪裡還敢再在這裡站著,一下子就都跑開了,那幾個鬼手加籐鷹的同夥也都懵圈了,趕緊躲到了一旁。

    「什麼槍啊,這是我給我女朋友買的玩具。」許太平把腰間黑色的槍給拿了出來,然後對著鬼手加籐鷹扣下了扳機。

    一條水柱從槍*出,瞬間就打濕了對方的臉。

    「你個王八蛋,你敢騙我!!」鬼手加籐鷹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拿水槍嚇唬他,一怒之下直接站起身就要往許太平這邊衝來。

    「誰騙誰?你們特麼能在這裡設個局騙這些老人和學生,老子就不能騙你們了?」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我騙你老母!」鬼手加籐鷹抬手對著許太平就是一巴掌扇了過來,沒成想一根鐵棍忽然從旁邊而來,直接啪嗒一聲砸在了鬼手加籐鷹的手臂上。

    這一棍十分的狠歷,這一砸之下,竟然直接就把鬼手加籐鷹的這條手臂給打折了!

    「都給我抓起來,一個也不准跑。」許太平說道。

    「是!」周小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隨後許太平手下的葬愛家族狂少拽少忘了愛分別拿著傢伙朝著那幾個托跑去。

    那幾個托眼看著情況不對,趕緊就要跑,無奈狂少他們太狠,只要有人要跑,對著腳就是一棍子,直接把人給砸倒在地。

    總共三個托,外加一個鬼手加籐鷹被全部抓住。

    「老頭,這是你的錢。」許太平把一萬塊扔給旁邊被嚇壞了的老頭,說道,「十賭九騙,平時沒事少賭,更別拿救命錢出來賭。明白麼?」

    「明白,我明白,謝謝這位小哥,謝謝了!」老頭激動的跪在地上對著許太平磕了好幾個頭。

    許太平看了周圍一眼,說道,「都散了吧,貪便宜的事情別幹,就不會上當受騙!」

    周圍的人看著許太平,不知道是誰,竟然鼓起了掌,隨後很多人也跟著一起鼓起了掌。

    「把人帶走。」許太平說道。

    「是,老大!」周小雨激動的說道,他這輩子幹了不少事兒,也幫過不少人擺平麻煩,可還真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肯定過。

    「這是你的一萬塊錢。」許太平從剩下的三萬塊錢裡拿出來一萬交給了周諾,說道,「你好不容易賺著點錢,別給隨便糟蹋了。」

    「我知道,我知道,對了,許哥,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周小雨這群人竟然喊你老大?」周諾問道。

    「我是河池街的扛把子。」許太平得意的笑了笑說道。

    「我靠,真厲害,那我能加入你的幫派麼?」周諾問道。

    「什麼狗屁幫派,我沒幫派,不過你要想跟我混,我沒意見,前提得是你能打,敢沖,你看到周小雨剛才那一下沒,一棍子下去手直接把人打折了,你能做的到麼?」許太平問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狠不下心。」周諾尷尬的搖了搖頭。

    「好好讀書,這可比當混混有前途。」許太平拍了拍周諾的肩膀,隨後兀自朝著前方走去。

    在許太平的前方,幾個警察正騎著摩托車過來。

    「怎麼了這裡?」為首一個警察黑著臉問道。

    「老鄭,是我。」許太平笑著走到那個警察身前,從口袋裡逃出一包煙,遞了一根給為首的那個警察。

    那個警察叫做鄭忠民,是河池街這邊的片警,主管河池街的治安,之前許太平拜天公的時候這人並沒有在關帝廟那出現,不過後來在福隆飯店吃飯的時候這人來了,算是給許太平一個面子,兩人也喝了好幾杯酒。

    「哦,是太平啊!」鄭忠民一看到是許太平,立馬露出了笑容,像他這種小片警,最重要的就是搞好和地方這些混混頭目的關係,這樣要搞到情報啊什麼的也比較容易,而且也更方便在街道上辦事,這年頭形蘇念慈這種腦子一根筋的警察還是比較少的,大多數都懂得變通,並不是收保護費的混混就一定是壞的,很多時候這些混混可以提供給你警局都沒有辦法給的情報,而很多大案要案就是靠著這些小混混的情報破的,所以鄭忠民也很想跟許太平搞好關係,所以他出席了福隆飯店的飯局,不過只是出現了一會兒就走了,畢竟他是警察,得注意影響。

    「老鄭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給鄭忠民點上了煙。

    對於許太平如此尊重他,鄭忠民還是很受用的,他說道,「剛接到民眾舉報,說這裡有人聚眾賭博就來看看。」

    「幾個江湖騙子。」許太平笑著說道,「被我的人給收拾了。」

    「就是那個外號鬼手加籐鷹的傢伙麼?」鄭忠民看了一眼遠處被抓著的鬼手加籐鷹,說道。

    「您也知道他?」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這人真名叫劉三兒,是江源市有名的老千,一直在烏鴉手底下做事,怎麼會跑來河池街這邊?」鄭忠民皺眉問道。

    「烏鴉?」許太平沉吟片刻,隨後笑著對鄭忠民說道,「多謝老鄭提醒,回頭請你喝酒!」

    「不用客氣,局裡頭下了命令,要抓幾個偷兒上去,你這邊幫我搞定一下。」鄭忠民說道。

    「沒問題,回頭我就讓人給您消息。」許太平點頭道。

    「那我先走了。」鄭忠民說著,騎著摩托車就離開了。

    「烏鴉啊烏鴉,你到底想幹什麼呢?對我下手打夏江的臉麼?」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剛才鄭忠民看似隨意的說到烏鴉,其實就是提醒許太平烏鴉可能要對付他,有些話沒有必要說的太明白,特別是兩個聰明人。

    劉三兒和他的三個同夥被帶離了現場,然後直接被帶進了周小雨自己精英的一個檯球室。

    按照周小雨的說法,這就是之前他當河池街扛把子的時候的總部所在,在這檯球室裡頭他專門的弄了一個大房間用來處理一些棘手的人,這房間的隔音還全部做好了,就算裡頭打翻天了,外面也聽不到聲音。

    「你是烏鴉的人?」許太平坐在大大的老闆椅上,看著劉三兒問道。

    「知道我是烏鴉哥的人,你還不放了我?」劉三兒冷笑著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這河池街是我的地盤?」許太平笑著說道,「來我地盤上做事,招呼也不打一聲,太不懂規矩了吧。」

    「那是河池街和南門街的交匯處,怎麼就是你河池街的地盤了?而且,我在哪兒做事,從來都沒有人管我,你這個河池街的扛把子管我做什麼?信不信烏鴉哥知道了,把你給滅咯?」劉三兒說道。

    「烏鴉也就是個掌舵人,跟包銳鋒一個級別,包銳鋒還是夏江的小弟,也就是說烏鴉也不過就是夏江小弟的水準,都是小弟,烏鴉跟我囂張個什麼?」許太平冷笑著問道。

    「你等著吧,你不放了我,烏鴉哥一定會來找你的!」劉三兒怨毒的看著許太平說道。

    「老大,那烏鴉心狠手辣,咱們已經教訓了他的人了,是不是給他個面子?」周小雨低聲問道。

    「人家越界的時候可沒考慮到給我面子,現在咱們幹什麼給他面子?給烏鴉打個電話,要人的話,親自,拿錢,來我這兒贖,不然的話,把這幾個人手腳打斷,扔到他的天上人間裡頭。」許太平淡淡的說道。

    「是,老大!」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6 08:42 AM

第七十七章 狠辣

    房間裡的燈只開了一半,所以不會顯得晃眼。

    「老大,烏鴉的電話打通了,他想跟你說話。」周小雨拿著手機對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接過了周小雨的電話。

    「我是烏鴉。」電話那頭傳來四個字,說這四個字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是許太平。」許太平說道。

    「我聽周小雨說,劉三兒跟他身邊的幾個人把買賣做到了你們河池街去」烏鴉問道。

    「沒錯。」許太平說道。

    「那可真是他們不懂規矩,不知道河池街現在是你許太平許老大的地盤。」烏鴉笑了笑,說道,「既然不懂規矩,那就得教訓,要怎麼教訓你自己看著辦,別把他們當作是我的手下,要打要殺,隨便你。」

    「真的麼?」許太平問道。

    「當然是真的。」烏鴉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許太平說著,把電話給掛斷,然後把手機扔給周小雨,說道,「把劉三兒的手筋挑了,其他人打斷手腳,扔天上人間的門口去,記住用黑車,別讓人抓著把柄。」

    「知道了,老大!」周小雨點了點頭。

    「許太平,你特麼敢挑我手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劉三兒憤怒的大叫道。

    許太平看了劉三兒一眼,笑了笑,沒有理會對方,逕直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鎖上,留下了周小雨跟狂少拽少以及忘了愛三個人。

    「小雨哥,真要挑手筋?」拽少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大讓做,那就做。」周小雨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還是努力的讓自己說話的語氣沉穩一些,說實話,他幹了這麼久的混混,可真沒用幹過這麼倔的事情,挑斷手筋,那將來這劉三兒可就真的是個廢人了,上次他打算教訓蘇念慈,也只是教訓一下,可沒有想過弄殘別人,更沒有想過開槍殺人,後來開槍只是因為手抖走火了而已。

    「那誰動手?」狂少皺眉說道,「這事兒要是被警察給抓了,誰動手誰就是最大的罪,我可先說好了,我不幹這事兒。」

    「我來。」周小雨走到辦公桌後頭,打開抽屜,從裡面抽出一把匕首,說道,「狂少,你去準備車,拽少,你準備止血的東西,忘了愛,你準備毛巾,堵住他們的嘴。」

    「是!」

    「好!」

    周小雨拿著匕首,走到劉三兒的身前,看著劉三兒說道,「劉三兒,道上的人都喊你一聲鬼手,只不過今天你這手是好不了了,烏鴉也救不了你了!」

    「周小雨,我求求你,饒我一次,咱們也算是認識,有點交情,沒必要把事兒做的這麼絕,我只不過是越界了而已,我擺一桌,請大家吃個飯,再孝敬大家一點錢財,這事兒就這麼過去怎麼樣?至不濟,你把我的手腳也都給打斷了,我求你別挑斷我的手筋,我就靠這一雙手混飯吃了!」劉三兒滿頭大汗的說道。

    周小雨冷冷的看著劉三兒,說道,「你知道為什麼這活兒我要幹麼?因為這是老大對我們的考驗,老大&bsp;不是一般人,硬生生挨了我一槍,還能夠跟沒事兒人一樣,這樣的人遲早有一天是要出人頭地的,如果我能夠通過他的考驗,那將來我肯定也能夠跟著一起雞犬升天,狂少他們眼光短淺,怕事,他們成不了氣候,但是我想上位,我想被人尊敬,所以,劉三兒,我今天喊你一聲三爺,你別怪我,要怪就怪烏鴉,他不保你,當然,在我看來,就算烏鴉保你也保不住。老大如果要往上走,總得有人被他踩在腳下,回去告訴烏鴉,不要試圖挑戰老大,老大的脾氣不怎麼好。」

    說完這些,周小雨深吸了一口氣,將匕首刺向了劉三兒的手。

    慘叫聲迴盪在整個辦公室內,鮮血隨著劉三兒的掙扎灑了周小雨一身。

    周小雨臉色陰冷,不為所動,一點點的用匕首將劉三兒的手筋給挑斷,而後又讓狂少他們把剩下的幾個人的手腳給打斷。

    「人你來送。」周小雨盯著狂少,說道,「把人丟下就走,別被抓著,不要給老大添麻煩。」

    「我知道了。」狂少點了點頭,隨後跟另外幾個人把已經昏厥過去的劉三兒等人通過暗門送到了樓下。

    樓下早有一輛麵包車等候多時,劉三兒等人被送上麵包車,而後麵包車急速的往天上人間夜總會開去。

    許太平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學校,然後去找周諾請了一頓晚飯,因為今天全校的學生都已經來上課的關係,所以保衛部的壓力大了許多,不過對於許太平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他現在是副主任了,自然不用跟剛來的時候一樣沖在一線,他只需要負責統籌就可以了。

    所謂的統籌,大概就是找個沒人的教室然後約幾個保衛部的老油條炸金花。

    許太平不愛賭,但是小賭可以拉近彼此的感情,而且可以更好的讓保衛部的這些人為他所用,所以許太平欣然的加入了炸金花的隊伍。

    「你們先玩,我去接個電話。」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丟下牌走到了教室門口。

    「人我已經接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烏鴉低沉的聲音。

    「還滿意麼?」許太平問道。

    「這可是一份大禮,好久沒有收到過這麼重的禮物了,我會找個時間好好感謝你一下的,這樣吧,這週六,我做東,一起吃個飯吧,我會約上你們鳳林區的包銳鋒,還有其他幾個區的掌舵人。」烏鴉說道。

    「那就多謝烏鴉掌舵了。」許太平笑著說道,「定好時間地點,我一定準時赴約。」

    「好,恭候大駕。」

    掛掉電話,許太平給周小雨打了個電話。

    「這週六跟我一塊兒去參加烏鴉的飯局。」許太平說道。

    「老大,這烏鴉估計不安好心!」周小雨說道。

    「那你怕了?」許太平笑問道。

    「當然怕,不過老大去哪我就去哪,怕不怕的,後面再說。」周小雨說道。

    「嗯,這兩天你注意著點,別走夜路,最好把傢伙帶上,如果有人動你,殺了就可以,我保你沒事。」許太平說道。

    「好的,老大!」周小雨激動的說道,「我會注意的。」

    「讓他們幾個人也小心著點,這些事情不用我多交代吧?」許太平問道。

    「嗯,我會跟他們說的!」

    「好了,先這樣!」許太平說完,把電話給掛了,隨後回到教室裡頭,繼續跟保衛部的一群人炸金花。

    這一炸就到了半夜的十二點多,許太平輸了兩百多塊錢,然後選擇打道回府。

    蘇念慈房間的燈開著,許太平將野馬停在了自己宿舍的門口,如今這輛車算是他的座駕了,雖說不是多豪華,但是以他保安的身份來說也算是很不錯了。

    許太平剛把成停好,忽然從後山上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這剎車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那樣的清晰,而這剎車聲才剛結束,許太平就聽到了兩聲槍響!

    砰砰!

    槍聲將後山上的飛鳥給驚飛了起來,蘇念慈房間的門被打開,她對剛從車上下來的許太平叫道,「你聽到了沒有,槍聲!」

    「聽到了。」許太平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要去睡覺了。」

    「不行,開車送我上山!!」蘇念慈著急的說道,「後山上一定發生大事了!!」

    「就算發生了什麼事兒,人家可是有槍的,你有什麼?」許太平問道。

    「我…我有電擊槍!」蘇念慈說道。

    「電擊槍?蘇警官,你在逗我呢?腦子發熱之前能不能好好的思考一下,你拿什麼跟人家拿槍的鬥?要我說,現在趕緊報警。」許太平說道。

    「報警的話就太遲了,咱們先上山,能不能對付的&bsp;了他們得等見到人了再說!」蘇念慈著急的說道。

    「我沒空,你自己開車吧。」許太平把鑰匙扔給了蘇念慈。

    蘇念慈也不客氣,接過鑰匙就上了車,雖偶發動了汽車。

    轟的一聲,汽車的發動機劇烈的空轉了一下,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隨後就看到許太平那輛野馬猛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就熄火了。

    「我…我不懂開手動檔。」蘇念慈放下車窗,尷尬的說道。

    「還真不讓人安生了。」許太平走到駕駛座,打開車門說道,「下車,我只負責把你送上去,你們要是真打起來,別把我牽扯進去!」

    「好!」蘇念慈從駕駛座上下來,一邊走向副駕駛,一邊說道,「要是能夠抓到人,以後只要你做事不太過分,我對你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警官你也不是一根筋兒的嘛。」許太平笑了笑,坐上駕駛座,然後發動汽車。

    野馬的輪胎在地上劇烈的摩擦著,擦出了一道道的火光。

    許太平將檔位一掛,隨後拉開手剎,踩下油門。

    野馬猛的往後急速退去,而後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甩尾,車頭朝向了後山的方向。

    「坐穩了。」許太平笑著說道,「管好你的胸,接下去,他們有可能會從你的襯衣裡,蹦出來。」

    話音落下,野馬就如同一匹真的脫韁;野馬一般,急速的沖露了出去,眨眼間就已經進入到了後山的盤山道上。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6 10:30 AM

第七十八章 山間追逐

    野馬的轟鳴聲迴盪在山間。

    「快,快點!」蘇念慈緊緊抓著車窗邊的扶手,激動的喊道。

    「你知道他們在哪麼?」許太平問道。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們正在走向何方麼?」許太平又問道。

    「不知道。」

    「那你特嗎讓我快去哪裡?」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那,那聽聲音啊,他們的聲音好像就在不遠的地方啊!」蘇念慈說道。

    「你把嘴巴閉上,我看能不能聽出來他們往哪裡去  了!」許太平說道。

    「那好!」蘇念慈果斷的閉上了嘴,許太平不斷的變換著檔位,野馬在這山林間的小路上以極快的度飛馳著,每一個彎刀許太平都用最快的方式通過,蘇念慈錯在車內,不斷的隨著車甩動著,胸前的兩團肉因為這巨大的慣性竟然真的有衝破襯衣的趨勢。

    蘇念慈連忙用一隻手抱住自己的胸口,不過無奈的是安全帶直接貫穿了她兩個胸的中間那條溝,所以就算她擋住了自己的胸口,依舊覺得那裡隨時可能爆開一樣。

    學生宿舍八樓。

    趙雍良臉色陰沉的拿著手機,說道,「一定要把薛曉航給我抓住,嗎的,不能讓他下山,趕緊增派我們的人生上去堵他!」

    「是!對了,趙哥,剛從監控那收到消息,有一輛福特野馬上山了。」電話那頭說道。

    「野馬?嗎的,許太平怎麼也上山了,那蘇念慈跟他在一起沒有?」趙雍良問道。

    「好像有。」

    「讓咱們的人時刻準備著,如果情況不對,直接把他們撞下山!」趙雍良說道。

    「趙哥,那可是警察…」

    「警察怎麼了?咱們的事情要是被現,你知道得有多少個人掉腦袋麼?一個警察而已,到時候說是車禍就行了!」趙雍良說道。

    「是,趙哥。」

    福特野馬快的前進著,樹木,路燈被一個個的甩在了身後。

    「看到車燈了!!」蘇念慈忽然激動的指著正前方的林子,在樹林裡隱約可以看到幾束燈光在不停的閃動著。

    「坐穩!」許太平低喝道。

    蘇念慈趕緊用力的抓住扶手,許太平再一次將檔位從四檔給換到了五檔,在這樣一條限四十的山道上,許太平瞬間就將車給飆到了九十!

    九十公里在高上自然不算什麼,可是在這山道上卻是奇快無比,蘇念慈只覺得每一次過彎都是對生命的一次重大考驗,按照她的理解,那麼快的入彎車子早就得飛下山了,可是許太平每一次卻都能夠將車頭回轉到最佳的位置,然後十分驚險的過掉這個彎。

    眼前這條她沒怎麼走過的山路,對於許太平來說卻好像十分熟悉一樣,他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彎道之後有多長距離的直到,在這個直道過後有多少個彎道,他沉著冷靜的把握著方向盤,臉上看不出任何著急緊張的情緒。

    終於,這輛福特野馬終於看到了前面的車的車尾燈。

    那輛車的車牌是江netbsp;      是那輛被許太平注意到很多次的車!

    「這,這輛麵包車怎麼能開那麼快!」蘇念慈驚訝的說道。

    「那是五菱宏光。」許太平面色凝重的說道,「那是傳說中的山道之王。」

    「他前面好像也有車!」蘇念慈手指著前方說道。

    果然,在那輛麵包車的前頭是一輛黑白相間的ae86。

    前面的ae86似乎是在瘋狂的逃竄,而後面那輛五菱宏光則是在緊追不捨。

    「追上去,逼停他們!」蘇念慈叫道。

    「你現在有槍麼?」許太平問道。

    「沒有啊。」

    「那逼停他們後,你怎麼對付他們?」許太平問道。

    「這…」蘇念慈面色有些尷尬。

    「我剛才說過了,別腦子熱就亂作決定,這種情況就跟著就好,市局那邊的人怎麼說?」許太平問道。

    「他們已經安排人過來了,不過這邊信號不是很好,他們要追蹤到我們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蘇念慈說道。

    「咱們也被人盯上了。」許太平瞇著眼看著後視鏡說道。

    幾道強烈的光束從身後射來,直接打在了後視鏡上,這一看就是遠光燈,十分的刺眼。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五菱宏光趁著一個拐彎猛的追上了前頭的ae86,隨後車頭直接對著ae86的屁股撞了過去。

    ae86此時的車身還沒有完全大正,這車屁股被一幢,整輛車瞬間就失去了平衡,在山道上快的翻滾了好幾圈,然後重重的撞在了山壁之上,整輛車完全撞成了一堆廢鐵,隨後,那輛五菱宏光一刻都沒有停,逕直往前開區,似乎完全不管那ae86上的人的死活。

    「追那輛五菱宏光!」蘇念慈叫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將油門更加用力的踩下。

    就在這時。

    砰砰砰!

    一陣槍聲從身後傳來,隨後,福特野馬的後排車窗被直接打碎。

    「趴下。」許太平叫道。

    蘇念慈趕緊趴下身體,然後叫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敢在這裡開槍。」

    「貌似你最近在調查的,是一個了不得的案子啊。」許太平瞇著眼說道。

    蘇念慈沒有說話,她臉色蒼白的趴著身子,身後的槍聲迴盪在耳邊,讓她那顆自以為很勇敢的心在不停的顫抖著。

    福特野馬的車身不斷的被子彈打到,出一陣陣沉悶的聲響。

    「再這麼下去,油箱被打爆的話只有死路一條。」許太平瞇著眼說道,「等一下我讓你往車下跳的時候,你就往車下跳。」

    「那你呢?」蘇念慈問道。

    「我?我把那幾輛車帶遠就是了,你回去ae86撞毀的那個地方,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線索。」許太平說道。

    「不行,我要跟你在一起!」蘇念慈說道。

    「別特麼墨跡了,一會兒前面的彎道過去之後我的車會有一個下降,你直接打開車門跳下去,下去之後立馬趴在旁邊的水溝裡,別動!」許太平說道。

    「那你怎麼辦?難道讓你去死?」蘇念慈問道。

    「我死不了。」許太平看著蘇念慈,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說道,「在沒有騎你之前,我不會死的。準備好!!」

    隨著許太平的口令,整輛野馬的車身猛的一甩。

    車後胎在地上劃出一道漆黑的剎車痕,隨後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蘇念慈蜷縮著身體從副駕駛的位置跳了下去,直接摔進了一旁的水溝內。

    許太平單手扶著方向盤,一個側身將車門給關上。

    嗖嗖嗖!

    總共三兩轎車跟在許太平的後面入彎,然後追著許太平的野馬越開越遠。

    等確定周圍沒有任何響動之後,蘇念慈掙扎著從水溝裡站了起來。

    這已經乾旱了的水溝裡滿是落葉和泥土,這些東西念在了蘇念慈的身上,使得蘇念慈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蘇念慈一瘸一拐的走到路上,雖說剛才入彎的時候許太平將車降低了許多,可這麼從車上跳下來,她依舊受了一點傷,不過還好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傷。

    她一邊拿著手機試圖去聯繫市局的人,一邊往來時的路一瘸一拐的跑去。

    沒多久,他就來到了那ae86撞毀的地方。

    這輛ae86的車身已經嚴重變形了,車廂的油正在往外湧,車上的好幾處線路偶爾閃過一絲絲的電光。

    ae86的駕駛座上是一個骨瘦嶙峋的人,他沒有意識的趴在方向盤上,身體似乎被掐住了。

    「喂,你沒死吧?」蘇念慈趕緊搖了搖那個人,問道。

    那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竟然一點點的醒了過來。

    「求,求求你,救,救我。」那人嘴裡不停的流著血,有氣無力的說道,可以看的出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你等會兒,我這救你出來!」蘇念慈說著,用力去的去掰車門,可是這車門已經嚴重變形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

    「快,快點。」那人有些著急的說道,汽油味瀰漫在空中,十分的難聞。

    「這門卡住了。」蘇念慈著急的說道,「我掰不開,你別著急,警察馬上就來了。」

    「什,什麼?警察要來,來了?快,快救我出去,求求你了。」那人說道。

    「你別說話,我正在努力!」蘇念慈說道。

    就在這時,遠處的山林裡忽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隨後,一團火光直衝雲霄,想來,是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蘇念慈心裡一緊  ,死死的盯著遠處的火光,心裡暗暗祈禱許太平不要出事。

    藍白相間的福特野馬在山腳下熊熊燒著,剛才的爆炸就是從這野馬車上生的,野馬被後面的車打爆了車胎,最終失去了控制從山道直接衝了出去,最終在山腳墜毀,整輛車生了劇烈的爆炸。

    那幾輛追殺這野馬車的轎車並沒有停,而是徑直往前開去,他們可不覺得有人在那樣的爆炸之下還能夠倖存,而且,在野馬失控撞出山道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看到有人從野馬車上跳下來,所以他們堅信,野馬車的駕駛員跟那輛車,都已經完蛋了。

    轎車快的行駛在山間,風不斷的從車上刮過。

    夜色下,一個漆黑的身影,單膝跪在了車頂。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巴掌大的匕,他的嘴角帶著冷血的微笑,而他的雙眼之中,則充滿著俯瞰眾生的霸氣。

    他是血狼,黑暗所及之處,皆是他的領土。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6 12:05 PM

第七十九章 不留活口

    這幾輛轎車在山間的道路上繞了許久,最終通過另外一條路離開了江源大學的後山。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車頂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就如同是浮影一般呆在車上,任憑這輛車如何的轉彎,加速,他都不動如山。

    終於,在離開後山五分鐘左右,旁邊的車發現了許太平。

    三輛車全部停了下來,幾個手持著手槍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舉著槍準備瞄準車頂上的那個人,可是當他們下車之後卻發現,之前還在車上的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似乎只是在一瞬間,那個人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忽然,一聲悶哼,從旁邊傳來,隨後就看到有人倒在了地上。

    那個人的大動脈被人給切開,鮮血不停的往外噴湧。

    「怎麼回事?人呢?!」有人驚訝的叫了起來。

    咻的一聲,破空之聲傳來,一把匕首劃破長空,直接刺入了這個人的喉嚨,而後穿刀尖穿透了整個脖子。

    那人痛苦的瞪大著眼睛,忽然,那把刺入他脖子的匕首猛的往回一縮。

    這個人的腦袋直接朝著天空飛了起來,而那把匕首則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樣詭異的一幕他們是從未見過的,幾個相視一下,連忙朝著車子跑去。

    噗噗噗!

    又是兩身悶響,兩把匕首插在了兩個人的胸口上。

    這兩個人面朝上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幾下之後就徹底沒有了生機。

    轉眼間,就只剩下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分成兩撥,三個人衝入了一輛車,另外兩股衝入的另外一輛車。

    轟!

    一聲巨響,其中載著三個人的那輛車忽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火光竄天而起,聲音更是傳出去非常遠。

    另外兩個坐在車裡的人不敢動了,似乎有一把無形的鍘刀已經對準了他們的脖子,只要他們有任何異動,他們就會馬上跟旁邊的那幾個人一樣上西天一樣。

    「下車吧。」許太平從黑暗之中走出,站在那熊熊燒著的汽車旁邊。

    那兩個人走下了車,驚恐的看著許太平。

    此時的許太平,臉上帶著微笑,似乎十分的和善,可是,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這微笑就是死神的召喚,他們已經完全被嚇壞了。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要同時回答,回答的慢的那個就會死。」許太平說道。

    兩個人相視一眼,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誰派你們來的。」許太平問道。

    「趙雍良!」兩個人齊聲說道。

    趙雍良?

    這個答案多少有些讓許太平詫異,因為在他看來趙雍良不過是一個學生,一個學生竟然能夠叫動這麼些帶著傢伙的人,這可著實的有些不同尋常。

    「你們為什麼要追那輛ae86」許太平問道。

    「薛曉航偷了我們的貨!」兩人齊聲回答道。

    「什麼貨?」許太平問道。

    「海洛因。」

    「海洛因?」許太平眼睛微微一亮,隨即說道,「你們在後山上有加工車間?」

    「是!」兩人又一次齊聲回答道。

    「車間是趙雍良的?」許太平問道。

    「趙哥是其中一個股東,還有另外的股東!」兩個人又差不多同時回答道。

    「竟然選在了後山當毒品的加工車間,有點意思,後山有很多實驗室,製造毒品需要的原材料都可以以各種試驗的名義要到,而且後山上沒什麼人,很少有人會想到學校的後山竟然藏著毒品加工車間,最重要一點就是,毒品製造的時候會產生很多的氣味,經過後山這些樹木的過濾,基本上很少會飄散出去,就算被人聞到了,也只會以為是某些實驗造成的,很不錯,這趙雍良有點腦子,那那輛五菱宏光呢?」許太平問道。

    「最近風聲緊,特別是有警察來學校做臥底,趙哥讓那輛車轉移我們的製毒設備,每隔一段時間轉移一點,現在已經基本上轉移完了,不過還剩下一些貨,今天薛曉航就是偷了這些貨被我們給發現了,所以我們才追他的。我們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兩人說道。

    「我倒是想放過你們,不過誰讓你們剛才不曉得閉著眼睛呢。」許太平無奈的說道,「現在你們看到我的樣子了,我就算想放過你們,也沒有辦法了。」

    「我跟你拼了!」其中一人拿起手槍對這許太平扣下了扳機。

    許太平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那個人的身前,而下一刻,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那個人的胸口。

    「我不想死啊!」另外一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叫道。

    許太平將匕首抽出,走到那跪在面前的人身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我很久沒殺人了,所以晚上得殺個夠,抱歉了。」

    說完,匕首直接刺穿了對方的大動脈。

    所有三輛車上的八個人,全部身死,而且死狀淒慘。

    許太平走到其中一輛車的後頭,打開後備箱,在後備箱裡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桶汽油,隨後,許太平把這些屍體都放在了一起,然後給他們淋上了汽油。

    「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許太平叼著根煙,用力的吸了兩口後,把煙頭扔向了地上的這一對屍體。

    唰的一聲,這些屍體瞬間安被大火吞噬。

    許太平拍了拍手,從其中一輛車裡拿了一瓶水,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幾把匕首給洗乾淨,而後又用水將鞋子上的泥土給沖洗了一下。

    做完這些,許太平才施施然離去。

    後山上。

    薛曉航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之中,蘇念慈拼盡了全力,但是依舊沒有把薛曉航救出來。

    就在她即將絕望的時候,警車終於出現了。

    警察帶來了專業的破拆設備,把薛曉航給救了出來,隨後快速的將薛曉航送往醫院,而就在薛曉航被救出來之後沒一會兒,他開的那輛ae86就爆炸了。

    蘇念慈找人要了一輛車,開著車快速的往前方駛去,沒多久就來到了福特野馬墜毀的地方。

    蘇念慈將車停好,衝到了路邊。

    山腳下的福特野馬依舊在熊熊燒著。

    看著那熟悉的車身,蘇念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許太平!!」蘇念慈大聲叫道。

    沒有人回應她!

    蘇念慈趕緊順著山坡往山下衝去,一路上摔了好幾次,身上的衣服也被劃破,皮膚也被荊棘給割開了一個個的口子,但是她依舊不管不顧的往下衝,總算是來到了燒著的福特野馬旁邊。

    「許太平,你說話啊,許太平!!」蘇念慈大聲的叫道,可是依舊沒有任何人回應。

    野馬已經摔成了破鐵,而且被熊熊燒的大火給包圍著,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頭的情況,蘇念慈試圖靠近這輛車,但是那撲面而來的熱浪卻讓她根本無法上前。

    「許太平,是我害了你,許太平。」蘇念慈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哭喊道,「對不起,許太平,我對不起你!!」

    哭喊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下是那樣的淒慘,淒厲。

    「你特麼對不起我倒是把我救出去啊。」遠處的荊棘堆裡忽然傳來了許太平的聲音。

    蘇念慈整個人猛的顫抖了一下,隨即趕緊站起來,跑向了那一堆的荊棘。

    只見在這一堆荊棘之中,許太平癱倒在裡頭,身上被荊棘給包裹著,身上被割出了好幾個大的傷口,那些傷口上的血液已經有一點凝固的跡象了,看的出來是十幾分鐘前的傷口。

    「你沒死,太好了!」蘇念慈激動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嗎的,命好,被摔出了車子。」許太平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說道。

    「你別說話,我這就救你出來!」蘇念慈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掰開許太平身上的荊棘。

    「小心著點,別把你這小手給傷了。」許太平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別說話了,留著點力氣!」蘇念慈不斷的把許太平身上的荊棘扒開,她那一雙手沒多久就佈滿了血痕,然後又很快的被鮮血給染紅了。像

    整雙手都是紅色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怕,但是蘇念慈卻是一點都沒有管,她現在心裡頭只有慶幸,慶幸許太平活了下來,如果許太平死了,那她這輩子都無法安心的。

    終於,許太平身邊的荊棘都被掰開了,蘇念慈將許太平給拉到了空地上,然後緊緊的抱住許太平說道,「你沒死真是太好了,你真的把我嚇死了。」

    「別抱的這麼緊,我,我回頭要是有反應了,那就尷尬了。」許太平說道。

    蘇念慈淚眼婆娑的看著許太平,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力氣耍嘴皮子,看來你還傷的不夠重。」

    「最毒婦人心,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傷的不夠重。」許太平無奈的說道,「我這算是工傷吧?」

    「算,醫藥費全部我給你報銷,你好好養傷!」蘇念慈說道。

    「那就最好了!」許太平笑了笑,隨後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警察們就都來了。

    許太平被警用的直升飛機給直接從這裡拉走,帶去了醫院進行治療。

    經過檢查,許太平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並沒有真的傷筋動骨。

    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蘇念慈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7 06:35 PM

第八十章 置辦行頭

    許太平在半夜的時候被送回到了宿舍。

    夏瑾萱因為外婆明天生日的關係,所以今天晚上並沒有在許太平的宿舍裡過夜,這倒是省去了許太平不少事。

    「送我到門口就成了,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呆在我房間也說不過去!畢竟我是這麼內向的一個人。」許太平羞澀的說道。

    此時的許太平身上好幾處都纏著繃帶,看起來還是蠻可憐的。

    「晚上你早點睡吧。」蘇念慈說道,「說再多也無法表達今天晚上我對你的謝意,回頭我跟市局給你申請見義勇為獎,應該還能有一筆不少的獎金。」

    「知我者莫若蘇警官。」許太平笑道,「獎就不用了,錢到位就成。」

    「嗯,你進去吧。」蘇念慈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走進了宿舍,把門給關上。

    蘇念慈眉頭緊鎖,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剛才,蘇念慈接到市局的消息,就在許太平車輛墜毀的地方,現了八具屍體,通過現場的勘測可以現,這八具屍體都是被人給殺死的,不過因為這八人的身體經過了汽油的焚燒,已經沒有了多少有價值的信息,所以目前完全不清楚這八個人是怎麼被殺死的,而這八個人身邊還有三輛車,很明顯這三輛車就是之前追殺他們的那三輛車。

    蘇念慈已經讓市局的人全市搜尋那輛五菱宏光,或許找到那輛五菱宏光,就能夠找到線索,至於這山頭上可能存在的製毒工廠,市局的人今天晚上已經進山了,出了這麼檔子事情,市局已經不考慮再在暗地裡搜集線索了,不過蘇念慈不覺得他們能夠找到什麼,從今天這陣勢來看,就算山上有什麼,那應該也已經被轉移了。

    現在最大的突破口就在薛曉航身上,只可惜,剛剛從醫院那傳來消息,薛曉航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陷入了深度昏迷,據說腦子也因為碰撞而有不少淤血,就算醒了,可能也會意識不清,除非說奇跡生,不然要想從薛曉航那問到點有用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

    「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了呢?是誰殺了他們?」蘇念慈對於那死掉的八個人充滿了疑問,那八個人可都是帶著傢伙的,自己這邊也就兩個人,許太平在之前跟著那輛野馬一起墜山了,那顯然不是他幹的,而且蘇念慈也不相信許太平有那種能耐,可以一個人殺死八個拿著傢伙的歹徒。

    這個疑問注定要困擾蘇念慈許久了,而趙雍良也同樣被這個問題所困擾。

    當他收到消息說野馬車已經墜毀,許太平連著車一起車毀人亡的時候,他是很高興的,這種高興甚至於很大程度的抵消了製毒工廠暴露所產生的不高興,因為許太平死了之後那他就沒有什麼情敵了,夏瑾萱必然是他的了,至於李斯帆那個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可是後來又有新的消息回來,說是許太平沒死,在車子滾下山的時候被甩出了車子,這讓他的心情一下子就鬱悶了,而在之後,他三輛車總共八個的手下竟然都被殺了,這就更讓他震驚困惑了。

    到底是誰殺了那八個人?總不可能是蘇念慈那個警花吧?更不可能是許太平這個差點被炸死的小保安吧?

    那到底會是誰殺了他們?難道有一個人隱藏在黑暗之中保護著蘇念慈?

    這倒不是有可能,畢竟警隊裡可也是藏龍臥虎的,可就算有人保護蘇念慈,那也不可能把那八個人都殺了啊,怎麼也得留一個活口啊。

    唯一讓趙雍良有點放心的就是,對方既然把人都殺了,那就明擺著對方並不需要這八個人的口供,也就是說,可以排除對方是警方的人,這樣的話有關於自己製毒工廠的事情,應該還不至於暴露。

    「讓咱們所有人都離開江源市。」趙雍良拿著電話說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回來。」

    「是!!」

    第二天是週六,對於大學生來說,週六是個好日子,不用上課,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後還可以約學姐學妹同學出去約會啪啪啪。

    對於許太平來說,週六最好的過法就是睡一天,雖說昨天知道了趙雍良是個製毒販子,但是對於許太平來說這暫時沒有多大的作用,那八個人看到了他,自然只能死,也就沒有所謂的口供,而那輛江c56773的五菱宏光也已經不知所蹤,許太平倒是可以讓夜鶯幫忙查探,不過這些事情是蘇念慈的事情,他雖然幫了蘇念慈,但還真沒好心到幫她把所有事情都做了,畢竟她可是警察,什麼事都讓他這個殺手來做了,成何體統。

    不過,今天很明顯許太平不可能睡一天了,因為今天是夏瑾萱外婆柳楊氏的生日。

    因為夏瑾萱的母親很早就已經離世,所以柳楊氏將對女兒的愛全部都給了夏瑾萱,以至於夏瑾萱跟柳楊氏的關係比跟自己父親的關係還要親密。

    今天柳楊氏過壽,雖說不是大壽,但是夏瑾萱從昨晚開始就回了柳楊氏的家幫忙準備今天過壽的東西,而許太平在一大早就接到了夏瑾萱的電話,希望許太平能夠出席今天晚上的晚宴。

    許太平本不願意參加什麼晚宴,不過架不住夏瑾萱苦苦哀求,最後只得答應下來。

    按著許太平的意思,他睡到五六點,公交車一坐,直接到夏瑾萱她外婆家,然後吃個飯再回來,那也費不了多少時間,不過夏瑾萱非常看重這一次的晚宴,而且也非常看重第一次帶許太平見外婆,所以許太平剛吃過午飯,夏瑾萱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要帶許太平置辦行頭。

    許太平覺得自己阿迪王全套其實挺好,至少這是民族品牌,不過無奈夏瑾萱這個深受各種奢侈品荼毒的小姑娘覺得,許太平作為她的男人去見最重要的外婆,那自然得穿的得體一點,而所謂的得體,在這些小公主的意識裡,那就是奢侈品。

    這一點許太平表示很無奈,他對奢侈品完全無愛,也從不覺得一個人的品味和身段得靠奢侈品才能夠撐起來,所謂的奢侈品其實在他們品牌早期的時候許太平還是有點認可的,畢竟很多都是純手工一件件做出來的,而且都是大師的手筆,不過現在這種奢侈品已經太少了,大多數都是流水線生產,他們賣的貴並非是因為真的就比其他品牌來的好,而是大家想要他貴,他就貴了。

    以金錢體現物品的價值,以物品的價值來體現自身的價值,這就是現在社會主流的價值觀,許太平不認同,但是他有一個夏瑾萱這樣的小女人在,所以只得在吃完午飯之後坐著公交車來到了江源市最大的一個廣場,磐石廣場。

    磐石廣場是一個主營奢侈品的廣場,有很多一線奢侈品的專賣店。

    許太平來過這裡,有一次他要偽裝成一個有錢的富豪,所以來這裡的愛馬仕置辦了一身行頭,不過那已經是在三年前了,現在的磐石廣場經過前年的改造之後跟三年前還是有不小區別的。

    夏瑾萱戴著一副香奈兒的墨鏡,手挎著香奈兒的包包,身上噴著香奈兒的香水,脖子上帶著香奈兒的吊墜,手腕上戴著卡地亞的手環外加一塊百達翡麗復古版的手錶,看起來就是一個時尚名媛的打扮,而一身阿迪王的許太平更像是一個從偏遠山區來的土包子。

    不過土包子雖然看起來像是土包子,但是走在這琳琅滿目的奢侈品店裡頭,竟也一點都看不出來拘謹慌張。

    「有喜歡的品牌麼?」夏瑾萱挽著許太平的手,好奇的問道。

    「阿迪王。」許太平說道。

    「這裡沒有阿迪王,lv跟迪奧有點不夠檔次,愛馬仕還行,不過我最想要的是阿瑪尼的私人訂製款,只可惜現在給你定制已經來不及了,不然就去愛馬仕吧?」夏瑾萱問道。

    「那就愛馬仕吧。」許太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穿什麼並不重要,只要把今天給熬過去就好了。

    夏瑾萱對於這裡熟門熟路,很快就來到了愛馬仕的專賣店。

    整個專賣店比許太平上次看到的時候還要更加的高端大氣上檔次,此時店舖裡還是有不少人的,畢竟華夏現在的有錢人太多了,隨便拆遷一下就能夠製造出千萬級的富翁出來,對於奢侈品來說,市場實在是不能再好了。

    「趙雍良怎麼也在這?!」夏瑾萱一進愛馬仕,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趙雍良也在愛馬仕的專賣店裡頭,而且不僅趙雍良在,那個四大校花的另外一個莊亞媛也在這裡。

    趙雍良詫異的看著夏瑾萱和許太平,隨後帶著莊亞媛走到兩人的身前,笑著說道,「還真是巧啊,你們倆怎麼會來這兒?」

    「當然是來買東西,難不成還來這吃飯麼?」夏瑾萱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了?」趙雍良指了指兩個人挽著的手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好上,要跟你匯報一下麼?」夏瑾萱問道。

    「哈哈,那倒是不用,看來今天你們是來買東西的啊,太平,一會兒要買單的時候跟我說,我是這裡的金卡,可以打九點五折。」趙雍良笑道。

    「我們是缺那點錢的人麼?」夏瑾萱不屑的笑了笑,隨後對許太平說道,「親愛的,去挑吧,看中什麼買什麼!」

    「我怎麼覺得自己像是被包養了?」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你要是樂意,我就願意包養你!」夏瑾萱笑瞇瞇的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跟夏瑾萱一起往前走去。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7 06:36 PM

第八十一章 SVIP

    被夏瑾萱這樣的女人包養估計是無數男人這輩子的夢想,有錢又有顏,從哪裡找這麼好的買賣,不過這對於許太平來說算不得什麼,錢他不缺,女人也不缺。

    許太平環顧了一下這一家店,並沒有看到三年前接待自己的那個服務員,想來應該是不在這裡幹了,這倒是給許太平省去了一些麻煩,畢竟三年前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可是幹了一件相當土豪的事情,要是記得自己的人出現,那指不定得解釋一番。

    接待許太平和夏瑾萱的是一個穿著職業套裙外加黑色*鞋的貌美女子,一般這種奢侈品店的店員普遍都得高水準一些,像是愛馬仕這種比較頂尖的奢侈品更是如此,因為店員的素質也間接的反應了一個店的水平,按照許太平的估計,這愛馬仕裡頭的服務員就算是到了夜場裡,那至少也都是一千塊小費起步的那種。

    沒有人因為許太平一身的阿迪王而看不起許太平,在這樣級別的店裡頭,在上崗之前所有人都會接受培訓,什麼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在這一級別的奢侈品店裡頭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因為有錢人太多了,而有錢人不修邊幅的也太多,誰能知道一個渾身穿著阿迪王的人會不會就是身價上億的土豪呢?

    服務好每一個進店的客人,哪怕他什麼都不買,這是愛馬仕專賣店的宗旨之一。

    許太平沒覺得有什麼東西想要,所以看了一大圈還是什麼都沒買,這可急壞了夏瑾萱,因為一旁的趙雍良可是著實的給莊亞媛買了不少東西。

    人和人的攀比心理就是這麼神奇,趙雍良帶莊亞媛出來買東西,夏瑾萱帶許太平出來買東西,如果趙雍良買給莊亞媛的東西比夏瑾萱買給許太平 的東西貴,多,那夏瑾萱就會不開心,這是一種特屬於富人階層的攀比心理,就如同是大家都養了一隻狗,你給狗用的是一萬塊的狗繩,那我用八千塊的狗繩就好像是不如你似的。

    莊亞媛是不是狗那還兩說,反正許太平不是狗,所以他不覺得沒買什麼東西會丟人,不過夏瑾萱不這麼想,夏瑾萱多少年下來的脾氣就在那,眼見著許太平一樣東西沒買,趙雍良已經買了一大堆,她也就忍不了了,直接自己上陣,先給許太平挑了一套價值二十萬左右的西裝,然後又挑了一條三萬塊的皮帶,再然後又給許太平又拿了一個十二萬的包,    等這些東西都置辦下來後,夏瑾萱又給許太平找了一雙八萬塊的皮鞋。

    這全部加下來就是四十三萬了!

    一身的行頭四十三萬,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難以想像的,不過對於夏瑾萱來說,這就是一小點的支出而已,她去年過生日跑去京城的k王ktv 消費了一個晚上就花了三十萬,百萬以下的消費對於夏瑾萱來說就如同是我們普通人吃一頓飯一樣,至於幾百萬的消費,那可能就像是我們存錢買一隻蘋果手機吧。

    富二代的奢侈出一般人的想像,他們靠著祖輩的光澤在這個世界上享受著比普通人更加優質的生活,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也要往這個圈子裡湊,畢竟,這些富二代手指頭上漏出來一點點,有時候都夠一個普通人生活好幾年了。

    許太平終於換下了阿迪王,穿上了正版的愛馬仕。

    本就挺拔的身材,配合著這一身土豪到極點的裝扮,立馬讓許太平的顏值飆升了好幾個檔次。

    之前猥瑣不修邊幅的許太平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英俊帥氣得體大方的許太平。

    就算是四少之的趙雍良,也跟許太平沒的比,畢竟,許太平單這一身皮囊就已經秒殺了大部分的男人了。

    「真好看!」夏瑾萱站在許太平的面前,看著許太平,雙眼放光的說道,「你就得穿這種衣服,搭配這些皮帶手錶啥的,這樣才能夠把你的氣質更好的體現出來,不過我總覺得好像缺點啥…」

    「缺一塊表麼?」旁邊的服務員笑著問道。

    「對對對,我就說嘛,原來是缺一塊手錶,太平,你把這塊表脫了,我給你換一塊好點的表,家裡頭就有,老爸送給我的禮物,也是百達翡麗的,跟我的是情侶表。」夏瑾萱羞澀的說道。

    「不用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衣服褲子什麼的他都可以妥協,但是唯獨這手錶,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將他取下,畢竟,這塊手錶代表著的,是許太平的過去。

    並非是當殺手的那段年月的事情,而是更早之前,許太平大學青春時期的一些事情。

    自從戴上這塊表之後,許太平這輩子就對其他表沒有了任何的興趣,哪怕以他現在的資產足以輕鬆的買下大半個的百達翡麗公司,他也從未想過換一塊表。

    不過夏瑾萱可不知道這塊表的意義,她是徹頭徹尾的公主病患者,眼下看到許太平一身打扮已經十分接近於自己理想之中的男朋友的模樣,可偏偏手錶那麼不搭,她這公主病就一下子起來了。

    「換一塊拉,你這破表有什麼好戴的呢,也不是什麼好的牌子。」夏瑾萱抓著許太平的手撒嬌道。

    「雖然不是什麼好表,不過戴了很多年了。」許太平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要,我就要你換一個好點的手錶!」夏瑾萱雙手抓住許太平的手,嘟著嘴說道。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夏瑾萱這副模樣都會無法自持,但是許太平卻十分的從容,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我不管,你就得把他拿下來。」夏瑾萱說著,忽然伸手抓住了許太平的手腕,然後用手去掰許太平的手錶。

    「你神經病麼?」許太平忽然火大,猛的一把推開了夏瑾萱。

    夏瑾萱的身體往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整個專賣店的人都看了過來,詫異的看著這兩個之前還好好的情侶。

    趙雍良戲謔的站在一邊,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

    「你…你幹什麼推人啊!」夏瑾萱委屈的紅著眼睛,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不換就不換,推人幹什麼啊?」

    許太平看了一眼夏瑾萱,隨後也不說話,兀自走到了前台,說道,「買單。」

    「這個…好的,先生。」前台的服務員點了點頭。

    「不許讓他買單!」夏瑾萱淚眼婆娑的說道,「你讓他買單,我就砸了你這店!」

    「這年頭,客人要買單難不成你們還不讓?」許太平冷笑著問道。

    「這個,我叫我們經理一下。」服務員趕緊用對講機聯繫了一下經理。

    經理本來是在旁邊的隔間裡的,一聽到服務員的話連忙就跑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這不是夏大小姐麼?是我們哪個不開眼的服務員惹了您麼?」經理是個女的,她一來就看到了夏瑾萱淚眼婆娑的樣子,連忙走到夏瑾萱身邊安慰道。

    雖說夏瑾萱在她這裡買的東西不多,但是夏瑾萱的身份如何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知道這是一個她得罪不起的女孩子,所以這時候自然要趕緊安慰許太平。

    「經理,那位先生跟夏小姐有了一些誤會,他們好像是情侶。」一個服務員湊到經理的耳邊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指著收銀台前的許太平。

    經理回頭看了一眼許太平。

    這一看她就愣住了。

    雖說已經三年過去了,但是眼前許太平的模樣她可是真真切切的還記得的,三年前就是這個神豪走進了她的專賣店,揮手之間就將店裡過百分之八十的東西給買走了。

    那一次的消費金額接近千萬,也創造了愛馬仕華夏地區單日的消費記錄,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事情,當時還是服務員的經理扶搖直上,最終在第二年的時候就當上了這家愛馬仕專賣店的經理。

    就算是許太平化成灰,經理覺得自己也不會忘了他,眼下再一次見到許太平,經理整個人都有一種要顫抖起來的感覺。

    許太平在看到這個經理的時候就認出了對方,畢竟他的記憶力擺在那裡。

    這個經理的出現讓許太平覺得有些麻煩,逼近她可是看到過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的。

    雖說那個身份是假的,可是如果被有心人察覺,借此深入調查,那還指不定能夠挖出點什麼東西,比如眼前的趙雍良。

    「您,您是許先生麼?!」經理驚疑不定的問道。

    「是我!」許太平點了點頭,這時候否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那還不如大方的承認。

    「真的是您!」經理驚喜的說道,「沒想到時隔三年,我竟然又一次見到您了!許先生,您和夏小姐這是,怎麼了?」

    「吵架而已。」許太平淡淡說道,「趕緊買單,我要走了。」

    「夏小姐,這許先生可是我們愛馬仕華夏地區的svip,您看?」經理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狗屁svip,我怎麼不知道啊?」夏瑾萱怒道。

    「是這樣的,只有一次性在我們這裡消費五百萬以上,那才會成為我們的svip,三年前這位許先生就在我們這裡一次性消費了五百萬以上,所以自動的成為了我們的svip!」經理說道。

    這話一出,整個店舖裡一片嘩然。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7 06:39 PM

第八十二章 各懷鬼胎

    能夠用的起愛馬仕的人,資產怎麼著也得有大幾百萬,所以,五百萬這樣的一個金額對於這些人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算不得什麼是一回事兒,能夠拿出來花又是另一回事兒,而一次性把五百萬花掉,那就又是一回事兒了。

    資產上千萬的人手頭上如果能夠有百萬的現金,那已經是不得了的,就算是資產過億的人,要一次性拿五百萬出來也不見得能夠做的到,更別說把這五百萬全部花掉去買奢侈品。

    有的人長年累月下來,在愛馬仕這裡消費了也得有好幾百萬,不過那有可能是三年,有可能是四年,比如趙雍良,從他第一次買愛馬仕到現在,他應該也有消費了三五百萬,這其中有給他自己買的,也有給那些愛慕虛榮的妹子買的,所以他是愛馬仕的vip會員,可以打95折,這折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vip的身份,愛馬仕在全世界各地有一個俱樂部,叫做榮耀天尊俱樂部,而進入這個俱樂部的基本條件就是愛馬仕的vip會員。

    榮耀天尊是愛馬仕集團所創建的一個建立在愛馬仕基礎之上的俱樂部,俱樂部的成員都是東西方社會的上流,每一個愛馬仕vip會員都會被邀請進入榮耀天尊俱樂部,這個俱樂部在華夏總共有三個會所,一個在京城,一個在江源市,還有一個在下海市。

    雖說這並非是世界頂級的俱樂部,但是這個俱樂部的格調也是非常高的,能夠被邀請加入其中,那就是對身份的一個很大的認可,所以很多人很看重這樣的一個身份,可是絕大多數人還真沒有聽說過svip。

    svip就是所謂的超級vip,身份自然比vip要高,既然愛馬仕的vip會員都是榮耀天尊俱樂部的會員,那svip得是什麼?

    趙雍良瞇著眼睛看著許太平,他一直覺得許太平不簡單,現在看來,確實如此,一次性消費五百萬的事情他也做過,但是那是買車買房,像是這種一次性砸五百萬在愛馬仕這樣的奢侈品店裡買東西,他自問是做不出來的,除非有人在這裡面挑釁他。

    對於夏瑾萱來說,那震驚就更加不用多說了,她對許太平的瞭解其實很少,只知道許太平很能打,但是並不知道許太平有多少錢,在她的認知裡,許太平都已經混到要去當保安了,那自然不會多有錢,所以她才特地在今天下午抽空拉許太平出來買點有品味的衣服,為的就是不讓許太平花錢,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許太平竟然是愛馬仕的svip,比她的身份還高,這可真的是嚇到勒她了。

    「svip就怎麼了?難道我就要怕她麼?」夏瑾萱聲色厲荏的說道。

    「svip對於我們愛馬仕來說是特別重要的客人,如果這位客人得罪了您,我在這裡替他向您道歉,夏小姐。」經理說道。

    「不行!」夏瑾萱搖了搖頭。

    「不買單的話我就走了。」許太平黑著臉說道。

    「好,小李,馬上給許先生結算。」經理吩咐道。

    「你敢!!」夏瑾萱怒道。

    「還嫌不夠丟人麼?」許太平白了夏瑾萱一眼,說道,「給我滾過來。」

    「我!!!」夏瑾萱瞪大眼睛,怒視著許太平,眼看著就要開罵了,卻沒想到,夏瑾萱忽然說了一聲,「好,我這就給你滾過去。」

    說完,夏瑾萱踩著小碎步,走到了許太平的身邊,低著頭說道,「我不生你的氣,你也不要生我的氣了!」

    「逗逼。」許太平翻了個白眼,隨後一把摟過夏瑾萱的肩膀,逕直往門外走去。

    「帳算在我頭上,晚點我讓人過來結!」夏瑾萱一邊被許太平摟著往外走,一邊叫道。

    「您先去忙,不著急的!」經理笑著站在門口說道。

    許太平就這樣和夏瑾萱一同離去,留下了一店錯愕的人。

    「你怎麼認識這個許先生的?」趙雍良走到經理的身邊,問道。

    「三年前這個許先生來我們這裡買過東西,當時幾乎把我們的庫存都要清空了,花了接近千萬。」經理笑著說道。

    「接近千萬?」站在趙雍良身邊的莊亞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對於她這種十萬塊錢的包包就能夠裝上一年逼的女人來說,一次性消費千萬,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估計可以炫耀一輩子了。

    「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趙雍良戲謔的說道,「三年前…三年前許太平就在江源市了麼?可為什麼一直沒有聽說過他這個人呢?真是有意思。」

    「既然這個人這麼有錢,那他為什麼還去咱們學校當個小保安?難不成是家道中落,沒錢了?」莊亞媛好奇的說道。

    「家道中落?能夠一次性拿出來近千萬現金的人,資產必然是驚人的,先不說那麼龐大的資產三年時間能不能敗光,單說如此龐大的資產如果衰弱的話,必然是藏不住的,社會上必定有傳聞,可是在江源市的地界上卻從未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趙雍良說道。

    「那要怎麼解釋?」莊亞媛問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許太平不是本地人,而他去到江源大學做保安,很有可能懷著某種目的性,而這種目的,很有可能與夏瑾萱有關。」趙雍良說道。

    「跟夏瑾萱有關?難道就是跟夏瑾萱在一起,然後再騙取夏家的錢財?」莊亞媛問道。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還有待調查,怎麼,看到他有錢,你春心就動了麼?」趙雍良笑著問道。

    「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莊亞媛嬌羞的說道,「除了你,我不會再接受任何其他的男人。」

    趙雍良笑了笑,看著已經走遠的許太平和夏瑾萱,眼裡隱約閃過一絲擔憂。

    他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許太平的真實目的是什麼,而這忽然出現的許太平會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莊亞媛緊緊的靠著趙雍良,面如桃花的看著遠處的夏瑾萱。

    只要夏瑾萱被人泡走,那趙雍良就暫時的不會甩了她,剛好趁著這段時間去找趙雍良要更多的東西,這樣的話就算將來畢業了,她也能夠輕鬆的靠著那些東西買房買車,再找個不錯的老實人嫁了,而她大學期間的這段歷史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大家只會知道她是一個成功的女人。

    每一個人都個懷著鬼胎,而這些鬼胎又驅使著人去做一件件奇怪的事情。

    夏瑾萱的火來的快去的也快,她是一個有著很嚴重公主病的女人,因為追求許太平,從而喜歡上了許太平,但是性格這種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會犯病,而許太平又是一個不怎麼會慣著女人的男人,這兩個人的結合,就連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到底會持續多久。

    夏瑾萱在努力的改變著,至於能不能在許太平厭倦她之前將自己改變成另外的一個樣子,那就真說不准了。

    大學時期的愛情最多的一個結果就是無疾而終,不管是對趙雍良莊亞媛,還是許太平夏瑾萱來說,都是如此,每個人都懷著自己的心思走著接下去的路,至於最後能夠走到哪裡,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柳楊氏的生日晚宴是在家裡自己辦的。

    楊柳樹的家並不是豪宅,也不在什麼富人區,就是一個普通的巷弄裡頭的一個獨棟小樓。

    別以為獨棟小樓就是富貴人家,這裡其實已經很距離將原市中心非常遠了,住在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有著自己的獨棟小樓,這些小樓都是建造在十年前,要是政府規劃到這裡,那這些樓房拆遷還能夠造就不少富翁,不過眼下政府並沒有規劃這裡的意思,所以這裡十年如一日的存在著。

    這是許太平第一次跟所謂的女朋友見長輩。

    這種感覺很奇怪,看著面前滿頭白髮笑容可掬的柳楊氏,許太平竟然有一種不知道該做點什麼的感覺。

    好在柳楊氏是一個慈祥的老阿婆,見著自家外孫女帶男朋友回來,滿心的歡喜,拉著許太平一陣噓寒問暖的,倒也讓許太平少了許多的尷尬之情。

    柳楊氏生了好幾個女兒兒子,在他們的那個年代,生的孩子越多,那對國家的貢獻也就越大,而夏瑾萱的母親是柳楊氏的二女兒,夏瑾萱往上有一個大姨,然後還有三姨四姨,另外還有兩個舅舅。

    整個小樓裡熱鬧非凡,老人家過壽,晚輩該回來的基本上都回來的差不多了,夏瑾萱特地請來了一群專業的廚師在院子裡做菜,然後一樓和二樓的大廳分別擺放了三張桌子,總共六張桌子,大概能夠坐六十多個人。

    「小許啊,我這外甥女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是她很孝順我們,而且打小沒有什麼壞心思,所以如果有時候她發脾氣啥的,你可得多擔待著點。」

    「小許啊,你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能夠跟我們家瑾萱在一起,你可得珍惜啊!」

    夏瑾萱的幾個姨外帶著舅舅輪番的跟許太平交流著,許太平一邊應付著,一邊時不時的看著門口。

    等了許久他也沒有等來夏江,不由好奇的問夏瑾萱的三姨道,「這瑾萱的爸爸,怎麼沒來呢?」

    「姐夫啊…這個,他不一定會來。」夏瑾萱的三姨臉色有些怪異的說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8 05:39 PM

第八十三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三姨的話音剛落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了這小樓的前頭。

    小樓前頭的路本來就有些狹窄,邁巴赫這麼一停,立馬就將這一條路給堵去了一大半,不過往來的街坊四鄰卻是沒有一個人多說什麼,因為誰都知道,這小樓有一個厲害的女婿叫夏江,而這輛價值千萬的邁巴赫就是夏江的座駕。

    夏江從身上走了下來,身邊跟隨著一個許太平的熟人,折紙扇。

    折紙扇虎頭虎腦的,一看就是憨厚之人,而且因為是個啞巴,所以很多時候夏江都會帶著這麼個人跟在身邊,算作是貼身的保鏢。

    夏江穿著紅色的西裝,看起來十分的喜慶,一看到夏江來,本來還在院子裡頭聊天的一大群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隨後就看到夏瑾萱的那幾個姨跟兩個舅舅一同走向了夏江,臉上都帶著討好的神色。

    「妹夫,你可算是來了,我們可等你好久了!」

    「對呀,你不來的話,咱們這一家人可也不算團員啊!」眾人紛紛圍著夏江說道。

    「嗯!」夏江點了點頭,似乎不願意跟這些人說話,只是簡單的客套兩句之後就走進了大廳。

    許太平正坐在大廳內,看到夏江,笑了笑,點了一下頭。

    夏江微微皺眉,沒有理會許太平,兀自走上了二樓。

    柳楊氏正在二樓,跟身下的一幫子晚輩聊著天,這人老了就喜歡跟隔輩的後代在一塊兒,柳楊氏也是如此,夏瑾萱也盡心的陪著老人,此時夏江帶著折紙扇走上了二樓,看到柳楊氏之後,夏江那沉悶的臉上總算是帶上了笑容。

    「媽,我來了。」夏江笑著走到柳楊氏的身前,然後把手伸到一旁。

    折紙扇連忙拿出一個大紅包交給夏江。

    「媽,這是我的一點新意。」夏江說道。

    「瑾萱啊,我這有點乏了,你扶外婆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柳楊氏淡淡的說道,竟然看都不看夏江一眼。

    「媽,我來扶您吧,瑾萱能有什麼力氣,別把您給摔著了!」夏瑾萱說道。

    「那我可不敢啊,你夏江什麼人啊。」柳楊氏冷冷的笑了一下,隨後在夏瑾萱的攙扶下走進了旁邊的房間,只留下了尷尬的夏江在原地呆著。

    「瑾萱,你把門關上。」柳楊氏對夏瑾萱說道。

    「知道了,外婆!」夏瑾萱老實的去把門給關上。

    「瑾萱,來外婆這,外婆有些話要跟你說。」柳楊氏躺在床上,對夏瑾萱招了招手。

    「外婆您說!」夏瑾萱坐在床頭說道。

    「你爸呢,現在是有錢人了,整個江源市有多少人指著他賺錢,我也不知道你爸的產業有多大,但是你要知道,你爸的產業,是你媽跟你爸一塊兒奮鬥出來的,這裡頭有你爸的功勞,也有你媽的功勞,這一份產業不管怎麼樣,都只能落在你的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柳楊氏嚴肅的對夏瑾萱說道。

    「我知道啦,外婆,我爸就我一個女兒,這產業不給我還能給誰啊!」夏瑾萱說道。

    「你不懂。」柳楊氏搖了搖頭,說道,「你爸這幾年來,身邊出現過多少女人?保不準啊,哪個女人就給他生了個兒子呢,你得小心著點,千萬別等到時候有什麼弟弟跑出來跟你爭奪這份家產,他夏江願意把他的家產給別人我沒什麼可說的,可這份家產有我女兒,也就是你媽的一半,我就決不允許別人染指,你別看別人怕他夏江,我可不怕他,他不就是個混混麼?賺的錢再多,那也是混混!」

    「是是是,外婆,我爸是混混,您老人家別生他的氣,他這麼些年下來也沒有帶什麼弟弟回來過,您不用擔心的。」夏瑾萱說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瑾萱你是好孩子,人實誠,老實,你那些姨,舅,現在都指著你爸在過活,要他們幫你是基本沒啥可能的了,就算他們願意幫你,也絕對是為了自個兒,所以你一定得保護好自己,拿到你該拿的東西,你這男朋友,看著還是挺老實的,不過你還是得多考驗一下,不要讓壞心眼的人接近你,明白麼?」柳楊氏苦口婆心的說道。

    「嗯嗯,我知道的,外婆,您外孫女我可精明著呢,而且啊,我這男朋友,人家條件可不比我差!」夏瑾萱甜蜜的笑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好了,不過,你還是得做好準備,最好,你跟你男朋友呢,現在趕緊去種個孩子,男孩,這樣你爸就算以你是女人為借口不給你家產,你也可以讓他把家產給你的孩子!」柳楊氏說道。

    「外婆,您這搞的就跟宮斗戲似的了,我爸什麼人我知道的,他最疼我這個女兒的,屬於我的東西他一定能給我,今兒個是您的生日,可別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了您老人家的心情,咱們出去,領了他的大紅包,然後再好好的吃一頓飯,怎麼樣?」夏瑾萱說道。

    「外婆有點累,先休息一會兒,等你們好了再來叫我吧。瑾萱,你出去吧。」柳楊氏揮了揮手。

    「那我先出去了,一會兒再來找您!」夏瑾萱說著,起身走出了房間。

    「你外婆跟你說啥了?」夏江坐在門外的沙發上,隨口問道。

    「他讓我盯著您老人家,別讓您老人家的家產被你外頭的那些女人給奪走咯!」夏瑾萱白了夏江一眼說道。

    「這說的叫什麼話,你是我的寶貝女兒,我的家產不是給你還能給別人不成!」夏江不滿的說道。

    「得了吧,是誰前幾天說要斷了我的經濟來源的?」夏瑾萱鄙夷的說道。

    「是誰讓你跟爸爸那麼說話的?爸爸不也很快就恢復了你的經濟麼?對了瑾萱,你來跟爸爸說說,你怎麼就看上許太平那小子了?那人可不簡單,你這點斤兩在他那可不夠看,我勸你還是早點跟他分了的好!」夏江說道。

    「你這人,還真不招人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理你了!」夏瑾萱瞪了夏江一眼,隨後走下了樓。

    剛到樓下,夏瑾萱的一雙眼睛就瞪大了。

    那宋佳伶竟然出現在了樓下的大廳裡,然後跟許太平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

    「宋佳伶,你怎麼跑來了!!」夏瑾萱趕緊跑了過去,大聲的質問道。

    「夏叔叔讓我爸來的,我就跟我爸一塊兒過來了啊。」宋佳伶笑瞇瞇的說著,隨後對許太平說道,「你加我了沒?」

    「加了!」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sophia,旁邊還有一隻鳥的,這個就是你吧?」

    「嗯嗯,是我,以後咱們可以用微信常聯繫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哦,我是瑾萱的發小哦!」宋佳伶說道,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了兩個月牙兒,月牙兒上的睫毛很長,讓人看了身心愉悅。

    「你給我出來!」夏瑾萱一把拉住宋佳伶的手往外走去。

    許太平笑瞇瞇的看著兩人,也不說話。

    「你在幹什麼?」夏瑾萱把宋佳伶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氣呼呼的說道,「他現在是我男朋友了,你還這樣!」

    「咱們不是打賭麼?」宋佳伶笑嘻嘻的說道,「我說過要把他追到手的呀。」

    「可咱們的時間不是一星期麼?」夏瑾萱說道,「現在一星期都過了!」

    「是啊,所以我輸了一局,夏姐姐。」宋佳伶撒嬌一般拉著夏瑾萱的手說道,「我輸了,所以我叫你姐姐,不過我得把這場子找回來不是麼?你也知道我宋佳伶的脾氣,你都追的到的男人,那我也一定能追的到,男人可不就是靠著下半身思考的麼?只要我挑起了他的**,我相信,他一定會捨棄你,投入妹妹我的懷抱裡的。」

    「宋!佳!伶!」夏瑾萱咬牙切齒的盯著宋佳伶說道,「以前咱們小時候的那些事情,我都覺得是鬧著玩的,但是這次,這件事情,我不能由著你胡來!我好不容易跟他在一起了,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不要。」宋佳伶一屁股坐在旁邊一個台階上,說道,「我就是見不得你跟他好,夏瑾萱,男人是什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勾搭過的男人比你摸過的男人多的多了,他們從來不懂什麼叫愛情,對於他們來說,長得漂亮的姑娘就是戰利品,你是昂貴的戰利品,所以那個許太平採用了一些手段,最終成功的獲取了你,但是,只要有更昂貴的戰利品,比如妹妹我,他一定會屁顛屁顛的來找我的,男人靠不住的。你個傻孩子,沒戀愛過,還真就把男人當成天了。」

    「如果你敢勾搭許太平,那,那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好的!」夏瑾萱說道。

    「切,搞的好像我跟你好過似的。」宋佳伶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如果他真有那麼愛你,就算我再勾搭他也沒用,如果他不夠愛你,那剛好利用我把這樣的渣男趕出你的世界,妹妹我為你想的多好啊,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威脅我,哼!」

    「我相信他是不會被你勾搭的,他,他頂多就是睡了你!不會對你負責的!」夏瑾萱說道。

    「那就走著瞧咯,看是他甩了你跟我好,還是他睡了我。」宋佳伶俏皮的挑了挑眉毛,隨後起身走向了大廳內的許太平。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8 05:40 PM

第八十四章 發小的戰鬥

    「以後我就不叫你太平叔叔了,叫你保安大叔吧,這樣顯得更有感覺哦!」宋佳伶坐在許太平的身邊,甜蜜蜜的說道。

    「都行啊,反正能被你這麼漂亮的大學生給喊一聲哥,叔啥的,我這骨頭都快軟掉了。」許太平笑道。

    「保安大叔,你可真壞,我哪裡漂亮了?跟夏瑾萱比起來可差得遠了!」宋佳伶捂嘴笑道。

    「那不一樣,你們兩個各有各的美。」許太平搖頭道。

    「那你比較喜歡哪一種美呢?」宋佳伶問道。

    「我當然是…」許太平話還沒說出口呢,夏瑾萱就走到了許太平的另外一邊,然後拉起許太平的手說道,「太平,上去見見我爸吧。」

    「見你爸?這個會不會有點太早了。」許太平問道。

    「那怎麼會,就是普通的見面。」夏瑾萱一邊說著一邊把許太平給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然後瞪了宋佳伶一眼,對許太平說道,「咱們走吧。」

    「那好,佳伶,咱們回頭再聊!」許太平說道。

    「嗯,好!」宋佳伶點了點頭,隨後得意的看了夏瑾萱一眼。

    夏瑾萱拉著許太平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太平,不要跟宋佳伶那小丫頭走的太近!那人很危險的。」

    「為什麼?我覺得還挺好的啊,可愛又漂亮,而且還懂禮貌!」許太平說道。

    「那都是假象,假象你知道嗎!」夏瑾萱握緊拳頭說道,「那個人是我發小,從小我們就是死對頭,她最喜歡干的,就是破壞仇人的感情,而我是她最大的仇人,她現在跟你這麼親近就是為了破壞我們的感情。」

    「你覺得我們的感情會那麼容易被人破壞麼?」許太平問道。

    「這當然不會,可是,可是…」夏瑾萱糾結的說道,「宋佳伶長的還是挺好看的,萬一…」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這人,心很大的。」許太平笑著摸了摸夏瑾萱的腦袋,說道,「我喜歡女人,特別是美女,雖然我這麼說很渣,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會拒絕任何一個我有點好感的美女,真的,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當作沒看見,不過你要想拿這個事情跟我鬧,那只能讓我遠離你。」

    「怎麼這種事情在你這說的好像那麼理所當然似的…」夏瑾萱小聲的嘀咕道。

    「怎麼,有意見麼?」許太平問道。

    「沒有,沒有意見,你玩歸玩,只要懂得回家就行!」夏瑾萱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是當然。」許太平笑了笑說道,夏瑾萱有點勉強的點了點頭,畢竟許太平所說的還是觸及了正常人的底線,不過夏瑾萱有把握在自己的手段下,許太平一定會對他死心塌地的。

    眼下跟許太平在一起只是第一步,接下去她還要徹底的收服許太平,讓他成為自己的專屬愛人!

    許太平自然知道夏瑾萱的想法,他也知道他所說的話觸及了人的底線,不過他也有苦衷,因為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夠真正的讓夏瑾萱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受到曾經的敵人的傷害。

    一個殺手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並非是說說就能做到,很多時候他需要付出遠比別人要多的多的努力,才能夠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人。

    許太平在努力,但是卻也不能將這一份苦衷告訴給任何一個人。

    許太平跟夏瑾萱一起上了樓,夏江還有夏瑾萱的那些姨啊舅啊的也都在二樓,他們圍著夏江,嘮著家常,彼此的關係似乎十分融洽,不過許太平卻是早已經知道,夏瑾萱的這些親戚,大部分都在夏江的公司裡領著薪水,他們幾乎不用上班,就是掛職一下,一年下來也能夠領到二三十萬的工資,所以大家對於夏江還是十分恭維的。

    除了這些人之外,許太平還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對方是一個跟夏江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來很凶悍的樣子,不過那張臉卻是帶著滿滿的笑容。

    這人之前許太平在樓下見過一次,見到他獨自一個人上了樓,現在看這人坐在夏江身邊的位置,那應該是一個地位不低的人。

    果不其然,夏瑾萱很快就給許太平做了介紹。

    「這是宋佳伶的爸爸,我爸的老兄弟,宋虎賁,手上功夫非常厲害,比折紙扇還厲害!他現在是宣文區的掌舵人。」夏瑾萱低聲說道。

    「宣文區可是大區啊,僅次於咱們的中心城區和南城區。」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是啊,宋叔叔跟我爸的關係非常好,兩個人是一起打江山的,所以我打小就跟宋佳伶一塊兒長大,對於宋佳伶的為人我是最瞭解的了。」夏瑾萱說道。

    「瑾萱,過來給你宋叔叔看看,這才幾個月不見,似乎又長大長漂亮了呀!」宋虎賁笑著對夏瑾萱招手道。

    「再漂亮也沒有您閨女漂亮啊。」夏瑾萱笑著帶著許太平走到宋虎賁的身前說道。

    「這是你最近找的小男朋友麼?」宋虎賁看著許太平問道。

    「嗯嗯,他叫許太平,太平,跟宋叔叔問好!」夏瑾萱說道。

    「宋叔好。」許太平笑著說道。

    「果然是後生可畏啊。」宋虎賁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夏江,說道,「能夠當我家瑾萱的男朋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小許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江源大學的一個保安,保衛部副主任。」許太平說道。

    「保衛部副主任?」宋虎賁愣了一下,隨即噗哧一下就笑了出來,笑的很大聲,而且沒有任何的掩飾。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啊,哈哈哈哈,小許,很不錯,非常不錯,我很喜歡你,哈哈哈!」宋虎賁大笑著說道。

    許太平剛開始還以為這宋虎賁是嘲笑自己呢,沒想到他笑的十分大聲,說的話也很真誠,一點都看不出是嘲笑的意思。

    「虎賁,你笑什麼?這只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就真的能成夫妻!」夏江黑著臉說道。

    「你以前不是成天說要給瑾萱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麼?我當時就告訴你不要管這些,只要孩子自己喜歡就行,結果這麼些年下來,你打跑了多少瑾萱的追求者,最終被小許給漁翁得利了,我想到這就想笑,哈哈。」宋虎賁大笑道。

    「笑個屁,你晚上是想醉倒在我丈母娘家麼?」夏江虎視眈眈的說道。

    「老夏,喝酒我可不怕你,晚上咱們看誰先倒!」宋虎賁得意的說道。

    「宋叔叔,我們去樓下了,就不跟打擾你們了!」夏瑾萱說著,拉著許太平又下了樓。

    「我們這長輩跟晚輩是要分開吃飯的,特別是這種大日子,咱們晚輩只能坐在樓下,你不會生氣吧?」夏瑾萱笑聲的問許太平。

    「當然不會,在哪裡吃不是吃呢?」許太平笑道。

    「那就好!」夏瑾萱滿意的點了點頭。

    夕陽西下,整個小樓變得異常的熱鬧,燈光點亮了整幢小樓,夏瑾萱請來的唱戲的戲團在二樓咿咿呀呀的開唱了。

    老壽星柳楊氏坐在主桌,兩個兒子分別坐在了她的邊上,巨大的壽字掛在她的身後,十分的喜慶。

    「一會兒咱們上樓給外婆敬酒祝壽去,我幫你準備了禮物,你帶上去就成了。」夏瑾萱小聲對許太平說道。

    「我準備了。」許太平說道。

    「啊?你準備禮物了?什麼時候準備的?」夏瑾萱驚訝的問道。

    「昨天就讓人給我準備了,今天早上送來了,本來打算讓你送給外婆的,不過你既然帶我過來了,那就我給她也成。」許太平說道。

    「準備了什麼?」夏瑾萱好奇的問道。

    「就是一個小玩意兒,等會兒上去了你就知道了。」許太平神秘的笑道。

    「太平哥哥,來,吃菜!」坐在許太平另外一側的宋佳伶忽然夾了口菜放在許太平的碗裡,今天晚上的晚宴,宋佳伶特地坐在了許太平的身邊,這讓夏瑾萱惱怒不已。

    「好,謝謝。」許太平笑著點了點頭,忽然感覺到身下的腳被人給蹭了一下。

    隨即許太平看向了宋佳伶,發現宋佳伶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許太平一口把菜給吃了,然後說道,「這菜做的真好吃。」

    「要再吃麼?」宋佳伶問道。

    「再吃我給你夾!」夏瑾萱連忙夾起一口菜放到了許太平的碗裡。

    「謝謝你。」許太平笑著對夏瑾萱說道。

    話音剛落,那之前蹭了自己腳一下的腳又過來蹭了一下,這一下蹭的時間比之前久多了,許太平可以充分的感受到這條腿的光滑和細膩,這是絕對屬於年輕妹子的腿 ,很明顯,他來自於自己左手邊的宋佳伶。

    宋佳伶穿著今天穿著緊身的七分皮褲,小腿的位置露了一大截出來,想來她應該就是用那蹭了許太平,而許太平穿的是露腳踝的褲子,這蹭過來剛好能夠感受到小腿肉的那種細膩滑膩。

    許太平笑瞇瞇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兀自吃著菜,夏瑾萱自然不知道桌子底下會發生這種事情,她警惕的看著宋佳伶,雙眼之中時不時的透露出警告的意思。

    菜過三巡,夏瑾萱趕緊拉著許太平上樓給老壽星祝壽去,因為她實在是見不慣宋佳伶看許太平的眼神。

    那眼神,就如同是一隻發了情的母貓一般。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8 05:43 PM

第八十五章 悲情的老爸們

    「外婆,我帶太平來給您祝壽來了!」夏瑾萱拉著許太平的手,另外的一隻手裡頭拿著個酒杯,笑瞇瞇的走到了柳楊氏的面前。

    「好,好孩子,來,給你們的紅包。」柳楊氏開心的遞了兩個紅包給許太平和夏瑾萱,兩人將紅包收好,隨後拿著酒杯與柳楊氏的杯子碰了一下,再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外婆您別都喝了!意思一下就行。」夏瑾萱看到柳楊氏要把杯子裡的紅酒都給喝了,連忙阻攔道。

    「我這乖外孫女懂得來給我老人家祝壽,老人家我高興啊,這可比某些人強多了,什麼事情都不用干,就來坐享其成,我那可憐的女兒當初也不知道怎麼瞎了眼就找了這樣一個白眼狼,得虧是老天爺眷顧啊,讓我有了你這麼個乖外孫女,不然我可就活不下去咯!」柳楊氏拉著夏瑾萱的手說道。

    「這瑾萱佈置這些東西的錢可都是我出的,媽。」夏江不滿的說道。

    「我有說是你麼?你怎麼就那麼認定我說的是你呢?是你心虛麼?」柳楊氏斜著眼問道。

    夏江雖然在外頭是一個說一不二殺人不眨眼的老大,但是對這老人還真是沒什麼脾氣,他悻悻的笑了笑,隨後拿起酒杯跟旁邊的宋虎賁碰了一下,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化解他內心的鬱悶。

    「外婆,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夏瑾萱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柳楊氏。

    「好,謝謝你了,我的乖外孫女!」柳楊氏笑容滿面的接過盒子,然後把盒子給打開。

    盒子裡  是一條灰色的絲巾,旁邊有一個香奈兒的標誌。

    「這東西可不便宜呢媽!」一旁夏瑾萱的大舅說道,「這是香奈兒的絲巾,一條得好幾千呢。」

    「我乖外孫女送給我的東西,就算不值幾個錢,那對我來說也是價值連城!」柳楊氏搖了搖頭說道。

    「外婆,這是我給您老人家準備的禮物。」許太平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柳楊氏。

    「小許啊,你就別破費了,你們倆送一個禮物就成了,幹啥還多送一個。年輕人要懂得節約花錢,這樣將來才能夠過好日子!」柳楊氏孜孜不倦的說道。

    「就是讓朋友給帶的一個小玩意兒。」許太平笑著說道,「尋思著您老人家應該會喜歡,也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外婆,這是太平的心意,您就收下吧,對了,您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太平可都沒有告訴我呢!」夏瑾萱說道。

    「好,看看看。」柳楊氏笑著打開了盒子,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盒子裡的東西之後一下子就凝固了。

    盒子裡,是一枚方印。

    印很小,高度大概五公分左右,寬度只有兩公分左右,看起來十分的精巧,通體是青黃色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這,這是?」柳楊氏詫異的看向許太平,說道,「這是壽山石?」

    「是的。」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我聽瑾萱說您老人家之前是福建那邊的,這壽山石也是那塊的特產,我著人找了一塊品相還不錯的壽山石,給您打了這麼塊方印,上面是您的名諱,希望您老人家能夠喜歡。」

    「小許,你,你真是有心了。」柳楊氏的眼睛微微發紅,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十六歲那年跟了瑾萱他外公來到了這江源市,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不瞞你說,這壽山石就是我們那個地方的特產,小時候我爸爸經常帶我們上山開石,一看到你這石頭,我就想到了我爸,想到了我們家的那些人,我今年都七十多了,也不知道還剩多少時日,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回到我的老家,將我的骨灰灑在那山上,太平啊,你這東西,不是外婆我不喜歡,實在是太貴重了,你這品相的壽山石,我大概知道價值,你拿回去吧,年輕人賺點錢也不容易。」

    「瞧您說的,這東西對您來說意義非凡,遠不是所謂的假錢可以比擬的,看著他能讓您想起您的過去,這就算是他最大的意義所在,外婆您收著吧。」許太平笑道。

    「是啊,外婆,收下吧。」夏瑾萱說道。

    「那好,我就收下了,等哪一天瑾萱嫁給你了,我再把這東西當作瑾萱的嫁妝帶回去給你!小許,外婆今天高興,來,咱們多喝一杯。」柳楊氏笑著說道。

    「好的,外婆!」許太平點了點頭,跟柳楊氏多喝了一杯,隨後與夏瑾萱一起下了樓。

    「你這未來的女婿可不簡單啊,老夏。」宋虎賁瞇著眼睛說道,「那壽山石,雖說只是刻了一小個方印,但是那石頭的品相極好,單單這一個方印,價值就接近百萬了,隨手拿出價值百萬的東西,而且還能夠讓老人家喜歡,這可不容易,要麼就是你借他的手送  的,要麼就是他很有心。」

    「什麼未來女婿?」夏江瞪了宋虎賁一眼,說道,「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年輕人,手上有兩把刷子,不過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接近我女兒,這樣的人,是個定時炸彈啊。」

    「那就除掉唄。」宋虎賁說道。

    「我倒是想,可是折紙扇和紅花棍一起都敗給了他,他更是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我的身邊,這種人哪裡是我想除掉就能除掉的。」夏江搖頭說道。

    「折紙扇紅花棍都敗了?那這手上功夫可強著呢!」宋虎賁驚訝的說道。

    「最讓我  心驚的就在這裡,就算他打敗了折紙扇和紅花棍,我這邊對於他也依舊一無所知,甚至於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強都不知道,因為折紙扇和紅花棍兩人,還沒跟他發生什麼實質性的戰鬥就已經敗了,你知道的,高手並不可怕,相反,很多高手因為自視甚高,所以有很多方法可以輕易的打敗他們,什麼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就是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高手,這種人可以低聲下氣的討好你,也可以在你放鬆警惕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關荷跟我說過,許太平身上,有一股殺手的氣息,你知道的,關荷在殺手這一行可是老手,她對於同行的氣息感應還是很準的。」夏江說道。

    「殺手的氣息?難不成這許太平是做殺手的?那他接近瑾萱的目的,該不會是為了刺殺你吧?」宋虎賁問道。

    「他要刺殺我,早就出手了,應該不是。」夏江搖了搖頭,隨後歎了口氣,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看瑾萱那樣子,眼裡都是這個許太平,哪裡還有我這個父親,恐怕就算是許太平讓她幫忙刺殺我,她估計都不會反對!」

    「哈哈哈哈,瑾萱打小就跟你一樣,性子執拗,認準的東西就不會再變,不達目的還不罷休,可有你愁得咯!還好我家佳伶沒有找這麼個男的,不然我也得跟你一樣了,哈哈哈!」宋虎賁開心的笑道。

    酒足飯飽之後,柳楊氏累了就回屋睡覺了,而宋虎賁則是下樓帶著宋佳伶一起離開了小樓。

    「佳伶啊,你打小跟瑾萱較勁,這回兒你可贏了瑾萱咯!」宋虎賁坐在車上,開心的說道。

    「怎麼說啊,老爸。」宋佳伶坐在宋虎賁的身邊,一邊拿著手機聊微信一邊說道。

    「那瑾萱的男朋友許太平可是一個神秘人物,現在他的目的是什麼,來歷是什麼,你夏叔叔是一點都不知道,愁得頭髮都白了,而且瑾萱一門心思向著那個男的,你夏叔叔就更是無奈了,你只要隨便找個靠譜點的男朋友,不給你老爸我添堵,你可不就贏了瑾萱麼?」宋虎賁說道。

    「是這樣啊,爸,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宋佳伶說道。

    「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宋虎賁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我也打算追求那個許太平。」宋佳伶說道。

    「嗯,好,啊,什麼?」宋虎賁的臉色忽然僵住了,他盯著宋佳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瑾萱能追到的男人,我就不信我也追不到!」宋佳伶傲嬌的說道,「我一定要追到那許太平。」

    「女兒啊,你,你怎麼能這樣呢!」宋虎賁驚怒道,「那個許太平什麼來歷現在可都不知道,你夏叔叔愁得頭髮都白了,你竟然還要把那禍水往你爸身上引,你,你是要氣死我麼?」

    「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追到那許太平。」宋佳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蒼天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宋虎賁仰天長嘯,他剛幸災樂禍  沒一會兒竟然就被打了一個晴天霹靂,那酸爽的感覺,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小樓內,夏瑾萱拉著許太平走到了角落裡,低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外婆是福建人的啊?我可沒告訴過你啊。」

    「我不是說過了麼,我可是世界第一殺手,沒有我查不出來的東西。」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你又轉移話題…不過,我總算是發現了,你身上還藏著不少秘密呢,不行,我得把你這些秘密都給挖掘出來!」夏瑾萱撅著小嘴說道。

    「我都把最大秘密跟你說了,你不信就算了。」許太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後看了夏瑾萱身後一眼,說道,「你爸來了。」

    夏瑾萱回過頭去,果然看到自己的父親正朝著他們走來。

    「許太平,跟我去一趟環球一號。」夏江留下這麼一句話,隨後兀自走向了門口的邁巴赫。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9 12:32 PM

第八十六章 老辣

    「你,你可小心著點。我爸脾氣不是很好,千萬別把他給真的惹怒了!」夏瑾萱不斷的交代著許太平。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走向了那輛邁巴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夏江正坐在車裡頭,閉著眼睛靠著沙,嘴裡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

    夏江身上的酒味有些重,可以看的出來他喝了不少酒。

    「你不是說過,不會跟我女兒在一起的麼?」夏江開口問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許太平有樣學樣的靠在沙上,說道,「你女兒追的太緊,而且她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小姑娘,我以後總得結婚生子吧,或許她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知道這樣會激怒我的。」夏江將身子坐直,把嘴裡的雪茄給拿了下來,放在旁邊一個煙灰缸裡,隨後淡淡的說道,「雖然你有著神出鬼沒的功夫,但是在這江源市的地界上,我夏江想讓誰消失,誰就得消失。」

    「你不應該這麼跟我說話。」許太平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雖然我這麼說,有點不尊重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看清楚現實,什麼是現實?現實就是,你的女兒愛我,而且到現在已經徹底的以為我中心,你如果對付我,先站出來擋在我面前的,不是別人,是你的女兒,所以,你對我擺威風,沒有任何意義,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過後,你的一切都將會是你的女兒的,而你女兒的一切都會是我的,為了我們彼此之間的和睦,我希望你能夠擺正你說話的態度。」

    「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跟我這麼說話的人,讓我擺正態度?真是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夏江笑道。

    「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我抓住了你的死穴,那就是夏瑾萱,只要夏瑾萱還愛我一天,你就不能對我怎麼樣,而且你還必須保證我不被別人怎麼樣,因為一旦我怎麼樣了,那瑾萱不會怪別人,只會怪你這個父親,說起來似乎我有點無恥,但是我一個人孤身在外闖蕩,總得讓自己無恥一點,才能夠活的久一點。」

    「瑾萱還只是一個孩子。」夏江瞇著眼說道,「你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充滿新鮮感的玩具,等新鮮感過去之後,你自然會被她一腳踢開,到時候我看你可就沒有現在這般的底氣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了。」

    「能不能讓她對我保持新鮮感,這是我的事情,不瞞您說,在對付女人這方面,我說第二,很少有人敢說第一,你也說了,瑾萱是一個小孩,而掌控這樣一個小孩,那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放輕鬆一點,夏老大,我只是跟你女兒談戀愛而已,我就算對你們有什麼企圖,只要你女兒還愛我,你就得認命。」許太平笑著拍了拍夏江的肩膀,這樣一個舉動看起來似乎是不怎麼尊重的意思,但是夏江卻並沒有在意,因為確實如許太平所說,他的死穴就是夏瑾萱,而許太平控制了夏瑾萱,那在面對他夏江的時候,許太平就是無解的。

    沉默了許久之後,夏江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夏江大笑著,拍著許太平的肩膀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了,跟我去環球一號喝酒,我介紹幾個老夥計給你認識。」

    「您這是打算把我培養成接班人麼?」許太平笑問道。

    「你自己都說了,我將來的一切都是瑾萱的,而瑾萱的一切都是你的,那把你當接班人培養也不是不行的嘛,有你這樣的人才加入,我白鷹幫一定會更加強大的。」夏江笑道。

    「我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可能要辜負你的期望了。」

    「來不及了。」夏江忽然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他盯著許太平說道,「從你確定你和瑾萱的關係,從你接受包銳鋒給你的河池街開始,你就注定走上了這條路,瑾萱是我的死穴,又何嘗不是你的死穴,你可以用瑾萱制約我,我又怎麼不可以用瑾萱制約你,你是一個年輕高手,神出鬼沒的功夫我前所未見,而且善用陰謀詭計,你這樣的人不管到哪個幫派都會被重點培養,而現在,你是瑾萱的男朋友,你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我白鷹幫的人,瑾萱是白鷹幫未來的主人,而你這個瑾萱的男朋友,難道就不應該為了瑾萱而來效忠我白鷹幫麼?年輕人,雖然我真的很想做掉你,但是相較於把你收入麾下,我更傾向於後者,哈哈哈。」

    許太平有些詫異的看著夏江,說道,「難不成我著 了您老人家的道?」

    「自打那天瑾萱要為了你跟我斷絕關係開始,我就計劃著這些事情,你自以為自己穩操勝券,卻不知道,有一個更大的坑在等著你,只要你跟瑾萱在一起,你就準備為我白鷹幫赴湯蹈火吧,我有的是辦法把你推到檯面上,烏鴉 那裡,有一份大禮在等著你呢,哈哈哈!」夏瑾萱開心的大笑道。

    許太平微微皺眉,他現夏江還真是不簡單,這麼快就找到了反擊自己的辦法,雖說這多少顯得他有些無奈,不過從目前來看,這確實是最好的一條路。

    與其冒著父女恩斷義絕的風險,不如順水推舟把自己給收入麾下,這可真是一招險棋,而很明顯,這一招險棋對自己還真是奏效。

    「岳父大人,姜可真是老的辣啊!」許太平笑嘻嘻的說道。

    「別那麼著急著叫,入了我這一行,生死各安天命,指不定哪天你就被人給開黑槍殺了,現在喊岳父,還太早。」夏江搖了搖頭。

    「我這人打小就命大,沒事的。」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一會兒您可得多介紹幾個您的老兄弟給我認識,現在我是河池街的扛把子,將來可能就是鳳林區的掌舵人,甚至於有可能是江源市的大哥大,不多認識幾個,以後誰幫我做事呢是吧?」

    「你小子,嘴上倒是見著便宜就要上,你這樣的人確實討女孩子喜歡,難怪瑾萱會那麼喜歡你,回頭你告訴瑾萱,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阻攔你們交往,不過,女孩子家家還是要注意點名聲,你讓她別老是住到你那去,要是哪天她懷孕了,就得給我退學回家生孩子。」夏江說道。

    「這方面我有經驗,懷不懷孕的,我能控制。」許太平壞笑道。

    「看到你這樣子我就忍不住想揍你!」夏江說著,索性閉起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環球一號888包間,早已經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桌子上放了不少的酒,洋酒啤酒紅酒什麼的都有。

    許太平到包間的時候,現包間裡已經有了不少人,其中有那個之前見過的宋虎賁,還有紅花棍,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許太平不認識的,一個乾乾瘦瘦的,像極了重兵的人,還有一個臉色十分的陰鶩,基本上不怎麼說話的。

    「這個是老狼。」夏江指著乾乾瘦瘦那人說道。

    「狼哥。」許太平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老大嘴裡那個不得了的年輕人許太平吧?」乾乾瘦瘦的老狼站起身,主動伸出手去,跟許太平握了一下手。

    這老狼的手很瘦,很乾,就如同是得了厭食症的人一樣,不過手指頭的關節卻是很大,手掌的繭很厚,可以感受的出來,這是一個擅長手上功夫的人,而且手上功夫應該不弱。

    「這個是少尉。」夏江指著另外一個臉色陰鶩的男人說道。

    「少尉?」許太平有些詫異,說道,「名字還是?」

    「當初當過兵,後來犯了事兒,被強制退伍了,退伍時候是少尉軍銜,所以就叫少尉了。」夏江解釋道。

    「原來如此,少尉哥。」許太平笑著說道。

    少尉看了許太平一眼,點了一下頭,算做是打招呼,給人一種冷酷到底的感覺。

    許太平不以為意,笑著又跟宋虎賁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宋虎賁竟然也不怎麼理他,這倒是讓許太平有些詫異。

    夏江今天晚上的局似乎只是要介紹許太平跟他手下的得力干將認識一樣,這少尉是夏江的軍師,而老狼則是夏江最忠實的狗腿子,什麼活最累最髒只要交給他老狼做就行,而且這老狼三教九流什麼都認識,什麼心狠手辣的事情都幹過,一般人都不願意得罪這個老狼,因為很有可能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眼下許太平對夏江在江源市的權力架構也算是有一定的瞭解了,夏江手底下有很多人跟著他打天下的,都分散到了江源市的各個區裡頭,而夏江通過控制這些區的掌舵人來達到控制整個江源市的目的,夏江親自掌握的區只有一個,就是中心城區,中心城區的多家ktv夜總會酒吧,都是夏江開的,然後以中心城區往外輻射,每一個區的掌舵人不管做什麼生意,都必須給夏江一份,夏江直接參與分紅。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9 12:34 PM

第八十七章 烏鴉掌舵

    整個華夏的幫派體制,大部分都是採用的夏江這樣的體制,因為這樣可以將被打擊的風險降低到最低,如果一個大哥大將整個市的區域全部都抓在自己的手中,那很有可能就會因為鋒芒太盛而被政府給打掉。

    通過把自己的心腹派往各個區,讓他們各自管理各自的區域來達到明面上分散權利的目的,但是實際上他們依舊牢牢的掌握著所有的區。

    當然,也有的區的掌舵人野心變大,最終把老大給幹了,自己成為大哥大的例子,而且這種例子在華夏歷史上還是很常見的,所以夏江身邊就需要有老狼,少尉這樣的人,他們同樣是心腹,但是卻沒有分散到區裡頭,他們幫助夏江維持整個中心城區,同時也幫助夏江去震懾其他區的人,他們有一個獨屬於他們的稱呼,叫做話事人,一般如果有什麼區跟什麼區的人鬥起來了,斗的不可開交之後,話事人都會出現去說服,關說,話事人直接代表著大哥大,權力很大,面子也很大。

    話事人不是誰都能幹的,他必須得有足夠強大的自身實力,不然就算他代表著的是大哥大,也很難會讓人信服。

    話事人還有一件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監視各個區的掌舵人,如果現有掌舵人有想要當大哥大的念頭的時候,他們就會帶著幫派的精英,直接把那個掌舵人給清理掉。

    幫派在華夏大地存在了無數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存在著拉幫結派,這麼多年下來衍生出了無數的規矩和制度,而這些規矩和制度,也讓華夏的黑暗世界按照屬於他們的規律運作著。

    許太平以前很少接觸這方面的事情,所以眼下通過夏江接觸到了這些之後,就如同是人生打開了另外一扇大門一樣。

    許太平其實沒有當大哥大的念頭,當個扛把子,或者是掌舵人,都行,因為天塌下來得有老大頂著,而他許太平明顯不是樂意幫別人頂天的人。

    不過眼下跟夏瑾萱在一起之後,許太平就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難題,夏瑾萱是夏江唯一的女兒,那將來夏江的產業都是要給夏瑾萱的,也就是說,夏瑾萱是要當大姐大的。

    那他許太平能夠安心的當一個大姐大身後的男人麼?這很明顯不可能!

    既然不能當大姐大身後的男人,那就只能當大哥大了!

    許太平有些苦惱,當大哥大真心沒意思啊!

    他已經站到過這個世界的巔峰,一個所謂的大哥大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一個晚上許太平都有 點糾結這個問題,不過面上他倒是沒有表現出來,和在座的幾個人觥籌交錯,倒也算是多少深入的交流了一下。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半夜一點多,後面又來了好一些人,都是一些夏江的老朋友,夏江並沒有詳細的介紹許太平的身份,只是有意無意的跟眾人表示了有點想要提拔許太平的意思,這些所謂的夏江的老朋友各個都找許太平要了電話號碼,表示以後要多多溝通。

    許太平並不想給他們電話號碼,所以直接留了一個備用的電話,這個備用電話一般許太平不怎麼用,所以他們就算是要打電話找許太平,也很難能夠找的到。

    喝完酒,夏江安排司機載許太平回了學校。

    今天晚上是陳文值班,陳文坐在保衛室裡專心的玩著手機,忽然兩道燈光照進了保衛室,陳文瞇著眼睛看向校門口的方向。

    校門口處一輛邁巴赫正面對著保衛室停著。

    「有錢人的學校,有錢人的世界啊。」陳文歎了口氣,將學校的大門給打開,按道理來說這個點學校大門是不能開的,可能夠讓邁巴赫送回來的學生,那是普通學生麼?陳文也懶得聽對方叫門,所以已提前把門給打開了。

    許太平帶著一身 酒氣,走到保衛室外頭,笑著拍了拍窗戶,說道,「晚上你值班呢,小文文。」

    「喲,是太平啊!」陳文一看到回來的是許太平,連忙起身走到窗戶那,把窗戶打開說道,「你這是去哪喝酒了?怎麼還有邁巴赫送你回來?」

    「出去瞎玩。」許太平打了個酒嗝,隨後笑嘻嘻的說道,「不跟你說了,晚上喝了不老少,得趕緊回去睡覺了。」

    「那您趕緊的吧,別在外頭晃悠了!」陳文說道。

    「好嘞。」許太平點了點頭,走進了學校。

    看著許太平的背影,陳文羨慕的自語道,「啥時候我才能夠跟太平一樣啊,這才幹多久呢,就有邁巴赫來接送了,真是羨慕啊!」

    夜色下,許太平回到了宿舍,給二蛋倒了一碗狗糧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凌晨對於夜貓子來說,這只是夜生活的開始而已。

    狂少本名叫陳慶春,是地道的江源市人,十三歲那年就輟學當了混混,後來跟了周小雨之後,就當了職業的混混了,因為酷愛殺馬特的風格,所以他就提議周小雨把他們給他們這四個人的小團體起名 叫做葬愛家族。

    本來一切都很美好的,不過這一切美好在許太平出現過後就終結了。

    周小雨之前成天跟他們混夜店,但是現在卻少了,他經常會消失,據說是幫許太平做事去了,陳慶春很鬱悶,他自我感覺並不比周小雨差,那許太平似乎什麼事情都願意交給周小雨去做,而不會交給他來做,這很明顯是看不起他,可是他又不能說啥,打沒有人家能打,也沒有人家狠得下心,自然只能把這一肚子的憤恨壓在肚子裡。

    今天晚上他在尚藝墅夜總會花了五千多塊錢,叫了拽少孫大寶以及忘了愛李鐵柱,三人各自叫了場子裡最好看的妹子,喝了很多酒。

    他沒有叫周小雨,因為他覺得周小雨已經跟他們脫離了,已經不是他們葬愛家族的人了。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他們三人各自帶著各自的妹子離開了尚藝墅夜總會。

    這就是做混混的好處了,這些平日裡很難帶出台的夜場妹子對於他們混混來說,要帶出來實在是太簡單了,而且大多數情況下還不用花錢,因為這些妹子也想有人能罩著,如果在夜場裡碰到那些不好的客人,被欺負了,媽咪肯定是不會幫他們的,到了那時候,只有這些小混混能夠幫他。

    反正陪客人睡覺也是睡,與其睡完之後老死不相往來,那倒不如陪這些混混睡,至少將來出事兒了打個電話就能把人給叫來,而且保不準這些混混什麼時候上位成了扛把子,成了掌舵的,那陪他睡出感情的小姐指不定也能夠跟著雞犬升天,當個媽咪啥的,那可就更好了。

    陳慶春摟著身邊這個穿著齊比小短裙的姑娘,走進了一條小巷子。

    他就租在這裡頭,儘管在外頭大家見了都得稱呼一聲狂少,可是陳慶春依舊只能租房子過,而且還不是什麼高檔公寓,就是普通的小樓,一個月房租兩千多,七八十平的樣子。

    越長越高的放假不僅讓普通的百姓絕望,對於混混來說也是如此,他們以前一個月收三千保護費,房價一平米八百,現在一個月收一兩萬保護費,房價一平米已經要一兩萬了。

    這世道讓越來越多社會底層的人感到絕望,哪怕是對於底層來說已經是高層的陳慶春等人也是如此,他不知道自己在混混這一行還能幹多久,因為不管干多久,老大還是老大,他們隨便可以買房買車,而他則是什麼都買不起,只能睡夜總會這種包夜一千的女人,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沒有什麼進步空間了,這讓他很沮喪,所以他今晚花了上個月存下來的五千塊錢,就是要放縱一把。

    陳慶春在樓梯那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抱著那個夜總會的小姐上下其手,不得不說,這些小姐的身材都十分的勁爆,哪怕她們天天喝酒,那小腰也始終細的跟什麼似的。

    兩個人從樓梯口戰鬥到了走廊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下別人的房門,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罵人。

    終於,兩個人停在了陳慶春房門外。

    陳慶春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口袋裡的鑰匙,把門給打開,然後一把將夜總會小姐給推了進去。

    「今晚我要干死你。」陳慶春一邊進門一邊說道。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房間裡的燈被打開了。

    陳慶春並沒有去開燈,這燈是別人開的。

    看著坐在自家那不知道幾手的沙上的男人,陳慶春的酒一瞬間就醒了一大半,他嗖的一下從腰間拔出了彈簧刀,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把彈簧刀指向對方,一個冰冷冷的棍狀物,就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夜總會小姐的嘴被人給摀住,而後被帶去了另外的一個房間。

    陳慶春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聲音顫抖的對著坐在那沙上的人說道:「烏烏鴉掌舵,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9 09:56 PM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7-5-13 10:08 AM 編輯

第八十八章 叛?

  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黑壯的男子,他留著分頭,渾身的肌肉很大塊,身上穿著白色的工字背心,身下穿著迷彩長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打手似的。

  這人的名字叫做烏鴉,南城區的掌舵人,是夏江手底下最凶狠好戰的一個人,當年為夏江打天下的時候立下了赫赫戰功,據說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有超過十個,不過因為每一次殺人都十分的干淨,以至于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夠拿他怎麼樣。

  烏鴉的本名並不叫烏鴉,至于叫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南城區的烏鴉,之所以被叫做烏鴉,一來是因為他皮膚很黑,二來也是因為烏鴉最是心狠手辣,就跟烏鴉一樣,但凡是任何跟他做對的人最后下場都會很悲慘。

  「我剛好從這路過,所以就上來看看你,聽說你現在混的很不錯,跟在新的老大手下,連我的人也敢碰了。」烏鴉面無表情的說道。

  「烏鴉掌舵,不是這樣的。」陳慶春緊張的說道,「我沒有動您手底下的人,我,我只是把他們給送去了您的場子而已,真的,烏鴉掌舵。」

  「你知道,我烏鴉這人最重義氣。」烏鴉手指頭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說道,「按道理來說,你動了我的人,我必然是要殺你全家的。」

  「烏鴉掌舵,別啊!」陳慶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嚎道,「烏鴉掌舵,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小混混,真的,動手的不是我,是周小雨啊。」

  「是周小雨?你就是這麼出賣你兄弟的麼?」烏鴉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隨后把錄音筆給打開。

  「烏鴉掌舵,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小混混,真的,動手的不是我,是周小雨啊。」

  陳慶春之前說的話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這個房間裡頭。

  「烏鴉掌舵,您,您這是要幹什麼?」陳慶春驚疑不定的問道。

  「其實,慶春啊,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烏鴉說道,「我始終認為,你在周小雨這幫人裡頭,能力是最强的。」

  「啊?是,是嗎?」陳慶春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烏鴉點了點頭說道,「周小雨太沒有骨氣,本來是河池街的扛把子,結果這位置說給就給別人了,而且現在還以對方馬首是瞻,這種沒有骨氣的人,是難成大氣候的。」

  「這個…」陳慶春猶豫了一下,說道,「許哥,啊,不,許太平,他,他太能打了。」

  「能打?這年頭,再能打有用麼?他打的過槍麼?」烏鴉不屑的說道。

  「那倒也是!」陳慶春點了點頭。

  「那許太平得罪了我。」烏鴉忽然沉下臉,說道,「他把劉三儿的手筋給挑斷了,這人以后就徹底的廢了,你知道的,劉三儿是一直跟著我混的,他的手筋被人挑斷,這個仇,我不能不報,你知道我烏鴉這人的脾氣,跟著我的人,就是我的兄弟,誰動我兄弟了,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

  「是是是,烏鴉掌舵您對手底下的兄弟是絕對沒的說的,這點我認同!」陳慶春連連點頭道。

  「我想報仇,但是我又不想連累你,畢竟我十分的看好你,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是完全有資格做河池街的扛把子的。」烏鴉說道。

  「我,我嗎?」陳慶春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問道。

  「當然是你!」烏鴉點頭道,「你也知道,河池街曾經出過一個夏老大,從那之后沉寂到現在已經太久了,是時候再出一個夏老大那般的人物了,而我覺得,你是有足夠的潛質成為那樣的人物的!」

  「多謝烏鴉掌舵您的誇獎,可是,可是當不當扛把子,那,那好像不是我,也不是您說了算的吧,是得包老大說了算吧?」陳慶春說道。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只要你把這件事情做好了,我就保准你能當上河池街的扛把子!」烏鴉說道。

  「真的?什麼事?」陳慶春問道。

  「過幾天,我會設宴,宴請許太平和好幾個掌舵人,周小雨必然會作為許太平的隨身跟班跟著許太平,我希望你爭取成為許太平的司機,然后到時候把這樣東西放到他的車上!」烏鴉說著,看了一眼陳慶春身邊的人。

  站在陳慶春身邊的一個人立馬從懷裡拿出了一大包白色的東西。

  「這,這是?」陳慶春瞪大眼睛,看著這一打包白色的粉末狀物体。

  「這些東西足以讓那許太平吃一輩子的牢飯。」烏鴉笑著說道,「只需要你把這東西放到車上就可以了!」

  「這…烏鴉掌舵的,您是打算栽贓許太平?不是我說,栽贓這種事情意義不大,他可以完全不承認的。」陳慶春說道。

  「我自然有辦法讓他有口難言。」烏鴉笑道,「我已經把餌都放出去了,許太平他就算不咬鉤,我也能讓他脫不了身,只需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一旦許太平被抓,我的人會找辦法除掉周小雨,到了那時候,這河池街只有你們幾個人可堪重任,其他兩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比你更優秀,你自然而然就會是河池街的扛把子了,指不定過些時日,你還有可能成為鳳林區的掌舵人,甚至于有可能是整個江源市的大哥大呢!」

  「咕!」陳慶春咽了口口水,說道,「烏鴉掌舵的,您,您說的都是真的?」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就你這樣的角色,我分分鐘可以捏死你,我何必用你來設這樣一個套呢?而且,我不找另外的兩個人,為什麼要找你?就是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有前途的人,一個值得培養的人!」烏鴉說道。

  「這個…這事儿我考慮一下吧?」陳慶春小聲的說道。

  「當然,你可以考慮。」烏鴉拿起錄音筆說道,「不過,在你考慮的這段時間裡,這根錄音筆,就會出現在周小雨的面前。你覺得周小雨到時候會怎麼想你?」

  陳慶春臉色一白,說道,「烏鴉掌舵的,您別這樣。」

  「反正你現在就兩條路走,一條是跟著我,我會讓你成為真正的人上人,住的起高檔的商品房,開的上豪車,睡的了大洋馬,一條是保持你所謂的忠誠,到時候我看周小雨聽老子和錄音之后還會不會相信你是忠誠的。」烏鴉笑著說道。

  「好!」陳慶春一咬牙一跺腳,說道,「烏鴉掌舵的,我就聽您的!這件事情辦妥了之后,您一定要把我扶上去,我要當扛把子!」

  「好,我最喜歡的就是有野心的人了!」烏鴉大笑道,「那玩意儿你得藏好一點,免得被人給找出來了。」

  「我明白,栽贓這種事情,我可不少干!」陳慶春面色猙獰的說道,「烏鴉掌舵的,您一定得讓那許太平永遠的呆在裡頭,不能出來。」

  「那是自然的。」烏鴉笑了笑,站起身說道,「只要他進去了,他再能打,那也沒有任何意義,我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在裡頭。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說完,烏鴉走到了陳慶春的面前,抬手幫陳慶春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領子,說道,「成大事者,少喝酒,多琢磨。」

  「多謝烏鴉掌舵的提點。」陳慶春點頭哈腰道。

  烏鴉笑了笑,推開門走了出去,幾個烏鴉的手下也跟著一起離去。

  眼看著幾個人走了,陳慶春長出一口氣,然后走到烏鴉之前做的沙發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的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已經都濕透了。

  「狂少哥,剛才,剛才怎麼回事啊?」夜總會的小姐小心翼翼的走到陳慶春的身邊問道。

  「沒什麼事情。」陳慶春冷笑了一聲,一把拉過那個小姐,直接壓在臉色身下。

  接下去的幾天整個江源大學風平浪靜。

  江源市警察局的警察秘密的搜查了后山上的所有實驗室,最終找到了一個疑是制毒工廠的車間,不過此時那個車間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蘇念慈並沒有隨著制毒車間的消失而離開江源大學,她繼續留了下來當她的体育老師,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比如王進財為什麼讓許太平沒事不要去后山,再比如這個學校裡到底有沒有人參與到了那個制毒工廠裡頭?

  如果沒有學校裡的人的支持,那個制毒工廠是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搞起來的,蘇念慈懷疑,學校的高層應該也有人參與到了其中,而現在他們明顯是打草驚蛇了,那些人全部躲了起來,但是只要她繼續留在江源大學裡,總有一天可以把那些人給揪出來。

  這是蘇念慈警校畢業后第一個大任務,所以她一定要完成下去。

  對此袁軍也很頭疼,因為在他看來,蘇念慈十有七八是暴露了,在暴露的情況下繼續留在學校裡是沒有意義的。

  不過后來袁軍忽然想到,或許可以利用蘇念慈的暴露做一些事情,所以他就沒有命令蘇念慈離開學校回到警局。



第八十九章 被挖出來的資料

    這天是週四。

    許太平跟保衛室的人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去校門口的炒粉店準備吃晚飯,沒成想一輛警用摩托車停在了許太平的身邊。

    「喲,老鄭!」許太平笑著跟那摩托車上的鄭忠民打了聲招呼。

    「太平,你吃這玩意兒幹啥,走吧,我這要下班了,帶你去吃點好的!」鄭忠民笑道。

    「這玩意兒好吃又不貴,老鄭你這是財了麼?怎麼忽然想到要請我吃飯?」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前些天不是通過你逮著了兩個偷兒麼?不僅完成了上頭的任務,而且還有意外收穫!!」鄭忠民得意的笑道。

    「什麼意外收穫?」許太平問道,他之前讓周小雨給鄭忠民洩露了兩個在河池街這一帶混的偷兒的信息,讓鄭忠民逮著了那兩個偷兒,讓他完成任務,算是做個人情,當時可沒想到這事兒還有意外。

    「其中一個偷兒,身上有一件故意傷害的案子,算是網上追逃人員,省廳那邊抓了許久,沒想到被我給抓了,哈哈,市局那邊正打算給我弄一個三等功呢,你說這算不算意外?走吧,吃點好的去,別吃這些了。」鄭忠民拍了拍摩托車後座,對許太平說道。

    「那成,既然老鄭你願意當冤大頭,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許太平笑著放下十塊錢在桌子上,而後坐上了鄭忠民的警車,離開了校門口。

    摩托車行駛在街上,拐彎抹角之後來到了一處不顯山不露水的中餐館。

    許太平看了一眼中餐館的名字,叫做阿菊中餐館,也是有品味的名字。

    「這是我常來的一個中餐館。走吧,二樓,我定了包房,222,你先上去,我點菜。」鄭忠民說道。

    「老鄭,就咱們倆麼?」許太平問道。

    「那肯定不止,你先上去吧。」鄭忠民擺了擺手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上了樓,找到了222的包房,推門走了進去。

    包房是個小包房,正中央擺了一張桌子,這一張桌子不大,但是卻也幾乎將整個包房給佔滿了。

    排氣扇早已經被打開,一個中年人坐在包房裡,嘴裡抽著煙,許太平一眼就認出了那煙,紅七匹狼,很便宜。

    「坐。」中年人指了指許太平面前的椅子說道。

    「您是?」許太平疑惑的看著中年人。

    「自我介紹一下,江源市緝毒處,袁軍。」中年人自我介紹了一下,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皺巴巴的紅七匹狼,抽了一根丟給許太平。

    「原來是袁處長,幸會幸會。」許太平露出諂媚的笑容,隨手把門給關上,然後說道,「袁處長您有什麼事兒讓老鄭,啊不,是鄭警官吩咐我一下就成了,幹嘛還親自見我啊。」

    「小蘇說你這人嘴上沒門,眼下看來倒不是如此,你這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哈哈!」袁軍大笑道。

    「那話不能這麼說,您這麼說了, 那您跟蘇警官,哪個是人,哪個是鬼啊?」許太平問道。

    袁軍聽了許太平這話,臉色微微一僵,隨後說道,「你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不忘占啊,今天確實是我讓小鄭把你找來,至於為什麼不是讓小鄭給你傳話,那  是因為接下去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很重要,不能夠經過別人的嘴傳。」

    「打住,袁處長,我這人您也知道,嘴上是最沒門的,您在我這兒說一句話,回頭我就給您說十句話出去,越重要的事情就越不能跟我說,真的!」許太平連忙說道。

    「你在我這耍心眼是沒用的,許太平。」袁軍雙手抱胸,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子麼?」

    許太平瞳孔微微一凝,笑著說道,「什麼底子不底子的?我咋不知道啊。」

    「你的資料確實十分隱秘,就連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你的過去查清楚的,你別忘了,我可是華夏的警察,更是緝毒處的處長,我能夠動用的資源遠過你的想像,別說是調查你了,只要我願意,誰的過去都瞞不過我。」袁軍傲然的說道。

    「那您倒是說說,我的什麼底子讓您知道了。」許太平笑著問道,他的一隻手自然的放在腿上,袖子裡匕的鋒芒已經隱約可見。

    「你明面上的資料確實做的很完美,你大學輟學下南方打工,在工廠裡做事之類的,都有你的人事資料,甚至於還有你的簽字以及一些上班的視頻,但是,通過深入挖掘,我現,其實你根本不是在南方的工廠裡打工,你去了東南亞,我說的沒錯吧?」袁軍說道。

    許太平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驚訝的說道,「這都讓您查出來了?」

    「你在東南亞接受了一年多的培訓,然後被調派進了非政府武裝人民陣線,後來人民陣線被收編,你就開始當起了獨行俠,你給人當過保鏢,也給賭場客串過馬仔,你還賣過軍火,做過人肉買賣,你這人畜無害的笑容之下,可真是幹過不少違法亂紀的事情啊。」袁軍說著,將一個文件袋扔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許太平拿起文件袋打開迅的過了一遍,結果現這裡頭竟然是完完整整的自己從畢業到南下到東南亞最後又回國來到江源市的全過程。

    這個過程最誇張的是有的地方竟然詳細到了某一分鐘!

    那一分鐘許太平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裡頭全部有,不僅有證言口供啥的,甚至於還有影像資料。

    許太平一直覺得自己的組織神通廣大,眼下看到這份資料,他對組織的神通廣大又有了一次更深入的瞭解。

    這裡面的一切,他全部沒有做過,但是組織竟然能夠憑空虛構出來,而且虛構到如此的現實,就連袁軍這樣的老干警都完全相信了這樣的一份資料,這種作假的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那不也是在外國干的麼?我現在回國可是一心當一個好公民啊!」許太平笑著說著,將匕收回到袖子裡。

    「好公民?我聽說你現在不僅上手了夏江的女兒,而且還成功的上位成為了河池街的扛把子,你這小保安,不聲不響的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別人十幾年都很難做到的事情,你還說你說一個好公民?我看你這次來到江源市,是把眼睛,盯在了夏江的位置上吧?」袁軍自信滿滿的說道,似乎他已經看透了許太平似的。

    「我跟夏瑾萱,那只是逢場作戲,玩玩而已。」許太平擺了擺手說道,「至於扛把子,那也是因為那時候做了蘇警官的線人,我總得眼觀八方吧?所以就收了幾個小弟,我沒有那個興趣坐夏江的位置,真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麼?」袁軍問道。

    「袁處長,您相不相信我,那是您的事情,反正我問心無愧,我現在就想安心的當個小保安,至於其他的什麼事情,我一概不想管,也沒有那個能耐去管,您有什麼事兒是我現在可以做的了的,那我鐵定幫您做,不過出我能力範圍的話,您也別跟我說,我不聽,免得給自己惹來麻煩。」許太平搖頭道。

    「我知道你們這種人。」袁軍抽了一口煙,說道,「你們這種人是沒有好處就不會輕易允諾。我可以答應你,幫你把你的底子洗乾淨,就算將來你要取代夏江,你也會是以一個乾淨無比的屁股坐在夏江的位置上,甚至於有些時候,我可以幫你清除掉你上位時候碰到的阻礙。」

    「您這是要助紂為虐麼?」許太平問道。

    「哈哈,將來總歸得有人來坐夏江的位置,與其讓那些人打的你死我活的,不如讓你來坐你說是麼?誰坐 不是 坐呢?」袁軍說道。

    「多謝您看得起我,不過您希望我做的事情,我真心做不了。」許太平站起身,將袁軍扔過來的那根煙在桌子上擺正,說道,「您慢慢,我先走了,還有點事兒。」

    說完,許太平打開門走了出去,剛好碰到了從樓下上來的鄭忠民。

    「嘿,太平,你這是要去哪兒?」鄭忠民好奇的問道。

    「臨時有點事情,我先走一步,老鄭,回頭我再請你喝酒!」許太平笑道。

    「那你跟裡頭那位,說了沒?」鄭忠民問道。

    「都說好了,我們聊的很愉快。先走了,回頭見。」許太平笑了笑,走下樓,走出了飯店。

    鄭忠民趕緊跑到222包房,打開包房的門,看著袁軍問道,「袁處長,你們倆談的,怎麼樣了?」

    「還行吧。」袁軍笑了笑,說道,「這許太平是一匹野馬,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馴服的,來,小鄭,坐吧,咱們吃。」

    「好,好的!」鄭忠民點了點頭,這袁軍可是處級幹部,比他厲害多了。

    夕陽初下月兒起,許太平回到江源大學,坐在保衛室裡,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拯救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每天看著這些充滿青春活力的學生在自己身前走過,看著校門外的人生百態,許太平覺得這樣的生活確實很適合現在的自己。

    他已經有好些天不用喝酒也不會做惡夢了,這讓他很高興。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0 12:38 PM

第九十章 鴻門宴

    週六到了。

    對於大學生而言,週六是個好日子,可以休息,在宿舍樓睡覺睡到自然醒,也可以約心愛的人出去看電影逛街啪啪啪,而對於保衛部的人來說,這週六過去之後,下周就來了,而下周的週六,文藝周就開始了。

    今天王進財給保衛部的人開個會議,特意再強調了一下有關於下周的文藝周的安保工作,因為dsb38女子組合要來學校進行演出的消息已經在很早就已經宣傳了出去,所以到下週六的時候必然會有很多dsb38女子組合的粉絲會來到學校看演出,這對於學校的安保將會是一次重大的考驗。

    對於許太平來說,誰來演出都無所謂,別給他惹麻煩就夠了,在今天的會議結束之後,許太平坐著摩的去了一趟尚藝墅夜總會。

    此時是下午的六點多,夜總會還沒有營業,不過周小雨等人卻都早早的來到了888的包房裡。

    許太平推門而入,看了周小雨一眼,說道,「車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奔馳s3oo。」周小雨笑著說道。

    「嗯,那咱們出吧。」許太平說道。

    「老大,我也想跟你們去。」陳慶春忽然說道。

    「你?」許太平笑著問道,「這次可是鴻門宴,你去幹什麼?被人揍了怎麼辦?」

    「我也想能夠為老大做點事情,這麼些天下來,老大把事兒都交給小雨哥做了,我覺得不公平!」陳慶春有些不滿的說道。

    「狂少,你心不夠穩,老大自然不好把一些事情交給你去做。」周小雨說道。

    「小雨哥,心不穩可以鍛煉啊,您不也是我這樣子過來的麼?我希望老大能夠給我一次鍛煉的機會,您既然要帶小雨去,那我也要跟著,小雨哥可以做您的隨行人員,那我沒有那個資格,好歹給我當個司機吧?」陳慶春說道。

    「行吧,既然你想鍛煉,那就給你當司機,不過我可告訴你,司機也不好當,既然是鴻門宴,司機也不是絕對安全的,你得有心理準備,最好把傢伙事兒也給帶上!」許太平笑道。

    「嗯,成!」陳慶春點頭道,「我這就去準備!」

    「老,老大,我也當司機吧?」一旁的忘了愛李鐵柱忽然開口道。

    這李鐵柱平日裡不怎麼說話,沒想到這會兒卻是忽然蹦了出來。

    「你也想鍛煉是麼?哈哈!」許太平問道。

    「嗯,我總覺得自己見的世面太少了,所以要跟老大出去見見世面!」李鐵柱說道。

    「那成,沒有問題,拽少,你也一起麼?」許太平問一旁的孫大寶。

    「我就不要了,一輛車四個人剛好,我晚上約了我女朋友看電影!」孫大寶不好意思的說道。

    「瞧你那出息!」陳慶春鄙夷的說道,「今天這麼大的事兒,你還跟女朋友去看電影!」

    「狂少,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不要說人家,我覺得挺好的啊,好好的談個戀愛,賺點小錢,過個小日子,很不錯。回頭結婚記得請我就行。」許太平笑著說道。

    「嗯嗯,到時候我一定會請老大的!」孫大寶連連點頭道。

    「咱們走吧!」許太平對周小雨等人說道,「今天是咱們河池街第一次出去跟那些掌舵人吃飯談事兒,我不要求其他的,拿出咱們的底氣就足夠了,咱們的底氣是什麼?那就是咱們是光腳的,不怕他們穿鞋的。」

    「老大,你給咱們起個幫派名吧?」周小雨笑道。

    「幫派名?等哪一天我成了掌舵人之後再說,現在就咱們這四五隻小貓,算什麼幫派?起個名字讓人笑話麼?走吧!」許太平說著,轉身走出了包房,周小雨等人緊跟在其後一起走出了包房。

    樓下的奔馳s3oo自然也是租的,畢竟現在周小雨他們沒什麼錢,而許太平的那輛野馬剛報廢了,所以周小雨就去租了一輛這個車。

    許太平倒是有錢,不過讓他買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之前說過,車對於許太平來說,累贅的作用大於實際的用途。

    狂少陳慶春當了司機,忘了愛李鐵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許太平跟周小雨則是坐在後排。

    「這幾天我調查了烏鴉的情況,烏鴉本身就是一個很能打,實戰能力特別強的掌舵人,在所有掌舵人裡頭估計也就虎賁比他強一些,烏鴉身邊的忠心手下不少,因為不忠心的都被他給幹掉了,剩下的這些都是亡命之徒,可以隨時拿槍跟你火拚的那一種,所以今天晚上我給您準備了一件防彈背心,老大,至少這樣要是真火拚起來了,安全係數會高一些!」周小雨拿著一個本子一邊看一邊說道。

    「防彈背心就不用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難不成他還敢在市中心拿槍火拚?除非他打算跟我玉石俱焚,不然不可能幹這麼傻的事情,就算是他的手下也不會這麼幹。」

    「烏鴉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咱們挑了劉三兒的手筋,他一定會報仇的,而這次晚宴很可能就是他復仇的時候!」周小雨說道。

    「就算想復仇,也只會找其他時候,不會在晚宴上,這次晚宴更多的是要做給別人看的,比如夏老大,讓大家覺得我們彼此之間沒有什麼過節,這樣的話就算之後我被人幹掉了,至少面上來看也不會是他讓人幹的,也算是給夏老大一個面子。」許太平說道。

    「那就是說咱們今天晚上去了可以安心的吃飯喝酒?」周小雨問道。

    「那倒不至於,這次是咱們跟其他區的掌舵人的第一次見面,必須拿出咱們的底氣來,這相當於是一場推廣會,咱們得把咱們推廣出去,讓大家看重你,這樣將來大家才不會欺負你,不然人家憑什麼就得給你面子,讓你在河池街當扛把子?今天這個人越界,明天那個人來欺負你,那咱們還過不過日子了?」許太平問道。

    「老大說的是!」周小雨點頭道。

    「這次晚宴,要說有危險的話,最大的危險可能來自於離開晚宴回家的路上,他們有所安排的話,也肯定會安排在那個時間段,所以如果說非要打起精神的話,那個時間段必須時刻警惕!」許太平說道。

    「這一點交給我吧,老大!」前排的陳慶春笑著說道,「我著開車的技術可不是跟你吹的,一般車可追不上我,當年我號稱秋名山車神!」

    「得了吧你,是誰把老子新來的凱美瑞給撞橋墩子上的?」周小雨笑罵道。

    「那次不是喝了酒麼?今天沒喝酒,一定不會出現上次的情況的!」陳慶春說道。

    「狂少一會兒你把車停了之後注意車子周圍的情況,不要讓人在車上安了東西。」許太平說道。

    「知道了,老大!」陳慶春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後視鏡。

    後視鏡裡,許太平正微閉著眼睛,把頭往後仰,靠在沙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奔馳s3oo緩慢的停在了市區江源大飯店的門口。

    江源大飯店靠近江源市警察局,這裡算是整個江源市治安最好的地區了,而這個區域是直接歸夏江管理的。

    烏鴉把請客的地方定在了這裡,目的十分明顯,就是要表明他的態度,他並沒有對付許太平的意思。

    周小雨在車剛停下的時候就下了車,然後緊走幾步來到另外一邊將車門打開。

    一身休閒裝的許太平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晚上的七點半。

    「最多呆兩個小時。」許太平看了一眼陳慶春,說道,「九點半把車停在這裡,我跟小雨會下來。」

    「是,老大!」陳慶春點了點頭,隨後目送著許太平和周小雨兩人走進飯店。

    等兩人消失之後,他開車帶著李鐵柱去了旁邊的停車場。

    「鐵柱,你晚上怎麼突然想著跟老大一塊兒來了?」車停穩後,陳慶春把叫翹到駕駛座上,隨意的問道。

    「我尋思著你想進步,那我也想進步啊!」李鐵柱憨厚的摸了摸腦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我能進步到哪兒去,不過總歸能出來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那倒也是,咱們休息一會兒吧,他們不會那麼早下來。」陳慶春說著,閉上了眼睛,看似在休息,但是具體在想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源大飯店,八樓,三個八的包房。

    許太平帶著周小雨走進了包房。

    包房內有不少人,其中一個包銳鋒許太平是認識的,還有一個渾身黝黑,肌肉壯碩的男人應該就是烏鴉了,至於其他幾個,那必然就是其他幾個區的掌舵人。

    「喲,太平來了啊!」烏鴉笑著從沙上站起身,走到許太平的身前,一把摟住許太平的肩膀說道,「那天你拜天公沒有請老哥哥我去,是不是不待見老哥哥呢?」

    「哪兒的事兒啊。」許太平笑著說道,「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扛把子,拜天公哪裡敢請您去,您問包哥,我是不是也沒請他?等哪天我當了掌舵人了,到時候拜天公再請烏鴉哥您!」

    「這天估計不遠了!」烏鴉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包銳鋒,說道,「老包,你把河池街讓給了許太平,什麼時候把鳳林區也讓給許太平啊?」

    這話一出,整個包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詭異了起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0 12:39 PM

第九十一章 道義在我心

    「一代新人換舊人啊!」包銳鋒笑著說道,「現在太平剛上手一條街,回頭要是真的能夠把那條街道給管理好了,那我這個鳳林區給他又怎麼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像咱們幹這行的,等到了一定年紀那都得退的,不然還等著警察來抄家麼?哈哈哈。」

    「包哥,您可正值壯年,這鳳林區除了你之外,我看沒有誰有資格當掌舵人!」許太平認真說道。

    「我就喜歡你們這麼虛偽不要臉的模樣。」烏鴉笑著捏了一下許太平的臉,說道,「這年頭哪個年輕人不想上位?這年頭哪個老人會想著退位?權力這種東西就像是毒品一樣,你嘗過了他的美好,要想戒就太難咯,老包你虛偽就夠了,連帶著讓這許太平也變得虛偽了起來,多不好啊!」

    「烏鴉,要說到虛偽,那你可是鼻祖啊,當年可是你一邊跟人喊著停戰,一邊又背地裡把人家的妻兒都給綁了的,這事兒你不會忘了吧?」包銳鋒笑道。

    「那不也是為夏老大做事麼?只要能夠讓夏老大開心,什麼陰險狠毒的爛招我都不會藏著,我這人就這樣,要不怎麼能叫烏鴉呢?來吧,既然太平來了,那大家就入座吧,今天是慶祝太平當了這個什麼扛把子,也預祝太平早一日當上鳳林區的掌舵人,哈哈哈。」烏鴉說著,摟著許太平的肩膀就走向了餐桌,一旁的周小雨剛要跟上前去,烏鴉卻是忽然站住了腳,然後看了周小雨一眼,說道,「懂不懂規矩?」

    周小雨愣了一下,他還真不懂什麼規矩。

    「這裡有你站著的份兒麼?」烏鴉黑著臉說道,「給老子滾到外頭去。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真以為自己還是河池街的扛把子?你充其量也就是一隻狗。」

    「烏鴉掌舵您說的對!」周小雨笑著點了點頭,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是我不懂規矩,諸位老大再見。」

    「許太平,這手下的人就得教育,不然帶出去丟人。」烏鴉笑著說道。

    「小雨,站在那。」許太平淡淡說道。

    周小雨本來  都要退出包房了,結果許太平的話讓他不得不站住了腳。

    「今晚你就呆在包房裡。」許太平說道,「你是我的人,用不著聽別人的話。」

    「是,老大。」周小雨笑著點了點頭。

    「許太平,你這可就不好了,咱們這裡身份最差的你,那也是一個扛把子,這人算是個什麼東西?咱們等一下要說的事情可是有可能涉及到一些機密的,你就不怕被你這手下的人給洩密了?」烏鴉驚訝的問道。

    「我的人都是有家教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他們比誰都明白,烏鴉掌舵,以後要教訓我的人之前,先搞清楚您有沒有那資格,俗話說了,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這周小雨不是狗,是我兄弟呢,你打他臉,就是打我的臉,這不好。」許太平說道。

    「哈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沒必要較真,來,坐吧,周小雨你就站在那,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不要介意啊,哈哈哈!」烏鴉大笑著,將許太平給帶到主位的邊上要坐下,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輩,大家怎麼排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最小輩的,所以我去坐對面就成。」

    說著,許太平兀自走到了最下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太平你還真是懂事兒,比現在一般年輕人強多了!」包銳鋒適時的誇讚了一句。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出來混的,要是連尊卑輩分都不懂,那還怎麼混?」

    「這話說的好!」烏鴉點了點頭,說道,「出來混的,就得分清楚尊卑和輩分,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我們這些人裡頭輩分最高的呢,畢竟,其他人可不敢隨便的就把我的人的手筋給挑了!」

    烏鴉把話說到這,在座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輩分自然是出來混的人很看重的一點,但是還有一點我覺得比輩分更加的重要,那就是臉面。」許太平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出來混是為了什麼?一個為了錢,一個為了臉,可我覺得,臉比錢更重要,因為錢在哪裡都能賺的到,但是臉面不一樣,進了咱們這條道,可以沒有錢,但是臉一定得有,您說對麼?烏鴉掌舵的。」

    「哈哈,對,沒錯,臉,臉面最重要!」烏鴉笑著點了點頭。

    「這地盤呢,就好比是我的女人,這女人,只有我能幹,其他人碰不得,碰了,就是打我的臉,打了我的臉,就等於否定了我在這個江湖裡的地位,那您說,對於打我臉的人,我把他手筋挑了,有什麼不對麼?」許太平問道。

    「沒有不對,沒有!」烏鴉連連搖頭,隨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對許太平說道,「我只是覺得,太平你殺氣有點太重了,畢竟你是新人嘛,新人還是得穩重一點的好嘛,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劉三兒跑到你的地盤去做買賣,那是他的不對,你挑斷他的手筋,我舉雙手贊成!」

    「還是烏鴉掌舵的明事理,我之前還一直擔心烏鴉掌舵的會因為劉三兒的事找我麻煩呢,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許太平笑道。

    「來,大家一起舉杯,祝我們的許老弟能夠在未來賺到大錢,同時,也給咱們的夏老大長臉,哈哈哈!」烏鴉大笑著,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許太平還有周圍其他的幾個掌舵人都一同將酒喝完。

    隨後各種各樣的菜式被人送了上來,這江源大飯店能夠以江源兩個字冠名,酒店的水準自然不會低,菜做的是色香味俱全,不過在座的這些人很明顯都沒有把心思放在吃飯上,大家彼此聊著天,雖然看似熱絡,但是彼此之間卻都沒有聊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大部分人都在觀望,觀望著今晚的主角,烏鴉和許太平。

    「讓我進去!!」一個憤怒的咆哮聲忽然從包房的門口傳來,隨後,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人給從外頭撞開了,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衝了進來。

    這人一出現,在場的人都有些愣神,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許太平挑斷了手筋的劉三兒。

    劉三兒的兩條手臂自然的下垂著,他手筋被挑斷了,不過現在的醫學技術 很發達,手筋又被人給接了回來,不過,這一雙手算是廢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力氣,就算是吃飯拿筷子,也有很大的問題,他的腳上用兩個支架支撐著,能夠讓讓他走的了路。

    劉三兒的身上穿著一件大大的夾克,在這樣的夏日這件衣服著實的有些不搭。

    「許太平,你特麼果然在這裡!!」劉三兒瞪著許太平大叫道。

    「劉三兒,你怎麼回事,還有沒有點規矩了,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麼?」烏鴉猛的一拍桌子叫道。

    「老大,我沒攔住他!」跟著劉三兒進來的周小雨歉意的看著許太平說道。

    「沒事兒。」許太平笑了笑,看著劉三兒說道,「劉三兒,被我挑斷了手筋難不成還沒夠,要我把你腳筋也給挑了麼?」

    「許太平,你個龜兒子,你把老子這輩子毀了,老子要你賠命!!」劉三兒怒吼著,忽然拉開了身上的夾克。

    在他的夾克裡頭,是一排的雷管。

    雷管將他整個肚子都給包裹住了,而在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

    「長能耐了,懂得用炸藥了!」許太平笑著站起身,說道,「你這是打算把我們這一屋子的人都炸死麼?」

    「劉三兒,你把雷管給我拿下來!」烏鴉黑著臉說道,「你要把我也給炸死不成?」

    「老子現在已經廢了,每天就跟一個廢人一樣,就算拉泡屎也沒有辦法自己擦,老子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拉著你們這些人一塊兒去死算了!」劉三兒大叫道。

    「劉三兒,你可別犯傻,這雷管不長眼,你跟這許太平有仇,你讓他出去,你們倆外頭解決,別把我們也給搭進去!」有人說道。

    「是啊,劉三兒,你算是老江湖,應該懂得輕重,我們可跟你這事兒沒關係,你別牽連我們!」另外一個掌舵人說道。

    「既然大家這麼說,那許太平,老子也不針對別人了,你給老子出來!」劉三兒叫道。

    「我不一直在這兒麼?」許太平笑吟吟的說道,「你想怎麼的?」

    「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把周小雨的手筋給我挑了!不然的話,老子就在這裡引爆這些雷管,大家一起死!」劉三兒大聲的叫喊道。

    「老大,來吧!」周小雨伸出手,臉色堅毅的說道。

    「小雨,你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麼?」許太平問道。

    「什麼話?」周小雨詫異的問道。

    「對於壞人,你的忍讓,只能夠讓他們更加的得寸進尺。」許太平笑著一邊走向劉三兒,一邊說道,「劉三兒,我許太平活在這世界上,立身的根本就兩個字,道義,對兄弟我得道義,對普通人我也講道義,你犯了錯,我挑了你的手筋,這是道義,你拿雷管來炸我,這不道義,拿炸藥來威脅我去對付我兄弟,這更不道義,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被我弄死,要麼你自己引爆雷管,咱們一起死。」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0 05:00 PM

第九十二章 硬到不行的硬茬

    劉三兒目瞪口呆的看著許太平,許太平的表現根本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在他看來,有雷管在手,許太平為了活命肯定會不折手段,挑斷那周小雨的手筋只是第一步,之後他還要百般的蹂躪這許太平,可是現在,許太平不僅沒有被他的雷管嚇到,竟然還反過來威脅自己!

    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來威脅一個身上裝滿雷管的人,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怎麼?不敢麼?怕死還是怎麼的?要不要我幫你?」許太平一邊往劉三兒那走一邊問道。

    「你,你別過來啊!」劉三兒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你別以為我不敢真的按下按鈕,我可告訴你,只要我按下按鈕,這個包間裡的所有人,都得死!!」

    「能夠跟諸位掌舵人同生共死,那是我許太平的榮幸,沒關係,儘管按!」許太平笑道。

    「我真的會按的,你不要逼我啊!!」劉三兒忽然大聲叫道。

    「老子就是逼你了,你能怎麼樣?」許太平臉色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他盯著劉三兒說道,「有種就現在把老子炸死,沒種就給老子跪下去,叫爺爺,承認你是個孬種。」

    「許太平,別逼太緊。免得大家受你牽連!」烏鴉說道。

    許太平鳥都不鳥烏鴉,一步步走到距離劉三兒只有一米多遠的地方,說道,「為什麼你的手在顫抖?是因為手筋斷過的緣故,還是因為害怕?」

    「你再逼我,我真的就跟你同歸於盡了!!」劉三兒咆哮道。

    「來吧,同歸於盡。」許太平說道。

    「啊啊啊啊!」劉三兒被徹底的逼急了,他猛的抬起手,就要按下按鈕。

    就在這一刻,許太平忽然一個墊步的側踢,直接罩著劉三兒的胸口而去。

    這一腳的速度極快,劉三兒的手指頭根本沒有來得及按下按鈕,整個人就已經被巨大的力量給帶動著往後飛去,直接飛出了包廂,重重的撞在了走到的牆上。

    鮮血從他的腦門後迸射而出,劉三兒眼珠子一翻,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許太平你什麼意思?!」烏鴉猛的站起身,怒道,「劉三兒可是老子的人。」

    「小雨,挑了劉三兒的腳筋。」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周小雨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這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周小雨的腦門上,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槍口,抵在了許太平的腦門上。

    「我看誰敢動。」烏鴉冷冷的說道。

    許太平看了一眼身邊拿槍的人,笑了笑,說道,「這玩意兒嚇唬不了我。」

    「許太平,我可不是劉三兒,別挑戰我的耐性。」烏鴉黑著臉說道。

    「我說過,這玩意兒,嚇不倒我。」許太平抬起手,輕輕的抓在槍管上,然後微微用力的拉著槍管壓在自己的腦門子上,用一種十分滲人的與其說道,「烏鴉,讓你的手下開槍。」

    「你特麼瘋了不成!」烏鴉猛的一拍桌子,叫道,「許太平,你太特麼得寸進尺了。」

    「小雨,挑了劉三兒的腳筋。」許太平說道。

    周小雨點了點頭,無視前面盯著腦門的手槍,直接往前走去。

    那個拿著手槍的人想要開槍,但是始終得不到烏鴉的指示,所以他只能任由周小雨頂著槍口往外走,轉眼間就來到了已經昏厥過去了的劉三兒的身邊。

    周小雨蹲下身,把劉三兒手上的引爆器給拿了下來裝進口袋,隨後拿著匕首,朝著劉三兒的腳踝位置切去。

    噗哧一聲微微的聲響,劉三兒的腳踝被刺穿,鮮血直流。

    昏迷之中的劉三兒猛的顫抖了一下驚醒了過來,隨後張嘴就要嚎叫,沒想到周小雨卻是抬起手一把摀住了劉三兒的嘴,然後拿起匕首,在劉三兒的另外一隻手腳上手起刀落。

    劉三兒的兩條腳筋,被直接切斷。

    「周小雨,夜路太黑,小心點,別被人打了悶棍。」烏鴉黑著臉說道。

    周小雨笑著站起身,把帶血的匕首給收了起來,說道,「多謝烏鴉掌舵的關心,我有我老大帶著,不怕路黑。」

    「小雨,門口侯著吧,烏鴉掌舵的,把劉三兒帶走吧,這人擱在那,丟您的臉。」許太平說道。

    「把劉三兒送去醫院。」烏鴉命令道。

    幾個手下連忙將劉三兒給抬起來,迅速的離開了飯店。

    「把槍收起來吧,老拿著嚇唬我做啥?」許太平笑著說道。

    「把槍收起來。」烏鴉說道。

    那兩個拿槍對著許太平和周小雨的人,慢慢的把槍給收了起來。

    「許太平,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真不怕死,還是你料定了我不敢開槍!」烏鴉皺眉說道。

    「這裡距離市政府不遠,距離警察局就更進了,一開槍,警察來了,剛好把你們一鍋端,烏鴉掌舵的,以後少讓劉三兒這樣的人跟著你,跌份兒,那些雷管也不懂得多花點錢買那些真一點的,搞那麼些假雷管,除了嚇唬一下人之外,沒有任何意義。」許太平笑著說道。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這腦瓜子給打開看看,看看你這腦瓜子裡頭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烏鴉忽然大笑了起來,隨後拿起酒杯敬了許太平一杯。

    許太平拿起酒杯,大口的將酒一飲而盡。

    經過了這麼一件事,整個晚宴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了起來,許太平不怕死的表現,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別是對於包銳鋒來說更是如此,他之前還不曉得為什麼夏江忽然要讓自己把這河池街給許太平,眼下看來,這許太平如此的有膽有謀,必然是夏江重點培養的對象,將來指不定真的有可能接了夏江的班也說不准!

    酒店的露天停車場裡,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的陳慶春忽然睜開了眼,他看了一下旁邊坐著的李鐵柱,發現他還在玩手機。

    陳慶春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晴不定起來,許久之後,陳慶春長呼出一口氣,說道,「鐵柱,咱們去撒泡尿去。」

    「好,我剛好也尿急。」李鐵柱笑道。

    「那你先去,我看著車吧。」陳慶春說道。

    「你不去我也不去,再忍一忍,反正都快九點了,這離廁所可遠著呢,要是老大回來沒看到我,指不定以為我開小差呢!」李鐵柱說道。

    「那就一塊兒去,花壇那剛好沒什麼人!」陳慶春指著不遠處角落的一個花壇說道。

    「走吧!」李鐵柱走下車,跟陳慶春一起走向了花壇。

    兩個人背對背站著,李鐵柱舒服的閉著眼睛,水流不斷的往地上湧動。

    忽然,李鐵柱整個身體猛的一僵,他的腦袋還沒有來得及轉過去,整個人就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一個血口出現在李鐵柱的腦袋後,血口不淡的往外流著血。

    陳慶春拿著個帶稜角的石頭,臉色陰鶩的說道,「哥們,不是哥哥不給你活路,是你非得跟著我,等事成之後,哥哥當了老大再提拔你吧!」

    說完,陳慶春拽著李鐵柱的腳,把李鐵柱給拖進了一旁沒什麼人的角落裡,隨後轉身走回到了車裡。

    回到車內,陳慶春把車窗都給搖了上來,隨後把後排車座給翻了起來。

    奔馳s300的車座翻上來之後是有一個小小的儲物格的,陳慶春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狀物體,然後把這一包東西給放在了儲物格裡,再將車座給放了下來。

    「太平哥,對不住了,我也想當老大的!」陳慶春咬牙切齒的說道。

    飯店內,許太平跟周小雨兩人在九點的時候準時告辭,離開了包房,而其他的幾個老大也藉故一同離去。

    「老大,剛才為什麼不幹掉那許太平,氣死我了!」烏鴉的心腹手下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想幹死他,但是不能這麼幹。」烏鴉搖頭道。

    「咱們的槍都裝了消聲器,外頭聽不到的,怕啥?那幾個掌舵人也都看到了是許太平先動手廢了咱們的人,咱們也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啊!」心腹手下說道。

    「這些我當然知道。」烏鴉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窗外,說道,「在你們拿槍指著許太平的時候,有激光點,打在了你們的身上,我相信,在我的身上也有激光點。」

    「激光點?狙擊槍?!」心腹手下驚訝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狙擊槍,我都不能冒這個險。」烏鴉冷笑著說道,「咱們有的是其他辦法對付那許太平,犯不著在酒店裡就幹掉他,今天本來只是想先挫挫他的銳氣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硬茬,還真是小看了他,不過,等一下那一套,他可就沒有那麼容易逃出來咯,哈哈哈!」

    江源大飯店樓下,許太平走出電梯,拿著手機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電話那頭傳來孫大寶的聲音。

    「老大,我真是佩服您佩服的不行了,讓孫大寶躲在對面樓用激光燈照烏鴉的手下,這種法子也就您想的出來了,哈哈哈!」周小雨激動的說道。

    「我也怕那烏鴉狗急跳牆,所以得留一手,現在看來倒也是用上了,只可惜華夏境內槍支管控太嚴,特別是狙擊類步槍,不然的話就搞一把真的瞄著烏鴉了,咱們回去吧,今晚的事情過後,咱們可能要面臨更大的危機咯,不過,這也是我所期待的,正愁找不到機會像烏鴉開刀,希望他能夠盡快的把這機會給我送來!」許太平面色猙獰的說道。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1 12:13 PM

第九十三章 人贓並獲

    九點整,s300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周小雨給許太平打開門,許太平坐進去之後,周小雨從另外一側上了車。

    陳慶春踩下油門,開著車離去。

    「忘了愛呢?」周小雨看著空空的前排副駕駛,問道。

    「他奶奶忽然生病了,我讓他先去醫院,畢竟,他是他奶奶帶大的。」陳慶春說道。

    「百善孝為先,應該的。」許太平說道。

    「老大,今天這頓飯,吃的怎麼樣?」陳慶春笑著問道。

    「那你是沒有進去看,那個劉三兒帶著雷管去找我們,老大一點都不怕他,還讓他引爆雷管,那劉三兒被激的不行了,眼看著就要按下引爆器,結果老大一腳就把他踹昏過去了,是當著烏鴉的面踹的,你沒看烏鴉那個臉啊,哈哈哈!」周小雨得意的笑道。

    「老大就是老大,太牛逼了!」陳慶春笑道。

    「這還沒完呢,之後老大讓 我當著烏鴉的面把劉三兒的腳筋給斷了,結果烏鴉怒了,他的手下拿著槍指著我跟老大的腦袋,結果你猜怎麼著,老大硬是讓我把劉三兒的腳筋給切斷了,那烏鴉愣是沒有讓人開槍,哈哈!」周小雨笑道。

    「真羨慕你,小雨,我也希望能夠跟老大去風光一把!」陳慶春羨慕的說道。

    「有的是機會,只要好好的跟著老大,什麼事情咱們都能遇著的,這輩子也不算是白活了!!」

    s300駛離飯店,很快的就上了環城高架。

    在環城高架某處,幾輛黑色的轎車正緩慢的跟在一輛帕薩特的後面。

    其中一輛黑色轎車上坐著袁軍,袁軍身上穿著防彈衣,臉色十分的嚴肅。

    「一會兒只要交易開始,就直接逼停他們,人贓並獲,一定要把這幫毒販給我抓起來,指不定這批毒品就是從江源大學裡流出來的,我們或許可以順籐摸瓜,抓到隱藏在江源大學裡的毒梟!」袁軍拿著對講機,嚴肅的說道。

    「是,處長!」對講機裡傳來其他車上的人的聲音。

    前方的帕薩特慢悠悠的開著,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就在這時候,一輛奔馳s300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這輛奔馳s300一點點的接近了前面的帕薩特,隨後跟帕薩特並排而行。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奔馳s300的副駕駛車窗,一點點的放了下來,隨後,那帕薩特的後排車窗也放了下來。

    一個黑色的箱子從帕薩特車內被人扔了出來,直接扔進了s300的車窗裡。

    「馬上行動!!」袁軍大聲命令道,可就在這時,那輛帕薩特忽然加速朝前開了出去。

    「一組去追帕薩特,二組三組,把這兩奔馳s300逼停!!」袁軍馬上命令道。

    一輛轎車直接朝著帕薩特追去,而袁軍所坐的這輛車跟另外一輛車直接一個加速,將s300給卡在了中間,然後一點點放慢了速度。

    「這是怎麼回事?!」周小雨看著副駕駛上的箱子,大聲質問道。

    陳慶春沒有說話,他踩下了剎車,讓車停了下來,隨後打開車窗,舉著雙手叫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司機。」

    「下車,警察!」

    「車裡面的人給我雙手抱頭從車上下來。」

    車窗外傳來一陣陣的叫喊聲。

    許太平看著陳慶春,說道,「烏鴉給了你什麼?錢?還是承諾?」

    「老大,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陳慶春搖了搖頭,隨後打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下了車,一邊走還一邊說道,「警察同志,我就是個司機,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王八蛋,他,他到底幹什麼了?!」周小雨驚怒道,剛才陳慶春說是有點悶熱,所以放下了前排的車窗,沒成想一輛帕薩特忽然扔了一個箱子進來,周小雨剛開始還以為是炸藥呢,嚇得他趕緊橫身擋在了許太平面前,不過那個箱子並沒有爆炸,而車也很快就停了下來,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刀扔了麼?」許太平問道。

    「扔了。」周小雨點了點頭。

    「一會兒進了警局,晚上的事情什麼都別說,你就說你只是我的跟班而已!」許太平說道。

    「老大,這怎麼可以?」

    「說的越多,就會暴露出越多的把柄,本來沒事,被你說多了也有事。」許太平說道。

    「好!」

    「下車吧。」許太平說著,推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了下去。

    車門外,一大群的警察正拿槍對著他。

    「許太平,怎麼是你?!」袁軍拿著手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太平。

    許太平看到袁軍,笑了笑,說道,「袁處長都來了,那看來我車上被人放了不乾淨的東西啊!」

    「把人給我銬起來!」袁軍命令道。

    幾個警察走上前來,將許太平跟周小雨給反手銬了起來。

    「給我好好的檢查一下這輛車!」袁軍命令道。

    立馬就有幾個人鑽進車裡頭開始翻找了起來,而袁軍則是走到許太平的身前,黑著臉說道,「我真沒想到,你回國了之後竟然變本加厲,連那東西你都敢碰!」

    「毒品麼?」許太平問道。

    「不然你因為是什麼東西?」袁軍問道。

    「我說我是被陷害的,您信麼?」許太平問道。

    「所有毒販被抓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袁軍冷冷的說道。

    「頭兒,找到東西了!」一個警察從車裡頭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狀物體。

    「人贓並獲,許太平,有什麼事兒,回局裡再說吧,來人,帶走!」袁軍命令道。

    許太平被幾把槍給頂著帶上車,然後和周小雨分別坐著不同的車前往了江源市警察局。

    這是許太平第三次進宮。

    這一次進宮,許太平的罪名比之前兩次加起來要大的多的多的多。

    警察從許太平的車上發現了超過一公斤的海洛因,而且是高純度海洛因。

    如此純度的海洛因,還是如此多的份量,這算是近年來江源市緝毒處破獲的最大的一起涉毒的案件。

    因為案情重大的關係,許太平在被押進警察局之後就被直接帶到了位於地下的一個審訊室內,這個審訊室只有一個通風口,然後中間掛著一個白熾燈,看起來十分的壓抑。

    許太平雙手反銬在身後的椅子上,審訊室裡並沒有人。

    審訊室外,三樓。

    市局的緊急會議已經召開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販毒案件,那是沒有必要開什麼緊急會議的,反正先突擊審訊一下,然後看問出什麼東西再酌情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可這次的案件不普通,許太平並不只是許太平而已,他還是整個江源市的大英雄,他飛身救人的事情也才過去十幾天而已,江源大學給他建造的雕像還沒有完成,全民對於許太平的熱度也並沒有完全過去,如果這時候忽然爆出去許太平是一個毒販,那不僅僅摧毀的是許太平的英雄形象,更是摧毀了無數平民百姓心中對英雄的那種尊崇。

    要樹立一個偶像很難,樹立一個全民偶像更難,特別是許太平這種正能量的,政府方面也絕對是希望許太平能夠帶動整個社會的正能量,而許太平的形象如果倒下了,那對於整個社會的風氣也絕對會有一個巨大的打擊,這是誰也無法承擔的嚴重後果,所以市局召開了會議,不僅蔡春生參加了會議,江源市的政法委書記也來參加了會議。

    「首先我們得明確一點,許太平販毒這件事,到底是事實,還是有其他的可能性,與他進行交易的那一夥人抓到了麼?」蔡春生沉聲問坐在他對面的袁軍。

    「抓到了!」袁軍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那夥人咬死了他們不是和許太平進行毒品交易,他們只是跟許太平在玩惡作劇,而我們從許太平車上找到的他們交易用的那個箱子,發現裡面只有一些冥幣。」

    「也就是說,交易是假的。或者說 對方有可能提前知道了我們的佈局,所以故意放了個煙霧彈,是麼?」蔡春生問道。

    「有這個可能,但是毒品卻是真的,而且確實是在許太平的車上發現的,就算許太平沒有販毒的事實,但是他藏毒卻是肯定的了。」袁軍說道。

    「那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毒品,是別人放在他的車上栽贓陷害他的呢?」蔡春生問道。

    袁軍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蔡春生,這種無罪的推斷一般是不能夠由一個局長這樣當面說出來的,因為這已經完全代表了這個局長的立場。

    可是蔡春生卻是在這時候說出來,那其話裡的含義就十分的明顯了。

    「有這種可能,不過在我們找到是誰栽贓的之前,許太平作為嫌疑人,是必須收押的。」袁軍說道。

    「袁軍啊,你要知道,過兩天,那許太平飛身救人的雕像可就要在江源大學落成了。不僅僅是咱們市裡頭的領導,省委的相關領導也會有人來,如果這時候許太平卻因為一些嫌疑而被關押在咱們局裡,那兩天後的落成典禮上,領導們去看誰?就看一尊雕像麼?」蔡春生問道。

    「這個…這件事情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袁軍已經完全明白了蔡春生的意思,他沉聲說道,「按道理來說,許太平從未有過販毒的歷史,而且我這邊也沒有任何他與毒販有過接觸的記錄,所以,他應該不可能會參與到販毒之中的,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待商榷!」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1 12:15 PM

第九十四章 晚上帶你見血

    一個有待商榷,就基本上奠定了接下去審訊的主要一個方向了。

    許太平因為飛身救人的關係被人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卻在今天晚上幫到了他,所有人都不希望許太平出事,所以大家都順著許太平是無辜的這樣一個方向做推斷,自然而然的,這件本就不是十分嚴謹的事情就變得破綻百出了。

    「報告!」會議室的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進來吧。」蔡春生說道。

    一個警察推開門急匆匆的走進來,說道,「剛接到報警,在江源大飯店停車場旁邊的綠化帶裡現一具男屍,經過出警民警的簡單調查,該男屍名叫李鐵柱,是河池街許太平手下的人。」

    「什麼?!」蔡春生猛的站起身,說道,「李鐵柱死了?」

    「是的!」警察點頭道。

    「死因是什麼?」蔡春生問道。

    「後腦遭鈍器擊穿,失血性休剋死亡。」

    「這李鐵柱可是許太平的人,怎麼會被人在停車場殺了?!」袁軍沉聲問道。

    「或許今天晚上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藏毒案件,也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栽贓案件,袁軍,你現在馬上突擊審訊周小雨,許太平,以及那個陳慶春,務必從他們的嘴裡挖出點什麼來!記住,一定要調查清楚那些毒品的來源!」蔡春生說道。

    「是!!」

    審訊室內,許太平百無聊賴的坐著,他沒有販毒,他也知道有人栽贓他,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沒有販毒,那些毒品上沒有他的指紋,只是毒品出現在車上,並不能證明他就販毒了,販毒需要的是交易的雙方,那輛朝著自己車內扔箱子的帕薩特或許就是交易方,不過許太平與他們沒有任何的直接接觸,對方就是想要污蔑他,那也得拿出證據。

    許太平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離開這裡。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袁軍黑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隨後坐到了許太平的對面。

    「袁處長,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許太平笑道。

    「你還笑的出來。」袁軍沉聲道,「從你車上現的那些海洛因都足夠槍斃你好幾次了!」

    「那些東西不是我的。」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上面沒有我的指紋,而且你也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那些毒品就是我的的證據。」

    「陳慶春已經招供了。」袁軍說道,「陳慶春說你隱約跟他提起過今天晚上你要跟人交易。」

    「陳慶春麼?」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還說是他嫁禍給我的呢,他的口供沒有任何的意義。」

    「其實我相信你應該不至於會跑去販毒。」袁軍說道。

    「為什麼?」許太平問道。

    「因為這是掉腦袋的事情,你這樣聰明的人是不會賺這個錢的,而且說實話,哪有人交易毒品開s3oo這麼好的車?」袁軍笑道。

    「袁處長明察秋毫,在下佩服,既然這樣,那元袁處長您就放我走吧?」許太平問道。

    「可是你依舊有嫌疑,而且是嫌疑最大的人,因為你是那一車人裡頭的老大。」袁軍說道。

    「嫌疑最多羈押我二十四小時,如果拿不出什麼證據,那就得放我走了。」許太平說道。

    「要多關你一會兒,那還不簡單,實話跟你說了吧許太平,雖然這個案子有一些破綻,但是那海洛因終究是在你車上現的,就算再輕判,你幾年牢也是沒跑的,除非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真的跟那些海洛因沒有關係。」袁軍說道。

    「有人栽贓我。」許太平笑著說道,「栽贓我的人就坐在我的前頭,然後現在來污蔑我。」

    「陳慶春麼?」袁軍問道。

    「是的。」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有九成的把握已經知道了他為什麼要陷害我,無外乎就是有人給他承諾了什麼東西,只要他把我送進牢裡,只可惜,那夥人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他們不知道我是這座城市的英雄,警察會向著我,而這樣一件破綻百出的案子,只要警察向著我,那我就絕對沒事。」

    「你倒是對我們很有信心嘛。」袁軍笑了笑,說道,「不過你確實自信的對,你是這座城市的英雄,我們都會向著你,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我們確實願意就此先暫時的放過你,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只要你聽了我的,那你等一下就能走,如果你不聽,那我只能按照流程跟你走一遍。」

    「上刑麼?」許太平問道。

    「我們有必要確定你到底是在說謊,還是說實話,有時候刑訊是必不可少的。」袁軍說道。

    「那你上刑吧。」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我皮癢了,就等著你們來給我鬆鬆筋骨。」

    「真希望你在聽到下面這個消息的時候你還能如此的輕鬆。」袁軍歎氣道。

    「哦?還有什麼壞消息麼?」許太平問道。

    「李鐵柱死了。」袁軍說道。

    許太平瞳孔微微一縮,隨後笑著說道,「袁處長,說這種騙鬼的話來騙我,未免太丟您的份兒了吧?」

    「剛接到的消息,李鐵柱死在了江源大飯店停車場的綠化帶裡,後腦遭受鈍器的重擊,腦殼碎裂,失血過多而死。」袁軍說道。

    「真的?」許太平皺眉問道。

    「這是現場的照片。」袁軍把一張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脆響,銬住許太平雙手的手銬直接被許太平用蠻力給繃斷,隨後,許太平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

    坐在許太平對面的袁軍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許太平竟然能夠在雙手被反銬在身後的情況下,一下就把這手銬給繃斷了。

    照片是現場警察勘驗時候拍的,照片上的男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後腦勺的位置血肉模糊,雖然看不清楚這人的模樣,但是他身上的衣服褲子卻跟今天李鐵柱穿的一模一樣,而且看身材也跟李鐵柱差不多。

    「還真是李鐵柱。」許太平忽然笑了笑,把照片給扔到桌子上,說道,「袁處長,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關注李鐵柱被殺案,而不是我被栽贓這件小事。」

    「現在李鐵柱已經被送到了法醫那進行死因鑒定,我們調查了李鐵柱的身份,他打小父母離異,跟奶奶一起長大的,我們已經通知了他的父母,但是得到的消息並不好,他的父母都不願意來看他,讓我們直接送火葬場,我們想過聯繫他的奶奶,但是他的奶奶今年已經七十多了,我們擔心如果我們去聯繫的話,很有可能老人家會受不了,所以最好是由你們這些人去聯繫。」袁軍說道。

    「那你去找小雨他們去,找我幹什麼?」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不是他的老大麼?」袁軍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你剛才沒有把那手銬給崩開,或許我現在已經相信你如同你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麼淡定,但是我知道,你的內心一定跟你所表現的不一樣,所以,沒必要再掩飾自己,真的。」

    「要是不掩飾,回頭陳慶春死了,那你們不就馬上要找到我頭上來了?」許太平盯著袁軍,笑瞇瞇的說道。

    這笑容看的袁軍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如同是看了鬼片一個人去照鏡子忽然現鏡子裡有另外的人在盯著你看一樣。

    「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陳慶春干的,我勸你不要衝動,而且就算是陳慶春干的,也有法律來處置他,雖然我很希望能夠把你收歸己用,但是只要你違反了法律,我一樣會抓你!」袁軍說道。

    「你要我幹什麼?」許太平問道。

    聽到許太平這話,袁軍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隨後又看到了李鐵柱的照片,他連忙收起笑容,隨後對許太平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蘇念慈已經暴露,她繼續留在學校,想要調查處毒販的線索難如登天,而且她甚至於有可能會成為毒販的眼中釘,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盯住蘇念慈,看在她的身邊有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現在沒有人會懷疑你這個扛把子會是我們警方的線人,所以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是最靠譜的,而且我希望,你能夠在盯住蘇念慈的時候,順便保護她的安全。」

    「如果我答應了你,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從這裡離開?」許太平問道。

    「只要你答應,我馬上申請將你無罪釋放。」袁軍說道。

    「好,我答應。」許太平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我會按照你所說的做的。」

    說完,許太平朝著門口走去。

    「切記,不要衝動,就算你是我的線人,你也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袁軍說道。

    「告訴周小雨,我在警局門口等他。」許太平說道。

    「好!」

    警局門口有些蕭條,因為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路上沒有什麼人,而且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風很大,吹的樹枝不斷的搖擺著。

    許太平站在警局外巨大的國輝下面,點了根煙。

    湮沒抽到一半,周小雨就從警察局裡走了出來。

    許太平丟了一根煙給周小雨,然後問道,「殺過人沒?」

    周小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晚上帶你見見血。」許太平說著,兀自往路對面走去。

    周小雨學者許太平的樣子把煙叼在嘴裡點燃,然後快跑幾步跟在了許太平的後面。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1 12:17 PM

第九十五章 怒火中燒

    李鐵柱住在鳳林區靠近河池街的另外一條街道的小巷子裡,是一幢破舊的二層小樓。

    李鐵柱的奶奶在樓下開了一個小賣部,賣點香煙泡麵啥的,賺點生活費,日子倒也算是安逸。

    此時店舖還沒有關門,燈還開著,李鐵柱的奶奶坐在裡頭,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時不時的往外看。

    以前孫子就算晚回來,也會提早給她電話說一聲,讓她早點去休息,可今天晚上卻是一直沒有接到孫子的電話,這讓老人家有些擔心,她並不知道自己孫子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打小就很乖很孝順,而且每個月還會拿一筆錢來孝敬自己,這在老人家看來已經足夠了,她不求孫子大富大貴,只求孫子能夠平平安安。

    許太平站在店舖不遠處的電線桿下,跟周小雨站在一起。

    周小雨的眼眶有些紅,似乎是剛哭過。

    「只能這麼做了。」許太平對周小雨說道,「老人家承受不起打擊,能騙一天是一天吧,你跟鐵柱比較熟,也來過他們家,所以這件事情你去做比較靠譜。」

    「我,我知道了,老大。」周小雨抽泣著說道,「老大,咱們,咱們一定要把,要把殺死鐵柱的兇手抓到,這樣鐵柱才能死的瞑目。」

    「人自然是會抓的,走吧。」許太平拍了拍周小雨的肩膀,對於他來說,生離死別見慣不慣了,雖說剛開始會憤怒,但是時間過去了,他也就慢慢的麻木了。

    兩人一同走到了店舖門口,周小雨笑著敲了敲門,說道,「阿婆!」

    「是小雨啊!」坐著看電視的老人家笑著說道,「你怎麼來了?我家鐵柱呢?」

    「阿婆,鐵柱讓我回來跟您傳個話,有個有錢的老闆看上鐵柱了,要帶鐵柱去做大生意去,鐵柱沒有時間回來跟您告別,委託我回來跟你說一聲,那個老闆可好了,已經先給了鐵柱兩萬塊錢了,回頭每個月還要給鐵柱三萬塊錢的工資呢!」周小雨笑道。

    「真的嗎?唉,我家鐵柱竟然也能這麼有出息了,老太婆我真是高興啊!」老人家激動的說道。

    「這是錢。」周小雨把兩疊人民幣交道了老人家的手上,說道,「鐵柱說,讓您該花花,沒錢了他再給您!」

    「我這錢留著給他娶媳婦兒用!」老人家笑著接過兩萬塊錢,轉手就放進了抽屜裡,然後還把抽屜給鎖了起來。

    「鐵柱年紀可還小,難得有大老闆看上他,哪裡能那麼早結婚啊,您那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鐵柱說回頭有空了再給您打電話,他跟的那個老闆很嚴格的,沒事的時候都不能打電話,只能偷偷的打!」周小雨說道。

    「那你讓他別打了,老太婆我身子骨好著呢,用不著他記掛,小雨啊,你跟鐵柱說,跟人老闆好好幹,奶奶我不求他賺多少錢,只要能夠養活自己,做一個不拖社會後腿的人,做一個好人,這就夠了!」老人家笑道。

    「鐵柱一定會做一個好人的,我保證。」周小雨笑著說道。

    許太平站在旁邊,看著老人滿頭的銀髮,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好了,阿婆,我們先走了!」周小雨擺了擺手說道,「回頭我再來看您!」

    「好的,小雨,慢走啊!」

    周小雨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往外走,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小店舖裡,老人不停的念叨著,「我家鐵柱終於要有出息咯!」

    兩人離開了老人家的店舖,走上了旁邊的一輛銳志轎車。

    「老大,真的是陳慶春陷害的我們麼?」車上,周小雨紅著眼睛問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難道你麼?」許太平問道。

    「我絕對不可能幹對不起老大的事兒的!」周小雨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是了,那毒品在車上,咱們去吃飯的時候誰在車上?就陳慶春跟李鐵柱,現在李鐵柱死了,那陷害我們的,只有陳慶春有可能。」許太平說道。

    「那咱們去找陳慶春報仇!」周小雨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要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陳慶春已經早我們一步離開了警局,現在要先調查清楚他的落腳點在什麼地方。」許太平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監控,也沒有定位什麼的,怎麼去查他的落腳點?」周小雨問道。

    「要找他的落腳點還不簡單,他為什麼陷害我們?無非就是錢權,而這些東西誰能給他?從目前來看,也就只有烏鴉能夠給他了,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必然是要去找新的老大邀功請賞,而且,對於他來說,暫時的呆在烏鴉的身邊,那才是最安全的做法,所以,只需要找到烏鴉,那還愁找不到陳慶春麼?許太平說道。

    「是哦!」周小雨恍然大悟道,「那咱們現在只要調查清楚烏鴉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吧?」

    「沒錯,發動你手底下的那些編外人員去找!」許太平說道,「烏鴉在江源市聲名遠揚,要找到他並不難!」

    「是!!」周小雨點了點頭,開始打電話給那些編外人員,讓他們去找人去。

    「讓孫大寶去上島咖啡廳等咱們!」許太平說道。

    「是,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周小雨點頭道。

    沒多久,周小雨跟許太平就來到了上島咖啡廳外。

    之前因為葬愛家族圍攻蘇念慈的關係,上島咖啡廳到今天還沒有正式營業,整個咖啡廳的門是關著的。

    周小雨將店舖的捲簾門拉起,然後走了進去,打開了裡面的一盞暖色的燈。

    許太平坐在一張椅子上,閉著眼睛,在思考著什麼。

    沒過多久,孫大寶的摩托車停在了店舖外頭,孫大寶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大,這麼晚了,找我來幹啥??」孫大寶走進咖啡廳,笑著問道。

    周小雨面沉似水,許太平看了一眼孫大寶,說道,「坐。」

    「老大,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麼?」孫大寶看到兩人的臉色不對,有些忐忑的問道。

    「你跟他說吧。」許太平說道。

    「嗯!」周小雨點了點頭,對孫大寶說道,「鐵柱死了。」

    「什麼?!」孫大寶猛的看向周小雨,驚道,「他,他怎麼死了?」

    「被人殺了。」周小雨說道,「後腦勺被砸破,失血過多,救不回來。」

    「嗎的,是誰,是誰殺了我兄弟!」孫大寶怒道,「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是慶春。」周小雨臉色陰沉的說道,「他先是殺了鐵柱,再在我們的車上放了海洛因,想要陷害我跟老大,不過還好,我們從沒有接觸過毒品,最終警察把我們給放了。」

    「慶春?他,他怎麼可能殺了鐵柱,這不可能的,我們幾個彼此關係這麼好,他怎麼會下這樣的狠手?」孫大寶不敢置信的搖頭道。

    「為了錢,為了權,沒什麼事情是人幹不出來的。」許太平看著孫大寶,說道,「你,周小雨跟陳慶春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這一次他殺了李鐵柱,陷害我跟小雨販毒,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會殺了你,大寶,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或許有些為難,我不強求你,如果你願意繼續跟著我,為鐵柱報仇,那我會帶著你,如果你不願意放棄你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那我也不會逼你,一切全部看你自己。」

    「我覺得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慶春干的,老大,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調查清楚,不要誤會了慶春,在我的印象裡,慶春不是這種人啊,我們四個在一起這麼多年,多好的感情了,這會不會是烏鴉的陰謀?他讓我們覺得是慶春殺了鐵柱,其實是他的人殺了鐵柱?至於毒品,也有可能是烏鴉陷害老大的啊!」孫大寶著急的說道。

    「大寶,慶春已經在警察局裡招供,說是他有聽說老大要跟人做毒品交易。」周小雨說道。

    「什麼?他,他真的這麼說了?」孫大寶震驚的問道。

    「老大說的,還有可能是假的麼?」周小雨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為什麼!」孫大寶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說道,「當年,當年我們幾個一起闖江湖,鐵柱可是為他擋過刀的啊,他怎麼能這樣呢!」

    「大寶,如果你接受不了這件事情,那你現在回去,就當我們什麼都沒跟你說過,鐵柱的仇,無論如何,我跟老大都是要報的,你覺得你跟陳慶春有舊情,無法對他下手,我們不怪你。」周小雨說道。

    「他殺了我的好兄弟,就算他是我兄弟,我也一定不會原諒他!!」孫大寶一張臉陡然猙獰了起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為鐵柱報仇。」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許太平一拍桌子,說道,「你們雖然跟我的時日不多,也沒有一起經歷過什麼事情,但是,既然你們叫我一聲老大,那我就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們,所有傷害過我們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我們要讓他們明白,雖然我們只是河池街不起眼的一群小人物,但是只要我們狠下心來,照樣能夠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2 11:17 AM

第九十六章 意外麼?

    天上人間夜總會,vip666包房內。

    一大群穿著連衣裙的姑娘坐在沙上,滿面春風。

    這些姑娘長的都很不錯,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們的連衣裙裡什麼都沒有穿,完全是真空的。

    陳慶春有些拘謹的坐在這些女人的中間,這天上人間夜總會可比尚藝墅高檔多了,裡頭姑娘的小費起點都是一千,這還只是陪酒陪你玩而已,要是帶出台,那沒有個三四千是拿不下的,這種場子陳慶春玩不起,一個包房下來不算酒水的話三個人玩保底就得七八千,再加上酒水那就是一兩萬。

    對於還買不起房的陳慶春來說,這裡是屬於許太平這種扛把子級別的混混才能夠來的,而今天晚上他坐在了這裡,身邊不止一個姑娘陪著,好幾個姑娘都陪著他,除此之外,就算是南城區的老大烏鴉,也跟他稱兄道弟的,這種感覺太好了,他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慶春,告訴你,什麼叫生活?這才叫生活!」烏鴉左擁右抱兩個角色美女大聲笑道,他的手伸進了她們的胸口不知道在幹什麼,那兩個美女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一口一聲烏鴉哥,喊的是那麼的甜。

    「是是是,這才是生活!」陳慶春諂媚的笑著點頭道,「烏鴉哥,這種生活我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你們那河池街上的那個什麼尚藝墅,那就是個吊絲去的地方,我這隨便一個姑娘去了那都是頭牌,對了,老林,紫嫣過來了麼?」烏鴉對著門口一個男人問道。

    「馬上過來了!」門口的老林笑著說道。

    「慶春,一會兒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晚上能夠帶走的,是咱天上人間的一朵花,你看了肯定喜歡!」烏鴉大笑道。

    「是嗎?那就多謝烏鴉哥了!」陳慶春說著,舔了舔嘴唇。

    這時候,包房的門開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走了進來。

    「喲,烏鴉哥您來了呀!」這穿著旗袍的女子扭動著身軀對烏鴉說道,這女人看起來二十七八左右,身材前凸後翹,十分的性感撩人,最關鍵是那一張臉,長的像極了國內的某個一線女明星,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你一輩子都幹不到的感覺。

    「紫嫣,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是我的兄弟,陳慶春,你去陪他,晚上陪的好了,有賞。」烏鴉指著陳慶春說道。

    「陳哥,你好!」叫做紫嫣的妹子走到了陳慶春身邊,那本來陪著陳慶春的一個女人就站了起來讓出了位置。

    紫嫣坐到陳慶春的身旁,將身子靠著陳慶春,說道,「陳哥,我酒量可好的很呢,你晚上可別醉了哦!」

    「我酒量不好,喝醉了你可得帶我回家。」陳慶春笑瞇瞇的說道。

    「那就看你給不給我機會灌醉你咯!來,喝一杯。」紫嫣說道。

    「來來來!!」

    包房內氣氛十分的好,烏鴉的好些個得力干將都來了,這些之前陳慶春需要仰視的人,此時全部都跟他稱兄道弟,這給了陳慶春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圍繞著他轉似的。

    「對了,烏鴉哥,咱們接下去要怎麼對付他們?」陳慶春走到烏鴉身邊,低聲問道。

    「這還不簡單,回頭我搞幾個販毒的小傢伙進去,到之後讓他們指控許太平,加上那一大包的海洛因,我就不信許太平不坐牢,只要讓他坐牢,牢裡頭有好些個我的兄弟在,隨便都能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在牢裡頭。」烏鴉得意的說道。

    「那我上位的事情?」陳慶春低聲問道。

    「上位?那肯定沒有問題,只要許太平進去了,那河池街的扛把子就得換人,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我會像老包還有夏老大推薦你的!」烏鴉拍著陳慶春的肩膀說道。

    「那就多謝烏鴉哥了,來,烏鴉哥,我敬你一杯酒!」陳慶春激動的拿起酒杯,跟烏鴉碰了一下,隨後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包房內,燈光晦暗,所有人都喝的很嗨。

    這時候,包房的門被推開,兩個服務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兩人其中一個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毛巾,他笑著給每一個在場的人都遞上了毛巾,而另外一個拿著個空的鐵盤,一進來就開始收桌子上的空杯,而此時,烏鴉等人正拿著毛巾擦臉,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面前的杯子也一併被收走了。

    收空杯的服務生很快離去,等他們擦好臉現自己杯子沒了之後,也不以為意,只是當那服務生不知道那杯子是他們的,桌子上還有很多乾淨的杯子,他們隨便再拿一個,就繼續喝了起來。

    包房外,那收走空杯的服務生看似往廚房的方向走,不過在走到靠近樓道位置的時候,他猛的一個閃身,走進了樓道。

    「杯子拿出來了!」服務生將兩個杯子遞給許太平,說道,「左邊這個是烏鴉的,右邊的是陳慶春的。」

    「好,按照計劃行事。」許太平說道。

    那服務生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那張有些僵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那是一張假臉似的。

    許太平手上帶著手套,將一個杯子拿起來放到自己面前,而後用一根藍色的燈管照了一下這個杯子。

    杯子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指紋。

    許太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薄膜,一點點的將薄膜給壓在了那指紋上,隨後對著那薄膜吹了一會兒氣。

    當他再一次將薄膜撕下來的時候,薄膜上赫然多了一個指紋。

    許太平用這樣的方法在另外一個杯子上也提取了一個指紋,隨後,他將薄膜收好,把杯子丟進垃圾桶,順著樓梯上了樓。

    vip666包房內,喝酒的氣氛依舊相當的好。

    就在這時,包房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和叫罵聲,似乎有人在包房外吵架。

    「去看看,怎麼回事。」烏鴉淡淡說道。

    站在門口的手下推開門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手下又走了回來。

    「老大,有兩撥人喝多了在走廊上吵起來了。」手下說道。

    「嗎個把子的,喝個酒也不能安生,你們出去,把事情給我擺平一下。」烏鴉擺手道。

    「是!」包房裡的幾個烏鴉的手下一起走出了包房,這天上人間夜總會是烏鴉的地盤,有暗股的那種,出了事情自然得烏鴉的人去處理。

    因為手下人都出去處理事情了,所以這包房一下子就空了許多,不過好在還有那麼多的姑娘,那玩起來倒也不會顯得無聊。

    就在這時候,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袒胸露露的老女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烏鴉哥,對不住了,姑娘們得先躲一躲。」

    「怎麼了?」烏鴉皺眉道。

    「剛接到消息,一會兒警察要來查房。」老女人有些尷尬的說道,「姑娘們都沒有穿內衣褲,好歹回去穿一下,很快的。」

    「嗎的,警察怎麼這時候來查房?我們又沒有干進去,怕什麼?」烏鴉不滿的說道。

    「這些警察經常要過來的,不過我們都打點好關係了,就是來走個過場,只要衣服穿的整齊一些,看一眼就走了,您多擔待一下,烏鴉哥。」老女人陪著笑臉說道。

    「十分鐘。」烏鴉看了一下手腕上價值十幾萬的手錶,說道,「我只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

    「好嘞,烏鴉哥,多謝了!來來倆,姑娘們,跟我走,回房穿東西去。」老女人招呼道。

    整個包房裡的姑娘全部起身跟著老女人一塊兒離開了包房。

    他們這一走,整個包房那可就真的一下子空了出來,巨大的包房裡就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烏鴉,一個陳慶春。

    兩個男人呆在一起,那氣氛可就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烏鴉哥,咱們倆先喝吧。」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憤,陳慶春主動找烏鴉喝酒。

    「嗯。」烏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口,他總覺得今天晚上有些奇怪,門外鬧事的人早不鬧晚不鬧,這個時候鬧起來,警察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要來,眼下被這麼一搞,整個包房裡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兩個人,這似乎有些不對勁。

    多年混社會的經驗讓烏鴉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直覺,所以,眼看著陳慶春把酒杯拿了起來,他猛的站起身來說道,「你在這喝,我出去一下。」

    「啊?」陳慶春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你,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一輛裝著餐食的小車被推了進來,在小車的後面跟著走進來三個服務生。

    走在最後面的服務生在走進包房後,轉身將一根鐵棍插在了門把上。

    這三個人都穿著統一的制服,手上還帶著手套。

    「你們是什麼人?」烏鴉皺眉看著這三個人,這三人的樣子他都沒有見過,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一種熟悉感,特別是走在第一個推車的那個人。

    「去把音樂聲開大一點。」為的那個人說道。

    走在第二位置的那個人走到了點歌台邊上,然後將音樂開到了最大。

    「你是許太平?!」烏鴉聽到為那人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真聰明。」許太平一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掀開,說道,「怎麼樣,意外嗎?驚喜嗎?」

    「今天你們倆,都得死在這裡!」跟在許太平後面的周小雨一邊說著,一邊也掀開了臉上的人品面具,隨後,孫大寶也把面具給掀了起來。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2 11:18 AM

第九十七章 送去見閻王爺

    「好一招調虎離山。」烏鴉看著許太平,大笑道,「也難為你了,竟然想出了這麼個法子來,看你們的樣子,是來殺我們的吧?不過你就這麼有自信,你們這三隻小貓,能夠殺的了我?我可告訴你,再五分鐘不用到,我手下的人可就來了。」

    「殺你,用不了那麼久。」許太平的手微微一抖,一把匕順著袖子落下來,落入了許太平的手中。

    「陳慶春交給你們,烏鴉交給我。」許太平說道。

    「是!」周小雨跟孫大寶兩人點了點頭。

    「有傳聞說你很能打,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多能打。」烏鴉一邊說著,一邊操起了旁邊的一個煙灰缸。

    這種夜總會裡的煙灰缸一個得有三四斤重,上面稜角分明,打架的時候絕對是利器,砸中腦袋的話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幹掉一個。

    「周小雨,孫大寶,咱們可是兄弟,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陳慶春驚恐的叫道,他可不像烏鴉那麼能打,一個對兩個,真沒什麼勝算。

    「你把鐵柱殺了,你問我們要幹什麼?」周小雨咬牙切齒的說道,「狂少,我一直當你是兄弟,鐵柱也一直當你是兄弟,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對你的兄弟的!」

    「什麼?鐵柱死了?!」陳慶春驚叫道,「這,這怎麼可能,我,我根本沒有下死手。」

    「死了,腦袋上破了個洞,失血過多而死,狂少,我們這就送你下去見鐵柱!!」周小雨說著,跟孫大寶一起衝向了陳慶春。

    「烏鴉哥救我!」陳慶春對著烏鴉叫道。

    烏鴉根本就沒有理會陳慶春,他盯著許太平,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要知道,他烏鴉可是靠著能打能殺上位的,早期的時候更是夏江手底下的折紙扇,只不過後來當了掌舵人,才讓出了折紙扇的位置,尋常三五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許太平看著烏鴉,雙手自然的下垂著,將呼吸調整到了最佳的頻率。

    「我草你嗎的!」烏鴉怒吼一聲,直接衝向了許太平,對於烏鴉來說,對付一個拿刀的對手,主動進攻比被動防禦來的更好。

    烏鴉的度極快,他的身體素質這麼些年下來依舊保持著十分好的狀態,因為他每天基本上都會鍛煉,所以不管是力量還是度,都處於巔峰的狀態。

    瞬息間,烏鴉就來到了許太平的面前,他高舉起手中的煙灰缸,對著許太平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許太平冷冷的看著烏鴉,並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動作。

    眼看著這一下要直接拍在許太平的腦袋上了,忽然,許太平動了。

    他並沒有什麼誇張的動作,他只是簡單的反握住匕的把手,然後往上一劃。

    一道寒芒一閃而過,烏鴉猛的往後連退幾步,一隻手捂在了手腕上,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

    他那拿著煙灰缸的手腕上,竟然被切出了一條很深的傷口!

    鮮血這時候才順著傷口往外湧了出來,可見許太平這一刀過去的度有多麼的快。

    「怎麼可能,你的度怎麼會這麼快!」烏鴉不敢置信的說道。

    許太平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你在那等死就可以了。」

    烏鴉猛的將煙灰缸換到另外一隻手,朝著許太平掄圓了手就要把煙灰缸砸過來。

    許太平陡然一甩手,匕在空中劃過一條奇怪的軌道,噗哧一聲刺入了烏鴉的肩膀。

    烏鴉的手猛然僵住,下一秒,許太平的身影出現在了烏鴉的面前。

    許太平緊握著拳頭,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直接轟在了烏鴉的脖子上。

    包廂內巨大的音樂聲,將烏鴉喉嚨被砸裂的聲音給完全掩蓋住。

    烏鴉連退幾步,撞在牆壁上,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許太平並沒有多嘴廢話一句,他一個墊步來到烏鴉的面前,直接一個掃腿重重的掃在了烏鴉的小腿上。

    卡擦一聲。

    烏鴉的小腿被直接掃折,而這巨大的力量也讓烏鴉的身體直接凌空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許太平抬起腳,對著烏鴉的另外一隻小腿用力的踩了下去。

    卡擦一聲,烏鴉的兩條腿全部骨折。

    烏鴉痛苦的哀嚎著,但是因為喉嚨已經被打裂了,他的聲音變得十分的詭異,而包房內的歌聲實在太大聲了,他的聲音被歌聲所淹沒,沒有任何人聽的到。

    「你,你,你敢殺我,你,你也跑,跑不了。」烏鴉那嘴巴裡出斷斷續續的聲響。

    許太平蹲下身去,將烏鴉肩膀上的匕給拔了出來,然後把匕放到烏鴉的面前,說道,「這匕上,有一個人的指紋,你猜,是誰的?」

    烏鴉瞪大眼睛,看著許太平,張著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讓我告訴你吧,這上面的指紋,是陳慶春的。」

    烏鴉的瞳孔猛的一縮,隨後又陡然放大。

    噗哧一聲,這把匕直接刺進了烏鴉的胸口。

    烏鴉的身體直接僵住,而後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許太平站直了身子,看都不看烏鴉一眼,走向旁邊。

    陳慶春已經被周小雨和孫大寶給聯手控制住了,周小雨拿著匕抵在了陳慶春的脖子上,陳慶春坐在沙上,一動都不敢動。

    「殺了吧。」許太平淡淡說道。

    「不要啊,老大,我求求你了,我只是一時被烏鴉給蒙騙了,我對老大真的沒有二心的啊。」陳慶春哭喊道。

    「我不在意我手下的人是否對我忠心,你陷害我也好,還是想要害我也罷,我都無所謂,但是我無法忍受你殺死李鐵柱這件事,那是你的兄弟,多年的兄弟,他把後背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兄弟,結果換來的是兄弟的死手,小雨,送他下去見鐵柱。」許太平說道。

    周小雨點了點頭,將匕直接捅進了陳慶春的胸口。

    陳慶春的身體劇烈的掙扎了幾下,隨後就癱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的生息,而旁邊的烏鴉也同樣如此。

    一個強大的南城區掌舵人,就這樣死在了那,喉嚨被人打爆,雙腿更是被打斷,死的十分的淒慘。

    「走吧。」許太平在將陳慶春和烏鴉的屍體按照一定的姿勢位置擺好之後,走進了洗手間,而後將洗手間上的排風扇給拆開。

    排風扇後是一條通風管道,通風管道的直徑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

    「小雨先上,然後是大寶。」許太平命令道。

    「是!」周小雨和孫大寶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各自在許太平的幫助下爬上通風管道。

    許太平最後一個走,他將排風扇按照原樣位置裝好,隨後沿路將周小雨和孫大寶留下的痕跡全部擦去。

    當走廊上的糾紛被解決的時候,烏鴉的手下想要返回包房,結果現包房竟然被鎖了。

    烏鴉御下十分的嚴格,這門鎖了,眾人也不知道烏鴉到底是不是故意鎖的,所以只得打電話給烏鴉進行詢問。

    電話打了許久都沒有打通,這時候人們才意識到包房裡出現問題了,眾人開始用力的撞門。

    等眾人將門撞開,那距離許太平他們離去已經過去了十分鐘的時間。

    當烏鴉的手下衝入包房的時候,包房裡的一切讓他們全部傻眼了。

    烏鴉跟陳慶春兩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屍體靠的很近,有的地方還糾纏在了一起。

    兩個人都沒有了生息,倒在那,死的不能再死了。

    沒有人知道生了什麼,大家把現場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出任何兇手的痕跡,現場就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就在這時候,警察也來到了包房,他們接到了報警,說是天上人間有涉黃的表演,所以出警過來看看,沒成想竟然碰到了兇殺案。

    「去調取監控,看有沒有人來過這個包房。」帶隊的警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邊給手下下命令,一邊給市局打了去電話。

    蔡春生很快就接到了手下的匯報,說是天上人間夜總會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南城區的老大,一個是之前被釋放的陳慶春。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因為什麼事情而起了衝突,最終兩個人一起殺死了對方。

    雖說這事兒看起來有些詭異,但是因為現場沒有現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的跡象,所以暫時只能這麼認定。

    蔡春生有些頭大,這烏鴉可是南城區的掌舵人,勢力強大,現在他這麼一死,那南城區肯定要重新洗牌,至於那個陳慶春,死了也就死了,倒是沒有什麼,只是這兩個人怎麼會死在一起,這倒是很讓人奇怪。

    市局很快就成立了專案組來到了現場進行調查取證,而烏鴉和陳慶春的屍體也被送去給法醫進行解剖鑒定。

    讓警局這麼很無奈的是,天上人間夜總會的監控系統莫名其妙的壞了,所以今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監控。

    就在市警察局對這起案件進行調查的時候,許太平等人已經坐在回河池街的車上了。

    「知道為什麼讓你刺胸,而不是割喉麼?」許太平問道。

    「割喉會噴一身血。」周小雨回答道。

    「沒錯,殺人是犯法的,如果真的需要動手,就盡量不要留下線索。」許太平看著前方昏暗的道路,說道,「以後的路很長,要殺的人很多,我們的對手不只有道上的其他人,還有另外一些人,明白了麼?」

    「明白了!」周小雨和孫大寶一同點了點頭,從這一刻起,兩人算是徹底的成為了許太平 的心腹,而從未想過要做什麼大哥大的許太平,這時候不得不為自己的心腹開始做打算,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扛把子,那他們永遠只能是小混混,永遠會有別的人來踩他們。

    只有自己往上走,他們才會跟著自己擁有更高的身份。

    南城區的亂局即將到來,不為了自己,哪怕是為了這兩個心腹,許太平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2 12:19 PM

第九十八章 誰殺了烏鴉

    「老大,為什麼我們要提前提取他們的指紋?我們不可以先殺了他們,然後再在凶器上印上他們的指紋嗎?」周小雨忽然問道。

    「人死了之後,身體的機能會全部停止,包括排汗,這樣對於指紋的提取來說會造成一定的影響,同時,我們無法確定到了現場一切就能夠如我們所預想的那般進行,所以先一步留下指紋,這樣如果到時候包房裡有其他人,我們也可以在廁所裡殺了陳慶春,嫁禍給烏鴉,明白麼?」許太平說道。

    「老大你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孫大寶感歎道。

    「殺人很簡單,可要在殺死一個人的同時把自己給摘出去,很難,你們多學點。」許太平說道。

    「老大,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這些條條道道的東西您找誰學的啊?」孫大寶好奇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周小雨捅了孫大寶一下的,瞪著眼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回答什麼。

    「你們都是聰明人,就我比較傻。」孫大寶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轎車快的往河池街開去,而一場風暴,已經開始醞釀。

    烏鴉死了,作為南城區的老大,最近幾年來風頭最盛的一個掌舵人,他就這樣死在了自家的地盤,連是被誰殺的都不知道。

    雖說警方初步調查現他應該是跟陳慶春同歸於盡的,但是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烏鴉有著怎樣的身手,而那個叫做陳慶春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地方小混混而已,他憑什麼可以把烏鴉的雙腳打斷,憑什麼可以把烏鴉的喉嚨給打碎,憑什麼能夠殺死烏鴉?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整個江源市連城郊的城鄉結合部,加起來有多達十二個區,這十二個區以經濟實力來區分,最強的自然就是中心城區,也就是夏江親自掌控的地盤,其次就是南城區,南城區毗鄰中心城區,經濟十分繁華,而且橫跨的長度非常大,一直延伸到港口的位置,所以使得南城區的走私行業也十分的達,烏鴉就是因為掌握了一部分南城區最大的走私渠道,所以才成為了十二區裡面實力最強的一個掌舵人,而現在,烏鴉死了,不管是怎麼死的,他都死了,烏鴉手底下的人有的握著拳頭打算去找殺死烏鴉的兇手拚命,也有的人開始盤算起來如何拿下南城區的地盤。

    每一個區的掌舵人都是夏江的手下,如果這個區的掌舵人死了,那一般來說夏江會直接再任命一個掌舵人,而這個掌舵人一般就是從之前的掌舵人的手底下選擇的,因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過度的時間,讓這個區域平穩過渡。

    要如何讓夏江選擇自己成為南城區的老大,這就是那些野心家接下去所要考慮的事情了。

    半夜十二點十五分,距離烏鴉被現死亡的一個小時後,從夏江這邊傳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迅的傳遍了整個江源市。

    不管是誰,只要抓到殺死烏鴉的兇手,就可以成為南城區的掌舵人,如果抓不到,那南城區的掌舵人就先空著,之前南城區各項事務的負責人直接找夏江就可以了。

    這個消息一出來直接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夏江也不相信烏鴉是被陳慶春殺死的。

    大哥大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那手底下的人自然就開始順著這個判斷做事,很多人開始跟警方一樣調查了起來。

    江源市警局。

    「怎麼可能是被陳慶春殺死的?那陳慶春是個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麼?那就是一個普通小混混,烏鴉是什麼人?那可是曾經的折紙扇,夏江的心腹大將,實戰實力據說過了現在的折紙扇,只不過他已經當上了掌舵人,很少出手,就算十個陳慶春,那也不可能是烏鴉的對手,怎麼烏鴉就被陳慶春給殺了?而且還死的那麼慘?而且還剛好兩個人最後同歸於盡了?」蔡春生黑著臉問手底下的刑偵隊大隊長。

    「但是現場的證據表明,他們就是互相傷害,最終一起死了的。」刑偵大隊長無奈的說道,「雖然我也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如此,或許有可能是烏鴉喝醉了呢?」

    「你覺得會那麼巧麼?剛好有人鬧事,然後又有人報警涉黃,結果讓烏鴉的包房只剩下烏鴉跟陳慶春兩個人,然後剛好他們兩個人看對方不順眼,就大打出手了?凡事講究一個動機,陳慶春有什麼動機對烏鴉下手?」蔡春生問道。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那陳慶春,是受人指示,去殺了烏鴉的?」一旁默不作聲的袁軍忽然說道。

    「老袁,什麼意思?」蔡春生問道。

    「陳慶春,你們不覺得奇怪麼?他之前跟許太平一起被我們抓了進來,後來他把許太平供了出來,結果人前腳從咱們這一走,下一步就跑去了天上人間跟烏鴉喝酒了?怎麼會這麼巧?」蔡春生問道。

    「或許兩人之間有什麼協定也說不準。」袁軍說道。

    「我懷疑,這陳慶春就是那許太平安排在烏鴉身邊的臥底!」蔡春生說道。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過早下判斷,我在烏鴉那邊的線人應該很快就能夠傳回來消息!」刑偵大隊長說道。

    話剛說完,刑偵大隊長的手機就響了一下,隨後他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

    「怎麼了?」蔡春生問道。

    「我的線人傳來消息,烏鴉組織內部已經初步判定,許太平應該是這次謀殺案的主謀!」刑偵大隊長說道。

    「怎麼說?」蔡春生問道。

    「今天晚上之所以烏鴉會和陳慶春在一起慶祝喝酒,是因為烏鴉策反了陳慶春,讓陳慶春把海洛因放在許太平的車上,然後借此讓許太平因為藏毒被判刑,只不過因為證據不足的關係,許太平被釋放了,而他也知道了陳慶春背叛了他,或許許太平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僱傭了殺手來將陳慶春和烏鴉給殺了,然後又嫁禍給他們彼此,將現場佈置成自相殘殺的現場。」刑偵大隊長說道。

    「得什麼層級的殺手才能夠在人來人往的天上人間裡設計好這樣的一個局?現在雙方身上的凶器上都有彼此的指紋,這就證明他們是同歸於盡的,我們要想抓到幕後主使,第一步就必須證明,他們兩個都是被謀殺的,可是,我們有證據麼?」蔡春生問道。

    「沒有。」刑偵大隊長搖了搖頭,說道,「我的人將整個包房搜遍了甚至於還搜查了通風管道,都沒有現有其他人的參與其中的痕跡。」

    「看來,這許太平請了不得了的殺手啊!」袁軍瞇著眼說道,「我跟他算是有點接觸,我問他一下吧,雖說不可能問出點什麼,但是還是要努力一下。」

    「你去問問看吧,袁大頭,其實吧,死一個烏鴉沒有什麼,烏鴉這人生性殘暴,死了的話對於社會來說是好事,咱們現在最需要注意的是社會的穩定,一定不要讓南城區亂起來,明白麼?」蔡春生說道。

    「這我明白,局長,我先走了。」袁軍說著,轉身走出了會議室,隨後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給許太平打去了電話。

    「在哪兒呢?」袁軍問道。

    「太平間。」許太平說道。

    袁軍眉頭微微挑了一下,說道,「準備什麼時候送去燒?」

    「再一個多小時吧,凌晨兩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候,這時候送他下去,估計路會好走一些。」許太平淡淡的回答道。

    「烏鴉的死,與你有關麼?」袁軍問道。

    「找出殺死李鐵柱的兇手了麼?」許太平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陳慶春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只是很可惜的是,他已經死了,或許這注定會成為一個懸案了。」袁軍說道。

    「這世界上有很多的懸案。」許太平說道,「我不是神,你也不是神,我們不能讓所有的故事都有一個結尾,所以有時候,還是留點懸念的好。」

    「雖說烏鴉死有餘辜,但是警方不會放棄追捕殺人兇手的,你我都知道,烏鴉不可能死在陳慶春的手上,而烏鴉之前與你生過矛盾,你的殺人動機十分足夠。」袁軍說道。

    「那你們去查吧,把我查出來了,我沒話說。」許太平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許太平,怎麼越來越棘手了呢?」袁軍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之前收服許太平做線人的時候他自認為可以把許太平吃的死死的,可現在看來,這許太平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收服的主兒,如果真是他雇兇殺人,那就意味著他可以接觸到層次很高的殺手,這也就意味著許太平身上還有很多的秘密,不然的話,以他之前記錄在冊的經歷,他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什麼高層次的殺手。

    或許,那許太平本身就是一個絕頂的殺手?

    袁軍的腦袋裡忽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不過隨即他就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否決掉了,那許太平就算有些神秘,可以他那副模樣,是根本做不了什麼絕頂殺手的。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3 12:32 PM

第九十九章 大戲上演

    因為烏鴉死在了天上人間,所以整個天上人間夜總會早早的就關門歇業了。

    vip666包房的門被暫時的封了起來,相信就算過上很久,這個包房也不會來什麼客人了。

    夜色漸濃,一輪明月掛蒼穹。

    黑夜下,兩個人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包房的門口。

    這兩個人影一高一矮,矮的那個看胸口的兩團肉應該不難看出,這是個女人。

    此時兩個人都蒙著口罩,所以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長的高一點的那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刀片一樣的東西,輕輕的在包房門口的封條上劃拉了幾下,隨後那個封條就原封不動的掉了下來。

    兩個人將門打開,隨後一同走進了包房。

    包房內漆黑一片,這兩人各自拿出了一把手電筒,在房間裡頭逛了起來。

    包房內依舊殘留著酒精和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地上的血跡並沒有被清理掉,因為還沒有結案,保不準警察還會再回來調查。

    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淡,但是只要仔細的聞一下還是能夠聞得到的。

    「師父,咱們真要接這個任務麼?」那矮一點的女子小聲的問道。

    「你不是要調查那個叫做許太平的人的身份麼?我已經調查過了,這死去的烏鴉跟許太平有仇,今天晚上他死在了這裡,我讓人入侵了公安系統,調取了現場的記錄,可以清楚 的現,這烏鴉是被其他人所殺,不過對方很高明,將現場偽裝成了烏鴉跟別人同歸於盡,按照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那個許太平的一些行事特點來看,今天晚上的這一出很符合他的風格,所以我們來看看,看能不能在這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證明許太平來過這裡,只要證明他來過這裡,那我們就可以把這些線索交給警察,到時候自然有警察幫你報仇,咱們用不著親自出手,殺手準則第五條上就清楚的記載著,能夠用別人的手完成的任務,一定不要自己動手。繁花,眼前這就是生動的案例。」高個的男子輕聲說道。

    那矮一點的女子點了點頭,手電筒的燈光偶爾照過她的臉,雖然看不清楚五官,但是通過一些細節還是不難看出,這個人就是當初陳學軍僱傭去殺許太平的菜鳥殺手,她現在被整個江源市警方通緝,本應該倉皇躲避,卻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裡。

    「如果把門鎖上的話,這就完全是一個封閉的密室了,而密室殺人最難的一點就是如何脫身,還記得剛才咱們看過的各個包房的佈局圖麼?這個包房有兩個通往外界的通道,一個是門,一個是排風扇的通風管道,而門一直到被人撞開之前,都是從裡面鎖著的,所以說,如果殺手要逃跑,就必然得會走通風管道。」高個男子說完,拿著手電筒走進了衛生間,然後在地板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這衛生間之前來了很多警察,所以此時地上到處都是腳印,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高個男子抬頭看著排風扇,排風扇之前已經被警察給檢查過了,所以整個排風扇是被拆開的。

    高個男子原地往上一跳,一把抓住了通風口的邊緣,而後一用力,整個人就攀了上去。

    「師父,警察不是檢查過了,通風管道沒有人活動的跡象。」叫做繁花的女子在排風管道下說道。

    高個男子趴在管道內,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筆一樣的東西,而後將這支筆擰了一下。

    一陣藍色的光芒從筆上散了出來,將整個通風管道都得照亮了。

    「沒有活動的痕跡只能證明對方藏匿的功夫很高明,至少過了那些警察。」高個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瞇著眼看著通風管道內看似隨意散落的灰塵。

    許久之後,他輕輕的吹了一下通風管道內的灰塵。

    這些灰塵飄散在了通風管道的牆壁上,而後可以清楚的看到,通風管道上有好幾處顏色比較深的地方。

    這些地方如果是正常的燈光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可在這藍色的燈光下,這些顏色較深的地方卻是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

    「師父,怎麼樣了?」繁花的腦袋忽然從通風口探了進來,她不知道從哪搬來了一張凳子,踩著凳子才有足夠的高度把腦袋給探進來。

    「你看這些痕跡。」高個男子說道,「現在是夏天,我們身上都會出汗,區別在於有的人出汗多有的人出汗少,通風管道如果沒有氣流通過的話,是十分悶熱的,所以,如果有人從這通過的話,就有可能在通風管道的管壁上留下一些汗跡,汗跡雖然很快就會蒸乾淨,但是卻會留下汗痕,這種痕跡在紫外線的照射下很容易就可以看的出來。」

    「真的耶!」繁花瞪大著眼睛,看著管壁上的痕跡說道,「那是不是就可以說明那烏鴉是被其他人殺的了?」

    「還不足夠,這只能證明有人來過這裡,可以是清理管道的工人,甚至於可以是一些動物,我們自己相信是人,但是如果拿給警方的話,說服力還是不夠的,對方很精明,除了這些實在難以出去的痕跡之外,他們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跡繁花,如果那個嫁禍你的人真的是那個叫做許太平的傢伙,那我只能告訴你,這一次你可惹上了一個你惹不起的對手哦!」高個男子笑著說道,嘴上雖然說繁花惹到了高手,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那我不怕,殺手準則上說了,一個頂級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必殺的信念,不管對方實力強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真正的迎難而上,殺手不就是最擅長以弱勝強的麼?師父我一定會成功的!」繁花握著小拳頭認真說道。

    「那師父就等著那一天咯,差不多可以走了。」高個男子說著,就要往回退,不過當他的眼睛掃過某處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一下,隨即,他將眼睛湊到了那個地方仔細的看了一眼。

    「師父,怎麼了?」繁花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你這個對手,真是個有趣的人兒。」高個男子笑道,「繁花,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還真想和他接觸一下。」

    「到底怎麼了啊,師父!」繁花疑惑的問道。

    高個男子指了指空無一物的管壁上,說道,「這裡有一個很模糊的圖案,這個圖案是專屬於殺手界 的,類似於摩斯電碼,外行的人看不出來,但是對於我們來說,要看出來並不難,他代表了一個意思。」

    「什麼意思?」繁花問道。

    「類似於中指的意思,換成華夏話來說,應該是草泥馬。看來,這件事情確實是那許太平干的,而且他似乎已經知道咱們在調查他了,所以他故意留下了這麼一個圖案,是給你看的,也有可能是 給我看的。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高個男子忍不住讚歎道。

    「那個變態,哼,我遲早得報仇!」繁花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吧,接下去咱們可得小心著點,人家已經意識到我們在調查他了,這種敏銳的感覺,就算是師父我都不一定能夠有啊!」

    高個男子說著,清除掉自己在通風管道內留下的一切痕跡,順便著把許太平留下的那個很模糊的圖案也給擦了去,這才從通風管道內跳了下來。

    「繁花,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不過就是不知道到底誰是老鼠誰是貓了,回去吧,等我整理好我所掌握的資料再做打算。」高個男子說著,走出了包房,繁花也趕緊跟在後頭離開了包房。

    夜幕下,暗流在江源市湧動,特別是南城區,很多人今晚注定了是個不眠之夜,雖然烏鴉手底下的人已經將許太平內定成了最大嫌疑人,但是許太平畢竟還是河池街的扛把子,是包銳鋒直屬的手下,更是傳聞被夏江十分看重,所以烏鴉手下的這些人在如何對付許太平這件事情上顯得十分的猶豫不決。

    有人提議把許太平和許太平手下的人都給抓起來,不管是不是他們,先審了再說,許太平或許骨頭硬,那周小雨和孫大寶不見得就是骨頭硬的人,只要有一人招供,那就可以了。

    也有人否決了這樣的提議,說許太平的身份比較敏感,如果貿然抓起來的話,或許有可能會激怒包銳鋒,甚至於激怒夏江。

    所有人都在糾結,不知道到底該怎麼來處理許太平,而這時候的許太平,剛跟周小雨孫大寶兩人從殯儀館裡出來。

    李鐵柱已經經過了法醫解剖,死因什麼的也下了定論了,所以許太平找警察局申請了一下,將他的遺體給火化了。

    李鐵柱死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他奶奶的,而且許太平也不打算告訴其他人,之前警方已經通知過了李鐵柱的父母,他的父母都不打算管這件事情,這倒是給許太平瞞下這件事情創造了不少的便利。

    許太平讓周小雨買了一些紙錢和香,在上島咖啡的門口燒起了火。

    熊熊燃燒的火焰將許太平,周小雨以及孫大寶三人的臉照的格外的恐怖,孫大寶不停的抽泣,而周小雨則是強忍著不讓眼淚往下掉。

    「走上這條路,生離死別就比別人來的多。」許太平用那燃燒的大火點了一根煙,說道,「誰都有死的一天,我有可能死,你們也有可能,把眼淚留著吧,留到咱們死的那一天,哭給自己看就可以了。」

    「是,老大。」周小雨用力的點了點頭。

    「真正的大戲晚上才開始,能不能熬過去,熬得住,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許太平深吸了一口煙,淡淡說道。

    幾輛麵包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三人的面前。

    麵包車上,走下來一大群人。
作者: k8813849    時間: 2017-5-13 12:33 PM

第一百章 講道義!

    火還沒有熄滅,許太平周小雨和孫大寶三人的腦袋上就各自頂上了一把槍。

    許太平並沒有反抗,周小雨和孫大寶也沒有反抗,他們三人一起被壓上了麵包車,然後離開了河池街。

    那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因為沒有新的紙錢扔進去,最後終究是慢慢的小了下來,直至灰飛煙滅。

    清晨有清潔工起來掃地,看到一地的灰,咒罵了一聲哪個缺的玩意兒半夜燒紙錢,然後用掃帚把這些灰都給掃乾淨。

    這算是真正的灰飛煙滅了。

    許太平跟周小雨還有孫大寶三人被帶去了海邊碼頭的一個倉庫裡。

    倉庫一側直接靠著海,另外一側有十幾個人守衛著,而許太平等三人雙手被反綁著,坐在倉庫的正中央的椅子上。

    三人並排而坐,周小雨和孫大寶的臉上都帶著驚訝的表情,而許太平則是顯得比較淡定。

    幾個人站在許太平的面前,為首的一個赫然就是之前烏龜幫的老麼。

    現在是凌晨的四點鐘,很多烏鴉的手下還在為要不要拿下許太平而爭論,而老麼已經在這時候帶著他的人馬把許太平給抓起來了。

    作為新晉加入烏鴉手下的人,老麼有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那就是他有著比誰都多的小弟。

    這些小弟基本上都是來自於之前江源大學的跆拳道社,各個都比較能打,而且因為都是被一起開除的,所以十分的團結,而且唯老麼的命是從,連烏鴉都別想指揮的動他們。

    「你知道信息時代,最重要的是什麼麼?」老麼笑吟吟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你想說的是速度麼?」許太平問道。

    「沒錯,就是速度。」老麼打了個響指,說道,「就在所有人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帶著我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你們,並且把你們抓了起來,現在,主動權就在我們的身上了。」

    「我搞不懂,主動權怎麼就在你們身上了?」許太平問道。

    「那還用得著說,只要從你們嘴裡挖出你們殺死烏鴉的事實,那我就能夠拿著你們去向夏江邀功,到時候再靠著我這些兄弟們,這南城區自然而然就是我的天下了。其實我還真得感謝你,我加入烏鴉的手下做事,其實就想著哪一天烏鴉能夠被人幹掉,我好上位,沒想到這才沒多久,你就把烏鴉給殺了,這對於我來說可是個天賜良機,我既能除掉你,又能成功上位,一舉雙得,真是一舉雙得啊。」老麼笑著的說道。

    「烏鴉不是我們殺的。」許太平淡淡說道,「你以為我們有那個能耐可以在你們的地盤殺死烏鴉麼?」

    「如果不是你們殺的,那還能是誰殺的?」老麼說道,「烏鴉最近只跟你們有仇,而且那個陳慶春也背叛了你們,兩個都跟你們有仇,結果兩個都死了,你說這事兒怎麼可能就那麼巧?關鍵是,先不說陳慶春沒有殺死烏鴉的能力,他完全沒有那個動機啊,他還得靠烏鴉才有可能上位,怎麼可能殺死烏鴉呢!」

    「這就是警察需要考慮的事情了,不是我考慮的事情。」許太平聳了聳肩。

    「我其實也沒打算你們一來就能夠開口,我的人早已經準備好了很多的傢伙事兒,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和你們玩,玩到你們開口,我相信以你的骨頭,我們很難撬開你的嘴,但是你這兩個手下可就不知道了。」老麼面色猙獰的看著周小雨和孫大寶。

    「烏鴉不是我們殺的。」周小雨說道,「你要殺要剮隨便,但是要把殺人的罪名安在我們頭上,休想。」

    「老麼,聽說你在學校裡頭很牛逼,告訴你,外頭跟學校不同,你敢動我們,我們就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孫大寶一臉殺氣的說道。

    「哈哈哈,慢慢來吧。」老麼說道,「只要能夠從你們嘴裡挖出東西,不管是哪一個都行,我就不信你們三個的骨頭都一樣硬。來,給我好好的招待一下他們三個。」

    「是!!」幾個人領命上前,他們的手上都拿著鞭子,鞭子上濕漉漉的,還有一些鹽的結晶,一看就是沾過鹽的。

    啪啪啪的聲音迴盪在倉庫裡,沒多久,許太平三個人身上的衣服就都被抽爛了,三個人的身上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血痕。

    強烈的痛苦刺激的周小雨和孫大寶兩人不斷的慘叫著,而許太平則是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

    「說吧,只要你們說出來是誰殺了烏鴉,我就會放了你們,而且還會收你們為我的手下,到時候跟著我一起馳騁整個南城區!」老麼對孫大寶和周小雨說道,他相信,這兩個人一定會被自己撬開嘴巴,到時候有這兩個人的口供,那就能夠坐實許太平殺死烏鴉的罪名!

    「我們,我們真不知道。」周小雨急促的喘息著說道,「我們真特麼不知道是誰殺了烏鴉。」

    「我,我特麼也不知道。」孫大寶搖頭道。

    「何必呢,把那個人說出來就行,不過就是三個字,我相信你們肯定不是主謀,我甚至於相信你們跟那一整件事情是沒有關係的,只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你們立馬就可以擁有榮華富貴,考慮清楚吧,這年頭出來混是為了什麼,不就是錢麼?」老麼說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你就是殺了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周小雨搖頭道。

    「繼續抽。」老麼說道。

    啪啪啪。

    鞭子不斷的抽打在**上,那浸過鹽的鞭子打在身體上的疼痛感遠超過了單純用鞭子抽帶來的疼痛感,所有人的身體都無意識的痙攣著,孫大寶在中間更是昏迷過去好幾次。

    「說啊,都特麼給我說啊!」眼看著沒有人願意開口,老麼忽然開始憤怒的咆哮了起來,「你們到底在堅持什麼?就算你們真不知道,你們特麼一起說許太平不會麼?只要你們一起說他,就算不是他,那也是他了,你們怎麼都不說!」

    「人,人在道上混,最,最重要的不是錢,是,是道義。」周小雨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你讓我們污蔑老大,這,這就不講道義。」

    「道義?狗屁道義,道義值幾個錢?拽少,你說,是不是周小雨和許太平聯合起來殺&bsp;了烏鴉的,只要你點頭說是,我立馬給你五萬塊錢,然後還收你做我的手下!」老麼走到孫大寶面前說道。

    「呸。」孫大寶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老麼的臉上,然後戲謔的扯了扯嘴角說道,「我,我不會,不會污蔑老大的。」

    「混蛋!來人,把他們的指甲給我拔了!」老麼叫道。

    「是!!」幾個手下走到許太平等人的面前,然後拿起一把鉗子,夾在了三人的手指甲上。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現在揭發許太平,還是可以得到獎勵的,這鉗子拔指甲那可是咱們老一輩的革命家才能夠享受的待遇,一般人可承受不了,你們想清楚咯。」老麼盯著三人說道。

    「要拔就快。」許太平獰笑著說道,「剛才只是給我們暖暖身而已,趕緊再來點刺激的吧。」

    「給我拔!」老麼憤怒的叫道。

    砰的一聲,倉庫的門忽然被撞開,一大群人快速的從門外衝了進來。

    「誰敢動他們?!」夏瑾萱憤怒的咆哮聲迴盪在整個倉庫內,老麼猛的一回頭,看到二三十個人已經沖大門外湧了進來,這些人各個面色凶悍,而且好幾個人還拿著槍。

    「你們是什麼人?!」老麼黑著臉問道。

    「你問我們是什麼人?老娘是你媽,所有人就地趴下,讓我看到誰站著的,都得死。」夏瑾萱怒道。

    「老麼,讓你的人把傢伙收起來,我們家夏大小姐生氣了,那後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了的。」老狼獰笑著看著老麼說道。

    「夏大小姐…」老麼盯著夏瑾萱,他自然知道夏瑾萱的身份,他沒想到,夏瑾萱竟然能夠在這時候找到這裡來,這著實的打亂了他的計劃。

    「還站著等死麼?還是說,你想試著反抗一下夏老大?」老狼戲謔的問道。

    「所有人都給我趴下。」老麼說道。

    老麼的手下全部趴在了地上,夏瑾萱趕緊疾跑幾步,衝到了許太平的身前,滿臉心疼的說道,「我,我來遲了,親…太平。」

    「沒事,來的剛剛好。」許太平笑了笑說道。

    「趕緊給他們鬆綁。」夏瑾萱大聲叫道,「送他們去醫院。」

    「是,小姐。」眾人應允一聲,隨後紛紛圍上前來,將許太平跟周小雨孫大寶給鬆綁,隨後護送著三人往倉庫外走去。

    「老狼叔,這個老麼,把他給我殺了!」夏瑾萱在經過老麼身邊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姐,這人可不是說殺就能殺的,老麼也是老大的手下,這事兒還得老大定奪。」老狼說道。

    「那我回去跟我爸說!」夏瑾萱說著,扶著許太平離開了倉庫。

    「都起來吧,夏小姐年輕氣盛,剛才說的話別當真,老麼,夏老大也懷疑烏鴉是許太平殺的,但是你知道為什麼他不把許太平抓起來麼?」老狼背對著老麼,淡淡的說道。

    老麼從地上站起來,沉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如果真是許太平干的,單單他能夠瞞過所有人,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就足以證明他比烏鴉更有能力,死一個烏鴉,換來一個許太平,值得。」老狼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夏老大,很看重許太平?」老麼皺眉問道。

    「自己領會吧。」老狼笑了笑,走出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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